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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铁路投资可就带上了政治任务的色彩,看看谁再敢动铁老大的奶酪!
见付志恒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胡文海和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这个时候,胡文海才真正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要推动中哈铁路的建设,说服上面的工作其实并不难。要知道哈萨克斯坦是有油的,而且还是世界级的大油田!凭此一点,我们就应该把哈萨克斯坦死死的绑在我们的身上。”
“哈萨克斯坦有大油田?!”付志恒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运油?运油!”
胡文海用力的点了点头:“对,运油。”
只要看看如今铁路内部对运煤的狂热,就知道能源运输这个生意是有多大的吸引力了。只是运煤就让铁道部上下疯若脱兔,那如果换成更有经济价值的石油呢?
哪怕以后要建石油管道,那铁路方面至少也能享受十年以上的利润丰厚期。
翻开地图,思考中国与欧洲之间的运输通道,就很难不注意到哈萨克斯坦这个国家。相比北线貌合神离的俄罗斯、南线那一连串政局让人眼花缭乱的骆驼们,原本哈萨克斯坦这条中线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
首先哈萨克斯坦政局贴别稳定!纳扎尔巴耶夫堪称一代雄主,就问哪个国家发行某书,同哈萨克斯坦一样是删改修订版本的……
其次哈萨克斯坦作为世界最大的内陆国家、国土面积世界第九,人口却只有区区一千多万人。这也就是说,哈萨克斯坦并没有如俄罗斯那些心比天高的妄想。
但反过来说,哈萨克斯坦又有着里海油田的相当一部分。除此之外,其国内还有丰富的各种矿产,铁、煤、钨的储量都相当可观中国用钨做穿甲弹,已经被人看成是豪奢之举,但哈萨克斯坦的钨储量是世界第一!
哈萨克斯坦这样一个油气大国,而且还是中国邻国,那石油进口肯定数额巨大吧?遗憾的是,哈萨克斯坦石油出口的绝大部分是向欧洲输出,仅有不到20%的份额是分配给中国的。
当然,两桶油窝里横也不是一天了。
可这样一来,中国在哈萨克斯坦的经济份额就不那么好看。没有最基本的经济存在,想施加更多的影响也就望尘莫及了。
中国没有拿下哈萨克斯坦的油气资源,实在是太让人遗憾的事情了。
当然,哈萨克斯坦由于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关系,是不可能摆脱俄罗斯控制的。但那首先得是一个统一而且有小爸爸的俄罗斯,而不是一个被契丹人拖进深渊、还被一群苏共死剩种时刻准备翻盘的俄罗斯。
由此可见,哈萨克斯坦的石油不仅是资本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甚至不仅是政治问题,而是关系到世界格局的大问题。
哈萨克斯坦、高加索地区,从乌克兰到波兰,德国、法国、英国、西班牙,如果能用十年时间将这条路线打通,中国便拥有了不再惧怕美国讹诈的硬实力加上软实力。
不过要拿下哈萨克斯坦,这次可不是他自己单打独斗就能办成的事情了。铁道系统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胡文海还要拉着农业、能源、化工、钢铁、地产等行业组成国家队,这将是新科系的一次全面动员。
当然,增加哈萨克斯坦对中国的战略意义还有一些附带好处。比如说对削弱中央对西部控制的任何政策,在这一战略环境中,都将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院长()
国家队的组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这样关乎到国家发展战略方向的大问题,胡文海想要影响政策走向,必然是一个相当长远而且庞大的工程。
如果只是简单的打通哈萨克斯坦到乌克兰的陆地交通线,那确实是只需要有铁道部、有两桶油和外交方面的一些工作支持即可。
但如果要把哈萨克斯坦到乌克兰这条中部路线,建设成中国工业品通往世界的亚欧大动脉,那需要的可就不只是这么一点努力,而是需要整个中国全力以赴、至少以十年为单位计算的超级工程。
这项工程需要解决的,可绝不仅仅只是修路的问题。
要把工业品销售往全世界,海运实际也一样能够做到。有时效性和经济性需求的,公路运输或者空海联运、北线亚欧大铁路都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然而就像美国要投入绝大资源维持第一岛链、新加坡作为华人国家却是反华急先锋,俄罗斯几次三番想重振欧亚大铁路却是从来没有成功过。中国的对外通道,同样也是受国际局势影响相当严重。
除了出口通道,关乎国家战略安全的能源通道,同样也不安全。东北油气进口通道,俄罗斯石油管道当年因为出口在日本还是在中国,闹出的一地鸡毛。第二大石油进口国安哥拉政局扑朔迷离,海上油气通道则是时刻面临被人卡脖子的威胁,中国70%的石油进口总量,都是要经过马六甲海峡的。至于说南美的石油份额,更是端看美国对南美的控制程度了。
如果只是追求有一条铁路能将中国与欧洲连接,那么情况并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未来哈萨克斯坦的经济命脉被捏在欧洲的手里,其国家经济支柱石油出口的70%是通过石油管道输送往欧洲的。
既然如此,那么当中国面临国际局势考验的时候,又凭什么认为中部路线就不会被人切断呢?
