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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上几个干练的人,跟上那几名锦衣卫,如果发现他们还跟什么人接头就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就……”渡边说着,瞪了刘副将一眼。
“属下明白。”刘副将应道。
渡边点点头,仰头微微闭眼,捋捋胡须,轻声道,“做得干净点,别让锦衣卫怀疑是在咱们的地盘出事。”
“明白,可是……”刘副将突然问道,“刚才您送给他们的可都是好马啊,这会儿估计都出城了,能追得上吗?”
渡边听后冷冷一笑,“放心,追得上,我在马掌上做了手脚,即便已经出城也会留下痕迹。”
“属下明白!”刘副将自信应道。
渡边没有再说话,轻轻摆了摆手,刘副将便带人追踪锦衣卫而去。
玄武门内卫等五人出了北街,并未出城,他们去了一家铁铺。
铁铺迎出来一老伙计,“客官,打马掌?”
“对。”内卫应道。
“可这马掌都是新的!”那老伙计疑惑道。
“少废话,让你打你就打,五匹都给我换了。”旁边一名锦衣卫似乎脾气有点大,便喝了一声。
内卫按了按他,掏出银子朝伙计走过去,“老哥,我们要赶远路,这马掌不行,麻烦你给换上铺里最好的。”内卫说着,将银子递到伙计的手上。
老伙计这下没有多说,赶紧把马都牵进去,“好勒,几位稍等。”说着,便让小伙计给等候的几位端上茶水。
内卫趁伙计不注意,试了试毒,发现没毒,这才放心让兄弟们喝。
正在喝茶之时,路边走过来一个乞丐,缠着锦衣卫要吃的,那小伙计担心乞丐吓跑客人,正想向前将他轰出去,不了被内卫拦住,“哎,小兄弟,等下。”说着内卫将几个钱递给小伙计,“麻烦你给他拿点吃的,烧饼什么都行。这年头,都不容易……”
小伙计接过钱,愣了一下,点点头,“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给你拿,但是你不许偷东西……”小伙计对乞丐说着便转身返回铺里。
见小伙计离开后,内卫扫了一眼四周,像跟身边的侍卫聊天一般道,“你带上几个兄弟,跟一下那个白发面须的渡边……”
“是他?”乞丐突然应了一声,显然,是自己人。
“不确定,但是我还没见哪个主簿能跟州府一起坐轿出行的,而且他的话也很可疑,马掌就有问题……”内卫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让其他几人不由得点点头,怪不得今天见那渡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他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一发现情况马上通知我们,记住要小心。”内卫不忘叮嘱。
“明白……”
乞丐刚说完,小伙计便拿着一个烧饼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只剩下这一个了,算你名号,遇上了这几位大哥,以后别过来了,过来也没有,我们自己都难……”小伙计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但是看着内卫和钱的面子上,把烧饼递给了乞丐……
“谢谢……谢谢……”乞丐假装连连点头,拿着烧饼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马掌钉好了,老伙计和小伙计把马都牵出来。
“客官,好了。”老伙计笑道,铁铺好久没遇上这么好的生意了。
“把换下的马掌也拿给我们。”内卫说道。
“都换了,你们还拿去干什么?留给我们修一修,兴许还能用。”小伙计听后有些不高兴。
“不能留,这马掌你们用不了。”内卫应道。
“怎么就用不了了?我们马家……”小伙计还没说完,顿时被老伙计捂住嘴巴。
“快,快去给几位客官拿那些马掌来……”老伙计惊道。
“爹?”小伙计不明所以。
“快去!”老伙计有些大声了,小伙计只好进门拿马掌。
老伙计看着内卫有意无意露出的半块锦衣卫腰牌愣愣地吞了一口唾沫。
“有人问起这事,就说我们出城了,没换马掌,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内卫淡淡说道。
老伙计赶紧连连点头。
“给!小气鬼!”小伙计不知道情况,拿着马掌出来,没好气地瞪了内卫一眼。
内卫接过马掌,嘴角一笑,摸了摸小伙计的头,“你还得跟你爹多学学。”说着,便拿着马掌跨上马背,往城门赶去。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等铁铺的老伙计回过神来,门前突然又来了一队人马,有十来人,带队的便是州府副将刘将军。
刘副将率队经过铁铺门口不由得勒住缰绳,转进铁铺,因为他看到了马蹄印,还有一股香气。
“刚才是不是来了五个人,骑着五匹马?”刘副将向前便质问道。
老伙计赶紧点点头,“是是是。”
“他们换了马掌?”
