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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他想跟你鬼混？”爱丽卡一指帕斯卡尔。
“不不是鬼混是有事前几天说过那事”帕斯卡尔看着奥莉薇娅脸色，要是发觉她有为难就不再多说。
奥莉薇娅微微一笑：“还以为你忘了呢，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爱丽卡还想跟着，爱丽丝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吓得她赶紧止步，拍拍胸脯道：“他不会真个是杀人凶手吧？奥莉怎么会帮他毁尸灭迹？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有没有看到我其实是用一副老朋友般的开玩笑的口气和神情那么说的？”爱丽丝抿嘴笑着，看刚才帕斯卡尔呆若木鸡的神情，实在想不到会跟杀人犯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帕斯卡尔想起屡次承蒙奥莉薇娅关照，这次执意付账，奥莉薇娅也不争执，随便要了两样东西，跟帕斯卡尔坐到角落里。帕斯卡尔不住试探奥莉薇娅口风，见她确实有志于此才将想法和盘托出。奥莉薇娅朦朦胧胧想过这事，没想到帕斯卡尔想的这么长远，反正自己不愿回家里做事，要是这事情做起来了，就可以向髑髅会那样常驻学园，跟帕斯卡尔年年筛选有志之士；毕竟她见识过四荒景致，简直像是原始社会一样，好似几千年来都没怎么变动，四荒庶民别说出入圣城，连四荒彼此之间都极少走动。想要走出四荒，除了帕斯卡学园这一条路径，只能沦为江洋大盗。想到四荒千百万黎民未开化般过活，连她都忍不住有些内疚，就像看到受苦受难的小孩一样，觉得理应帮一把手。
“我们要不要请示下斯宾诺莎老师？”
帕斯卡尔一愕：“也好。”
“怎么，不合适吗？”奥莉薇娅见帕斯卡尔有些犹豫。
“我怕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要是以后学园找茬，他不知道还好一些，要是知道了恐怕为连累他。”
奥莉薇娅一笑：“你以为亚伯兰会在乎他知不知道吗？”
“说的也是。”帕斯卡尔想到亚伯兰方脸阔耳，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站在人前总是一副肃穆神情，实在想不到会是一个不惜玩弄各种手段将学园牢牢控制在手里的人。
两人饭后去拜访斯宾诺莎，斯宾诺莎正在院子里捧着书卷来回踱步，奥莉薇娅上前问候，见帕斯卡尔一脸沉重的样子，笑道：“我来说吧。”跟着将两人打算成立一个公会，招募帕斯卡学园学生，希望他们离开学园后能回四荒用魔法造福一方，免得四荒一直停留在蛮荒时代；只要他们不私自传授魔法，也不算违反教廷禁令。两人本满心期待着斯宾诺莎会交口称赞，哪知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们想好了吗？”
帕斯卡尔跟奥莉薇娅对视一眼：“想好了”
“试试也好，不过不要急躁，也别太勉强。”
两人满口应着，出门后奥莉薇娅低声问道：“你说斯宾诺莎老师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能是他在学园待了这么多年，经历的比我们多吧，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
“也是，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奥莉薇娅拍拍帕斯卡尔肩膀，跟着发觉失言，脸红道：“我的意思是我会尽力我们会尽力我”说到后面简直恨不得双手捂脸躲到一边。
“我知道，谢谢。”帕斯卡尔心想遇上奥莉薇娅，才总算摸到着手的门路，无论结果如何，尝试一下总强过抱憾终生；再说有什么事自己扛下来，大不了被赶回荒谷，重回到之前的日子，也没什么损失的——在外面闯荡这几年，也算赚了些见识。
奥莉薇娅行事果然是雷厉风行，当晚上就要召集众人，说是帕斯卡尔有事要跟大家说，如果几天前想必来的人会挤到坐不下来，可是玉麒麟之死虽然轰动一时，几天过后被迅速遗忘，好像这件事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都一窝蜂去追着新出的柳树成精一事。这时f班教室里稀稀落落坐着三十来个人，奥莉薇娅说了下情况后喊帕斯卡尔上台。帕斯卡尔磕磕绊绊将想法说了一下，效果奇佳，大约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个人悄悄溜走；等说到最后，走的只剩下十来个人，连他都羞愧得无地自容。
