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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个环境,也许我会清醒理智一些,更能看清目前的形势和自己的内心。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二章 脉脉同谁语
这天黄昏,暗沉的天空终于降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而且很快就由细沙状的雪末变成了一片一片的鹅毛大雪。
随从们这下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在公主府里待着了,理由是:衣服没带够,公主府里也没备下过冬的物资,最好是趁路上积雪还不深的时候赶紧回去,不然太后会担心的。
真正打动我的是最后一句话,即使只为了自己的娘亲少操些心,我也应该回去。
回去后,跟太后围炉夜谈,皇上一直没出现,我也一直没提起他,到就寝时,我本来说要给太后暖脚的,可被她坚决拒绝了,几乎是把我赶回了玉芙殿。
房里已经被嬷嬷宫女们熏得香喷喷的,我坐在床沿上,一面让人侍候着脱衣脱鞋一面吩咐:“把熏笼和火盆统统移到外间守夜的屋里去,我这里不需要。”
赵嬷嬷说:“公主,外面下雪,这屋子高旷,寝房又大,晚上很冷的。”
“不要紧,你们把被子弄暖和点就成了,我一向不在屋里放火盆的,你可以问问以前侍候过我的人。”
这时赵嬷嬷身边的另一位嬷嬷说:“奴婢刚就说公主不习惯在睡房里放这些么,你不听。”
“可是晚上会冷啊。”赵嬷嬷还在咕哝,我一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弄珠弄琴也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
门终于关上了,留下一室清静,被子里虽然有点凉意。但越发显得桂花香醇。
没错,她们熏的是我最喜欢的桂花香。连枕畔都可见散落地花瓣。
在花香里恍恍惚惚睡去。确实有点冷。但睡着睡着。竟觉得热乎起来。而且。怎么好像床上里多了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地?”我努力睁开朦胧地睡眼。
“你睡着地时候。”他正在埋头苦干。
我佯怒指控:“明知道我睡着了。你还这样?”
“你睡你地。我做我地。又不影响你。”他丝毫不以为意。动作更激烈了。
这是什么话?“你是跟我做耶。怎么叫不影响我?”
“难道农人耕地的时候,还要先征得地的同意吗?”
“歪理,我是人。不是地。”
“怎么不是地,朕那么辛苦地下种。”
说到“龙种”问题,我沉默了。静静地由着他为所欲为,自从和他有关系后。这是最没感觉,也是最伤感的一次。
因为我地不配合。他也有些失落,躺到一边问:“为什么这两天都躲着朕?”
“没有啊。”
“没有吗?朕这两天很忙。每餐都在御书房解决的,晚上过来想看看你,结果每次你都早早地在太后那边睡下了,害得朕每天晚上失眠,头又开始痛了。”
“现在还痛不痛?”我伸手过去想给他按揉一下,却被他顺势抱住了,在我头顶上很小心地问:“是不是因为册立的事,你生气了?”
“怎么会?册立还是我提议的呢”
“不生气,为什么要往街上跑,还女扮男装,还让护卫跟人掰手腕,弄得一条街的人都往茶馆涌,门都快挤破
我推开他,呆了半天才说:“这些你都知道?”
