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浮世谣-第1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02 回到汉东() 
天下着蒙蒙细雨,雨水溅在榕树上,细细冷冷,我靠着车窗,淡淡的望着窗外雨景。

    他们嘴不停歇,一直在聊,清州的美酒,华州的戏曲,半水的云石,凌北的冰雕,珝州的美人。

    中间穿插他们以往在浩尚的“丰功伟绩”,周薪也不时插话,一路语笑喧阗,欢乐嬉闹。

    半日的功夫,我们到了徐官城。

    徐官城虽为鄞州边界,繁华却不输浩尚,他们在城里买干粮,买衣裳,萧睿看什么都挑剔,胡天明挑什么都嫌弃,方笑豪买什么都砍价,周薪负责拿东西,我静静的跟着他们。

    最后帮我办了张户籍,浩尚人氏,名字萧阳儿。

    这个姓氏他们争了很久,每个人都想我随他们姓,最后萧睿刮了下鼻头:“我是大哥,她是六妹,当然随最大的姓!”

    就这样,他把我拉入了他们的团伙。

    离开徐官城,我们继续南下,进入了萍宵项州,三天后到了项州去归乡。

    去归乡是处名胜之地,古时萍宵不属华夏之土,为蛮夷,苗疆,胡汉杂居,直到八百年前出现了一个喜好东征西战的皇帝,才把它收入了华夏之境。

    在这之前,去归乡一直为边塞要处,去归去归,去战军士几人归,归来几人家还在。

    晚上在一家客栈入宿,我们聚在楼下大堂吃饭,这里的人多豪迈粗犷,气氛活跃,常常一人带话,满堂皆应。不时有人踩在高桌上吆喝着讲故事道八卦,而后大家齐笑,举杯共饮。

    萧睿一时兴奋也爬了上去,手舞足蹈的讲着一堆有的没的,引起哄然大笑。当中周薪和胡天明是最热情的听众。

    我微撑着腮,笑着拨弄米饭,方笑豪失笑着摇了两下头,朝我看来:“这几日很少看到六妹笑了,现在心情好转了?”

    我闻言一怔,笑了笑。继续吃饭。

    “六妹的眼睛似乎多了很多心事?”

    我眨巴着:“有么?”

    “以前很干净,现在很清明。”

    “有区别么?”

    “区别很大,以前你在旁边虽然一声不吭,但是我们说话你都在听,现在你仍呆在旁边。可是你常常走神。”顿了顿,他道,“六妹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不妨跟二哥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排难解惑。”

    我望向窗外,比起堂内的喧哗,窗外夜色很静,月光疏离。偶尔有路人经过,会被欢声笑语吸引,探头张望。

    心中那座我一砖一瓦垒砌的城墙轰然倒塌。我眼眶泛红,淡淡道:“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只是想家了……”

    “浩尚?”

    我摇头。

    “那,想家了便回去啊……”

    仍是摇头,我垂下头往嘴里送饭,眼泪和着白米一起喂入嘴中。

    气氛继续热闹。有个白发醉翁在大谈他年轻时的情史,方笑豪还想开解我。这时门口那边忽的静了下来,只有胡天明大叫了一声:“哇!”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个年轻俊美的白衣公子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修长,身后立着一位抱琴少女,少女容色如玉,一袭紫衣小衫,头发轻挽,垂着珠玉坠簪,双眸灵动如水。另有一位背剑少女,正弯身整理白衣公子的衣袍。

    的确是衣袍,尽管夜凉温降,但仍是七月酷暑天气,他却穿着厚衣长袍。

    “好了。”背剑少女直起身子,满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若说抱琴少女已美得秀雅绝俗,这背剑少女却比她还要精致上数倍。

    他们旁若无人的在柜台问话,满堂无声,众人直直的望着他们,他们视若无睹,被伙计引上了楼梯,身影消失。又静了片刻,大堂内忽的炸开了锅,一片哗然。

    “不是书香门第就是世家大族的!”

    “那两个姑娘真标致啊,比城里醉韵楼的招牌姑娘都好看!”

    “哎,老赵,写得啥名字啊?”

    柜台上的账房先生拨了拨算盘,一挥手:“去!这哪能说!”

    伙计擦着酒瓶凑过去,嘿嘿一笑:“叫卿湖,这怪名字,哎,有姓卿的吗?”

    “有啊!”醉翁嚷道,“古时胥国国姓就是卿。”

    “我怎么记得是原啊?”

