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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这怎能让他不愤怒，“王氏，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徐源也一拍惊堂木。严肃地说道：“王氏，你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八道。”
王氏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小的册子，对着上首的徐源与田颂深深行了一礼，说道：“大人，柴尚书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根本不配作为刑部的尚书。民妇手中拿的册子都是柴尚书行污纳秽的证据。原刑部侍郎顾大人一直以来都是清正廉明的好官，不想在前年被柴尚书反咬一口抄了满门。完全是因为当年顾侍郎无意间发现了柴卓凡的不法勾当并掌握了证据。才会被他污蔑，冤屈受害。大人，苍天有眼。顾侍郎辛苦掩护留下的这本册子终于被我的夫君找到，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决不能让这等败类执掌刑部。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审查他人。”
昨日知道还要到大理寺来审理时，王氏有些心慌。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神通广大地派人到了京兆尹的府衙，细细交代了一番她今日应该如何行事。在今日审问前又派人拿了这本册子给她。
柴卓凡看到王氏取出那本册子时。心下一惊，眼中掠过一丝恐慌，随即伸手就想上前抢夺，王氏眼疾手快地直接站起了身。跑到徐源的面前，把手中的册子递给了他。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徐源更是立马接过了王氏手中的册子。并郑重地说道：“柴大人，我相信你也知道审案的规矩。希望你不要扰乱了公堂。”边说边翻看起了那本册子。
田颂也伸头过来查看，他也想知道王氏给了他那样的状纸后，还有什么根本性的证据。
柴卓凡这下子脸色真的有些铁青了，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竟然出了变故。当初抄了顾府的时候他遍寻不到那本账册，在严刑逼供顾超时才知道被顾超给销毁了，可是如今那册子明晃晃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才知道被顾超给骗了。
徐源与田颂的脸色也是一样的铁青，如果说昨日王氏呈交的状纸不是什么确切的证据，今日这册子可是实打实铁证如山的罪证了。
徐源当下不客气地说道：“柴大人，得罪了。”当即命人把柴卓凡拿下。
柴卓凡一脸怒容，“徐源，你敢。”
徐源也做了许久的大理寺卿，这审理朝廷命官的事也时有发生，因此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命人押下了柴卓凡，“柴大人，如今事关重大，我会请皇上好好定夺一番。”
柴卓凡瞪大双眼，一脸怒红地被带了下去，王氏也另外被带了下去。
芮颜站在外边，透过幂离薄薄的白纱看着柴卓凡被带下去，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原本她还没打算要倾覆整个柴府，可惜柴氏与芮倩不知好歹，屡屡暗害她。而且倾覆整个柴府还能给瑞国公造成困扰，毕竟两家是姻亲，这就更加妙了，简直是一箭双雕。
今日开审前，芮颜就让人查过徐源与田颂。打听清楚了两人的为人后，她才放心地让暗癸把那本账册交给了王氏，而徐源与田颂果然没让她失望，一切都秉公处理了，这下子柴卓凡就是想抵赖，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抵赖不了了。
由于这次案件的重大性，徐源与田颂相携到了御书房，立马禀报给了景启帝当时详细的情形，并把那本账册恭敬地递给了他。
景启帝原本还以为只是让柴卓凡走个过场，没想到最后却会得到这样的铁证。他慢慢翻着账册，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随即一拍桌子，怒道：“这柴卓凡为官期间竟然如此中饱私囊，还害了无辜的顾超与丁旭，真是不可饶恕。”
徐源轻声问道：“皇上，这……如今这案子还要继续审理下去吗？”
景启帝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厉声说道：“审，怎么不审，一定要好好给我审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的柴府早已乱成了一团，柴夫人不停地抹着眼泪，呜咽地问着眼前的两个儿子，“你们的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好好的会让大理寺给关押了？”