“说得好！”帕斯卡尔走下去时，波莉在后面卖力鼓掌，她这几天都窝在屋子里不出门，对着小寇反复强调：我现在病了，发烧咳嗽，恶心呕吐，浑身发软，绝对不是害怕被牵连不敢见黑子的面。过了几天见学园那边没什么动静，身上的病才慢慢好起来，芦苇报重新出山，拼命报道一件奇闻异事，某神秘人士神秘兮兮告诉芦苇报，说是学园林荫大道头上那棵千年老柳树像是成了精，晚上从柳树边上走，分明听到一阵好似沙沙声的说话声。消息一出顿时就有百十号人纷纷表态自己最早发现这事，并从魔法、科学、巫术乃是通灵术等不同角度，提出鞭辟入里的剖析；更有甚者提出惊人结论，这柳树乃是外星人留下的联络信号装备，拜伦等人正是发觉这一惊天秘密，才将学园选址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枫丹白露（）
帕斯卡尔苦笑中也算得到一点安慰，至少还有一个人为他鼓掌叫好。罗素哈哈笑着：“虽然哥不知道刚才说的那四个字什么意思，不过作为你一声最为亲密的挚友，冲着这份高尚的情谊，就得头一个站出来支持你啊！”说着大跨步走上去写下自己名字。奥莉薇娅等罗素写完，跟着把自己名字写在另一边，回头瞪了富尔顿、史蒂芬一眼。富尔顿、史蒂芬走上前来：“我们对什么日行一善是不在乎的，不过有女王陛下的地方，我们哼哈二将自然要舍命追随！”帕斯卡尔一听舍命二字心里一跳，觉得很不舒服。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这么好的事情，说什么死啊活的！乌鸦嘴！”拉伯雷见罗素一个劲打眼色，拉着拉斐尔走上去写下名字。
“我只是说舍命追随，哪里说死了？”
“命都舍了，还活的成吗？”拉斐尔替好友出头。
史蒂芬眼皮一翻，冷冷道：“卷毛，你的卷毛又长了不少啊，该修剪修剪了吧！”
“你们这些败类，胡说些什么！”奥莉薇娅见帕斯卡尔脸色越来越黑，忍不住出口斥责。富尔顿本来捋起袖子准备动手，见奥莉薇娅发火，身子一缩蹬蹬蹬跑到后面。
“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还有点想法嘛！我这个唯一的上司的，也该表示下支持！”波莉说着上去写下自己名字。
爱丽卡一见波莉上台，跟着抢上去写下自己跟爱丽丝名字，一脸挑衅看着波莉。波莉怒道：“你个丑女来干什么？”
“我是来行善的，不像你个肥女，装装样子而已！”
“你——我看你是故意来气我的！”
“便是，怎么的吧？”爱丽卡不等波莉答话哈哈笑着跑下去，差点撞在黛博拉身上，幸亏练了这些年的舞蹈，反应迅疾不说，肢体更是柔软，腰肢一拧擦着她身子转了过去。
黛博拉上去写下名字，低头对帕斯卡尔说道：“这些年来我只是为了修行而修行，从没想过能用魔法来做什么，更没想过能用来帮助家乡的人谢谢！”
“谢谢！”帕斯卡尔见黛博拉说到最后朝他鞠躬赶紧躬身回礼，两人差点撞在一块，都是羞得满脸通红，黛博拉更是赶紧跑开。
罗素在底下偷偷笑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拜一次，可以就要送入洞房了。”他也是想起帕斯卡尔跟黛博拉初次谈话时，也差点撞到一块。就这当口海涅也上去将名字写在黛博拉边上。
等了一会别的人有些犹犹豫豫，有些走到一半又退回去的，奥莉薇娅看着黑板上一个个名字，差不多就是之前山中比武那些人，想来别人另有打算，或者不愿与他们为伍：“看来就这样了”
“还有件事！”波莉跳起来喊道。
“什么事？”
“我们窝点设在哪儿？要不到我那儿去吧！”
“你哪里怎么能容得下这许多人？听说浑天楼是髑髅会抢来的，也自称谁有本事可以再抢去；要不咱们赶紧去抢吧，被别人抢在头里就不好了。”富尔顿一本正经道。
“既然是抢的，还怕什么早晚，不过早点动手也没什么坏处：从髑髅会手里抢过来算是替天行道，要是被别人占先我们再去硬抢，到像是恃强横行了。”
“好吧我有线人说玉麒麟死后，金凤凰三人就给吓跑了，到现在还不敢回来。”波莉本想将总部设在自己那里，她好歹算个东家，以后看爱丽卡不顺眼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她赶出去。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肥女都知道这事了，恐怕别人早就知道了！”
“胡说！学园里我的消息网是这个！”波莉竖起大拇指，“再说我这个还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消息！”
爱丽卡等人已快步走了出去，帕斯卡尔还在犹豫，见奥莉薇娅点头，两人一块动身跟在后面，十来个人浩浩荡荡杀往浑天楼，就算金凤凰三人还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其实若非有玉麒麟这尊真神压阵，只怕髑髅会早被人踢翻了，想到这里帕斯卡尔就忍不住疑惑：“玉麒麟那么高的道行，谁能收拾得了他？”
