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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应该?”
吕不韦立时正坐,双手抱拳,弯身郑重一揖说道:“吕不韦小器,昔日被秦子敲诈的倾家荡产,为此心中怨恨不已,风水运转,不曾想你却是我吕家的福星!请受吕不韦一拜!”
“拜个,也好,省得你这心中又不踏实了!”秦梦也不上前扶,大马金刀的依靠车上,任由花白鬓发的吕不韦躬身伏拜。
吕不韦这次倒是实诚,秦梦不扶,还就不起了。
秦梦看着吕不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于心不忍,还是倾身扶了他一把说道:“好了,就别客套了,怎么说我也是吕骚的义父,吕家有难,我也不能不管,吕公说说太后最近有什么动作”
车马辚辚声中,谁也想不到,此时玉辂车舆中,适才还出言贬损吕相邦的文昌君竟和吕不韦颇有默契的相谈甚欢。
自从赵姬羽翼丰满起来后,吕不韦在秦国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随着夏姬、韩姬势力的铲除,华阳太后一系就成了赵姬的眼中钉,吕不韦这个中间派,就成为赵姬和嫪毐出出气桶了。
权力让人疯狂,坐上了执掌秦国王位的赵姬,也已不满足做个名义上的一国太后,她的偶像现在是秦国的宣太后,要把持朝政。
吕不韦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弄出一部明显不符合秦国国体的吕氏春秋。
赵姬的心机可不是华阳太后能比。吕氏春秋名义上虽是吕不韦编撰的,可是编撰的思想却是赵姬制定的,推崇儒家礼仪,提倡孝道,贬低秦国的正统,才有利于她在秦国当国。
由此吕不韦就成了赵姬的傀儡,吕不韦只是个商人,在秦国无根无基,在秦国为相,不论好坏,最后都没什么善终,为了吕家商行也就违心当了赵姬的走狗。
凤阙前面一字千金找错,看似吕不韦的跋扈之举,其实是赵姬想通过此举,查找朝中异己,日后行暗中打击之实。
吕不韦涉嫌成蟜叛逆之案,在秦梦想来不可思议,吕不韦那就是人精,怎会轻易就入坑?
秦梦为此特意留意了“文信”半两钱,竟发冶铜制钱作坊不在洛阳,而在嫪毐的封地山阳。原来竟是嫪毐栽赃吕不韦,让秦梦更为惊讶的是,秦梦通过洛阳商会告知了吕不韦,他竟然无动于衷。
秦梦据此推断,吕不韦牵扯成蟜造反之事中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梦心中有了计较这后,没过多长时间,秦梦竟然在学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来自稷下学宫的一位名叫毂梁白的士子被秦太后赵姬收为了门客。
毂梁白祖籍中山国,白狄人,中山国繁盛时崇尚儒学,先祖迁居鲁国,跟从孔子弟子子夏学习春秋,因而毂梁氏以春秋为家学,在士林之中颇具声明。
毂梁传同公羊传、左传号称春秋三传,秦梦前世今生都读过,虽然也是春秋的一种注释,可是细读来,里面立场却是别具一格。
毂梁氏,中山国白狄人,而中山的前身乃是鲜虞,鲜虞对华夏族来说就是戎狄,可是毂梁氏却将鲜虞所在定为“中国”,言语之中将鲜虞视为天命正统,对于春秋其他晋、齐、郑、鲁、楚诸国大加贬低,还颇有微词。
毂梁氏携毂梁传入秦受赵姬重用奉为客卿,一般世人看到的是一朝得势的富贵,可是秦梦却看到了赵姬的野心。
赵姬推崇东方儒学,选择毂梁传,那是意在提升中山国在华夏中天命正统的地位,她赵姬白狄女子,自然也会荣耀加身,贵不可言。
一种思想初始扩展,倒无太大影响,一旦根深蒂固,那意义就非同一般。日久天长,赵姬这个秦国太后在秦国必会成为身具有天命之人,那时秦王赵正就是被牢牢掌握的傀儡国君。
野心让人脊背生凉,秦梦自从大张旗鼓的入秦,便再为收到赵正的音讯。东郡太守卫角也跟着消失了,秦梦为此断定,这一定是赵姬在里面搞得鬼!
