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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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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大口大口的换气,将骨头和钉子放在一起。把竹簟子盖回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土掩埋,以免招惹寒鸦夜鸟。

    之后我疲累的坐在一棵树下歇息。方笑豪在我旁边坐下:“阳儿姑娘。”

    我看向他,有些无奈:“你又要问什么?”

    “呃,我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倚在树下,闭上眼睛:“嗯。”

    “姑娘不去处理那根骨头和钉子吗?”

    “我很累……”

    “看姑娘很瘦弱,曹府不给你饭吃吗?”

    “……”

    我睁开眼睛,看他神色严肃。我失笑:“没有。”

    “其实我很好奇姑娘的来历,姑娘现在不忙。也不介意的话,不妨可以跟我说说。”

    我重复:“……我很累。”

    确实很累。比起身子,更累的是脑子。

    这段时间不时有记忆片段从脑中滑过,明光暗影,忽隐忽现,它们潇洒的疾驰而过,我却要花好多时间去回思苦想,但常常徒劳。

    一叶一花,一沙一石,都能勾起无数波澜,但可悲的是,我却还是没能想起自己是谁。只是有时静下来时,心里常常会无端的生出好多酸楚和凄惶,可是从何而生,记忆却欠奉,因此,我只能将它们尽数压下。压下了,就不会难过,也不会觉得孤冷。可是,觉得好累。

    坐了一会儿,我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将脊骨上挂着的皮肉和尸虫剔除干净,然后放在土中滚上数圈,最后将棺材钉敲入骨头里。

    从身上割下一角衣布,我将骨头包在里面,然后解下发绳缠住,结扣绑的很快,可是我记不起名字。

    之后我捡石头,他们来帮忙,我摇头:“不是什么石头都可以的,大小,重量要一样才行。”

    “你要石头干什么?”

    我顿了顿:“摆阵。”

    萧睿疑惑:“摆阵?摆阵是什么?什么阵?”

    我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抬起眸子:“巫阵。”

    声音很轻,却能明显看到他们惊讶的反应和表情,我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捡够了石头,我抱着下山,他们犹豫着,之后尾随而来。

    到了山郊草地上,我将石头三横一竖的摆下,布局很大,右旁斜放三粒,左上叠出小山。

    摆好后,将定魂骨放在中间,我退到阵法外,他们极快站在我身后,我沉吟道:“去以荣华,游壁四野,转于沟壑,薄世轻道,顶皓汤日月,存重光乾坤,游魂之魄为世不容,当定骨于阵。”

    阵法骤闪绿光,定魂骨悬空浮起,在绿光中仓然陡转,蓦然停住后,乍开一团刺目白光。

    我们纷纷侧头闭目,白光渐渐消散,定魂骨飞出阵外,而一团人影在此时出现在了阵法中,正是郭香芹。

    仍穿着见面时的那套衣裳,怒叫着狂拍晶壁,眸中瞳仁缩得很紧,留出眼白大的惊人。

    萧睿一时看傻,喃喃道:“阳儿,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我捡起定魂骨,低声轻叹:“要看她自己了……”(未完待续)

199 七月中元(三)() 
一个鬼魄被捉,只有两条路可走,往生和魂飞魄散。

    世上没有办法可以强迫一只不配合的鬼魄往生,所以决定得还是他们自己。

    但其实绝大多数的鬼魄,最后的下场都是魂飞魄散。他们既然能吞下血淋淋的人肉心脏,胸中不管是不甘、怨气还是**都不会让他们轻易罢休,就此入了阴司。

    在刚才短暂的狂怒后,郭香芹恢复了平静,我让她选择,她此时表现的却是有恃无恐,甚至气定神闲。

    夜幕中寒鸦呱呱叫着,山风冷冽,她抬起头冲我冷笑:“你在吓我?你觉得就凭你们,就凭这样一个阵法,你们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我?”

    她这模样很让人着恼,这问题本身也充满了问题。

    巫师与修仙者和武术高手不同,巫师自古就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杀人,靠的是巫器药引,阵法乾坤。什么是巫器药引?对巫师而言,天地万物都可以为他所用,包括天上的日月星辰。

    我说:“作为一个刚死七天的鬼魄,你的形体练得很好,你借助了什么灵韵强盛的法宝在修炼吧?”

    她眸色一凝,我继续道:“不管你借助了什么,灵韵有多强盛,这天地之间,没人比得过太阳……”

    她定定的望着我,我看向天空,轻声道:“郭大娘,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日出了,定魂骨还在我们这,你觉得你还逃得掉吗?快些决定吧,往生于你,有益无害。”

    “定魂骨……”她盯着我手里的骨头。“你挖了我的坟!你抽走了我的骨头?!”

