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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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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牙下本应是柔软的手指却绷出了钢铁的硬度,谢岙门牙一酸,两行眼泪刷的流下。

    “抱歉,这是不由自主的防备反应…”句融倾身低头,饱含怜爱的细碎话语含在舌尖,温柔舔去怀中之人眼角水痕。

    谢岙闪身避开,狠狠擦擦嘴,只觉嘴里莫名其妙还带着一股子香蕴沉木的味道,好似花染万年的古木沉淀下来的味道……

    呸呸!哪门子的风雅古木,一定是被虫蛀了的木头味!

    谢岙恶胆想着这货衣柜所有衣服都被虫子啃光的了情景,端起茶壶漱口。

    “少侠若是口渴,不妨再吃些荔枝?”句融语气如春风细雨,分外无害。

    “只是漱口而已。”谢岙放下茶壶,面无表情抹抹嘴。

    句融一脸受伤心痛,“少侠莫不是嫌弃我?”

    谢岙一脸嫌弃回视,“你刚才剥荔枝之前没洗手!”

    句融一僵,缓声开口,“以我之妖力,身随意动,手上不落浮灰,莫说是污物,便是这果汁也不会残留,”句融唇角忽而勾起,“当然,若是我有心想留之物,也会长久留下…比如少侠的牙印,如此稀有,理应好好保存——”

    说着手掌如抚琴舒雅张开,长长食指上,果然印着几个浅浅小豁,其大小正与谢岙门牙相呼应。

    谢岙迅转移视线。

    啧,若不是知道这妖尊句融说话十句九假,把人骗进兜里卖了都不带眨眼,这等绵绵情话听起来还真是…还真是…

    还是非常渗人啊!

    谢岙越如坐铆钉,非常想要拍拍屁股远离这货。正当谢岙再次尝试茅厕逃跑计划时,腰间忽然被句融揽着一提,稍微离开他的双腿。紧接着,衣带被抽松些许,半散外衫的下摆被向外一拉,连同他的膝盖一同遮盖在了身后。

    谢岙一手紧紧捉着句融手腕,压停那只还想继续扯腰带的手,磨牙道,“妖尊这是在做什么?”

    “若要让他们相信,你我至少应该做到这般程度,”句融亲了亲谢岙额头,在谢岙又要避开前,一手抚上了那毛茸茸的后脑勺,“少侠放心,只是演戏而已,不会假戏真做。”

    说罢扣着谢岙向怀中一压,刚刚被拉开的距离又瞬间缩短。谢岙搭在两边的双腿已经变成紧贴对方腰身的姿势,坐的位置也偏前偏上,紧绷的屁股恰好对着某妖尊双腿之间。

    “这般姿势,少侠可是喜欢?”醉人嗓音顺着谢岙耳道钻进去,荡出蛊惑回音,“不知少侠是喜欢自己动…还是我来动呢?”

    动…动…动你八辈祖爷爷的!

    谢岙一张脸霎时通红无比,两眼喷火,张口欲言,可惜脸皮还是不及这妖尊万分之一厚,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句融只看了一眼,便深深叹了口气,一脸后悔万分的神情,“早知少侠有如此可爱的反应,我之前便不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个屁!

    谢岙僵着身体不敢动分毫,虽然隔着层层衣衫,但是如此危险姿势下万一擦枪走火就地正法…而且好像、好像位置瞄准的不太对,似乎是传说中的小菊花——

    谢岙浑身冷汗狂流。

    “轰!”

    一道巨声骤然炸响,好似铜墙铁壁的大门被破了大洞。

    紧接着,厅堂诸多纱帘被一阵狂风卷走,在半空被粗厉紫电引燃烧成火团。

    一人手挽雷电,在炽光之下浮空走来,苍青丝猖狂飞扬,肆虐之气震得四根巨挑石柱摇摇晃晃。

    “都给爷爷滚出去,便饶了尔等小命——!”

70哟,残留气息需消除!() 
一道荡气回肠龙吼声下;厅堂内众妖皆是脸色煞白;双手抱头捂耳,气血翻涌;实力弱些的翻凳跌塌;彻底跪爬在地上。

    “青金眸,紫电厉雷。。。这、这难道是大闹落伽山仙境的那只青龙?!”

