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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昆大吃一惊,运掌如风,堵截杨华防他追击周灿,立下杀手。他的本领远非周灿可比,催动掌力,宛似长江大河滚滚而下,自身门户,亦是封闭得十分严密,急切之间,杨华当真还是不易胜他。
杨华略略一笑,说道:“你急什么,请客也得分个先后,待你的朋友上路,回头再来请你不迟。”唰唰唰,闪电般的疾攻三剑,每一招都是从马昆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马昆仅能自保,如何还能堵截他的去路?说时迟,那时快,杨华已是跃出圈子,匹练似的剑光,向周灿横卷过去。
周灿狂舞钢刀,一个圈圈接着一个圈圈,这是幡龙刀法的护身绝招,有个名堂,叫做“三转法轮”。周灿反复使用这招,把全身遮拦得拨水不入。只盼能够支持片刻,马昆来援,令这衣裳褴褛的少年背腹受敌。
汤华喝道:“给我滚下去吧!”唰的一剑!就在他的刀圈之中直插进去,剑势突兀之极,周灿防身绝招的“三转法轮”竟是防御不了杨华的一剑。只听得“铛”的一声,周灿的钢刀飞上半空。杨华腾地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膝盖,周灿像个肉球似的,骨碌碌的滚下山坡去了。这几下兔起鹘落,杨华踢翻周灿,马昆方始扑到他的背后。
杨华反手一剑,冷冷说道:“少安勿躁,现在轮到你啦!”他好像漫不经意的随手一挥,剑式平平无奇,其实却是在平凡的招式之中暗蓄锋芒,深得上乘武学“棉里藏针”的要诀。
什么叫做“棉里藏针”,简单来说,那就是以柔克刚的道理。比如一团棉絮,其中暗藏钢针,对方若以强力加之,用力越大,伤得越重。马昆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识得厉害,连忙缩掌变招,说时迟,那时快,杨华已是转过身来,唰唰唰,疾攻三招。这三招一气呵成,用的却是阳刚之力,剑势奔腾天飞,杀得马昆连连倒退,杨华笑道:“现在你该知道穷小子也不是容易欺负的吧了。到了这个田地,你还不肯认输?乖乖的磕三个响头,我放你过去!”
马昆大怒道:“小贼,我和你拼了!”蓦地掌法一变,右掌横削如刀,左掌骈指如敛,掌风剑影之中,乘暇抵隙,找寻杨华穴道。他空手应敌,却把一双肉掌当成了兵器使用。右掌劈按擒拿,竟如伸出的一柄月牙刀,左手则如同捏看一支点穴厥。双手使出两种不同的兵器招数,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一时间和杨华打得难分难解。
美少年在旁观战,看得目眩神摇,暗自想道:“刚才倘若他这么和我拼法,只怕我早已败给他了。”
杨华笑道:“拼命也没有用!”剑锋倏转,从马昆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长剑本身便如一件活物一般,随意屈伸,赛过灵蛇。马昆只觉头皮一片沁凉,半边头发已是给他剑锋削掉。随着剑风飘落有如乱草。
美少年拍手笑道:“你也太恶作剧了,他是个官老爷,怎肯做和尚。你却给他剃度!”
杨华笑道:“说得有理。好,那么他有眼无珠,我就削掉他的眼眉毛给你瞧瞧,想你不会反对!”马昆双掌护着面门,却不知怎的,只觉寒光耀眼,眼睛都睁不开来。马昆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一个倒纵,跃出数丈开外,把手一摸,睁开眼睛来看,手上却没血迹。马昆才知道眼睛没有给他刺瞎,此时方始松了口气,但吃惊却是更甚了。杨华居然能够在他严密地防护之下一剑削掉他的眉毛,连他的眼皮都没划破,简直是匪夷所思!
马昆情知和对方差得太远,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欺人之甚?”杨毕冷笑道:“你欺侮的老百姓还算少吗?老百姓与你又有何冤何仇,你为什么帮鞑子欺侮他们?嘿嘿,你想查究我的来历,那也不难。”
杨华划了一个剑圈,把马昆迫出圈子之外,接下去说道:“你大可以回去小金川查问,问一问‘五官’之首的邓中艾,或者‘四僧’之首的混元子,或者‘四道’之首的天泰上人,说出我的形貌,他们就会告诉你我是谁了!”
马昆恍然大悟,失声叫道:“你,你,原来你是在小金川冒充我御林军军官的那个小子!”
杨华笑道:“不错,算你还有几分聪明,一猜就着。嘿嘿,我不但冒充你们的军官,我还冒充震远镖局的向导呢。你给我骗了,韩威武也给我骗了。哈哈!”
