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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乌乞该大惊失色,急忙低声赔笑:“驸马等一等,等一等”
见他这番模样,不用问鱼恩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一挥手,冷冷的说:“本宫只答应过放过那些被乌介可汗裹挟的回鹘人,可没说会放过那些助纣为虐之徒!”
不容置疑的决绝,义愤填膺的模样着实把乌乞该吓的不轻,当即也不敢反驳,直接就退了回去。
也许到现在他才知道,鱼恩那天的承诺是什么意思,原来有些事情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有异议的不只是乌乞该,还有李忠顺,还有石雄,还有田牟,他们都不懂鱼恩为何会前后反差那么大。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驸马爷叹息着自言自语:“我非仁人,只为攻心而!”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一种大智慧。
这些不愿意归附的回鹘人,便是大唐回鹘部的不安定因素。就算逼着他们归附,这些人也会时刻想着复国,时刻在暗处搅风弄雨,让归义的回鹘人变成大唐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两次俘虏回鹘人,两次让这些人站出来,鱼恩最主要的考虑便是驱逐这些不安定因素。
先前释放他们,是因为乌介可汗还在,还有很大一部分回鹘人想要顽抗。释放他们,一来可以彰显大唐的仁义之名,二来可以让回鹘人在心里有一条活路,弱化他们的抵抗意志。
可是现在,回鹘已经成为过去,他们现在只有一种作用,用自己的切身遭遇震慑归顺的回鹘人。
鱼恩知道,仁义并不能感化敌人,只有恐惧才能只配他们。所有这些人他必须严惩,让归义的回鹘人再想起什么幺蛾子,首先要考虑考虑与大唐为敌的后果。
第161章 祸从何起?()
处理完这些俘虏的当务之急,鱼恩必须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太和公主。
太和公主只是大唐众多和亲公主中的一个,也是众多公主中鲜有的真正公主。许多和亲公主只是宗室之女,随便加一个公主的封号。她却不同,他是唐宪宗的女儿,真正的皇家公主。
走到公主的营帐外,挥手屏退侍卫,鱼恩躬身颔首的说:“义昌驸马鱼恩,拜见太和姑姑。”
她是唐宪宗的女人,鱼恩是唐穆宗的女婿,论起来辈分要尊她一声姑姑。
只可以他这么想,营帐里的人却不这么想。驸马爷热乎乎的脸,贴到一个冷冰冰的屁股上,只听营帐里的人冷声回道:“回鹘灭国可敦,怎敢当大唐驸马如此大礼?”
闻言鱼恩心中一惊的同时,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给乌介可汗的回信这位公主殿下肯定看过。
带着尴尬的脸色,把身子躬的更低,用自己最歉意的声音说:“本正也是被逼无奈,还望太和姑姑可以谅解本正的苦衷。”
身姿已经低的不能再低,言语也是谦卑至极。可他越是这样,在太和公主看来就越是虚伪。
她知道,也许正如他所说,面对乌介可汗的威胁,表现的越强硬,对大唐就越有利。
可是她不懂,为了大唐,自己远离长安的繁华,跑到漠北的苦寒之地,付出一生的幸福。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不该被鱼恩那般对待。
自己是回鹘人的可敦不假,可是自己更是大唐的公主,为大唐贡献一生的公主。为大唐奉献一生,反而不被大唐承认,就算是说说她也受不了。
更何况,在她看来,鱼恩说的未必是谎话,也许那就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太和公主之所以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她心中有愧。
愧疚让她自卑,自卑让她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当初被乌介可汗俘虏,她也是上过奏疏请圣的人。受乌介可汗的威胁,她在奏疏里说了不少回鹘人的好话,甚至接连请求大唐的援助。
作为大唐的公主,她知道那么做不对,也知道自己应该死命不从。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懦弱了,退却了,选择想乌介可汗妥协。
她知道在讲究忠义,讲究舍身取义的中国,在民风尚武的大唐,自己那般懦弱代表了什么,会被人怎样的唾弃。
所以她自卑。
所以她的自卑之心催生出被害妄想症。
所以在她看来鱼恩很虚伪,在她的眼里,鱼恩甚至巴不得乌介可汗一怒杀了自己。这样才能成就一段公主舍身取义的美名,才能为皇室添下浓墨重彩的一比,才能成为天下人的表率,才能有名正言顺攻伐回鹘人的借口。
