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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却是越冷汗狂流。
这种灵力爆满、真气浑厚、若水剑光该、该不会是……
谢岙眼珠子颤悠悠转动,一阵疾风掠过眼前,只见一人踏剑徐徐而落,冷冽剑气尚未收拢,刮得在场之人无不屏息敛神。
“何事如此慌张?”清湛俊容上剑眉微皱,好似落着千年积雪。被盘隋和天阳二人救下的女子呆呆看着从而空落的负剑之人,原本虚弱昏的两眼此时愣愣直,还没看仔细,就见那人忽而转,望向众人/妖视线汇聚之地的树枝,浑身一僵。
“嘎?”
一道怪声从树枝上出,仿佛饱受惊吓的鸟科动物被踩了蹼掌。
果然是青钧师侄嗷嗷嗷!今天到底是什么偶遇/奇遇/巧遇的日子!
谢岙脑中雷声轰隆隆碾压神经,见自家师侄紧从原地蓦地消失,下一瞬,身前覆盖一片阴影。
比身形慢了一拍的若兰衣袖缓缓垂落,清风满扑树,少年白皙面容上一双凝黑寒眸向下俯视,目光从谢岙还未卸去易容的长,一直到身上女子衣装。
“师……叔?”
云青钧喃喃开口,三分凝滞七分惊乱的目光无意识的继续向下,待看到下方为了方便行动而撕开的裙摆,俊容宛如寒山禅机冰雕,刹那凝固。
谢岙咽了咽口水,背后紧贴树干,恍惚听到本就脆薄的‘师叔威严’在破碎的稀里哗啦。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趁着自家师侄皆陷入震惊之中,谢岙手指在千里符尾部一抹,捉住正兴致勃勃看戏的小王爷从原地消失。
“咦?千里符?!”天阳回过神来,急的直抓头,“啊啊,又让师叔给跑了!”
“天阳师兄,那人穿的是女子衣装,未必是师叔,”盘隋犹豫道,“说不定只是长相相似之人——”
“不对!跑得这么快一定是师叔没错!”天阳一脸确定。
盘隋无语片刻,望着树枝上一动不动的少庄主,再看看一旁不断挠头嘀咕的师兄,只好硬着头皮纵身一跃,落在相邻树枝上,低头抱拳道,“少庄主……这……是否要即刻去捉拿、咳,寻找榭师叔?”
等了许久未见动静,盘隋纳闷抬眼,“少庄主?”
这一眼看去,盘隋吓了一跳,只见自家少庄主似是恍然惊醒,脚下竟倏地后退一步,一抹红色自师妹们私下赞不绝口围观口水的修长脖颈直蔓延到脸上,腾腾热气烧的相邻之处都能感觉到惊人热源。
“嗖——”
萧杀剑气顿起急涌,四周树叶纷纷落下,一道寒绝嗓音,犹如从万里沉渊下回荡而出,化作遮天蔽日的照天印,容括海川的混元幡,教训恶徒的打神鞭,就此布下天罗地网。
“女子衣装……”云青均面无表情低头望着千里符使用过后、燃烧殆尽的粉末。
盘隋忧心忡忡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干。
终于……终于……。少庄主的怒气终于(?)突破忍耐极限了!
以往师叔犯错总是被罚关禁闭抄经书,这次师叔若是被少庄主捉住——
盘隋生生打了个哆嗦。
该、该不会被少庄主关在青冥阁内抄一辈子的经书?!
……
“阿嚏!”
西乐王府内,谢岙揉揉鼻尖,喝了口热茶再度开口,“夕阳斜下,行云暮色,日落屋顶……”谢岙披着血红色光线,森森逼近坐在椅子上吃点心的萧世宁,“还望小王爷随在下去藏宝库,把经书取出来。”
“那作画灵石尚未买到,小王怎么能把经书给你!”萧世宁拍拍满手饼渣,哼唧得理直气壮。
“小王爷该不会忘了,正是因为你不守规矩乱跑、被妖物捉住才会耽搁了时间?”谢岙嘎嘣捏着拳头,“既然在下冒风险把你救出,那么之后如何处置你…。。小王爷应该没有异议吧?”
“何必动气,小王又不会赖着不给你,”萧世宁一本正经道,“这样吧,看在你今日劳苦功高,小王也不强求,明日再易容去一趟那万通商会,若是寻到了灵石自然好,寻不到了小王也会给你经书如何?”
如何……自然不好!今日已经被那妖尊现,明天要是再去岂不是如同肥鱼自己剥了鱼皮往锅里跳!