秦梦进入咸阳,看到吕不韦千金的悬赏。吕不韦崇尚儒家,最重读书人,他反倒让一群地痞无赖主持这场悬赏,秦梦如何还猜不透他故意自污的用意。
一路来,秦梦把对赵姬的不满和愤懑都撒在了吕不韦身上,如此闹了一场,赵姬就坐不住了,派遣吕不韦亲自前来救火。
打了这么多的交道,秦梦还是和吕不韦有些默契。吕不韦也是家门不幸,三个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室愣是没有一个有子嗣的,唯独芈姒的儿子吕骚是他吕家的一颗独苗。
芈姒郎君吕季就是寒门庶人,把芈姒奉做了天仙,尽管是秦梦的义兄,可是怎能有芈姒这位万金楚国王女高贵呢?
秦梦出走河西走廊,朱家身死鬼谷之中,崔广四皓又是闲淡之士,如此一来河西走廊的重担全都落在了吕季的肩上。
鉴于吕季的特殊身份,秦梦有意委任他为河西走廊数城的冢宰,统领河西走廊上的一切军政大权。可是他却命运不济,接连生了三子,可是长不大就夭折了,至今还是吕骚一子。
这吕骚可就命太好了,身为楚王的外孙,河西冢宰吕季的养子,秦国相邦吕不韦的独苗,可谓集万宠于一身,秦梦都艳羡不已。
在秦国,华阳夫人最是宠爱芈姒,秦梦任命吕季为河西走廊的大管家,等同是芈姒得了河西走廊这方封地。赵姬虽在秦国尾大不掉,可华阳夫人仍旧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赵姬也得退让。
吕不韦虽在秦国权力争夺中处于下风,但其人脉影响却不容小觑。吕骚是他的独苗孙子,百年之后,还得靠他延续吕家祭祀,吕不韦没有道理不支持秦梦的主张,
正因为吕骚的存在,河西走廊在秦梦离开后才能依旧维持现状,秦国各方才能达成妥协。
这也是吕不韦一见秦梦便能交心,默契合作的信任基础。
车进咸阳宫,秦梦正在挑帘观看外面街景时,吕不韦出其不意的问道:“吕某不才,越活越愚钝,秦子可否告知在下,此次入秦,到底所图为何?”
这样的问题,秦梦不知被人问过多少回了,早已淡然。
“我若说我身为王子缭,立于天地却无复辟之心,你会相信吗?”秦梦笑着反问吕不韦。
吕不韦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中闪着猜疑的神色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梦哈哈大笑:“吕公还未看出吗?小子早已不被天地所容?”
吕不韦有些迷茫。
秦梦解释道:“至今未有子嗣,,小子不是早就被天帝嫌弃了?”
吕不韦神情凝重,摇摇头说道:“不对,吕某和秦子打了这么多交道,认为事情没有这般简单,也许不育子嗣,是秦子韬略。秦子贤明,志向不低,见识卓绝,绝非甘居人下之辈,怎能没有复辟祖宗基业之心?”
世人常以常人之心推断秦梦,而秦梦就不是个正常人,即便如吕不韦这般眼光毒辣的人,也看不透秦梦的一举一动。
对于吕不韦,秦梦也懒得解释,反正不论如何解释,聪明人只有心中的故友成见,只是笑言道:“若是图谋轻易吕公识出,我还是叱咤风云的秦子吗?再者,小子惧怕吕公是太后派来探底的细作,我若说了实情,岂不大业毁于一旦了?”
“不会,不会!请相信吕某为人,绝非两面三刀之人!”秦梦讲话很直,吕不韦很尴尬,连忙解释道。
“时局对吕公不利,不知吕公有无考虑退隐之事?”秦梦将话题突然引到吕不韦身上问道。
“啊?啊!是啊,吕某也该考虑后路了!”