看着下面颔首而立的人,太和公主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知道自己的疑惑不能质问出口,自己的委屈更不能说。因为就算是鱼恩真的那么想,他也没错,在家国大义面前,所有人都显得微不足道,即使是自己这个公主。
自己如果问出口,反而会给人以口实,让人有抨击自己不顾家国大义,贪生怕死的借口。
事到如今,她只能冷冷的转过身,说一句:“你退下吧,本宫累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表明了一种态度,鱼恩能从这句话中听到决绝,听到她对自己的怨气。还想再开口解释一句什么,可是营帐的已经关闭,他只能带着无奈与苦涩离开。
收到唐武宗围堵回鹘人的号令,卢龙节度使张仲武马上调兵遣将征讨契丹与室韦。其中向西征讨契丹的一路,便是由裨将石公绪率领。
倒不是两族飞来横祸,只是因为在两族中有不少回鹘人,回鹘汗国利用这些人控制两族。
契丹与室韦本是回鹘的附属,回鹘人在他们那里都有监察使,用来督促贡赋,监察大唐虚实。
回鹘汗国覆灭以后,很多回鹘人选择东迁,投靠这些监察使。这样的结果就是,以这些监察使为核心,以东迁回鹘人为根基,以两族为附庸,建立起一股回鹘人的新势力。
张仲武担当着封堵回鹘,招抚回鹘的任务,当然容不下这股势力。所以他果断出兵两族,要消灭回鹘人在两族之中所有的痕迹。
如狼似虎的卢龙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在契丹人那里来了个对穿,遥望河东。
就在石公绪准备收兵之际,下面的游骑忽然又发现一小股回鹘部落,一路劫掠的卢龙军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石公绪当即下令,挥师西进去把那个回鹘部落绑去幽州。
卢龙军的大部队很快就看到那些回鹘人,可是他们却没有如料想的那样去劫掠对方,因为有人已经先下手为强,回鹘部落已经变成别人的战利品,被人驱赶到一座大营中。
连皇帝的面子也敢驳三分的卢龙军将士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石公绪一挥手,就带着卢龙军压过去,想要讨要自己的战利品。
策马扬鞭到营前,抬手便问:“敢问对面是哪位将军?卢龙裨将石公绪求见。”
开场白虽然很温柔,但是语气却没有一点温柔的意思,反而火药味儿十足。看在河东军将士眼中,很像是来兴师问罪。
不多时,一位小校走出来,笑呵呵的回道:“我家将军请石将军进去。”
石公绪当然不会客气,直接一挥皮鞭,纵马入营。
进入营帐,便看正中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正是河东节度使刘沔。
出了雁门关的将士分兵两路,一路是有司马坚带领的振武军,继续北上去封堵去室韦的路。还有一路就是有刘沔亲自率领的河东军和义勇军。
鱼恩隐晦的告诉刘沔,回鹘人一旦覆灭,草原上就会出现很大一块真空区域,契丹人很可能就会借机崛起,形成大唐北疆的新威胁。现在趁着契丹弱小,应该趁机掠夺一下他们,拖延一下他们崛起的速度。
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将,刘沔对于鱼恩的话深以为然,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扎营,为的就是方便去找契丹人的麻烦。
第162章 这不是坑人么?()
大唐须发花白的老将不多,能出现在这里,这么大阵仗的更是凤毛麟角。不用问石公绪也知道对方是谁,马上躬身颔首道:“末将石公绪,给刘使君见礼。”
虽然有些气愤于对方抢走自己的战利品,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只是周到的礼数因为冷淡的语气显得有些傲慢。
面对别人的傲慢,刘沔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道:“行将就木之人可不敢当石将军如此大礼”
话只说了一半,因为这只是前半句,刘沔还有后半句。只见他换上一个忧心忡忡的模样说:“若是让你家使君知道,将军对朝廷之使这般大礼参拜,他岂不是会怪你弱了卢龙军的威名?”
卢龙军属于河朔三镇之一,属于朝廷的法外之地。三镇时反时附,是大唐安史之乱后最大的一块心病,也是唐朝衰落的主因之一。
宋史里有过一段记载说:弱唐者,诸侯也;既弱而久不亡者,诸侯维之也。唐之弱,以河北之强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
意思是说,唐朝的衰弱是因为诸侯(代指藩镇)。既然衰弱然而却久久没有灭亡,是因为藩镇帮忙维系。唐朝之所以衰弱,是因为河北太强。唐朝之所以灭亡,是因为河北让唐朝衰落。
通过这句话不难看出,河朔三镇在安史之乱后的地位与作用。
有些事情谁都知道,但是谁都不会说破,刘沔就是这样。一番话,明着是夸奖卢龙军的威名,实际上却是在暗讽卢龙是块法外之地。寥寥数语却字字诛心,既挖苦卢龙军不尊圣命,又讽刺石公绪助纣为虐。
最要命的是,面对刘沔的嘲讽,石公绪还无从接口,因为无论自己怎么接口都不妥。你敢反驳,人家会拿旧事打你的脸,反而更丢人现眼。你敢承认,岂不是落人口实?