谢岙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脚下一蹬柱子借力,悄无声息猫上房梁。没多久,便见一名王府侍卫直愣愣走了进来,在萧世宁正皱眉时,伸出右臂摊开手心,嘴巴一张一合,好似提线木偶僵硬,“门外有人候着榭公子,吩咐把此物交予榭公子。”
“给我的?”看出这人是受了妖气幻惑,暂时失去神智,谢岙从房梁滑下落地,从这侍卫手中接过一团揉成圆球的细茸叶子。
手指刚摸上那团叶子球的刹那,一道熟悉声音忽而自叶片出,平地炸响。
“你这呆子!太阳都下山了,还不回来!想住在那西乐王府过夜不成?!”
叶团丝丝力鸣,震得谢岙耳朵嗡嗡作响,想到某只青龙在王府外因为饿极而焦躁徘徊的模样,谢岙脚下如踩火球,拎着包裹一跃而起,立刻窜到隔壁一间屋子换衣服。
不过…看来戎睚暂时没现她的真实性别啊……
谢岙暗自庆幸,待到换衣时摸上胸脯,顿时又忧伤了。
竟然换上女装都没有被现是女性…。。一定是那只青龙太排斥异性的缘故!
这间内室是小王爷的卧房,谢岙换好原本的武衫劲裤,七分长褂,刚一转身面向衣架准备拿腰带,忽觉有人凭空出现。
“嗖——”金棒在手中划出半圈护在身前,谢岙定眼一看,这才现对面的‘人’也正神色紧张握着一轮金棒。
“原来是镜子……”
谢岙摸着下巴,眯起眼凑近。小王爷卧室这面镜子不同于普通的铜镜,所照映之人极其清晰,又是等人身高,猛一看真以为有人在此。
不过刚才如此防备……似乎是因为自己在镜中见到了……陌…生人?
陌生人?!
遽然冒出的思绪仿佛晴空闪电,劈得谢岙懵了懵。
卧槽,怎么会是陌生人!就算来到这里后只见过铜镜,以前又不是没照过镜子,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脸…一定看花了眼!加上刚才进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注意,镜子半扇又被衣架挡着,所以不小心看到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荒谬错觉!
谢岙一手扶着镜子深吸口气,低头。片刻后,再拧眉抬头,盯着镜子中的倒影。
镜中之人头半长不短,优点是看似黑亮笔直,缺点是摸起来太软似兔毛,瞳孔周边隐约有一轮金色,应是经常使用阳气所致的真气沉淀;身量比普通女子高,腿长胳膊长,散开衣摆内,透过丝棉薄衣,可见其下肌肉劲瘦……
唔?等等,自己身上的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匀称?就算以前经常登山,身上软硬尚算适中,可是这般肌肉密度弹性变化——
简直是从十两银子一窝的软兔子变成千两黄金一头的独角白鹿!
谢岙恍惚后退一步,捏捏胳膊,掐掐腰,拍拍肚子,比划大腿——
难道修习阳气经法还有这般效果?可是从一开始,那些把自己掳走的妖怪就夸赞肉质上乘好入口……
而且……
谢岙有些怔愣望着自己的双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种异样感太过细微,好似火焰山顶上落下一粒冰块,转瞬…消融的一干二净。
90哟,重重疑团初隐现!()
就在谢岙瞪着镜子出神呆时;小王爷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喂,你换好衣服了没有?那团叶子方才又喊话了;让你在半炷香内出去;否则——”说着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眼看便要推门进来。
半柱香啊……半炷香?!
想到在王府外徘徊等待到快要张牙舞爪的某只青龙,谢岙脑仁顿时疼了,连忙把衣带系紧,火烧屁股般一溜烟窜了出去。
与小王爷匆匆交代了句‘明天再来取经书’;谢岙一脚刚刚迈出门槛,迎面走来了一名身着道袍之人,面容方正,留着短须;脚下生风;两眼精光聚神,一看便是修为颇深之人。
“槐一道长?”萧世宁一脸惊讶,快走几步相迎,举止言谈皆是难得的恭谨,“不知道长此时前来小王的内院,可是有何要事?”
“小王爷无需如此客气,”槐一道长笑着摇摇头,并不入内,“贫道下午与王爷有事相约,方才正欲道别,忽觉有妖气盘旋此地,于是过来看看……。不想来到院中,却又寻不得踪影……”
呃——
妖气……该不会是指戎睚控制那侍卫的妖术?或是那团传话的叶子球?
谢岙心里虚,趁着小王爷与这位道长热络说话的功夫,便要溜墙根低调离开。
“这位少侠,还请慢留一步!”怀一道长忽而出声,几步来到谢岙身前,“贫僧观少侠灵力生生不息,刚猛无匹,应是阳气旺盛之体……不知少侠可是修道之人?”
被这位道长满怀希望的双眼盯着,谢岙不由后退一小步。
啧啧,该不会又是一个想要游说自己加入门派的道士?