    “去!就是卿。”

    ……

    第二日起得早,我在楼下窗边坐着,伙计刚送来花茶,便见昨夜那几名房客下了楼。

    那名叫卿湖的男子换了身青衫缓袍,两鬓碎发垂落,多了几韵贤士风骨。

    堂下人虽不多,但跟昨晚一样,都齐齐看向了他们。

    他们结完账立在门口,其中一个女婢去马厩牵车,隐约听到抱琴少女如吐珠玉的悦耳声音:“真累啊睡得,脖子都要断了呢。”

    卿湖没有说话,却在这时微微一顿,眸光朝我看来。

    我端着茶盏,静静的看着他,脊背莫名冒出一丝凉意,他淡淡的回过头去,上了马车。

    去归乡外荒草萋萋,千里榴花,这里埋着许多美丽传说,先人留下的边塞诗词仍被口口相传。

    几个放牛小童在路旁跳皮筋,口里仍念着那首童谣:“云纤纤,花闲闲,风卷溪水水涓涓。凌霄汉,人间澹,浮世清欢绕流年。”

    马车枕着苍烟白露,在路上颠簸数日后伴着牧童的悠然笛声踏入了汉东华州,首府古道城。

    天青又雨,在这样的古老城池里是极富诗情画意的。

    我们踩着绵绵细雨而去,路边许多茶肆酒坊,各家的说书先生拍打着醒木,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的响着,真正的在叫板。

    伴随着古道城的悠远苍老,还有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

    古时古道城是作为边城存在的,很早很早之前,敌军一位女将爱上了汉军一位将领。

    女将来自游牧之族,生性坦荡粗犷,战场上战功赫赫,斩敌无数。

    汉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父母皆死于侵略者刀下,他誓死报仇。

    女将爱上男将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在谋士策划下,她终于劝服王上停罢战火,两国交和。

    至此,女将展开了热情大胆的追求,隔三差五奔入古道城,当街示爱不下百次,屡遭拒绝却不言弃,不出多日,华州上下皆知她对男将的倾慕爱意。

    女将每日都在苦思如何讨男将欢心,却得不到男将半点回应。直到一日,女将听闻男将要娶新娘,她终于不再纠缠,却在嫁娶那日带着大队人马拦住花轿,惊动全城。

    她拦得住花轿,拦不住心,当着全城的面,男将将她狠狠羞辱,背着新娘踱步回家,拜堂成亲。

    那夜女将坐在古道城墙外,伤心的哭了一晚,回去后心灰意冷,再不过问男将之事。

    三个月后,女将听闻王上意欲重燃战火,于暗中招募精英刺客先行谋害各个汉将,女将听闻男将也在名单之中,按捺不住,遂带着心腹前去阻拦。

    惨烈厮杀后,男将院内一片血涂,男将依然不为所动,喝令女将快些离去,女将冷然离开,回去后遭人揭发,被王上扔入大牢,难逃一死。

    最后女将被斩首,王上特意令人将头颅送至男将家中,男将妻子受惊小产,男将大怒,令手下将女将头骨做成碗碟于后院喂狗,最后弃于郊外。

    华州以戏曲闻名,这个故事也被编入其中,称其《岁寒》,他们在街上的对话也被路人记了下来,流传至今:

    “王乾将军,你要是对我笑一个,我明天就不来烦你啦!”

    “喂喂!你怎么走那么快,我要是追上你,你能不能娶我呀?”

    “我为什么要知羞呀?我们族人也没觉得我羞呀,喜欢一个人却不说出口,那才丢人呢!”

    “我不相信你没喜欢过我,你的眼神我看得懂,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可是我能怎么办呀?”

    “你要是讨厌我,我以后不来烦你了,可是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随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回去,那样我会很难过。”

    ……(未完待续)

203 闲院小话() 
这个故事我不是从戏台上看的,是说书先生讲的,且不止一遍。

    世人大多同情女将,痛骂男将,也有人理解男将,父母双亡,家乡遭屠,这是嗜血的仇恨。

    前几次我和师父一起听的,师父每听一次都要痛骂男将一次。

    后来去了宣城,我听胡先生讲过一次,胡先生对这个故事的看法是,青史未必是真。

    胡先生在我眼里是个儒者,是个学家,他讲故事声色并茂,但是故事一讲完,他点评的时候是冷静淡然的。

    他曾给出无数看法,其中一个看法是,男将女将是相爱的,但是身份不同不能成姻,所以他们联手演了这些戏,史册背后,也许他们隐居山林,熬煮杜康,过着无忧生活。

    我以前很喜欢胡先生的这个看法,湘竹也是,那时无忧无虑,我们向往着所有故事都能有个美好结局。可是换到如今,我并非不再向往,而是不信了。父母双亡,家乡遭屠,这种强烈的怒火足以烧的千里沃土寸草不生。世人只看到女将对男将的痴情一片,若能看到男将父母对男将的呵护宠爱,男将邻里对男将的关怀温暖,那又当如何?没有深刻体会过的人永远都是云淡风轻。

    萧睿喜欢热闹豪华的客栈,我们在城中繁华地段入住,我的房间对面有一家乐坊,不时流出七色弦音。

    第一件事就是洗去风尘,伙计将浴桶倒满后问道:“小姐,真的不要冷水调和一下嘛?”