吕不韦的语气很惊讶,绝无及时归隐,远离权位之意,秦梦听得出来。
一旦秦王赵正主政的障碍清除,吕不韦未必没想过重新成为秦王赵正倚重的权臣,这也许就是吕不韦眷恋权位的根由。
吕不韦虽然做不了权倾朝野的周公,但秦国相邦也是一个极重的权柄,总比平头百姓威风八面。人一旦习惯上权利,就很难戒除这种依赖。
既然吕不韦执迷不悟,秦梦也懒得再去警示,随他去吧。
车马直驱咸阳宫中的紫宸殿,甲士林立,文臣武将列队相迎,一朝天子一朝臣,秦梦放眼望去,发现朝臣都是生人,鲜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秦王太后赵姬还是给了秦梦至高的殊荣,随着秦梦到来,殿外钟鼓齐鸣,谒者仆役搀扶着秦梦下车,“文昌君公觐见太后大王!”一声声的传命呼啸而过,沿着阶级直达昏暗的宫殿里。
秦梦皱眉,森严的阵势,疏远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提升了君王至高无上的威严。
秦梦先道大殿厢房换上君侯的冕服,而后拾级而上,这才进入大殿之中。
殿中昏暗,早已点起了油灯,秦王太后赵姬和秦王赵正坐于殿中正中白鹿暖席之上,两旁重臣一桌一席列于两侧,气氛极为庄重压抑。
秦梦走向前来,按照谒者仆射指引,向赵姬和赵正行揖拜之礼,而后进献河西走廊山川地理图。
公事交接完成之后,就听到赵姬熟悉的声音:“妾身终于盼来了秦卿,这些年秦卿为我秦国披肝沥胆,建立了不朽功业,本太后要重重赏赐秦卿!”
秦梦借叩谢赵姬赏赐之机,偷偷抬头,只见赵姬身穿衮冕朝服,头戴金灿灿的凤冠,面色极白,嘴唇猩红,眼黛浓黑,除了威严,找不到昔日的一点柔美。
赵正一身玄衣,头戴王冠,正襟危坐,热切的望着秦梦,不住向秦梦点头。
一别又是三载,不过赵正已出落成了一个彪壮汉子,虎目隆准,唇红齿白,下巴一层黑须,给人一种稳重之感。
只听谒者仆射捧着礼单高诵道:“赏文昌君封地五十里,民两千户,府邸一座,铜千斤,仆千人,车百乘,玉璧千枚,布帛千匹,山羊皮千张”
赵姬赏赐颇丰,礼单很长,谒者念了足有一顿饭的时光,最后秦梦听到:“内史肆听令,两日内赏赐务必送达文昌君长安县府邸!”
长安县?那不就是成蟜的封地?成蟜在屯留造反,被赵国封君。如今正和郎中令嫪毐的统领的秦军对峙。此时去占成蟜的老巢,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吗?成蟜也是秦王公子,保不住封地中就有铁杆追随者,冷不定下点黑手,这不是要自己命吗?看来赵姬没安什么好心,秦梦叫苦不迭,心中大骂不止!
根本不容秦梦推拒赏赐,仆射念毕,赵姬随即站起身,一手拉秦梦一手挽赵正,沉稳妩媚的向群臣说道:“论起私谊,王子缭就如妾身的从子。诸公请回,明日你们在宴请他,今夜秦卿只属于我和大王的!”
随即赵姬拉着秦梦向后殿边走边说:“妾身早已为秦子设下酒宴,一路舟车劳顿,快些用些热乎饭羹,还有妾身为你亲自制作的豆腐餐,你们兄弟俩也亲热亲热!”
这股热情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秦梦一时倒张不开拒绝的口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正大王,一向可好?”秦梦随口称呼正弟,转念一想,身份有别,遂改口道。
赵正倒是大大方方握紧了秦梦的手臂,重重握了握,眼神复杂望着秦梦说道:“秦哥哥,受累了!”
