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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
“一旦他知道我是丁氏企业的惟一继承人,”丁雅雅可想而知的。“我们这段感情就走不下去了,我非常肯定。”
“那就暂时别让他知道,等他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时,你再说出来,那时即使他想离开你,他也做不到。”明知这种心态很可议,但毛小莉可完全都是为了家着想,如果姨丈、阿姨有艾刚这个女婿,应该也不坏。
“这太……”
“太会算计?”
“太冷血!”丁雅雅不得不说出自己真正的感觉。“小莉,说真的,我并不讨厌艾刚,相反的,在现在这么多烂男人的社会里,他算是异数,他真的很优秀。”
“那你还迟疑什么呢?”毛小莉用手肘撞了下她。“你真的很奇怪耶!”
“你以为真那么容易吗?”丁雅雅一脸的悲观。“等我爸妈知道艾刚是在海德集团上班,你想他们会怎么想?”
“多一个卧底的。”毛小莉很幽默的说。
“小莉!”
“你们的感情和丁氏企业及海德集团无关。”毛小莉正色的说。
“能这样最好!”
“那你就放心的和艾刚交往,至于丁海德那边,你就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可以吃定他。”毛小莉不能说是沾沾自喜,但是神色也颇得意。
“你这么有把握?”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你们……”丁雅雅本来还担心她。
“当然没有!”毛小莉一副被污辱的表情。“今天如果我和丁海德已经上床,那我保证他铁会对我失去兴趣,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你把他想要的全给他,他就会胃口全失。”
“但你还要在海德集团里混多久?”
“我怎么知道?”
“如果丁海德真心真意的爱上你呢?”
“我……”毛小莉一愣。
“甩了他吗?”
“到时再说吧!”她现在不愿去想。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丁雅雅又旧话重提,“你不怕玩火自焚吗?”
“丁海德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要低估他!”
“就算事情真的爆了,”毛小莉还真是很勇敢,“他也奈何不了我,事实上我已经预订圣诞节前的机票,如果情形一不对……”
“你就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丁雅雅已经说不过她,可是她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减轻,而且随着她和小莉的谈话,她的心里就更毛,小莉说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日子一直以来都平平顺顺,但丁海德绝对是个危险的男人。
“雅雅,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毛小莉乐天的道。
“随你了,反正良药苦口。”
“我相信不管情形怎么发展,丁海德都不会对我怎样的,毕竟我只是忠于自己的亲人,他和姨丈的关系陷在冰点是他需要改正他的态度,我相信他会谅解的,哪怕事情真的东窗事发!”
毛小莉挂上电话,脸上写着震惊和错愕,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她明明看到底标,而且丁海德不是应该去美国吗?为什么姨丈会说底标完全不合理,害他损失一大笔钱?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丁海德明知故问,装出一脸的不知情,但是在他的双眼中却隐含风暴的形成。
“我……”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你……”毛小莉现在有点慌了,她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脱身,丁海德已经知道一切了吗?
“你想说什么?”他“微笑”的问。
“你不是要去美国吗?”
“可去可不去,最后我决定不去了。”丁海德起身,他的每一步都带着威胁与怒气,终于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并且低头瞪着她,“因为我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丁海德……”
“应该很精采!”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丁海德的声调恶毒,“知道丁亮是你的姨丈?知道你是丁氏企业派来的卧底?知道你擅自把一些工程的底标透露给他们?知道你无情无义的背叛了我?”
毛小莉这会不是存心不说话,而是吓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果然全知道了。
“站起来!”他突然命令着她。
“丁海德……”她有些哀求。
“你一向不是很勇敢、很有主见,而且吃定我吗?”丁海德用眼神在凌迟她。“你给我站起来,不要像只缩头乌龟!”
毛小莉站了起来,虽然双脚有些在发抖,但是为了不让他看扁,她用双手撑着桌面,很努力的站定。
“丁亮到底给你什么好处?”
“没有……”
“没有好处?!”丁海德不等她说完,“那么你是因为吃饱没事做,才来当商业间谍?”
“是你找我来为你工作的!”她颤声答。
“所以是我的错?!”他怒气高张。
“当时我一直拒绝你。”毛小莉的声调始终不高,“我并不想为你工作,是你一直说服我,说得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不要忘了,不是我主动跟你要这份工作,不是我!”
