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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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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罩住苍穹,连同神灵投影在内,都入其掌!

    轰!

    一股气息爆发出来。

    恐怖到了极点!宏大到了极点!厚重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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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崩神痕,巨掌遮赤穹

    这股气息之浓烈、浓厚,几乎超出了邱言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就算是神灵本体在此,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更不要说是这一点神灵投影了。

    “好恐怖的气息,这股气息之宏大,简直难以形容,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也有能够与之媲美的存在……”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邱言也没有多想的时间,就感到四周空间有凝固的迹象,知道是某个大能出手,要将自己禁锢起来。

    此刻,四周光明不再,所有的景象都被一个庞大的手掌所笼罩、遮盖!

    此掌之大难以形容,以神灵投影的目光去看,居然一眼看不到边缘!

    要知道,虽然只是投影,没有神灵的全部威能,可至少以神目观之,单凭因果牵连和灵气脉络,眼观一道、耳听一方,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在眼前,便是将神目感知提高到极限,依旧看不到着巨大手掌的边缘,就好像这一只手,就堪比大地一样!

    周围,则是狂暴的风声呜呜作响,那是手掌波动间,带动的风声,五个庞大的手指正在急速收拢,令人惊讶的是,这般巨大的手掌,遮天避地,可收缩起来却快到了极点,气流被带动、挤压,好似将要爆炸一般!

    轰隆!轰隆!轰隆!

    气流磨蹭,雷霆自生!

    霎时间,天地间电闪雷鸣!

    见此情景,邱言眼睛一眯,捏了一个法诀,将意识、神念、精神,以及与自身烙印相关的事物,向内收缩!

    崩!

    这一下,整个神灵投影登时内崩,瞬间从神灵轮廓凝聚成一个点。并且此点依旧在向内崩塌,径直波及到了空间!

    这一缩,便将种种痕迹尽数抹去、湮灭!

    轰隆!

    随后,此点爆发开来,将凝聚成投影的能量、物质释放出来,那能量大的惊人!

    只是,这股能量尚未来得及扩散,就被那巨掌所带动的疾风给吹得散落开来。

    这片天地中的风,和大瑞截然不同,充斥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更蕴含着一种腐蚀之能,但也不是爆发开来的能量的对手,之所以能将之吹散,关键还是在与那巨掌收拢时,爆发出来的狂暴之力!

    轰隆!

    天地轰鸣,巨掌握成了拳头,拳心中的空气尽数炸裂,爆发出震天而神灵投影炸裂后,最后的一点残留也被这一声轰鸣。给扫荡殆尽!

    而后,这巨手缓缓收回,再次沉入大地,只是他破地而出时。形成的那个巨大无比的洞口,还在不断塌陷。

    这一来,好似天崩地裂一般,而那地面上。则有一个个灵魂、灵物,惊慌失措的奔逃着。

    这些灵魂里,有的是有着自我意识的。知晓危机,挣扎求生,而有的则浑浑噩噩,因为本能,也要逃离。

    不过,他们中的一大部分都无法逃出生天,只能随着血红色的地面、血水,跌入那仿佛没有边际的大坑,只有坑洞边缘的几道灵魂、游魂,能得以保存灵智。

    ………………

    “那大地之下,到底藏着何等大能?举手之间,就让那片天地,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子监中,邱言刚刚与祭酒说完话,正准备离开。

    刚才的短暂时间内,他一边处理着神灵投影的事,一边还在与那位大儒祭酒进行着商谈,彼此之间并未冲突。

    邱言所提出的建议,那位祭酒并不完全同意,不过邱言却可借助成就典籍的一点余威,去改变对方的心念——即便是那位祭酒,对邱言的知行之道,也是颇为好奇的,想要一探究竟,而邱言隐约透露出来,他的提议就涉及到知行之道的某些特性。

    如此一来,为了探究这些特性,这位祭酒便默认了邱言的提议。

    在这之后,从国子监离开,邱言的心思却不在那个提议上,转而思索着,这次借助神灵投影,所得的些许情报。

    “那黑洞其实就是一处通道,其中有着阵法,那一道天魔正是阵法的核心,破了心魔的天魔之身,阵法自然消亡,只是不知那道天魔是否还有残留。”

    天魔分属心魔的一类,颇为玄奥,即便形体破灭,其本源意志却未必也会就此消亡。

    “不过,天魔只是小患,真正的问题,还在于那片诡异天地,以及那一只巨手的主人!”

