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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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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昊天玄铁链,只剩其余四根维系山庄浮于半空,以免受到云清山四周妖气继续侵染。太泸剑因此受了重创,剑身残缺,一行人这才去了礁岩城千古镜门派,借其后山千石水一用,以修复重炼太泸剑。

    “师兄为何要如此做?”谢岙百思不得其解,“这般狂妄聚妖,只会伤及山庄根本,无半分好处。”

    “或许是…”

    “种种缘由,待以后再审。”云青钧开口打断,视线掠过正要开口的女子。

    琴凝然垂头不语,筷子夹着米粒,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师叔有所不知,因为山庄浮空而起,那些修仙门派吵吵嚷嚷非要问个缘由,少庄主嫌麻烦,干脆定了本月初五一并说个清楚,”白抒远解释道,“这两日正是各派6续到达之时,人多眼杂…聚妖一事只能放在其后再说。”

    初五,那不就是后天?

    谢岙咬着筷子,也没再多问,心中算盘却是拨的哗啦啦作响——

    之前与戎睚约好的时间正是后天傍晚,这两日人多混乱,白抒远等人必然忙的脚不沾地,到时候趁着晚上摆宴时,溜进他房间找经书还不是轻而易举!

    ……

    当日下午,果然有门派6续抵达,迎接的弟子早早候在了山门外。一时间,只见半空不断有衣衫飘逸的男女踏着各种法器而来,虽然大部分都是灵光宝剑,也有拂尘葫芦、双环灵伞、尘幡宝镜之类的妙物,谢岙大开眼界,看的啧啧称奇。

    只见这修仙门派的弟子皆是男俊女美,衣衫轻柔飘逸,尤其是女弟子,因为长练符咒之术,看起来更为身娇体软,轻灵动人。相比之下,清风观那群没事上门‘切磋’的道士简直像是土鳖茅山老道。

    还好太苍山庄弟子是剑修,再不济的外门弟子看起来也是透着一股清然剑气,墨衣青带,宽袖鸦领,自有一番凛凛浩然之气,一张张脸皆学习自家少庄主,绷得颇有肃然气场。

    不过趁机溜走偷经书什么的…轻而易举个屁!

    晚上,篱笆小径外,水榭穿堂——

    谢岙一脸苦恼瞪着身后紧紧跟着的天阳师侄,“师叔是去茅厕,你也要跟着?”

    身后传来琴凝然轻声闷笑。

    “少庄主交代,无路师叔去哪里,都要不离三步远,”天阳挠挠头,信誓旦旦道,“师叔放心,到时候我会站在门外不进去的!”

    。。。不是这个问题啊少年!

    谢岙几次循走未果,眯了眯眼,望向池水另一边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之处。

    修仙之人本应少沾五谷之气,不过千湖涧螃蟹天下闻名,太苍山庄杏花酿千金难买,加之此次来的大都是青年英才,尚且年轻,于是山庄摆了这螃蟹宴,尝尝鲜便是。

    此时白抒远正在那边应付,谈笑风生,那副皮相似嗔若笑,眉宇悉堆万种情思,嬉笑顽劣,气氛极是热闹,但凡修仙之弟子,同门师兄弟大都一门心思为了仙宝灵物、修为高涨、得道飞升,极少见过这般放荡不羁又亲切风流之人,虽尽量维持端正仪态,脸上却是不住亲近好奇之色。

    谢岙甚至看到一名小弟子(男)有些羞涩把自己的剑交予青年,待他鉴赏一番,笑盈盈说了一番话,那弟子脸更红了。

    谢岙看的眼角抽搐,又在那水榭内望望,没看到关键目标人物。

    唔?青钧少年再不喜这种事,应该也少不得要应付一二,怎地不见人影?