奥莉薇娅皱眉道：“我也不清楚，回头打听打听。”
到了浑天楼外面，几乎比人还大的宫灯依旧挑在外面，照的楼前亮堂堂的，不过平时楼前都有数十个人呼幺喝六的做耍，这会子却冷冷清清的，只有那两个叫阿猫、阿狗的一左一右倚在门柱上打着瞌睡。髑髅会毕竟虎死威存，富尔顿等人虽然气势汹汹，走到楼前看着浑天楼巨人般伫立在夜色中，连台阶下面两个石人都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忍不住从心底泛起敬畏感，纷纷止住脚步让帕斯卡尔走到前面。
帕斯卡尔计划中今晚上只是说一下想法而已，别人不见得有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以为会拖上几天才能聚集起来，然后再慢慢商量章程一类的，没想到如同撞上浪头，一下子就被推到这一步，这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帕斯卡尔——登门拜见——”他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这厢连名字都没想好，好在说话时魔力跟声音混在一块，格外清响，直送上去震得阿猫、阿狗二人耳朵隐隐发疼。
“来者何人，竟敢到浑天楼闹事？”阿猫、阿狗一下子跳起来，“啊波莉你怎么来了？”
帕斯卡尔跨步上去，看去轻轻巧巧迈步，每一步却都跨过五六级台阶：“你好，请问金凤凰他们在吗？”
“你、你想干嘛？”阿猫、阿狗往后缩着身子，眼见身后就是膝盖高矮的门槛，不敢再往里缩。
“我们有事想跟他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阿猫、阿狗两人已抱在一块。
“想劳烦你们搬出去，谢谢！”
“你、你说什么！这是宣战吗？”阿猫、阿狗话声已哆哆嗦嗦。
“我们只是想借用下贵宝地而已。”
“要是我们说不呢？”
“请问你们这是宣战吗？”
“我、我、我不知道你问马太吧！我们做不了主！”阿猫、阿狗说着怪叫一声撒腿就跑，怎奈两人本抱在一起，前冲之下额头顿时撞在一块，跟着忙不迭转身飞跑。
帕斯卡尔刚才那一番对话鬼使神差般说了出来，这时回想一下连他都赶到意外。罗素哈哈笑着一拍他肩膀：“你小子行啊，不出来混简直浪费了一块好料子！”
“我——我——”帕斯卡尔被众人簇拥着进去，就见马太正拿鞭子抽着鸡冠头，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上去是嫌鸡冠头学猫叫、狗叫不如阿猫阿狗那般惟妙惟肖。马太一见帕斯卡尔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一愣之下一屁股蹲到地上，手里皮鞭往上一扔，牙关像是酷寒难耐般一个劲打颤：“你你们想干什么？想揍鸡冠头随便揍就好了，不用跟我说！”
帕斯卡尔看也不看匍匐在地上的鸡冠头，轻轻跺了跺脚：“我们想要这座小楼！”
此时髑髅会就属马太职位最高，本来四灵之外还有不少厉害角色，怎奈玉麒麟死后人人自危，金凤凰等人再玩消失更是让他们以为髑髅会惹了要命的人物，三两天一众人跑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马太一个头目，说不得只好拿鸡冠头出气。马太虽然道行不高，终究还有几分骨气，不愿背上浑天楼被人从他手里夺去的恶名：“你们就算我答应给，你们交的起租金吗？”
“那劳烦你们以后帮忙交着租金，谢谢！”帕斯卡尔一本正经说着。马太一听这话顿时愣住，身后罗素、波莉等人却一下子大笑出来，连奥莉薇娅也忍俊不禁，作茧自缚大概说的就是马太这种人吧。
“你们——太过分了！”马太看样子想和帕斯卡尔拼命，却又没那个胆子，浑身力气都用在脸上，使劲扭曲着嘴巴鼻子。
“别逞能了，你也不想玉麒麟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吧？”罗素走上前去，一手搭在帕斯卡尔肩膀上，似笑非笑看着马太。
罗素这话像针扎在气球上一样，马太登时泄气，转身就跑，大卫紧紧抢在头里，鸡冠头见状连滚带爬跟上：“马大哥，等等我！”本来今晚上能跟马太走进浑天楼，出去以后就能自诩是楼子里的人，至少比阿猫阿狗一对门官要强上那么一点点，被马太玩弄一阵也值了，哪里就想到会撞上这事。
“别跟来，你个扫把星！前两天好好的，一把你带进来就出事！扫把星，真晦气！”
“对对对，扫把星！要不是这撮鸟，也不会有这一串子烂事！”大卫想到在帕斯卡学园耀武扬威数年，前不久鸡冠头带着波莉大宝藏消息前来投奔，两人一不小心中了诡计，之后闹出一连串的事情，到如今被灰溜溜赶出浑天楼，越想越是有气，揪住鸡冠头边跑边打。
