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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底来找谁?
碧湖喊住人来问,“喂,你!就是你,给我站住,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被抓住的宫女,吓的不轻。“回姐姐的话,奴婢,奴婢是让人代写家书的。”
“瞧你这点出息,这算多大一点事,就吓成这样,走走走,这样子太窝囊了,都不够我瞧的。”
那宫女如临大赦,谢了她,赶紧调头就走。
碧湖鄙视了一眼,“见不得世面。”来到冷宫门口,往里一望,简直让她惊呆了,这还是冷宫吗?比凝心宫还热闹。
芙蓉、清波在人群里穿来荡去,维持现场秩序。冷不丁的瞧见碧湖在门口,也装作没看见,反正现在掩饰也晚了,端妃那边派人过来,总有个原因。芙蓉想想,决定迎上去,问个来意。
“碧湖姑娘这是为什么来?”
“我来办事。”
“我们冷宫薄地,不知道能为姑娘效劳点什么?”
“你们这里还像冷宫吗?我看像菜市场,乱七八糟,还有这些池塘,这些树,你们这是胡乱改造,小心我告诉皇上去。”
芙蓉冷笑道:“你去告诉呀!去呀!放心,不会有人拦着你的,我们又没有偷,又没有抢,你尽管告去,搞不好,皇上因为我们植树造林,为国家做贡献,记我们一功,连着升皇后的等级,哇哦,眼睛一睁一闭,又回到沉心宫了,到时候真有这等好事,哦呵呵,全是托姑娘的洪福。”
“谁会那么干,才不会,你真是莫名其妙,哼,以为我不敢告诉皇上,说你们胡来,聚众造反。”
“啧啧,好巧的一张污嘴,可惜了一张好脸,整体都成混搭了。造反?也亏你想的出来,就我们俩还能造反?你也太高看我们的能耐了。”
“你们是联合将军府造反,别以为我不知道。”
“越说越不像话,我们膝下又没有太子小主,造反给谁看。”
碧湖凑上来叫道:“别以为你喉咙高,我就怕了你。”
“怎样?我就是喉咙高,你嫉妒我,不好意思爹娘给的,天生的,强生的,你嫉妒死了也没用,我就是这个中气,你爱听不听,不爱听,门在那边,请走,不送。”
“走就走。”真是气死她了,一个冷宫的奴婢,还拽的跟那么回事,不知道借了谁的胆子,谁撑了她们的腰。
碧湖回去后,百般添油加醋,要端妃整治那两个贱婢。
“本宫让你打听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没有,娘娘。芙蓉、清波两个一直拦住奴婢不让进,就算这么着,奴婢也套了些话来,她们勾结将军府,企图造反,一定是汝将军对皇上把皇后打入冷宫的事情不满。”
端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碧湖,“放屁!这个话连本宫都不信,你想忽悠谁呀!”碧湖脸一阵红,一阵白。“到底怎么回事?”碧湖只得从实招来,“本宫就说,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留你在身边还有何用?不如也撵去冷宫算了,也许待在她们身边,你还能学的稍微聪明点。”
碧湖吓呆,“娘娘,不要,奴婢对您一向忠心。奴婢知错了,请您千万不要撵走奴婢。”她拼命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红斑。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真是折煞本宫了,本宫担不起。要是不想去,那就想办法把皇上请过来说话,你有那个本事吗?”端妃伸手抬起碧湖的下巴,让她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你可以做到吗?”她瞬间松了手,碧湖已软在地。端妃这是要逼死她吗?“皇上最近都不过来,本宫想跟他说句话都挺困难,虽说皇后废了,可他也没有立后的意思,一直拖着,可能心里还是对那女人念念不忘,本宫连一个废后都争不过,就更别提新来的那些人,一茬又一茬,旧的去了,新的来了,本宫的二皇子要怎么办才好?而你竟然敢办事不用心,争什么无用的义气,还跑过来给本宫撒谎,本宫想知道的,你一点儿也打听不到消息,你不觉得汗颜吗?”
