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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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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屠被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贴住,热度源源不绝地由她肌肤传导过来,她刚吃过野莓子,莓香味好浓,飘进他肺叶,不用深深吐纳也能嗅到。

他没有生殖能力,没有办法与人生儿育女,不代表他没有,人类的外形是靠修练而来,雌雄性别在他被铸成时就已决定,他有欲,却不贪,他以为他自己不贪欲,却因她赖在他怀里这般寻常的举动而热血沸腾,像只毛躁粗鲁的野兽。

他看着她咀嚼蠕动的丰唇,鼓鼓的双颊将酒涡撑得不见踪影,她吃东西的模样无敌幸福,不过是简单的咸饼,她也能吃得彷佛珍馑佳肴一般。

他忍不住低首,叼住她的唇瓣。

饕餮瞪大眼,没弄懂他的举动是什么……他干嘛,咬她的嘴?

是嫌她一口吞掉太多咸饼,还是他也饿了?可她嘴里的饼老早就咽下肚,口中空空如也,反倒是他手上才有饼呀……刀屠撬开她的牙关,不再满足于浅浅细啄,热舌深凿探索,右手扶在她肩上,左手将她腰际那条总缠不好的朱红绸带扯开,绸带蜿蜿蜓蜓,从床榻上滑到脚踏再到地板,像条火红的流泉,黑色背子敞开,里头红色短衫完全露出来。

她没有穿肚兜。

这只兽,外表有九成九像人,却学得不够透彻。

人见间姑娘该学的、该懂的、该知道的,她全都一知半解,满脑子除了吃吃吃吃外,大概也塞不进其它东西,她学姑娘家的穿著,只学外观,里头就含糊带过,别说是肚兜,恐怕她连啥是亵裤都不认识吧?

很快的,刀屠得到答案,亵裤这两字,她听都没听过。

“小刀……你在做什么?”她双眸充满好奇,仔仔细细盯着刀屠对她做的一举一动,他的掌心又厚又烫,带着薄薄刀茧,褪尽她的衣物,摩擦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又麻又痒,想发笑,嘴里却吐出软软的急喘。

她不讨厌他做的这些,只是很陌生。

“教妳生孩子的事。”他声音瘠痉,比平时更沉;眸光浓烈,比先前更炽。

“可是你说你不能生孩子呀。”她一时忘掉不能提醒他这档事,否则可能又会像方才发生冲破咒术的危机。

然而,刀屠的思绪已被她全盘霸占,无暇思考那种小事。软绵的娇躯,教人爱不释手,她不骨感,皮肤滑腻,丰盈弹手,小腹如云般柔绵,她毫不羞怯,一脸新奇又期待,当他揉按到舒服的地方时,她会发出幼犬呜呜似的娇吟,给他最忠实的迷人反应。

“这种事,不生孩子也能做。”他回答她,一边她的耳垂,并动手粗鲁地扯去自己的粗布衣裳,让他与她此刻一样赤裸,她身上再也没有任何能阻碍他唇舌长指游移爱抚的衣料,她躺在他身下,为他敞开自己。

在他双眼火热地凝视她同时,她也将他从头至脚看个仔细,不得不承认,他光用双眼看就觉得很可口,让她必须很用力地吞咽泛滥的唾液,才能不让它们从嘴角流出来。

好吃的男人,真想好好品尝……饕餮很快地捉到诀窍,将舌尖送进他嘴里,彻彻底底汲取他的味道,双掌从他脑后一路往下摸!宽阔厚实的肩,彷佛包裹一层细绸的钢铁,摸起来既软又硬,双臂因长时间执刀甩锅而练就结实饱满的大块肌肉;再下滑几寸,来到他的腰臀,精瘦的腰杆子,找不到半丝赘肉,臀呢,好紧实哪,她太贪婪想探索这具有趣的男躯,继续移动手掌,来到最暧昧的部位。

喔哦,她吃过牛鞭马鞭虎鞭羊鞭龙鞭,就是没吃过人鞭耶!

