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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留了不咸姬,还未听她说过一句完整的夏语。她总是一副逆来顺受怯弱神态。就连自己这个家主,也鲜有和她有过两句话以上的交流。今日她却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秦梦怎能不觉稀奇,急忙追问道:“爱妻慢些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人是城守府杂役,妾身等入住府中时,他就在此。平日并未发现他和不咸姬有什么交流,可是今日白天,妾身前去不咸姬的院中,去看咱们宝贝小女秦莎时,见到屋廊下的不咸姬和此人交谈,妾身现身,两人随即就分开了!”左清一边蹙眉回想白日之事一边说道。
“你当时怎就未起疑?”秦梦追问道。
“妾身当时就觉得异样,不咸姬这样金口难开得女子,如何会和一个男仆说话?妾身想要问她时,她先说秦莎不见了!
这是大事,妾身丢下心中疑问,就开始去找秦莎。当时芈姒姊姊发动全府仆役寻找,都未找到。就在我们六神无主,傅母领着秦莎从门口进来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傅母抱着秦莎去街市上买梨膏吃了!
傅母回来,不咸姬上去便是一阵猛捶,妾身从来未想过不咸姬还有如此暴戾的一面!不咸姬将秦莎视作命根,看着她眼如泉流的模样,就上前劝慰了她几句!府中诸人各安其事,一场虚惊也就过去!”左清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说道:“妾身突然想到,会不会刺客在”
左清话未说完,便和秦梦异口同声喊道,“要挟不咸姬!快去看秦莎安好”
秦梦冲出门去,拉住了迎面而来的鲁勾践,急切的问道:“此刺客,白日可有兄弟负责监视?”鲁勾践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无,他应是这群刺客的头目,早就潜伏在了凉城城守府中,他的暴露也只是因为,下午时和人接头才被我们盯上了!”
“快让兄弟潜入不咸姬那院,探查有无异常!”秦梦神情凝重语气急促的命令道。
“得令,愚兄这就命人前去打探!”鲁勾践向黑影中,一招手,随即来一个黑衣人,勾践吩咐几句,黑衣人转眼便翻墙而去。
“宗主出了何事?”鲁勾践问。
“咱们边走边说!”秦梦也顾不得再回屋穿皮裘大氅,就跟着鲁勾践向不咸姬所住的后院奔去。
“郎君,皮裘,小心冻着!”左清抱着皮裘跟了过来。
“屋里呆着!说不定这真是虚惊一场!“秦梦穿上皮裘,回头劝阻左清回屋。
就在这时,墨门隐者急急来报:“报宗主!报兄长,大事不好,不咸姬院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屋中陈设凌乱!”
左清未等墨门隐者把话说完,便向不咸姬的院中跑出,凉城城守府三进的院落占地着实不小,左清跑到不咸姬的小院,也已是气喘吁吁。
“一片狼藉,半夜三更,她们绝不会是串门,这是被人劫持了吗?”左清自言自语说道。
“事情严重,向吕季传令,凉城立即戒严!”秦梦命令道。
不大一会,城中传来了尖利的号角声。
今夜是凉城筑成后,第一次全城戒严。
“搜,全城大索!翻个底朝上也要将秦莎给我找回来!”秦梦急吼道。
“小院之中就三人,不咸姬母女两人以及伺候秦莎的傅母。三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即便能出得城守府,也跑不出凉城!郎君也不要太着急!”左清拉住秦梦的手,宽慰说道。
秦莎虽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却抱了她三年,秦梦也已将可爱的小秦莎视作了自己女儿,今夜被人劫掳去,这里心着实不是味。
“狗卿呢?”秦梦突然想起了狗黑子,恐怕循迹找人在没有比他擅长的了。
“汪汪汪”一阵狗吠声,狗黑子和章泉各领着两只府中豢养的大犬,沿着墙梯,跃出了府外!
“报!吕季也已发现贼人,他们一共三人,一男两女,挟持着小主和不咸姬正在城门口,要挟城中甲士,若是一刻之间不开门放他们出去,将要刺死不咸姬!再过一刻还是不开门,他们将和小主同归于尽!”
秦梦闻听墨门隐者来报,跳起来,翻身上马,就要出府,却被鲁勾践生生拦住了,“宗主不可!他们目标是你,若是你出去,万一有冷箭,岂不中了他们的诡计!”
“告诉吕季,答应刺客,先放他们走,别伤了莎莎,先稳住他们,路上再寻机解救人质!”秦梦没有给鲁勾践添乱,重新回到厅堂中的暖席上坐下,吩咐道。
整个河西走廊,三十里一个置驿,都是他秦梦的地盘,刺客逃出凉城,她们难不成还能跑出河西走廊?