“当然,你还没出宫的时候就有人报备了,是朕通知他们放行地,朕知道你心里憋得慌,出去走走也好。还有你们在茶楼比赛掰手腕的时候,进去的人也是经过了筛选地,凡是长像凶恶,或流里流气的,统统不让进。”
我越发惊异了:“你是说,你暗地里派了人沿途保护?”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会那么顺利?你们在成衣铺换衣服地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的,弄珠腰里地荷包被偷了两次,又被放回去两次,就连你放在桌上当彩头的那五两银子,都被很多手摸过,但都被人及时制止了。”
“天那,京城现在这么乱了?”亏我还觉得秩序井然,天下太平呢。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京城不乱,是你们太引人注目,你这种长相,即使穿成老爹爹样,人家也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是女人。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地样子,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要摸摸,弄珠的钱袋就是在小货摊上被人摸去的,又在另一个小货摊上被我们的人偷偷放了回去。”
“就这样她居然没发
“人多的位置,挨挨擦擦是常有的事,不是警觉心特别高的人注意不到的。”
我惭愧不已:“想不到,我以为只是简单地逛逛街,却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麻烦倒不至于,只要交代一声就好了,宫里养这么多闲人,每天总得支使他们做点事吧。”皇上的语气中满是安抚之意。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表态:“以后我再不轻易出宫
“等这一阵子过了,朕陪你出去”,皇上揽紧我说:“其实,朕也很想出去走走,好怀念那时候跟姐姐在外面的日子,虽然奔波劳累,烦心事也多,但每天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吃两菜一汤,胃口总是很好,饭啊菜啊一扫光。回宫后,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了,每天看着一百多个菜,常常觉得连下箸的地方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的”,我感叹道:“越是可选择的多,越是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皇上松开手,低下头仔细打量着我。在窗外雪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扯起被子蒙住头咕哝着:“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他笑开了,和我一起裹进被子里说:“明天不早朝,明天是大雪,朕昨晚宴请一帮老臣,散席的时候,看大雪纷纷,就宣布明日歇朝一天,让老臣们不用赶早朝,在家跟儿孙们围炉赏雪。朕呢,也正好陪姐姐一天,这段日子一直忙,都没好好在一起待过,我们明天去留春园,好不好?姐姐的那把玉笛,澄碧温润,最适合冬天吹了。”
我高兴地露出头来,在枕上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好的,明天一定吹给皇上听,只是现在,皇上在我这里留宿,传出去的话,就怕宇文娟……”还没等皇上回话我就说:“罢了,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冰天雪地的,半夜把皇上赶回去,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心狠。”
“你也知道你心狠?”他捉住我的手质问:“你自己说,赶过朕多少回了?”
“以后再也不了。”我对他,也对自己发誓般地说。
“朕以后也不走了,赶也不走。”
口里虽然这样承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偷情也好,名份也罢,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宇文娟也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物。不能忽视的,是我的准“未婚夫”祁云海,还有墙头草宇文泰,我和皇上的私情一旦公开化,这两方都会做出反应,尤其是祁云海,我必须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既不冷落皇上,也不激怒他。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三章 雪院鹿肉香(一)
我和皇上的留春园之约,好像总是难以践行。第二天刚起床,还在用早点呢,就有重量级人物求见,居然是很久未曾在京里露面的定远侯严横。
这人名让我楞了一会,半晌才回过神:“他不是一直在西北为琰亲王府秘密招兵买马吗?怎么突然跑到京城来
皇上告诉我:“是朕招他回来的。现在匈奴那边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道路不通畅,不可能对中原用兵,两国边境暂时相安无事,所以招他回京述职。”
我点头道:“记得太后说过,戍守使按例每年或隔年冬天回京述职,正好留在京城过年,只是宇文娟怎么一直没见在京城露过脸呢?”
“好像也是他家那位老夫人闹的”,皇上回忆着说:“记得有一年,那时候朕还小,宇文泰领着家眷回来,结果老夫人病了一个春节,说是南方暖和,她受不了北地的寒气,以后就是宇文泰一个人回来了,家眷总留在戍所。”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多半又是演戏。宇文泰这人,心眼特多,大概怕像如今的几位藩王一样,家眷子女被留在京城当人质。先帝未必不清楚他的墙头草个性,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是啊,先帝也一直想换下他的,只是后来几年疾病缠身,手头又没什么合适人选,就耽误下来了”,皇上放下碗筷道,“这次他家老夫人又故伎重演。但她来京城将近一月,再拿受不了北地的寒气当幌子搪塞不过去了。就弄出什么噎病,以此来跟朝廷讨价还价。真是可恨!这一家子人,一个比一个假,一个比一个惹人厌憎。”
我马上联想到宇文娟,皇上说的“这一家子人”里,是不是也包括了她?