马昆是老奸巨滑之辈,登时一省,暗自想道:“他这么说,分明是要给韩威武开脱关系;可是他何须怕我去追究韩威武呢?啊,对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我!”要知马、周二人,昨晚是和震远镖局的人在一起的,闵成龙也曾见过他们。闵成龙实际是在暗中替御林军效力的。倘若他们忽然失了踪,闵成龙岂有不告密之理?追究起来,韩威武反而更加脱不了关系了。想通了这一节,跟着自然想道:“这小子若要杀我,易如反掌。他故意削掉我的头发!削掉我的眉毛,乃是料到我要顾全面子,决不敢自扬其丑,跑去震远镖局追究此事。哼,他年纪轻轻,怎能想出这条阴毒的计策?恐怕多半还是韩威武教他的!
马昆心念电转,接了一招,连退三步。果然听得杨华跟着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也不妨跑回去向韩威武盘问:喂喂,削掉我的头发,削掉我的眉毛那穷小子是谁?韩威武当然说不出我的来历,不过他大概会帮你的忙,带你到我当日见他的那条山沟子查问,我却怕你逼那里的穷苦人家呢!所以,嘿嘿,我现在不但要削你的头发,削你眉毛还要刺掉你的眼珠,割掉你的舌头!”说罢,虚张声势,剑似灵蛇,不住的在马昆面门晃动。
杨华毕竟年纪轻轻,只顾恫吓对方,却不知最后说的这一段话,己是等于画蛇添足。
不过马昆虽然识破他的谎言,却也不敢以身试剑。纵然明知杨华不敢杀他,但可不敢断定杨华不敢在他的身上添上几道伤痕,甚或当真刺瞎他的一只眼睛。
他本以为杨华一定不肯放过他的,是以非和杨华拼命不可。如今知道杨华不会杀他,登时失了斗志,怯意大生,生怕杨华伤他。杨华一剑刺来,他就退后一步,终于踏了个空,跟在周灿后面,骨碌碌的也滚下山坡去了。
美少年喝彩道:“好剑法!”只听得健马长嘶,树叶籁籁落下。那美少年早已把马、周二人的坐骑驯服,系在树上。它们见主人滚下山坡,扬蹄猛踢,想要挣脱束缚,那棵大树,都给它们的冲力摇动。杨华说道:“你捉了他们的坐骑,我却让他们走了。真是惭愧,我、我本……”
正待解释他本来可以杀这两人,却何以手下留情之故。美少年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是笑道:“还是让他们走了的好。你放心,谷底的积雪甚厚,跌不死他们的。”
杨华一听,登时省起,自笑糊涂:“他是义军的人,韩威武的秘密,他只有比我更加清楚。这层道理,还用得着我向他解释吗?”
美少年笑靥如花,拿起杨华刚才抛给他的那个盛满葡萄美酒的皮袋,说道:“想不到咱们又在这里碰上,这次是你帮了我的大忙,我应该多谢你啦。请过来喝庆功酒吧。”
杨华说道:“不,是你帮了我的大忙。我正愁没办法引开这两个鹰爪,可巧你就来了。嗯,自从咱们在小金川分手之后,这些日子,我都在挂念着你。但盼能够和你重逢。想不到今天竟能如愿。”说到此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是糊涂,我应该早就想到,你会跟着来的。”
美少年面上一红,似怒非怒的向杨华瞪了一眼,说道:“我才不是为着你而来的呢,你倒想得臭美!”
杨华不觉一怔,不懂美少年为何突然面红,又为何突然发怒。讪讪说道:“韩威武要把药材送给义军,我以为你是暗中保护他的。难道我说错了吗?咱们总算是朋友了,盼望和朋友相见,那、那……”
美少年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不禁又是“噗嗤”一笑,打断他的话道:“你没说错,是我,我猜错了。”蓦地心念一动,暗自想道:“我本来可以摆脱这两个鹰爪孙的,我为什么要放慢坐骑,让他们追上?呀,恐怕我不是在等他们,是在等这少年吧?其实我也是想见他的!”他忽地发觉自己心底的秘密,脸上更加红了。
杨华莫名其妙,只觉这美少年本领虽然很高,却好像没有须眉男子的气概,动不动就会面红,真是好生奇怪。他不擅言辞,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便在美少年手中接过皮袋,打开袋口,喝了一大口葡萄美酒,递回去给那少年,笑道:“先喝为敬,这里没有杯盏,咱们只有轮流喝啦。”美少年接过那袋,甚是尴尬,脸红直透耳背。
杨华说道:“这酒好得很啊,你为什么不喝?”