“套防矢车舆!我要亲自前去一观贼人被擒!”秦梦又命令道。
“妾身要陪郎君一起去!”左清拉住了秦梦的衣角恳求道。
一辆黑色外表极其普通的车舆,被拉到了府门外。防矢车舆是此次秦梦东归的座驾,早些天就放在了凉城。
秦梦拉开沉重的铁质车门和左清钻入了车中,由韩政驾驶着直驱城门。
车舆外表无奇,里面却是钢架结构,千斤大鼎都砸不变形,里面更有厚厚的海绵内衬,即便在风驰中车驾解体,车厢中的人也能安然无恙。此车是卫君特意为秦梦打造。
还真被鲁勾践言中,行走在出城的路上,果然有暗箭飞来。发出了当当两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而已。
自有墨门隐者清除隐患,韩政沉稳的驾车前行。
“看来刺客杀我之心坚决,对我所乘车舆竟也了如指掌!看来府中纵火只是他们其中计划之一?“秦梦心惊不已。
秦梦抱着浑身发颤的左清问道:“爱姬冷吗?”
左清点点头:“妾身有些害怕,怕他们对不咸姬和莎莎下毒手!”
秦梦赶到城下是,凉城东门大开。
吕季催马向前,向秦梦汇报最新情况:“刺客心狠手辣,也已将秦莎傅母杀害,如今刺客三骑挟持着不咸夫人和小主,一路向东疾奔,我已命上百魏武卒在后面紧紧跟随,等他们疲乏,就可生擒他们!今日之事,仆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望秦子重罚!”
秦梦搀扶他起来,宽慰道:“错不在兄长,凉城是座商贸城,宜宽不宜严,三教九流之人皆有,包藏祸心之人混入不可避免,兄长的职责就是守好此城,缉盗追凶由勾践兄长负责。今夜贼人是有备而来,切记加强城中巡视,以防城中刺客同伙趁机作乱!”
“报!宗主,咸阳八百里加急!”负责缉凶的鲁上弦领着鲁下弦疾驰返回,鲁下弦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帛递给秦梦。
秦梦打开,上面两行娟秀的楚体大篆:“使团中藏有刺客,欲要置君于死地!”
只有寥寥数语,落款并无名姓,书帛乃是一方刺有一对雎鸠的丝帕,依稀残留着一股似曾相似的香味。
左清接过来抚摸上面栩栩如生的雎鸠,不禁赞叹道:“好精湛的刺绣针法!“
鲁下弦长驻咸阳城,负责为秦梦打探咸阳城的最新动向,他亲自送书,可见此信的重要性。
秦梦将他拉到一旁问道:“此信何人所书?”
鲁下弦摇头,回答道:“不知是谁所书,半月前豆旃所送,让我务必转告,有人要谋害宗主!”
豆旃就是豆蛋的大名。豆旃和赵正素来交好,豆旃从积石山下来后,养好了身体,就被赵正要进了咸阳宫。
三年多过去,豆旃依然不长个头,如同一个顽童,听鲁下弦说,和他同岁的赵正高他两头了。
不过这并未影响两人的友谊,他们之间的关系反倒更加亲密无间,豆旃已然成了赵正的心腹。
“豆旃接触不到秦国朝堂大事,这笔迹又不像是赵正所书,难道这书帛会是秦王后芈琳所写?“秦梦想及于此有些意外。
“妾身一闻就知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味!郎君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左清眼中流露出几分嫉妒酸意。
“陇西郡守的借粮使团果然有蹊跷,难道真是韩姬从中主导的此事?这封书帛说没有指出谁是幕后指使,但却说明此事赵姬也已知情了!因为芈琳都已知情,赵姬没有道理不知情!
秦梦心寒,赵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就不说知会老子一声?不要忘了是老子绞尽脑汁将你儿子扶上了秦王位!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君王之家亲情都无,谁还讲恩义?秦梦想想也就释怀了。
“若这样说来,那前八次刺杀不关秦国之事?不对!那今夜死的刺客可是早就潜伏在了凉城啊?难道只有这一次刺杀是东胡和秦国高层勾结所为。那他们是如何勾结在一起呢?”
