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荣、聂远父子二人同时看向段凌天,眉宇间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聂爷爷,聂伯伯,你们放心吧。”
段凌天给了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只是,即便如此,聂荣和聂远两人的心里还是没底。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段凌天会这么大胆,竟敢强闯‘飞虹宗’。
他们不是没想过,或许段凌天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力压飞虹宗的那几个老家伙,所以才敢如此。
可转念一想,这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段凌天才几岁?
就算天赋再高,如今还远不到三十岁的他,能有一身‘窥虚境七重’以上的修为?
在他们看来,这很不现实。
在聂荣和聂远父子二人的忐忑中,远处高空,突然传来了一道道迅疾的风啸声。
片刻之后,三道身影终于出现在段凌天三人的眼前。
这是三个年过古稀的老妪,一个身穿青衣,一个身穿蓝衣,一个身穿黄衣。
“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
……
演武场上的一群飞虹宗女弟子,纷纷对三个老妪行礼。
三个老妪,正是飞虹宗的三位‘太上长老’。
传闻,三人都是窥虚境七重以上的存在。
呼!呼!呼!
三个老妪在段凌天三人不远处的空中凌空而立,她们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聂荣。
只因为,眼前的三人中,他们只认识聂荣。
“看来,你是真的没将我们三个老家伙的话放在心里……我记得,上次你离开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你要是再敢踏入我们飞虹宗一步,我必废掉你一身修为!”
青衣老妪那如刀般的目光,紧紧的盯住聂荣,沉声说道。
聂荣脸色微沉,气得身体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太弱。
如果他的实力比这个老家伙强,早就出手教训这个老家伙,又何必像现在这般饱受屈辱?
“老家伙,你找死!”
聂荣愿意默默承受,不代表聂远愿意,听到有人说要废掉自己父亲的修为,聂远又怎么可能继续冷眼旁观。
厉喝一声后,他那凌厉的目光锁定了青衣老妪,随时准备出手。
“嗯?”
青衣老妪听到聂远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下。(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聂远的脸上时,却是忍不住一怔,只因为聂远脸上的轮廓和聂荣脸上的轮廓实在是太像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一对父子。
顿时,青衣老妪怒极反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当年的那个小野种!真没想到,当年的小野种已经这么大了,今日跟你爹到我们飞虹宗来,是准备和你娘见上最后一面?”
“你……你找死!”
聂远听到青衣老妪这番讽刺的话,再也按耐不住,身上元力暴涨,就准备出手。
只是,却被聂荣制止了。
“窥虚境三重?天赋倒是不错……只可惜,在我们三人的面前,你的这点修为还不够看!”
望着聂远头顶虚空之上的四千头远古巨象虚影,青衣老妪冷笑道。
“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废掉就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另外两个老妪中,那个蓝衣老妪淡淡的说道。
言语之间,冷漠无比,不蕴含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生死判官’在锵然立下审判。
最后一个黄衣老妪,虽然没有说话,但她跨前一步、身上元力暴涨的动作,无疑表明了她现在的立场。
此时此刻,在黄衣老妪头顶虚空之上,瞬间出现一头远古角龙虚影,蜿蜒而落,栩栩如生。
窥虚境七重!
这个黄衣老妪,明显是一个窥虚境七重武者。
“这就是远古角龙虚影?”
“传闻,我们飞虹宗除了宗主以外,另外三位太上长老也是窥虚境七重以上的存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还见过宗主出手,宗主可是窥虚境八重的强者!只可惜,她现在受了重伤,影响到了一身修为。”
“据说,宗主重伤后,虽然一身经脉被疗伤丹药修复,但经脉之中却有不少淤血堵塞在那里,难以祛除,这才让她的一身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
演武场上,一群飞虹宗女弟子议论纷纷。
当然,有些话她们心里知道,却没有说出来:
“若非宗主受了伤,三位太上长老又岂敢如此放肆?”
