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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回不去……冰冰。”夕颜轻轻道,胸口微微起伏。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佩似乎觉得夕颜有些疯了。
夕颜道:“我知道。”
南宫佩森然道:“以一敌二,还带着一个功夫不济的女子,你觉得你能离开?”
夕颜脚尖微微错动,指尖流转出瑰丽的光华,眼神中闪耀着奇异的神色:“那就看我的运气了。”
劲风鼓动间,燕冰忽然听见夕颜轻微的叹息声:“……有人救你了。”
暗器破空的声音响起又消失,一阵清风从身畔呼啸而过,一道绯红的身影从眼前窜过去,剑刃相交间,燕冰忽然感到一直放在她背心的那只手正在缓缓松开。
她惊诧地抬眼,伸手,竟发现夕颜的眼中满是痛苦,而她刚刚移到他后心的手上,忽然流过了温热而粘稠的液体。
这个味道……是血?
燕冰的脑海中一道闪光乍现,在一片隆隆的轰鸣声中,她看见夕颜在她的面前慢慢慢慢地瘫倒在地。
“你……”她惊惶地注视着他,眼中有讶异、有不可思议,但不断涌现出来的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
她看见夕颜的瞳孔中,依稀有剑光飞舞,依稀有三人缠斗的身影,但那些隐隐绰绰的身形后,却是他温柔而怜惜的神情。
原来他的眼神也是可以那么温暖而又让人心碎的。
“我啊……若不向那位前辈出手,她就不会出手。”夕颜的声音断断续续,极度轻微。
“……为什么要……”燕冰鼻子一酸,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滴在夕颜那张变形的脸上,很温暖。
“素儿其实希望我救你,更何况,”夕阳微微一笑,眼神变得很远很远,“那个人,也是如此希望的吧……”
“那个人?”燕冰迟疑着。
“……你知道,第一个叫我‘夕颜’的,就是那个人,”夕颜一把抓住燕冰的手腕,箍得紧紧的,脸上的光华一闪而过,回光返照的时候,他的笑容那么干净,“师父……”
“……你,不要死……”燕冰泣不成声。
“不要哭……”夕颜轻轻道,“冰冰……你的眼神和师父……如此相似……”
一瞬间,夕颜的眼睛中,所有惊心动魄的打斗都隐去了,那一对灰色的眼眸中,只剩下无数纷呈的幻象:薄雾里若隐若现的轻舟;西湖苏堤上青青的垂柳;黑暗中潮湿的小屋;飘着花香的山坡……流云翻转、山峦如聚,风雨里一盏孤灯后,那人的神采永恒不变。门外清寒、卖花的姑娘勾唇浅唱——
“飞云度,明月夜。梨花残,桃红谢。断肠人,今何在?念衾寒,骤雨歇……”
草庐内的床依然铺得齐整,木桌木椅虽是简陋,却纤尘无染。一口镶着红色宝石的大木箱子,像是古物,但却孤零零地立在窗下,再无特别之处。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木箱上的一套茜色裙衫微微有些刺眼,但无人来穿。
淡淡的药香散进来,垂髫小鬟两颊明艳,虽不算美人,但举止之间的娴静之意却甚是明显。
她脚步很轻,放下手中的朱漆盘时,动作也很轻,她就像云一样温柔,像是怕吵醒沉睡中的人儿。
其实屋子里根本没有人睡着,但她醒着却和睡着没什么区别。
“姑娘,夫人让我来给您送药。”小鬟的笑容也很甜。
但燕冰蜷缩在床边,头埋在双臂之间,连头也没有抬:“知道了。放在这里,晚些来拿碗。”
小鬟忙道:“夫人说请姑娘现在就喝。”
燕冰很快便答:“那你把药拿走,我不喝。”
小鬟急得脸颊发红,道:“夫人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抬出来,”草庐外忽然掠起一个冰冷的女人的声音,“不喝就不喝。”
“是!夫人。”小鬟依言忙抬着药退出门去,门一合上,外面便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蓼汀,以后都不用送药了,”那妇人道,“我沐潇潇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便不把他人的命放在心上。”
燕冰只作听不见,尽管长长的指甲都快要嵌进了肉里,她却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在她心理,有一个地方,要痛得多。
她还能想起,沐潇潇剑尖挽出的剑花是何等精妙,若不是殷若离的两仪四象步甚是精巧,沐潇潇的那招“落叶归根”或许不只划破他的黑缎长衫。南宫佩纵然与殷若离两大高手联手占尽了上风奇Qisuu。сom书,却依然不敌沐潇潇那诡异的身法和她极其精准的剑法,只五十来会和,明明压制着沐潇潇的他,也难逃中剑负伤的命运……
但她更记得清晰的,却不是这些。她记得更深刻的是夕颜瞬间打出的那四支奔向沐潇潇的飞锥。那四支飞锥的绝美姿态,终于让沐潇潇决定出手,但也是那四支飞锥,彻底断送了夕颜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因为当夕颜发出飞锥的时候,他的后心已经完全暴露给了殷若离与南宫佩!
