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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唏嘘之中,猛地一停,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称自己为曾外孙之人,除了侯赢,还能有何人?加上他独特的苍老嗓音,秦梦心力突然涌出了一道道亲人久别相逢的暖流,正欲施礼开口问好,却见侯赢起身,拿起草帽,转身向树林里走去,嘴里絮絮叨叨说来:“好不容易找一个无风之地,谁知人来人往,清梦难做啊!”
秦梦随即也发现身后有人,秦梦也觉扫兴,本想和侯赢攀谈几句,不想却有人打搅。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美髯壮汉,长相端正,相貌堂堂,神情中自有一种威严,尽显男人成熟之美,看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看见他独特的发髻后,便也放了心,这应是秦人甲士装扮的卫君仆役。
侯赢已远去,秦梦悻悻然提起裤子,正要回去。不想那美髯壮汉凑近秦梦小声道:“见过恩公秦子,属下乃蒙将军的校尉,此次受命保护王后和公子安全之职,吕丞相面授机宜,有事与秦子商量。眼下就有一事,不知该当如何抉择。
这半天来我们商队后面有两个可疑之人时隐时现,非是针对秦王后和公子而来,而是对秦子指指点点一番,在下觉得有人对你不利,然而又事关王后和公子行踪,就没有令人抓捕,望秦子小心一些,莫要离群太远。”
大汉所言和侯赢提醒之言一样,秦梦顿觉恐慌,脑中就闪现了无数种被人追杀的场景,小心脏咕咚咕咚的,竟有些喘不过气。
一直担忧的有人找麻烦,终于还是出现了。找自己麻烦之人,想必就是那帮杀手。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这次崔邑放火刺杀赵正和上次那次,是同一伙人所为。
这一切还是源自昨天吕不韦公然夸赞,杀手那日在繁阳功亏一篑,想必不知缘由,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少年头上,可是经吕不韦大庭广众之下一说,自然逃不出他们在崔府的眼线,自然就明白了上次是因何失败的。看来自己要夹紧尾巴做人,不过也不用太怕,明里有子南真一帮打手,暗地还有秦人甲士,另外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曾外公保护,那可是墨门巨子。
秦梦警觉的看看周围情况,见旁边荒地一片,老远才有人,这才重新抖擞精神向那大汉点头表示谢过,小声说道:“希望今夜吕丞相的计策能奏效,明天和蒙将军回合后,我们再决定如何对付身后的这两个人,一切都以王后和公子安危为先。”
那人惊异的看着秦梦,楞了一下神,不过很快觉察到了失礼,便说道:“在下今日和秦子交谈,再不敢有小觑之意了,昨晚听吕丞相和蒙将军满口溢美之词,始终不敢全信,今日得见果然与众不同,这份成熟稳重,言谈老练,哪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王翦失礼了!”
“什么?你叫王翦?可是关中频阳东乡人?”秦梦真的惊呆了。眼下之人怎么能是王翦呢?后世的千字文给战国武将列了一个简短排行榜:起翦颇牧。即白起,王翦,廉颇,李牧。秦梦认为王翦应该排第一。秦王扫六合,最大功劳者莫过于王翦。天下六国除了韩国之外其他五国都是王翦和王贲父子攻灭。
在秦梦的印象里王翦应该是一个深谋远虑的老头子,征伐楚国时,不断的向赵正要这要那要钱要地,就是想讨秦始皇一个安心,攻灭燕国后便急流勇退,不仅武功过人,而且智谋超群,这比白起落得自杀的结局强上百倍,日后自己定要去琅琊弄个战国名将琅琊榜,将王翦排在第一位。
美髯汉子更为奇异的看着秦梦,不敢置信的道:“在下确实是关中东乡人也,秦子怎认得在下?”确定无误就好,秦梦将适才心中的恐慌抛诸脑外,跟着这样一个强人,比千军万马都让人放心。
“哦,这个就得说起我师父了,当年师父巡游关中时夜观天象,发现西方亮起一盏将星,异常夺目。白日里依照祥云所在,实地探查得出东乡王氏诞一子名叫王翦,师父每次都对我提起你是武曲星君下凡,小子这才记住的,更巧的是今天竟让小子真的遇到了星君,先师显灵了!”秦梦煞有介事的解释道!故事编多了,对于这么无耻的谎话说出口,如今的秦梦来已经达到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的境界了!