既然无从接口,倒不如岔开话题,直入主题:“末将追捕一个回鹘人到此,听闻此部已经成为河东军的俘虏,还望使君行个方便。”
在无形的交锋中落了个下风,石公绪的强调已经柔和许多,甚至有些恳求的意思。
刘沔会给他人么?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就算是回鹘人,落到卢龙军手里也是滋养他们的战力。一直以匡扶社稷为己任的老将军,岂会拱手滋敌?
“某倒是抓了一些人,只是他们并非来自东边,想来不是将军所要之人。”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已经与拒绝无异。说这些人不是来自东边,便是要封住石公绪继续要人的嘴。
委婉的拒绝并不能堵住石公绪的嘴,因为这些回鹘人对于卢龙来说太重要了。自古燕地就是地广人稀,卢龙军当然也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在古代,想要做大做强,必须以人口为前提。卢龙军为了做强,便不停的掳掠人口为奴。在这种背景下,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奴隶,他岂能轻易放弃?
只听他寒着脸,沉声反驳:“使君此言差矣!末将与手下将士一路追踪至此,怎能说是并非来自东边?莫不是这些人突然转向,才使使君见此假象?”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刘沔或许还会商讨一番,但是对方是河朔三镇的卢龙军,他便不会做出任何让步。因为卢龙军每强一分,对于朝廷来说,都是福祸难测。
听到这声不客气的质疑,刘沔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冷声回道:“无论这些回鹘人从哪里来,此刻已经成为河东将士的俘虏,某岂能将他们拱手让人?让儿郎们白忙活一场,岂不是让他们心寒?”
言语中拒绝的意味已经十分坚决,没有留下任何商讨的余地。
别人的决绝却不能打消石公绪的坚持,只见他也冷着脸,沉声说:“若是不能带人回去,某将也无法与儿郎们交代,更无法与我家使君交代!”
简单的一句话,却满是威胁的意味,无法向卢龙将士交代,便是无法让卢龙军满意,便是卢龙军随时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反叛。
要是别人在这里领军,或许会出于大局着想,本着求稳的原则做出让步。只可惜在这里领军的不是别人,是行伍出身的节度使刘沔,一个从来都不受别人威胁的人,一个曾经杀的侵略者不留活口的杀神。对方话音落地,他马上针锋相对:“若是张仲武有何不满,只管叫他来河东找某家,某肯定让他满意!”
什么叫满意?满意就是你敢反叛,老子打得你丢盔弃甲,打得你溃不成军,打得你从此成为历史。这便是刘沔,一位须发皆白却热血依旧的老将。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石公绪自然没必要再停留下去,马上转身愤然离去。
有刘沔在这里坐镇,石公绪已经不可能再抓到任何一个回鹘人,只能率兵回返。回到幽州以后,石公绪马上把事情禀报给张仲武,然后等着节度使定夺。
如果事情仅止于此,张仲武倒不至于太生气。可是紧接着另外两路人马也回来了,征讨室韦的偏将也带回来和石公绪差不多的消息。
更让他气氛的消息还在后面,契丹与回鹘派来使者哭诉,说刘沔居然还打着朝廷的旗号,在契丹与室韦两族里大肆征调战马。
本就势危的两族,在河东军几万人的战力面前哪里敢抵抗?当然是任由刘沔予取予求。被征调的太厉害,这才来找收服自己的人来哭诉。
听到这个消息,张仲武险些没被气吐血,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两族,自己还没来得及剥削,全被这小子捡了便宜。
三个消息综合到一起,再联想到自己原来和刘沔就有些过节,张仲武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这明显是打着攻击回鹘人的借口,来自己的势力范围掳掠,抢夺要飞到自己碗里的肉。
同样是行伍出身的张仲武,哪里受得了这种气?马上给唐武宗上奏疏,明言刘沔多行不义,隐晦的威胁朝廷卢龙将士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鱼恩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提的一个建议,既坑了回鹘人,也坑了契丹与室韦,还坑了卢龙军,甚至还包括老将刘沔。居然因为自己,卢龙节度使张仲武与河东节度使刘沔之间的矛盾变得彻底不可化解。