“但这正合你意,不是吗?”他的双眼充满激烈的情绪。“你巴不得有这种机会,所以欲拒还迎,你在耍我!毛小莉,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对不对?”
毛小莉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
“那场宴会……”他说的是他和她的初次相识。
“我刻意拿到邀请函。”
“饭店的巧遇?”
“我跟踪你的车子。”
“所以这一切都是经过安排?”他冷冷的说,“全是精心的设计?”
“但是也要……”她羞愧的低下头。
“也要我上钩?”他低声嘶叫着。
“丁海德,是你不给丁氏企业生存的空间,是你要赶尽杀绝,而丁亮,他是你的亲爸爸耶,二十几年来就算你对他有什么不满或是误解,但现在他都是六十出头的老人了,你还想怎样?”毛小莉痛苦万分的说,“放过他吧,都这么久了!”
“所以你不只是想当商业间谍,还想当和平大使?”丁海德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讥讽。“你以为你是谁?”
“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帮田敏纯那只狐狸精!”
“我阿姨不是狐狸精!”毛小莉挺身护着自己的阿姨,“你没有理由这么说她!”
“我没理由?”丁海德抓着她的肩膀,目露凶光,“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妈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我的家庭也不会破碎,我也不用过着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生活,都是因为她!”
“感情的事……”
“别再跟我讲感情那些狗屁不通的话。”他摇着她的肩膀,“毛小莉,你不该卷进来的,你根本就没有理由管这档子事!”
“但是我阿姨……”
“你同情她?!那么有没有人同情一下我死去的母亲呢?”他突然用力一推,将她推坐在她的办公椅内。
“我同情你的母亲,但是,”她坐正身体,“她难道不需要为自己的婚姻失败负一点责任吗?全是你爸爸和我阿姨的错吗?”
没有任何预警,也可能是因为气过了头,所以丁海德毫不考虑的给毛小莉一个耳光,他并不后悔,更不懊恼自己打的第一个女人竟是他已经爱上的女孩。
“你没有任何立场说这种话!”他不会为这一耳光向她道歉。
“你……”毛小莉知道她不该在此时此刻说那种话,但是她又不能不说。
“我更随时可以叫你进警局。”他威胁她。
“我只是……”
“你是商业间谍。”
“你到底想怎样?”
“今晚八点,我家见。”
第七章
被赶出总裁办公室之后,毛小莉敲了艾刚办公室的门,因为她不知道丁海德是怎么发现的,而艾刚若事先知悉,他为什么不先知会她一声?他不是在追雅雅吗?而她是雅雅的表姐。
看到出现的人是毛小莉,艾刚似乎并不意外,而他一向挂在嘴边友善的笑容,这会也消失无踪,好像在海德集团及丁雅雅的表姐这二选一中,他选择海德集团,他已经站向丁海德那边。
“你早就知道了?”她质问。
“不,我是和我们总裁同时知道的。”艾刚很平静的道,既没有特别鄙视毛小莉,也没有任何同情她的意思,他只是说出事实。
“什么时候?”
“你休假那天。”
“而你们居然不动声色?”
“其实我们当时并不确定。”艾刚叹了一声。“我们只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丁雅雅,而你是丁雅雅的表姐,加上自从你到海德集团来上班之后,丁氏企业就开始赢得合约。”
“原来如此!”她咬着唇一笑。
“当时总裁气疯了,但是他仍存着一丝希望,撑了几天,他决定今天试试你。”
“所以才有那份假的底标单?”
“总裁想知道你会不会把底标泄露给丁氏企业。”艾刚的眼神有些黯然。
“而我上钩了。”
“你没有办法,这饵太吸引人了。”艾刚现在很同情她。“这不就是你到海德集团来的目的吗?”毛小莉顿然的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比不过天算,她都已经快要收手了,没有想到丁海德早她一步,就差这么一点点……
“我想你一定会很恨我。”艾刚自己先提出口。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是我……”艾刚摇摇头。“是我在无意之中泄露你真正的身份。”
“是你?!”