第175章 夹生饭()
秦梦之所以清楚的记得王翦是频阳人,那是因为后世这个地方称为富平。天下何其大,而能出王者的地方还真是屈指可数。
秦梦虽然知道日后王翦祖孙三代都是纵横天下的万人敌,而王翦显然头次听到如此赞美奉承之言,他刚毅的眸子中充满了欣慰,恐慌,惊讶,疑惑各种复杂的神情,脸上似乎冒出了细汗,连忙向秦梦作揖道:“素闻鬼谷仙师才学广博,满腹韬略,年轻时曾不知多少次去云梦泽寻找他老人家,也曾在山中一呆就是三年,只为得见一面,不敢奢求拜师学艺,只想得他指点一二,然而在下福薄就是寻不见先师,有人说他以登天成仙了,在下这份痴心也就收了起来!今日意想不到秦子竟说鬼谷仙师早已关注与我,得此蒙爱让我欣喜若狂,心中激荡。”
王翦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要大礼稽拜秦梦,秦梦连忙上前抬起他的双臂,臂力沉重,害的秦梦一趔趄,差点摔倒,慌乱间瞥见看见大道上的车队,才又想起他们谈话的初衷,便以外面有间细制止了王翦的大礼。
秦梦觉得太高估王翦了,一番胡诌,竟然被他毫不怀疑的全信了,秦梦很是怀疑以他这种智商日后怎样协助赵正统一天下的!
王翦强抑激动之情,再次抱拳对秦梦说道:“仙师说我是武曲星下凡,在下就不解了,凭借祖上阴德我在军中混了个校尉一职,不过也是一个护卫君王公子安全的闲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上阵的机会,至今籍籍无名,一事无成,人言秦子文昌星君下凡,又师从鬼谷仙师,请秦子为我解惑?”
秦梦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读书时只注意了王翦的威名,却不知道王翦是怎么出头的。看着王翦真诚的模样,秦梦叹道:“一切都有定数,今日见到将军,一时兴起口不择言,惹来将军不解,实属不该,先师曾嘱咐小子不可泄漏天机,将军属于大器晚成,小子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了,再多就有违师命了。”
王翦依然一副不解之态,颇为谦逊的向秦梦施礼道:“在下最大的梦想就是师从鬼谷仙师,然而他这样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福薄始终无缘相见,人人都说秦子是文昌星君下凡,今日能见秦子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希望有机会能得秦子赐教鬼谷仙师的兵法战阵!”
秦梦从王翦身上一点都没看出大将军应有的那股挥斥方遒,横刀立马的威严霸气来,倒相反竟还有点小人物的谄媚。这和百战英雄的形象出入很大,让秦梦颇为失望,竟而怀疑他可能不是真王翦。相较白起廉颇李牧三人结局死的死,亡的亡,也只有王翦最后落了个功成名就的善局,大概就是得益于这份谦虚谨慎吧!
秦梦不敢托大,谦虚还礼道:“将军过奖了,小子始终都不知所学恩师大名,但人人都称是谷鬼仙师,小子觉得如将恩师说成鬼谷仙师很是不妥的。至于文昌星君下凡更是别人对小子的夸奖,将军不可当真,对于兵法策略,小子就听师父教导了一两句,更不敢言赐教!”
这就是秦梦最没劲的地方,先把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然而却在美味佳肴出锅前最后一刻来个釜底抽薪,结果一顿美味变成了夹生饭,让人意犹未尽只能咂舌惋惜!
但凡聪明之人都知道这是谦虚之辞,不仅不会小看相反还会另眼高看,秦梦深谙此道。王翦听完举止更是谦恭,再次称赞了秦梦小小年纪就老成持重谦虚谨慎,不愧是高人弟子。
随着听见挥鞭启程的号子,两人结束了谈话,王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秦梦先行一步,他来殿后,不忘巡视周边是否有异常情况!
秦梦刚从路边小树林出来就被紧张兮兮的朱家发现了,他像风一般急奔过来,见到后面面生的王翦顿时警觉起来,趴到秦梦耳边低语几句,说他小解是又接到了神秘人的警告,这次刺客可是针对秦梦的。
秦梦笑了笑,安慰朱家道:“没关系,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功夫了得!就是这位王前辈,你可要虚心请教啊!”
朱家最喜欢和人比试身手一较高下,打量了一番王翦憨声憨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眼生,不是卫君的仆役吧!不知是哪里人啊!”
王翦倒一点不在意朱家的质疑,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纪管得倒很宽,咱们晚上宿营的时候试试身手,保管一个回合将你摔趴下!”
朱家听完满脸涨的通红,和王翦来了一个击掌,相约晚上不见不散。秦梦很是佩服王翦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朱家的性格,最吃这一套。
秦梦刚走到大路上就被热情的商山四丑包围了,秦梦用眼神和王翦告了别,便上了马车,被崔广缠着问东问西,秦梦没有刻意隐瞒便将昨夜刺客纵火和救得公子赵正性命之事说给了他们听,最后不忘告诉他们,自己可能得罪了杀手,让他们看着办!”
