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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
这种戏码大概是神上身,借他之口,转达神灵之意,一旦神旨传达完毕,黄发老者就会清醒过来。
果然不出秦梦意料,黄发老戎狄说完后,便颓然倒地。身旁的随从默契的带头山呼几声,而后就是一顿磕头,随即扶起不醒人世的黄发番番,放在了抬撵上。
人们在一阵嘤嘤嗡嗡之声里站了起来,突然秦王子楚的一阵剧烈咳嗽,韩终捧着一个瓷瓶挤到秦王子楚,倒出两粒药丸让秦王服下了。
公子子婴和那位小将军急忙上前关切,™三人叽叽咕咕似在商量事情,过了一会,那位乌青眼圈的年轻将军,绕到大火前,拔出身上的佩剑,用剑和剑鞘撞击出响声,吸引众人的目光,大喊道:“尊贵的天帝使者黄发番番,传达了天帝的旨意,天帝申明公子成蟜才是天命所归王位继承人!大王同时决定明日,祭天祭地祭祀祖宗,将册立公子成蟜之事禀告列祖列宗。”
又是老调重弹,秦王子楚将戎狄君王请过来,无非就是站台。沟通天帝,只是幌子,多半是想向反对者炫耀实力,他秦王子楚还有戎狄这支盟友。
秦梦不明白的是这种低级的站队游戏,为何阳泉君不出来反对呢?但凡阳泉君歪歪嘴,秦王子楚就休想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难道阳泉君被秦王子楚废黜软禁了?
秦梦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自己派出的墨门隐者应早就达到了咸阳城,按照约定,会在城外接应,但适才发出的好几通墨门哨音结果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声。
就在秦梦心中打算悄悄遁去,准备打探清楚咸阳城里情况再行动时,却发现身边的卫角不知溜到哪了。
顺着墨门隐者的目光,秦梦赫然发现了,卫角也已挤到大火堆前面,拱手在向秦王子楚作揖,卫角正扭身指着自己,向秦王子楚说着什么。
秦梦大骇,急于逃脱,却被秦王子楚一双笑眼看怔在了原地。
秦梦身旁的李信还以为秦王再看他,当时就率领一众郎中卫向毫发无伤的秦王参拜了。
秦梦无奈,只能弯腰抱拳向秦王施礼。
让秦梦意想不到的是,秦梦子楚并没有走上前来与自己寒暄,只是笑着转身拉着戎狄君公向城中走去了。
就在秦梦精神为之松懈时,公子子婴和那乌青眼将军领着一帮如狼似虎的甲士二话不说将秦梦包围在了当场。
公子子婴含笑不语,那小将军嬉皮笑脸的抱拳说道:“文昌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尽管秦子于我俱酒有救命恩,但秦法严明,愚兄也不得不为!来人将欲要谋逆的文昌君抓起来,投入大牢!”
“芈俱酒?”秦梦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竟然是阳泉君的嫡长子芈俱酒。
“正是愚兄!前些时日遭人暗算,被掳去了河内,贼人将我扔在了荒僻村野之中,文昌君的舍人竟能在半天之内就能将我找到,兄长真是叹为观止!此等大恩,不知如何报答?“芈俱酒阴阳怪气的说道。
“请问你父阳泉君何在?小子有十万火急之事告知?”秦梦看着黄发番番远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上,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单刀直入询问核心问题。
“哈哈!”芈俱酒怪笑两声,睥睨不屑的看着秦梦冷冷的说道:“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不就是十万火急擒王平乱吗?”
秦梦听了颇感欣慰,点点头说道:“小子还以为派来的人没有通知到芈公呢?既然知晓,小子也就放心了,不知可否抓获叛贼?”
不想对面公子子婴呸的吐了秦梦一脸,这令秦梦无比愤怒震惊。
谁知公子子婴感慨的说道:“你不就是叛贼吗?还以为你是位君子,没想到竟然是位人面兽心的狼子,竟然蛊惑阳泉君擒拿王兄,真是枉我王兄器重你一场?”
秦梦满腹委屈,为你们赵氏寻个明主怎就落得里外不是人了,这都哪跟哪啊?
“此话怎讲?谁在挑拨离间?”秦梦厉声呵斥公子子婴和芈俱酒。
芈俱酒用手轻蔑的拍了拍秦梦的脸蛋,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条,仍在了秦梦脸上,喝道:“果然无赖之徒!”
这是自己写的告急便条,秦梦愣怔了一下,心想这有何看头?不过还是打开看了一眼,不经意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了自己所犯的致命错误,同时想起,写完字条时,卫角质疑的眼神,无缘无故问自己是否要造反?
秦梦大骂卫角这厮,怎就不点出自己所犯的错误呢?结果酿出了这般大的误会。如今木已成舟,责怪卫角倒不如反省自己,怎么就能将“十万火急勤王平乱”写成“十万火急擒王平乱”呢?这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呢?