第163章 班师凯旋()
“吱嘎,吱嘎,吱嘎”
“哒,哒,哒”
在车轴的摩擦声与马蹄声交相辉映中,一队队人马踏出振武城,开始他们的凯旋之路。
义勇军自然不用多说,铲平乌介可汗以后,南下的回鹘人再也不可能对大唐构成威胁,鱼恩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抵抗回鹘与招抚新军。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就没有再留在振武城的必要,班师回朝已是必然。
这一次的旅途鱼恩依旧不寂寞,因为与他同行的还有朔州刺史石雄与他的沙陀骑兵。
本来他俩不是一路人,可是鱼恩要绕路去太原,朔州便是必经之路,两人因此就变成了一路人。
不该同行的人同行,该同行的人却变成陌路。太和公主本来该与鱼恩一路,去太原安抚下归义的回鹘人。可是她却用着急会长安为借口,早早就离开振武城,走近路去了长安。
鱼恩和石雄确实挺投缘,很多事情上两人都有共同的见解。无论是关于回鹘人,还是关于天下大势,甚至于关于围棋。
石雄也喜欢下棋,而且棋艺与鱼恩仿佛,足以用臭不可言来形容。两人就这么一边用棋艺煎熬着李牧的眼睛,一边领着队伍慢悠悠的往南走。
时间正好是六月末,就算以北方草原的寒冷,也难以抵御仲夏的侵袭,炎热的气候让队伍走走停停,艰难的保持着行进的速度。
到达朔州之前有一条岔路,往东就是大同川,沙陀骑兵就在这里与大部队拜别,回到大同川。
队伍继续往南走便是朔州,鱼恩和石雄就在这里依依不舍的分别。倒不是石雄不想请鱼恩进城,只是鱼恩这一路带着投降的回鹘人,带着俘虏的回鹘人,人数太多,实在是不方便。反正天色尚早,倒不如早些赶路,早点到太原。
刚拜别石雄不久,曹灿就迫不及待的交给鱼恩一封信。
“启禀驸马,沙陀骑兵临走的时候交给俺一封信,让俺务必背着石将军交给驸马。”
闻言鱼恩眉头微皱,沙陀人本归石雄统领,背着他给自己写信,显然不是什么好事。马上皱着眉头打开书信,开始疑惑的读起来。
随着目光的推移,鱼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他的脸色甚至有些愤怒。
写信的是名叫诛邪赤心,是沙陀人的首领。他在信中说,有个叫温礼的商人,常年经营着沙陀与中原之间的贸易。因为他收购的价格公道,卖货的时候又可以赊欠,沙陀人的贸易机会被他垄断。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沙陀人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前些天,温礼给他写过一封信,说是圣上苦于没有征讨乌介可汗的借口。让他冒充回鹘人抢劫这只队伍,为朝廷征讨乌介可汗创造一个借口。
要不是鱼恩护送的队伍太强大,诛邪赤心就险些信以为真,酿成大祸。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鱼恩却能从里面嗅出来阴谋的味道。这些回鹘人都是自己的俘虏,沿途护送的又是自己的人,一旦他们有个什么闪失,圣上怪罪下来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沉着脸把信交给李牧,然后闭口不语,等着他的意见。
许久后,李牧笑着说:“这位沙陀首领的话多半可信。牧以为定是他见识到几万人的护送大军后,以为自己被人算计了,这才恼羞成怒向郎君揭发。”
作为鱼恩唯一的幕僚,李牧的脑袋绝对是非人一般的存在,三两句话就把事情猜了个原原本本。
虽然能猜得出,但是抢劫朝廷护送的回鹘人形同谋逆,事情牵扯太大,他也不敢一口咬死。略微停顿一会儿,李牧还是建议鱼恩小心求证一下。
“郎君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个温”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脸色也从他那如沐春风的微笑忽然变成惊愕,然后又汇聚到嘴角,变成哭笑不得的苦涩。
见他这番模样,鱼恩不解的问:“怎么了?”
“郎君可曾听说过太原温氏?”
唐朝受到魏晋南北朝士族风气的影响,是个重视门第的朝代,也正因为这样,在唐朝形成了很多世家。
虽然努力去了解世家门阀,但是大唐世家太多,鱼恩不可能全部去了解。有些世家在朝廷上没有身居高位的人,鱼恩就不知道,太原温氏就是这样一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