柴宏生安抚道：“母亲，你放心，父亲不会有事的。”
柴宏则也在一旁劝慰道：“是啊，母亲，父亲堂堂三品大员，哪会有什么事，如今您应该好好主持府里，等着父亲回来。”
柴夫人这才止住了，忙说道：“对，对，我不能慌，我要把持的好好的等你们父亲回来。”
国公府内，柴氏也听闻了今日大理寺内发生的事，绞着帕子暗恨不已，她没想到顾超竟然会留了这么一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九、定罪（）
莺语阁内，柴氏一脸薄怒地频频往门口方向张望，见到周嬷嬷进来，才缓了缓语气问道：“打听的怎么样了，爹真的被扣押在了大理寺？柴府上下可还好？”
“夫人，老爷他……他真的被留在了大理寺。”周嬷嬷也是一脸的担忧，随即又有些欣慰地说道：“柴府上下一切都好，大爷与二爷早已安定了府内的一切。”
柴氏这才有些放心下来，随后说道：“我们去看看国公爷。”
好好地收拾了一把，柴氏就带着周嬷嬷向瑞国公的书房走去。
等柴氏进入书房后，满脸忧伤地看着瑞国公道：“学容，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啊，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如今还被不明不白地留在了大理寺。”
“如果真是被冤枉的，王氏怎么可能一拿出那本册子，你爹就慌了，还动手想去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平时的勾当，我早就叫你劝过你的父亲，你还不以为然，现在好了，被人掌握了证据，就等着被判刑吧。”芮学容难掩气愤的对着柴氏说道。只要是明眼人，其实早就可以看出柴卓凡不当的地方，从前年顾超快速地被判了刑就引人怀疑了。
“学容，我……我也劝过了，可是……”柴氏未语泪先流，看着芮学容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眼委屈地含着泪水。
看着眼前女子满脸娇弱的模样，芮学容想起两人从小相识的场景，不由心中一软，说道：“好了，我也知道你并不了解你父亲平时的事情，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学容，谢谢你。”柴氏满眼喜悦，对着芮学容娇声说道。
等柴氏离去后，芮学容的脸色又黑沉下来，如今柴卓凡被告发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不过柴府真的有难对他也没好处。他倒还真得好好想想法子。
次日早朝，等有事要禀的官员说完后，芮学容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认为柴尚书一直兢兢业业，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臣觉得……”
然而不等瑞国公说完，博远侯忙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徐大人必定会明察秋毫，绝不可能冤枉了柴尚书。”
被打断话的瑞国公脸色阴沉地看着博远侯。心下恼怒不已，自从应婉瑜去世之后，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私下，博远侯都一直处处与自己作对。
而博远侯则讳莫如深地一笑，淡淡地瞟了一眼瑞国公，自从上次戴勇回府后无意间说了芮颜在国公府的现状，他是越来越看不惯芮学容。
景启帝原本还想着让徐源和田颂好好审审柴卓凡，在还没有结论前不想提及此事，没想到他不提，有人倒是先提了。此时瞟了一眼芮学容，幽幽地说道：“瑞国公放心，朕早已命徐源与田颂好好审理此案，必定不会冤枉了你岳父。”
芮学容一听皇上的口气，就知道今日不该提及此事的，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德王站在最前边低着头不发一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脑海中闪过了那天在天香铺的画面，想到了那女子一脸的从容，让自己在御史弹劾柴卓凡时能稍微说个话。让皇上秉公处理。那时他想的则是，这女子小小年纪却口出狂言，一个深闺女子如何拉下堂堂的刑部尚书。因此他才让潜英小小的提醒了她一句，可没想到她却直接扳倒了柴卓凡。如此手段倒是让他佩服。
“德王。”想到那本账册上的内容，景启帝依然有些怒气难平的唤道。
“臣在。”收回飘荡的思绪，德王淡淡地应道。
“即日起，由你在一旁监审这两起案子，好好查清楚了，徐源与田颂会好好配合你的。”
“臣遵旨。”德王恭敬地应道。
“小姐小姐。柴尚书马上就要被问审了，听说这次还让德王亲自监审。”翠桑听到消息后，忙高兴地跑进了芮颜的书房，欢声禀报道。