第606章 刺字()
秦梦未被押赴大牢,而是被芈俱酒送去了兴乐宫,为他兄弟芈黑卵清理化脓的断肢。
这些活计并不轻松,秦梦忙活整整一上午。
再次被押回咸阳宫已是中午。
午后的太阳热哄哄的慵懒,树枝也已催发了新芽,远看草色,近看却无。
咸阳城在日光里白茫茫一片,钟磬丝竹,歌舞曲艺,太平如故。咸阳内城王宫内,甲士威武雄壮,一道道的宫门守卫森严,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秦梦觉得卫先生在危言耸听,目的就是忽悠卫角,秦梦苦笑一声,心想都是自作聪明,害了自己。
在紫宸宫秦梦再次见到了秦王子楚。
秦王子楚满面红光,大概事情顺心,颓废之态一扫而尽,唯有瘦削接近皮包骨头的面庞表明他是个病患。
“你小子还算有一片忠心,就冲这一点,寡人也当厚待于你。南山之事,寡人悉数也已知晓,本来还为正儿安危挂怀,既然有秦卿在,寡人也就放心了”
秦王子楚手中举着一盏黄润的琥珀杯,一边品咂杯中的葡萄酿,一边惬意的同秦梦闲聊。
秦梦身上也已没有了秘密,南山中的凶险,不用秦梦累赘,卫角和李信早就不差分毫的交代了一清二楚。
秦王子楚所喝葡萄酿这种不可多得的美酒,来自西域,是戎狄君公送给他的。
世人都知阳泉君好酒,其子芈俱酒好色。
而秦王子楚用此佳酿灌醉了阳泉君,用宫中美姬拉拢住了芈俱酒,这对表兄弟结成了同盟,软禁阳泉君,芈俱酒暂代阳泉君一切职务。
“大王怎就一下子掌控了大局?”秦梦拥着疑惑的眼光打量秦王子楚。
秦王子楚淡淡一笑说道:“这一切能峰回路转,都是拜秦卿所赐!”
“和我有何关系呢?”秦梦不解的问道。
“其一,秦卿的装神弄鬼,让我想起了黄发番番,他可是我老秦人最为崇拜的神!华阳夫人本来就是生在戎狄,她是最信此道者!寡人表兄戎狄君公关系至深,黄发番番自然就为我所用。要怎样的天帝旨意没有呢?
今日黄发番番,得来的明旨,我老秦人必然悉数遵从!
那么秦卿以前的种种偷偷摸摸之举,就会被我老秦人不约而同摒弃!哈哈秦卿是不是没有想到啊?”
秦王子楚得意至极,不忘抿口血红的葡萄酿,放肆的大笑。
“有了戎狄黄发番番,朝堂之上就在无质疑成蟜正统之声!
其二。寡人大限将至,刻不容缓,死前当为公子成蟜扫平道路,外戚力量必须削弱,华阳夫人一系必须打压。而你那张擒王平乱的谋反字条,正给了寡人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切和阳泉君还有和你亲近的公卿大夫全都下狱拿办!当然他们虽是华阳夫人一系,但也是我秦国的肱骨重臣,等我百年之后,就将这份人情留给公子成蟜,到时给他们自由之身,必当效尽全力。一消一长,赵氏主国势力将大大增强。
秦卿你说,是不是你为寡人赐下的良机?“
秦王子楚又是一阵让人厌恶的闷笑,真是老天有眼,他不慎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却是花枝乱颤,怎么都停不下去了。
韩终又送上了药丸子,给秦王服下,这才慢慢好转了过来。
子楚再次开口说话,声音小了许多:“其三,也是得缘秦卿,魏丑夫若是直接回了北地郡,可能寡人至死都不知寡人无子的原因!更没想到又躲过一次暗害!”
“哦”这一点让秦梦眼前一亮,接着说道:“莫非韩夫人,要害大王?”
秦王子楚苦笑道:“韩姬让人利用,当年糊涂,生怕寡人再有子嗣,抢了她的宠!这才被公子子傒利用,一直被威胁至今!寡人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不想她却是蛇蝎女人,我也以立下遗诏,让她殉葬!”
“真假黄芪”竟还有公子子傒的黑手,这让秦梦当场石化,突然想起那夜嵩高山下偷听公子子傒和赵高密谈,终于明白当初他为何那么有把握能制拿韩姬了。
子楚接着说道:“若不是魏丑夫冒死觐见,我也不会大发雷霆之怒,也不会责问韩姬,更是不知道公子子傒也已潜伏进了咸阳宫中,欲要逼宫夺权,一切都是天意,让寡人做了提前准备!昨夜一举拿下子傒残余势力,活捉了罪人子傒!”