一时间车内气氛紧张了起来,四人屏气呼吸看着秦梦,他们怪怪的模样,让秦梦忍俊不禁。四人这才从紧张中缓了过来,崔广道:“小师叔你若晚上将太公兵法默写出来,让我交与我那可爱徒儿手中!我一定陪你左右为你挡箭,你看这笔生意可否成交?”
“成交你个大头鬼,我已替秦子卜过卦了,乃是否极泰来之卦,无妨,一切安好!”吴实念念有词,不断掐指。
秦梦对于一部书几页纸就能换来日后大名赫赫的黄石公为自己挡箭,心中莫名的温暖,感动的热流在体内乱窜!似乎眼泪就要落下了,秦梦仰仰头平抑了一下心情道:“何必等到晚上,现在就可以给你默写!让你得偿所愿收了张良做徒儿!不过车马颠簸,难以书写,我看还是让我先在腹中整理一番,宿营后再给你默写,可好?”
这还能不好?崔广大喜,给周术,吴实说了不计其数好话,让他们两人挤挤,他又求着外面赶车的唐秉尽量将马车赶平稳了,将好不容易腾出的大半车厢请秦梦和朱家躺下。秦梦也没有和崔广再废话,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第176章 大东()
确实太累了,昨夜折腾到半夜,今早天不亮就起来,秦梦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耳边袅袅环绕着一曲很有韵味的歌,听不到车轮咯吱咯吱的声音,应该是停车休息,秦梦这才睁开了眼睛。
舒服!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秦梦爬起身来,伸伸腰肢,只见朱家睡得像死猪般,流着长长的口水,还在有节奏的打着鼾声,秦梦会心一笑,不忍叫醒他。
车厢里再无他人,秦梦探出头来,只见唐秉几人席地而坐,望着西边的红霞,竖着耳朵静静倾听远方传来的悠扬歌声。崔广见秦梦下了车,殷勤的递上了一个饭团,一个盛水的葫芦,说道:“小师叔,看来你昨日确实劳累了,一觉睡到夕阳西下,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秦梦肚子里空空如也,也确实饿了,便也接过崔广递来的饭食。昔日孔子大弟子颜回苦中寻乐叹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如今秦梦看看手里竹筒里盛的饭团,葫芦里的清水,何曾想过自己和先知圣贤过上了一般无二的日子。
秦梦边吃边听,歌声里透出了无限的无奈和凄凉,令人心境惶惶。其中一段“小东大东,杼柚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佻佻公子,行彼周行。既往既来,使我心疚。”似乎所有人都被这种哀愁打动了,都在暗自神伤。
“这人所唱乃是诗经小雅中大东一篇,声音苍凉浑厚,将百姓的疾苦娓娓道来,那人应该在前面山上劳作,要不是还要赶路,老崔便要去认识认识此人,想必也是志向恬淡的落寞君子。”崔广知道秦梦喜欢了解歌曲的背景和意境,颇有眼力的向秦梦解说道。
诗经秦梦还真读过,由于歌者浓浓的山东口音,还真一时没有听出端倪,经崔广提示,立时便将歌声和词句对上了。“小子猜的不错的话,是不是到了历山东面的谭邑了?”秦梦将饭团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崔广。
“是啊!看来小师叔果然博学,听此歌就知此地是旧时的谭国,现在的谭邑。”崔广献媚的看着秦梦,接着神采风扬的补充道:“关于谭国也有一个典故,当年俺先祖齐桓公小白遭难时,曾投奔谭国,没想到谭公他不仅不收留反而驱逐了小白,后来齐桓公即位后,回头第一个灭的就是谭国。”周术鄙视的看了崔广两眼,向秦梦对视一笑,秦梦明白,必定是刚才周术所言,崔广这是无耻的照搬炫耀。
不远处的牡丹和芍药端着一木盘水经过秦梦身边时说道:“阿姊,你看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不到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卫君还要赶路,说要到前方三十里处的赖邑过夜宿营,我真害怕老夫人的身体受不了,出了闪失又要遭太史公的责骂了!”
秦梦觉得作为晚辈有必要探望一下老夫人,省得一天不见左清,到了晚上宿营后,再遭她的白眼甚至是身上的掐拧。
路过赵姬母子两人的车驾时,只见车门窗帘紧闭,只有两个婢女下来伸腿扭腰,不远处的王翦向秦梦轻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秦梦扭头看看队伍后面,秦人装扮的商贩,也在若无其事的警戒,倒没有发现他们所说的那两个可疑之人!