美少年道:“我的酒量很浅,只怕一喝就会醉。”
杨华说道:“放心,葡萄酒不是烈酒,不会醉的。”接着笑道,“酒量是练出来的,就如武功一样。我的三师父丹丘生非常喜欢喝酒,他常说不会喝酒的不能是男子汉大丈夫。他嗜酒成瘾,这话当然不该作准,不过喝了酒或许更能表现男子双的豪气倒最真的。”
美少年听他左一句“男子汉”,右一句“男子汉”,不觉心里有点发慌:“难道我已经给他看出了破绽?”
杨华说者无心,美少年却是听者有意,只好从杨华手中接过皮袋,喝了一口葡萄美酒。酒一喝下,脸泛桃红,更增娇艳。杨华心里想道:“天下竟有这样的美少年,假如他扮作女子,恐怕也不会给人看破。”忽觉这样的想法未免有点不对,忙把目光移开,不敢正视这美少年,“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想法?”杨华又再想道:“啊,对了。他长得俊俏,脾气也有点像个女孩儿家。我是不知不觉就这样联想起来了。”
美少年微嗔道:“你呆呆的看着我干嘛?”
杨华笑道:“你的酒量果然是得练练才好。刚才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假话呢。”
美少年道:“我从来不说假话的。再喝只怕我当真就会醉了。你自己喝吧。”杨华信以为真,接过皮袋笑道:“在喇嘛庙里,的确还没喝够,那我就不客气了。”
殊不知美少年说的正是假话,他并非酒毫不行,而是因为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这样子喝过酒。
那美少年道:韩威武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吗?”
杨华说道:“他是曾告诉过我,他要把一批药材送到柴达木去,那两个军官像冤魂不息的缠住他,非和他一起同往柴达木不可。是以他叫我设法对付这两个军官,我正自想不出办法,可巧你就来了。”
美少年笑道:“韩威武倒是很相信你啊。”杨华说道:“你呢?”美少年不禁又是脸上一红,说道:“你的行事很是古怪,你几次帮了义军的忙,却又要去杀义军的一个领袖,我也猜不透你是什么人。不过,这次你总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最少我相信你不会是我的敌人了。”
杨华说道:“多谢你把我当做朋友,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正文 第十三回 情意暗藏难自白 深心结纳有原由
美少年道:“我的姓很俗,是金银的金。”
杨华笑道:“姓名不过是个记号,当今天下第一剑客金逐流就是姓金,他的父亲金世遗更是一代武学宗师,听说现还健在,但已遁迹海外,那更是世外高人了。”
美少年道:“听来你对他们父子倒是佩服得很。”
杨华说道:“天下学武的人,谁不佩服他们?假如我有机会见着金逐流大侠,我这一生都可以心满意足了。”
美少年噗嗤一笑,说道:“小小的年纪,‘半生’都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呢,这么快就说‘一生’,焉知你将来不有更大的奇遇?”
杨华说道:“金世遗老前辈我是不敢希望见得着他的了。当今之世,金逐流金大侠就是我最佩服的人,只要见得着他,我也不敢奢望更有什么奇遇了。”
美少年道:“我瞧你的剑法极是高明,只怕未必就在这位金大侠之下。”
杨华蓦地心念一动,想道:“他听见我这样佩服金大侠,好像非常高兴,莫非他是金大侠的同宗晚辈?”当下说道:“金大侠是天下第一剑客,我怎能和他相比?但你这么说,你见过金大侠的剑法吗?”
美少年笑道:“金大侠要是肯教我剑法那就好了。不过我对剑术虽然外行,别人的剑法高明与否,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刚才你迫马昆滚下山坡的那几招,我就很难想象还有什么剑法更加高明,金大侠的造诣恐怕也不过如此。”
他这番话模棱两可,既没说见过金逐流,也没说没见过金逐流,杨华怕他讨厌自己罗唆,不便苦苦地追问下去。心里想道:“不错,他是使软鞭的,假如他是天下第一剑客金大侠的晚辈,怎会不学剑而学鞭。”
美少年道:“好,咱们不谈金大侠,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现在怎么打算?你打了这两个鹰爪,恐怕是不方便再和韩威武他们一起走了。”
杨华说道:“我正要和你商量,不过你的名字还未曾告诉我呢。”
美少年笑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姓,叫我一声金大哥不就行了?嘿,哩,这是我不客气的说法,看来你的年纪可能比我大一点,或者我叫你做杨大哥,你称我做老弟也行。”最初他对杨毕还是有点冷若冰霜的样子,此际却是有说有笑,亲热得多了。
杨华说道:“还是让我知道名字比较好些,否则我和人家提及你的时候,难道也就只说‘我的那位金大哥’,或者“我的那位金老弟,如何如何吗?那多哆唆!”