    想着想着,他回忆起神灵投影爆裂前的种种景象,心底有诸多念头浮现出来,其中甚至还有一丝心悸和恐惧。

    面对难以抵御的力量,恐惧所表现的就是一种另类的尊重。

    但恐惧,并不等于退缩。

    “我那神灵身在冥土之时,几次接近天上忘川,就感受过类似的恐怖气息,虽有分别,但两者很可能是同一级别的,而忘川河中也曾有巨手显现,只是没有这般巨大罢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邱言回到自己的府邸、房间,慢慢将念头沉淀下来,思索对策。

    “这次探查,虽然得到了不少情报,还除去了一道天魔的威胁,可毕竟打草惊蛇了,下一次就算黑洞再临,被我发现,也未必还能有这等战果,反而有可能被对方设计,如此一来,今后的对策,就要一点变化了,不能再被动的等到、守株待兔了。”

    “如果那巨手的主人,就是背后的阴谋者,那单论绝对力量,我是无法对抗的,牵扯进去,反而有可能把自己个搭上,不过……”

    “我并非没有一点优势,至少现在来说,我占据了先机,也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并且有着可以拉拢为同盟、共同作战的当事人!”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投注到了面前的桌上,上前两步,抽出了纸和笔,摊开之后,顺势书写起来。

    第二日,邱言就亲自入了宫中,一份奏疏如愿的送给皇帝过目。

    李坤看着奏疏,翻动几下,明白了所陈之事,先是一愣,跟着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抬头对邱言笑道:“邱卿的这个提议,倒是有些意思,不过,若真的这般施行,朝野上下必定非议不小,爱卿可有准备?”

    邱言对此早有准备,闻言就道:“非议自然难免,但此举之妙不应因旁人物议,就废除不用,若事事固步自封,哪里还有活水?”

    李坤听了此言,颇有知音之感,他推动变法,就因众臣物议,屡屡受到阻碍,自是大有感触,就道:“此话不假,固步自封不利于大瑞富强,说起来,朕听说你在那东都,就曾做过类似的事情,想必是有着经验的、也有着收获的,是经过检验的,不是凭空所想,不然不会贸然提出来,这和你昨日在那国子监中所言符合。”

    皇帝只是一席话,就表现出来其情报系统的完善,显然是对邱言昨日的言行,都了如指掌。

    对于这些,邱言没有感到意外,一国皇帝想要知道臣子的动向,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就听邱言道:“陛下,此事虽是脱胎于东都之事,可并非全部因此而生,而是源自臣的知行之道。”

    “知行之道?”李坤咀嚼着这个名词,他并非第一次听到,他却是第一次听邱言郑重提起,心里隐隐就明白其意,“邱卿的学问自然是高深的,想要传学也属正常,朕既然给了你国子监博士的位子,那就不会过问太多,只要不误了变法就行。”

    国子监教授的课程,一般都是紧跟朝廷风向的,如今王甫一派变法派掌握了大部分朝政,自然不会放过话语权,在国子监中推行新党新学,只是骤然变化,国子监内还有基于传统的五经博士等人,必然是有着抵抗的,如此就生出了新旧两学的争锋。

    而邱言这个时候孤身一人步入其中,传授自己的知行之道,反而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压,其实就源于新旧两党的僵持,都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毕竟从前也有不少大儒来此讲学,传授自身道理,但都不能持久。

    眼下,邱言得了皇帝的许诺,知道有些事情就定下来了,同时也把握到了皇帝的一点心思。

    “看来,虽然知道命不久矣,可变法终究是他在位之后着力推行的,关系到其人的历史评价,因而并未打算放弃,不过……”

    想到这里,邱言却暗自摇头,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当皇帝命不久矣的消息真正传出去后,必然会逐渐失去对朝政的控制,那个时候,就算他再不愿意,为了政权的交界,也必然会有妥协。

    这边,他还在想着,对面皇帝已经将那份奏疏看完了,沉吟片刻,又道:“看了爱卿在最后言及的几句,朕才明白里面的一点深意,确实很有必要如此施行,今后若有机会……”他说到这里,忽的顿住,随后面色迅速灰暗,露出遗憾之色,显然知道自己日后怕是难有机会了。

