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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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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人里,有些曾经接触过圣贤纸,有的只是略有耳闻,那些接触过圣贤纸的,在触碰到考卷的时候,都是一脸震惊之色,但其中也有人面露疑惑,仿佛有什么事没有想通。

    而没有接触过圣贤纸的人,看到其他人的反应,也都是心中一凛,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这不是圣贤纸!”

    过了几息,胡姓官员突然斩钉截铁的出言:“而且,不管这张的来历如何,都说明这个考生夹带纸张,妄图用这似是而非的纸张,来争名次,可惜他打错主意了!”

    胡姓官员似乎背景深厚,虽也被迷惑了一下心智,但现在恢复过来,却很是淡定,迅速的给事情定性,就要下达处置办法。

    郑泉见了,微微皱眉,却有心要提醒一声,他知道这个胡姓官员算是旧党之人,一般罢黜了邱言,很有可能让自己落个挑拨的名头,偏偏不好透露邱言姓名。

    “事已至此,如果邱言被罢黜出去,那也与我无关了,我毕竟已经尽力了。”

    正当郑泉纠结之时,罗中杰却是出人意料的开口:“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知胡大人的想法,若身怀圣贤纸入贡院,在拜祭至圣先师时,泥塑就会有所反应,只是这张纸的特性,我等刚才亲身体验,不能忽视,万一冤枉了考生,漏过了贤才,难免要被人书于青史,成后人笑柄?”

    他稍微镇定一些,一些记忆也浮上心头。

    “你……”胡姓官员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下来,他没想到罗中杰竟会轻易将隐秘说出。

    罗中杰眯起眼睛:“这张考卷的背后,应该隐藏着什么,虽与圣贤纸不同,却不一定是被人夹带进来的,胡大人不要忘了,圣贤纸也不是天生成就,而是后天制作出来的,传闻中,那最初的方法,不就是大贤在无意中发现的么?”

    “难道,你认为这个考生,能念染纸张?”听到这一句,胡姓官员额头上渗出汗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罗中杰微微一笑:“看样子,你明白其中缘由了,不要为了打压异己,最后成了历史笑柄,真正有才的人,即便不过科举,一样能著书立说流传后世,你一个人做出决定无妨,不要连累了这满屋的同僚!别的且不多说,既然考卷都送来了,又发现了纸张异状,知道非同小可,就该给王相通报一声,由他来做决定!”

    他这话说完,其他人都听出一点端倪,想到史书上的一些前车之鉴,书上曾经记载过许多相似之事,多为面对大贤时有眼不识泰山,等到日后,成了他人笑柄。

    这么一想,不管是旧党还是新党,都对罗中杰的提议默许了。

    “这事是该谨慎一些。”

    如此一来,倒是郑泉暗自嘀咕起来,他知道考卷之主,算是一个潜在的旧党,结果现在,却是旧党的胡姓官员要打压,而新党的罗中杰却力挺,可谓怪异至极。

    只是,郑泉却没有想过,这二人之所以有这等表现,却是由于透过试卷背面的墨迹,看到了一句话——

    为天下理财!

    他们看到的考卷只有一部分,但亦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考生的倾向。

    类似的话语,两人曾从王甫用来回答一份谏议书时见过,此书未在民间流传,却被这名考生答出,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不言自明。

    胡姓官员本意是压下、罢黜,却被罗中杰用有眼不识泰山的例子,引动了其他人的心思,已不好违逆众意。

    “这名考生明显倾向新法,很有可能就是文枝桢,想来这考场之上,若论文染纸张,最有可能之人就是他了。”罗中杰冷笑一声,胸有成竹。

    只是,不知罗中杰得知考生身份时,又会作何感想。

    不过,眼下他们还没功夫深究,而是要越过流程,将这份考卷送到王甫手上。

    当考卷被摆上桌头时,那黑面相国还很疑惑,但等他摸到纸张,却是悚然动容!

    “这是何人所做?竟将普通考卷,生生染上了人道之念?”

    “这纸张,真是被临时沾染了人念,方才变质?”听到这句,过来送卷的罗中杰和胡姓官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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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杂言民事,当呈龙前

    那胡姓官员的脸上一片铁青,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惊吓过度。

    他能走到这个位置,可谓见多识广,年轻时候也算一方才子,如何不知道圣贤纸的名声?