秦王子楚一脸慈爱之色看着秦梦接着说道:“其实你小子的书帛到达一点都不晚,墨门隐者是在前半夜夜敲开了咸阳城门,公子子傒准备后半夜动手!尽管书帛其中有个白字,但寡人却知秦卿爱我之意,寡人甚是欣慰!”
“公子子傒抓获了?”秦梦不敢置信,秦王子楚如此神武,情不自禁的确认道。
秦王子楚满是得意之色,秦梦却给他浇了一瓢凉水说道:“不知吕相邦那里,大王是如何安抚呢?“
秦王子楚苦笑道:“吕相邦同寡人休戚相关,寡人也不想两败俱伤,只想让他全心全意辅佐公子成蟜,这也是今日与秦卿长谈的目的所在!”
说了半天都是热身运动,这才轮到正式出剑。只听秦王子楚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秦卿能陪公子正,前去秦亭去放马!”
找不到赵正,吕不韦就只能认成蟜为未来秦王!秦梦听罢苦笑,弱弱的说道:“小子总觉得事情还会再生波折!”
秦王意图很明确,就是要软禁秦梦和赵正,这次由公子子婴负责秘密押赴,目的地是西北秦人的起源地:秦亭。
只要公子赵正一到,秦梦就得即刻出发。
能不能回家一趟,向爱妻告别一番呢?被囚禁的墨门兄弟何时释放?何时才能和公子正归来?
秦王子楚将秦梦这些问题交给王弟子婴酌情处理,他随着侍从拔腿去了紫宸殿。
秦梦随公子子婴路过紫宸殿时,见到干瘦干瘦的黄发番番,正在殿中翻滚挣扎,口吐白沫。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殿上胖乎乎白嫩嫩的公子成蟜,敞着血淋淋的胸脯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地上的黄毛异族。
这时秦王子楚吩咐道:“黄发番番刺字,代表天帝之意。这个鸟篆“王”字昭示自此以后你就是我秦国的未来主人!成蟜你前去甘泉宫一趟,让太后祖母看看!”
第607章 爱你媳妇()
“诺!”成蟜如小大人般躬身拱手答诺。
小小成蟜似乎一夜长大成人,稳重从容的举止,震撼了秦梦,这一刻成蟜相比赵正更有王者气度。
秦梦心中茫然,从成蟜眼中看到了他目空一切的霸气,难道秦王之位真就该出身高贵的成蟜所有?
也许是的。
赵正最大的仰仗——阳泉君轰然倒台,拥立赵正为太子的朝中势力四分五裂,铁杆拥护者下狱待查。
若说阳泉君是个糊涂蛋,他儿子芈俱酒就是个混蛋,华阳夫人一系再也难以一支独大!好色短见葬送了一个家族的未来,芈氏一族注定走向衰败,也许等他幡然醒悟之时,辉煌不在,一切晚矣!
秦王子楚谈笑间就冲没了秦梦费尽心力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眼下大局已被秦王子楚牢牢把握,吕不韦偷偷摸摸的行为,只能说明他是根墙头草。
秦梦能做的只是一声叹息。
“秦子快些,时不我待!”子婴领着一众甲士不断催促失了神的秦梦快走。
公子子婴应允秦梦回家一趟,取些衣物,告别夫人,除此以外,秦梦的其他请求全部被否。
“那黄毛刺字你信吗”秦梦问同车的子婴。
“闭嘴!黄发番番岂容你无赖小子不敬!”子婴咆哮道,他竟越说越来劲,“黄发番番乃戎狄血种至纯之人,天帝的仆从,降落凡间的使者,岂容你这个黄口小儿污蔑!”
“你对他很了解?”秦梦一点都不害怕公子子婴的暴怒,又淡淡的问道。
“自然!我在秦亭放马,经常拜访黄发番番所在的血畤,亲眼所见他有通神之能。”子傒愤愤的回答道。
车马辚辚,轱辘催人,让人焦躁不安。
想起多半年来谋划的心血大计,付之一炬,又受子婴暴躁情绪的影响,于是秦梦心中有气,轻蔑的笑了两声,盯着公子子傒玩世不恭的问道:“他可曾说过,你也许就是个亡国之君的命?”
眼下秦王子楚牢控大局,秦梦看不到赵正成为秦王的一点迹象。历史也许真就随自己的穿越改变了。
秦梦猜测不出历史改变后的子婴还会不会重蹈只做四十六天秦王的悲剧。
秦梦忌讳泄露天机,然而看到子婴小人得志模样就对他特别厌恶,
秦梦本是一句戏谑发泄之言,不想公子子婴愕然道:“你怎么和黄发番番所言如出一辙?”