老伙计想起内卫的话,赶紧摇头,“没……没有……”
“你撒谎!”
“没……真没有,将军,他们是锦衣卫,如果他们要换马掌,我敢不给他们换吗?他们只是打听方向,便出城去了。”
刘副将一听,继而问道,“往什么方向?”
“好像是往北……”
“哼……你要是敢撒谎,看我回来不收拾你!走!”刘副将推了老伙计一把,跨身上马,带人出城,往北追去。
“什么锦衣卫,动不动就暴露身份,哼!”刘副将不由得冷笑一声。他不知道,内卫这是为了保住铁铺父子的性命。
官兵离开后,小伙计赶紧将老伙计扶起来,颤抖地问道,“爹,刚才那五人真是锦衣卫?”
老伙计站起身,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点点头,轻叹一声,“这银子不好挣啊……”
第五百章 半道截杀()
老伙计的话让小伙计心有余悸。马家铁铺在这里已经营生了三代,不说大富大贵,但是日子总还算过得去,在成都打铁界也算老字号了。现在非但惹上了锦衣卫,还惹上了地方官军,这让铁铺一家上下不免提心吊胆。
“爹,咱们要不要搬家?”小伙计倒是想得机灵,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但是,小伙计毕竟太年轻,正如玄武门内卫说的,他还得跟他爹好好学学。
听了小伙计的话,老伙计淡淡一笑,“想躲锦衣卫?呵,有这功夫好好跟爹打铁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他想来也来不了。”说着,将银子放入袖中,拿起铁锤铁钳照样乒乒乓乓敲起来,看样子,他在打一把剑。
小伙计看着镇定自若地老伙计,老爹既然说没事儿,姑且就不用担心刘副将回来找麻烦了吧?
事实是,他们真的不用担心刘副将了,因为他不可能回来了。
刘副将率领一队人马追出北城,在城郊岔路口就遇上了麻烦。
两条道,该走哪条?锦衣卫会走哪条?
两条都有马蹄印,只是往北坡的那条道上多了一股香气。
“将军,要不要先回去跟先生汇报情况?”一名手下问道。
刘副将看了看这两条路,又嗅了嗅鼻子,冷笑一声,“哼,这点都要麻烦先生,要我们还有何用?!”说着便下令道,“你们五个往那边追,其余人等,跟我去北坡!”
“遵命!”
刘副将想在渡边面前邀功,他没有听从属下的建议,随即将队伍分成两拨人马,五个人往渡口方向追去,剩下十个人跟随他往北坡追。毕竟,渡边在马蹄上留下的香气从北坡路口传来。他料定渡口方向不过是个障眼法,北坡才是锦衣卫的去向。
把重点压在北坡,刘副将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他太低估了锦衣卫,而高估了自己。他以为就算所有锦衣卫都逃往北坡,他带上十个人足以灭口。然而,锦衣卫比他更嚣张。
内卫确实把五个人分成两拨,三个往渡口,他和另外一个往北坡。之所以分开走,一来为了分散敌人,万一真打不过,至少有一边能去报信;二来就是防止敌人前往渡口,有人拦着,总是好事儿,但是又不能全都去渡口,因为之前跟渡边说是骑马来的,万一路上出事,渡边的援兵肯定全往渡口压过来。在没弄清楚敌情之前,打草惊蛇反而被动,这并非锦衣卫的目的。
但是内卫没有想到,刘副将如此看得起自己,竟然派了十一个人来追击自己。或许是因为马蹄上的那些香气。
到了一个高地,内卫便对随从的那位兄弟说道,“哥们,听后面的马蹄声,看来敌人多是冲着哥俩来的。怕不怕?”
“怕个球!锦衣卫什么时候怕过?!”那兄弟也是跟着壮胆。
内卫点点头,“好,门主已经交代,让我们不能丢了玄武门的脸,今天,我们既要为锦衣卫争脸,也要为玄武门争脸。给,这地方不错,适合打个伏击,咱把这马掌往四周丢丢,也糊弄糊弄那几个冠官军。”说着,内卫把手里被动了手脚的马掌分给那兄弟,两人各往一边将马掌丢往草丛里。
这是一个小岔路,锦衣卫把带有香气的马掌四处丢弃,肯定会给刘副将他们一个晕头转向。
两人丢了马掌后,便潜伏在道路两旁的草丛里,这里便是北坡,北坡对于北街,是居高临下,所以对锦衣卫的观察视角非常有利。
等了好一小会儿,刘副将果然带人追来了。两名锦衣卫一看,乖乖,十一人!相当于每人要干掉五个半,这活不容易。毕竟渡边交代得很清楚,要刘副将带上几个干练的人!