    见到这一幕,邱言暗自叹息一声。

    “若那井龙王所言为真,就算能阻止那外来之人窃阳,留给这皇帝时间,也就不足五年了。”

    一念至此,邱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臣还有话要说,但先要请必须恕臣孟浪之罪。”

    李坤稍稍收敛心意,疑道:“邱卿要说何事?但说无妨,你我君臣之间,没有那么多顾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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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五章 日下监生农忙,漆黑雷霆劈宫

    烈日当头。

    兴京城外,一片农田中,正有一名名监生、学子汗流浃背的劳作。

    他们时而弯腰,时而挺身,不少人时不时的回头,朝不远处的地头看去。

    那里,站有不少壮硕士兵,虽没有拿着刀剑,但一双双眼睛却瞪得如铜铃般,盯着一名名在田中劳作的监生,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威压。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士兵的战袍用料考究,一看就与寻常的兵将不同。

    此时,离邱言面见皇帝,送上奏疏,已经过去了七天。

    在这七天中,邱言有五天都去了国子监,讲学交谈,将知行之道的一点概念,传给了诸多监生,虽也在一些人心里加深了印记,只是若论学派传承,还是收效甚微。

    原因也很简单,学说涉及到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和举止行为,不是须臾可变的,更不要说,还有种种其他因素作用,使得监生对接受一门崭新学说的兴趣、动力十分有限。

    其实,也有些监生心有投机之念,想到现在加入初见雏形的学派,等学说真正壮大之后,自身的地位会何等之高。

    可这样的人,往往更为现实,在了解到邱言在官场上的所为后,料定他坏了官场规矩、必然恶了几大世家,因而这样的人,也没有选择归于知行一派。

    如此一来,邱言几天以来所做的一切,仿佛只是无用功,对国子监中的监生,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他们人生的一段插曲。

    不过,这段插曲却比他们想象的要长、要曲折的多。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昨天开始的。

    当诸监生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国子监。整理手上的学业、典籍,等待直讲教学、考校时,得到的却是一个通知——

    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下午将会出城,往京城郊区的一座村镇。

    这种事,监生们也不陌生,并非没有经历过,空闲时与一二好友同往山林,放歌山水,何等惬意?更进一步。呼朋引伴,看农人做活、观牧童牵牛,赋诗一首,岂不快哉?

    不过,这种游山玩水一般的事情,却由国子监郑重其事的召集,尚属首次,一时之间,众多监生还有些摸不清里面缘由。打算静观其变。

    可惜,他们的这些打算,持续不了半天,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打破了——

    原来。这次让他们过来,不是要带他们游山玩水,而是要让他们下地干活!

    这一干,就是大半天。到了入夜,竟然不能回城,要在村中简陋的屋舍中过夜。吃着粗茶淡饭,忍受蚊虫叮咬,那床铺更是冷硬,被褥还有股异味,当真是让不少监生,苦不堪言。

    但碍于种种,他们还是忍受下来,但心里还有这念想,以为兴许是天色太晚,兴京城门已关,不能回去,在这里过上一夜,就能回城了。

    但第二天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早起来就挑水施肥,继续农活!

    “岂有此理!简直有辱斯文!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屈辱,如何能够承受?”

    直干到艳阳高照,终有监生忍不住了,将手中水瓢往地上一砸,就直起了身子,叫嚣着迈步,要离开这田。

    但地头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步,两人往那一站,强壮身躯就挡住了道路,那走路的监生一见,露出一点顾忌和畏惧,停下脚步,喝道:“我乃监生,身有举人功名,你们两个兵卒也敢阻拦?”

    未料两个士兵冷笑一声,其中一人就道:“不过举人,便是那王公大臣我等都曾拦过,又如何拦不得你?若非邱学士说项,你当爷们几个愿意过来看管你们?”

    他们这些士兵,其实是邱言与皇帝借来的,可谓皇宫大内的侍卫,虽然品阶不高,可但凡大内侍卫,出身多非同一般,寻常百姓家的清白子弟都未必能入选,只有勋贵后裔才是主流。

    这样的人,平时称得上是二世祖,走的是勋贵武路,以后不是从文,而是要习武,本身就有恃无恐,再加上年轻气盛,有怎么会怵监生?