秦梦接到这份书帛之后,满心郁郁,一头糊涂,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当下还得解救不咸姬和秦莎。
秦梦将书帛,收藏起来,揣入怀中。
再次钻入车中,继续追赶前面刺客。
刺客竟然有外应,半路杀出十数人,一人双马,和两女一男回合后,疯狂向东逃去。
第二天黎明时,据墨门兄弟来报,他们也闯过古浪置,进入了古浪山中。
为何驻守古浪置的吏员没有阻拦他们?秦梦觉的有些蹊跷。
如今河西走廊上的置驿标配三十人,百匹快骑,百辆车驾。置驿为往来商贾,信使提供服务,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设卡勘验往来传验,甄别细作。
置驿没有道理,任有这些贼人自由往来。
就在秦梦疑虑之时,墨门隐者来报:“报!古浪置中啬夫,邮人,吏员,夜宿商贾,一百三十余人,皆被屠戮!”
“简直太猖狂了!捉到他们誓要将他们剁成肉酱!”没想到这群刺客下手如此之狠,墨门兄弟义愤填膺的怒喊道。
秦梦也眼热了起来,没想到这群刺客竟然如此惨无人道。
“慢”秦梦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追击。
“宗主何故不追!”鲁勾践问道。
秦梦说道:“兄长不觉蹊跷吗?一路从凉城到此,遍地大雪,道路湿滑,他们虽是逃亡,却是从容镇定,我们倒像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牦牛!”
此时秦梦倒冷静了下来,想到芈姒的书帛,突然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鲁勾践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可冒进,知会古浪令,等熟悉山中地理的向导前来,我们再进山剿贼。”秦梦命令道。
秦梦在古浪置县,古浪为县令,统辖方圆二百里山中的所有周族遗民和山中百姓。
第868章 史迁先人()
古浪山中,道路错综曲折,非本地人深入其中,定会走不少冤枉路。
秦梦在等待古浪令前来时,向鲁下弦询问了有关秦国朝堂各方势力的最新消息。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梦急切追问鲁下弦。
“半月前!天降雨加雪,道路泥泞不堪,在下这才晚来了五六日,要不就能赶在秦国使团达到前通知宗主!”鲁下弦自责的说道。
“这当是好事,嫪毐由山阳君成为秦国郎中令,宗主不是有多了一个助力吗?”鲁勾践见秦梦神态凝重,不解的问道。
秦梦长吁一口气,终于找到有人不惜代价的铲除自己,而赵姬袖手旁观的根由了。
赵姬是个女人,城府在深,她也有女人的脆弱,一跃成为万人之上的秦国太后,疲累空虚时,更想找个男人依靠,心心念念的嫪毐就是她的最佳人选。
嫪毐执掌郎中令,那就意味着,赵姬即将掌控整个秦王宫。相当于秦国朝堂各方势力进行了重新组合排序。
郎中令如此重要的权位,赵姬轻易取得,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在其他事情上面做出了妥协和让步吗?
她定是被人说服以铲除自己这个周王子缭为妥协代价!应是芈琳知晓了此事,这才通过豆旃来传书向自己示警。
赵姬对嫪毐绝爱之,秦梦早就知晓。嫪毐在秦国犹如一颗新星,已在冉冉升起,秦梦更知晓未来他会成为权势熏天的长信侯,可是他们的爱情凭什么自己买单?赵姬竟然出卖自己这个大恩人,大好人!
秦梦想及于此,攥着拳头不禁破口大骂道,“蠢女人!一对狗男女!”
秦梦声音不小,就连车中左清也听到了。
“嫪毐此人忘恩负义,枉宗主对他一片恩情,自从他出任郎中令,在下就在没有得到秦王的召见!”鲁下弦也是满腹仇怨。
这就好解释,为何芈琳托人送信了。
“拜见宗主!仆下来迟!”古浪从山上飞驰而下,不等勒马停当,便跳下马来,向许久未见的秦梦叩首见礼。
古浪满身泥泞,满脸血污,似是鲜血。秦梦见他大吃一惊道:“族兄,你怎如此这番模样?”
这些时日身为古浪令,他已能用夏语流利交谈了:“报宗主,昨夜山中来了一伙强人,袭杀了古浪置,仆下得到消息,便带人捉凶,他们人数众多,而且箭弩凶猛,仆下正与他们激战时,见到狼烟召我,回到聚落,得知宗主驾临,这才马不停蹄前来,施礼之处,宗主莫怪!”
古浪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振奋,秦梦也不可思议的问道:“那伙贼人被你围住了?如今战事如何?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此来就是为这些人,族兄前面带路,快些剿灭他们!”