刀屠额际布满汗水,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她还无知又故意地握住他热烫的,更过分地玩弄起来。

“娘子——”他粗哑低吼,夺回主导权,按紧她的肩,制止她加诸在他身上的撩拨,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连最后一丝理性都化为乌有,无法怜惜待她,但他不想伤害她,她是他的结发妻,脑子里有个娇嗓在说话:你要待我好哦。

一定要很好很好很好。

他要待她好,要比很好很好还要更好。

“小刀……”饕餮想挣扎,她还没玩够,一点都不想被他单手钉握在枕畔两侧给限制行动。他好有趣哦,她随便摸摸,他就会倒抽凉息,喘息越来越重,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下颚紧绷,汗水还会沿着脸膀滑落,好好看哦。“小刀,你好象正在滴油的挂炉烤鸡哦……”香喷喷肥滋滋油腻腻的挂炉烤鸡,就是烤得焦黄又直滴油时最好吃,他一身古铜色,薄汗在烛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偶有几滴热汗坠落在她的脸颊,好烫人,好可口。

“明明是你比较像雪花蓬糕。”

“你是说那种蓬糕是很像她的原形,但……不是夸奖吧?

他是不是在暗示她有微凸的小肚肚和圆滚滚的脸蛋?

“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让人看了就想一口咬下。”他笑。

“我才想一口把你咬下去哩。”她比他更大声地宣告。

“娘子,你真可爱……”他封住她哇哇叫嚷的小嘴,轻柔她的胸脯,被柔腻的触觉惹得毫无招架之力,饕餮终于从他的钳制中脱身,两条灵活臂膀绕过他的胸膛,爱抚他的背脊和窄臀,听见他吐呐加重,她很有成就感。

忍无可忍,刀屠无法再用温温吞吞的方式要她,燎原的火,已经蔓延。

“娘子……我爱妳……”醉人的言语,轻轻呢喃。

那三字,饕餮自己都说得有些腻了,但从他嘴里吐出,却令她酥了骨、麻了心,像吃到天底下最可口的食物,绝顶的好滋味在嘴里化开,打从心里再三咀嚼它的美味。

他啄吻她的眉心,在她眨也不眨眼的注视之下,与她合而为一。

他很想温柔,但他做不到,他被她温暖的热源所迷眩,不得不更激狂地占有深入,她也不是柔弱娇娇女,她是饕餮,见过大风大浪的贪心凶兽,一开始,她因为疼痛而不悦,但很快的,她尝到甜头,身体获得快乐,耳边充满他细碎如雨的情话,她被陌生新奇的淹没理智,贪婪地要他亲吻她、抚摸她,要他给予更多。

上半夜,刀屠掌权,主导一切,教遍她夫妻床第密事。

下半夜,饕餮凤五学以致用,翻到他身上,亲遍他每一寸古铜肌肤,死不下来。

第三章

刀屠捏饺子的手,停顿下来。

眼前的桌面上已经排满饱满的饺子,数数约莫百来颗。厨子包饺子,再正常不过。

可是……平时饺子这项食物都是交由学徒发落,他要忙的事还很多,哪有闲工夫和这些小东西对抗?

他迷惑地盯着自己沾满面粉的手,它们还相当有自主意识地继续捏紧饺子皮,一颗折花整齐的猪肉饺子随即成形。

“刀头哥,又在忙刀嫂子的小点心啦?”小学徒在休息时间晃进厨房找水喝,不意外看见刀屠为新婚小妻子张罗美食,这幅“贤夫良父”的画面,楼子里众人都快瞧腻了。

刀嫂子?

刀屠痴呆地回视小学徒,脑子没转过来。

“刀嫂子今天的点心是饺子呀?”好幸福哦,刀头哥的手艺没话讲,他也好想偷几颗来吃,不过刀嫂子绝对不会同意,她小气得很,刀头哥端上的食物,她压根不许别人碰。

“刀嫂子……是指谁?”刀屠觉得这三个字很重要,一定要先弄清楚。四喜楼里姓“刀”的只有他一只,“刀”字后头挂上“嫂子”两字,九成是和他有关系吧?但他一直是孤家寡人,没有家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咦?”小学徒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没大没小地猛拍刀屠的背。“刀头哥,你在寻我开心吗?刀嫂子就是刀嫂子呀!”哈哈哈,哪有人问别人自己的娘子是谁呀?以为他会傻傻上当被骗吗?