秦梦来到车对最前面,只见子南真恭敬的垂立左老夫人车前探问道:“老夫人,您身体还能吃的消吗?咱们再赶上三十里,到前方赖邑歇息,你看可好?你不用担心住的地方,寡人已派人知会了赖邑县令,到时候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左老夫人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探出头来对子南真道:“无妨,崔府果然富庶,这辒辌车豪华舒适,想必花费不菲吧!确实比我们府上的车驾舒服的多,躺在里面一点都不觉颠簸,君侯只管赶路,早一天到,早一天见到我那苦命的姐妹,老妪不怕劳累就怕去晚了啊!”
子南真听罢,这才放心的拍拍秦梦的肩膀走了,左清瞪着清澈的眸子看向秦梦,从惊喜变成了冷漠,说道:“都一天了,现在才过来,是不是攀上了秦国王后的高枝,在四处炫耀呢?”
秦梦嘿嘿傻笑道:“见过奶奶,见过左家阿姊,哪里啊,你看我是那人吗?都是昨日睡得太晚,今日发困的紧,坐上了车便睡着了!”
“是秦小子啊,快快到车中一坐,昨日听清儿所言你的传奇经历,老妪更是对你好奇,怎么都不曾想到,你竟和秦国公子有这么深的渊源!”老夫人热情的拉住秦梦的手,慈爱的拍掉秦梦身上的尘土,指着秦梦爽朗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将这盆水让与秦小子用吧,你们看看他一脸灰尘,眼上还有眼屎,嘴角还有口水印子,活脱是一个乞丐儿!”
左清板着的冷脸被老夫人一句话给逗乐了,同时也遭来了牡丹芍药掩面窃笑,秦梦不觉尴尬反而木讷的呵呵傻笑,便也遵从了老夫人的意愿,用手掬起一捧水,冲到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左清递来葛布的擦脸巾,秦梦接过无意间碰触到左清的纤指,谁知左清像是触电般缩了回去,脸蛋顿时红得娇艳欲滴。秦梦也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暖流涌向了心口。
秦梦洗完脸要为老夫人去溪边再打一盆水,却被老夫人阻止了。随着袅袅歌声停止,子南真下令重新启程赶路。韩布一行也是抱着早一天到临淄,早一天交差的急切心理,跟着上路了。
一路狂奔,到达赖邑时天早已黑透,一天下来走了一百多里,人困马乏,崔府制作精良的马车,也有两辆坏在了路上。
赖邑县令一身儒生打扮,和城中甲士在城门口恭迎卫君子南真的车队:“伏生,有失远迎,怠慢了卫君,请多海涵,寒舍早已备下饭食茶水敬请享用,快,城里请!”
第177章 尚书大禹谟()
卫君子南真也早已下车,双手作揖回礼,态度谦逊犹胜主人道:“伏兄,打扰了,让你破例天黑之后再开城门,你我一别三秋,着实让老弟想念啊!”子南真和赖邑县令在城门口拱手齐眉寒暄客套一番,便也跟着车队进了城。
大概是子南真的特意交代,伏生将子南真和韩布两支人马分开安排,一拨一个独立的院落,互不妨碍。子南真的车队被安排进了一座三进院中,院子虽够普通陈旧,但院墙却高大坚固。子南真看了相当满意,再次谢过伏生,简单攀谈几句,伏生便以不打扰卫君饮食歇息告辞了。
子南真吩咐下去将中间院落让给了神秘的崔家亲戚,其他人等分住前后两院,让自己的亲卫随从在院外巡视。子南真亲自在三个院落中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由于前院男人太多,秦梦和朱家随女眷们被安排进了后院,后院一排东西通透的六间堂屋自然都由左家和卫君的女眷们居住,秦梦和朱家便被尴尬的扔进了靠着中院房屋后墙搭成的一排土坯房去了。
秦梦倒没有觉得太过饥困,只是在车上被左老夫问东问西,嘴皮子有些干而已,便将两碗黄米稀粥一饮而尽,尝了赖邑提供的大肉块,又咸又膻,便以多喝了一碗粥为由让给了朱家,朱家倒不客气狼吞虎咽给吃的一干二清。吃完饭两人便仓皇逃出了女人窝,来到自己的房中。
一天一百多里的奔波,确实劳累,大家用了赖邑提供的简单饭食后,很快就熄了灯,前后中院慢慢静了下来。
“师父,我怎么一点也不瞌睡呢?”秦梦和朱家两人在简易木板搭成的床上大眼瞪小眼,一点睡意也没有。“废话!今天白日里睡了一天,还能再倒床上就睡,那你岂不成了猪!”秦梦好气的笑骂道。朱家哼了一声,表示恍然大悟,便也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秦梦正在闭目眼神之际,耳中传来了一遍遍的诵读声。这四句,十六字,对于秦梦再熟悉不过,这乃是出自尚书大禹谟。这十六字乃是中国文化传统中著名的“十六字心传”,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核心与灵魂。
秦梦纳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