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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能老祖点点头,又从怀中摸出三个璎珞圈般的金圈儿,上面祥光霭霭,相互轻碰犹如珮响敲韵,隐隐有玉琼仙岳之七彩闪过,一看便是稀有宝物。
“这是为师从玉林派借出的收妖至宝,徒儿若是遇上了心性单纯又妖术不弱的妖怪,不妨收了纳为己用。”
收、收妖?!
谢岙两眼瞪大。
那妖魔鬼怪又不是小狗小猫,自己如今这种体制,哪里敢养一只随时把自己吞了的宠物?!
“你那是什么嫌弃表情?就你这般未学过收妖之术的,为师还担心你糟蹋了这好东西!”宗能老祖同样瞪眼,把那金圈儿一股脑塞在谢岙手中,“听着!实力过强之妖不可收!邪性难泯的不可收!群居之妖不可收!”
接着又说出各种注意事项,一通话下来竟是几乎没有使用余地。谢岙不由举手问道,“师父,什么妖算是强的?黑蚓怪那种程度的可以收吗?”
“呆徒!那黑蚓怪乃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就是清风观那群长于收妖的道士都降不住,你也敢收?!”宗能眉毛倒竖。
谢岙顿时泪流满面。
那自己还可以收什么妖?!难道只能收收过路的蛤蟆怪?若是遇到了厉害一点的还不是一巴掌拍死!
谢岙一脸郁闷把金圈儿塞进怀里,忽而看到向来爱摆高深莫测姿势的宗能老祖此时却一直坐在石头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嘴里不由溜出一句话,“师父…莫不是这些都是您老人家从玉林派强行偷…”
“胡说!为师怎么会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宗能老祖红着脖子嘴硬道,“这些都是为师借出来、以后还要还回去,明白了没?”
“是是是…”
谢岙连忙点头,看着宗能老祖眼眶泛青,暗地里不着痕迹调息,心里涌出万分感动。
还是自家师父好啊,为了帮她从妖尊眼皮底下逃出、以防哪日一不留神被吃了,特意将计就计,让她找到机会从太苍山庄溜出来,还千里迢迢从玉林派‘借’了这些宝物!
“不过师父怎么知道师兄会有今日行动?”谢岙挠挠头一脸不解。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宗能老祖不愿多说,敷衍两句,便摸着胡子道,“为师答应给你三件宝物,如今这千里符算是一宝,降妖器物算一宝,还有一宝便是许你一件武器。”
“咦?”谢岙脸上大喜,现在最缺的就是趁手的武器,太苍山庄虽然宝剑不少,可是自己如今修习经法,更擅长棍术,平日也就背着个黑不溜秋的铁棍,太不威风了!
只见宗能老祖眼睛向下一瞟,视线落在谷底某个庞然大物上,“徒儿看到这只妖兽身上的宝剑了没?把它尽管□便是!”
两人所在下方,正是封印了巨大妖兽的谷底,一把寒剑凛然插在石化妖兽背脊之上,谢岙瞅瞅,顿觉任务艰巨。
这把宝剑一看便是模样不凡,奈何谢岙不擅长使用,落到手里无异于小儿舞刀——不过既然宗能老祖这样说,一定不会叫她做无用功。
想到这里,谢岙顺着坡滑下,一路来到巨兽身前。
这巨兽似是有所感应,眼睛滴溜溜向下看,只是角度问题,无论如何下瞄也看不到谢岙所站位置,眼白大片露出来,倒像是在睡着了翻白眼。
“唔,借个腿。”谢岙知道这妖兽是活的,拍拍它的巨爪嘟囔一句,然后顺着腿上不甚平整的石化表面爬上去,一路来到背脊上。
谢岙一手握上剑柄,只觉一股热气烫的手腕触电般麻痹了一下,然而再试着摸上时,却变成一派温和。
谢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抬头,“师父,徒儿若是拔了这剑,这妖兽会不会立刻动起来、把徒儿一口给吞了?”
“放心,这般炼化封印霸道之极,它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就算你拔了剑,它一时半会也还是这石头模样。”
宗能老祖的声音徐徐飘下来,谢岙这才放心,双手握着剑试着动了动,只觉里面阻力极大,于是深吸一口气,凝阳气在手腕上,猛然用力一拔。
“咕隆隆——”
这是谢岙连人带剑从巨兽身上滚下去的声音。
这、这剑也太没骨气,怎么一拔就出来了?!
刚才用力过大,谢岙不小心扭到腰,龇牙咧嘴撑着…棍,站起。
谢岙目光瞄到手中已然变成金色长棍的兵器,目瞪口呆。
“此剑乃是传说中的赤色空剑,可随使用之人心意变化,”宗能老祖终于从圆石上站起,看了看太苍山庄的方向,眉头一皱,“为师即刻要赶回庄去,你用千里符离开此地!”