所以所谓的中部路线建设,不仅是交通线的建设,更是要把哈萨克斯坦和乌克兰两国国家,拉上中国的这辆战车,然后开上350公里的时速,让他们连跳下车的念头都不敢有。
胡文海要做的,是把哈萨克斯坦和乌克兰这两个国家,整合到中国的经济体系中来。
这样的目标,那当然不会是一个短期的工作,需要的将会是一个水磨石穿的过程。
组建这样的国家队,那追求的就不能是一时、一地,而是要在一个系统内持之以恒的培养属于自己的一批人才,让他们充当话筒、执行者和既得利益者。只有这样,才是一个以十年为期的工程成功的基础。
“对了,我记得付局长在铁路的教育系统里,也有些关系吧?”
胡文海凭栏而立,说的像是有些漫不经心。付志恒是搞技术的出身,从株洲所一直做到了铁道部总工程师的位置,和铁道部下面的各大高校当然多少有些情分。
见付志恒略微犹豫的点了点头,胡文海不由笑道:“其实是这个情况,付局也知道,新科在绣城支持了几所高校开设分校,现在发展的应该说还不错。如今绣城的高校在半导体、信息化,和高效物流等方面,多少取得了一些成绩。”
“但这只是在技术层面上,目前在中国如果说对数字化和信息化工程实践最丰富的,恐怕还要说是铁道部和原来铁通公司这批人。铁通如今被从铁道部分拆,那么过去各地交大建设的信息专业我想地位恐怕会有些尴尬。”
说到这里,胡文海略微沉吟一番,这才谨慎的说道:“与其让这部分师资浪费蹉跎、让学生以后就业尴尬,我倒是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新科打算在绣城与东大合作,成立一所信息工程学院。如果铁道部各高校有兴趣,我们也欢迎各地交大的信息专业共同建设。”
“信息工程学院?”付志恒忍不住皱了皱眉,同样试探的问道:“不知道这个学院,是什么性质的?”
“咳咳,暂时来说……”胡文海有些尴尬,咽了口唾沫道:“它还是三本民办学院,付局也是知道的,教育系统的事情总归有些复杂。因为是个新学院,又有私营资本参与,所以在审批时多少谨慎些,这都是正常情况。”
“嗯,这个我也理解。”
付志恒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一点敷衍的感觉:“这样吧,我帮胡总和铁道部高校系统联系一下,看看各地交大的校长和教师们是个什么态度。”
中国的高校教育和西方不同,常春藤盟校里也有不少都是私立大学,并不影响他们的名字响彻海内外。然而在中国的教育系统里,却几乎没有私立大学的生存土壤。
虽然这两年国内大学生自主择业的已经不少了,但分配工作仍然是一大卖点。民办而且还是三本学院,念出来的学生几乎肯定不会有国家包分配这样的好事,就是在就业市场上恐怕也没有多少竞争力。
铁道部直属的各地交大和铁路学院,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学生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考进来的?把人扔给一个民办三本,这算怎么回事?