他们百十余众,所持弓箭和韩制劲弩不分伯仲,由于这货贼人据守山头,古浪族人久攻不下,而且伤亡不小。
由于连续几日的雨雪,道路泥泞不好走,古浪族人和贼人对峙的山头,又不在大道上,秦梦不得已,只得弃车徒步而行。
寻着地上的踪迹,秦梦领着二百人进入深山中,立时觉得这群山峻岭中,自己是那般的渺小。
“兄长是如何?围捕住了这群贼人?”秦梦有些不解的问道。
“宵小之徒,杀我古浪置吏,他们惹了众怒!仆下不才,一声号令,山中数千民壮无人不从!”古浪拍着胸脯霸气的回应道。
转过一座山峰,眼前一幕让秦梦震撼不已。
白雪皑皑的山间,数以千级忙碌的身影,正在挥汗如雨,砍树伐木。
斑驳的雪地中,躺着不少死尸,多是头破血流倒毙者,胡夏人种皆有,死尸旁散落有铁镐,铁凿,铁铲之类开山凿石工具,更多的是一块块巨石。
他们是山中的矿工,秦梦在古浪山中迷路后,就知山中有磁石。铁磁相伴相生,有磁就有铁矿。果不其然,洛阳程家勘探后发现储量巨大的铁矿。
程家提供技术,秦梦招募人手,这片荒无人烟的群山一下子就红火了起来,在铁矿开发旺季,常住矿工人口可达万人。
“这群贼人,战力颇强,他们居险而守,我等千人竟然久攻不下,民壮伤亡不下百人!不得已我们围困他们,伐木做盾!”古浪指着人海中的一座山头说道。
秦梦的到来立时让山中矿工士气大振。
夕阳斜照在山间,雪白和金晖相映,天地格外清明。
群山峻岭之中,任由一队队的人马向这里汇集。
秦梦古浪的指引下,登上一座相对而望的山头。
“他们竟然真是秦人甲士!”秦梦望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贼人所选山头果然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若是秦梦率人追来,不经意就会进入他们的埋伏圈,只需滚落山上巨石,追兵便就成了肉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是交出人质,本王子可以放你们一马!”秦梦隔山面对足有一百之众,身穿黑短襦,头梳歪髻的秦人甲士喊话道。
甲士人群中站出一个黑脸大汉讥笑回应道:“你可是叛逆文昌君?我乃秦王郎中卫司马燕,此来是奉秦王令取你性命!你是引颈待戮,还是让我亲自去你性命呢?”
秦王下令,秦梦明知道是假话,但听在耳中却是扎心的凉,若非先收到芈琳书帛,即便不会信以为真,心中也会有隔阂。
“将军走投无路,仍有如此胆气,在下佩服不已!”秦梦没有过多和他绞缠废话,转而问道:“司马燕将军可是出自司马家?”
“正是!我乃先祖司马公不孝曾孙!”三角眼的司马燕仰起头颇为自豪的说道。
“先前小子观察地形时,心中就在揣测,能寻到这般绝佳险地而守之将,必是精通战阵韬略的之士。如此一看司马将军不愧是名门之后,小子有礼了!”秦梦说着便向他做了一个长揖。
司马燕并未和秦梦客套,瞪着三角眼怒吼道:“少废话!你这叛逆还不赶紧过来领罪?”
“将军即是名门之后,为何要挟持我的妻儿为质?你的先祖司马错若是得闻,泉下岂会安宁?”秦梦讥笑道。
司马燕突然暴怒道,向身后喊道:“啊?娘的司马奴把他的妻女给我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一位形貌猥琐的男人和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押着不咸姬和秦莎母女俩来到对面山头。
司马燕指着不咸姬对秦梦说道:“打仗讲究兵不厌诈,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若不用你的妻女要挟,你回来吗?今日若非这群野人,本将军必能胜券在握!”
司马燕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语气凄凉的说道:“我此来只为取你性命,与你妻女无干!若是文昌君能自刎谢罪,本将就放了你的妻女!可惜这只是异想天开!既然完不成大王的使命,本将就玉碎于此”
司马燕仓啷一声抽出身上佩剑,欲要跨步向前砍杀不咸姬和秦莎,秦梦当时心一紧,也没想那么,抽出自己佩剑,架在脖子上,不禁喊道:“将军手下留情!我愿以命相换!”
“郎君不可”
“宗主不可”
“主公不可”
秦梦这一举动,惹得己方阵营一片骚动,众人惊恐万分的大喊。
“郎君不可冲动!你还有妾身呢,还有身后的子民”左清泪眼汪汪的跪在山上杂草雪地里哀求道。
对面司马燕见秦梦如此,也是一副惊恐之态,立时垂下手中长剑。
被人押赴的不咸姬也是咬紧牙关泪流满面,三岁的小秦莎拼命的嚎叫。
面对这一切,秦梦想笑,自己还没有伟大到以命换命,割肉饲虎的佛家境界,如此作为只想拖上一拖,让司马燕冷静下来,以便从长计议劝说他。
“宗主,这押赴不咸夫人母女的两女一男,有墨门兄弟认出,她们是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