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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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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姐一笑,特别调皮地眨下眼睛:“你说陈九州的试剑会啊?你去我自己去,就我们两个吗?”

枫儿道:“这么热闹的事儿,不带着小印太不够意思了,还有贝小熙,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撇开他,一定会追着我聒噪。”

两个人说笑着,终于离开了院落,左飞凤才松了一口气,从佛台上一跃而下,心中虽然还不免想着那个笑意盈盈的小师姐,可是眼前这快枯萎的花,让左飞凤哭都哭不出来。

呵呵。

身后传来叮咚悦耳的笑声。

女人的笑声有很多种,其中最好听的那种会让人形容为银铃般的笑声,这个形容虽然人人听过,可是真正银铃般的笑声未必人人听过。

左飞凤听到这个笑声,立刻想起了这个比喻,他刚想回头。

身后又是笑声:“左大侠,我是玉荷子,在你回头之前,别怪我没有告诉你,荷,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只可远观,有什么话,大侠说就是了。”

左飞凤大笑起来,还没有叫过他为大侠,而且笑声如此悦耳的女子,一定长得国色天香,不回头,实在对不起自己。

想都未想,左飞凤转过身,在他转到一半儿的时候,身体就僵住了,直直地钉在那里。

一枝幽妍开清绝

是人?

还是鬼?

女人?

或者女鬼?

他浑身僵直,呆呆地,一动不能动,脑子里边纠结这这个问题。

跟着慕容孤,就绝对做不到善男信女,左飞凤也从来都不已正人君子自居,杀人放火,草菅人命,他什么事儿都干过,很少想过要害怕。

他只怕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传了多年的十年之劫。

可是现在,那种恐惧蔓延遍了全身,脊梁上都是冷汗。

玉荷子,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玉荷子?

她方才已经报了名字,也发了警告,应该没有错。

银铃般的笑声啊,方才那水韵空灵的笑声,就是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吗?

啪。

左飞凤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很痛,眼前冒了金花。

不是做梦,不是眼花,当他确定眼前站住的这个人可能真的就是玉荷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其实崩溃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玉荷子穿着翠色罗衫,玉肩秀挺,蛮腰纤细,青丝如瀑,十指纤纤,体态婀娜,衣袂飘飘。

这个玉荷子应该算个绮年玉貌的美人,可是,她的肌肤是翠郁郁的绿色,和荷叶的绿色相去无几,这种绿,幽幽地浮动着光泽,她的眼中湾着笑意,可是看起来如此地诡异。

一个人的肌肤会是绿色的吗?

她的衣裳,她的肌肤,都是翡翠一样的绿色,整个人,玲珑剔透,好像一尊碧玉的雕像。

只是,这雕像会说会笑。

左飞凤的眼睛就没从玉荷子的脸上移开过,他无法想想自己会遇到一个通体碧绿的女子。

做梦,会不会是梦中梦?

啪。

左飞凤忍不住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还是生痛。

是真地,不是做梦。

那是,大白天活见鬼?

啪。

左飞凤来不及惊呼,却被玉荷子掴了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更痛,鼻涕眼泪一起打出来,左飞凤的腿开始发抖,牙关咯咯地响。

玉荷子拍拍自己的手,那双手,纤巧绵软,春葱一般。

真的和春葱一般,削尖,碧绿。

玉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左大侠用痛疼来缓解恐惧吗?现在好些了没有,要不要荷子再帮帮你?”她说着,又扬起纤纤玉手。

左飞凤下意识地捂住了脸,方才她打的那一巴掌火辣辣地痛,哪里还敢让她动手:“你是,你是,你……”他支吾了半晌,忽然想起来,如果眼前这个绿莹莹的女子是鬼的话,她应该没有影子。

慌乱中一瞥,左飞凤的脑袋哄了一声。

没有影子,他根本没看到玉荷子的影子。

哏地一声,左飞凤倒吸了口气,呛到了自己,开始弯着腰,剧烈的咳嗽,咳得满面涨红,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个。

那个鬼字,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见着和尚别说秃子,左飞凤是老江湖了,这点儿规矩他还没忘,当着鬼的面儿说鬼,一定会被鬼报复。他没这个胆子得罪鬼,所以只好装咳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说,只是刚刚装着咳嗽了两声,就被一口气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

玉荷子叹了口气,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反映了,当场被吓晕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个左飞凤果然算是老江湖,居然还能撑着咳嗽。

咳过了,连气都喘均匀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再拖延,可是左飞凤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第一句话怎么说。他甚至不敢直视玉荷子那张幽绿的脸,只要想想,头皮都会发麻。

钱呢。

还是玉荷子先开了口,她有些怜悯地看着左飞凤。

左飞凤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拿出来银票,想也没想,递了上去。

玉荷子玉指轻劳,夹过银票,另一只手轻轻一弹,一丝笑意浮现嘴角:“左大侠,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对于林雪若的行踪,我会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吗?”

