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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离吃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呢。”
翠柳忙上前阻止道：“老夫人，王妃现在不能喝桂圆汤。”说着就打算夺过那碗桂圆汤。等翠柳动作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她竟然打算直接去夺侯老夫人手中的碗，随后只能讪讪地站到了一旁。
侯老夫人倒是没有什么不喜的神态，她只是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芮颜，随后才有些恍然大悟，连忙惊喜地看向芮颜，问道：“阿颜，你……你这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三三九、皇上驾到（）
芮颜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一直疼爱她的外祖母，她没有办法做到隐瞒，今天即使侯老夫人没有问起来，她也的确打算对她说起自己怀孕的事。
侯老夫人高兴地笑了，只不过稍稍想了想，她又一脸凝重地说道：“你怀孕的事是不是别人都不知道？”她之前可根本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这说明外面的一些人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禁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多了一丝凝重。
芮颜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有些不好一直在将养，一直到前阵子才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前来其实也是想亲自告诉您这个消息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和阿洵的意思都是打算先不要说出去我怀孕的事。”
侯老夫人忙拉住芮颜的手，道：“放心，外祖母心中有数，我肯定不会把你怀孕的事情说出去的。”随后又紧张地问道：“之前怎么了？怪不得你这么久没来了，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啊呀，你这孩子，今天也应该不要过来的。”
芮颜笑着说道：“外祖母放心，我都已经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说着还站了起来，在侯老夫人面前转了一圈。
“好好好，好了就好，你赶紧坐下，如今你怀的时间还短，就要好好养着才对，平时可不能这么毛毛躁躁的了。”侯老夫人哪能让芮颜动作那么大啊，赶紧拉着她坐下了，又立即叫冯嬷嬷去熬一碗浓浓的杏仁奶来。
冯嬷嬷早在听说芮颜怀孕的时候就满脸的笑容，如今听到老夫人的吩咐，忙下去忙活了，芮颜就是想拉也拉不住。
等热乎乎的杏仁奶端上来的时候。芮颜看着侯老夫人的热情，只能慢慢地开始喝了起来，翠柳在一旁看的高兴了，她可是知道王妃最近有多不爱吃东西。
看着芮颜喝完，侯老夫人一脸严肃地说道：“阿颜，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了，平时自己一定要注意。更何况如今的京城可能也太平不了了。你与端王的决定很正确。”
芮颜也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时间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应婷来叫用膳的时候，侯老夫人还一直拉着芮颜讲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只不过应婷进来的时候。两人都及时止住了话题。
用膳期间，芮颜再一次看到了应禾豁。眼前的应禾豁与芮颜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他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深沉了许多也沉默寡言了许多。只不过今日的饭局除了应禾承与应婷之外，就只有应禾豁在了。由此芮颜真正看出应贤渡对于应禾豁的重视。
“端王今日难得前来，可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应贤渡笑着端着酒杯敬了端木洵一杯。
端木洵也笑着端起了酒杯回敬着应贤渡。期间应禾承与应禾豁也都一一敬了酒。
端木洵一直有礼地与在座的几人喝着酒，等终于空下来的时候，他细心地替芮颜开始夹菜，而他夹的菜都是芮颜爱吃与现在能吃的。
侯老夫人在一旁笑了。招呼着端木洵给芮颜盛一碗鲫鱼汤。
端木洵笑着应了，拿过一旁的一只小碗，舀了满满的一碗汤。随后又细心地剔除了鱼刺，这才放到了芮颜的面前。
满桌子的人都看着端木洵的动作。庞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笑着看向了芮颜，道：“阿颜真是好福气。”
应婷由于早就见识过端木洵的体贴，因此再一次看的时候还好些。
芮颜脸颊有些红红的，轻轻抬脚踢了踢端木洵的脚，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不要这样了。
端木洵反而拿着大腿蹭了蹭芮颜的腿，手上的动作不停，依然替芮颜张罗着吃食。也幸好长长的桌布遮挡住了两人的动作，别人还真没注意到。
芮颜见阻止不了，也就不再多说，只能低着头赶紧吃饭。