这是她们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同情的看了聂荣、聂远父子二人一眼,她们清楚三位太上长老的手段,知道聂家父子今日就算侥幸不死,也是要脱上一层皮。
“可惜了这位英俊的翩翩佳公子,怕是要被他们给害了。”
演武场上,不少飞虹宗女弟子看向站在聂荣、聂远二人中间的紫衣青年,心里充满惋惜。
虽然,她们当中没有一人和这个紫衣青年交流过,但她们对紫衣青年的第一印象却是极好,源自心底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但她们也知道,眼前的事,不是他们所能干预的。
哗!哗!
继黄衣老妪之后,那青衣老妪和蓝衣老妪同时跨前一步,身上元力肆虐,各自头顶虚空之上也出现了一头远古角龙虚影。
“又是两个窥虚境七重强者!”
一群飞虹宗女弟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过去她们没少听说她们飞虹宗的三位太上长老都是‘窥虚境七重’的存在,但那也仅限于听说,跟亲眼看到完全是两个概念。
三头远古角龙出现在三个老妪的头顶之上,蜿蜒而落,栩栩如生,给一群飞虹宗女弟子带来极大的视觉震撼。
而聂荣和聂远父子二人,脸色纷纷一沉。
紧接着,她们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同时跨前一步,将段凌天牢牢的护在身后。
“小天,你快走!”
“对!你快走,我们拦下她们。”
聂荣和聂远的元力凝音,第一时间传入段凌天的耳中,充满焦急。
听到这两道元力凝音,段凌天心里忍不住升起暖意。
他心里清楚。
聂荣和聂远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真正实力,所以,他们现在如此作为,纯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件事和他无关……堂堂飞虹宗的三位太上长老,应该不会对一个年轻人出手吧?”
聂荣沉声说道。
“哼!”
回复聂荣的,是青衣老妪的一声冷哼,“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他既然敢随着你们父子二人到飞虹宗闹事,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跟你们一样,废掉一身修为,可以活下……否则,死!”
蓝衣老妪眸中厉光闪烁,沉声道。
哗!
黄衣老妪身上衣袍鼓动,一双寒光闪烁的眸子,瞬间锁定了段凌天。
聂荣闻言,顿时色变。
“还飞虹宗太上长老……按我说,你们三个就是飞虹宗的耻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针对我的母亲,根本不是因为他和我父亲的结合,而是在你们看来,她夺走了你们那个义女的宗主之位!”
面对如此险境,聂远彻底撕破脸皮,嗤笑道:“按我说,那个输不起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母亲争?”
哗!
聂远的话,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只是段凌天忍不住一愣,就连演武场上的一群飞虹宗女弟子,也都忍不住看向聂远。
好像有什么内幕?
“死!”
而就在这时,黄衣老妪冷喝一声,直接出手。
她的目标,并非她刚才锁定的段凌天,而是刚刚说完一番锵锵之语的聂远,明显是因为聂远的一番话而恼羞成怒,有些失去理智。
在场的飞虹宗女弟子,只看到一道黄色闪电当空掠过,直掠那好像是宗主之子的中年男子。
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迅疾无比的剑光,从高空坠落而下,拦下了那一道迅疾掠向聂远的黄色闪电。
紧接着,在聂远的身前,多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老妪,面容略显苍白,明显身负内伤。
而且,因为刚才的出手,让得她那握剑之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母亲!”
聂远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轻轻的唤了一声,柔和的声音,发自肺腑。
段凌天眉头一挑。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聂伯伯用这般的柔和的语气说话,他可以从中听出聂伯伯对白衣老妪的尊敬和爱戴。
“宗主!”
与此同时,演武场上的一群飞虹宗女弟子,也都纷纷恭敬向白衣老妪行礼。
“咳咳……三位太上长老,你们杀死他们以后,是不是也想把我杀了?”
白衣老妪,也就是飞虹宗宗主‘孟萍’,咳嗽了两声后,脸色愈发惨白,沙哑的声音传出,夹杂着一丝丝怒意。
“宗主说笑了。”
面对白衣老妪的质问,青衣老妪脸色平静,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让他们长长教训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过要杀他们。”
“是啊,宗主……你身上有伤,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这点小事,我们帮你解决就是了。”
蓝衣老妪也道。
“请宗主离开。”
黄衣老妪语气间,干脆决然,一双锐利的眸子,闪烁着如刀般的寒芒。
第740章 力挽狂澜()
“如果我不离开呢?”