左飞凤不敢回答,这个答案他宁愿不知道。

玉荷子对他的反映,比较满意,于是淡淡地道:“好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就不要泄露出去,因为这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就算你说给人家听,也未必有人信。”

左飞凤很努力地笑了一下,不过笑得太勉强,连他自己都觉得笑得太虚伪了:“是,是,是,玉姑娘,那,那雪少爷的行踪。”

玉荷子忽然一笑:“今天晚上,桂花西巷,雪少爷会去吃秋爽斋的咕唠肉。”

左飞凤的笑更加难看:“玉姑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连雪少爷要吃什么都知道。”

玉荷子笑道:“左大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猜到左大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左大侠应该比我明白,这件事说出去会有几个信你。”

左飞凤一言皆无,只是点头。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玉荷子笑了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迄钱清,两不相欠。”

她说着哈哈大笑,笑声依旧银铃一样,叮咚悦耳。

左飞凤马上低下头去,这样的笑声对他来说,已然变成一种折磨,看着那飘曳的翠绿的裙裾,轻盈地摆动,然后哧地一声,冒出一股绿烟来。浅

浅的荷花香味,立时弥散开来。

烟雾过后,玉荷子也没了踪影,细瓷美人瓶里的荷花已然凋谢,那折成了奇怪形状的荷叶,也憔损枯萎。

确定玉荷子已经走远了,左飞凤才直起身子。

他娘的。左飞凤再无忍不住了,恨恨地骂了一句。

可是忽而又想到这玉荷子是个鬼,自己骂她,是不是会被她听了去,要是她肆意报复,自己可是防不胜防。

想到此处,不由得惴惴不安,探头探脑地四下观望。

阵阵秋风吹过,院子里边的花草半已枯黄,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几声虫鸣,倍添凄切。

秋情萧瑟,寒意四起。

左飞凤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忽然只觉耳朵后边一丝凉意,汗津津的湿了一片。他想伸手去摸,可是手抬到一半儿的时候,却听到一阵笑声。

轻悠悠的笑声,针一样刺破了左飞凤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人也钉在哪里,微微发抖。

他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再狠再辣,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毕竟是用来对付人,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只通身碧绿的女鬼,他生平还从来没见过鬼,如果不是混久了江湖,胆子够大,换个人,只怕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晕厥过去了。

扑通。

身子摇晃了一下,左飞凤没有晕,却是腿软难立,跪坐了下去:“玉姑娘,别误会,我方才不是骂你,我是在骂慕容孤。好好的摆什么谱儿,杀个人用得着如此麻烦吗。”

哦?

那个声音有些发冷,不像方才的温和,应该是带着不满和疑惑。

左飞凤生怕去而复返的玉荷子动了杀机,心中只道她又不是阳间的人,更不可能和慕容孤有什么牵连,为了撇清自己,也不再顾忌什么,连连地道:“玉姑娘,小的是奉了不二山庄大公子的命令来求你这个线索,他好像要去藏龙山杀什么人,可是又不放心林雪若的手法是否利落,所以就先要放一单买卖,试试林雪若的身手,如果林雪若能成功地杀了九州,他就会和林雪若谈藏龙山的买卖了。”

哼。

又是一声冷哼。

左飞凤心里发凉,暗道既然玉荷子是个鬼,这些事她早就应该知道了,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而且自己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他连慕容孤要打藏龙山上谁的主意都不晓得。

想到此处,左飞凤哭丧着脸:“玉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方才真是无意冒犯,我不过是慕容孤的一条狗,您是无所不知,小的可没有丝毫隐瞒,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了啊,我真的不想死了。您的香炉在那个庙上呢,小的一定去多添些香油钱,初一十五,多去上香……”他只觉得脖颈上边,不断地有东西滴落,而且越来越湿,透骨的凉意,让他更加害怕了,一时间无以应对,居然满口胡言起来

滚。

低低地一声呵斥,可是对左飞凤来说,无异于是一道圣旨,忙不迭地起身,也不敢去看个究竟,匆匆忙忙地飞奔出去,跑过院门的时候,还撞到了那扇几乎要零散的院门上,那扇门嘎吱一声,又断落了一半儿,斜歪在哪里,犹自摇晃着。

转眼之间,左飞凤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那残破的墙外,一条淡淡的绿色身影掠进来。

俏生生地站定,正是方才那个绿衣女子,她站在大殿外,冲着大殿的屋脊上笑道:“枫儿,人都走了,还不下来,难道你跑到这儿来,神神鬼鬼,还真热闹。枫儿,快点儿招了吧,你怎么得到消息,知道这儿今天要闹鬼?要敢瞒我,你试看看!”