艾刚说出整个经过情形,他绝对是歪打正着,本来只是想帮丁海德快点找到毛小莉,没想到却弄巧成拙,现在这整件事不只是丁海德和毛小莉要结束关系,连他自己和丁雅雅也没未来可言。
“我该开手机的。”她自嘲的说。
“你不要怪总裁……”
“他要我晚上八点到他家,你认为他想干什么?”毛小莉故作满不在乎的问。“他已经给了我一耳光,接下来呢?鞭打我?把我关起来?还是要宰了我?他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他或许气疯了,但是我想……”
“我可以不去!”
“他会更光火。”
“他家的事!”
“想想他可能对丁氏企业所做的法律控诉吧!”艾刚提醒她。“他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只要你身段放低点,向他认个错。”
“我不可能向他认错!”
“但这会王牌都在他的手里!”
“我回澳洲!”她说得干脆。
“谁来收拾残局呢?”艾刚知道丁海德其实并不狠,他更不可能对毛小莉做出狠心的事,一旦情绪沉淀之后,他会理智的思考怎么做。“丁亮吗?你明知道他对他父亲没有什么感情。”
“我是不能一走了之。”毛小莉喃喃自语,她绝不能如此的不负责任,上帝不会原谅她的。
“其实你一开始根本就不该如此做。”他知道现在说这些已太晚。“难怪丁雅雅要拒绝我!”
“她比我善良、有情有义多了。”
“但她后来还是当了帮凶。”
“她完全是无辜的!而如果你因为我的这件事而改变对她的看法,那么这是你的损失,要找像雅雅这么好的女孩不容易!”毛小莉认真的说。“但现在一切似乎无法转圜。”
“你认为丁雅雅会真心对我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艾刚感到很矛盾。“如果我还想待在海德集团,就得和丁雅雅划清界线,因为总裁似乎非常不谅解丁家的一切。”
“雅雅是他的妹妹!”
“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随便你!”毛小莉自己就有一堆问题,她不知道在去丁海德家之前,她是不是得先把行李收拾好,抑或该带个警员去,以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丁海德家该怎么走?”
“在阳明山上,我可以送你。”艾刚脱口而出,他实在是很想帮忙。
“算了,你给我地址就好了,我不希望你惹麻烦。”毛小莉敢做敢当,她才不要拖累别人。
艾刚于是弯下身,随手抓过一张便条纸和笔,很快的写下丁海德住处的地址。
“没事的!”他将纸条交给她。
“我谅他也不敢怎样!”毛小莉给自己壮胆。
“不要再用话刺激他!”
“刺激他?”毛小莉挥挥手上的纸条。“我没那么笨,不过他若以为我会任他宰割,那么他是在做梦!了不起我上上警察局,他休想我会任他践踏。”
穿了条牛仔裤,还有一件宽大的T恤,为了防患于未然,毛小莉甚至穿了球鞋,只是在进到丁海德那足足有三、四百坪大的别墅时,她就必须脱掉鞋子,一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声,好在她还穿了一双白色的厚毛袜,如果要跑的话……
丁海德在看到毛小莉的出现后,心中至少是佩服她的勇气,不管她是不是怕的要死,至少她没有避不见面,敢来面对他。
“你迟了十分钟。”他冷淡的说。
“天就会塌下来吗?”并没有把艾刚的忠告听进去,她宁可用毒舌去和他针锋相对,也不愿对着他摇尾乞怜,她办不到。
“你现在还这么嘴硬?”
“我有我的人格,我不受威胁!”
“真是女中豪杰!”他酷酷的说。
跟着他来到客厅,光是他家的客厅,起码就近六十坪大,完全的欧式家具、装演,还有一些古董,他家的品味令人激赏,可是他这个人的偏激呢?
“来杯酒?”丁海德走向吧台,这会的他还是很有风度,他似乎不想在一开始就把她给吓晕,这会少掉他很多的乐趣。“我有一些适合女人喝的淡酒或是葡萄酒。”
“我不喝酒。”
“其他的饮料呢?”
“丁海德,说出你要我来的目的吧!”毛小莉希望速战速决,就算是要杀头,也不过是头点地,她受不了他的拖拖拉拉。
“有多少人知道你来我这里?”他忽然问。
“干么?你想杀了我之后再毁尸灭迹吗?”
“不!我想知道丁亮和你那个阿姨到底有多关心你。”丁海德的面容冷硬,声音也是冰冷的。
“他们并不知道!”