    “嘶…不是说千年前、被众仙老儿用大罗宝象玄境压在那墉邙山下了么!”

    “诶哟哩;这祖宗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在这洞府主人连同属下与人形青龙交战时;众大妖交头接耳;交换情报,没过一会便见青龙煞气腾腾落入厅堂内,缠身的那些个妖物精怪都横七竖八躺在厅外地上哼哼唧唧。不愿惹事上身的开始悄然退场。

    谢岙被定身捂嘴,眼睁睁看着句融袖袍一甩;浓雾翻涌之后;厅内又现出众多妖物阻拦。

    戎睚公然不惧,顺着浓雾看到厅堂角落,金眸霎时急缩,高声厉喝一声,“去!”

    手中紫电刹那化作千百,似飞蛇走蟒,穿堂狂舞,当空乱落。不多时,那被召唤而来的妖物便个个魄散魂飞,抱头缩颈,四处乱窜。

    “如此一来,也算我出手相援了一次,这洞主此后也没有借口再来打扰,”句融在谢岙耳边低笑,嗓音里有几分无赖,“如今这般情形,我若强带走少侠,定惹他人注意……”说着无奈叹了口气,万般不舍道,“只能让这青龙把少侠先带走,几日后我再去找少侠好好叙叙旧——”

    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戎睚已经扑跃而来,谢岙只觉被轻缓送了一掌,下一瞬便到了几丈之外,被身形急停的青龙在半空匆匆接住。

    “戎睚!”谢岙被一只手臂托着膝盖窝抱起,连忙伸手捉着他肩膀稳住身体,一脸欢喜松了口气。

    戎睚脸色黑沉,一手捂住谢岙脑袋趴在自己肩上,把散乱衣衫遮住,金眸掠过厅角句融,气息似霜川酷寒,似烈火喷涌,冰火交错的视线冷炽刮过。感觉到手掌下的脑袋动了动,戎睚啧了一声,最后抱着谢岙纵身跃出。

    “等等,雪禅还在地牢里!”

    “管她作甚!”

    “不管我会念念不忘,日日所思,夜不能寐,长此以往阳气也不会好吃!”

    “…先把你乱七八糟的衣服穿好!”

    两道声音吵吵闹闹,越传越远。厅堂内,一名女子走到句融身旁,玄火簪子随垂挂,华美狐尾随步轻摇。

    “难怪你之前并不担心这少年郎被别的妖魔鬼怪叼了去,原来是有这么一只恶犬在,”狐妖摇了摇头,“不过…你就不怕这恶犬反而把那人吞的干干净净?”

    “若是以前还有三分担忧,毕竟众妖皆传闻,青龙戎睚性格乖戾,狂傲残暴,”句融看着远处被丢上半空的铁门和守门小妖,叹息一声,“然而依两次所见,这青龙虽强悍如斯,却难得也有耐心容忍,如同刚才那般情况,能毫不恋战……所以这三分担忧便成了七分烦恼。”

    “有耐心不是更好?至少说明他不会把这人一口吞了,”狐妖一脸不解,“姑且让他先养着,等到你把混乱之事解决干净,再把这纯阳少年夺回来,岂不美哉?”

    “我原本也是如此打算…”想到谢岙给予青龙的信赖笑脸,句融有些头痛揉揉额角,“只怕到时候喜爱之物已被那只青龙拐进了龙窟宝洞,藏得无人能寻。”

    “所以…你决定提前出手了?”狐妖挑挑眉,一副兴致勃勃待好戏开幕的神情。

    句融笑而不答,手指上滚着一枚晶亮湿滑的荔枝核,拇指温柔摩挲。

    ……

    雍州城同福客栈天字房内

    妖风吹过,院中藤架上星碎黄花呼啦啦狂摇,芳香满院。沾着几片花瓣的石桌旁,闪出三道人影。

    “这么说…你对那狡猾阴险奸恶不怀好意的妖物一直心怀戒备?”戎睚随手一抛把昏迷的雪禅丢在地上,空余出来一手扣着谢岙下巴拉低,仰头嗅嗅,“哼,既然如此,为何你身上沾了如此重的味道?莫不是不知不觉被那妖物钻了空子?”