方才的那个少年懒洋洋地躺在房脊旁边的瓦楞上,镰刀放在一旁,一手摆弄着方才揭下来瓦片,一手拿着一只水壶,掖好了系在身旁。

方才就是他揭开了瓦片,往左飞凤的脖子上边滴水来着,此时笑道:“我又不是神仙,谁知道这儿大白天会闹鬼,小师姐,我为什么到这儿来,你好像比我清楚吧?”

那小师姐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连碰巧都会碰到鬼啊?就是鬼肯信我都不信,你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我不计较你鬼鬼祟祟的那些事儿,是信得过你若是瞒人,必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哪天让我知道看错了你……”

她说到这儿,忽然就住口了。

枫儿坐了起来:“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怎么样?”

他说着话,眼光烁烁,盯着他的小师姐。

半晌,那小师姐幽幽地叹了口气:“骗人的人并不无耻,上当的人才是可恨,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只恨我自己有眼无珠,和你有什么关系?”

枫儿一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什么叫字字珠玑,今天我才见识了。小师姐,既然我们无意间遇到这场事儿,里边还牵涉到我们藏龙山,这是天意安排,如果连这样我们都不去看个究竟的话,是不是上愧于天,下愧于己啊?”

那小师姐笑道:“谁管你们玄天宗的闲事儿啊,我爹爹可是三令五申,不许你们惹是生非,你既然漠视门规,去趟浑水,我怎么好意思袖手旁观?枫儿,问问你,那个玉荷子是怎么变绿的?”

轻轻一跃,枫儿从大殿上边落下来:“不过是七色海棠粉而已,虽然难配制,也不是龙肝凤髓,有心就能弄得到,哪天我给小师姐弄来一些,到时候蓝的绿的,随你乐意变成什么颜色都好。”

小师姐娇嗔地笑道:“谁稀罕变成那个样子,而且等我哪天真的成了鬼,不用这个七色海棠粉,也能幻化出千奇百怪地样子来。”

枫儿眼中依旧笑意融融,可是心里无端就是一痛,眼前笑靥如花的这个少女,真的会在刹那之间就香消玉殒,与自己阴阳两隔吗?

来藏龙山的时候,他已经打算带着小师姐天南海北地去寻找解药了,但是要想一路平安,他就得能担起保护她的责任,所以这些时日,他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练武上。

人在江湖,有时候能以智取胜,有时候只能短兵相接,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他带走小师姐很容易,师父看得再紧,他也有法子和小师姐偷溜出去,可是他要保障她丝毫无伤。

武功,曾经是他毫不萦怀的东西,这些日子,却成了他废寝忘食的功课。

那少女笑道:“佳人如玉,莲子怜心,这个玉姑娘还真是风姿约绰,楚楚动人,只是不知道那位雪少爷是不是玲珑剔透,风度翩翩。”

枫儿忽然一笑:“小师姐喜欢吃咕老肉吗?”

小师姐不答反问:“你喜欢吃咕老肉吗?”她说着话,又笑吟吟地:“你要是喜欢吃,我倒是可以做给你。”

枫儿摇头:“那味道酸酸甜甜,香濡腻滑,好像女孩子更好吃。”

他们两个方才进了古庙,就看到了供案上的荷花,心中感觉到了诡异,然后那佛像后边,分明藏着人,不过两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假作不知,然后佯装出去,悄然埋伏下来,方才的事情,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听方才玉荷子和左飞凤的对话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他感觉那个林雪若应该是个女子,因为玉荷子说林雪若今天晚上去吃咕唠肉,那种东西,叶眉儿和辛莲都喜欢吃。

那小师姐笑道:“你也觉得那个雪少爷未必是个男人?”

不是男人,自然就是女子。

如果林雪若是个女子,却被称为雪少爷,那该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小师姐笑道:“枫儿,雪少爷这个称呼果然有趣,我要东施效颦一下,我叫海少爷好不好?”

枫儿忍俊不住:“海少爷?就算是少爷,你也是澹台家的梦少爷?我明天告诉澹台家的盈少爷,她姐姐要更名易姓了。”

一般女孩子多在一种情况下易姓,那就是出阁嫁人。

小师姐澹台梦瞪了他一眼:“列云枫,你知道我说的是云沧海那个名字好不好?”