沐潇潇眼神冰冷,她一把拽起燕冰,森然道:“若不是他的飞锥逼我出手,我根本不愿救你。”
“可他出手了。就因为你在那里,他才会想到有求于你!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死!”燕冰大声道。
沐潇潇冷声道:“他用他的命换我救你的命,这是一场交易。”
“用人的性命交易,”燕冰恨声道,“我情愿不要你救我。”
沐潇潇的脸上透出几分讥讽的神色:“但我毕竟在那儿,而与我交易的不是你,是他。”
燕冰垂泪道:“所以我没有资格与你争辩是不是!”
“是。”沐潇潇斩钉截铁道。
燕冰脸色苍白:“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那儿?你若不在……”
沐潇潇答:“我不得不在。因为他们要杀沐青旋。”
“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而且,他根本不会希望你这么冷血的人去救他!”燕冰挣扎着。
“你什么也不知道,”沐潇潇的脸上忽然现出了残忍的笑意,“你根本不知道沐青旋是什么人。”
“我知道的,”燕冰双眼中尽是泪水,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毅,“他是好人就够了!”
沐潇潇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她戏谑道:“小丫头,你喜欢他?”
燕冰一愣,随即点头大声道:“没错!”
沐潇潇低声笑出来,语气却很不屑:“你会后悔。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死会牵出多少人来。”
“你就是其中之一,对不对?”燕冰道。
沐潇潇却避而不答,脚下运步如风:“我不涉足江湖恩怨这么多年,但终究比你知道得多。”
燕冰一怔,眼泪忽又哗哗而下:“看见有人死去,难道你开心么?”
沐潇潇脸色如冰,沉吟许久,燕冰才听见她说了四个字:“与我无关。”
燕冰摇摇头,泪痕满面,她只觉得刚才被夕颜牢牢握住的地方,是一阵阵钻心的疼。
“平林秋,孤灯灭。谢佳人,归心切。刀剑笑,寒锋洌。江湖梦,空咨嗟……”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写死夕颜,但是忽然觉得或许他的死能够更好地推动剧情发展。
很抱歉某没有能力替大家展现沐潇潇以一敌二的壮观场景,因为场面大了,某人很不擅长把握文笔。所以重点放在了夕颜临终的场景上。
沐潇潇的出现也是当时剧情设计时不曾想过的,但是忽然发现她的作用兴许会很大。有人问我沐潇潇的丈夫是不是就是江昭,其实。。。。。不是。。。。。。
至于夕颜这个角色,我还是比较喜欢的,所以之后会给他写一个番外~~~当然。。。本来计划的飞镜的番外也是要写哒~
第三卷 天涯各自为殊途
五十六、疾走故里
“我……回来了。”
朱漆大门应声而开,苍茫的月色照进门来,是思念的味道。
什么时候曾经觉得这间屋子的门槛是极高的,但是现在却只需要轻轻抬脚,就能轻而易举地跨过。空气中隐隐还有残存的甜香,像小时候喝得翡翠珍珠汤的味道。目光在屋内游走片刻,屏风依然还在原先的地方立着,只是轮廓却显得寂寞了许多。床幔还是那样挂着,只是里面的绣被现在还叠得整整齐齐,再也没有了熟睡的人。
姬羽凰慢慢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头上的九琉珠花钗在月色里更加光彩夺目。她忽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在这里停留的时候,那个人曾亲手为她插上珠钗。
然而时过境迁,钗还在,人却亡。
姬羽凰怔怔地呆坐了半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忽地被一阵挠窗声惊得回过神来。
按理说,自海兰珠薨逝以后,这间屋子便被封了起来,再也没有过新人。然而原本不该有人居住的地方却忽然传来了鬼鬼祟祟的声响,姬羽凰如何不惊?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霍地一下便跳起来,双眼顿时变得警觉了起来。
“谁?”她沉声问。
没有人回答,只是这一声过后,那声音便突然停下。紧接着,空气中有细碎的动静传来,极其微小的声音,若不是姬羽凰心思缜密、耳目聪明便很容易忽略掉。但她毕竟还是听见了,于是在那金针破空的罅隙间,她身形甫动,早已躲避开来。
“嗤嗤嗤”三下,金针依次打在屏风边缘,闪耀着不怀好意的冷光。与此同时,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只片刻功夫,姬羽凰便已听见了头顶上隐隐的声响。
来不及多想,姬羽凰赶忙跳出屋来,如灵猴一般攀梁而上,又如燕子一般,轻轻一跃,便翻上了屋顶。但见房上琉璃瓦散乱,竟是被那人踩乱的,姬羽凰不禁微微冷笑,望着不远处那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刺客暗想道:此人的轻身功夫可不高。
“往哪里去?”姬羽凰的身影如同一叶浮萍,轻飘飘地挡在那人跟前。然而当她微微挑起唇角的时候,手中的兵刃却早已摆开了架势。
那人更不答话,看见姬羽凰挺身而来,一双微微泛着幽蓝之色的眸子里顿时生出几分冷意。但奇怪的是,面对着姬羽凰犀利的一击,那人非但不避不闪,反倒迎身而上。这不禁让姬羽凰一愕,大疑之下,姬羽凰的这一招竟被那人逼得无法使出。
这一避不避则已,一避之下,反而正中了那人的下怀。只见那人神色一喜,转眼之中,已有十几枚金针如漫天花雨般席卷而来!