秦梦内心为此微微荡起了涟漪,赵正不再是小童赵正,而成了一条汉子,就连眼神也如潭水变得深沉了。
宴席设在紫宸殿的后院,就在昔日秦梦所困地府入口所在的厢房。秦梦跨入门槛,左清和盖倩也已身在了席中,他们对面还坐了两位模样几尽一样的俏丽美姬。秦梦看去,很是惊讶,原来竟是上官姊妹。
秦梦走入室中,顿觉气氛有些尴尬,盖倩一双嫉恶如仇的虎目直视秦王后上官琳琳下手的上官琅琅,大有生吞活剥之恨。
第941章 升米恩,斗米仇()
四年前,秦梦坠崖,音讯全无,谁知当年上官琳琳,就离开了河西走廊,来到了秦国咸阳,便在咸阳宫就住下不走了。姑侄、姐妹同侍一夫,此时在正常不过。难得上官琅琅心仪赵正,赵正也喜欢琅琅的细腻,更是为了守住秦梦掉崖未死的秘密,再加上王后姊姊也是有意撮合,都是少年心性,也就成就了此事。
琅琅不知道的是,来年秦梦又活了过来,如此一来,琅琅就被盖倩等人视为了薄情之人。
秦梦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妻妾喜欢赵正,接到赵正的征询书信,秦梦也就心怀君子之风成人之美了。当时秦梦一直深陷掉崖后对左清的依恋之中,对于让出上官琅琅之举并未多想什么。
可是随着时光流逝,秦梦时常会想,拥有两个长相一样的姬妾,那对男人会是怎样一种福分。
人啊,就是这般的龌蹉!每当这时,秦梦就要狠斗私字一闪念,去想左清奋不顾命替自己去死的那一幕。
“见过王后,夫人!”秦梦对上官琳琳和上官琅琅一一作揖,主动打破尴尬。
盖倩用鼻子哼了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昔日你最小,郎君枉对你一片关爱!”
上官琅琅满面绯红,头垂的更低了。
左清却主动打圆场道:“事情都过去了,不怪琅琅,都怨姊姊和郎君掉崖,才落得了各奔东西的凄凉局面。信赖老天青睐,琅琅妹妹成为秦王夫人,为此郎君心中稍安!”
“妾身见过文昌君!”上官琳琳起身向秦梦做了一个虚礼。
秦梦偷眼看去,一别多年,芈琳全不是当初那个,丰满干练的楚王女了,反而消瘦苗条了不少,刚烈之多了几分柔美。
芈琳又向左清含笑点头说道:“清姊姊,不应自责,此事怪我!当初,妹妹见琅琅妹妹失魂落魄的从月氏回来,心中不忍才接纳她了,若不是我太过鲁莽,文昌君就不会失去琅琅妹妹!”
女人们之间的谈话,当让秦梦有些尴尬,说起来也是,好些年都未曾和这么多女子同坐谈话了。昔日里只和一帮臭男人谈笑风生,今日连眼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正值局促之时,换了衣裳的赵姬和赵正,进门说道:“聊得什么呀,这般投机?”
卸去浓妆的赵姬不像朝堂上那般威严了,可是眼角眉梢却有了昔日不曾有的冷酷。秦梦随同诸人一同避席,向赵姬和赵正行礼,王后芈姒说道:“回禀母后,没什么!一别多年,我和清姊姊喟叹时光易逝,不由感伤了起来!”
“是啊!一别八年,如今大王已经长大成人,妾身脸上也是片片黄斑!”赵姬也跟着动容的说道,路过左清身前,顺势弯腰将她扶起,笑言道:“清女却容颜永驻,这身子还如以前窈窕!”
秦梦瞄了一眼上官姊妹,还别说,她们两人的水桶腰还真没法和左清盖倩相比。
左清却黯然魂伤的说道:“太后又再取笑贱妾,至今未曾怀有一子!”