“道长误会了,”谢岙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表情不变道,“在下乃是佛门俗家弟子,从小练的便是刚猛经法,因此阳气凝聚比常人多些。”
“原来如此……”槐一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善笑,手下忽然如疾风探出。
谢岙旋身避开,一跃三步远之后,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一抹反光自两人之间隐隐出现。槐一手中牵着一根赤色细线,恍然惊叹,“少侠……竟是纯阳——”
这细线另一端缠着谢岙手腕,脉象悉数透过线绳传出。没想到这道士还有悬脉的本事,谢岙一把扯断了细线,脸上带着几分防备怒色,“道长这是作甚?”
“还请少侠谅解,贫道如此冒犯,实乃是情急所迫,”槐一收线入袖,叹了口气,“几日前,我朱招派数位师弟不小心中了妖毒,这妖毒实在阴猛的厉害,寻常灵药难解,只有天下炽阳之物才可尽数化解……贫道今日来访,也是向王爷借调府中一块火玉缓解一二,不料机缘之下遇到了少侠,”槐一两眼猛然放光,“若是有了少侠之血,定可连根拔除这可恨的妖毒!”
“所以道长想要我的血?”谢岙摇摇头,客气道,“恐怕要让道长失望了。”
槐一愣了愣,随即笑道,“少侠误会了,只需少侠一碗血而已,绝不会伤及少侠身体。我派也有许多补血妙方,少侠之后可以随意在门派内休息,定当上宾款待;贫道也会与掌门讨一件门中宝物,赠与少侠当做答谢。”
“无论是一碗还是一勺血……”谢岙抱拳一拱手,欲抬脚离开,“抱歉,在下都不能给——”
“喂!”小王爷忍不住开口拦下谢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就是一点血,男子汉大丈夫,你怎地如此自私怯懦?”
自私?怯懦?!
谢岙脑门青筋蹦了蹦。
卧槽!要是给了那碗血,才是祸害了整个门派!没等那些小道士喝下血,说不定就已经被围堵上山的妖怪们啃光了!
“少侠当真不愿出手相救?”槐一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不愿,是不能——”太了解纯阳之体对于妖怪来说是何肉品等级,谢岙当然不敢给这道士放血,况且普天之下,这‘至阳之物’的宝物又不是没有。眼看快要出某只青龙规定的半柱香时间,谢岙也不解释太多,脚下抹油循走。
“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来我朱招派。”
身后紧随传来一句慢条斯理的话,谢岙扭头时,隐隐看见槐一露出莫测微笑。
刍叶客栈——
丹霞披顶,薄霭笼花,行云重熏暮色。天字一号房厅堂内,一张圆桌正对门外日落秋色,晴空风暖,景致正好;桌上好酒好菜,半桌是当季佳肴,半桌是洛安城特色菜品。
谢岙此时却只能望着满桌美食干瞪着眼,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两只手皆被上好锦缎裹了厚厚数层,团成了粽子,那锦缎的质地色泽以及图案,十分类似某只青龙缺了一大片的衣摆的面料。
“女子衣裙?”正在握勺分粥的雪禅惊呼,“恩公穿了……女子衣裙?”
“正是,”白衍摸着下巴,望了一眼正瞪着粽子手的谢岙,凤眸满是坏笑,“虽然样貌比起竞物厅那些女妖差了些,身板平了些,不过胜在腰细腿长,穿上衣裙倒也……别具一格。”
样貌差?身板平?!卧槽,跟修炼成百上千年的精怪比,那是明显不公平的!
不过现在更需要解决的问题是——
谢岙用粽子手拍桌子抗议,“戎睚,这样要如何吃饭?”
正对着门口的座位上,苍青色丝披着晚霞,越显得男子容貌瑰丽无双,面对谢岙愤怒抗议,戎睚挑了挑眉,神情语气充分体现饲主霸权态度,“既然能穿着女子……女子衣装招摇过市,还露出腿来,如此不知羞的态度,自然要严惩!”
“露出腿?”谢岙愣了愣,“不对,当时裙子底下明明穿着裤子!”
“咳咳……”白衍一口茶水呛住,脸上憋得通红,“我竟不知,原来榭公子如此大胆,有把亵裤外穿的习惯——”
谢岙噎了噎,望着对面满脸通红的雪禅,自知失言,只好摸摸鼻子不吭声。
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把长裤版睡衣当做裤衩的思考方式!
“你这呆子……”戎睚捏碎手中银筷,“就继续保持这般模样,直到收集所有经书!”
“诶?那、那以后如何用色空棒?”谢岙满脸愕然,“况且吃饭沐浴也需要用手!”
吃饭……沐浴?
戎睚一愣,原本飘忽的目光落在谢岙身上,脑中忽而飕飕滚来数幅画面——
私密厢房,这人坐于他的膝间(?),害羞张嘴,“今日又要劳烦戎睚喂我吃饭了……”
水氲浴房,这人盘缩于浴桶中,湿衣浸水,娇羞(?)央求,“戎睚……可否帮我洗澡擦背?”
