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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谁都忙,武家兄弟忙着回家过节,家老被老管家请去帮忙,只剩下香儿和鱼恩两块闲肉。
“香儿,你看咱们去哪?”
自从被撵出来,两人始终没找到容身的地方。
晚唐的时候娱乐场所不多,戏院这个时间还没开门,棋院鱼恩这两下子是白给,酒楼俩人还不饿,赌场更不是鱼恩所好。至于茶馆,唐朝还没有形成正式的茶馆,想喝茶得去乐坊,妓院。鱼恩倒是想去见识见识,但总不能带着香儿逛窑子吧!围猎更不可能,身子刚恢复,谁敢让他去围猎?出点什么岔子,谁担待得起?就算让他去,鱼恩也不会骑马,去了也白去,选来选去只剩下赏景。
“驸马爷,咱们去大慈恩寺吧,今天是中秋,香儿想给公主,驸马祈福。”
说完还小声嘟囔一句:“顺便看看驸马从大雁塔哪里掉下来的。”
鱼恩没听到她这声嘟囔,因为听见大慈恩寺的时候让他想起来一个人,上次见白居易时那个疯和尚。
老和尚虽然说话疯疯癫癫,但鱼恩不会真以为他是疯子,一个疯子怎会成为白居易的座上宾?连问三声何来,肯定有原因。
作为一个现代人,鱼恩本来不信鬼神,但人都能穿越,又怎能不质疑一下原来的世界观?也许老和尚真是看透因果轮回的得道高僧呢?若不是老和尚居住的洛阳白马寺离长安太远,他还真想去看看。
见鱼恩走神,香儿拉了拉他衣袖,回身看到香儿渴望的眼神,鱼恩点点头说:“那咱们就去大慈恩寺。”
晋昌坊离东市也不是太远,有马车代步到用不了太多时间。等大雁塔在两人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大慈恩寺到了。
熟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寺庙是否香火旺盛,是判断一个寺庙是否兴旺的标准。因为大雁塔的存在,大慈恩寺来来往往的游人最多,香火自然也最旺盛,是长安城最兴旺的寺院。
上次来大慈恩寺因为有特殊目的,所以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就直奔大雁塔。这次不同,纯粹是以上香游览为目的,脚步自然慢了许多。
凡人总喜欢在节日里上香拜佛,倒不是人不够虔诚,只是节日里大家都用空,平时没时间。为了迎合普通人这个习惯,寺院也开始在节日里组织各种活动,以吸引香客,庙会,得道高僧讲佛经等活动应运而生。
大慈恩寺也不例外,一大早就设好讲经台,几位得道高僧轮番上台宣扬佛法。
等鱼恩他们进去的时候已是辰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般来说这时讲经的正是佛法最高的大师。
一寺门,鱼恩就看到讲经台上那位身着百衲衣,横眉立目的老和尚,顿时为之一愣,这不是如满还能是谁?
正驻足倾听之际,忽然感觉有人拉动他衣角,转头望去只见香儿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顺着香儿目光往前看,居然是个美女。鹅蛋脸儿,俊眼修眉,肌肤宛如羊脂玉,不仅白,还是润滑油亮的那种白。微闭的双目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让带笑的桃腮更引人注目,似乎在向你笑,似乎想向你打招呼,更像是要笑着和你打招呼,说不尽的温婉可人。再加上脸色遮掩不住的那一丝忧伤,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双手合十,似乎在虔诚听大师讲法,又像是在拜佛祈福。
这才是真正的古典美女,比公主多一些温婉,比绿柳少一些刁钻,比香儿添一些妩媚。看着看着,鱼恩痴了,心里甚至想着要是能娶这种美女相守一生,也不枉他抛家舍业的穿越一回。
“呵呵呵,驸马爷犯花痴了!”