原来这刺客早已知自己技不如人,才会有此一举,冒险一试,逼得姬羽凰上当,好趁着她收招的短暂破绽,抓住机会,以图一击得手。这招果然狠辣、狡猾得紧,纵姬羽凰再是聪明,也难以想到对方的险恶用心。
不过,“青衣”终究不是浪得虚名,面对着来势汹汹的金针雨,她反而沉下气来,脚下一旋,反身而避,尽管最后依然有一枚金针得手,打在她的左肩,但在她荡开身的同时,一声清啸已自她口中喷薄而出,如同奔涌的狂狼滚滚铺开,一层层地漾出关雎宫。佩刀声、警戒声顿时四下而起,直奔而来。于此同时,那刺客因为这一声长啸,体内真气激荡,居然站立不住,一下向前跪倒在地。
关雎宫瞬间被四下围起,早有巡夜领兵在下喊话。姬羽凰却不搭理,只从怀中拽出一样物事弹出指尖,荡往那领兵手中,她却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刺客,微微笑道:“怎么样,你还想跑么?”
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碧蓝的眼珠子中尽是怨恨之色,仿佛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此时,只听见一浪浪扑倒在地的声响,关雎宫顿时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臣等护驾来迟,万望公主恕罪!”
姬羽凰四顾片刻,又转回目光与那此刻牢牢对视,语气威严无比:“你看……这么多人来护驾,你还是老老实实投降的好。”
“公主?公主……”那刺客听得这一声,突然一下开口大笑,道,“你也配称作公主?他们还叫你公主?”
姬羽凰一愣,随即眯了眯眼睛,平静道:“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不该让你知道的事情。”
那人说话的音调很奇怪,但眼神确实无比犀利的:“这种事情,本来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姬羽凰不禁莞尔:“那你为何不在这里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难道你没看见有这么多人都在下面候着?”
那人道:“时候未到。”
姬羽凰哧哧一笑,眼神却逐渐冰冷:“你知道么,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人知道,就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这个秘密。”
那此刻眼角有些轻蔑的神色:“如果在你面前提起了又怎样?你想抵赖么?”
姬羽凰细声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抵赖。因为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那人眉角微抬。
“死。”姬羽凰脸色一沉,简短地吐出这个字来。
暗夜无声,那人沉默许久,忽哑声自嘲道:“死……或许是让一个人不乱说话的最好方法。”
“怎么,”姬羽凰道,“你害怕么?”
那人高声大笑,道:“忠心护主,绝无二心!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很好,”姬羽凰森然道,“你我虽为敌对,我却敬你是条好汉。你自行了断吧!”
“多谢!”那人朗声谢道。只听一声断喝,那人已萎顿在地,瞪目而死!
风萧萧,卷起姬羽凰披散的长发,掀动她青衫的长袖,她独立在屋脊,身影瘦削,显得有些凄清悲凉。
夏月、青衣、微风,凑成了这夜永恒的孤寂。
过得许久,那早已看得呆了的领兵忽然磕头如捣蒜般,长声呼道:“属下回护不力,公主请勿责怪!”
“都起来吧,”姬羽凰回头望了望刚被自己揭开的那刺客的面目,面色清冷,“此人的尸体你们如何处置?”
那领兵如受大赦,忙爬起来,大声道:“此人对威胁到公主的性命安慰,属下定将他挫骨扬灰,以示天下!”