所以他才问:刀嫂子到底是谁呀?”

“小刀!小刀!小刀!”

很快的,替刀屠解答此一困惑的人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嚷嚷,带着一脸神清气爽的甜美笑靥,蹦蹦跳跳奔进屋里,双臂立即挂在他颈子上。

“哎哎,好歹有我这个旁人在场,你们夫妻俩也别这么刺眼嘛。”小学徒很识相,摇下一句玩笑话,退出厨房让新婚夫妻去卿卿我我。

“饺子耶!我喜欢!”饕餮在刀屠耳边咯咯轻笑,嘴里还在夸饺子好吃,两排贝齿却咬在他脖子上。

向来只在意吃的她,拨了更多心神在他身上。

他真的好有趣,像块炭似的,没点燃之前黑黑冷冷,放在角落也不会被人注意到,可是一旦点了火,他就会烧得又红又烫,例如昨夜。

原来除了吃这档事好玩之外,还有和“吃”一样快乐的事,她喜欢,嘻嘻。刀屠两道浓眉几乎快在眉心中央扭成一个大结。

“妳是……”他牢牢盯着这张眼熟又陌生的容颜,她搂抱他的方式让他相当习惯与……眷恋,好似并非第一次,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曾和哪位姑娘如此亲昵,尤其她又忙着在他脸颊上打唇印,啾声不绝于耳。

黑色小袖背子,朱红短衫,黑色档裤,朱红色绸带,金黑交杂的长发辫……我是饕餮。

瞬间,深处记忆,出柙。

她站在他面前的场景,完全清晰起来。

我是小刀的媳妇儿!

她那时高高举起右手,大声对四喜楼众人宣告他名草有主。

“是妳?!”刀屠想起来了。这个怪异的小姑娘!凶兽饕餮!

饕餮眨眨圆眼,他见着她的头一句话不是“娘子”、而是充满讶异的“是妳”,使她恍然大悟。

“呀?咒术破了?难怪,我怎么觉得我抱你的时候,你浑身肌肉都僵硬起来,好象没抱过我一样。”不像昨夜那般热情亲近,搂她的时候多温柔哪,长长的手臂毫无缝隙地与她每寸肌肤相贴,近到她都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呢。

“你对我下咒!”倒屠挣开她,冷颜瞪她,在她脸上完全找不到半丝歉意。

“对呀,谁教你太罗嗦了嘛。”用咒术比较快,只是她没有料到才短短三天,他就破了她的咒术,她还以为可以撑个五十年。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呀,我不会对你做啥坏事的啦,放心放心——”最后一个“心”字脱口,她迅雷不及掩耳地重施故技,一指定江山就要抵向刀屠额心,再度施咒操控他——一柄锋利菜刀挡在她的指腹与他的额前,她只贴得着菜刀冷冰冰的刀面,刀屠看破她的小人心机。

同一招想用第二次,别想成功!

“嘿!”再来。

他再挡。

“早,刀头哥、刀嫂子。”小豆干晃过厨房外,还特地进来打招呼。

“早,小豆干!”饕餮收回手指头,理所当然和他礼尚往来,她喜欢小豆干的名字,听起来真好吃。

“刀嫂子最好命啰,刀头哥把妳捧在手心上,连休息时间都还在包饺子给妳吃。”小豆干看着满桌饺子,取笑她。

“嘿嘿。”她只能干笑。那个把她捧在手心上的“刀头哥”目前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只固执又臭脸的小刀精。

“刀头哥,公平一点啦,只宠娘子都不宠宠咱们这群弟兄呀?咱们也是很爱吃你亲手包的饺子耶!”小豆干调侃刀屠。“昨天的酥油饼,前天的芝麻球,咱们都只吃到一点屑屑,哪够填嘴呀!”埋怨归埋怨,刀屠留给他们的已经够多了,不过比起给他娘子的分量,差别还是相当大,当真是有了娘子没了兄弟呀。

饕餮还在打着坏主意,想趁刀屠分心时下咒。她有些心浮气躁,不快些解决刀屠,她不安心,她喜欢会疼她的那个刀屠,不喜欢现在这个和她大跟瞪小眼的小刀精。

刀屠也毫不放松地盯紧她,他知道这只凶兽随时随地会再出手,他握牢手中菜刀,要是她的手指敢再伸过来,就一刀剁断它!