正看的入神,忽然听到香儿的调笑声。心中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调笑道:“是香儿有磨镜的爱好,还是少爷我长得像那些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虽然已经结婚,但是在人前,鱼恩还是习惯以少爷自居,也许从心底他就不觉得义昌公主是自己妻子,他现在还是个未结婚的少爷。
深宫大院的丫鬟虽是完璧之身,但懂的却比一般人多。鱼恩这般挑逗,云英未开的香儿哪里受得了,急忙反驳:“香儿只是想让驸马爷看看那女子长的好看,驸马爷怎么这般取笑香儿。”
两人正说笑间,有个小沙弥走到鱼恩身前,先施佛礼然后道:“师叔祖有请施主禅房一叙。”
第38章 老和尚与老道士()
禅房是僧人们休息之地,不相干的人都被阻拦在外,只能鱼恩一个人进去。好在他自认在大唐还没什么仇人,值得搭上大慈恩寺的声誉来杀他。
一进禅房,先给老和尚做个佛礼,然后寒暄道:“大师让鱼恩去白马寺找大师,没想到鱼恩还没来得及去白马寺,咱们却在大慈悲寺相遇,真是有缘。”
老僧从入定中睁开双眼,回鱼恩一个佛礼后开口说:“出家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大慈悲寺是佛寺,白马寺也是佛寺,只要能弘扬佛法,哪里都无所谓。贫僧只是在白马寺住的时间长一些,这才告诉施主白马寺。”
说完话一动不动的盯着鱼恩看良久,一直看到鱼恩觉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说话。
“佛曰,佛陀老僧从入定中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鱼恩看良久,直到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说话。入灭后,有正法一千年年,像法一千年,而后才是末法。自从佛陀入灭,已过正法一千年,像法千年之期未到,老僧参悟不透施主为何出现在人间。”
说的鱼恩有些懵,他不懂自己跟末法的关系,更不懂老僧的话。只能老实回答:“大师禅语,鱼恩听不懂。”
“唉!唉!唉!”
三声叹息后,老僧再次开口:“施主与佛有缘,结的却不是善缘,佛家见施主将遭大难。”
如果不是穿越者,鱼恩一定会把老和尚当成神棍,那种专门危言耸听,引人恐惧赚钱的神棍。只是穿越后他对于鬼神敬畏许多,倒不是因为信奉,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解释不了,只能归为神迹。
当然,就算是这样,鱼恩还是不懂自己为何会和佛家扯上关系,难道让他穿越的是一位佛?
“贫僧如满,昔年师傅收我兄弟四人为徒。我四人皆立志成佛,便一起修行形影不离,世人皆称我等为合僧。只可惜佛法无边,我等终生也未能参透。也是无心插柳,等三位师兄带着遗憾圆寂后,老僧却得了因果这个小道。”
在老僧看来,佛法才是大道,其它都是小道。他现在能参透一丝因果,虽然不多,却能看到鱼恩给佛家带来的恶果,能看到其中一丝玄机。
“请教大师指点,鱼恩不懂自己与佛家有何因果。”
“因果之道虽是小道,却也玄妙无穷。一般人是种今世的因,得后世的果。施主却是用后世的果,得今世的因。施主的出现让天地紊乱,秩序失调,所以施主才会遭天谴。”
老僧并未告诉鱼恩他与佛家的因果,却触动鱼恩一些隐秘,让他顿时震惊不已。等他回味过来,老僧已经再次开口,把他看透的一切娓娓道来。
“魏太武帝说佛家多藏污纳垢,毁坏宝刹无数,僧人多遭大难,自此之后佛家便是进入像法时代。后又有宇文周武帝惧佛家正法余威势大,焚毁佛经无数,驱逐得道高僧无数,致使正法仅存硕果悉数化为灰烬。老僧参不透天地大道,只是能看到施主身上沾染的末法之气,佛家得遇施主,必有大难。”
虽然还是想不出武宗灭佛和自己有听到老僧这番话,鱼恩忽然想起一件事,历史上三次著名的灭佛事件,最后一件不是正好发生在唐武宗时期?只是灭佛的是唐武宗,他实在想不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虽然想不通,但是老和尚字字珠玑,鱼恩已然佩服的五体投地。按照佛家的说法,鱼恩生活的现代便是末法时代,来自现代的人当然会沾染到末法之气。
信任是基础,有信任才能聊许多隐晦。现在的鱼恩很信任老僧,当然要多问些隐秘的问题。
“请教大师,鱼恩怎能回去?”
他想回到现代,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父亲,母亲,和虽然不是很恩爱,却在一起生活许多年的女朋友。还有邻居家的老二,隔壁老三,只说过一次话的梦中女神,给过他一巴掌的前女友,等等等等,鱼恩始终觉得他是那个时代的人,总想着回去。
“万物皆有因,世间总是果。施主既然来,何必着急走?记得老夫初见施主,说过三句何来,施主可还记得?”