“你没说?”
“我干么害他们操心?”毛小莉往他昂贵的沙发上一坐。“还是你希望他们杀过来拯救我?丁海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最恨被别人耍!”
“你恨被别人耍?但你却去耍别人?”他的身体开始僵硬,脸孔也一无表情。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说出你的目的吧!”
“我可以让你坐牢。”
“那就报警啊!”
“我也可以放过你。”丁海德眯着眼说,“现在的情况对丁氏企业更加不利,只要我找媒体公布此事,丁氏企业马上就要关门倒闭,不会再有任何的公司敢和他们合作,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掌握对他们的生杀大权。”
“你是要我说你很伟大吗?”她挖苦他。
“我只是要你看清楚目前你和丁氏企业的处境,我不希望你错估形势!”他邪邪的一笑。
“反正我和丁氏企业都只能任你宰割了?”
“应该是如此。”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以死谢罪?”
“你放心,我这个人并不嗜血,而且我也不要任何人因为我而死。”他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尤其是你!”
“那么你要什么?”她心里发毛的问。
“你。”
“你要我?!”
“我要你今夜完全的属于我。”
“什么?!”毛小莉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要我的‘一夜’?你要我跟你……”
“没错!这就是我要的!”
“你……你下流、变态、神经病!”毛小莉气炸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夺门而出。“你会要不到女人吗?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而你居然想这样整我?”
“毛小莉,我就要你!”丁海德说得很清楚。“其实你不吃亏,只是‘一夜’就可以让这件事一笔勾消,你应该庆幸你有这么高的‘价值’,这么的‘有用’。”
“你……”毛小莉气得双眼已在喷火。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但是我亦不会对你和丁氏企业客气。”丁海德把底牌掀出来。“你自己决定吧!”
“我不齿你!”
“我也不齿你的行径,但至少我给了你选择。”丁海德一副很站得住脚的表情。“而你呢?你给我什么选择?”
“你可以选择原谅我和丁氏企业。”
“办不到!”
“那是你爸爸的事业。”
“我二十几年前就失去父亲了。”
“我也不要当你一夜的……妓女!”毛小莉差点就哭出来,如果不是她坚强,那她真的会痛哭出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出钱,帮你叫一只‘鸡’进来。”
若不是场面太紧绷,那么丁海德真的会大笑出声,难道她真的以为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只是一夜的激情?难道她不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岂不是把他吃定了?
“毛小莉,谢谢你的慷慨,但是我已经有你了。”他拒绝她的“好意”。
“我不要!”
“那我就报警。”
“你不敢!”
丁海德的回应则是拿起面前的电话,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
立即的,毛小莉冲了过来,她的手按在他的大手上,硬要把电话放回去,并且怒目看着他,好像想杀了他似的。
“你真是心狠手辣!”她骂道。
“你这成语用得太‘重’了。”
“你卑鄙!”
“我想先卑鄙的人不是我!”
“你也会有报应的!”
“那你会不会有呢?”丁海德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凶恶。“在你窃取我们海德集团的资料、底标给丁氏企业时,你担不担心会有报应?你担不担心会影响我的事业?担不担心我会狠狠的报复你?”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毛小莉这会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的贞操居然要毁在他的手里……
“大门就在那里,你大可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丁海德告诉她。“但是后果自行负责。”
“小人!”她骂。
“你不怕骂到你自己吗?”
“在哪里?”毛小莉认命的吼着。“你的卧房在哪里?”
“看来你已经作了决定……”他一副赢家的表情,给了她一个令她咬牙切齿的笑容。
“你会下地狱的!”她诅咒。“丁海德,你早晚会下地狱的!”
不知道长住在澳洲的毛小莉会是处女,当丁海德发现时,想要阻止自己已经来不及,而他也不想阻止,他一直想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至于毛小莉则是哀怨的看他,没有怒骂、没有眼泪。
“我不知道。”丁海德并不是在抱歉,他只是陈诉一个事实。“如果我知道……”
“你会放过我?”
“我会温柔一点。”
“温柔?”毛小莉穿好衣服,虽然现在不到半夜十二点,离丁海德所说的“一夜”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已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一次就够了!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发生,简直就像是被人强暴一般。“你为什么不先说?”他穿上休闲服。“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