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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
望着白七少主一副面壁思过的模样,谢岙咳了一声,正欲开口打破尴尬,谁知他身形蓦地一趔,脑袋差点撞在那面青壁上。
“白七少主?!”
“无事、无事……”白衍转过身来,脸上还有些微红,平日似含千言万语的凤眸此时直直盯着地面,“榭公子……不对,榭、谢姑娘……在下方才不曾想纯阳之体会是女子,所以适才喂药之时未曾注意……这般看了……看了身体……虽说灵凡有别,但是毕竟占了这等便宜,白某自当负起责任——”
“不不不,不需要白七少主负责!”谢岙吓了一跳,急吼一声,看到白衍愕然抬头,意识到反应过于激烈,忙解释道,“白七少主救命之恩,已经让我难以回报,七少主这般看了…咳,看了一眼,我怎能与救命恩人计较,自然不算数!”
“可是怎能让你——”
“白七少主!”见白衍张了张口似是还要再说,谢岙高呼一声打断,加把劲继续,“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白七少主看了真身……”谢岙眼睛一转,一脸苦恼道,“因为我本就是男子——”
白衍神情近乎呆滞。
“正如白七少主所言,我本纯阳之体,怎会是女子?可是谁知这次三神入体之后,就变成这般女子身形,当真让我苦恼!”谢岙叹气连连,“莫不是……这木头并非我之本身,才会有这般怪异现象?就连头发也莫名变长——”
物证、事由皆在,推演合情合理!但愿这白七少主能相信她还是个男的,消除这等碍事的尴尬,继续充当亲密无间的好队友!
唔,若是能在顺手之余查查这木头身体的事情就再好不过!
幸好此时此景之下发现自己真实性别的是这白衍啊…。。。
“也是……纯阳之体怎会是女子?”白衍沉默片刻,忽而点点头,扬眉一笑,“不过这长发一事乃是受神魄之力影响,或许是榭……公子原本神魄之力便不弱,或许是受那一缕妖丹灵虚血影响,三神入体后才会有这般变化——此事我之后会查找古卷,榭…公子无需过于忧虑。”
谢岙一听正中下怀,自是大喜,“那便有劳白七少主了,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榭…公子客气,”浩云折扇悠悠晃开,遮住翘起唇角,“我会记得榭公子这句承诺——”
“…唔?”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捉住了把柄?
看到谢岙两眼露出几分警惕,白衍神情一肃道,“榭公子接下来是去妖界,还是先回去休息?”
谢岙此时也是十分纠结。
虽然十分想回太苍山庄报个平安,不过……万一这耽搁的功夫,那妖尊就发现锅里精火慢炖的兔子肉没了,岂不是会立刻寻来、自己反而给师侄们带来麻烦?
谢岙抓了抓头发,默默叹气道,“唔,换身衣服,就去妖界吧——”
……
妖界九转回廊
紫红幽境,行行游廊浮空,三转一阁一亭,九转一宫一阙,层层蜿蜒向上。但看东一行,西一行,亭阁垂帘悬挂,魅影游娑,怪笑欢畅;南一带,北一带,蕊宫珠阙曲乐不绝,繁弦急管,好不热闹。
谢岙仰头看着半空中好似条条回廊串起来的阁楼亭宇,目瞪口呆道,“戎睚就在此处?怎地这里有如此多的妖物?”
“今日乃是鼍蛟洞主三千岁大寿,邀请妖灵怪各方好友,在这九转回廊上摆宴数日,说来也巧……”白衍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灿灿的帖子晃了晃,颇为得意道,“我恰好在一个月前收到这邀请之贴,只是我白泽一族因天命在身,速来不喜与他族打交道,大姐尤为不喜……”
提到那位雷言风行、比一般男子作风更为强硬的大少主,谢岙也是眉毛一抽——尤其想到自己如今身上佩戴的遮掩阳气的美玉正是白衍从那位大少主藏宝阁偷出的藏品,谢岙眉梢更是抖了抖。
啧,总之先跟这白七少主混进去、寻到戎睚再说!