夜静时分,这人坐于他的床头,衣衫半褪,露出白嫩小肩,“戎睚……能否帮我脱衣,陪我……就寝?”
轰兹兹——!
一股热流猛然滚遍全身,某人形青龙眼眶都烫红了。
本大爷才不稀罕那种色气糜烂(?)的场景!尤其对手还是这种一个小指头都能压扁的凡人幼崽!
“戎睚?戎睚?”
熟悉的清软声音阵阵传来,眼前少年的模样与下午那般装扮重叠,轻衫软裙,藕带薄裤,尽数融入之前联翩画面,好不容易吹散的斑斓云烟再次锲而不舍的漂浮回来,一幅幅凝聚重现——
“格啦——”
香楠木椅四分五裂,青龙大爷猛然站起,大步向外走去,瞬间消失在门槛外,只余一句话飘荡厅中。
“手上的东西想拆就拆!本大爷才不会给你这呆子趁机同床共枕的借口!”
谢岙:“嘎?!!”
这是怎样的思考回路才会得出的可怕答案!
谢岙抬起胳膊,用牙齿咬着拔掉上面绑着的匕刀鞘,右边的粽子手正要朝着刀刃抹上去,半路忽而被一手拦截。
凝白清隽的手掌轻轻一握粽子手,厚厚数层锦缎好似被看不见的刀刃划过般,纷纷向两边滑落,很快露出被捂热的爪子。
“如此岂不是简单又安全许多?”白衍微微一笑。
谢岙肚子正饿的慌,道了句‘多谢’,便欲抽手解决另一只手的问题。
原本虚握的手掌忽的收紧,拇指轻轻滑过谢岙手背。
谢岙一脸纳闷扭头,“白七少主?”
“有没有人说过……”白衍垂眸半晌,“榭公子的手如同女子一般?”
……又是(只有)手像女子!
一回生二回熟,谢岙镇定道,“怎么会?中秋时遇到的那…那只兔子精的手不是更像么?还是说白七少主有喜欢摸男子手掌的习惯?”
“咳……如此谣言,切勿乱说。”白衍连忙放开谢岙的手,顺带椅子也搬远了些。
谢岙满意点头,把左手的粽子壳卸掉,夹起筷子迫不及待戳向早就备受诱惑的酸笋牛筋。
没有了某只青龙干扰,一顿饭吃得极快,不到一炷香时间,谢岙便打着饱嗝在院中散步消食,顺便端着一碗酸笋牛筋,诱惑不知跑到那里去的耳包回来。
“咚咚。”
隔着一扇围墙,隔壁院落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
“请问……道长在吗?”女子柔弱娇美的声音,在夜色下犹如含苞绽放的月见草,勾搭得谢岙一路溜到墙根。
夜晚、月上枝头、女子、道长……有j□j!
谢岙心痒难耐,在墙上借力一踩,爬上墙头。
虽然两院之间存在有戎睚设的禁制,外人听不见、看不见这边情况,但是却不妨碍谢岙偷看偷听隔壁。
一边在心里唾弃不知何时养成的偷窥癖,谢岙一边兴致勃勃探出脑袋。墙头另一边是天字二号房,院落布局与这边稍有不同,主屋在谢岙视线的正对面,于是谢岙可以清楚看到一人从主屋离开,若兰衣衫披着月色,两袖似盈秋风,一步步穿过院落。
……诶?!
谢岙揉揉眼睛,瞪眼再看。月明云稀,即使隔着几丈的距离,也能看清对方寒冰俊容,剑柄上的古朴纹路,足下不染纤尘的鞋履。
青…青钧师侄……夜会女子?!!
谢岙大惊之下差点从墙头摔下去,来不及纠结自家师侄为何会恰好住在隔壁,眼睁睁看着冷面少年把院门打开,显出门外一名身穿樱草色衣衫、挎着竹篮的娇小女子。
见到打开院门的是云青均,女子吃了一惊,似是没料到会是此人开门,眼中浮上难掩喜色,俏脸一红,匆匆低头道,“今…今日蒙几位道长出手相救,小女子做了些吃食,道长若是不弃……”说着小心翼翼递出竹篮,两只素手从衣袖口下露出,在夜风下楚楚颤。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云青均淡淡道,“姑娘请回。”
女子抬头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院门已经重新闭上,隔绝了门内幽静景致。
谢岙看得直摇头。
啧啧,关门送客的度如此之快,还不如一开始不开门……等等,莫非是不想让一名女子在夜晚孤身逗留在此,所以才开门说清楚的?
谢岙摸着下巴嘿嘿一笑,见自家师侄已经走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