    国子监的学子前途无量,本身也有功名,如果是普通的兵卒,当然不敢得罪他,更不敢阻拦,可眼下这些士兵却全然不吃这一套。

    “你!”那监生闻言咬牙,本来干那粗鄙农活,就让他感到受辱,如今又被眼中兵卒喝止,怒气登时就爆发了,“好好好!国朝养士,何等用心,未料有了那邱博士来了国子监,竟是沦落至此,当真是辱人太甚!也罢!我路含今日就死在这里,也好警示后人!”

    这次来村镇做活,虽然突然,可从昨日到现在,也有风声自几名随来的直讲口中流出,所以监生们都已经知道,正是邱言在背后推动,方有今日事,是以这监生路含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的话声音不小,田间正在忙碌的监生闻之,都是心有戚戚,生出同病相怜的感受,又听到其人要以死明志,胸中也就涌出了敌忾之气。

    而那路含在叫喊之后,气头之上,立刻就左右看看,似是想要寻树一头撞上,但最近一棵树也在十步开外,便又急了,把心一横,不管不顾的朝着两个士兵撞了过去,口中兀自叫着:“你们砍死我吧!砍死我吧!杀了国朝之士,看你们如何交代!”

    两名士兵眉头一皱,心生不耐,过来看管监生,本就不怎么情愿,碰上这么个无理取闹的,又怎么能有好脸?

    眼看着路含就要撞在两个士兵身上,突然之间,却有股无形的柔和之力蔓延过来,隔在两者之间,将路含的冲击力尽数卸去,又将他的身子定住。

    “你觉得让你做农活,是在侮辱你?”随后,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

    听得此声,路含身子抖了一下,循声看去,见到邱言缓步走来。

    此时,邱言的打扮却和平时不同,不再是干净、整洁的儒衫,而是一身粗布麻衣,裤脚还被卷起到了膝盖,脚上都是泥巴,模样一如老农。

    实际上,领监生们来到村镇、踏入田中后,邱言就身先士卒,主动下地干活,连他带着的两名嫡传弟子郑云和孟三移,也是一般模样。

    也是因为如此,其他监生才能忍受这么长的时间,可看这路含的样子,这耐性也快到了极限了。

    被邱言一问,路含略显慌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冲撞了这位帝前红人、学术新贵,却也不愿意轻易低头,只能硬着头皮道:“怎么不是侮辱?所谓术业有专攻,当各司其职,我读书为学,走的是斯文一道,日后为朝廷栋梁,却被逼着硬是要下地干活,忍受酷暑、污秽,这谁能受得了?那些个农人,风吹日晒,早就习惯,与我不同,在场的诸位,当与我一般心思。”

    “酷暑、污秽?这说的可是天时和大地?”

    邱言走到跟前,摇头道:“若无天时和这厚土,哪来的粮食?没有粮食,你活着都难,还说读书?”

    说到这里,他仔细打量对方面庞,然后道:“我记得你,邱某初入国子监时,你曾与陈非凡一同发难,口称为国为民,百姓黎民男耕女织,支撑一片江山,可到了你来做这农活,却说是被侮辱了,莫非觉得这百姓的生活,配不上你的身份?”

    “这……”

    路含本还打算理论一番,觉得自己“术业有专攻”的说法,是占着理的,可一听邱言此言,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对面,邱言收回目光,环视周围倾听着的众多监生,扬声道:“口中为国为民,若连民众的生活是什么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可笑,还记得那日,邱某说过两个问题么?其中一个问题,是当时对话的内容,而另外一个,则是你们的行为体验!”

    他指了指路含,继续道:“他觉得做农活乃是侮辱,比不上自己读书高贵,但正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的要代表天下黎民去爱国、去为民,邱某就要问一句了,他到底是替百姓去爱国,还是以百姓为口号,抒发自己的主张?”

    众监生听到这里,不由面面相觑。

    人群中的陈非凡更是面色阴沉,他在看到路含的举动、听到“术业有专攻”一话后,还打算借势而为,可看如今这局面,却是落入了邱言的陷阱,已然不能出头。

    “可知,为何你等的言行举止间,有这么大的反差和漏洞?”邱言还在说着,“就是因为你们只用想的,只是心里知道,但没有行过,没有亲身体验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自己的想象,一碰到现实,立刻就要溃散,到时你们要怎么走?死不承认?”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说实话,以你们现在的手腕、见识,轻易就被流言左右,不要说日后官场青云,就算是想做个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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