说曹操。曹操到,皇上地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进来通报说:“宇文贤妃求见。”
皇上一怔:“她怎么一大早跑到这里来了?”
我揣测道:“多半是买通了眼线,打听到您昨晚在这里住,所以堵门来了。”
“真是不知死活!”皇上地眼神霎时狠厉起来。叫过小安子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知道了。”小安子领命而去。
“你叫他干什么去了?”我有点摸头不着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皇上接过小宫女奉上地毛巾擦了擦手。站起来说:“朕去见严横了。今天外面很冷。这雪一时半会也住不了。你最好不要出去。就在这里等着朕。要是能早些回来。我们还是可以去留春园地烹茶赏雪地。”
“您可千万别急着回来”。我拿过斗篷亲手为他系上。再给他戴上帽子。劝诫着说:“严横难得进京一趟。他地身份又那么特殊。您还是多用点耐心地好。不见得就拉拢不过来。说到底。您才是真龙天子。我想没人天生就喜欢做叛臣逆党吧?肯定还是朝廷有些事做得不好。伤了他地心。琰亲王又趁机挑拨。许了若干好处。这才有了今日地局面。但他肯奉诏进京。我觉得。事情就还有转机。”
皇上定定地看了我几眼道:“还真给你说对了。就像成都王兄弟对先帝地误解一样。严横也是。他本不是孤儿。他地父亲也是跟着先帝打天下地。唉。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说来话长。还是等朕回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好,您先去吧,让人老等着也不好。”
送走了皇上,我进里屋坐下,弄珠过来好笑地说:“在门口磨蹭了老半天才走,难道她还想等皇上出去后当面对质不成?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宇文娟,她刚求见我时,里面的人告诉她,因为天冷,我还睡着未起,叫她晚点再来。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问:“太后那边现在有客人吗?”
弄琴回答说:“没有,这么大地雪,一般人都不会选这个时候进宫的。”
“不见得”,严横不就来了?还有一个人,我预感到他也会来。
对这桩“婚事”,他好像越来越当真了,上次我被扶桑人劫持,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慰问,还直跟我道歉,意思是他来得太迟了。今天京城下起罕见的大雪,他多半也会进宫来嘘寒问暖。
本来准备去太后那边坐坐地,想到这里我改了主意,吩咐她们说:“派几个人去留春园,先把炉子升上,再准备一些烤肉。”
赵嬷嬷试探着问:“公主是要待客还是?”
“待客”,想了想,又详细交代说:“肉要新鲜的鹿肉,羊肉、猪肉也行,獐子野兔就免了,再叫他们备一桌子干鲜果品,酒要青梅酒,先就上这些吧。”
弄珠好奇地打听:“客人是谁呀?”
我朝她们一摆手:“甭管是谁,你们去准备就是了,要没客人来,我就请你们吃。”
“真地呀,那可要多准备一点”,几个人相顾而笑,兴冲冲地准备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在留春园的知语轩里,我等来了我地客人。
说不清为什么要在这里见他,也许,在这个我和皇上的“秘密之地”,我有更多地勇气向他说出真相——经过一番仔细地考虑后,我觉得,主动坦白比他自己查实,至少要有诚意一些。
炉架下是红红的炭火,炉架上是滋滋冒着油光的鹿肉,宫廷秘制烤酱和鹿肉融汇发出的独特香味让人垂涎欲滴。周围侍立的太监宫女们有的已经忍不住吞口水了,喉咙处的蠕动清晰可见,我拿过一只景泰蓝的瓷盘,把第一块烤好的鹿肉夹进去,然后摆放在祁云海面前。
他搓着手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公主负责烧烤,微臣等着吃现成的。”口里推辞,可再看看他那神情,明明馋到不行了。
“快趁热吃吧”,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这也是好玩,等下就叫他们来。”
他犹豫着把鹿肉送进口里,马上就赞不绝口地说:“真好吃!不是奉承公主,微臣多年征战,在野地打猎烧烤是常事,鹿肉也吃过不少,但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鹿肉。”
“那是御膳房的大师傅们自制的烤酱好。”我又夹起一块给他。
一连吃了几十块鹿肉,又喝光了一坛青梅酒后,祁云海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说:“今天真是吃得太过瘾了,不枉此生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侯爷这话说的,也太夸张的廷秘制烤酱也不难弄到,难的是,公主亲自烧烤啊,试问世上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待遇?”
