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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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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白毛小兽愤怒拍着肉翅膀,喷出一簇点不着的火星,呼啸着又冲了过来。

    谢岙一把揪住白毛小兽脖子后的软皮拎起,一脸头痛道看向主位上的人,“敢问丹含长老,这只幼兽可否先带下去…呃,喂奶?”

    万一耳包被惹急了,一口吞了这幼崽,那身为主人的自己岂不是要被扣押在这里!

    谢岙倍感忧虑。

    “我族自古择木而居,喜阳而卧,榭公子是纯阳之体,幼兽自是无法抵抗,”丹含长老微微一笑,雪披散,眉似白霜,端的是清雅无边,“遑论白泽幼兽绝非孱弱,让它们玩闹无妨。”

    就算耳包吃了它…你们也不会以此为借口吃了老纸么?!

    谢岙狐疑瞅了瞅,虽说这人灵气湛湛,飘逸若仙,但也从本质来讲是灵兽,况且又对纯阳之体有兴趣——

    正想着,谢岙忽觉手指一热,只见那白泽小兽调转脑袋,费劲的伸着小粉软舌,在她拇指上舔舔……其模样非常像猫崽子舔鱼!

    在耳包上爪子前,谢岙迅把那只白毛小兽丢在丹含长老怀里,继续之前的话题,“这么说戎睚只是睡着了,并无其他大碍?”

    可是怎么会突然就睡着了……该不会青龙也有什么休眠期,一睡就睡个百八十年的——

    谢岙一瞬间惊悚了。

    “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陷入梦境之中,恐怕是有人趁他心神俱乱之时,强行令其昏睡入梦,”丹含长老略一沉思,“以他青龙之体,最多睡上半日,便会脱离梦靥,清醒过来。”

    “这就好、这就好……”谢岙大大松了口气。

    “榭公子若是累了,不妨先去休息片刻,”丹含长老安抚着手下还要冲出去的白毛幼兽,“或着也可以去我族三霄藏书之地,翻阅一二打时间。”

    “藏书之地?”谢岙挠挠脸,心中蠢蠢欲动,“可是那里有天下六界之书,万一被我看到不能看的……”

    啧,该不会被天降玄雷给劈了?

    “若是可看之书,榭公子自然能阅之,若是不能看之书,榭公子就算看见也无法接触,”含丹长老高深莫测一笑,“况且我练得那丹药,正缺一味纯阳之血,本以为再过个数百年都不会出现,没想到运气如此之好……理应有所感谢。”

    谢岙眼皮跳跳,干笑道,“哈…哈哈……”

    缺一味血什么的……该不会是要流满几大碗?!

    谢岙脸色隐隐青拖延时间直到戎睚睡醒。

    ……

    三霄台内——

    天地幽幽,万籁声宁,银河现影,玉宇无尘。

    无穷书架布满浩瀚之空,一段透似紫璃的台阶蜿蜒盘旋向上,隐没最上端,好似与幽空水痕连绵一体,无限延伸。

    谢岙从传送法阵中出来时,便看到这般震撼之景,抬头,瞪眼,傻愣愣半张着口。

    我揍……忽然觉得老纸刚才想要把所有经书翻一遍的念头蠢透了!

    “此处便是我族藏书之地,一般只有族人可以进出,若是妖魔精怪,就算他再厉害也无法通过那传送法阵,”带路少年名叫函保,浓眉圆眼,额有青纹,此时自豪拍胸道,“我白泽一族自古掌管六界之书,天下诸事皆知,如今入你眼中的书卷数目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什么事情都知道?”谢岙两眼顿时亮了,“那我可否见这掌管书台之人?”

    “这……”函保有些苦恼道,“三霄台诸书是由族长七子分管,如今大少主、二少主、三少主都去了外界,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四少主闭关,五少主正是酣睡,六少主被请去东海喝喜酒,如今只有七少主在这三霄台,他一大觉睡了二十多年,如今刚醒……”

    谢岙直听得头晕目眩。

    啧啧,这白泽神兽一窝生的可真多!

