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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他寂寞清冷的这么令人心酸疼痛。
我微微侧眸,虚望着地上被婆娑树影碎乱斜入的夕阳,像抹了一层娟娟静好的水光胭脂。
我执笔在末一页落下笔端:两情深许,细水长流,等我来世,再共一生一世一双人。(未完待续)
263 尸群屠城()
用晚饭时,杨修夷派人回来说明日再回,我拉着那名寡言少语的剑客深问他究竟在忙什么,剑客死活不肯说,反复只道:“姑娘无需担心,早些睡吧。”
我确实没怎么担心他,可是我想他。
欲偷偷跟踪剑客前去,结果他轻功着实好,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淡月爬上了漆黑的夜幕,斜斜照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刚压下对杨修夷的思念,这几日发生的一串事情又冒了出来。
师父,花戏雪,厉诚,玉弓,吴挽挽,最后画面停在了唐采衣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上。
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烦躁的抱着被子翻身,无意中左手碰到右手,脑中骤然闪过唐采衣的纤纤素手,一个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寒颤登时教偌大的床榻猛的一晃。
我坐了起来,在床头靠了半响,心里隐然一股不安,心跳紊乱。
最后我起身穿衣,借着夜色翻了出去,摸进了吴洛的内宅,挪动冻僵的身子爬上屋顶。
来得正巧,里面恰有人音,我猫到角落揭开一片玉瓦,不禁佩服自己真会挑角度,将屋里的摆设一览无遗。
修长玉立,眉宇绝世的蓝衣男子正是那一眼便好看的让我心魂颤抖的吴洛。
唐采衣侧坐在月牙凳上,云色轻绡的披帛委地长拖,她呆滞麻木的虚望着前方,两人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冷战。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唐采衣终于出声了:“你可以纳妾,我从未拦过你。”
吴洛神情微恸,落寞伧然的看着她:“你还想着让我纳妾?”
唐采衣没有说话。吴洛猛的上前,就要握住她的胳膊,却在前一瞬被唐采衣起身躲开。
吴洛大怒,月朗风清,如雪似玉的俊容即便大怒也好看的很:“你我是夫妻。夫妻敦伦有何不可?你夜夜拒我,难道这辈子都不让我碰了么!”
我缓了几秒,想起敦伦似乎是房事的意思,就在这几秒里,唐采衣抬腿朝外走去,吴洛疾步追上。唐采衣猛的回头推他:“够了!”
她的双眸刹那汹涌痛恨,斥满不甘:“你若实在忍受不住,大可休了我!”
这一声暴喝将我差点吓得掉下去,更遑论吴洛。
唐采衣回身开门,站在门口。夜风微凉,她衣衫随风翩飞,错金的雕花长窗将她身影拉的变形,她背脊高挺,目光像杂乱无序的皮影墨画,错乱纷繁。
吴洛怔在房中,干净秀致的俊美脸庞滑过震然,错愕。最后似冰湖上漂浮的霜层,间疏着翻动的湖水,冷。却不凝。
他抬起头,目光萧索如秋,望着门口的清瘦女子,语声极轻:“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我一愣,难道唐采衣知道了他和吴挽挽的事?
我下意识去摸右腕上的红绳,整座吴府被我设了听月窃灵阵。有任何异物鬼怪闯入我都能第一时间感知。这一堆子的事,都得找到那个罪魁祸首的妖孽才解释得清。
唐采衣静默着。一声不吭。
吴洛在她身后无声冷笑,举步离开。冷冷的擦过她的肩膀走下台阶,忽的停下,背对着她:“我不会纳妾,也不会休你”
“……我从未想过你会亲口让我休了你,你若做不到我们的承诺,你的那份我一起履行。”顿了顿,“谁叫我们是夫妻。”
唐采衣身子轻晃,暗沉的双眸痛惜的望着他,吴洛转身进了偏房,唐采衣静立了许久,回身进屋。
我匍匐着往里面挪了挪,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大晚上的跑过来听墙角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冥冥中就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我过来。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我似曾有过,只是不太明朗。
但事实证明,我遵循这种感觉是可行的,因为不多时,我便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唐采衣进屋,背手反压在门后,自嘲般的低低一笑,举步朝墨绿苏荷的轻纱屏风后走去。
我随她换了个地方揭瓦,她将浇着中天露汁的花灯挂在屏风上,清亮蓝光照彻,底下是座精致典雅的檀木梳妆台。
她在镜前坐下,抬手打乱发髻,一下一下梳着,而后起身脱衣。
她的衣着向来雍容华贵,端正大方,无一不累着金丝,缀着珠玉。
但当她将衣衫一层一层脱尽后,我才晓得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不是讽刺,而是如实以述,甚至称其败絮都有些太过客气了……
当她脱得只剩肚兜时,我便觉得隐隐不妙,她又一勾手,将肚兜丝带解开,我睁大了眼睛,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我这辈子最惨烈的噩梦,最难以忘怀的一幕!