    只是,圣贤纸的制作工艺看似普通,但部分环节却一直秘而不宣,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圣贤纸的侵染之法,在士林之中早有流传,只不过并不完整,都是一鳞半爪,而且真假难辨,就算有心要验证,普通书生、官员,也没有那个条件。

    不过,就是这样残缺不全的传闻,却以足够震撼他人了,现在一听王甫感叹,胡姓官员和罗中杰,联想起传言中的片段,都有些后怕。

    王甫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注意到二人神态,便道:“胡用、罗中杰,这事你们两位处置的不错,没有贸然将这份考卷罢黜,不然追究起来,怕是连我这个考官,都要受到牵连,这一次会试,能有人文染纸张,凭一己之力,近乎将普通纸张沾染成圣贤纸,这是国朝即将中兴的征兆!”

    听了王甫的评价,胡用和罗中杰同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过了一关,有王甫的这番话,以后在史书上就不会留下笑柄,甚至还有可能化为美谈。

    王甫又道:“这事,要尽快告诉上报,圣上对这次会试,也是格外重视的,这等事情理该第一时间告诉宫里。”

    罗中杰顺势就道:“要不要先将封名拆掉,也好让皇上安心,知道贤才之名。”

    “这个不急,还要按规矩行事。”王甫将那考卷放到桌上,伸手翻页,看着经义、墨义的部分,不由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能文染圣贤纸的人物,这手字已有神韵,仿佛蕴含体魄气血,对经义和墨义的理解,也是堂堂正正,可见功底深厚,底蕴十足。”

    旁边,胡用见罗中杰与王甫交谈,似对这份试卷似乎很是看好,暗呼不妙。忍不住打断道:“王相,这篇文章,真的生生将普通的考卷,侵染成了圣贤纸?”

    王甫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这纸只是具有了圣贤纸的特性,但里面蕴含的,是那考生的心思和看法,能让看文之人纯粹心念,洗涤念头。时常观看能领悟其中深意,而真正的圣贤纸则近乎媒介,能让人透过纸张,接触人道秩序……”

    胡用和罗中杰竖起耳朵。他们听得出来,王甫所说堪称隐秘,似要涉及圣贤纸的隐秘,可正当二人着紧之际。王甫的话却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心中一空,不上不下,二人抬眼再看。注意到王甫皱起了眉头,正看着手上考卷嘴唇轻微开合,应该是在默念。

    再看考卷,那一面密密麻麻,分明到了杂文一篇。

    这次会试的杂文,是以“谷贱则伤农,贵则伤末”这句为核心。

    此话流传甚久,胡用和罗中杰自是知道的,都能明白里面道理,但从前的科举,不会涉及到这种事情,多数是探究考生文采,即便涉及时政,也会试家国大事,考验大局观。

    “谈及谷物,格局太小,翻来覆去的解释、分析,也不一定能够出彩,考生中聪明人,大概会以这句话为引,引申开来,加以发挥,其中的佼佼者,看得清形势,又会和新法结合,但终究比不得我们高居庙堂之人看得清楚、高远。”

    胡用和罗中杰,在这一刻生出了同样心思,但接下来王甫的一句话,却让二人愣住了——

    “谷贱伤农,贵亦伤农,贱则利末,贵亦利末?”

    王甫咀嚼着这句话,而胡用和罗中杰一脸错愕,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来到王甫边上,也朝那篇杂文看去,紧跟着脸色不住变化。

    “这考生的看法可谓奇怪,谷物便宜会伤农人,但若是价格很贵,一样是农人受损?反之,无论谷物贵贱,商贾都能得利?此人何故会说出这般话语?”

    胡用脸色阴沉,他从这篇杂文中闻出了一点危险味道。

    罗中杰笑了笑,指着卷上的一个句子道:“这不是给了解释么?收季之时,农家要还债、交税,便会集中卖粮,粮一多,商贾便借机压价,是谷贱伤农而利末,但如此一来,农家手中粮食有限,想要照常播种的话,反而要找商贾买种,如此一来,商贾便能低买高卖,则是谷贵亦伤农而利末!”