    “嗯……”

    “那是我的骨头!你还给我!你们这群人是哪里跑出来的,我的事用得着你们多管!”

    方笑豪沉声道:“自重自尊者方能受人尊重,大娘你心术不正,鬼魄常为害祸人,还是早点入了往生吧!”

    “你这狗娘养的贼畜子!给我闭嘴!”

    “大娘你为何要当鬼魄?”

    “把骨头还我!”

    “若我能解开你心中纠葛。大娘是否可以随了我们?”

    “把骨头还我!!”

    “大娘应该听到了当鬼魄有多不济,晒不得阳光的日子,大娘愿过?”

    “把骨头还我!!!”

    “大娘不妨便跟我说说你心里的……”

    萧睿一把拦住他,径直道:“就这么跟她耗着吧,阳儿说了,就一个时辰了。到时候看她求不求我们,典型的给脸不要脸!”

    “娘!”

    一声清脆叫唤遥遥响起,清容的身影踉跄奔来,近些后可以看到她身上有大片的血渍,从左胳膊往下全是鲜血。

    “美女啊!”萧睿低声感叹。

    她来得很快:“娘!阳儿!”

    我小跑过去扶住她:“你怎么受伤了?”

    她讶异的睁着眼睛:“这绿色白色的光阵是什么?阳儿你弄得?!”

    “嗯……你怎么受伤了?”

    她看向郭香芹。神情悲痛,低声道:“是官府的人……”

    她肩上破开的衣裳还有爪印,这不是刀剑划开的整齐缺口,我说:“是你娘干的?”

    郭香芹冷冷的回眸,清容咬着唇瓣,难过的摇头:“不是……阳儿,我想跟我娘亲说几句,行么?”

    “别让她进来!”郭香芹喝道。

    “娘!”

    “娘?”郭香芹冷冷一笑。“我们之间有一丝母女之情?你这么说出来自己不会觉得恶心么?”

    “娘,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我知道我害你寒了心!你要吃我。我愿意,这颗心脏我给你……”

    “好啊,逃出来啊。”

    清容回身抓住我的胳膊:“阳儿,能不能让我进去跟我娘亲说几句?”

    我看着她肩上的伤口,摇头:“不可以……”

    “没关系的!”她忙道,“我一定可以劝服她往生。如果她真的要对我出手,你再让她魂飞魄散啊!”

    我如实已告:“我这阵法。没有让她魂飞魄散的本事。”

    她一愣:“没有?”

    “嗯。”

    她回头看向阵法:“你这是巫阵还是玄阵?”

    “巫阵。”

    她蓦地朝我看来,惊道:“你是巫女?”

    世人待巫者既恨又怕且鄙。方才萧睿他们的态度就让我心里生出许多不快,如今她问得这么直白,我不悦的皱起眉头,最后迟疑的点头:“也许……是吧。”

    她眉梢挑起,上下将我打量:“年轻的巫女?真是稀罕了,看你模样不过十五六岁,你……”

    “姑娘。”方笑豪像是替我解围一般,忽的说道,“你不应该去劝解你母亲么?怎么在这和阳儿姑娘聊这个。”

    “哦……”清容点了下头,眸色一转,恢复悲痛,“既然阳儿不愿意我进去,那我便在阵法外劝解吧……”

    萧睿忽的喊我:“阳儿,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过去,他让我坐在他旁边,却没有说话。

    方笑豪说道:“姑娘,官府的人为何追杀你?”

    她微微一怔,转眸难过的看着我:“阳儿……”

    我顿了顿,将她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说的不如她详尽,但也尽我所能,可是他们听完后,表情皆是淡淡,甚至是不屑。

    方笑豪问道:“姑娘,你说现在你被官府的人追杀,那官府的人呢?被你杀了吗?”

    “怎么会?”

    “那他们去哪了?”

    “被我甩在了后面……”

    “哦,那姑娘流了这么多血,需不需要休息?”

    “不必了。”

    “嗯,那你方才的脸色那般苍白,是跑过来所致的吧?”

    清容眸色微眯:“你想说什么?”

    方笑豪看向萧睿:“大哥。”

    萧睿一笑:“我们想说,姑娘现在的脸色真好。又红又润,血色这么足,姑娘多久没来葵水了呢?哦,你刚才出了好多血啊,咦。这些血不是姑娘身体里的吧?是谁的?”

    清容怔了怔,忽的哈哈大笑:“你们以为我杀了官府的人?”