    “怎、怎么会?他又不是戎睚,我怎会毫无提防!”被两道嗖嗖刮皮视线盯着,谢岙立刻无比顺溜拍了个马屁,眼神下瞄看看地上似乎因为惊吓过度昏过去的雪禅,见她额头血已经止住,心中踏实了一些。

    戎睚大爷听了果然一脸满意,“那妖物何德何能,怎能拿他和本大爷作比较?”

    “是是是,不能和戎睚相比,”被青龙一手托抱着,谢岙难得比他高出一截,低头望着那似乎闪了闪的金眸,继续嘴上吹花,“你我一路相携为伴,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同心合力,相处时间虽不多,我却也足够了解戎睚是何等率性威武的大妖……”

    微风飒飒穿院而过,清亮声音飘荡,谢岙一对诚恳双眸灼灼有神。

    戎睚嘴角慢慢弯起,眼神渐渐放软,强压眉毛忍着脸上得意神情。

    “况且还有锁妖环的效力,自然比那妖尊句融放心多了哈哈……”

    谢岙一不留神说顺口,画蛇添足多吐了半句话。那话打着卷儿刮进戎睚耳朵里,清亮嗓音霎时如小鸦呱呱,戎睚脸黑了黑,猛然一挥手,“把那身衣服换了再出来!”

    “哐啷!”

    “诶哟!”

    门扇打开瞬间,谢岙被丢进了房内,滚在了床上,一抬头,恰好看到戎睚弹了一枚藤黄色药丸入雪禅口中。

    清神丹?谢岙看到雪禅悠悠转醒,心下一松便跳下床出去。不过刚到了门边,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谢岙挠挠头,把门关上插了门闩,转身扯开衣带。

    外衫彻底散开的瞬间,一股某妖尊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好似那气息已经融进了衣服内。谢岙把外衫脱了,抬起胳膊闻闻,还是那股沉香古木味,似清淡萦绕,又似郁馥缠身。

    啧,以前怎么没现这妖尊的味道这么沾衣服?

    谢岙犹豫一秒,干脆从包裹内重新取了一套衣服出来,解开内衫正要脱下,忽然听到一道轻微的咯吱声响。

    谢岙拢起前襟猛一扭头,只见自家兽妖不知何时蹲在屋内窗下,绷直了尾巴正悄悄关上窗户。

    谢岙:“……”

    灰毛兽妖厚墩爪子着地,无比乖巧蹲在地上,毛上还沾着不少灰渣,窗格透进来的光线落在兽瞳上,晶亮红色分外单纯好奇。

    “回来了就好,听说你和戎睚在路上走散了。”谢岙摸了摸耳包脑袋,拍拍上面的灰渣,正嘀咕着,腰间忽然一湿。

    灰毛丛丛中,一颗黑黝黝湿漉漉的鼻头蹭到了谢岙腰上,不时还有湿热气息喷出。因为内衫敞着,那气息就直接喷在了皮肤上,谢岙感觉有些痒,向后退了一步,还没拢住衣服,自家兽妖又蹭了上来,黑黝黝的鼻头一动一动。

    几簇绒毛刮在腰侧,谢岙痒的浑身一抖,不由又后退几步。

    “耳包?你在闻什么…唔?”

    脚下被桌边圆凳绊到,谢岙身体一歪,伸手正要捉着桌沿扶稳,肩上忽而落下两只厚实爪子,重重压了下去。

    后背迅着地,谢岙被身上重量压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我揍,就算把尾巴垫在她身下,这种重量也算犯规好不好!

    谢岙捂着嘴嘶嘶,一时说不出话,只见自家兽妖鼻子越拱越上,来到身前缠着的布条前,湿漉漉的鼻子顶了顶。

    谢岙:“!!”