“你是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欢乐吗？”芮颜停下笔，瞥了翠桑一眼。
翠桑立时站定，一脸的沉稳：“小姐，是奴婢逾矩了。”
“好了，下去吧。”芮颜挥挥手，打发了翠桑下去，继续开始练字。
翠桑脸上沉稳，眼中却泛着一丝笑意，就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等她退出去后，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随后往厨房走去，继续去熬刚刚未熬好的鸡汤。
看着被关上的门，芮颜缓缓抬起了头向着莺语阁的方向无声地笑道：“柴惜语，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不过内心却有些焦躁，如今她已不需要再关系柴府了，她要关心的是何时也让杨文渊这般被查办，也让这国公府何时倾覆。
由于此次案件的严重性，对于柴卓凡的审理，德王亲自监审并加快的步骤。
那本账册条理分明，一笔笔都记录清晰。德王抓了几个名册上的人，稍加审问就发现了端倪。就如大理寺丞郑亚坤，在徐源恩威并重地审讯下早已交代了前因后果。其他一些同郑亚坤差不多情形的官员也早已招供。原先一口咬定是丁旭收受贿赂的一些从六品正七品的小官员见风向不对，早已改了口供。等景启帝得知册子上的内容都属实时，气愤地要德王直接定了柴卓凡的罪。
跪在大理寺府衙内的王氏早已泪流满面，不停地向着上首的德王、徐源及田颂磕头谢恩，“多谢几位大人明察秋毫，终于让我的夫君可以死而瞑目了。”
德王让人扶了她起来，“丁旭本就没错，这也多亏了你的证据。”
王氏满脸泪水，最后还是磕了好几个头才离开大理寺。
瑞国公府内。
“学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柴氏一脸憔悴地问道。
芮学容无奈地说道：“德王查证后，发现那些贪污受贿都是属实的，皇上也已经下令定了罪。”
“可是……可是爹他……”柴氏瞬间落下了眼泪，一脸的悲伤，这次她是真的心慌悲伤了，如果柴府就此倒了，从今往后她就没有了依仗。
芮学容见她真的伤心难过，还是安慰了几句。。
一百、秋猎（）
柴卓凡最终还是被判了刑，由于贪墨的钱财众多，又陷害了无辜的两名官员，直接被判了斩立决，柴府其他的人都被判了流放，这还是看在柴卓凡在职多年，数十年的苦劳换来的，顷刻间刑部尚书柴府自此不存在，树倒猢狲散，一些早前与柴府交好的世家都没再来往。
翠桑从柴府被抄之后又真心实意地给芮颜磕了头道谢，真真正正地以芮颜马首是瞻。不过她最后还是真诚地说道：“小姐，当初我说柴氏害了您母亲的事，虽然是希望你能对付她，可是这件事可能是真的，您的母亲可能是真的让柴氏给害的。”
芮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如今她早已就是芮颜，给应婉瑜报仇也是应该的，柴府既然倒了，柴氏也就没了依仗，只要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让柴氏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样也算是报仇了。
柴氏这几日已称病，每日待在了莺语阁，芮倩则每日侍疾在侧。国公府内的事务都暂且交给了国公府二少爷芮思康的生母周姨娘来打理。
自从前几日去趟凌府将丁桐交给王氏后，芮颜又每日地待在了容华居，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只不过柴府的事解决之后，芮颜倒是派了暗甲去盯梢杨府，暗癸则时刻注意国公府内的动向。虽然知道了杨文渊与芮学容狼狈为奸，可是这两个人如今也不容易直接整垮。这回能让柴府倾覆，还是因为翠桑的原因，要不是那有力的证据，整垮柴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气也渐渐开始泛冷，而得到暗甲回来禀报的话。芮颜的心也渐渐泛冷。这几日暗甲潜伏于杨府并不是全无收获，自从发生了小琳的事后，杨府一直由一位董嬷嬷在主持事务。可是却不想，本该是凌萌陪嫁的东西如今都让杨文渊归到了一处，定州凌府的地契原先本就是她的名字，如今也归到了杨文渊的名下。
芮颜握紧了拳头，对于杨文渊的无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世人都知道他为了前途。杀妻弃子的丑闻，从此让他身败名裂。
“小姐，周姨娘过来了。”门外的翠桑及时禀报道。她如今是真的决定好好在芮颜的手底下报答，心中早已存了十二分的真心。
芮颜出声说道：“好，我知道了，带她先去偏厅喝茶。”
暗甲见事情已禀报的差不多时就要退下。芮颜又叮嘱了一句：“自己小心，那杨府上的叶墨与闻书不简单。”
暗甲恭声应了声诺。他也早已观察过那两个人，却是真正的高手，因此前几日潜伏期间也一直十分小心，如今得了小姐的叮嘱。心里倒是一暖。
等这边说完，芮颜这才施施然地往偏厅走去。