午膳用完之后端木洵与芮颜就回去了，侯老夫人也没有留人，让他们路上小心，就送着他们离开了。
回到王府之后，端木洵直接带着芮颜到了卧室之内，让她好好躺着睡午觉。
芮颜现在根本就不困，拉着端木洵问道：“今日你可有看出什么？”
端木洵见到芮颜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直愣愣地看着他，就知道他不说的话她是不会睡觉了，因此也跟着一起躺下，抱着她道：“那个应禾豁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果真有些问题。而最麻烦的还是博远侯对他的态度，我今日见着都觉得那应禾豁才是嫡子的模样。”
芮颜皱了皱眉，今日她也发觉了，舅舅对于应禾豁的态度让她都有些吃惊，原本她听应婷说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今日直接一见才发现应婷说的还算是轻的了，今日舅舅差点就让应禾豁直接坐在端木洵的身旁，大表哥那时候的脸色真的是一片黑沉。
“也不知道应禾豁对舅舅说了什么，如今的舅舅真的是把他看的比禾承表哥重多了。”芮颜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端木洵接着说道：“今日虽然没有很明显，但是我发现应禾豁一直在偷偷的打量我，而且……”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冷了下来，“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我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恨意。”
“哼，他会恨我也正常，陈慧莲的死多多少少与我还是有些关系的，如今我最担心的倒是外祖母她们，我就怕应禾豁下了狠心对她们不利。”芮颜自己倒是不担心，反而担心起了侯老夫人与庞氏她们。
端木洵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时刻注意他的，一个应禾豁还翻不出什么浪花。”
芮颜听到这话就安心了，她身边如今有暗甲他们因此根本就不用担心的，而端木洵既然会派人去保护外祖母她们就更好了。
“对了。之前的事情有进展了吗？皇后知不知道杨文渊的底细了？”
端木洵笑着捏了捏芮颜的鼻子，道：“你这妮子怎么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啊，这件事你就放心吧，罗皇后已经知道杨文渊与端木涛的关系了，如今我看着皇后似乎正打算着手准备对付杨文渊了。”
芮颜的嘴角勾了起来，满脸的笑意。她终于等到杨文渊要倒霉的时候了，而且出手的还是他的岳母大人。不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别以为他抓住了端木沁。他就能掌握住一切。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很高兴，这么想看杨文渊倒霉吗？”端木洵见到芮颜眼里都是一片笑意时打趣地问道。
芮颜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想看他倒霉，他倒霉了端木涛也会跟着倒霉，那么他们就不会整日琢磨着怎么对付你了。”其实这也是芮颜高兴的一个原因。她可不想端木洵整日被人给算计。之前端木洵的几次追杀她有遇到过，她不想他以后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端木洵听到芮颜的话。心中一片熨帖，搂着她直接开始睡午觉。
只不过等他们睡醒之后见到眼前的人时，就万分惊讶了。
“父皇，你……你怎么会过来。”端木洵见到景启帝出现在自己府中的院子时。满脸的惊讶。
景启帝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怎么。难道我还不能来了。”
芮颜在一旁赶紧笑道：“父皇，赶紧进来坐。外面风大。”
景启帝这才神色缓了缓，对着芮颜笑了笑，率先走在前头。
端木洵放下心中的疑惑，与芮颜一起跟着进去了。
“父皇，您尝尝这新做的桂花糕，虽然没有宫中的精致，但是味道还不错。”芮颜让翠柳端上了刚刚做好的桂花糕，并给景启帝泡了一杯雀舌。
景启帝喝了一口茶，不禁赞道：“不错，这泡茶的水温恰到好处，使雀舌更加醇香。”喝了一口茶，景启帝又拿起一块金黄色的桂花糕尝了尝，没一会儿，一整块桂花糕都被他吃完了。
鲍公公在一旁看的惊讶不已，要知道皇上其实不太爱吃点心的，哪想到今日一眨眼的功夫就吃了一整块的桂花糕。
“不错不错，这桂花糕哪里只是还不错呀，比宫中的一些点心都强多了。”
芮颜见到景启帝喜欢，笑着说道：“父皇过奖了，这是今年的第一批桂花腌制好后做的，尝着也就新鲜了一点。”
景启帝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才看了端木洵一眼，以眼神示意了一番。
没一会儿，屋内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芮颜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出去的，只不过端木洵拉住了她，对她点了点头。
景启帝见状也没有多说，只不过看着芮颜的眼神加深了几分。
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时，端木洵才出声问道：“父皇今日前来到底是有何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的话，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哼，就算其他人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还不能来自己儿子的府上不成。”景启帝气呼呼地说道，满脸的憋屈。