众人没想到如此轻易得到浑天楼，之前听说髑髅会里高手如云，四灵之下还有八大天王，八大天王之下还有十二金刚，十二金刚之下还有十八罗汉，十八罗汉之下还有二十四太保，二十四太保之下还有二十八星相个个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随便一个人随便一出手就能山摇地动，没想到影儿都没见到一个，轻松自在夺下浑天楼。
罗素等人像是野猴子进了桃园，一哄散开四下翻腾着传说中那神秘兮兮的浑天楼。帕斯卡尔悄然上楼，他听说玉麒麟一直在顶楼坐关，一来想看看居处什么样子，二来也想找一下有没有线索留下；走到顶楼时看着紧闭的木门，不知为何竟挪不动脚步。
“想进去看看吗？”帕斯卡尔听闻身后响起女子话声，不等点头猛然惊觉有异：“是你？”
金凤凰看去有些神伤：“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取东西；再说凭我一个人也不是你们对手！”
帕斯卡尔低头一看，果然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手柄上都缠着方帕，两旁缀着流苏，没想到小小一个竹篮都如此精致：“他平日就在这里修行吗？”
金凤凰点点头：“他说只有身处静室之中，才能心无旁骛，外物不侵，潜心修行！要进去看看吗？”
“不必了。”帕斯卡尔好似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我走了。”金凤凰冉冉迈着步子，回头一笑：“不用太想我，我们还会见面的！”
帕斯卡尔脸一红，刚要问她何出此言，楼梯上一声轻响跟着一人落在身旁，金凤凰肩膀微晃身影就如同一道流光穿窗而出。
“她怎么在这？”奥莉薇娅听到楼上话声后飞身上来。
“她说是来取东西。”
奥莉薇娅点了点头：“对了，我们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呢？他们说要叫什么骷髅会呢！”
“不妥不妥。”帕斯卡尔摇头失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四个字来，跟着伸手在半空写着：“枫丹白露。”
“枫丹白露？”奥莉薇娅虽然不知道出处，不过这几个字却忍不住让人浮想翩翩，枫叶片片映红，白露微微摇曳“好有诗意的名字。”
枫丹白露是荒谷尽头三条岭那里一处景点，帕斯卡尔扎听到这名字时也大感诧异，毕竟四荒里识字的人都不多，谁人留下这么诗意宛然的地名？后来才得知是一位游吟诗人途径过此，触景生情后留下这四个题字。
罗素等人均是交口称赞，虽然不大明白个中的意思，不过既然连他们都不明白，想来比较深奥。
波莉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从今天起，我们也是有组织的人了！谁想欺负我们，我们一块揍他！我们想欺负谁，还是一块揍他！我做董事长，黑子做总裁，奥莉薇娅做总经理，瘦子做首席执行官，豆芽做总监，肥女去看大门，其他人统统都是副总经理！”
“你住口吧！”爱丽卡跳到波莉身前，“你不是f班的，你才去看大门！”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波莉以后用芦苇报帮着宣传，黛博拉清点下东西，抢夺来的还给人家，你们一对拉拉过去帮手；爱丽丝跟爱丽卡想一下咱们的纹章；你们几个跟我来，重新布置一下！”奥莉薇娅一一安排，见帕斯卡尔愣愣跟在后面，一指墙上“绝地通天”四个大字：“你想一下换掉吧！”
帕斯卡尔点点头，想来想去觉得“臻于至善”最合适不过，怎奈他笔法拙劣，就过去写给黛博拉看，见黛博拉笑了笑转身找来笔墨，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但见她俯身低头，右手执笔左手捻着衣襟，轻飘飘的刘海下面分明见她春山微蹙，似是在思索着如何落笔，那一刻非但她好似画中人物，自个也好似走进画中，浸身在这静美之中，尤其是黛博拉身子纤弱，就像是纤弱娇花，愈发惹得人忍不住去呵护爱怜。
第二十二章 臻于至善（）
“好了帕斯卡尔？”黛博拉先试了几张，第三次上一笔呵成，见帕斯卡尔愣愣看着，还以为嫌弃。帕斯卡尔回过神来后连忙道歉，仔细看去见黛博拉字迹娟秀，不过略显纤弱、生机不足，大概这就是常说的字如其人吧；道声多谢后帮着她将字幅裱好替下之前的“绝地通天”匾额，卷起这四个字时，想起来似是在哪里看到过，是形容什么人来着。
接下来黛博拉开始琢磨纹章的事，爱丽丝也忍不住走过来瞧着，见她提着笔落不下去，说道：“要是能似画似字，最好不过了。”黛博拉闻言陡然想起之前帕斯卡尔同金凤凰交手时所用云雷纹，正是似画似字，转身看去。
帕斯卡尔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