“以示天下?”姬羽凰冷然一笑,周身忽而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压迫之意,“我要你立刻传令下去,选上好的棺木收敛此人的尸体。”
“公……公主?”领兵的汗涔涔而下,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主子心中是什么想法。
姬羽凰的眼睛中,顿时射出两道寒光:“择佳穴,厚葬。”
崇政殿内,流光荧荧,案几上杂乱无章铺陈着许多奏本。一人提笔在那奏本中时而批写、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啧啧而赞,浑然不觉更鼓响过,已是三更时分。
夏夜清风夹满荷香忽然灌进殿来,挟走了日间的燥热之意。那人闻得清香满鼻,忽然一惊,紧接着视线里已走进一个踩着花盆底鞋、身穿红色旗装、头戴金花的女子。此时她已走到他跟前,在他眼帘里盈盈拜倒,声音娇软明媚:“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嫣……嫣儿?”皇太极一惊之下,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笔。
姬羽凰嫣然一笑,眼眸流转间已轻轻道:“父皇不识得嫣儿了么?”
“嫣儿不必多礼,”皇太极喜极而泣,赶忙走上前将姬羽凰扶起来,在她的脸上细细端详片刻之后,才慢慢道,“朕……朕的嫣儿,都出落得这么美了。”
姬羽凰慢慢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来扶住皇太极,微微一笑,眼中已有泪花:“儿臣不孝,阿玛是日理万机之人,心系黎民百姓,却还时时惦记着女儿。但儿臣居然不能时时相伴在侧……”
“这不回来了么,”皇太极笑盈盈道,方才的疲惫之意瞬间全无,“朕总算是将你盼回来了。”
姬羽凰道:“父皇龙体安康?”
皇太极不禁微有黯然:“朕好得很,不过你额娘却……”
姬羽凰见状忙岔开话题,道:“父皇切莫过于操劳,嫣儿见您的白头发又多出了许多。”
“多了么……”皇太极伸手在耳后轻轻一触,道,“不知不觉就老了啊……”
“是战事伤神么?”姬羽凰问。
皇太极略微颔首,沉声道:“战事紧迫,政事颇多,除了范文程、宁完我、几大贝勒等人能替朕分担些事,朕素日却连说话解解闷的人也无几个。”
姬羽凰不禁默然,半晌才道:“那……各位娘娘与兄弟姐妹们素日与父皇……”
皇太极苦笑道:“后妃不便参政,你几个弟弟年纪尚幼。朕思前想后,只想到能与嫣儿说说话儿了。”
姬羽凰强作调皮之色,笑道:“这么说,父皇从来只将嫣儿当阿哥来教。”
皇太极一愣,随即被逗得开怀笑道:“如今嫣儿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朕若真这么想将你当作阿哥,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姬羽凰不由得涩然:“儿臣……只怕不能再为父皇分担忧虑了。”
然而皇太极却未听出姬羽凰的弦外之音,反倒拍拍她的头顶,慰道:“嫣儿为朕做的已经够多了。在中原呆了这几年,你也大了,世道正乱,今后留在盛京,就别再出去了吧。”
“父皇……”姬羽凰忽道,“难道山河社稷图的事,也不需要再查了么?”
皇太极闻言脸色微沉:“嫣儿,此事你无须再担心,都交给别人吧。”
姬羽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奇道:“是儿臣办事不利?”
“不,”皇太极断然道,神色却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是朕不想你再离开盛京了。”
“父皇,儿臣……”
“什么也莫说,知道么?”皇太极的话虽然温和,却饱含了一种适可而止的警告意思。
姬羽凰心中一凛,随即点点头,温声道:“儿臣明白。”
停了片刻,她忽轻轻续道:“天色已晚,儿臣先行告退。父皇也请早些安寝吧。”
皇太极一怔,接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是……夜已深,你……退下吧。”
姬羽凰默默地拜下、起身、转身、退出,脚刚跨出崇政殿,泪已泫然而下。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个在案机前忙忙碌碌的男人,心中不住又是一痛,但她忍住了,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珍重二字,如风中的柳絮,被轻轻一带,已经飘了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小羽终于回到盛京了,但是一回来就遇到了刺客,表觉得刺客多余,因为这刺客的出场会引发接下来剧情的走向。
皇太极的出场……算是把小羽第一个的身份送往终结,接下来的故事里,姬羽凰将不再受“大清国和硕公主”的羁绊。唯一留下一个悬念就是皇太极会不会说出姬羽凰的身世,还是继续让她保留名分,因为这也很重要哒~
要说一点就是其实皇太极在位期间并没有称“皇上”,依然是“汗”的号,但是为了顺应叫法和汉人向来对皇太极毋庸置疑的皇帝尊位,小说里面就直接称为皇上了,这一段对话里面汉人的宫廷礼仪占了绝大多数,各位请当小说看,表给我挑刺了啊TAT在码的五十七话是文中唯一的小沐和小羽的亲密戏份,算是明天送给偶二十一大寿的礼物吧~嘿嘿~敬请期待~~乃们~虽然不够香艳哦~
五十七、情难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