    “当然不是。”萧睿眉梢一扬,笑道,“这里是徐官城定云县,尚在我鄞州辖下,这里的官府兵都由我父亲调配。好几些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就凭你,杀他们?难。”

    清容没有说话,萧睿继续道:“你刚才故意说官府的人追杀你,但是你口口声声的却将凶手引向你娘。你为什么不干脆就说你娘伤的你?哦,对了,她人就在这,你怕被揭穿,因为你肩上根本没有伤口啊,姑娘,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就这么想要我们替你除掉你娘吗?唉。难怪她死了都要当鬼魄,这是防止被你连番气活啊!不过,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哭哭啼啼。这份演技还是深得我认可的,不入梨园的话,真是戏班子们的一大损失。至于阳儿刚才说的那段故事,情节尚可,阳儿呆呆傻傻,心地单纯。她容易上当,我们可就没这么傻了。你以为大汉律法随随便便就能判个死刑么。孔庆成他爹好歹是个鄞州知府,死刑犯的案子可是要经他手过目再上交刑部的。你要真阉了这么多男人,孔庆成那王八羔子早在学堂里嚷遍了,我们会不知道?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想要败坏世道风气,故意辱我鄞州民风啊!”

    顿了顿,萧睿继续滔滔不绝:“不过看你的衣裳,也确实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至于干了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看得出,你和你娘的猫腻不少。但是姑娘啊,你要耍什么诡计你耍你自己的,不要把阳儿和我们拉进去啊。”

    萧睿说了一大篇,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清容眉梢微扬:“这么好说话?”

    萧睿灿笑:“是啊,你随便编个故事就是阉男人,我们能不怕么?”

    清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有意思,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本来打算让阳儿引她出来就算完,谁知道你们会忽然把她弄到这儿来?”

    萧睿黑眸微光轻闪,盈满笑意:“依姑娘的意思,那倒是我们不对了?”

    “你觉得呢?”

    萧睿微微叹气,一副懊恼的模样:“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我们不对了,可是我小的时候,家里老人就说遇到鬼魄不能放过,到底是姑娘对,还是我家老人对呢?”

    清容低低一笑,多了丝妩媚风情:“那我就替公子解个忧,我替公子收了她,如何?”

    刚还有些剑拔弩张,眼下的气氛却忽然变得**,我坐在旁边,有些不明所以,再看周薪方笑豪胡天明,他们似乎习以为常。

    清容这时朝我看来:“阳儿,除了秋后问斩骗了你,兰芝的事是真的,至于阉,其实就两个,不说的夸张一些怕你不为所动,不肯帮我。不过我看出来了,你们几个没有恶意,既然没什么事了,定魂骨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一直冷目围观的郭香芹忽的冷笑:“你们给她?你们信得过她?”

    方笑豪问道:“姑娘会不会用她来胡作非为?”

    清容玩味一笑:“不好说。”

    “那我们为什么要给姑娘?”

    “因为她是我娘啊。”清容笑着回头瞟一眼郭香芹,“你们挖了我娘的坟,抽了我娘的骨,我作为女儿的,难道没权利要回来吗?”

    方笑豪认真点头:“没有。”

    “哦?”

    “定魂骨在我们手里,有没有权利由我们来说,姑娘狡诈多诡,此事由不得姑娘。”

    “是么?”清容眸光泛起笑意,转向萧睿,“你呢,你怎么看?”

    萧睿闲闲道:“这定魂骨是阳儿弄得,也在阳儿那,你问我做什么?”

    “阳儿?”清容看着我。

    我抱膝坐着,摇头,表示拒绝。

    一只鬼魄在面前,我必须亲眼看到他消失,要么弥散于往生阵中,要么化作无数烟尘,随风散尽。这是师尊他们对我的要求。

    清容眉目微敛,目光变沉,此时东方天际已亮堂一片,胡天明和周薪靠在一起呼呼大睡,方笑豪看着郭香芹:“大娘,你可以决定了,为时不多,你当真要魂飞魄散?”

    郭香芹没有理他,却是看向清容,冷笑:“不想要了么?我一魂飞魄散,这东西就跟着我一起没了。”

    清容冷冷的回头看她,郭香芹继续道:“如果我忽然说要往生,这宝贝到时候可就……”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连了一圈,意味深长。

    萧睿当然按捺不住,直接问道:“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清容霍的回身,那柄一日之间跟我打过数回交道的匕首闪过雪光,冲我胸口疾飞而来。

    “阳儿!”

    萧睿和方笑豪同时把我摁在地上,清容趁机奔来,夺走我手中的定魂骨,我死死拽着,萧睿和方笑豪极快爬起扑了过去。

    他俩虽没什么身手,可是肉搏撕扭却是一绝,加之人高马大,顿时缠着清容没让她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日头越来越高,天边一片赤金,我也扑了过去,最怕横生枝节。

    郭香芹大喊:“快点!快!没时间了!”