美少年笑道:“我怕了你的罗唆了,好,告诉你吧,我名叫碧漪。”边说边用树枝在地上划出“碧漪”二字。
杨华笑道:“你这名字倒很秀气。”心想:“他的举止脾气都有点像个女孩儿家,不料他的名字也是有点像女孩儿家的名字。”金碧漪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却又不敢说破,不禁又是颊晕轻红,说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杨华忙道:“且慢,你还没有和我商量呢!”“商量什么?”“你忘了问我现在作什么打算吗?”
金碧漪道:“啊,这是你要和我商量,不是我要和你商量。我瞧,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干脆地说,你意欲如何吧?”杨华说道:“你猜得不错,我,我正是想和,和你结伴同行。”这是他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金碧漪面有难色,过了一会,方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那两个鹰爪像冤魂不息地缠上了韩威武,怎么你现在也像冤魂地缠上我啦?”
杨华生怕他不肯答应,继续说道:“我自小失了父母,又没有兄弟,连朋友也没一个。你是我第一个交上的朋友,我实在舍不得又像上次一样,马上就要和你分手了。”
金碧漪听他说得十分诚恳,不禁也是有点感动,想道:“他的脾气倒是和我爹爹一样,本领很高,心肠极热。端的是个性情中人。嗯,妈妈当年就是因为爹爹这个脾气喜欢他的。”想至此处,不但心学发热,脸上也发热了。
杨华说道:“我说的是真话,你不相信吗?”
金碧漪道:“你怎知道我要往哪儿?”
杨华说道:“你上哪儿我就跟着你上哪儿。”
金碧漪道:“要是我拐了你去卖给你的仇人呢?”故意板起脸孔,说得好像甚为认真。
杨华心头一凛,想道:“孟元超是他敬重的人,说不定他会当真如此?”但随即便想:“我怎能这样瞎疑心,莫说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少年好汉,即使孟元超,纵然给爹爹说得那么坏,也不至于要和别人串通了算计仇家。”于是笑道:“那么我就死在你的手里也是甘心。”
金碧漪啧道:“这像什么话?当真胡说八道,谁要你为我死呀?”脸色虽然愠怒,但却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杨华喜道:“金兄,你答应了?”金碧漪道:“你知道我去什么地方?”杨华说道:“我早已说过了,你上哪儿,我也就上哪儿。”
金碧漪瞪他一眼道:“你分明知道我是去柴达木,乐得说风凉话儿。”杨华说道:“咱们既是去同一个地方,同行不更好吗?”
金碧漪道:“但到了柴达木之后,我去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去的?”
杨华说道:“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你什么时候要和我分手,咱们就什么时候分手。我但求能够在路上和你多聚几天。”
金碧漪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不觉又现出了红晕,说道:“啊,你当真这样重视我和你的友情。”\
杨华说道:“我从来不说假话!”
金碧漪嫣然一笑,说道:“好,我可以和你同行,不过,你可得听我的话,不论是什么事情!”
杨华怔了一怔,暗自想道:“假如他要我答应不向孟元超报仇,那我怎办?”
金碧漪似乎知道他的心意,接着说道:“一路上事无大小,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从我的。到了柴达木,我就不管你啦。”杨华如释重负,连忙说道:“我是初出道的雏儿,路上得金兄指点,正是最好不过。
金碧漪笑道:“你莫轻易答应,说不定要你冒上性命的危险呢!你知道我是替震远镖局暗中保护这支镖的。”
杨华说道:“我虽然是局外人,但韩总镖头把我当作朋友,为朋友两胁插刀,我也是甘受无辞。”
金碧漪这才告诉他道:“你知道那个一使铁琵琶的盗魁是什么人吗?”
杨华说道:“听韩威武说,这人名叫尚铁宏,是铁琵琶门的衣钵传人,大概又还是什么帮{奇书qisuu手机电子书}主之类。”
金碧漪道:“不错,但他还有一重身份,恐怕韩威武也未知道。他是御林军统领海兰享的结拜兄弟,暗中为鞑子效力的。海兰享对韩威武早已起疑,只因未拿到他私通义军的证据,是以叫他和闵成龙二人负责侦查。这次他们来劫韩威武的镖,恐怕也是出于海兰亨的授意。”
杨华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那两个御林军军官的态度,十分明显的是在袒护他们。”
金碧漪道:“尚铁宏吃了你的亏,虽然他没当场察觉,已知有人暗中暗助韩威武了。以他的身份,受了这个挫折,除非他有胜过你的把握,否则料想他是不会再来的了。不过却难保没有别的人也要劫震远镖局的这支镖。”
杨华说道:“好,那么咱们就替韩威武开路,倘若碰上什么可疑的人物,你提醒我。”
金碧漪道:“还有一层,我这个人有点与众不同,只有别人迁就我,我不迁就别人的。或许你和我同行几天,就会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