碧湖觉得此刻的端妃,真是声色俱厉的吓人,表面看上去温润如大家闺秀,只有她身边的人明白,她是何等样恶毒如蛇蝎的女人。
这时,门外有人咳嗽了几声。端妃吓的魂飞魄散,喝道:“谁躲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她脸色差极了,想不到这时候会有人躲在门外。
“是朕。”那袭明黄色的衮服,现在对端妃来说,是何等的刺眼。皇上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皇上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而端妃只顾着担心自己的心事是否都被皇上听了去,完全忽略了他的来意。皇上也装作不知道,但眼睛还不瞎,想不到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己的女人,也打着立后立太子的主意,原来对他好,只是希望从他手里分到权势。一旦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是不是也会把自己弃之如敝屣呢?皇上那一刻,有着说不出的心塞,也假装没有看出端妃变化的脸色。
端妃讨好道:“皇上怎么来了?来了不也叫人通知臣妾一声,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不怪你,是朕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到是给自己一个惊吓。“朕今日过来,是太后问起朕,后位空悬许久,宫里没有皇后,不是个办法,所以朕过来找你商量。”
端妃心中暗喜,却不表露。没想到她心里想的事这样快就要实现了。
“太后跟皇上的意思呢?”
“太后认为后宫不能一日无主,所以还是让皇后回来的好。有她在,宫里才像个样子,没有女主人,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的。再说,惩罚也罚的够了,她只是小小的违反了朕的话,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也足以相抵了,爱妃觉得如何?”
竟然问她如何,这个白痴,真想一刀捅了他!端妃道:“皇上跟太后既然有了主意,臣妾又能有什么高见,就依你们的意思就好。”
“是吗?”他才不信,刚才明明不屑了,嘴角的冷笑,以为他没有看见?
“当然。”
“既然你也支持,那就太好了,不如咱们现在就一起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后。”
混蛋!竟然还要拉着她去,让她去迎接皇后。
“好。”
外面的冷风如刀刮面,就算裹了几层,端妃还是觉得冷的厉害。
她心中忐忑,怕皇后复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解决她。
想到这个后果,对她来说,每往前一步,她就离死期越近。
但轿夫的脚步,不会因为她心里的渴望而暂停。他们顺着前面轿辇的方向,紧紧的跟随着。
洗衣局的人未料皇上贵人踏贱地,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皇后人呢?”
“在洗衣服。”
“领朕去。”
第79章 皇后的心事()
79
众人匍匐在皇上的脚下,不敢发出一点声息,身子低的只剩下后脑勺了,乌压压的一片。
皇上突然问起皇后,也叫人心慌。后宫的恩宠,就像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他们这阵子踩皇后踩的狠了,万一皇上叫皇后复位,那么自己肯定是落不得好下场了。
好在,端妃在这里,也许能为他们说几句话。折磨皇后的事,可都是凝心宫的人下令的,他们只是遵命而行。
端妃站在皇上的身后,手不断的去拉身上的貂皮披风,她怎么觉得这么冷,站在这里,又觉得蠢。她为什么要过来迎接皇后,她为什么要看着那个女人又能风光的站在她面前。
都是眼前的这个蠢男人干出来的事,是人事吗?
端妃很不耐烦,却又不能不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笑脸相陪。
众人中有个人站了起来,是负责这里的人,领着皇上去看皇后。
皇上就看见那堆积如山的衣服,还有那叠成罗汉的便桶。
心塞了,那真的是他的皇后?怎么会这样落魄,看起来这样的孤单。
这样冷的天,袖子卷的这样高,真的不要紧吗?“混账,谁叫你们让她干这么多活的。”他一脚踢开了领自己前来的太监,但却不敢向前一步。
没有勇气,也不够胆量。
汝招爱洗着自己的衣服,唱着自己的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她轻轻的哼唱。
皇上更是泪花充眼,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丞相府的一个花园的小亭子里,那时候,汝招爱捧着一本书,念的就是这一首古诗。
他就那么远远的望着,眼睛都被迷了,半天回不过神来,那时候想,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能做自己的皇后就好了。
皇上望着皇后出神,旁边站着的端妃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蠢货现在在想什么,这么专情。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声,“小爱。”
汝招爱以为自己幻听,转过头来时,眼睛亮的一塌糊涂,还以为任白过来看她了,看见是皇上,又恢复了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个人,根本不需要给多余的表情。她这样想的,脸色也变成了那样。她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嗯,平身。”他没有看错,刚才皇后明明很高兴的,可是看见他却突然变了一张脸。
如果一直都知道皇后是这样的,或许他还会好受些,可是刚才……皇后明明很高兴,是看见他之后才变了脸色的,谁,到底是谁?皇后到底在为谁高兴?