是君琦揭开她的衣裳,将空洞洞的胸腔暴露在我跟前的那一刹那!
是她将我扔入湖底,诡艳狡黠的那一缕笑!
行尸咒!
这种阴邪的阵法竟会出现在这个风娇水媚,文秀清丽的吴家二夫人身上?!
可不止于此!
铜镜里的她,胸腔里塞满了石块……
强烈的骇意像无孔不入的水,将我刹那淹没,近乎窒息。
她将胸前晶墙封印解开,将石块一一拿出来,麻木的眼神有丝漠然,又有丝自怜自艾的心痛,中天露的光在她身上落了层莹茫的朦胧,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没能忍住,也不打算去敲门和她明试暗探,我直接扒开了房上玉瓦不告而入。
跳进去时,屋内被我带起了一阵疾风,她大惊失措,躲闪不已。
我从地上爬起,她怔在那里,娇容渐渐狂怒,双眸圆睁。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不再看到这具可怖的皮囊,我偏头,故作轻松的一笑:“冷不冷,穿件衣裳再说话?”
夜风在窗外呜咽,屋内有清凉的木兰香气。我在珠帘后的月桌旁落座,等了片刻,衣衫单薄的唐采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下盘不及君琦沉稳,没有石块填充,她走的极轻极飘,像随时都要飞起来一般。
到我跟前时。她跟她胸腔一样空洞深霾的双眸浮现了几缕斑斑哀痛,但没能留住多久:“本来我便打算找你,只是未做好准备……你自己撞见了也好,只是这样闯进别人的卧室,未免太与礼不合了。”
我吐吐舌头:“对不起。”
她看向窗外。寒风扯乱了树叶,带着碎花一起旋转呼啸:“你是巫师,应该知道我身上的咒法了,它会让我的魂魄飞散,只留一缕游丝,这游丝连做个蝼蚁都没资格……”
“是谁给你施的行尸咒?”
她扯了扯嘴角:“我自己。”
我一凛:“为什么?”
“德胜城被尸群围城,此事你该听说过的。”
“嗯。”我点头,“可是过去很久了。”
她眸色微凝。声音清清婉婉:“沧州九龙渊绵延广伏,东接鹤山,北临柳州。南边一片广袤荒原,而西北,毗邻的正是德胜城。”
“啊?”
她续道:“德胜城之下亦有地火,不如鹤山之烈,且分布极散,数十年前一场地动。地火变烈,一股极强的恶臭自接近东南九龙渊的白衣林里而出。在最南边还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地缝,且渐渐变广变深。下有烈火熊熊,明明灭灭里不时传出凄厉哭喊。”
“最先出现问题的是德胜城南郊的一座小村,三十来户人家尽数变为了行尸,见活人生物就咬,没被咬死的会加入他们。渐渐行尸越来越多,遍布荒郊野外,直逼主城。”
我说:“这些我隐约知道,但是跟你的行尸咒有何关联?”
她轻轻的笑起来,笑意惨淡:“我父母便死在了那场浩劫里,是义父将我救下的。”
她转眸看着我,眸色凄然,像雪夜里黑恻恻的树影:“那时行尸数目达二三十万,非但杀不完,更有生生不息之态……”
我大惊:“生生不息?!”
“你若砍去了它的脑袋,它滚到了其它尸首脚边,便直接黏在了它们脚上……”
一阵毛骨悚然,我惊骇道:“那是怎么消灭它们的?”
“几个高人指引并帮助我们在德胜城大牢底下耗费七个月修筑了鬼鸣殿,许多烈士壮汉以自己为食饵将一批一批的行尸引去阵法里,才算化解了这场危机……”
这着实骇人听闻,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淡淡道:“十年前,义父同一位高人喝酒时知道,那些行尸并未死绝。前辈们本想将他们烧死在鬼鸣殿下,可万万没料到这些行尸竟有遁地刨土之能,他们朝四面八方挖去,每条路都挖到了陆地上,前辈们追去,却一只行尸都未见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义父闻之大骇,唯恐行尸再度危害人间,遂前去寻找真相,至此人间蒸发,到我嫁入吴府都没有露面……”她抬手轻按在自己的锁骨上,“直到去年,我收到他的音讯,要我前去帮忙,并附有一张咒法。”
“行尸咒?”