这此轮到秦梦愕然了,难道世间真就有神秘不可知的力量?难道那个一天晕倒两次,口出白沫的黄发老者,真的在通神,而不是在装神弄鬼吗?什么都有可能,说不定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者。
“你们都是骗子!黄发番番定是被你收买,你们所言才会一致!”公子子婴抓着秦梦的肩头来回摇晃,瞪着血红的眼珠歇斯底里狂吼道。
公子子婴晃累了,蹲在车中一角,抱着膝盖不住的重复“我怎么会是亡国之君”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秦梦看在眼里有些内疚,不该泄露人家的宿命来泄愤。
车马很快就到了文昌君的府邸,秦梦没有理会蜷曲车中的公子子婴,径直下了车。
府邸所在秦王赵氏宗族聚居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门可罗雀,完全没有平日里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坊里鬼鬼索索冒出的人头,更是增添了压抑诡异氛围。人人自危大概就是这幅场景。
秦梦立于自家斑驳朱门前,看到院中参天的大树生发出的翠绿嫩叶,闻到院中散发出的熟悉的家的气味,浮躁的心情顿时沉静了下来。
距上次骊山之行与左清分离差不多一月,经历这些天来的奔波之苦,时秦梦常会想起左清可爱的音容笑貌,博大温暖的胸怀,一颦一笑的娇羞。
如今站在家门口却有些紧张,希望她能在家中,临走时见他一面,若是不在,此行西去,前途未卜,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
咚咚!
秦梦重重叩响了家门,好半天过去无声无人,秦梦的手有些生汗。
咚咚,咚咚
秦梦加重了力道,加重了频率,结果依然如故,院中寂静无声,由于墨门隐者适才潜入家中,院里是没有喂狗。
门房怎会没人呢?吕季跑哪去了?就在秦梦狐疑猜测准备让人翻墙而入开门时。
大门后面传来吕季熟悉的声音:“主人不在在家,留下拜简,贵客请回”
吕季一边开门一边说,门打开一条缝时,他突然就愣住不动了,灰头土脸傻傻的看着秦梦,愣怔一会,似梦初醒,兴奋的扭头向院里跑去,大声呼喊着:“主母,主母,主公回家了”
左清在家!
秦梦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跨过门槛,自在的踏进了院中。
令秦梦失望的是,半天功夫,走到中院月牙门时也未见一个人出来迎接。
吕季的喊声在后院,秦梦穿过中院来到后院时,左清扎着黄土色的布头巾,领着牡丹,芍药,豆旃,安其生,以及十几个贴心娘家仆役,疾奔而来。
“郎君,真的是你吗”左清扑在秦梦身上,喜极而泣便是放声大哭。
秦梦心里也是热热的,挽起左清的纤手,本欲安慰几句,不想抬头却被满院子浑身黄土的仆役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做甚呢?”
左清抬起她那沾有黄土的纤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泪眼,对着一众心腹仆役说道:“快去前院守住门户!”接着抛给秦梦一个狡黠的媚眼,而后神神秘秘的拉着秦梦向后院一间房舍奔去。
“郎君,你猜这条地道通往哪里?”左清站在新鲜黄土堆上,指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神情飞扬的问秦梦。
“我的老天爷啊!感情自家媳妇什么时候成了铁犁花,这盗洞的技术真是一流!”秦梦探身观察完整齐笔直的地道。不禁感叹道。
“通向哪里?爱妻又是何故挖地道呢?”秦梦不解的追问。
左清深情的看着秦梦,充耳不闻秦梦所问,一直为秦梦破衣褴褛而心酸,哭着问道:“郎君这些时日必是受了很多苦吧,你可心疼死妾身了!这些时日郎君是遭遇了什么?”
秦梦站在洞口抱住了有些消瘦的左清,擦拭她脸上的泪水,不舍的说道:“让你受苦了,一言难尽,大王是不能容我和公子正了,我回家也只是短暂的告别,一会郎君就要起身前往秦亭。爱妻,我走后,你就收拾行囊先行回濮阳寒泉冈封地吧!”
左清眼泪如珍珠脱线落个不停,泪眼模糊的凝望秦梦,叹了口气道:“郎君英明如神,怎这次如此丧气,怎就不想着逃出困境呢?”
秦梦苦笑一声说道:“你郎君都已摆了秦王好几刀,眼下他已掌控了大局,恐怕此行秦亭,必是防范严密,他一定会让戎狄君公和公子子婴一同押解我。再说这些时日的折腾,郎君累了!心中已有认命之念了!”
秦梦心灰意懒之时,不想左清湿滑的嘴唇贴在了脸上,慢慢亲吻到了耳边,她喃喃道:“郎君累了,就让妾身出马,妾身保证将你带出秦王的魔掌”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秦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掬起了左清的小脸再次确认道。
“地道通往甘泉宫,华阳夫人的十六马的玉辂也已准备妥当,只等发轫起驾,只要到达兴乐宫我们就能换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