两人对峙着,把小豆干晾在一旁,谁也没空回复小豆干的玩笑。小豆干左瞧瞧刀屠,右看看饕餮,被流转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息给感染,意会地呀了声:“你们夫妻吵嘴啦?哎呀,才成亲没几天,不可以吵架。”

“我和小刀没吵架。只是有些小问题要私下解决解决。”

“……”刀屠沉默,厘清现况的他,大抵明白她下的咒术是什么。

阴险的凶兽,说服不了他就以法术动手脚。

他记得那时他与她还在争执“妳是我媳妇儿”及“我是人类”这两个话题,却在瞬间所有思绪成为空白,那一段空白里,这只凶兽小人地操弄他的意识。

夫妻,她让众人及他都错以为他们是恩爱夫妻。

“那,我不吵你们夫妻俩,你们好好去解决解决‘小问题’吧。”小豆干不当碍眼的第三者,将厨房空间留给刀屠和饕餮。

他身影才闪出房门,饕餮的食指随即展开偷袭,刀屠反应更快,菜刀再度挡在面前,她不死心,双手食指一起上,以为就要得逞,却戳进两颗肥饺子里。

“臭小刀,你就不能乖乖就范吗?!”她气鼓鼓的,还是将两颗戳破的饺子吃掉。

“那是生的。”他蹙眉,来不及将饺子从她嘴里抢回来,然而靠近她是最大失策,饕餮圆眸闪过鬼黠,红唇狡猾弯扬,还沾着肉馅的指腹点上他眉心。

“你快些恢复到三天之前。”

刀屠的防卫动作纯属本能,他没想伤她,只打算再用菜刀宽阔的刀面抵挡她灵活顽皮的食指,但她的指头来得太快,他又出手太慢,时机捉错,他的刀、她的指,全撞在一块!

这下子,没切断她一根指,也会削掉她一块肉!

锵。

接触的瞬间,只有一声闷响和她轻轻“咦”了一下。

菜刀的碎片四分五裂,往东西南北胡乱飞去,有的插在桌上的胡瓜里,有的打破酒坛,有的弹进大锅内,有的更穿透窗上的糊纸,飞到屋外。

刀屠捉起她的手,以为会看见血流如注的惨况,他甚至做好紧急止血的准备,但是她的手指完好无缺,连道小刀伤都没有。

饕餮忘掉应该趁机继续念完咒术,她被他的表情吸走注意力,他大大的掌心里躺着她安然无恙的葱白小短指,他将它翻过来又翻过去,寻找可能存在的伤口,与其说他脸上有惊讶,不如说他表现出更多的“安心”。

“小刀,你在担心我吗?”她开心地问。昨夜在床上纠缠厮混时,他害她尝到疼痛的那一瞬间,也是这副神情。

爱怜。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这般忧心忡忡地凝视她。

闻言,他放开她的手指,神情绷紧紧的,有被捉到的尴尬难堪。

“别担心啦,我饕餮刀枪不入,这种小菜刀对我而言比一根牙签还脆弱。”瞧,它的下场多惨,死无全尸。

刀屠对她的笑脸没辙,只能闷叹,“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因为你煮的东西很好吃呀。”

他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反儿觉得问出那种蠢问题的自己更值得唾骂。

“天底下会煮好吃东西的人,不单单只有我。”所以,麻烦她另外去别家饭馆寻找厨子纠缠。

“可是我没有遇过会煮好吃东西而又和我一样非人的生物呀,我不用担心你短短几年就会死掉,我们两个可以一个煮一个吃,多天衣无缝呀!”美好的远景,让饕餮圆脸上浮现幸福的光晕,眼里激艳的波光闪闪动人。