端木洵挑了挑眉，随后看向景启帝再一次问道：“今日到底出什么事了，以前可没见你过来。”
景启帝看了芮颜一眼，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端木洵上前牵住了芮颜的手，对着景启帝说道：“颜儿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生唯一的女人，她将是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人，有什么事我都不会隐瞒她。”
景启帝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随后他双眼一瞪，反应过来了端木洵的话，盯着他问道：“什么叫做这生唯一的女人？”
端木洵笑了笑，道：“就是我这一生只会有颜儿一个人，以后也是一样。”
“你……”景启帝怒视着端木洵，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事？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端木洵冷哼一声，道：“我当然还记得，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像某人，嘴上说说最爱什么的话，可是做起来却是左拥右抱的。”
“你……”景启帝这下子是真的让端木洵给气到了，指着他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芮颜扯了扯端木洵的衣摆，睨了他一眼。他现在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了，哪有儿子这么说自己父亲的。
端木洵安抚地朝着芮颜笑了笑，他并不后悔刚才说的话，虽然父皇一直对他很好，可是只要想到当初母妃的结局，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恨意。
景启帝最后叹了一口气，神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强硬，只不过看着芮颜的眼神多了一抹审视。
芮颜没有胆怯，她直直地看向了景启帝。死而复生之后的她想的十分明白，她不想再让自己受任何的委屈，她要随心所欲地活着，不能再那么委曲求全地度过好不容易得来的人生。
端木洵直接挡在了芮颜的面前，道：“父皇，你应该知道颜儿对我来说的意义。”
景启帝撇过头去，不再盯着芮颜看了，随后才幽幽地说道：“最近你要小心宜王与德妃。”
端木洵点点头，道：“父皇放心，我对他们两人一直都没有放过心。”
景启帝被噎了一噎，随后才有些落寞地看着他，问道：“为何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他们的事？”
端木洵也叹了一口气，道：“我原先以为你应该是知道的，没想到你只防着皇后与太子，却一直没有对德妃产生防备。平时我见你也没怎么去馥馨殿，就自以为是了。”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景启帝突然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再次产生距离的儿子，心中满是苦涩，“洵儿，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都对我存有芥蒂，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母妃，而你也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儿子。”
看了一眼满脸落寞的景启帝，端木洵冷漠的神色有些维持不下去了，这些年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每当想起自己的母妃，他就又有些愤恨。
芮颜拉住了端木洵的手，轻轻地用大拇指在他的手心揉了揉。
端木洵又恢复了轻松的神情，随后对着芮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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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零、流言起（）
景启帝最后没有多留，与端木洵又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准备回去了。
芮颜看着依然有些落寞的景启帝，笑着让人打包了一些桂花糕，交给鲍公公让他带回宫去。想到景启帝刚才夸赞了茶水，顺道又让人装了一小罐的雀舌，也交给了鲍公公。
鲍公公笑着一一接过。
看到芮颜的举动，景启帝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芮颜一眼，只不过他的眼中少了之前的审视，多了一抹淡淡的暖意。
等景启帝走后，端木洵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拉住了芮颜的手，道：“颜儿，我好像一直没有和你讲我母妃的事情。”
芮颜看着他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她有想过要问一问，但是她知道柳贵妃的事肯定是端木洵心中的一个伤痛，而他之前也没有主动说起来，因此她也就不了了之没有询问了。
此时的端木洵则陷入了一阵回忆，随后才缓缓开口叙述了起来。