    谢岙正纳闷,忽觉一道熟悉气息,转头一看,只见游廊另一端,云青钧正踏着廊下灯火而来,一身清辉染上如雨灯火,沾了丝丝人气。

    “少庄主?”琴凝然一脸讶异,放筷起身,“这边我等可照应一二,若是离了那边…”

    “无碍。”云青钧来到屏风后的六仙桌旁,看到已经坐下的谢岙拿着小勺颇为杀气腾腾的吃着螃蟹,又瞅了眼旁边堆成小山的蟹壳,剑眉一蹙——

    “…唔?”谢岙刚把一口蟹肉吞下肚,眼前的盘子就被一只手拿走。

    “湖蟹虽美,一日之内不宜多食,”云青钧淡淡回眸,“况且师叔日后都在庄内,想吃之时,再叫人现做便是。”

    …问题是老纸后天就要开溜了,以后说不定三年五载都吃不上千湖涧的螃蟹!

    谢岙有苦说不出,咬着勺子默默咽下辛酸泪。

    “这只螃蟹已经吃了一半,浪费太可惜,”谢岙努力争取,“不如让师叔把这只吃了…”

    正说着,忽听一旁天阳倒吸口气的声音,“少少…少庄主?”

    只见云青钧自取了一副长筷,从那盘剩了一半的蟹壳中夹起一块白玉似的蟹肉放入口中。

    谢岙:“!!!”

    不一会,蟹壳已经干干净净,一丝儿肉都没有,除了被谢岙破坏了的部分,其余蟹壳几乎完整如蝴蝶。

    “如此便可。”云青钧神色不变,放下筷子,苏叶净手。

    算、算你狠!

    谢岙丢了勺子,捞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灯火越过屏风,明亮又朦胧,一碗温热姜汤被一只白皙手掌端到了面前。

    “蟹性寒,师叔不妨多饮一些姜汤。”少年惯常寒洌的凝黑眸子,此时弥漫出丝丝暖色,好似春雨落湖水,荡开一圈柔波。

    谢岙挠挠脸,瞅瞅姜汤,之前翻腾盘算的小心思挣扎一下,还是蠢蠢冒出。

    “来来来,既然吃不成螃蟹,便陪师叔喝喝酒!”谢岙一口把姜汤灌下,给几人都倒了一杯酒,尤其怂恿平日滴酒不沾的少年,“难得师叔回来,洗清了那冤枉,就当去去晦气,陪师叔喝几杯可好?”

    说罢又是一番油嘴滑舌,终于说动云青钧饮下一杯。

    有了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杯杯灌下,越饮越欢,不多时琴凝然已经粉腮带着醉色,天阳更是倒在了六仙桌上,枕着胳膊迷迷糊糊,然而据说极少沾酒的青钧少年,却是一杯杯下肚,眸中依旧一片清明。

    谢岙再次端起酒杯,袖子一挡,一脸郁闷把酒水偷偷洒在桌布上。

    啧…青钧少年定然不知道避酒方法,怎地还是不醉?这样自己要如何脱身去白抒远的房间搜书!

    眼看一弯明月越来越高,谢岙决定先行动再说,拉开椅子,起身离开,直到走出了游廊,身后都没传来脚步声,谢岙正暗自窃喜,顺着杏林拐了一个弯,忽然看到地上两道影子,差点拔棒揍人。

    谢岙猛然回头,只见冷面寡言的少年不知何时跟在身后,只有三步之远。

    “青钧师侄!”谢岙胆子缩太狠,此时反弹更肥,上前一步提声道,“师叔不会御剑之术又不会轻功,自是不会私自离庄,况且那偷宝之误会已经洗清,师侄若是不信……嘎?”

    谢岙正絮絮叨叨洗白身份,就见云青钧缓缓闭眼,倾身向前,脑门正好砸在自己肩膀上。

    谢岙:“?!”

    “…青钧师侄?”谢岙试探呼道,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唯有颇具规律的气息浅浅吸入呼出,竟像是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千杯不醉一醉就倒…要不要选得这么巧!

    等等…青钧少年正好醉了,自己岂不是正好能去搜书?