“哎,付局别看不上我们新科这所信息工程学院,它虽然级别不高,但配置上那可一点不差。”
胡文海急了起来,连忙摆着手指头,数了起来:“首先它虽然名称叫学院,但校区面积、容积率和环境设施,是完全按照一本院校标准建设的当然,吉大的规模我们肯定比不上,但平均水平还没问题。”
“其次它的师资也并不低,不提东大和我们新科的技术水平,这所学院的很多任教讲师,还拥有深厚的业界背景,甚至干脆就是国内一些大型企业和外企的技术人才。而且它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与产业界的结合非常紧密。”
“我们新科有一些技术等级评级,其效力在国际上与一些大型企业的认证是相同的。比如说新科网络工程师认证与思科网络工程师的认证,欧美很多大企业都是共同认可的。而这个技术评级的认证委员会,每年都会在这所网络工程学院兼职授课。很多专业课的讲师都不是一门心思在学校做学问,而是在企业做工程的技术专家。学生在读书的时候,就有机会跟讲师接触实际工作的项目,积累工作经验。”
“有希望向科研方向发展的学生,我们也能安排新科科学院的科研实习岗位。只要能够通过考核并得到科学院研究员的推荐,毕业之后就可以考新科科学院的研究生。网络工程学院虽然是民办三本,但我们的新科科学院却是有十多个一级硕士点和博士点……”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付志恒摸着下巴,对胡文海提出的这种教育模式有些兴趣。大学里教授的内容有一定的迟滞性,这也是高校教育的顽疾了。往往学生从学校毕业之后,入职企业还要继续接受职前培训,或者在工作中边干边学,很少有毕业就能够直接上手的人才。
当然,这种教育方式也不可避免有一些弊端。兼职讲师的专业性无法保证,干的好不代表能说的好,自己技术精通也不一定就是教学能手。而且既然是兼职,那就很难用绩效的方式去要求和衡量讲师,总不能因为教的不好,就不让人家本职工作升职加薪吧?这样一来,学校对讲师约束力有限,负不负责任就全凭良心了。
到时候全班都六十分万岁,你好我好大家好,恐怕才是常见现象。
付志恒怎么说也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对人性也有相当了解,这种教育模式的利弊稍稍思考,就有了把握。
“产学研结合,这也是未来的一个趋势。只是这些学生毕业了之后,能走科研道路的终究是少数,参加工作的问题也要重视啊!一所学院每年毕业生少说也有一千人,这么多学生拿着三本的学历,新科能消化的了吗?把他们放到市场上去,能保证人才的竞争力吗?”
每年消化一千个大学生,新科其实还真不是做不到。九十年代哪怕自费大学生,那也是大学生,同样也是天之骄子来的!但这些毕业生,还真不能全部都由新科内部消化了,这涉及到胡文海对这所学院的定位。未来新科一系在社会上的普遍影响力、在关键政策走向上的发声渠道。
到时候毕业生都局限在新科内部,那还谈什么“普遍”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内部拿钱发帖,哪还有什么说服力,更不用说保持对政策的持续影响了。
新科这所信息工程学院,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三本那是民办高校血统问题,就像全服最强玩家开个小号,哪怕是一身神器装备,等级一样也得从一级开始往上升。
不管未来的新科大学有什么成就,它都得先从一个三本民办学院开始,一步步证明自己、完善自己,培养出足够多的“优秀校友”才行。
“人才的竞争力吗?”
胡文海微微一笑,打出了自己手里的王炸:“如果说这所网络工程学院的院长,会是我亲自担任呢?”
第八百一十九章 莫斯科人在盛京()
付志恒最终还是允诺了,会帮助胡文海对各地的交大和铁路学院进行游说,帮助新科的网络工程学院凑起一支拥有足够工程经验的师资队伍,甚至在高考的时候擦边球式的利用一下铁路系统的号召力。
这对于胡文海来说,就已经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答复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新科学院都还只有一个三本民办资格,而且连工作都不能完全承诺分配。若非是有胡文海做院长这一层,以胡总的身价和名誉成本,既然肯承担了这个名位,那多少都不会让学院的学生们没个前途的。
新科学院毕竟不是湖畔大学,招收的都是高考里千军万马杀出来的天之骄子。这年月的大学生,别管是什么学校出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那可都是走的精英教育路线,有着比普通人更好的人生轨迹,考上大学那就是结结实实的改变命运的大事。
若非有胡文海这一层保障在,付志恒是绝对不会允许新科打这些擦边球的,因为这很可能就会改变几千、数万个大学生原本幸福的人生。
话说回来,胡文海自己也知道,这所学院是在拿这些大学生们的人生去做实验。他虽然顶着个世界首富的帽子,但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也不敢说自己就不会犯错。如果呢?万一呢?也许自己在这件事上就是错了,大公司也不能保证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成功。
王安、网景、雅虎……这一个个名字,都在提醒胡文海没什么企业是一个十年所不能摧毁的。
哪怕他有重生的优势,但以如今这个世界改变的速度,十年后还有多少能与他所知道的历史相同?十年后,他还能保证对公司发展方向选择上的正确性吗?他能保证这十年,自己不会膨胀到失去自我、迷失本心吗?