说罢使出轻功,脚踏浮风飘逸而去,脑袋上方还伴着一只白鹤翩然而飞。
啧啧啧,又要骚包出场了…
谢岙正感慨看着自家师父背影,就听一句话隔音入耳。
“徒儿,太苍山庄如今处处危险,三年内不许回来…即便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许踏入太苍山庄一步!”
谢岙一愣。
太苍山庄不寻常之处太多,自己并非没有察觉。
云束峰为何要启用聚妖之阵?太苍山庄为何会在具有浮天之力的云清山南峰建派?庄内众弟子的武力为何差异如此之大?
若是陷害她的仅有云束峰一人…那么又是谁害了榭筝遨?
太仓山庄乍一看平凡无奇,上下团结齐心协力,然而又似乎处处藏着谜团,一不小心就会失足落入,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曲都,那里也是《天地神阳转魄还魂经》目前唯一线索之地。
谷底还有残留的炼剑阵法,谢岙不敢在此使用千里符,生怕影响落地坐标,于是沿着山坡向上方密林走去。
待到爬到目的地之后,谢岙想到从白抒远的混元真丹中探出的经书线索,又进而想到自家几位好不容易混熟了的师侄,颇为怀念的看了一眼山庄的方向,这才掏出千里符。
正要咬破指尖之时,树林外的小路上,忽然闪过一抹若兰衣衫。
清俊少年面如寒玉,身负长剑,使着‘碧水长空’的轻功疾掠而去,便是在这山野林间,也如苍云白雪拂过。
谢岙立刻缩着脑袋躲在两颗盘结而成的树后,透过中间空隙,看了看少年背影,心头不由滑过一丝伤感。
啧,一想到以后不会有人催着自己抄经书,怎地反而难受起来?
呃…难不成老纸有被虐倾向?!
谢岙立刻反省刚才可怕思想,从树后扶额走出。
“原来师叔是在这里。。。”
风过林间幽幽而响,带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传来。谢岙吃惊抬头,只见琴凝然一身轻便罗衫,站在更前方稍高一些的坡上。
背光之下,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35哟,收妖便收妖中妖!()
“凝然师侄?”
谢岙没想到还没离开就被现,顿时紧张起来,没时间咬破手指再慢慢涂千里符,手中赤色空棒化作短剑,就要划破手心。
“师叔勿慌,我并非受师父之命前来,”琴凝然款款向前一步,脸上光线清晰许多,水眸看起来柔和无害,“我相信师叔是无辜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听到自家美人儿师侄如此诚恳语气,谢岙松了口气,“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
正说着,天空忽然出一声轰然巨响。只见太苍山庄正上方,两道磅礴剑气激荡相撞,冲天而上,方圆十里内剑光如电闪,气流如风涌,竟是震得云清山上下都回荡剑鸣嗡响。
谢岙第一次见到这般厉害对剑之阵,看的呆住,“这、这是谁与谁斗剑?”
琴凝然怔怔看了一瞬,低眉答道,“凝然离开山庄时,师父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宗能师兄、千里符,似乎对师叔祖颇有微词,所以应该是两位正在比斗…”
呃,以宗能老祖那种狡猾的性格,他会直接与人比斗?
可是如果真的是宗能老祖——
谢岙想到自家师父伤势未愈,紧了紧手中短剑,转头对琴凝然道,“凝然师侄,劳烦你回庄一趟。”
“师叔莫要担心,”琴凝然杏眸微微一弯,“师父与师叔祖这般比斗并非第一次,恐怕此时正在气头上,斗上几个回合便会觉得无趣各自收兵。”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谢岙摇摇头,再次说道,“劳烦凝然师侄了。”
“师叔如此托付,凝然自是从命,”琴凝然福了福身,脸上露出丝丝担忧,“敢问师叔之后欲往何处?等到此事了结,我和师弟们也好去告知师叔…”
谢岙于情于理都不会说目的地,只好挠头道,“若是洗清了这偷宝之罪,我有办法知道,自个儿就会回庄。”
谢岙生怕呆的久了再冒出拦路之人,短剑在手掌上干脆利索一滑,贴上千里符,冲凝然一摆手,“凝然师侄还是快些回庄…啊,切记不要同他人说起见过师叔之事!”