    此处正是一条人烟稀少杏林小径,谢岙等了一会终于遇见巡逻弟子,迅说清了情况,然后喜滋滋把少年身体推出去。

    “嗖嗖——”

    两道凌厉剑气蓦地窜起,贴着两名弟子刚刚伸出来的胳膊擦去,那两名弟子顿时脸色一白。

    “师叔,不是弟子不帮,实在是我等难近少庄主身旁…还是劳烦师叔了!”说罢溜得比兔子还快。

    谢岙:“……”

    至少推个板车来啊混蛋!

    无奈之下,谢岙只好背着少年看似削瘦却结实沉甸的身体,身子弯的好似煮熟的虾子般,一路气喘吁吁把少年运了回去。

    待到爬上层层石阶,踹开了房门,把自家师侄丢在床上,谢岙早已两腿抖似筛子,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灌了一杯茶水下肚,吁了口气打量四周。

    虽说之前多次赖在青冥阁,还混到了一张竹床,不过这间起居卧房却是第一次来。

    桌案上的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干干净净,床帘挂起的弧度都貌似分毫不差,谢岙忍不住摸了摸桌子,果然一丝浮灰都没有。而床上少年一如刚才被放好的姿势,双手放在身侧,倾长身体躺得端正无比。

    …不愧是平日律己甚严的青钧师侄,喝醉了酒品也这般好!

    谢岙又灌了杯茶,休息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抓紧时间去找经书。

    “嗯…”一道轻微呻吟声从床上传来,带着几分压抑,又有些缺水般的沙哑。

    少年薄唇微抿,剑眉微蹙,似是有些难受。身为罪魁祸,谢岙摸摸鼻子,倒了杯水走到床边,帮忙解开那领口上严实系着的玉扣。

    皎洁月色洒入床内,若兰色衣衫微开,露出少年线条青涩又刚硬的锁骨,与白皙脖颈延伸出的弧度相堆砌,隐隐透着力量舒张的清冽优美。

    谢岙万分镇定擦擦口水,端着杯子凑到那双唇边。

    忽然,一抹异色闪过眼底。

    床头边,青芒长剑闪出一道红黑交杂之色,浓沉诡异,幽森渗冷。那红黑之色流淌剑身,犹如奇符暗号,谢岙呆看了一瞬,手臂渐渐被一股莫名混沌之力所吸,牵着手掌不断接近…再接近…放上去——

    “…师叔?”

    手心与剑鞘相触刹那,一道声音在寂静房间内响起,云青钧一手撑床,缓身坐起,抬眼望来,看到谢岙的一刹那,撑在床上的手掌猝然紧握成拳,浑身气息仿佛滚烫的熔铁放在水中,刹那激起了剧烈水波。

    “快走——!”

    从未见过的挣扎之色在少年脸上浮现,也不知是月色忽然暗淡还是角度变化之缘故,那双黑眸沉沉望来,里面好似翻涌着骇人暗流,时而冷如寒冰,时而炽热噬人,交织翻滚,越演越烈。

    谢岙头皮嗡的一麻,顿觉不妙,浑身寒毛排山倒海齐齐竖起。

    “你、你放心,师叔这就去找许先生来…”

    谢岙立刻转身跑向门口,双手扣在门把上拉开——

    “碰!”

    一道风擦过身侧,大门猛然关上,谢岙鼻子差点撞在门板上,还没有所反应,身后蓦地覆盖上滚烫惊人的灼热气息,青丝滑落颈侧,若兰剑袖从脸庞划过,一只修长手掌牢牢压在谢岙贴在门板的手上——

    青钧师侄…你提醒的太晚了嗷嗷!

56哟,灌醉师侄终被咬!() 
被一只平时冷漠禁欲清修自律的师侄压在门上有几种可能性?

    误中春药?色魔俯身?走火入魔?

    谢岙脑中飞快闪过种种可能性;试图从线索入手;对症下药,攻破困境……

    等等;现在还想这些啰嗦事作甚,逃跑第一!救兵第二!收拾现场第三!