    “农人自己种粮,又怎会没种子播种?”胡用提出一个观点,倒将罗中杰给问住了,他们二人虽不是世家出身,但也算不上农人后代,对农事略有了解,但并没有深入田间地头,几次查访,还有胥吏陪同,常被欺瞒,因此在思索农事的时候,多数要靠常识,脱离实际。

    “你等对民间之事,知道的还不够全面,”王甫适时开口,“不过,这名考生的这个解释,是去除种种因素后,最极端的状况,但亦说出了商人囤积粮食对农事的坏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这道寒芒令胡、罗二人一惊,突然想到,眼下那兴京城内的诸多商贾,仗着身后背景,囤积粮食,要逼迫新法的局面。

    “这个考生,莫非是在投机?”一瞬间,两人都生出这么一个想法。

    那胡用便道:“此生既说出‘贵贱皆伤农’的说法,莫非已有解决之法?莫非是要抑商?”

    这话一说,罗中杰神色稍变。

    要知道,大瑞对商贾的态度是很开明,与前朝相比,甚至可谓宽松,连反对变法的旧党,对于商贾也多持肯定态度,马阳其人则有“农尽力、工尽巧、商贾疏通”之说。

    当然,深层次的原因,还在于商贾牵扯朝中利益。

    在这种大环境下,若是考生持着抑商之念,前程很可能受到影响。

    说完这句,胡用继续看了下去,他对这个考生很是戒备,准备再找文中的一两观点,作为破绽,但没想到这一看,竟是渐渐沉浸。

    此文不见多少华丽辞藻,多是描述的升斗小民的生活,用简单的话语去记录他们经历的杂事,放在平时,在场的三人没有一个人有闲心去关注这等文章。

    但面前的这一篇言之有物,看似琐碎,却有一根清晰的脉络联络,更不断点出一个个现象。

    与胡用想得不同,文中不仅没有给出解决之法,反而描述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如物价上升、铜钱减少、苛捐杂税、土地兼并……

    越看,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当真是弊病百出!

    之所以会有这等效果,盖因里面的内容,非是杜撰,而是源自邱言北上西行感悟人道、截取信民生活,每一点每一滴,都有真实依据,处处自洽,配合上文中几个人物的悲欢离合,等三人看完之后,居然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胡用吐出一口气,怀疑道:“这考生是何来历,怎可能知晓这么多事?”

    罗中杰默然不语,可脸色也是阴沉无比,心下有些不安。

    “此文朴实,与文枝桢的文风截然不同,我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除此之外,他同样被文中之事点醒,心中沉重。

    罗中杰投靠新党,虽有政|治志向方面的考量,但主要因素还是为了权势,可看了这篇杂文后,投机念头居然淡了几分,生出了几丝变法图强的想法!

    至于王甫,则是微微眯眼,露出思索之色,过了好一会,才出声道:“这篇杂文,定要给圣上看一看!”

    这话一说,胡用陡然色变,知道王甫有了决定,这杂文之中,蕴含朴素之感,感染人心,若让皇帝看到,必有巨大影响,不得不防。

    但他不方便反对,只能道:“文中所言,有待考证,贸然呈给圣上,有些不妥,再说,这考生并未给出解决之法,又有映射之嫌……”

    王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一个考生都能给出解决之法,还要我等做什么?”

    这句话已经算是语气很重了,胡用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王甫也不理其他,翻开了考卷的最后部分——

    策论!

    这次会试,他半途出手,抢下主考一职,为的就是选拔人才,经义、墨义且不论,那杂文也只是投石问路之举,为的是摸一下考生的底,真正的重头戏,还在策论。

    策论,推而广之,近似施政纲领。

    一般的考生没有相应经验,写出的策论必有缺陷,却能透露出心中所想和政|治倾向,即便是揣摩考官的心思、投其所好,但若没有深刻的思考,又如何写出能动考官的文章?

    现在,邱言的考卷因被糊名,在场的三人都不知晓考生的身份,看了杂文,对于策论部分,有着不同的看法。

    只是,经过了杂文侵染,难免心中沉重,对策问部分也有了自己的猜测,认为会和杂文一脉相承。

    “若是一味去找弊端,也算有些能耐,但毕竟难见才干,不好划入三甲。”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甫凝神去看,入目的是四个字——

    利可言乎?

    短短四个字,却好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心头,令沉甸甸的心中生出一抹光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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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吾道不孤也!

    “利可言乎?”

    胡用和罗中杰看到了这四个字,心中一跳,前者脸一绷,吐言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是至圣先师都承认的事,岂能轻易言利?”