话语尾音回荡在密林中,人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师叔放心…”林间细风吹来,鬓拂过女子柔美侧脸,遮住若隐若现的唇角,“…我一定不会同他人说起。”
琴凝然抬头望着太苍山庄上方越斗越激烈的剑气,看了一瞬,不紧不慢迈开了脚步。
“走吧。”
空荡树林之中,这话似说的极其突兀,在女子款步上前之后,树后却走出一名青年。面容俊逸,眉宇清扬,一袭碧色云衫,极有风流之姿,然而迈出的这一步显得有些僵硬。平日嬉笑怒骂的凤眸半垂,目光涣散无神——
……
万丈崔巍峰岭峻,千层悬削壑崖深。
雷云岭自古以来便是奇险之地,气象森森,犹如一道连绵屏障隔开了南北之地,山岭以南田野秀雅,以北苍茫辽阔,而曲都正是雷云岭北边第一座城池。
此时在雷云岭上,谢岙茫然看着周围茂密树林,再抬头看看不见太阳的阴沉天色。
…这雷云岭怎么连个路牌都没有?谁知道那个‘距离曲都最近的山脚上从东往西数第九个山洞’在哪里!
谢岙回想晌午时路过的那名樵夫指的路,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走错,可是树林却越来越密,走了大半天都没见到什么道路。
或许这雷云岭如同云清山一般,本来就没有官道?
谢岙抹了把脸,毅然决定跟随直觉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谢岙终于看到前方两山交界的山底,脸上一喜,觉得两侧碧山似乎也开阔些,脚下更是快了几分。
风摇芳草,吹得山壁一处野藤飘荡晃开,只见谢岙刚刚路过的一处石壁上,刻着几个被风雨侵蚀的有些模糊的大字——墉邙山。
……
谢岙一脸茫然站在山顶上,看着下方山野万般景色。
。。。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跑到山顶上了?之前明明就没有爬山的感觉!
天气闷热,谢岙走的满头大汗,干脆坐在一颗桃树下,顺手用赤色空棒敲了两个桃子下来,在身上随便擦擦,一口气吃连吃了几个,这才觉得解渴又解饥,抹抹嘴环顾四周,准备找一条最捷径的下山之路。
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落在对面一处椭圆形的石壁上。这石壁极为光滑,宛若镜面,更稀奇的是右边还有四个更高一些的石壁,并排竖着犹如奇石峻岩张开了五指。
面对如此奇形怪状的石壁,谢岙不由手痒痒,走到了石壁前,手中色空棒幻化成一把长矛,矛尖凝着阳气,扑簌簌在五个石壁上分别刻下了‘谢岙到此游’几个大字,一脸满意拍手转身。
“啪啦——”
一道清脆声响凭空出现,好似什么东西被不留神打破。
谢岙以为是转身时包袱中的镜子撞到山壁上碎了,连忙卸下包袱,翻出来镜子看看,没现哪里碎裂,不过——
谢岙仔细瞅了瞅,现手中小镜和身后光洁如镜的石壁形成无限镜像,镜中的自己身后有无数空间,每一空间又都有自己的身影,看起来颇为有趣。
就在谢岙准备把镜子收起来时,里面忽然闪过一抹靛青色衣摆。
唔?错、错觉?
谢岙揉揉眼睛,盯着看了半天,终于在其中一个镜像空间内,看到那抹靛青色衣摆出现在右下角,甚至还有几片落花徐徐飘在了那抹衣摆上。
这种感觉越看越真实,好似此情此景就在身后,还有微风从袖子旁拂过,谢岙蓦地扭头——
“哗啦…”
一阵大风吹过,好似穿梭万道空间,谢岙不由抬手挡了挡,额被吹得向后乱飘,指缝之间,隐约可见桃林樟樟宛如幻境,风飞花散,漫天嫣红轻染一池静水。
…这里是哪里?
谢岙茫然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都变成了茫茫没有边界的桃林,地上落尽枯叶残花,刚才那阵风过后,此处再也无风、无声、无香、无味,景色虽美却是一片死寂。
谢岙顿时懵了,正准备试着把镜子打碎看能否出去时,忽然现一池静水中心的圆坪上突兀立着一颗桃树,树下露出一抹颇为熟悉的衣摆,正是之前所见的镜中衣。
这种感觉犹如屏幕刷新关键图片的时候刷了一半,谢岙忍不住绕着池水走了几步,终于见到了那人全貌,下一瞬一口呼吸就卡在嗓子眼里。
幽水,桃花,绝色美人。
苍青丝万缕垂下,如月色映雪,如霜染梨枝,如梦似幻。
然而这一切美景,在谢岙看到那半垂半遮的金色双眸时,全变成酷九冰渣在浑身血脉里滚了一圈,冻得胆寒几欲成冰块,视线却好似湿水沾在了冰上一般不由黏在那人身上。
这是一种强烈到几乎灼烧视线的强悍而残酷的美丽。
猖狂到撕裂周围所有景色、冷酷到让人心肝惧颤,身上每一寸线条宛若野兽天生优美而包含力量的脊骨,每一缕丝都犹如万丈深渊的峭壁之上绽放的绝色花枝,即使粉身碎骨也渴望去见一见、摸一摸。
谢岙脚下不由迈开一步。
水纹散开的声音轻晃而起,一池静水在谢岙脚下忽然变作冰封之面,对面那人霎时抬眼——
四周景色骤然变换,光影急掠过后,谢岙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山顶,原本的白昼变成了幽远广袤的黑夜。
“轰隆隆——”
山石崩裂,地动山摇,大地撼动之声几乎轰破了耳膜,震得谢岙脑袋嗡的一响。只见之前留字的‘石壁’竟从山中破石而出,飞石四处滚落,露出一只狰狞巨爪,在夜色中泛着苍冷幽光。
怎、怎么回事?!