    没等谢岙把自家兽妖踹开,垫在背后的圆滚尾巴就动了动,甩煎鸡蛋般一翻,非常迅把谢岙翻了个身,厚墩爪子重新压上。

    谢岙再次被压得眼前一黑。

    耳包动动鼻头嗅嗅,浑圆脑袋钻入衣衫内,沿着谢岙光裸的背脊向下,来到某处时,兽瞳霎时凶狠瞪圆,伸舌在谢岙脊椎末端上重重一舔。

    “唔!”谢岙脑门啪的蹦出青筋,舌头麻痹痛觉正好消退一些,一个字一个字慢腾腾咬清楚,“耳包,下去!”

    自己总算知道自家兽妖这是在做什么…原来是闻到那妖尊手指留下的味,用舔的帮她去掉!

    谢岙把刚才翻出来的衣服换上,全部穿戴好,一扭头,就见蹲在一旁的灰毛兽妖依旧耿耿于怀盯着她后背,两只圆墩前爪在地上焦躁踏踏,颇有当初占据山谷的那庞然大物的凶悍气势。

    “今天拔(不)许出来,摘(在)屋里面壁湿(思)过!”谢岙揉着酸痛肩膀,口中大舌头含糊道。

    耳包抖抖耳朵,抬起脑袋看到谢岙揉肩的动作时,兽瞳霎时放大。扣着地面的锋利兽甲蹭的收回去,软绵掌垫缩了缩,一点点后退,最后喉咙里出咕呜一声,竟一转身夺窗而出。

    谢岙傻眼。

    这种夺门而出的节奏…是恼羞成怒了?!

    想到上次被自家兽妖摧毁的小树林,谢岙心中默了一瞬,推门出去,拐到堂屋内。然后下一刻,谢岙两眼瞪得比刚才还圆。

    天字房专有堂屋内,戎睚正掐着雪禅脖子,两眼非常无情,爪子非常锋利,气势非常吓人。

    “松手…一寸!”谢岙疾奔过去。

    怎、怎么回事?戎睚刚才不是还喂雪禅吃丹药么,为何转眼间就到要消灭的地步?

    本着给与某青龙一定信赖以及怕阻挠后被对方惨烈报复,谢岙在关键时刻理智扯嗓子开口。

    龙爪松开些许之下,雪禅猛然一阵咳嗽,青的脸色渐渐缓解。

    “生了何事?”谢岙一脸严肃。

    “这雪禅不是凡人,也并非单纯的阴寒之体,”戎睚冷哼,丢了一道惊天响雷,“她是纯阴之体——”

71哟,纯阴之体终待定!() 
“之前本大爷就奇怪;为何会有凡人阴气如此之浓;甚至比精怪还重,”戎睚手指虚虚扣着雪禅脖子;一脸厌恶;仿佛手中捏的是偷吃了他肉包的绿毛软体虫,“从地牢把她带出来时;就现她一身阴寒竟变成了至阴之体…而问她到底是妖是魔;却含含糊糊;吞吞吐吐!”

    谢岙震惊半晌,好半天才抖着嗓子找回声音,“纯阴之体也不一定不是人…阴者为灵为柔,或许只是雪禅的灵性比较…呃;非常高?”

    “怪就怪在此处;” 戎睚眉头紧皱,“是不是凡人,本大爷一眼便能看出,而这东西一开始是人,现在却垢重之至,分明不是凡人之体!”

    听到这句非常主观推断的话,谢岙冷汗一滴,想到之前落入陷阱后,那两个绿毛黄毛怪对雪禅没有额外关注,谢岙疑惑道,“雪禅,我离开后,地牢里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雪禅被提在半空,脸皮涨红,神情茫然无措,“当时我见恩公被带走,情急之下血气不足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便已经回到了客栈中。”

    看见雪禅被卡着脖子拼命回忆,水墨眸子慌乱泛红,谢岙挠挠脸,“不如先把雪禅放下?反正戎睚这么厉害,她也跑不了。”

    戎睚瞥了眼一脸谢岙,哼了一声,挥手张开禁制,方才松了手。

    雪禅落在地上,微微颤撑着胳膊喘气,有些感激看了看谢岙。

    对于这被打了巴掌给了枣、却只吃着枣说甜的人,谢岙有些无语蹲下来,“雪禅,你到底是妖是魔?”