“是,只有行尸才能混入尸群不被它们所吃。”
她捻起一簇头发,溜滑如缎,轻搓两下却有一层淡淡的墨渍留在她的纤长指尖。
我问:“在哪?你们真的找到了它们?”
她垂下头,痛苦道:“我记不住了,义父临死前封住了我的神思,我只记得他要我撑下去,他说会有人来除去这些行尸并要我求他助我往生……这些行尸藏在哪儿,义父死在哪儿,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全记不住了!”
我握住她的手:“采衣……”
她抬眸,情绪激动:“初九,义父说的这人是杨公子,对不对?”
我微愣,并不确定。
她漂亮的眉目紧蹙成一团,分明该是凄婉娇怜的神情,却变成极不协调的狰狞凶戾:“可是我不敢说,我怕二郎知道!我怕他知道我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反握住我的手,空荡虚无的双眸望着我,“初九,你是天下一等一的巫师,你也能帮我往生的,是不是?”
行尸咒属于护身阵,可防世间绝大数困阵和杀人阵,古时多用在奴隶和俘虏身上,用来破阵,当探路石,当盾牌……像她这样,为了混入尸群而对自己施下行尸咒,我到底该说她值还是不值。
我不知该不该将真相告诉她,说了会让她绝望,不说,给她一缕虚假的希望又有什么意思。
顿了良久,我终究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往生的意思,是帮死人往生,你现在虽然……”我本想说苟延残喘,想想不太合适,干脆掠过,“……但你终究是个活人,行尸咒是极邪佞的阵法,意味着你一旦死掉,你的魂魄会随这具身体一起透明消失,化为凡尘烟火……”
她身子猛的一晃,双目绝望:“所以,我的宿命……”
我难过的看着她:“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ps:一时兴起,在222章下面加了个恶趣味的小剧场~有兴趣的亲可以回去看看~~~
264 妖中色鬼()
我尽量委婉,却仍将话说绝了。
临走前我同她说,虽然不能帮她入轮回,但我可以助她此生长命百岁,陪吴洛白头偕老。
她一言不发,我闷头走了。
此后三日,听说她一直闷在房中,我想去看她,但不知可以说些什么,或者说又怕自己给她浇上一桶冰水,想想便忍住了。
玉弓仍在昏迷,厉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每日去他们那儿呆上半个时辰,余下的时间去照料小疯。
期间杨修夷回来两趟,都与我错开了,不免觉得惋惜,吴挽挽宽慰我,说两情久长何必争一朝一夕。
我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皮笑肉不笑,没有说话。
吴挽挽可以是这个世上最懂我的人,但我却不能把她短命的事告诉她,意外的死亡总比宣判了死刑,一日一日提心吊胆,磨着的好。
倒是她的身子,我几日观察打听了发现,仍是和唐采衣有关。
吴挽挽体质世间罕见,极容易被妖魔附身,出生时她家人找高人算过命,在她身上下了层护身罡气。可惜唐采衣去年施了阴气极重的行尸咒,一来二次的接触便将这层罡气破掉了。这短短一年的功夫,吴挽挽应被许多妖鬼附过身,其中一个怕是个妖中色鬼,还是个对吴洛念念不忘的色鬼。
我可以让师父再给吴挽挽施个护身罡气,但吴挽挽就得远离唐采衣了,看她们感情交好,我有些于心不忍,所以还在想一个稳妥的护身阵法。
不过想不想得出是一回事。暂时是不会实施的,否则那色鬼不来了,我捉谁去。
这日晚饭,大约看出我这几日的心事重重,师父一个劲的问我。我将丫鬟们遣走后,把这些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后师父觉得唏嘘,大叹悲凉可惜。花戏雪继续啃他的骨头,他一只狐狸确实很难对人类产生什么共情。
入睡前,小短腿又爬到我的床上,花戏雪有洁癖。把这只短腿狐狸洗的又香又干净。我像昨晚一样把它捞进了被窝里抱着,睡着正香,被它的尾巴扫到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抬手揉揉鼻子,发现腕上红绳不见了。挂在小短腿的爪子上,正微微泛着红光,我刹那困意全无,来了!赶紧披了件外衫,抓起小斜包就往外跑。
神思追到吴府的石苑桃林时,我脚步一顿,玉立在疏影横斜的桃树林里的高挑男子,是杨修夷。
抬腕望了眼红绳。红光还不算强,那色鬼应该还没上吴挽挽的身,我便挑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凛冽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却吹得他风姿神秀,桃瓣从他月色长衣旁错过,像尘埃拂过境水般绝美。
乌玉墨发轻舞,借着月光时浓时淡,周边夜色寂静,他支颚沉思。姿态高雅,清贵俊美。灼光逼月,不可方物。
短暂的怦然心动后。我收起花痴,就要出去问他大半夜的不回来找我,立在这里摆姿态给谁看时,两抹身影走近,我赶紧缩了回去。
秀颀温润的白衣男子是邓和,轻声道:“少爷,如何了。”
杨修夷沉声道:“地方错了,他给的星序少了两位,得重新排演一遍。”
“那阵法……”
“暂时不变。”
邓和恭敬垂首:“是。”
杨修夷静望了一会儿,看向另一个男子,正是每日给我传话的那位剑客。
剑客颌首道:“姑娘睡着了,仍是不满。”
“说什么了没?”