“大小姐，你可算是忙完了。”周姨娘看到芮颜进来。放下了手中的冰裂纹茶盏，一脸笑容的说道。可惜她的眼底毫无笑意。坐着的身姿也丝毫未动。
芮颜只做不见，问道：“周姨娘倒是稀客，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周诗颖周姨娘今日也是不想来的，如今国公府内的一些庶务都由她在处理，本就忙的不可开交，可恨柴惜语那女人说的好听让她暂代，然而那些个奴才总是阳奉阴违，让她做事碍手碍脚。今日要不是接了国公爷的话，她还不想来呢。
不过周姨娘脸上依然是一脸得体的笑容，说道：“老爷说，三日后有秋猎，让大小姐你带着二小姐一起去参加，到时候你们在二门外等着和老爷一起走便是。”
也难为瑞国公还想到这个，往年他都会带上嫡子嫡女一同参加，然而如今刚出了柴府的事，他怕芮倩在女眷那边受到冷待，因此才让周姨娘来邀了芮颜一同参加，怎么说芮颜都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按照惯例，也该是要参加的。
芮颜听闻秋猎倒是来了兴致，她可还记得，杨文渊得了青眼，去年也是参加过的，只不过那时候她已有身孕，没有一同去罢了。
因此芮颜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劳烦周姨娘还来跑一趟，你就和父亲说我定会准时出发的。”
周诗颖笑着说道：“那太好了，我也算是完成了老爷的吩咐，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转身离开容华居后，她的脸上哪还有笑意。这也难怪，秋猎可是结识其他府上少爷小姐的好机会，可惜各府带的都是嫡子嫡女，她的儿子是一次也没有机会参加过。
翠柳在一旁听着倒是高兴极了，如今她的身子早已大好，闲不住的她早就跑到了芮颜身边当差，现在一听说要出去，可不是万分高兴嘛。
芮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吩咐道：“那你就去好好准备一番，别到时候出去了缺这少那的。”
翠柳得了令，欢快地跑去收拾东西，这阵子可把她憋坏了。
芮颜则依然坐在一侧，凝眉想着瑞国公怎么会突然想到自己，让她一起去参加秋猎呢。不过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倒是更加替应婉瑜不值了，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她柴惜语的女儿就是个宝了不成。
不过芮颜也不再纠结，柴氏母女也翻不出什么浪了。对于这次的秋猎，她倒是充满了期待。
过了三日，芮颜早早起来由着翠柳给她装扮，不过也知道今日去的是秋猎，而不是什么宴会，一切装束皆以轻便为主。最后带着灭癸与翠柳一起出发了，原先她害怕有变故不想带上翠柳，不过看她兴奋了这么久也还是带上了她。
暗甲与戴勇则让她安排驾了马车，多带点人总归多了一分安全。
待芮颜来到二门外，芮倩早已等在了那里，见到芮颜前来，上前恭声唤了一声大姐姐。
芮颜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米分色掐丝撒金褙子，衣裙稍作改动，把裙摆与袖子都收紧了几分，方便行动，却更显得人活泼娇俏了。如若不是知道芮倩之前对她做的事，哪里能看出来眼前的女子有着那样的歹毒心肠呢。
等两女还没说几句话，瑞国公与芮思存也到了，随即一行人就此出发。
一零一、待发（）
等芮颜几人到达皇宫门口时，宽阔的广场上早已停满了马车与神武的骏马，相熟的一些闺阁小姐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而男子则三三两两地说着各自的话题。
瑞国公交代了几句，让芮颜与芮倩待在原地不要乱走，自己则带着芮思存去与其他知交寒暄了。
在翠柳的扶持下，芮颜下了马车。等下也还不知道要赶多久的路，她还是先下来透透气，只不过刚站定就听到有人在唤她。
“颜姐姐，你也来啦，太好了，这次的秋猎不会无聊了。”来人正是冷妙玲，她一脸欢喜地上前拉着芮颜，嘴里还不停，“晓薇与雅熙都不参加的，以往我都一个人好无聊，没想到这次有了颜姐姐。”
芮颜看到冷妙玲心里也比较高兴，遂笑着说道：“那我们可以作伴了，一定不让你感到无聊。”
这时芮倩也已下了马车，看到芮颜与冷妙玲聊的正欢，她笑意盈盈地上前打着招呼，“原来是冷小姐，我常常听大姐姐提到你呢，没想到这次终于见到本人了。”
冷妙玲见芮倩笑着和她打招呼，遂也笑着见了礼。不过随后却没有多加理睬她，而是拉着芮颜一个劲地说话。虽然她不太喜欢参加什么宴会，也不太与一些大家小姐打交道，但是该知道的她也还是知道的。就比如芮颜与柴氏母女的关系不太对付，她还是有些知道，因此对待芮倩就没有那么热情了。
芮倩的小脸不由地一僵，她还真没想到这冷小姐这么直白，这么明显地排斥她，怪不得常常听到别人说威震将军府的小姐鲁莽。毫无大家小姐的气质呢。不过随即她依然一脸笑容地在一旁听着芮颜与冷妙玲说话，偶尔插上那么几句，在别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