她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可以看着他替她煮食,她一直觉得在灶锅前做菜的他很好看,只要是他煮出来的,她都会恭恭敬敬地吃个精光,然后,吃完饭,她还是可以拉着他一起做昨夜那种舒服的事,她也好喜欢看他脱光光,身上沾满薄汗的模样。

“饕餮,你……”

“你都叫我娘子的。”她嘟嘴改正他。

“……那是假的。”

“可是我们做过生小孩子的事呀。”凶兽没有贞洁观念,只在乎快不快乐,她你知道在人界里,做过“生小孩的事”有多严重,现在拿出来说嘴,纯碎想反驳刀屠“那是假的”这句话。

“什么?!”刀屠脸上端出来的冷硬表情全数破碎殆尽,瞪大双眼。她那句话,扎扎实实地震慑到他。

他和她的进展已经如此深入?!他们不是假夫妻吗?!

“你看。”饕餮翻开自己的领子给他瞧,怕他不相信,她也撩起他的袖子,刀屠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红印子绝对不比她脖子上的战况来得好。

太、太激烈了吧?

“而且你说昨夜我太辛苦,晚一点要炖鸡汤给我喝。”

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待商榷,感觉她像在胡捏,趁火打劫,可是旁边(奇*书*网。整*理*提*供)灶头上还真的有一锅鸡汤在炖煮,鸡汤咕噜咕噜沸腾着,刀屠脑袋里的所有冷静也咕噜咕噜沸腾煮熟。

情况……为什么会脱序成这样?

才短短三天,他成亲,圆房,拥有一个妻子,而且这个妻子还是大名鼎鼎的四凶之一。

她就顶着刀嫂子之名,在四喜楼骗吃骗喝,让他这个月的月俸只剩三两!其余的全付给掌柜抵饭钱,这还是傍晚掌柜发月俸时他才发觉的事实。

他对钱财没有太大的贪求,他的月俸比起同职等的头灶而言不算高,但对他来说已经相当够用,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穷到这种地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要养家养加糊口……刀屠在忙完四喜楼如战场般兵荒马乱的晚膳时间后,脱掉整件湿濡的汗衫,呆坐在厨房门坎上,还在苦恼着今天快接近午膳时和凤五……饕餮那番毫无结论的谈话。

对,毫无结论,那只凶兽,满脑子还是想着用咒术偷袭他,小人!

两人谈不出所以然,他又心烦意乱,赶她离开厨房,操起菜刀,他才能稍稍平静心情,但是安静不到片刻,一个一个跨进厨房里的学徒、二灶和伙计见着他的头一句话就是!

“刀头哥,你家那口子呢?今天怎么没和你腻在一块?”

接下来,满满全是调侃他和他家那口子多甜蜜多恩爱多如胶似漆,他又多疼她多宠她多放纵她,两人多肉麻多浓情多闪瞎这群光棍的双眼……他真的在那三天里对凶兽饕餮宠上天?

士弘说:你天天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小豆干说:你把她当猪养。

智仁,另一位二灶说:你每天都为她煮好多好多食物,一脸幸福地看着她吃个精光,完全没有怨言,不怕她吃垮你,只怕她吃不饱。

阿土,小学徒之一说:刀头哥,你待妻子真好,楼子里每个丫头都羡慕刀嫂子羡慕得要死。

众人的话语,似乎印证这个他不敢置信的事实。

一定是咒术的缘故,他被咒术操控,才会做出那些反常的事。

一定是咒术的残余,他才会在此时此刻从门坎上起身,温好那锅放冷的鸡汤,在楼子里上下寻找饕餮的身影。

再好好跟她谈一谈吧。

谈谈目前两人的窘况该如何解决。

若只是单纯假夫妻,还不会如此困扰,偏偏弄假成真,让他无法跟饕餮直接斩断目前紊乱的关系;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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