    谢岙震惊过度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不过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右手握了一拳雷鸣拳挥出——

    雷鸣拳没有过多技巧;却是极快、极狠、极准;然而拳头连身后之人的衣角都没沾到;便被一只手掌迅包裹,炽热而包容,紧固而执拗,提溜着连同之前的手腕并在一起;紧紧握住。

    少年倾长滚烫的身体从身后压上来;完全禁锢了所有反击,平常清冷的气息此时在耳边炽热吞吐,当某个湿润的柔软落在脖颈上,谢岙一颤,本能挣扎,手腕却被勒的更紧,甚至有了几分骨头快要被捏碎的痛意。

    “嗤啦——”

    衣衫撕碎声骤然响起,谢岙背后一凉,大惊失色,一轮金刚罩瞬间张开。

    金色的圆罩透过少年身体,非但没有丝毫阻隔排斥,反而在肩头落下少年触感微凉又气息滚烫的双唇的刹那,又急缩小至无。

    身后剑气暴乱沸腾,炽烈迫人。黑暗中,一切感官急剧放大。光裸的背脊被重重一吸,连皮带肉,碾咬嘶磨,碾过每一寸细腻温软的纹理,嘶磨每一块惊惧颤抖的软肉,灼热呼吸落上,似乎随时都会狠狠咬下一块来烤熟。

    …卧槽,难不成青钧少年一直恨透了自己?!不然为毛咬的这么狠!

    谢岙积蓄一股阳力在喉间,张开嗓子就要吼出一道狮子吼。

    但是……

    上方因为吃痛而朦胧的视线中,能看到那只紧握的手,皓白如苍雪落山,润泽修长,骨节又是根根分明,分明是只知练剑而干净至极的手。

    谢岙一声吼顿时憋在嗓子眼里。

    不能就这么吼出去,若是招来人看到…

    谢岙咬咬牙,能感觉到噬咬的唇齿不断向下,眼看就要落到了胸前背后缠着的布段,谢岙身体猛一滑下,忍住背后传来的皮肉刺痛,脑袋向上用力一顶——

    “青钧师侄——!”

    柔软不设防的下颚被铁头功忽然一撞,少年思绪空白刹那,一道声音如雷贯耳,冲破了一切纷杂混乱,直贯入心中最深处。

    桎梏手掌缓缓放开,云青钧踉跄倒退两步,眼中翻涌的幽红之色暂且褪去,墨色眸子怔松望来。

    “…师叔?”

    视线所及中,只见谢岙正一脸紧张戒备靠在门板上飞快整理衣襟,右肩衣衫似是被外力强迫扯碎,露出大片圆润肩头,两只细瘦手腕更是红肿得厉害。

    云青钧双眸骤然一缩,脸色煞白,身形僵硬似万年不动的石山,眸中闪过急剧痛色。

    “师叔…”

    紧绷唇角动了动,一抹殷红之色缓缓流出,周身狂暴之气翻涌,衣衫猎猎翻飞,桌椅书柜皆被撕裂绞碎,凶戾之气竟比之前更甚几分。

    呃,刚才不是还清醒了么,怎地这狂暴反而进化了?!

    谢岙一惊,二话不说推门跑了出去,沿路随手揍晕一名弟子,抢了外衣直奔许先生屋舍。

    第二日清晨——

    太苍山庄·少庄主云青钧院落内

    “笃笃。”

    两道恭敬有礼的扣门声响起,没过多久,门被吱呀拉开,一名秋香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门边,娉娉婷婷,柳眉水眸,靠在门边如姣花照水,气质娴静美好。

    “琴师姐,”门外正下着细雨,两名女弟子连忙行了个礼,“师妹们听闻少庄主生病,前来看望…这是一早熬得七叶莲梗汤,不是什么珍贵东西,补气生津却是不错,听闻师姐也是辛苦照顾了一夜,也可喝些补补身子。”

    “有劳两位师妹费心。”琴凝然微笑接过女子手中竹篮。

    “还有一物…”另一名女弟子脸色微红递出了一只香包,“这是装着百草叶的香囊,若是随身佩戴,或是放在床头枕边,能有助于祛除邪魔之气。”