这边谢岙携着耳包紧紧跟随,那边白衍已经把帖子递给了守门的小妖,那小妖打开帖子一瞅,登时惊得眼珠子快凸出来,“白、白……白泽七少主?!”
这一声叫的好似地鼠被踩了尾巴,尖锐刺耳,四周纷闹声音刹那消失,一片死寂,正停靠妖车之来往妖物皆是迅速扭头,无数妖目紧紧盯着门外仙风灵骨之姿的青年,个个面上狂热惊人。
“白泽?掌管六界之书,天下诸事皆知的白泽?!”
“那岂不是知道六界秘境?无数宝物所在之地!”
“族长!他一定知道咱们族地为何近些年来灵气不聚!”
“没错!本大王这便去问问他!”
眼看一群妖物蠢蠢欲动,快要包围上来,谢岙终于深刻意识到为何白泽一族总是低调藏在真境内,连真境所在地都是年年飘移变换——对于这帮求知若渴、修仙道路上摸黑过河的芸芸众妖而言,白泽一族就是乌漆抹黑修真道路上唯一一盏灯,还是惯常不出现的顶级豪华限量版!
“你个蠢货!还不速速放白泽少主进去!”一名巡视的妖将恰好路过,一脚踹开呆在门口的小妖,忙不迭冲白衍胁肩掐笑道,“七少主请进、请进!俺们洞主已经恭候多时,末将这就护送七少主进去!”
“无需如此麻烦——”
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后,只见那两人一兽已经是在数十丈之外,在回廊某处飘忽一瞬,便消失在众多妖物之中,不知去了哪阁哪亭。
妖将自是一番捶胸顿足,懊恼失去一路上说话的机会。
而那边谢岙已是稳坐于九转回阁中的第二阁第二飞廊第二穿亭,四面垂帘遮蔽,**十足。
“……啧啧,方才之事定会传到长老耳中,少不得会被他啰嗦唠叨,”白衍盘腿坐在矮桌旁,衣摆恣意铺落在地上,倒也无端潇洒,不过摇扇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郁闷,向谢岙望来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幽怨,“若是因此又被长老联合大姐告到了族长那里,不许我去外界……这以后漫漫岁月,榭公子可会陪我在三霄台内?”
“咳……待我收集完经书,定当负此责任!”谢岙抱拳一脸严肃,看到青年似是还有话要说,干笑两声,忙岔开话题,“不过为何丹含长老对白七少主外出之事,要求甚是严格?”
“此事。。。说来话长,大约与我二十余年前那一长睡有关……”白衍顿了顿,起身走到亭边,回眸笑笑,挑扇撩起垂帘,“那么榭公子便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打听一二,看那只青龙到底在何处藏着吃酒——”
话音初落便是转身消失不见。
谢岙眨眨眼,暗自松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又绕到负责任的话题……
不过这白七少主二十年多前为何沉睡,竟让白泽真境内上下一众人对他如此不放心?
“嗝~你说这鼍蛟洞主三千大寿,请来邻近好友不就得了,为何还请那些地盘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点头之交?”
“鼍蛟洞主召来如此多的宾客,岂非只是为了帮他祝寿?他乃是借此之名,为他那几名女儿招婿!来得妖物自是多多益善,修为越高越好!”
垂帘之外飞亭下方台阶,两名打着酒嗝的妖物路过此处游廊,话语断断续续飘到亭内,谢岙恰是无聊,便一边给自家兽妖剥果子吃,一边偷听。
耳包叼过谢岙手心的朱红灵果,舌头一卷刷过掌心,见谢岙注意力放在亭外,舌头多卷了两下,扫尽柔软掌心内的残渣。
“难怪鼍蛟洞主今日对俺如此热情,还准备了这般好酒!”