    “每位少主所管书籍不同,所知之事也不同,” 函保热心道,“不知公子想要问何事?”

    谢岙想了想答道,“…与经书有关之事。”

    “书?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这便带你去找七少主!”

    说罢,函保便沿着浮空台阶往上走。谢岙瞅瞅那两侧没有扶手、好似玻璃脆弱的楼梯,吞吞口水,试探着踏上去两脚踩踩,证实十分之坚固,这才稳走中间跟上。

    脚落无声,四周幽茫,随着台阶盘旋而上,上方空间越来越开阔,当又一次拐弯之后,登上最高处,头顶豁然开朗,天空似黎似暮,无星无月,一道银光却似天河盈空,缓缓流淌出霭霭凝芒。

    “宝儿怎么来了?不是每次看书就睡着么?”

    一道含笑声音忽然响起,清朗如笛,温醇醉人,所拂之处草长莺飞,好似携着春雨阑珊闲光。

    谢岙心口忽然一跳,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排排书架后,隐约可见一抹衣摆。那人似乎倚着书架而坐,月白腰带垂地,与绣着瑞草的碧色衣摆纠缠一起,几分凌乱铺开在地上。单看衣摆一角,便是说不出的随意不羁,清扬风流。

    “七少主!怎、怎地又用那女孩儿的名字叫我!”函保立刻红了脸蛋,气势汹汹上前,还没迈开几步,就好似撞上无形的屏障,唉哟一声痛呼,捂着酸红鼻子蹲下。

    刚迈开一步的谢岙默默把脚又缩了回去。

    “宝儿又忘了这三霄台的路是择人而开的么?怎地走路这还是这般鲁莽,”那人啧啧两声,语带关怀,却怎么听都好似有幸灾乐祸的笑意藏着嗓子眼里,“长此以往若是撞扁了鼻子,以后可怎地向依蝉提亲啊,唉唉……”

    “七、七少主!”函保捂着鼻子蹭的跳起来,差点又扑了上去,幸而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脚步,瞅瞅一旁谢岙,嘟囔道,“我今天可是奉丹含长老之命,带着外界人来三霄台看书——”

    说罢把谢岙来此地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通,那人‘哦’了一声,遗憾开口道,“若不是长老命我不得与外界之人接触,还真想坐下好好畅谈一番,想必在那河中破阵之行十分有趣。”

    “七少主想听那事,在下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岙立刻接话,语气果断,声音洪亮,展现出十二分的铿锵诚意。

    谁知此话一出,那人却忽然没了声。

    一时间,幽华怡和,天地无声,只闻那人的呼吸似乎滞了滞。

    谢岙一脸纳闷看着函保,函保一脸茫然回视谢岙,显然对这情况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半晌之后,那悠扬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你有何问题?”

    谢岙一听这尊百科全书开口,连忙道,“七少主可知天界曾有一经书散落凡界,名为《天地神阳转魄还魂经》?”

    “…千年前青龙戎睚大闹景阳殿时,流落凡间的那一套经书?”方才带着几分跳脱的声音沉淀下来,静谧如微微屏息。

    “正是。”谢岙眼睛亮了亮。

    “你想问何事?”

    谢岙想了想,先问道,“请问这经书一共有多少本?”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青年声音朗润似琼浆玉液,回答却干脆似一榔头砸在钉子上,毫无婉转余地。

    最想知道的问题被驳回,谢岙有几分郁闷,“那经书可有何奇特之力?”

    “天机不可泄露。”

    “大致落在凡间何处?”

    “天机不可泄露。”

    谢岙额头隐隐冒出一根青筋,接着一连几个问题,都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终于忍不住在内心咆哮。

    卧槽,看着一部世界级百科全书摆在眼前却拆不开封皮,还不如让老纸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谢岙压下满腔惆怅,眼看撬不出关于经书的丝毫信息,正欲拜别,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七少主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异界?”