    我摇头:“不用。”

    他们几个退出房门,其中一个嘀咕:“大夏天的还用这么烫的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话音一落不多久,就听到萧睿开门的声音,他没有说话,跟着这群伙计下了楼梯。

    我知道他去骂他们了,这几日过来都是如此。我被人称之为怪人,被人称之为疯子时,他都会替我出头,但都在我听不到看不到的范围之外,他在考虑我的情绪。

    方笑豪问我,是不是一直觉得萧睿很胡闹纨绔。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我说是。方笑豪笑笑,确实是,但他同时也心细如尘,这是当大哥当出来的经验。

    他们待我很好。这种好我很感动,也很喜欢,但感动欣喜之外却满是恐惧和担忧,我怕自己会连累他们。

    在我活过的这二十年里,我半世混沌,半世颠沛。造化弄人,命运戏人这八个字我体会入骨。我还会被那些人找到的,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有些拳头必当相撞,有些仇恨必当燃起滔天怒焰。烧不掉仇人,那就燃尽我自己,我此生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真正的强者,必当有足够承受孤独和疼痛的力量,然后凭借仇恨和痴狂,将利剑送入对方胸口。看着他跌入地狱!

    离开时我做了几个结扣给他们,护身结。定身结,还有祈福平安的花堪结。这虽然是骗子用的花招,可是它能如烟花般炸开,有些时候很派的上用场。

    将吟咒写在纸上,我还特意嘱咐,护身结只能用一次,不管你身上同时带着几只,一次玄术伤害会导致它们同时失效;定身结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对那些武术内力高深,玄术修为高深的人而言,它毫无用处;花堪结不要对着人群,万一有心室衰弱的老人,是经不住惊吓的。

    东西整理成一个包袱放在房间,然后我背上另一个包袱悄悄走了。

    我不擅长离别的场面,尤其是萧睿和方笑豪两个问题专家,我会被他们的连珠带炮给轰死。

    七日后,我到了陈州芷盘山,山脚有户小村,以前师父经常带我来,依稀七十来户人家。

    村西有个刘寡妇,做的发糕特别好吃,我去到她家时,听闻她搬走了,她的邻居小毛头,如今长成了大毛头,正在满院子杀鸡。

    我在村头一对年迈的夫妻那儿住下,他们要出门卖瓜,叫了女儿婇婇帮我一起收拾房间。

    婇婇出落的水灵清雅,这是城中大家小姐不会有的灵气,我十二岁时第一次来,她才十岁,我们打过一架。当时师父买了一块糖给我,她的糖被小毛头偷走了,她却以为是我,因为这个误会,我们不打不相识,之后她带我去捉泥鳅,去守瓜田,虽然相处很短,可是那几天过的很快乐。

    不过婇婇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可能连婇婇都不知道。

    老夫妻二人本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因为宫闱之斗遭了罪,被判流放,流放途中有心人加害他们,恰逢师父路过,救了下来,并从霜原凌北送到了江南陈州。这段故事,就我们四人知晓。

    选择来陈州,且来芷盘山,因为我需要钱。芷盘山又为药山,不及小桐县的容山有名,但山上的药材是足够丰富的。

    这里许多人都会上山采药,药材商低价收购后再高价卖出去,我也是来采药的,但不是当药童,而是继续当我的巫师。

    别人采黄芪艾草茯苓,我则挖向杉伏虎君笑,当然,直接卖肯定没人要的,这些东西还需要加工处理。

    第一次背着竹篓回来时,村里好些人好奇的打量我,一个小女孩一路跟着我,终于上来跟我搭话:“姐姐,你是刚来的呀?”

    我笑了笑:“是啊,我现在住在村头。”

    “哦!婇婇姐说的姐姐就是你呀!”

    “叫我阳儿姐姐吧。”

    “阳儿姐姐的手真凉快!好舒服啊!”小女孩拉起我的手,咯咯咯的冲我傻笑,还贴到了脸上,我微微一愣,而后在她肥嘟嘟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

    吃食我自己解决,是山上挖的地瓜,街上卖的很香很甜,入口软绵。我弄得却是又黑又糊,一股焦味。一次婇婇来看我,惊讶的叫了一声:“你怎么将地瓜放火上烧的?”

    我很认真的说道:“这是烤。”

    婇婇冲过来拉开我:“哪有你这种烤法呀!”