干练,就意味着几乎是刘副将手边的高手了。可见这帮人的本事也不小。
如果说锦衣卫还有胜算的话,除非内应和他的帮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想二挑十一还活命,难!
但是,能作为一门之内卫,没有一点本事,着实镇不住,从北街巡工可以看出,这名玄武门的内卫还是有两下的。硬拼肯定拼不过,智取,还有可能。
待看着刘副将一行慢慢逼近,内卫突然灵机一动,从腰间掏出一团线,细看便知,这是一团金蚕丝线,锋利无比!
“咕噜……”一声没有毛病的学鸟叫,内应将金蚕丝的一头朝对面的兄弟甩了过去。那兄弟伸手一夹住,有惊无险地夹住了金蚕丝的一头,面前的两片叶子顷刻分成两半,悄然落地。
“呼……”那哥们送松了一口气,对内应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两人将金蚕丝拉紧,只等着刘副将前来送死。
在香气的引诱下,刘副将一行迅速朝北坡上赶来。
但很快便有些踟蹰。“将军,该往那个方向?”一名手下问道。
“哼,锦衣卫果然狡猾!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刘副将说着,两名手下便下马往草丛中寻香而去。
两名锦衣卫定睛一看,不由得双双摸向腰间的绣春刀。
待到那两人一靠近,突然从草丛中愤然而起,手起刀落,打得两名官军措手不及。那两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锦衣卫快到砍死。
“不好,有埋伏!下马!”刘副将见状突然大喝,他担心锦衣卫还有暗箭,在马上受冷箭的几率当然会更高。
刘副将一行顷刻下马,之后迅速围城一团,四面戒备,他们以为锦衣卫会有五个人!现在刚见两个现身,便担心有诈。能有此番警惕,想来也是训练有素。
“放箭!”戒备之后,刘副将便下令弓箭手放箭,四名弓箭手“嗖嗖”几下向四面草丛放出羽箭,两名锦衣卫跟进抽身后退,躲避羽箭。
一阵箭击之后,除了前面两名锦衣卫,草丛并无动静,刘副将见状,冷笑一声,“找死!”说着,便朝锦衣卫挥刀出去,“只有那两个,砍死他们!”
一声令下,官军便争先恐后地超前杀去,可是刚冲到半坡,只见两人突然站住,刘副将随即伸手拦住其他的人!
“金……金蚕丝……”话音未落,两只人头双双落地。
看着又折损两名手下,刘副将恼羞成怒地甩出手中飞刀,飞刀朝半坡飞去,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之音,飞刀在看不见的金蚕丝上转了几圈,金蚕丝倒没有被切断,而是两头的地方撑不住,弹了出来,“嗖呼……”一声恍惚之音,金蚕丝在空中抽风一向,在切断两边的草丛之后,重新卷成一团,掉落在地!
“杀!”刘副将恼怒一喝,擦了擦脸上的一道血丝,原来,金蚕丝弹出来的时候狂甩到他的脸上,当即割出血来。
还没真正开打,已经干掉四人,压力顿时少了一大截,二打七,两名锦衣卫也不打算躲了,提着绣春刀便冲下坡来。
双方在半坡碰头,厮杀一触即发。
于此同时,追往渡口的五名追兵也在半路遭到了另外三名锦衣卫的拦截。
与内卫他们二人不同,另外三名锦衣卫是主动杀回来的,毕竟三名锦衣卫打五名官军,并没有多大地挑战,从交战到结束,竟用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但是内卫在北坡却有些吃力,对方不但人多,而且刘副将被锦衣卫戏耍得杀气腾腾。这帮人几乎刀刀想要人命。
然锦衣卫的命确实够硬,双方在从半坡战到下坡,又从坡底战到坡顶,锦衣卫虽然扛得吃力,但是人数却没有减少,两人依然坚挺,而刘副将这边,不知不觉又倒下三个。
“别跟他们耗!”内应大喝一声,两人又联合绞杀一人,待两人趁机从背后杀过来。两名相对的锦衣卫双双从彼此身边错开,朝对方的背后刺了出去。
那两人只顾着砍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锦衣卫,却不曾想到对面的人刺出刀来。一个措不及防,双双中刀,错愕片刻,一声倒地。
“小心!”内卫突然惊叫一声,但是为时已晚,刘副将已经手起刀落,从侧面朝他的哥们砍出一刀。
“啊!”一声惨叫,另一名锦衣卫左肋挨了一刀。
“呀啊!伤我兄弟!”内卫怒然,将刀从一名官军腹中抽出,便朝刘副将砍杀过去。
双方又是战作一团。
方才还是一片厮杀混战的北坡此刻只有两人还站着,一阵烈风吹过,掀起两人身上的披风,仿佛高手将要决斗……
第五百零一章 神社秘影()
两人在北坡站了好一会儿,连重伤倒地的另一位锦衣卫兄弟都看不下去了。忍痛问了一句,“哥,咋还不上?”