    “异界?”青年诧异提声。

    “就是……就是六界之外的地方。”谢岙含糊道。

    “我尚未听说有此处,不过此类相关之事,是我大姐所知范畴,”书架后的青年动了动身子,似是要扭头又匆匆转回去,“你若是想知道,不妨在此多留几日,她最多十日便可回来。”

    “十日?”谢岙不由咂舌。这么久?

    “你若是无聊,就来这里看看书,十日时间很快便会过去,”青年声音又带上了笑意,穿过排排书架,淳淳流淌,“反正这三霄台内的时间与外界不大相同……”

    唔?不相同?

    谢岙正要细问,就听台阶上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穿着炼丹衣袍的男子跑了上来,一见谢岙脚下一踉跄,两眼泪汪汪,几乎要一把鼻涕一把泪扑上来。

    “榭公子!请快随我出去!那青龙醒来寻不见你,我等告诉他你在此处阅书,可是他进不来三霄台,又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见你出来,便雷霆大,硬说是我们把你藏了起来,如今、如今快要把族里的飞廊琼阁尽数拆了去!”

    谢岙额角一跳,“等了…许久?”

    “公子怕是不知,三霄台内的时间流比外面要慢伤许多,”炼丹甩泪道,“距离公子进来这里,外面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谢岙:“!!”

84哟,阳气也有新吞法!() 
谢岙初入真境之时,入目飞廊宝阁;紫烟飘渺;瀑布悬挂,青鸾过水,处处精巧雅致。

    如今从三霄台出来;飞廊变断桥,宝阁失墙瓦,半空秃鸟飞噪;焦毛满天飞,处处飞沙走石。

    满山头,这边是雷电之马奔腾;那边是瀑布水龙跃出。当真是无边烤鸟只只下,不尽断木滚滚来,硝烟阵阵,电闪雷鸣。

    谢岙瞠目结舌,身形剧晃,爪子颤抖,脚下后退一步。

    这、这种破坏力……。

    要给这白泽族赔多少钱嗷嗷嗷!

    以后要是被这百科全书族拉成黑名单怎么办嗷——!

    谢岙眼前阵阵黑,腿上阵阵虚,一把捉住了身旁炼丹男子的衣袖,表情严肃喝问,“为何不早些进来三霄台找我!!”

    “之前哪里有时间!我等躲着这雷电已是吃力至极,好不容易在长老劝说这青龙时,众兄弟打掩护把我送出去,这才一路来到这三霄台里!”炼丹男子满目悲愤欲绝。

    “啧,那也用不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谢岙无耻推脱责任。

    “三霄台内如此之大,每层又不传音,我一层层寻上去,自是耗费了不少时间,”炼丹男子两只眼圈隐隐通红,“要不是长老说,若是他破坏了传送之阵,榭公子一辈子都从里面无法出来,恐怕这传送之阵早就被毁……呃?”

    正说着,一股惊人压迫感忽然自四面八方袭来,炼丹男子僵硬着脑袋转头,只见那青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周身骇人杀气环绕,金眸满是血腥之色,丝狂舞,手中隐约还有紫电刺啦作响。

    “别、别过来!我、我已经把他找出来了啊呜呜!”人形灵兽立刻跌跌撞撞一溜烟跑了,脑袋上还吓出了一对白乎乎的兽耳。

    谢岙:“……”

    没等谢岙进一步有所反应,忽然被提起领子。下一瞬,周围景色急闪过,等到谢岙回过神来之时,已经出现在一间不知名的屋子里,背后紧挨着房门,有些眩晕视线中,只见戎睚围堵了一方空间,浑身气息好似刀刃划过冰水,刮得人胆颤心惊。

    谢岙只觉这压迫感比初次相遇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脑壳一麻,仿佛布满雷电的云层就悬在脑袋上方,惊得呼吸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直恨不得化作章鱼从门缝里钻出去。

    这、这幅模样…该不会以为是盘中大餐逃跑,所以气坏了?