孟萍冷笑,一张苍白、枯瘦的脸上,充斥着慑人的厉色。
“那我们只能得罪了。”
黄衣老妪跨前一步,目光如电,再次对着孟萍出手,元力暴涨,席卷而出。
咻!
孟萍出剑,虽然再次拦下黄衣老妪的攻击,但她身上的元力也彻底湮灭,连吐几口淤血,身体摇摇欲坠。
“母亲!”
聂远慌忙扶住了自己的母亲,一双泛起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黄衣老妪,“我母亲现在还是飞虹宗宗主……你敢对宗主动手,该当何罪?!”
只可惜,黄衣老妪根本没有理会聂远,而是看向那正慌忙的赶到孟萍身边、扶住孟萍的聂荣,“我们三人上次就说过……你要是再敢出现在飞虹宗,必废你一身修为!现在,你是自废修为呢……还是让我代劳?”
就算在宗主‘孟萍’面前,黄衣老妪也是肆无忌惮,直言要孟萍的丈夫‘聂荣’废掉一身修为。
聂荣双拳紧握,牙关紧咬,苍老的一张脸上,仿佛瞬间覆盖了一层寒霜,狠狠的盯着黄衣老妪。
“三个呼吸后,你若不自废修为,我乐于代劳。”
黄衣老妪淡淡的说道。
“黄长老,你别欺人太甚!”
孟萍被气得‘哇哇’又吐了几口淤血,声音无比沙哑的说道。
“宗主,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黄衣老妪没有正眼去看孟萍,而是紧紧的盯着孟萍身边的聂荣,“还有两个呼吸的时间……”
“还有一个呼吸的时间。”
“既然你不自废修为,那我只能代劳了!”
三个呼吸后,黄衣老妪猛然跨步而出。
顿时,空气间气流掠动,掀起一阵阵凛然劲风,吹得凌空而立的几人身上的衣袍动荡起来,猎猎作响。
黄衣老妪一步步走向聂荣,每一步踏出,都好像化作一柄巨锤,狠狠的砸在聂荣的胸口上,让得聂荣的脸色愈发惨白起来。
“住……住手!”
孟萍挣扎着想要制止黄衣老妪,只可惜,她的伤太重,勉强立在虚空都摇摇欲坠,更别说是出手阻拦黄衣老妪。
嗖!
而就在这时,聂远出手了,整个人宛如化作一颗炮弹射出,目标直指黄衣老妪,去势汹汹。
“螳臂当车!”
面对聂远的攻击,黄衣老妪面露不屑,抬手之间,一掌扫出,宛如蒲扇般对着聂远落下。
这一掌若是落实,聂远不死也残。
“远儿!”
眼见儿子遭难,孟萍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出手,可一时却是泄了气,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落下。
只是,现在的孟萍却没去想自己从这么高摔下会有什么结果,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聂远。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这些年,她欠儿子太多。
如果今日她的儿子真的死在这里,她发誓,她此生存在的意义,不再为别的,只为替儿子报仇……不死不休!
“远儿!”
聂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救自己而主动攻击黄衣老妪,他的脸色大变,整个人飞掠而出,想要救援。
只可惜,他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眼见儿子就要被黄衣老妪那宛如蒲扇般的一掌笼罩,聂荣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眸,两滴泪水落下,“远儿……”
砰!!
“啊!!”
只是,下一刻,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让闭着双眸的聂荣一怔。
他听得出来,这不是他儿聂远的声音。
当他睁开双眸,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在他儿子的身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紫色的身影。
“母亲!”
聂远脱离危险后,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从空中扑下,将正在迅疾坠落而下的孟萍接住,旋即方才松了口气。
确认母亲没事后,聂远抬头看向空中,看着那一道紫色身影发呆,“小……小天?”