他心里十分嫉妒,到底是哪个家伙,在皇后的心里占据着位置。
“知错没有?如果你向朕求饶的话,说不定你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皇上是过来看臣妾倒霉的样子?”
“说的也是,看见你现在这么惨,朕真的开心极了。”
“那臣妾可要恭喜皇上了,毕竟这一生开心的事也不会太多,臣妾能为皇上添上一两件,不甚荣幸之至。”
皇上的脸,一团黑。“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朕道个歉,认个错就会死吗?为什么要一直强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要搞错了,朕可不是在意你,朕只是想告诉你,巴着赶着朕的人多了去了,好多好多,你要是不抓住机会,一辈子都会在冷宫里待着,朕说到做到。”
所以这才叫他恼火,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做到贴上身,皇后,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把他当外人一样对待,拒他于千里之外,有想过他的心情吗?
“那就恭喜皇上得佳人。”
“哼!”皇上甩了袖子走了,这一次又是他落荒而逃,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这么狼狈。为什么?
端妃冷冷的看了站在那的皇后一眼,笑了。不识相的女人,竟然也有说不出的可爱,她这会儿到有些不讨厌她。
要一直这样跟皇上对干下去,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端妃一转身,笑容也随之而消失,跟在皇上身后走了。
众人见他们走远,这才起身,吓了个半死,有人几乎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刚才好吓人!
不过最神定气闲的好像是皇后。不愧是皇后,才敢对皇上如此说话。
难道说,在这宫中最不能招惹的,其实是皇后吗?
皇上跟端妃回了凝心宫,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皇后做的事,到底是谁的胆子那么大,让她干那么多呢?”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端妃。
端妃眨着眼睛道:“就是,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这样对皇后。”
“少装模作样了,难道这个人不是你吗?”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对大家一直都这么好,臣妾感激尚且来不及,怎么会做落井下石的事呢?”
“朕也要问你,你到底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仇恨,要这样针对她。朕记得,这个主意好像是你出的吧!你早就在算计这个了是不是?”到了如今,他总算看清楚了端妃的真面目。“你就是想看朕狼狈的样子,孤单的样子,对不对?”他那一瞬间,怒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被欺骗的痛苦,被无视的难受,被过去的回忆所纠缠,也被汝招爱眼中的那一抹亮色所招惹出来的嫉妒心。他狠狠的捏住了端妃的脖子,用力的,要把这个女人捏碎了。
端妃抓住他的手,想要分开,可是分不动,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掐断呼吸,嘴里却还在求饶着:“皇上……”
戏衣早看不过去,上来帮忙,“皇上,皇上,您要掐死娘娘了,快放手,快放手啊……要出人命了。”
戏衣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皇上也被这一声凄厉的叫唤拉回了注意力,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端妃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死掉了。
刚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
“既然你这么能干,那就想办法查出皇后心里的人是谁,否则的话,就别再跟朕说话了。”
端妃好不容易喘息过来,扑在皇上的脚边。“皇上,这……臣妾怎么可能做到。”
“那是你的事,你看着办就好,现在朕心情很坏,很忧伤,先走了。”
他从端妃的手里扯回了自己的下摆,好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儿。
皇上走后,端妃站了起来,戏衣扶起了她。“娘娘,您没事吧……”
“还好,总算没死。不过话说回来,我的今天还真是多亏了皇后所赐,那个女人只要存在一天,本宫就睡不安枕,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本宫睡个舒心觉呢?”
“要是皇后不在这个世上了,或许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皇上为了她,竟然冲本宫发火,为了她,竟然想杀死本宫,那好,本宫就让这两个人都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傍晚悄悄而降,汝招爱看了看天色,衣服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点了灯笼,刚走出洗衣局的门口,就见一盏灯在不远处亮着,那里有个黑影靠在墙上。
她走了几步过来,发现那人是任白。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我偷偷过来的。”
“不是这样,我又不是担心你会发现,我只是想说,外面挺冷的,干嘛不在屋里躲着,不会又是出来散步吧?”