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反倒问他一个问题。虽然不懂老僧为何要问,但他只能老实点头,因为他记得,因为这三声他才认为他是疯和尚。
“老僧是想问,施主从哪里来,施主为何要来,佛门祸从何来。贫僧也曾想过为佛门趋吉避凶,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办法没想到,贫僧却想通了。佛法无边终有尽,时间还有双全法。施主虽是佛门的劫,却是苍生的幸,万物皆有因果,佛门理应有次劫,苍生理应有此幸。”
老僧的话也算是间接回答鱼恩的问题,老僧连末法气息都解决不了,怎能送他回去?
既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再问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敢问大师,什么事天谴,鱼恩要如何才能避免天谴?”
关于天谴一说鱼恩也是将信将疑,疑的是他本来不信,信的是他最近吐血有些多。在穿越之前,他从来不会相信一个人如他现在一般,不知为何就吐血,气大了也会吐血。
或许是困了,老僧的眼皮已经开始下沉,仿佛随时都会睡着。听完这番问题,从新振作精神,给他回答。
“因便是因,果便是果,有因才有果,施主用来世的因撬动今世的果,自然会遭天谴。就好比老僧给施主解惑,已经窥视到天地大道,但这大道却不是佛门大道,本不应被老僧参悟,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自然便有报应。”
通过老僧的话,鱼恩虽然能抓住些东西,却还是模棱两可,只能再问:“大师能否说的再仔细些?”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一声高喝:“那老和尚,修要再误良家子弟,当老道不存在么?”
随着喝声一人不请自来,推门而入。鱼恩仔细一看,这人头戴一身道袍,头戴道冠,居然是个道士。和尚庙里居然出现个道士,鱼恩心中顿时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困到不行的老和尚听见这人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笑呵呵的说:“赵归真,你居然还敢来长安城,就不怕拿你问罪么?”
来人也不生气,也不接话,只是轻轻关上房门,然后看着鱼恩笑而不语。等鱼恩感觉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合僧如满。
“老和尚,道家话费那么大力气请来个人,你们佛门不帮忙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帮倒忙?”
一声质问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那么对视,仿佛是两尊雕像,更像是时间静止。
不懂两人在干什么,出于礼貌鱼恩只能看着。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还不能打扰,就算对于他这个喜静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咳咳咳”
直到如满咳嗽几声,低下头,将视线移开,低声说道:“牛鼻子,你赢了,贫僧不再插言。”
听完这句话,老道士转身对鱼恩行礼说道:“贫道赵归真,给驸马爷见礼。”
“道长客气,化外之人何必讲究反间礼数?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其实秃驴说的没错,你用后世的因,撼动今世的果,注定要遭天谴。”
两人对视这么长时间,鱼恩也没闲着,认真梳理如满的话。对于两人说的因果,也能猜出个大概,就是鱼恩把不应该出现在唐朝的东西拿出来,就会有报应,例如铁锅。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自从李德裕准备推广铁锅之后,他的身体就像是不停充气的气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想通事情来龙去脉鱼恩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若是不能用后世的智慧,他这个穿越者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天谴也并非不可避免,佛家没办法,可不代表道家也没办法。”
这句话让鱼恩瞬间眼前一亮,急忙做洗耳恭听状。
老道士并没有马上说出办法,而是走到如满身边坐下,然后开始宽衣解带。脱掉道袍,里面露出一个小葫芦,解下来交到鱼恩手里后才说:“这是因果丹,可借前世因果,抵今生报应。贫道也不诳你,因果丹不好炼,贫道随身只带这么多。等你把这些用光,再来龙虎山,自会有人给你。”
说完话老道士挥挥手,示意鱼恩退出去。至于如满,自从说完那句话后便是入定的状态,显然一切都听凭老道士做主,这时候自然不会再说话,任由鱼恩走掉。
鱼恩刚走没多久,如满就睁开双眼,悠悠叹息:“牛鼻子,你这是害人害己呀!”
赵归真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着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睁开眼睛,叹息道:“秃驴,贫道想留个全尸。”
说完便消失在禅房。
等鱼恩与香儿乘上马车离开大慈悲寺的时候,寺院里敲起暮色的钟声,已经是华灯初上,大街上已经喧闹起来。形形色色的人往来穿梭,让他暂时忘记大慈悲寺所有的疑问,只剩下游览的心。
来到大唐过的第一个中秋节,鱼恩自然要领略一下大唐的节日气氛,任由香儿拉着左拐右拐,体验这份喧嚣。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香儿发现鱼恩人很随和,没有一点少爷,老爷的架子,再加上平时总爱和她开点小玩笑,两人自然亲近不少,香儿也少了许多拘束。
“驸马快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灯谜不是元宵节专属,中秋节也有。
八月十五这一天,男女老少都会上街逛逛,正是各店铺赚钱的好时候。为了多赚钱,就有人想出用灯谜吸引人的好办法。在花灯上写上灯谜,等来人参悟。所写灯谜越是巧妙难猜,吸引的人也就越多,生意自然也就越红火。
香儿看的正是灯谜,这个灯谜似乎出的很巧妙,周围已经站着不少人,一个个冥思苦想,显然都没答上来。
走进一看,只见红灯上所写黑字:日月一齐来,不做明字猜,打一字。
“你要是不再叫我驸马,以后改叫我少爷,我就告诉你是个胆字。”
自从小丫头跟着鱼恩离开公主府,他就没把她当过外人,自己人当然要叫少爷,驸马是给别人叫的。
小丫头小脸一红,指着另一个灯谜问:“那少爷,这个浮云千里又是什么字?”