    “…我知道了,”琴凝然接过香包,手指摩挲过上面细密针脚,水眸带笑,“小师妹真是手巧,一夜便能做出这等精巧物件。”

    那名女弟子脸红了红,又客气了几句,两人这才踏着青石台阶离开,也不知在路上说着什么,咯咯笑谈露出了侧脸,一个羞似桃杏,一个春色娇红,皆是饱含欢欣希翼的如花少女。

    琴凝然望了望,收回了目光,踱步来到屋外树下,扬手一翻,一小坛汤水尽数洒在地上,连带支离破碎的香囊,被一只鹤羽绢绸鞋尽数踩入了泥土中,布碎香残。

    之后,又把丝帕弄湿,沿着刚才被摸过的门环仔细擦了干净,女子方才吱呀关了门扇,轻步走到里间,撩开青云灵图帘,软玉素手蓦地一僵——

    紫檀拔步床上,不见那原本昏睡之人,只余下空荡荡掀开了的被巾。

    “师姐?”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前一后进来两人。

    “我和师兄带了些吃食…咦,少庄主呢?”天阳望着床铺一脸纳闷。

    “…醒来便去的地方,只有一处。”白抒远嘴角勾起一抹有好戏看的坏笑。

    ……

    “阿嚏!阿嚏!”

    谢岙盘腿坐在床上,正给手腕换着药膏,兴许是被刺鼻味道呛到了,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看着红肿似油焖猪蹄的两只手腕,谢岙万分郁闷叹了口气。

    昨夜叫来许先生后,白抒远等人也先后赶到,看到气息紊乱的少庄主皆是一惊,之后一番详查细诊,原来云青钧昨日在湖下除妖之时,本就受了些伤,一时不备受妖魔之气所染——

    啧,若不是自己昨晚为了溜走搜书,灌得青钧师侄喝醉,以他之定力自制,必会有所察觉体内气息变动,加以控制消解。

    只是…这次搬得石头未免太大了,砸在脚上真他娘的痛!

    被自家师侄啃了半个肩膀,又不能对他人说出,谢岙只好把一切怨念吞回肚子里,拿了一把油纸伞,准备去吃饭。

    从早上便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院中草木皆落着雨水,越绿意盎然,柔枝抽绿,水意漫枝桠。

    满眼绿色中,一名负剑少年站在一颗老松下,不远不近,不进不退,衣衫梢沾着雨水,长睫半垂,如一把亘久立在院内泥土中的经霜覆雪之剑,安静而空寂。

    谢岙一看到那身影,顿觉背后隐隐作痛,那种好似被野兽叼着咬脖子的错觉再次浮现,脚下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叹口气,撑着伞走到了少年面前。

    那沾着水滴的长睫微微一颤,依旧是沉默看着地面的模样。夏雨零落,青丝微拂,剑眉似远山青峦时隐时现,唇角动了动——

    “身体如何了?”没等对方开口,谢岙率先问道。

    “…已无大碍,”云青钧低声答道,负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攒紧,“师叔…昨日…。”

    看到少年紧绷模样,谢岙知道依他自律谨然的性格,定是认为昨夜之事严重至极,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因此今日才等在这里,浑身散浓浓的任人欺负的气息。

    “哦…”一个拖长音调,打断少年艰涩开口之话,谢岙心中恶劣坏水咕嘟冒起,“虽说手腕又痛又肿,也坏了一件衣裳,不过师叔我也没少块肉…”

    云青钧脸色一白,剑眉锁紧,“不仅如此…昨夜…若是…”

    谢岙瞅瞅少年眉宇间堆砌的沉涩,眨了眨眼,顺杆上爬,厚脸皮道,“青钧师侄这般介怀…难不成是要对师叔负责?”

    话音一落,只见原本布满压抑之色的凝黑眼眸霎时睁大,因为过分震惊而难得显得有些怔愣。

    “我…这…”云青钧白皙俊脸泛红,目光触及伞下望来的人,迅移开至一旁,那抹红色却好似朝阳初升,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噗…哈哈哈!放、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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