“被你发现了,哈哈哈。”
汝招爱心里说:“傻相。”她的笑,瞬间消失。路上也不跟任白说笑,比平日里安静多了。
任白道:“咋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为什么会这么想?”
“就是觉得你今天话特别少,不像你。”
“我又不是话唠,也有不想说话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回的冷宫,任白老是停下来,她一回头总能发现汝招爱离她离得很远,心事重重的样子。
知道她心里有事,也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来,只好常常停下来等她。
到了屋里,芙蓉、清波热情招呼,“快来,快来,今日吃青菜跟油面筋,里面塞了五花肉,超级好吃,清波亲自下厨,而且还有鸡汤,快来喝哟,来晚一步就要饿肚子了。”
芙蓉欢呼的叫声,让汝招爱打起了一些精神,“皇后,我们最近都吃的好好,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这个月长了五斤,害别人都以为我怀孕了,呵呵呵。真是太害羞了,怎么会想到这个。”
任白凑过来道:“明明就很高兴,而且也很期待吧!这样假惺惺的好吗?”
芙蓉的爪子隔空飞来,任白向后一退,“没有抓到,嘿嘿嘿。”
芙蓉也现神秘微笑,“嘿嘿嘿。”
“笑啥?后面是什么,这么软。”
汝招爱推开任白靠在自己胸上的脑袋,任白别过头来,“你好,小爱,你来了呀。”
“这不是明摆着的,还不坐下来吃晚膳。”
“好的,对了,要不要再让我靠一下。好软,像加了苏打的馒头一样。”任白再一看,汝招爱人早不在跟前。“走了?害羞了?”
汝招爱娇羞满面,才不要跟这种不正经的女人说话,怎么人越熟悉,胆子越大,竟然调/戏自己,还真是会找时间。
气愤的吃下一片青菜叶子,火气也小了不少。
“今儿这么丰富,是有什么用意吗?”
“没有,纯粹嘴馋。”
汝招爱:“……”
“对了皇后,今儿端妃那边的人来过了?您说会不会皇上不久之后也要来了?”
“不会。”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今儿见过皇上了。”
芙蓉、清波大急,“是因为碧湖告状的缘故吗?一定是端妃,觉得您的下场还不够凄惨,落井下石了是不是?这个女人,奴婢早认为有问题,心理有问题,别看表面上很好说话,俗话说:坏字是不会写在脸上的。端妃就是最好的写实版本。”
“好像不是,皇上问我要不要道歉认错。”
任白问道:“你怎么说?”难怪今天心事重重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把这种事还放在心上,要是换做是她,早忘光光了,因为是一些不必要的人,所以连想都不用去想。
“我拒绝了,我是不会向他认输的,但是等我空下来,我也会想,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自私了一些,因为我而连累你们吃苦。”
“不会,我们只要跟皇后师姐您在一起,在哪里都觉得很幸福,现在我们可是创造了不小的家业,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中。”
“你们——”汝招爱望着她们,眼泪又要出来。任白慷慨的把手臂伸出来,让她借用袖子擦泪,“不用了,我又没有哭。”趁任白缩回手臂前,拉起袖子点了几下眼泪。
任白心道:“口是心非的女人,说的就是这位,没错!”
“好了,吃吧!”
大家又热热闹闹开始抢食,“芙蓉,快放下我的油面筋。”
“还有我的五花肉。”
汝招爱道:“你们注意斯文,咦?外面一只小鸟飞过去了。”她看着屋外,食指一点,趁着三人转过头去,筷子快速的去锅里夹了个鹌鹑蛋,往嘴里放去,烫的直呼气。
三人道:“狡猾,怎么这样!我们也抢。”
冷宫中的四个人,叽叽喳喳的就像云雀一样,吵的不可开交,这还哪里有点冷宫的模样。
都说寡妇不该露出太过舒心的笑容,被打入冷宫的罪人,应该安分守己,而这四个人完全没有一点罪人的自觉。
第80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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