“要是在不找地方吃饭,少爷就把你和那个字一样,丢了。”
一天只吃顿早饭,把时间都浪费在禅房和路上,鱼恩的饥饿可想而知。早就坚持不足的肚子,遇到各种食物飘香,产生严重的生物变化,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浑身的饥饿化。
只是小丫头似乎不是那么饿,又指着一个灯谜问:“少爷咱们再猜一个再走,去者淮阴侯,又是什么字?”
面对咕咕叫的肚子鱼恩实在是没心情陪她在这里玩,一把拉过小丫头,就往旁边酒楼走,一边走一边训斥:“你再不走,信不信老子削你!”
酒楼大堂上早已是人满为患,好在二楼雅间因为贵还剩下两个。鱼恩也不客气,直接要个雅间带着侍卫们上去吃饭。
临行前老管家特意给他挑选四个侍卫,看起来身强体壮,饭量也应该不小,鱼恩特意多叫几个菜。毕竟大过节的人家没回家陪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左跑又跑也不容易,吃点好的也算是犒劳。
沿街的雅间很宽敞,坐在里面正好将热闹的坊市尽收眼底,不说饭菜如何,单看这位置绝对物有所值。
等几人吃的差不多,坊市里的人越来越多,杂耍卖艺,行商走贩的喧哗声也越来越大。吃饱喝足的香儿再也禁不住繁华的诱惑,希翼的央求:“少爷,咱们下去玩一会儿被!”
虽然很想满足小丫头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但看看时间,该去赴白居易的约了。
第39章 雅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习惯把文人谈诗论文的聚会称作诗会。其实这种说法很错误,诗会在古代与诗社是一个意思,大致就像现代大学的各种社团。宴请许多文学名流,饱学儒士,探讨诗词歌赋的聚会在古代称为雅集,鱼恩今天要参加的就是雅集。换句话说,诗社会出现在雅集上,拿出几首好诗,为本诗社与作诗者扬名。
雅集是古代很重要的文学活动,名门世家可以通过举办雅集增加影响力,号召力。饱学大家,文豪儒士也可以通过雅集增添名气,被更多的人熟悉。而初生才子,学子贡生们可以通过雅集扬名。
可别小瞧名声,在古代名声可以做很多事情,比现在的信用卡还有用。对于那些准备赶考的举人,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名声越大,落榜的几率越低。即使作答不好,考官也会考虑到你过去的名声让你金榜题名。
请柬虽然是白居易的名头,但是真正请客的人却不是他。晚年白居易患有中风,半身酸麻行动极为不便。这般遭遇也让他淡薄功名,自然不会在乎那些虚名,只是有人想借用他的名声,多召集些大儒名宿,新生俊杰,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雅集的地点很讲究,定在曲江池边的雅苑。在大唐曲江池代表着雅致,文风。邻水泛舟,文人聚会多选曲江。而登科之后,皇帝会给新进进士在这里设宴豪饮。
门房接过请柬略微看一眼,然后带着他往里面走。
文人的聚会,下人自然不可能随行,香儿跟一众侍卫只能停在门外。还好主办者也考虑到这些人,在一旁布置不少美酒小吃,也不至于让他们干等。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前方灯火通明,文人雅士三三两两聚堆闲聊。步入正厅,一眼就看见正在闲谈的白居易,刘禹锡,吉旼三人,急忙上前见礼。
出于礼节,鱼恩当然要先和白居易打招呼,因为邀请他来的人是白居易。
走上前去,躬身见礼:“给三位长者见礼。”
白居易还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刘禹锡仍旧面黄肌瘦。等鱼恩行完礼,白居易笑呵呵的说:“主人家还未到,驸马可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