    正想着,谢岙下巴忽被有力手指钳着提起。

    “张口。”

    戎睚居高临下,金眸低垂望来,光影变幻的轮廓依旧绝色动人,眸色却充满压抑的冷静。

    谢岙瞪眼,余光瞅瞅左右两边被长臂堵住的去路,咽了咽口水,“戎、戎睚,打个商量…我知道你刚睡起来有一点点饿,可是能不能不要一次吸太多,毕竟节俭方能……嘎唔?”

    苍青色头颅低下,覆盖上谢岙的脸。

    炽热双唇与软糯唇齿几乎相贴,隔着薄如藕片的距离,仿佛动一下便能轻易碰触。谢岙顿觉满脸被热烫气息包围,毛孔都紧张的微微收缩,却又被这热气强迫灌入。

    阳气从口内丝丝流出,与之前的方式没有不同,却又好像非常不同。以往快流淌的气流此时慢吞许多,缭绕在嘴边,来来回回,被徐徐吸走又被倾缓送回,交织着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炙热气息,盘旋回口腔,融合交缠,浑然一体,洗刷口濡。

    谢岙被迫张开的下颌酸痛,只觉像是过了许久,这次吸阳气的时间尤为漫长。

    眼前放大的视线中,之前冰冷暴躁的翻涌气息终于渐渐平静消匿,好似吸收天地精华的光润俊容上,冷质金眸半垂,遮去了强悍残酷之色,莫名显得极为专注,犹如青龙盘尾,圈出一方只有两人存在的宁静空间,隔绝外界万般动荡。

    谢岙被这目光盯得微微楞,恍惚间,只见戎睚抬撤开少许,眉毛倒竖,两眼喷火,一道怒吼当空劈下。

    “为什么不告诉本大爷去了哪里!”

    “呃……”谢岙被吼得耳朵嗡鸣,眼冒金花,回过神来迅道,“那丹含长老说你正在梦中,不可强行唤醒,我就先去三霄台看看书,顺便去问一些事情哈哈哈……”

    “去问什么事?” 戎睚狠声打断,声音里隐约流窜电闪火花,似是谢岙答错半句,就干脆烤了吃解恨。

    谢岙干笑两声,话在舌头上滚了又滚,这才吐出:“也、也没什么,就是经书相关的事,然后对方说天机不可泄露……”

    “还有什么?”

    “再、再就是一些其他的事情,那白泽少主也说不知……”

    戎睚呼吸一颤。

    白泽一族通天知地,六界之事无所不知——

    有什么事情能让白泽也不知,且问的忘记了时间……滞留在那三霄台内……

    戎睚心口猛然一揪,仿佛水下之行时那股挥之不去的酸涩再次浮现,掐着谢岙下巴的手不由收紧。

    “嘶……”

    一道微弱闷哼从手下传来,泛白的脸蛋靠近下巴的地方,一抹血痕出现在指甲下。

    修长手指霎时撤开,有些仓皇撑在门上,片刻后,只听一声轻啧之后,某只青龙缓缓俯身,舔去那刺目的殷红之色。

    被又吸阳气又舔血的谢岙已经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原来这厮比想象中更惦记着自己盘子里的肉!稍微离开一会…就撒腿叼回来!

    以后一定要谨慎言行,坚决不犯类似错误,以免下一次这厮被惹急了彻底咬肉下肚!

    就在谢岙被舔得敢怒不敢言时,一道灰影忽然破窗而入。

    耳包脑袋上沾着木屑,赤红兽瞳看到两人姿势,立刻缩成一根竖线,右前爪蹭的冒出数根银光闪闪的锋利兽甲,重重一拍尚且完好的地板。

    “咦?”谢岙一惊,“耳包等等——”

    “哗啦啦!”