列云枫笑道:“尘断梦觉一生误,雪落云飞三世缘,人家是雪少爷,既然要效颦,你应该叫云少爷才登对。”

澹台梦哼了一声,嗔中带笑:“你再啰嗦,那个西施一样的雪少爷可就见不到了。”

暮色沉沉秋欲雨

灯光点点,摇曳着深秋夜色。

萧瑟寒凉的风,从巷口灌入,浸过小巷的迂回幽深,蜿蜒而出后,变得更加凄切了。

犹如秦少游的词,从“两情若得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凄婉,不知觉间就变成了“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的凄厉,如白云苍狗般水过无痕。

桂花西巷。

秋爽斋。

一块原色的木板,稍作加工,就成了秋爽斋的牌匾,那淡淡的晕黄色里,还带着树木的年轮。秋爽斋三个字,是錾进去的阴文,笔势流畅,有着行云流水的雅致。

这是一家小小的店铺,里边只摆放着四五张桌子,虽然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但是每张桌子都擦得锃亮干净,闪着乌亮的光泽。

每张桌子旁,整齐地摆着条凳。

靠左边半弯是酒柜,柜台上摆着水牌、算盘,和各色的酒坛,还有一个錾着云纹的青铜盒子。

尽管酒坛封着,可是那股绵糯香郁的酒味,还是充满了整个小店。

屋子里边点着灯,灯不算太亮,好在屋子不大,只有靠着柜台的地方,才是一片暗暗的阴影。

秋爽斋经营着各色小吃,招牌菜就是咕唠肉。

最初买的时候,根本无人问津,店子里的掌柜却也不急,每天照样做出来,让四邻品尝,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秋爽斋从早晨到中午,来买咕唠肉的人络绎不绝。

因为店铺比较小,坐在这里吃的人不多,更多的是用荷叶打了包带回去。

所以一般过了酉时,这间店铺就变得冷清了,只有家居较近的几个熟客,要上一壶酒,点了几个小炒,在暮色夕阳下,细品滋味。

店里的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脚利落,待人温和,只是满头的白发,多少有些刺眼,让人无端地感觉到人世沧桑,真的无情之尤,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了太深的痕迹。

那些皱纹,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尽管有些落拓,可是从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气度看,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气宇轩昂,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人世间,本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无可奈何,而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更是无奈中最让人痛心不已。

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掌柜的姓余,搬迁过来的时候,同行的还有他的朋友和妻子。

人们没有见过余掌柜的妻子,来的时候,是坐着轿子,直接就抬进内宅了。

他的朋友差不多每个月都来,两个人会坐在灯下喝酒。

但是他的妻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有人问及,余掌柜笑而不答。后来不知道谁听说,余掌柜的妻子身患重病,一直卧床。

然后这个余掌柜就开起了这间店铺,招牌菜就是咕唠肉。

店里没有厨师,没有伙计,里里外外都是余掌柜一个人在忙活,那柜台上边,有个铜盒子,盒子上边开了一个孔洞,什么菜,多少钱,都在水牌上挂着呢,有时候忙不开,客人就自己把该付的钱投到那个铜盒子里边去。

其间也不乏投机取巧的人,就算余掌柜的看见,不过淡然一笑而已,日子长久了,没有人再好意思占他的便宜,倒是余掌柜,常常会周济落拓的异乡客。

看看外边越来越浓的夜色,余掌柜抹好了最后一张桌子,然后洗了手,就要关门打烊。

余大哥,等等。

忽然身后有人招呼,不用回头,余掌柜就知道是谁来了,这个声音,跳跃着,灵动俏皮,这是他秋爽斋的一位小熟客,三五天就跑来一次。

论年纪,余掌柜可以当她的叔叔了,可是这个小女孩子就是喜欢叫他大哥。

然后熟悉了以后,余掌柜发现,这小丫头从来都没有叫过谁叔叔或者姨姨,都是大哥大姐地叫,叫得很自然,好像这些人在她的眼中,依然年轻似的。

转过身,进来的果然是洛怡菲。

年轻的女孩子,只要长得不太难看,都遮掩不了青春洋溢的光彩和鲜亮。

何况,洛怡菲弯眉凤眼,唇红齿白,水灵灵地惹人喜爱,尤其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两条柔美的曲线,脸颊上会现出一对梨涡,她很年轻,虽然尽力让自己像个大人,可是余掌柜用眼一搭,就断言这个洛怡菲的年纪绝对在十四五岁之间。

豆蔻年华,纯真岁月,再贵重的珠钗,再细腻的脂粉,都比不了青春的夺人光彩。

余掌柜地微微一笑:“今儿怎么晚了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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