“你……你废掉了我的修为!”
紧接着,在场之人又听到一声凄厉仇恨的叫声,却是那被击飞出去的黄衣老妪,身上元力湮灭,捂着下腹轰然坠落而下。
只可惜,她不像孟萍那样有儿子接住,她狠狠摔在演武场上,砸了一脑袋血,气息全无。
演武场上,不管是地下,还是天上,此刻都是一片死寂。
飞虹宗三大太上长老之一,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是摔死?
紧接着,一道道目光,仿佛商量好的一般,自演武场上延伸而出,锁定了空中那一道紫色的身影。
“他……他废掉了太上长老的修为?”
“他刚才怎么出手的我都没看清!而且,太上长老一个照面就被他废了修为,虽说没有准备,但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很强。”
“太上长老可是‘窥虚境七重’的存在,就算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另一个窥虚境七重武者对她出手,也未必能这么干净利落废掉她的一身修为。”
“这么说来,他的修为在‘窥虚境八重’以上?”
……
演武场上的一群飞虹宗女弟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的紫衣青年,竟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窥虚境八重?”
听到一群飞虹宗女弟子的议论,聂荣、聂远父子二人隔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撼和恍然。
‘震撼’,是因为他们事先根本不知道段凌天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废话!
如果早知道段凌天有这么可怕的实力,他们刚才也不会那样担惊受怕了。
‘恍然’,是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段凌天为何会有强闯‘飞虹宗’的自信。
原来,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没将飞虹宗的那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
一时间,他们心里充满惊喜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苦笑。
亏得他们先前还以为段凌天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实力。
现在看来,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推断‘段凌天’。
黄衣老妪一死,青衣老妪和蓝衣老妪的脸色彻底变了。
青衣老妪脸色难看,看向段凌天,厉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杀我飞虹宗的太上长老?”
“杀人?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段凌天淡淡的扫了青衣老妪一眼,耸耸肩道:“你可别诬陷好人!”
诬陷好人?
段凌天这听似无比天真的话,让得包括聂荣、聂远父子在内的一群人,忍不住哑然失笑。
特别是那些飞虹宗女弟子,一个个脸色绯红,就好像她们都替段凌天感到害臊。
“你……你明明杀了黄长老,还敢狡辩?”
青衣老妪沉声道。
“黄长老?那个穿黄衣服的老太婆?”
段凌天看了一眼落在演武场上的尸体,眉头一掀,“我承认我废掉了她一身修为……可我什么时候杀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段凌天的话,让青衣老妪脸色更加铁青,“你是没直接杀她,但她在高空时,你废掉她一身修为……这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可笑!”
段凌天本来带着随意的俊脸上,瞬间覆盖上一层冰霜,冷声道:“她在高空,那是她自己的事……难道还是我让她到高空去的?”
“跟他说不通的,没必要跟他多说。”
蓝衣老妪制止了还想继续和段凌天辩论的青衣老妪,冷漠的看向段凌天,“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插手我们飞虹宗的事?”
“我是什么人?”
段凌天看白痴一般看向蓝衣老妪,“我说,你不会是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吧?难道没看到我是和聂爷爷和聂伯伯一起来的?他们是我的亲人,难道我不能插手他们的事?”
‘亲人’两个字,段凌天咬得特别重。
青衣老妪和蓝衣老妪闻言,顿时脸色一沉。
她们突然发现,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同时超脱了她们的控制。
别的不说,就眼前的这个紫衣青年,明显有着比她们还要强大的实力。
硬碰硬,她们自问就算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眼看宗门两大太上长老在紫衣青年面前说不出话来,演武场上的一群飞虹宗女弟子,纷纷目光一亮。
超过九成以上的女弟子,纷纷向段凌天暗送秋波,想要因此得到段凌天的关注。
只可惜,自始至终,段凌天都没搭理她们。
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趋之若鹜。
一时间,飞虹宗演武场上,暂时陷入了死寂,没有人说话,都在眼神交流。
终于,孟萍这个飞虹宗宗主,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