    无数地砖啪嚓碎裂腾空飞起,冲青龙呼啸而去。

    “蠢妖!难道以为这些雕虫小技就可以难倒本大爷——”

    “唔啊啊,戎睚不要再拆屋子了嗷!”

    “恩、恩公,这是——”一道声音从只剩一扇门的屋檐下传来。

    “雪禅别进来……嘎?”

    “恩公小心!”

    随着雪禅惊慌呼声响起,正介于一龙一兽中间的谢岙脚下一晃堪堪避开飞来的床板,却也失去平衡向前摔去,条件反射之下,乱挥手臂捉住了某青龙衣襟。

    一阵尘土飞扬后,雪禅正跨进门槛的一脚僵住,傻傻看着以诡异姿势叠在一起的一龙一人一兽。

    最下方的耳包撑大兽瞳,脑袋上层层绒毛中的那粉色小包,正被某个柔软物体贴上——

    最上方的青龙瞪大金眸,身下少年衣襟被厉风刮破四散敞开,正露出白嫩细脆的锁骨——

    中间夹着的谢岙也瞪着两眼,因为外衫破碎,怀中一本书随惯性甩了出去,如今正飘在屋内一石砌圆池中,在水中缓缓下沉。

    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立刻破空而出。

    “经、经书嗷嗷——!”

    ……

    残埂飞廊笼紫烟,连尽断壁琼阁,四周山脊为屋梁,天地真成一敞厅。

    凉风嗖嗖,穿过四根光秃秃的柱子围成的一处‘房间’,谢岙正襟危坐在一块黑漆漆的石台上,十万分的尴尬穿过厚脸皮,在脸上浮出坨坨粉红。

    “经书本是滴水不侵,如今湿透…所以榭公子想问那是何水?”丹含长老慢悠悠翻着手中不断滴答水渍的变色书册。

    “正是,有劳长老解惑。”谢岙一脸诚恳,瞅瞅前方断成n节棍的飞廊,脸皮又热了几分。

    啧,幸好刚才说服了戎睚去修补这白泽真境,不然自己连坐在这里的底气都没有!

    不过丹含长老被拆了老窝都不怒不躁,实在让人摸不透这厮在想什么。

    谢岙扭扭屁股,有些坐立难安。

    “也罢…既然榭公子诚心道歉,告诉你也无妨,”丹含长老合上书册,望了望半空中盯图纸的某青龙,见他确实在施法修补,满意收回视线,“方才你们所在之处正是本族提纯灵石的地方,池中所盛之水名为‘千石水’,又加了些许火纹石、紫邬土……”

    听到丹含长老零零总总报出二十多种没听过的材料之名,谢岙晕头晕脑道,“放了这么多东西,难怪连戎睚也没有看出这是千石水……”谢岙想起之前那本同样变成褐色的经书,一脸郁闷,“不知长老可知,景阳殿的经书变成这般颜色,对其本身的效用有何影响?”

    丹含长老摇了摇头,“此书本就不同于凡物,无法以常理推断,我也不好妄加推断…不过三霄台内的七位少主或许知道,公子不妨再去一趟问问看……”说着微微一笑,“当然,这次还劳烦榭公子,先同那青龙说清楚再去。”

    “这是自然、自然……”谢岙抬起袖子擦擦冷汗。

    。。。。。。

    这一次去三霄台,同样是函保开阵带路,谢岙本以为这白泽少年定是会对自己怀揣满腹意见,不想他几乎是喜极成泣而来。

    “多亏了榭公子要来三霄台,长老才会传我过来带路!”函保猛拍谢岙肩膀,两眼凹陷,肩膀耷拉,萎靡不振,衣衫被撕扯的一条一条挂在身上,头乱得好似被遗弃的鸟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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