谢岙看的目瞪口呆,抱着脑袋滚在一颗树下,正要撒腿往山下跑,就见乱石之中,龙头铮然甩脱山石桎梏向夜空直窜而上,在茫茫夜色之中几乎直撞明月。
整座山霎时从中轰然裂开,山石尽数向四周数里夜空迸裂,谢岙直直坠落下去,慌乱视线中,只见浩瀚夜空中一只青色巨龙腾空盘旋,竟是把一轮明月遮住大半,皎皎光线从龙身两侧漏出,青色鳞片镀上一层金色光晕,与狰狞龙上那一对赤金双眸相应,惊心动魄又如斯美丽,让人从头到脚、从指尖到牙齿都不由战栗。
石块呼啦啦错过身旁,谢岙几次被碎石撞得顺不上气,咬咬牙,扭头看见急接近的地面,双手汇聚阳气,在落地最后一刹那尽力一拍,浑身包裹着一个滚圆金刚罩在地上弹起数次又滚了滚,一路滚到了一处草滩边。
谢岙跪爬在地上喘气,眼冒金星,视线时明时暗,撑在地上的胳膊还在微微颤。
“啪啦——”
一道声响蓦地传出,谢岙猛然抬头,努力凝聚的视线中,只见那青龙化作人形,从前方还在不断坠落的乱石群中走来,苍青色长垂落,一双赤金色双眸无情冷酷,飞石在接近他的刹那尽数化作粉末消散,随着那人一步步浮空踏来,花岗岩的地表竟然好似被万钧大力碾过,留下一个个深坑,龟裂的纹路一路延伸到谢岙身旁。
谢岙心头剧烈一颤,一手探入袖中准备掏出最后一张千里符,然而指尖却摸到了碎成两半的纸张,浑身霎时一凉。
在那两道宛如盯着猎物的暴殄视线下,谢岙浑身动弹不得,直到他一手伸来,在浑圆大亮的金刚罩前,屈指随意一弹。
过去无往不利的金刚罩在这一指下,刹那间碎成四散金光,尽数吸入对方掌心之中。
卧、卧槽!这种力量是犯规啊啊啊啊——!
谢岙僵硬着腿动了动,视线忽然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几乎压碎肌骨的大力贯在地上。
带着尖锐兽甲的手紧紧卡着谢岙脖子,因为缺氧而晕的视线中,只见那人微微偏了偏头,苍青丝从肩头滑落少许。
“没想到时隔千年,那群庸道给爷爷我送来如此美味赔罪——”
嗡鸣龙吟之声在山谷回荡,谢岙只觉耳道外有热液流出,血腥之气传来,竟是仅仅被这声音就震得耳道流血。
幽凉夜色,波光闪闪,万千繁星。
俯视下来的赤金眼眸比繁星更亮,里面却泛着血腥煞气,一道几乎揉碎骨头的力气捏开谢岙腮帮,纯色气息顺着敞开的嘴巴向上飘去。
谢岙双眼睁大,拳头猛然握起,蓄了一些力气,一只手颤抖伸入怀中。
人形青龙眼梢微挑,即便看到也丝毫不在意,仿佛见到蝼蚁伸臂,最多嗤笑一声。
直到身下之人出微颤却清晰的声音——
“戎…戎睚?”
赤金双眸先是一愣,随即凶残一瞪,残酷煞气铺天盖地袭来。
“尔等区区凡人,也敢直呼爷爷的名号!!”
撼动山谷威压顷刻蔓延开来,五指化作利爪直取心脏。
一抹红液霎时从谢岙胸口飞溅而出,尖锐剧痛袭上全身,谢岙紧咬牙根,口中默默补上一个字,没等那利爪更深入皮肉,手中沾了血的东西忽然暴涨一道炽亮光芒,冲对方脖颈扑去。
“咔哒。”
清脆机关卡合之声传来。只见一个金光灿灿的项圈牢牢卡在人形青龙的脖子上,衬着一对金色眼眸,金光辉映,显得万分般配。
刚才还满是残暴之色的双眸一呆,龙爪从谢岙身上抽离,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圈,眼底渐渐溢满不可置信。
谢岙此时喘气如破风箱,隐隐觉胸口上的爪伤渐渐愈合。
这是…成功了?!
谢岙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耳边一道巨响,脑袋边的地面上赫然被拍出了一个入地三分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