    她直接在地上挖了个坑,摘了好些干树叶一通摆弄,完了拍拍手:“你挖得这些地瓜真好。也给我点吃吧?我去弄些汤来。”

    她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着两个西瓜:“这是今年最后的西瓜啦,转眼要中秋咯!”

    我正在晒碗颜草,闻言顿时愣了。

    四年前的那个中秋蓦地出现在我的脑中,天上璀璨一片,万顷星光烟火。我被压入湖底,隔绝了所有的日月光辉。

    中秋是为团圆,君琦挑在这一天,挑在安生湖,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四年。

    春夏秋冬轮替。古人以四为一序,新象转换即四季,轮回更迭即四年,沧海桑田即四百年。

    这个数字,就像一株嫩芽从贫瘠荒土中长出来那般。

    我们在院子里坐下,她边吃边跟我讲村里一些好玩的事,有时还神神叨叨的凑过来,跟我讲哪个地方闹鬼。哪个地方有妖怪。

    大约是我反应太过平淡无奇,她不悦的往嘴里送了一勺西瓜,边咬边道:“你别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也真的有妖怪,我小时候就遇到过。那天晚上我吃坏了肚子,半夜上茅厕,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对面刘老九家里的院子上,悬了个白衣女鬼呢!把我吓得都不用跑茅厕了。直接拉裤裆里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用木勺敲我的半个西瓜:“跟你说认真的呢,你怎么不信。后来老爹说,多亏了我当时那泡屎。不然鬼就把我吃了,我福大命大吧?”

    “那那几天有没有人死了?”

    “好像没有,唉,自那之后我就一直想学捉鬼来着,可是找不到好师傅。村子里以前有个刘癞头,骗了我三斤花枣说要教我学捉鬼,结果成日拿符咒烧灰泡水给我喝,把我喝的大病了一场,你说我傻不傻?”

    我没能忍住笑,问道:“你之后应该去打他了吧?”

    “哪有啊,等我病好了他就走了,我十三岁那年,他回来了一趟,哇咧,那个有钱啊,给他舅公舅母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听说他是和一大群人一起到处做法术卖福牌,赚了好大一笔。”顿了顿,她摇头叹道,“不过去年还是前年,听说他被人杀了,走江湖就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呀,唉!”

    我剥开地瓜皮,抬眸瞅她一眼:“几岁的人了呀,这个语气,七老八十了?”

    “见识跟年龄是没关系的!”她认真的拢眉,“像沈家娘子,她今年也才二十六,她可是走过大江南北的,现在在埠璪给那些说书先生们写奇闻异志呢!”

    说到这,她眨了下眼睛,回头看向院门,我也看了过去,一个邋邋遢遢的小女孩扯着细碎小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我手里的地瓜。

    “小思,来!”婇婇冲她招手,捡了个地瓜三两下剥掉,“来来来。”

    小女孩咽了口唾沫,害怕的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微微一笑。

    “没事的,这个阳儿姐姐不凶的。”婇婇过去拉她,她小心翼翼跟了过来,婇婇把她抱上腿,她捧着地瓜一口一口的啃着,到最后放开了胆,几下就吃光了,乌黑雪亮的眼珠子期盼的望向石桌上的地瓜,婇婇当即又给她剥了一个。

    她走后,婇婇跟我介绍,这个女孩叫小思,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爹是县衙里的捕快,她三岁的时候她爹和好几个捕快被一伙强盗给杀了。她跟着舅舅一起,舅母嫌她是个拖油瓶,成日又打又骂,现在八岁了,瘦的跟五岁一样。

    我愣愣的看着小女孩离开的背影,心中一股酸楚涌起,婇婇又道:“哎呀!她把你的地瓜吃完了,晚上你就去我家凑一顿吧!”(未完待续)

204 巫材买卖() 
听说我要去城里,婇婇非嚷着一起去,她把邓严也叫上,因为邓严有牛车。

    我们在乡路上颠簸,两旁麦浪迭迭,远山秋意渐浓。

    路上婇婇对我的包袱表示了不止一次好奇,打开了也是看不懂,她捏着小竹筒晃了几下:“阳儿,这里面是什么?”

    是无尘灵草粉,我说:“可以治脚气的。”

    “真的啊?”

    其实没多大用,不然师父的脚气早好了,我点了下头。

    她又去翻其他东西,我忙阻止她,她的热度也只有三分,顿时又转头看向别处,一时指云,一时指田,闲下来时哼农家小调,带着软软的陈州口音。

    路上常有满载书生才子的马车和我们擦肩而过,那是去芷盘山赏秋游玩的,也是一路高歌,一路欢笑。

    陈州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