“热情?哼,怎能比得上对那位青龙大爷的一半热情?这鼍蛟洞主都把这九转回廊最上层的整座主阁让给他,搬出从灯陵树精买来的上等美酒,供他吃酒休息!”
嗯嗯?
戎睚……在主阁?!
“灯陵树精?酿琼皇酒的那个?”
“可不是!没想到这鼍蛟洞主竟然请动了这青龙来,真是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胆量!若是有了震煞六界的青龙做女婿,以后谁还敢惹这鼍蛟一族,谁还敢动这鼍蛟一族!”
帘外说话声渐行渐远,谢岙窜到亭边,揭开垂帘一角,望着不远处高了两层的珠阁——方圆二十丈有余,阁下数根巨柱鼎立,回廊斜飞两边,妖气腾腾,正是九转回廊的主阁。
目测距离不算远后,谢岙便再也坐不住,拍拍耳包脑袋让它在此处先呆着,袖中摸出一张白衍给的隐身符,化酒饮下。
这隐身符极妙,只要不开口说话,四周之人便是连气息都无法察觉半分,于是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主阁前遥遥数级台阶之下。
这附近没有巡守之妖将看守,也无需看守,因为台阶上弥漫着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恐怖妖力,似乎往前迈一步、踏上台阶,便会被这妖力撕扯粉碎。
谢岙仰头望着数千层的台阶,心中郁闷无以言表。
啧,怎么就忘了这货有划地盘的习性!
以前在凡界的禁制顶多是阻碍他人不得入,现在这禁制却是毫无半分收敛,张狂肆无忌惮,但凡硬闯就会被妖力毫不留情绞碎——
莫非是在妖界的缘故?
正当谢岙在禁制外纠结徘徊时,忽见台阶另一端站着一溜妖物,面色紧张,战战兢兢,携着宝箱宝匣,猛一看好似给黑社会交保护费的一众小弟。
最前方几名衣裙婀娜的女子各抱着一坛酒,玉足凌波来到台阶前,娇声细语道:“青龙大爷,小女子乃是鼍蛟洞主之女,奉父王之名为青龙大爷续酒,恳请青龙大爷打开禁制。”
主阁一片寂静,不一会,禁制一阵水光流动。
“进来——”
冰冷嗓音干脆坠落,弥漫无限力量,尾音似是带着几分微醺。
那些女子听得面上飞出两团绯红,相互对望一眼,一脸窃喜,急忙抬脚上了台阶。
然而没过一会,便见数道黑影从禁制飞出,那些个娇柔玲珑的女子从台阶上滚了出来,唉哟几声摔在了阁前,其中不乏屁股朝天之分外不雅姿势。
几名女子满脸羞恼,恨恨瞪了眼台阶上的主阁,在此处不敢多言,只得先咬牙离去。
谢岙眨了眨眼,目光移向那一溜队伍,提身一跃站在了两名妖物抬着的宝箱上。
“嗯?怎么这宝箱好像忽然沉了些?”
“嘘嘘,莫多说话!马上就到咱们了!”
两名妖物颠颠抬着宝箱来到禁制前,报了所献宝物之后,看到禁制晃了晃,连忙跻身进入,脚下一飘,还算平稳来到了阁殿前。
“青龙大爷,小的们是——”
两妖刚刚张口,便被一阵疾风咻咻扇出了台阶,化作两道流光飞出禁制。
恰好在力量波及之外的谢岙蹲在箱子上,擦了擦额头冷汗。
眼前碧翠玉柱撑着广殿,直通阁顶,四面雕窗及地,窗扇大开,视野无限开阔。
殿内一张玳瑁青璃石榻上,一人斜躺懒卧,金眸微闭,衣襟凌散,一手握着酒壶懒懒垂在石榻旁,衣摆如云浪翻滚,宛如龙游苍云,昂首俾睨,纯粹力量肆意张扬。
妖界猩幽昼光下,万缕长发铺了满榻,泛着苍青冷光。
。。。啧啧啧,几个月不见,戎睚倒是越来越逍遥,白白蹭吃蹭喝,还有他妖排队献宝!