“付局应该对我有一些信心,我并不是在用这些学生的人生来开玩笑。”
站在盛京局调度中心大楼的门外,胡文海伸手向付志恒发出邀请:“如果付局真的不放心,过些日子马上就是网络工程学院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了。您可以过来看看,带着通号院的专家一起来,看看我们的教学质量当然,还有我个人的授课质量。”
胡文海颇有深意的说道:“只要我还担任这个院长,每学期我都会负责一门课的教学任务。学院的学生出去,说是我是他们的老师,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会承认的。”
“好,那我到时一定亲自走一趟。”付志恒正色的点了点头:“只要有胡总这句话,我想肯定有高校会愿意与你们合作的。”
“那我就等着付局的好消息了。”
胡文海与付志恒握下了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坐上汽车便扬长而去。
在网络工程学院新学期开学之前,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
1992年的盛京,冬天的雪还是个不要钱的东西。而在春节前后来一次将整个天地都染白的大雪,更是老天从来都没让东北人失望过的丰厚馈赠,至少是在这一年里,大雪还没有让盛京人习惯遗憾。
当铺天盖地的雪花飘下,这座热气腾腾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零星响起的爆竹声,才让人恍然意识到,这已经是属于猴年的时间了。
过去的一年,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来说,实在不是过的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充满苦难。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能在几千年里遗传下来的dna都有着一种普遍的特性,让人类就如同最荒芜的石头山上的杂草,总能让生命找到一条出路。
一辆白色的拉达汽车,在春节期间盛京空旷的城市主干路上行驶着,然后缓慢的滑入了一条僻静的街巷里,最后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的门前。
谢尼尔瓦拧下了汽车钥匙,然后扯掉手上的牛皮手套,向着副驾驶的位置上摸去。
仍然还保持着冰点温度的透明玻璃酒瓶,它的低温主要来自内部承载的液体。那是纯净的如同纯水一般透明,但实际上却比烈火还炽热的红牌伏特加。
谢尼尔瓦吐着哈气,有些留恋和惋惜的如同面对情人一般抚摸着它并不华丽的瓶身。
不过片刻之后,谢尼尔瓦仍然咬了咬牙,拎着这瓶红牌伏特加推开了车门。
叮铃、叮铃,二层小楼门前的铃声响了两遍。接着门里就传来了门锁里卡簧传动的声音,最后一个腰圆膀大的俄罗斯大妈围着围裙从门后走了出来。
“谢尼尔瓦,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那!”
“阿穆沙,谢天谢地,我也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尼尔瓦长舒一口气,上来给了阿穆沙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啊,过去的一年里,对我们来说都不太容易。”阿穆沙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尼尔瓦,语气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管怎么说,至少看起来我们都还活着。”
“是啊,都还活着。”
“进来吧,大家到的都差不多了。”阿穆沙让开门口,侧了侧头:“如果你再晚一点,我们就只能不等你了。”
谢尼尔瓦边向里走边问道:“今天都有谁来了?”
“马卡洛夫,施耐普。马卡洛夫他们,天知道为什么苏联有这么多叫马卡洛夫的。”
谢尼尔瓦迈步走进这栋小楼,门里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客厅,整体装修保持了俄罗斯风格,有着一种纯粹的华丽和精致的明快气质。
在客厅的一角摆着一架苏联产的波利索夫钢琴,一位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年轻俄罗斯姑娘,正在弹奏着那首著名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在这舒缓的音乐之中,一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苏联人,正在纷纷低声交谈着。
“天啊,谢尼尔瓦!我听说你们的厂区和契丹人的狗杂种们发生了交火,看到你没事,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一个大嗓门的声音,打破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