    清容咬牙切齿,忽的使劲,但听清脆的迸裂声起,定魂骨被四股力道绷住,登时断成两截。

    阵法白光骤然消失,郭香芹脱阵,第一件事情便是冲我杀来,她为鬼魄不久,就算有灵韵法宝在身,修为也上不到那么快。我极快抓住她的手腕,她顺势用前臂狠压我的咽喉,我低吼道:“萧睿……方笑豪……快来拖住她!太阳快来了!”

    不待他们过来,清容一记手刀劈开萧睿,极快掰开我的手,反手一扭,痛的我大叫。郭香芹阴冷一笑,手指成爪冲我探来,俨然要挖走我的心脏,却被随即而来的阳光烧出青烟。

    她吃痛大惊,再不管我,转身逃走。

    清容一脚蹬在方笑豪背上,随着她一起消失。(未完待续)

200 一阕悲惋() 
村庄虽小,但算得上五脏俱全。

    我在客栈里小睡了一觉,醒来后萧睿他们已在楼下大堂,见到我,萧睿热情招呼:“阳儿!来!”

    我过去后,他当即递来一块软糕:“尝尝,这是定云县最有名的茶糕。”

    我接了过来,味道果然好,甜而不腻,我几口吃光,心里又起了很多说不清的情愫,这种情愫类同于昨日的白玉包子,比起香喷喷的烧鸡烤鹅,似乎更喜欢甜食。

    之后他们几人开始闲聊,我坐在一旁安静听着。

    周薪打听小道消息是一绝,他的面貌不如其他三位公子哥好看,但是很干净乖巧,最适合走街窜巷。

    他们几人的面貌里,萧睿最出众,神采飞扬,但性格使然,导致他的外貌有一丝侵略,哪怕他眉梢微扬,看他不顺眼的人都会觉得很张扬跋扈。方笑豪比较沉稳,眉毛极浓,时常没事在那边沉思,然后一开口是一串的问题。胡天明比较稚气,年纪也最小,这次方笑豪和胡天明都没有带随从出来,因为不如萧睿对周薪的信任,换句话说,萧睿对谁都容易信任,包括我。

    周薪现在在说的事情是关于清容的,他说打听了很多人,兰芝的确真有其人,是跟清容自小玩大的,至于被奸污的事情,确实有很多地痞在那边宣扬过,真假不清,毕竟兰芝父母抵死不认,但兰芝是死了,跳河死的。

    他还打听到了一个让我们想不到的消息,清容不是郭香芹的亲生女儿。

    我有些讶异:“不是?”

    萧睿反倒悠闲,说我有什么大惊小怪。哪有亲生母女会同她们那样。

    可是,也没有亲生父子如同他和他爹啊。我记得清楚,他将他爹绑到了树上,他爹骂他逆子。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周薪继续分享他打听到的。似乎比较曲折:“嗯,街坊说郭香芹是童养媳,经常挨打挨骂的,她那会儿刚生下女儿不到一年,下田时一时大意,女儿掉进了水里淹死了。她怕婆婆和丈夫打骂,抱着女儿的尸体跑到了外乡去。半年后回来,怀里抱了个女娃,模样跟她女儿还有几分像,是她偷来的。就是清容。”

    “她之后胡乱解释,虽然有人怀疑她,但毕竟这两个女娃长得真是像。不过郭香芹自己很不喜欢,偷她纯粹是给她婆婆和丈夫一个交代,没多久,她丈夫死了,她干脆一个人跑县城去做活,把清容扔给了老人。再没管过。”

    听完我们一时有些安静,最后萧睿开口:“嗯,那知道她们所说的东西了么?”

    “这个。似乎打听不到。”

    我看向窗外,日头很好,早上那么短的时间,她能藏的地方定是最近的洞穴,可惜我们不能贸然进去,她也不敢轻易出来。

    不过。我没能想到她被阳光所晒,身上泛出的烟雾居然是青色的。

    鬼魄以气凝体。遭受伤害后,人的皮肉破开流出的是鲜血。鬼魄散出的却是腐气,修为越精者,腐气颜色越浓。郭香芹死了不到七天,理应是白色的,但现在竟已是青色了。

    心中正在琢磨一些能捉到她的办法,这时方笑豪回头:“阳儿,你知道鹤山吗?”

    我想了想,摇头:“也许知道,但我现在不记得了。”

    “那你接下来有没有打算去哪?”

    我仍是摇头:“不知道。”

    “那,要不跟我们一起去鹤山吧?”

    我继续摇头:“不了。”

    不过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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