剑客顿了顿:“她说要你去死。”
杨修夷皱眉,而后冷冷一哼,极为臭屁却清冷的说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我磨牙。
“你仔细点,她狡猾的很,你别被她跟上了。”
“是。”
杨修夷转身离开,带起的衣袍在月色下一片雪亮,风华无双。
我咬咬唇,跟了上去。
月清如泉,花瓣纷洒,幽美纯净。
他们在一处树影纷缭的高坡上停下,某个角落隐约可见一道泛着金绚流光的晶墙浮在他们面前。
杨修夷始终静如冻湖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悦,我好奇的探探脑袋,却见那剑客趴在了地上,从一个角落里爬了进去。
透明晶墙的另一边没有出现他,看上去就像半截人似的,尤为怪异。
他钻进去后,邓和趴下,再风采极佳的温润公子这么趴着也是风采全无,而且大约是洞口太小,他把自己缩得很紧。
我一愣,再看向杨修夷,福至心灵般的想通了一切,忽的就想哈哈大笑。
难怪这么防着我,也难怪我老跟他错开!这家伙!
我悄声清清嗓子,打算等他爬到一半的时候唱支山歌给郎听。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我一愣,小短腿!
紧接着是花戏雪的怒吼:“阿呆!”
我回过头去,远处石苑桃林里,花戏雪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半跪在地,为浑身鲜红的小短腿止血。他面前的吴挽挽脸色苍白,半撑着地面,眉间那颗我亲手点的朱砂若隐若现,渐渐鲜艳如血。
我眼睛一亮,成了!
赶紧翻下土坡,绕开他们,循着神思追去。
短时间内那女色鬼的修为得减去大半,轻功也是用不了了,我得抓紧时间捉到她!
但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她就算修为减去了大半,速度也是远胜我的。
这秒那团红影就在我十丈前,下一秒已经蹿到了二十丈外。
路过宅院时,一声马鸣长啸而起,趵趵马蹄声奔来,到我跟前后蹲趴了下去。
我一愣:“小疯,你可以么?”
它轻声咕咕,温和的望着我。
我翻身趴在它背上,将泡过月萝湘露,缠成玲珑结的吴挽挽的头发递到它鼻子下,而后搂住它的脖子,它飞快的朝前追去。
马蹄声惊醒许多人,诸多丫鬟仆从披衣出来张望。
快到吴府大门时,身后风声掠来,我的腰间一紧,一双炙热的大掌将我搂住,并抱离马背。
四周响起惊呼,来人带着我凌空旋身,我只来得及看见月色白衣蹁跹如蝶,再下一瞬便稳当的坐在了仍在奔跑的马背上,被困在了他和马缰中间。
发生的太快,落下时四周的惊呼才响了一半,小疯渐渐停下,杨修夷却猛的一扯马缰,清越喝道:“驾!”
滚烫的胸膛贴着我,杜若馨香芬芳了万顷月色。(未完待续)
265 噩梦重现()
在我十二岁时,有一件特别羞于承认的事,我甚至将它当做罪恶感,每每看到师父都觉得愧疚难当,这件事就是想和杨修夷共乘一骑。
那时我心智开窍不久,一日下山卖晒干的药草给山脚村民,恰好一家阿婶在做糯米糖龟,热情的留我,我便干巴巴等着。
等到暮色四合,星夜辽阔,阿婶包了糖龟塞到我怀里,我将将往山上走去,刚走出杏花林时,身后马蹄趵趵,杨修夷带着四个随从乘风踏月而归。
我回眸的那一瞬,便觉得心神为之激荡。
那夜月清风和,千里银白,杏花浩浩如雨,肤色如雪的紫衣少年驾马驰骋,意气风发。到我跟前时,吁的一声,骏马人立而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