大概赵姬做惯了高高在上的太后,言行也不再有所顾虑,竟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天命正在正儿身上,你看琅夫人,也已为大王诞下一位公子!”
话出口,大概赵姬意识到了不妥,遂转寰道:“秦卿也别太计较,你还年轻,到时上天只会给你送子!”
赵正在一旁,深表歉意的向秦梦摇摇头。
秦梦自不会和赵姬计较,反而奉承赵姬道:“大王龙中祖龙,自然子嗣繁盛,小子不敢和大王相提并论!”
赵姬入座,颇为欣赏的看着垂手而立的秦梦说道:“自知自明,妾身最欣赏秦卿这点!其实秦卿大可不必如此生分。如今我娘俩坐在此地,秦卿功不可没!我们娘俩也非薄情寡义之人,只要能给你的,妾身都会给你!”
秦梦也不再言语,多说倒显矫情。
“吃这个,妾身多年不曾下厨,其他手艺都撂荒了,还属做豆腐最为拿手!想想妾身当年无忧无虑在磨房中磨豆子蒸豆腐,那手臂白嫩的如婴孩的臂膀,真恨不得回到过去!”这么多年太后不是白做,既有女家妇没有架子的亲热,又有不可推拒的王者之范,动筷指引秦梦品尝桌几上的菜肴。
“报太后!有嫪毐将军前线军情战报!”一个郎中卫抱拳出现在门前。
“快,拿战报!”赵姬放下筷箸,优雅的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迅速指派身边寺人接信。
抽掉封印,赵姬忙不迭的抽出书帛,打开观看,神色异常兴奋,不禁失声叫道:“好,嫪毐不负众望,连战连捷,已把成蟜围困进了屯留城!正儿快看!”
赵正急忙接过母亲赵姬书帛,快速看了两眼,也跟着很高兴的大呼道:“好!郎中令不负信任!”
这以前看在秦梦眼中,有些恍惚之感,这母子两人其乐融融,哪里看得出来有半点生分?
有些诡异,君王家的事情,水很深,看似光洁里面却是深不见底。
“恭贺母后,终除成蟜这个祸害!”没想到闷头吃饭的上官朗朗,首先避席作揖向赵姬道贺。而旁边的王后琳琳却是眉角挑动了一下,眼中出现了一丝厌恶之情,尽管一显即逝,不过还是让秦梦敏锐的扑捉到了。
“好!好!好!”赵姬满面红光,望着上官琅琅无意识的说了三个好字。
听到赵姬的热切回应,上官琅琅立时活跃了起来,抬头扫视屋中一圈,眼光留在了秦梦身上,挑衅的笑了一声问道:“当初若是文昌君将公子成蟜斩草除根,大王岂有今天的祸患?”
秦梦心中一紧,想想昔日自己待他不薄,知她最小,又无心机,什么事情都为她考虑,就连床帏之事,都尽量温柔,万没想到上官琅琅无情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看赵姬,没有一点责备上官琅琅之意,反倒怔怔望着秦梦,似有期待秦梦答复的意思。
秦梦欲要出言解释,姊姊芈琳却先一步出言维护秦梦道:“妹妹此话孟浪了!如何说来,公子成蟜也是大王手足,不倒万不得已,谁也不忍看到兄弟相残,文昌君素来仁厚,如何会置大王于不仁不义之地呢?”
这时赵姬也打圆场说道:“琅夫人不可任性胡言,冲撞了文昌君,还不赔礼请罪?”
赵正却是面有惭色的垂头不言。
不仅仅是上官琅琅让自己心寒,就连赵姬和赵正的反应,秦梦看在眼里,也觉心寒,很想拔腿离开秦国。
不过秦梦随即就释然了,这就是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的人性劣根,只要是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
为何不杀成蟜?这个问题,当初就不是问题,如今时过境迁,秦梦地位也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