柳贵妃的事情大致上与侯老夫人说的差不多，只不过端木洵说的更加详细而已，就连柳贵妃的死他都说的清清楚楚。
当初的柳贵妃就像侯老夫人说的那样，身体一直很好，根本就不可能会暴病而亡。可是就是突然有一天在柳贵妃发烧之后，她的身体慢慢就变得差了。
原本景启帝也没有多加在意，还以为柳贵妃就是小病小痛之后身体有些欠妥当罢了，可是没想到就是一个小小的发烧，最后却要了她的性命。
觉察到端木洵说到柳贵妃死时的僵硬，芮颜立即拉住了他的手稍加安抚。
端木洵也察觉到了芮颜的动作，宽慰地说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没事，只不过想到当初母妃死时的凄凉，我依然有些难过罢了。”
芮颜知道最亲的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因此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端木洵，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
端木洵感受到了芮颜抚慰他的柔情，整个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僵硬。
两人一直这么抱着过了许久，芮颜才问道：“这么说来，当初母妃的发烧其实是别人下的毒手？而之后母妃的身体才会越来越糟，最后香消玉殒的吗？”芮颜成了端木洵的妻子，心中也早就把柳贵妃当做自己的母亲般看待。因此在称呼上也随了他。
端木洵闭上眼点了点头，不过对于芮颜称呼的母妃，心中又好受了一点。
芮颜继续拍了拍端木洵的后背，斟酌了一番问道：“那杀害母妃的凶手就是当今的皇后吗？”
端木洵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皇后是明面上杀害我母妃的凶手，可是最阴毒的还是那么隐藏的背后的人。”
“是德妃？”芮颜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侯老夫人告诫她的话，让她小心皇后与德妃的话。
端木洵微微有些讶异地看了芮颜一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十分隐秘，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我原本还以为父皇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直到前段时间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哼，只不过就是因为她有些像母妃罢了，他居然就能一叶障目。”
芮颜倒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德妃长得像柳贵妃，不过随即她就回答了端木洵的话，“从你刚才对父皇那么说话我就可以隐约猜出一二了，而且……”想了想之后，芮颜还是把侯老夫人与她说过的话告诉了端木洵，“在我们大婚之前，外祖母曾告诫过我以后要小心皇后与德妃。”
端木洵稍稍一想就想明白了。博远侯府的老夫人与仁欣大长公主一向交好，而那时候仁欣大长公主在自己母妃去世之后帮衬了许多，看来大长公主也是慧眼如炬，早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外祖母劝告的不错。你的确是要小心皇后与德妃。当初母妃宠冠六宫的话就是皇后明里暗里传出来的，最后导致了母妃成为了宫中所有人的眼中钉。而德妃表面上与母妃交好，可是暗地里却又有计划的让别人对母妃更加的仇视。”
想到他查清真相时所得到的信息，端木洵的眼中就是一片冷光。
“母妃那时候的发烧是皇后下的药吗？”既然背后的凶手有两个，芮颜倒是有些疑惑当初下手的到底是谁。
端木洵点点头，道：“母妃那时候的发烧的确是皇后下的药。可是那汤药暗中却被德妃给换了更加阴毒的药，因此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母妃的不妥之处，她才会那么悄无声息地渐渐消逝。”
芮颜感受到了端木洵的悲伤，因此继续一遍遍地抚着他的背，直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察到他的情绪好了许多之后，才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那时候还那么小，为什么会被送去江南呢？父皇怎么舍得？”
端木洵嘲讽一笑，道：“那时候父皇每天都悲伤不已，差点跟着母妃一起去了，哪里还顾得了我。”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一般，端木洵说起景启帝的时候，虽然有些微嘲讽，可是语气却好了不少，不过他接下去的话，却让芮颜的心微微疼痛。
“父皇那时候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因此对我的关注越来越少了，这就让那些人找到了空隙，找机会把我推下了御花园旁边的湖中。那时候正是寒冷的冬季，当初要不是有一名小太监刚好经过那儿，我可能也随着我母妃一起去了。我那时候虽然还小，可是该记得的事还是记得的，因此当父皇知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之后，他就隐隐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而他也开始怀疑了母妃的真正死因，这才收拾起了悲伤，着手调查当初的事情经过。”
顿了顿，端木洵继续说道：“至于我会被送往江南，那是因为我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