看到这青龙好似度假般休养的容焕毛亮,谢岙心中不禁酸溜溜,翘起唇缝下却不由自主露出几颗白牙。
无路如何,总算是找到了——
谢岙背着色空棒,足下一蹬便笑嘻嘻跳下宝箱。
“戎睚——”
饱含喜悦的音色在殿内乍响,人形青龙一顿,金眸刹那睁开,无尽绝色铺天盖地而来。
下一瞬,却是一道邪风滚着妖力猛然爆发,朝谢岙直面袭去。
谢岙措手不及,被狂风扫个正着,胸口剧烈一震,身体斜飞出去,眼看便要狠狠撞在玉石巨柱上。
一只胳膊忽然伸来,揽着谢岙在空中一闪,急速退到殿前台阶上。
“轰——”
巨柱轰然倒地,连带这主阁一角塌陷,颓石断柱从廊外砸落,下方正在饮酒吃席的妖物一阵骚动惊乱。
谢岙只觉身体处处像是碎了骨头一般,无一不痛,手腕被身后青年二指握住查看经脉,温热灵气飞快包裹。
“怎么回事?”白衍皱眉低头。
谢岙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一汩浓血先顺着唇角溢出。
“喀拉——”
碎石滚动之声在残败阁殿内回响,从深处走来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却似每一步都在碾压过他人无力反抗的神经。
滚滚尘土之中,一片衣袍出现在残垣前,被从下而上的风灌得肆意张扬。
人形青龙望着下方台阶的两人,眉梢猖狂扬起,透出吞噬碾压十方的直白残酷,勾唇嗜血冷笑。
“哪里来的虫彘,也敢直呼爷爷的名号——!”
谢岙愣愣看着殿前怒气横虐的青龙。
神情冷漠而轻蔑,金眸冰冷而……陌生。
“你这是何意?”白衍眉头皱的更紧。
“……白泽?”戎睚眯了眯眼,目光扫过灵兽青年扶着那凡人的手,冷哼一声,“把你的东西管好,下次来乱闯吾之地盘,胆敢叫吾之名号,吾便亲手撕了他——!”
白衍掌下不断输送灵气,见谢岙脸色骇然,显是五脏六腑受损,嘴角动了动。
“……你确定不要?”
凤眸抬起盯着人形青龙,缓缓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便带走她——”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青龙大爷不会失忆太久——
等他全部回忆起来以后么。。。(奸笑)
第108章 哟驯龙必需亲身行()
幽魅夜空;一轮残月半升,银雾蒙蒙;流萤飞散,莹亮竹屋圆窗。
白衍从屋内出来,看到坐在院中石凳上发呆的谢岙。
头发湿漉漉似是刚洗完澡;脑袋上还顶着一块热气腾腾的软巾,一头绝不算短的湿发随便拧成了一股,搭在一旁灰毛兽妖的背上。那灰毛兽妖竟也一动不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绷着背脊;没让发梢丝毫沾地。
“夜晚风大,易受风寒;榭公子何不早些回屋?”白衍坐在圆桌另一边;放下手中茶具,沏茶动作熟稔流畅,“榭公子本就三神刚刚入体,又遭此一伤,着实应该多加休息,精心养神。”
“哈哈,我这体质怕热不怕冷,吹风倒也没什么事,”谢岙笑笑,“而且多亏白七少主慷慨解囊,贡献一颗灵丹妙药,伤势才会恢复如此之快。”
白衍望了望那还在滴水的湿发,手指顿了顿,复又将茶汤倒入茶蛊之中,“那只青龙今日这般反应,不像中蛊中毒,倒像是失去记忆……”