    雪禅咬了咬唇,几次张口又咽回声音,在青龙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下,终是忐忑道,“不瞒恩公,其实…其实雪禅只有近三年的记忆。”

    “哈?”谢岙掏掏耳朵。记忆缺失?!

    “三年前,雷云岭下的邙河大水,雪禅被尹姑姑捡了回去,脑子昏昏噩噩,不记得之前所有事,幸好尹姑姑心善,把雪禅留在仙鸾音中,教习唱曲维生…”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来头?”谢岙叹了口气。

    “恩公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尹姑姑,”见谢岙一脸狐疑,雪禅慌忙解释,急急伸手拉住了谢岙袖子,“也…也可以去问当时的其他人!”

    “普通凡人的记忆可以用妖术改动,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戎睚捏着雪禅胳膊,扯离了谢岙袖子,“更有一种可能,是你三年前便隐入那画舫中,终日偷吸阳气!”

    雪禅脸色一白,嘴唇颤抖,“不…不是…”

    “说,你接近这呆子究竟是何用意!”戎睚不耐听这漫长解释,金眸透出漠然冷光来。

    那是一种看无生命之物的眼神,雪禅牙关都开始打颤,却只能艰涩摇头,口中简单重复,“不…不是的…我真的没有…”

    雪禅说的是不是假话,谢岙无法确定。

    但是真的恐惧,谢岙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种情绪如蛆附骨,自从来到这世界,几乎日日梦靥,谢岙再熟悉不过。

    “…算了,把她放了便是,反正我们今日就离开。”谢岙挠挠头。

    “不可能。”戎睚一挥手,掌中嗤啦流窜电流,“既然她解释不清,必须杀了她。”

    杀?!

    谢岙心头一惊,迅握住戎睚手腕,“雪禅说的也不一定是假话…”

    “除去别的不说,只要她是纯阴之体,就不能留,”戎睚哼了一声,眸色冷锐,“若不是为了得知她接近你有何目的、可是受人指使,本大爷在地牢里便会除了她!”

    “为何纯阴之体不能留?”谢岙愕然。

    “你如今招式皆是由阳力而生,对付一般小妖足矣,那金刚罩更是威力浑厚,抵御普通妖物倒也不在话下,”戎睚扭头盯着谢岙,眉心紧拧,“然而这纯阴之血,却能解你阳力招式,破你金刚之罩,若是被他妖得了去…啧,你说该不该杀?”

    谢岙一愣。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仅仅过了一瞬,谢岙手心冒出些许汗水,听到自己慢吞吞开口,“那…把她留在身边便是。”

    戎睚立刻回以看白痴二百五的眼神。

    谢岙张了张口,混乱思绪忽然清晰起来,“既然是纯阴之体,不如留在身边,阴阳互为根,留下雪禅,能混淆阴阳气味,遮掩一二,还能…还能…”谢岙灵光一闪,“说不定还能采阴补阳,阳力更加生生不息!”

    终于想到了曾经所见某本经书所述,谢岙一脸得意看向某个贪吃的青龙。

    正蓄谋再次动手的戎睚手指一抽,一张俊脸霎时黑沉。

    原本惊吓无措的雪禅一听,脸色腾地变红。

    看到两人反应,谢岙便知被误会了,脸皮抽动解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下流方法!只是掌心相贴、气息相融!阳即生阴,阴又生阳,互利、互利哈哈哈……”

    戎睚眉头一皱,不知想到了什么,垂头沉思。

    就在谢岙以为还要再费九牛二虎之力、三天三夜的唾沫才能说动时,戎睚忽而点头,“也好。”

    说罢手中一挥,竟然真的撤去了禁制,手下一弹,一束青光没入雪禅脑门中。

    “若是你敢私下里有什么动作,这龙鳞便撑爆你的脑袋!”

    戎睚厉声威胁一番,拎着谢岙领子出了门,似是不愿在那屋里多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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