内卫沉沉应了一句,“先喘气……”
另一位锦衣卫兄弟,“……”
原来二人都打累了,站着喘气呢……
“呀啊……”突然内卫一声怒喝,提刀便冲了过去。
刘副将那边也不敢大意,这一刀挡不住,恐怕以后就不用再喘气了。
“啊!纳命来!”刘副将见自己手下已全然倒下,更是怒不可懈,提刀便迎了上来。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分胜负,决生死。内卫本想使出浑身解数,岂料没有机会,刘副将冲到半坡,突然脚下一绊,接着听得一声闷哼,“额……”
所有人顿时愣了一下,刘副将低头一看,一把绣春刀稳稳插进自己的腹中。件随着一抽搐,刘副将口中吐出一口血,“你……”他以不可思议而痛苦的神情看了躺在地上的锦衣工瞪了一眼,愕然倒了下去。
看到刘副将死不瞑目,内卫也不由得看了躺在地上的同伴发呆。
“你可以放心地喘气了……”
内卫一听,脸上一笑,走过去扶起负伤倒地的同伴,两人一瘸一拐地走下北坡,往北街搀扶而去……
此时,成都西城,夕阳西下……
成都西城,在闹市的尽头,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一个黑影移进巷口,黑影披着黑斗蓬,从后背看无从辨认。黑影拐了好几个巷口,来到一座神社前,神社这会儿已经人声稀疏,见黑影进门,神社门徒便将祭拜的人遣退,“今天先到这儿了,明天再来吧……”
待遣走了信徒,门徒对黑影恭敬道,“夫人已经等候多时,请……”
黑影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便跟随门徒进去,两人绕过神像进入一扇门,此门有暗语,门徒对着暗语叫了三声“东方神会,日耀大和”之后,门从里边缓缓推开。
“先生请!”门徒将黑影迎进门去。随后大门合上。
进入大门,便是一条长廊,长廊过道,竟是日月星辰,番文图案,神秘间透着一股邪气。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大殿,大殿门前镶着三个小篆——“东赢会”!无疑,这便是东赢会的总坛!
大殿由内而外,尽显东洋风格,期间还保留着中土的一些宗教文化气息。
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在大殿正中央,筑起一座高台,却没有座椅,案台略矮,案下铺着草席。案台之后便是一叠屏风,看来与别处屏风并无二异。
“夫人,先生到了。”门徒对着空无一人的高台轻声唤了一声,这里便是东赢会的议事厅,然而此时却空无一人,想必是为了迎接这个黑影,所有人都被遣退了。
门徒说完,对着黑影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一声交代,便躬身退下了。
片刻之后,只见高台上案台转动,原本以为只是案台一出转动而已,不曾想,转眼之下,屏风也逐渐换了一面,原本单调的屏风上突然显现出一轮白日,白日周身,萦绕着青烟,,无疑,这便是东赢会的标志,白日青烟。
大殿放置会标并不奇怪,每一个组织都会有自己的图腾信仰,也都有帮规口号。东赢会也不例外。
但是,不同的是,这个高台上的屏风之下,却换了一番景象:原本的案台已然消失,重新搁置的是一张金灿灿的黄金案台,并且配置了座椅,是一张龙椅,其实说是龙椅,却雕琢着仙鹤。然而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座椅上的那个人!
这是门徒离开后,黑影在大里见到的第一个人。
“参见夫人。”黑影朝着高台恭敬作揖,无疑,座椅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东赢会的一把手东赢夫人。
“渡边先生,你这装扮该换换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刚听起来并无异样,但是细听之下,却透着一股冷傲和煞气。就连往日镇定自若,气压四川州府的渡边都突然有些微颤。
渡边听着东赢夫人的训话,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应,只是把身子压得更低,表现出希望东赢夫人明示。
“你这满头银发,却穿着一身黑袍,一般人看不出,却逃不过一些人的眼睛。”东赢夫人也没有卖关子,对于渡边这种聪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