“我也觉得如此,”谢岙低头,把脑袋上的热巾拉下来,“只是一时想不出,有谁能让戎睚失忆。”
以往戎睚总是天天威胁要吸阳气,与耳包拆房子打架,自己以为他从不手下留情,可如今自己才知道……
那时候的戎睚,原来是处处手下留情。
谢岙渐渐捏紧了手中软巾。
“反正鼍蛟洞主办的这酒宴还有数日,那青龙有美酒可吃,估计也会多留些时日,”白衍把沏好的安神茶推到谢岙面前,秀长手指划过杯沿刹那,已让水温恰是温热,“榭公子不如今日早些歇息。”
被调理自己身体之人两次催促回屋,谢岙也不好在院中继续吹风苦想,只得端着茶杯喝了小口,发现不似想象中烫口,便仰头一口气喝干净,“多谢白七少主热茶款待。”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好不容易捂热的小圆凳,谢岙把软巾甩在肩上,顶着一头湿毛慢吞吞回屋。
灰毛兽妖立刻颠颠跟上,只不过因为前方那人步履不大,灰毛兽妖走着相同步伐时便像是在迈小碎步,摇摇晃晃,白白长了对威武厚爪。
白衍嘴角不觉弯起,待看到院中晾晒的一件湿衣,嘴角又渐渐平复。
妖界的屋子大多是圆形窗扇,这九转回廊的客房也是这般,一轮圆窗几乎占了半面墙,倒是让屋内光线并不太暗。
床榻就在窗边,谢岙在床上打了个滚,身旁贴着自家兽妖,一片温暖。
‘纵使有万般不足,今日之短,明日之长,与其费劲去想过去种种,不如趁早磨磨你的爪子,免得日后还被当作猫爪——’
某只青龙哂笑之声在脑中浮出,莫名凝聚丝丝力量。
谢岙盯着月光铺了半边的房顶,半晌后长呼口气。
没错,既然怎么想都想不通此事因何而起,不如明天直接去试探一二!
而且她三神离体都能满血复活,戎睚不过是失忆而已,定有办法可解!
谢岙一翻身,脸颊贴到一簇软毛,继续严肃思考。
既然白七少主说戎睚曾经去找过他,那么定是在那之后才失忆……
该不会是在哪里打架被揍坏了脑袋?!
谢岙一手挠着耳包下巴,一边琢磨着明日如何行动。
正挠的欢畅,忽觉手掌陷入一片柔软中,扭头瞅瞅,只见一只厚爪微微发抖搭在自己手背上,耳包似是痒极,又不愿动弹,所以本能之下厚爪距离下巴越来越近,夹住了挠下巴的手掌,赤红兽瞳绷得圆溜溜。
“以前也没见你这般怕痒……”谢岙嘀咕着收回手,余光无意中看到耳包灰毛脑袋上一抹金光。
——唔?!
谢岙一骨碌翻身坐起,紧紧盯着自家兽妖的脑袋。
片刻后,忽然咧开嘴巴,嘿嘿笑了两声。这笑声在夜半诡异响起,颇为渗人。
“啧啧啧,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招啊……”
……
第二日,妖昼明亮,异云光满,魅霭香浮。
谢岙站在十分容易打听到的某青龙据点,望着院子外明晃晃的深厚禁制,刺得几乎睁不开眼。
……这货还真是走哪都不忘划地盘!
谢岙在禁制外徘徊,想着要不要像昨天那样等候上门进贡的各路妖怪,再趁机混进去。
果然没多久,就看两个长得颇为相似的妖怪走近,不过手中没带什么东西,貌似只是仅仅路过。
偏巧这时,一阵风打着旋儿吹过,夹带几分初春寒意——
“阿嚏!”
一个响亮喷嚏后,谢岙揉揉鼻尖,一抬头,正对上那两名妖怪盯来的四只妖目。
“是个凡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