    话刚说完,注意到罗中杰略感意外的神色,胡用一惊,想到策论核心,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却不甘心就此退去。

    他看了王甫一眼,见后者未表现出不悦之色,便继续道:“统圣罢黜百家,亦曾说过‘仁人,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可见道义才是正道。”

    说完这一句,胡用再去看王甫的时候,却是再次一惊,就见王甫的嘴角,竟挂上了一抹笑容!

    “这……”

    胡用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记忆里,这位主持变法的黑面相公,几乎是不苟言笑的代名词,时刻体现出孤高之感,生人勿近。

    但眼下,就是这位黑面相公,看着那份考卷的策论,却是露出了笑容。

    “这篇文章到底写了什么?”带着这样的想法,胡用顾不得继续打压,一低头,细细的端详起文章。

    边上,罗中杰同样被王甫的反应惊到了,有了和胡用一般的想法,压下心中反感,急忙去看文章。

    自古以来,无论儒家如何去做,但对“利”之一字,都是有些忌讳的,能不谈就不谈,能避过就避过,但邱言的策论,开篇就点出了这个事情,就像是一柄尖刀,寒芒一闪,就捅入心窝,不见半点迂回。和儒者认知发生尖锐的冲突。

    这么一看,没过多久,罗中杰就勃然变色,而胡用更是惊叫起来:“离经叛道!简直是离经叛道!”

    二人的目光都落在文中的一句话上——

    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这话是句引用,乃至圣先师所言,意思是说,无论什么身份,只要递上拜师挚礼,至圣先师就会加以教诲。

    这一句话。从前也被常常拿出,都是为了说明至圣先师有教无类,但邱言在策论中引用,却是为了扣住主题——利!

    他在文中明确提出,至圣先师收受挚礼的行为。也是利益交换的一种,但他老人家没有因此忌讳。而是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这是曲解圣人之意!包藏祸心!”

    这样的解释。自然不能被一般儒者接受,胡用和罗中杰虽是官员,但都是读圣贤书出身的,当然反应巨大,何况胡用刚刚才用至圣先师的“义与利”来加以指责,音犹在耳。那考卷上立刻也用了句至圣先师的话,来证明自身的观点,一前一后,让胡用生出一种被人看透了心思的感觉。在王甫面前丢脸,好像有个巴掌扇在脸上,他如何能够忍受?

    立刻就给考卷作者扣了曲解圣意的名头。

    “先别忙着否定,你们继续往下面看。”这时候,王甫终于看了两人一眼,脸含笑意,指了指那策论一章,“我等乃是朝廷命官,不是做学问的学究,关键是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

    有瑞以来,儒家学说越发繁杂,各个学派此起彼伏,种种学术观点堪称南辕北辙,但个个都正宗,都会用经史典籍中的话语,来证明自家观点,有时相同的一句典籍话语,会被人以不同角度、不同诠译,表达出截然不同的含义。

    世人便有“我注六经,六经注我”之说,虽有夸大之嫌,却描述出了当前的学术现象,毕竟先贤构建的人道秩序,本是种概念,又或是种指导思想,不涉及具体的事情、事物,如何展现、理解,要看执行秩序之人的做法。

    王甫这一发话,本想开口的罗中杰,立时将口中话语咽下,而胡用的心思却是越发沉重,他已然认识到,写下这份考卷的考生,其学识、见识非同一般,说不定会成大患。

    只是,眼下的局面,却只能继续观卷,在发出了惊骇之语后,那策论便毫不遮掩的探究其“利”来,甚至明确提出来“人非利不生,曷为不可言”!

    看到这一句,胡用与罗中杰心神动摇,心神差点失守,而念头隐隐被牵引过去,恍惚间,看到一头名为“利”的野兽,被释放出来!咆哮嘶吼!

    不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有名为秩序的缰绳落下,将野兽拴住,进而驾驭!

    “言而不以礼,是贪与淫罪矣!”

    二人因此惊醒,回忆刚才景象,背上满是冷汗。

    “我等竟被此文夺了心神,差点沉溺进去!”

    在二人后怕之际,王甫是转头看了过来,并问道:“此文说,求利乃人之本性,当加以引导,不能讳疾忌医,即便闭上眼睛,人们对利益的追求也不会消失,你们觉得这话对不对?”

    胡用和罗中杰心未定,还把握不住思绪,但听了这话,依旧捕捉到了一点危险气息,冷越多。

    “这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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