我再也笑不出声,难道我又弄巧反拙了?
我的本意,是好好地招待他,在他心情最好,气氛最和洽的时候,和他诚恳地谈一次:关于那近乎儿戏的“海棠花之约”,关于我和皇上的种种,还有我对此事的真实想法和看法。
不隐晦,不欺瞒,然后在不影响大局的基础上,做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决定。
可是,在他表现得如此幸福的时候,怎么好开口?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四章 雪院鹿肉香(二)
在烧烤鹿肉的过程中,其实我一直心不在焉,因为总在琢磨着怎么开口,错过了这次,以后再想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就难了
祁云海可是个大忙人,若非今天下雪,皇上又开恩让他们歇朝一天,他也没空陪我在这儿喝酒吃烤肉。
自己吃了几块,又喝了一杯酒后,我把烤肉炉架让给下人们,让他们自烤自吃,我则和祁云海移到隔壁的书房,在窗下围炉赏雪。
看到书桌上摆放的玉笛,祁云海问:“这个是公主的轻抚摸着,“是皇上送的见面礼。”
“见面礼?”
“嗯,第一次在宫里见到皇上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祁云海笑道:“早就听说皇上待公主极好,能不好吗?一奶同胞啊。微臣要是有个姐妹,必疼她入骨,在这世上,有个血脉亲人,那感觉,想起来都让人觉得温暖。”
我有些惊愕,他说这话,是故意堵我的口?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和皇上真是亲姐弟?
想也知道后一种不大可能,我和皇上的私情维持了这么久,他甚至公开在我的玉芙殿留宿,宫里宫外,对帝王家的桃色秘辛最敏感了,不可能这次例外,大家一下子都变成了非礼勿听非礼勿传的正人君了切入点:“侯爷想要血脉亲人很容易的,成个家。生几个孩子不就有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公主在暗示微臣求婚吗?”
“不是暗示,是明示”。我努力维持镇定,用置身事外地口吻说:“侯爷的年龄。也该娶妻生子了。”
他笑容盛放。声音出奇地温柔:“微臣这就回去选个日子。赶在春节前迎娶公主。好不好?孤身了半辈子。要是今年能过上一个有妻子相伴地团圆年。那就太幸福了。”
我差点被他地话感动。又或者。已经被感动了。但是很快。一个讯息跃入脑海:这个人。并不是娶不到老婆地穷光蛋。别说京城里多地是想嫁给他地大家闺秀。就是他地府邸。他地戍所。也从没缺少个暖床地女人。哪些人有地号称“义妹”。有地是没名份地妾侍。如果他真这么想要个血脉亲人。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他地女人都怀不上他地孩子。
只有两个可能:他不育;他不想要。
与其胡猜。不如开门见山地问。反正今天也打算豁出去了。“为什么些年您一直不娶妻呢?”
#奇#他地回答似乎无懈可击:“早些年随先帝征战。顾不上;后来为朝廷戍守东疆。一直很忙碌。开头几年忙着各处剿匪。山里地土匪和海里地海盗。海疆现在都还不是很平静。朝里又危机四伏。总之。就没真正安定过。”
#书#我虽然不懂军国大事。也相信他说地都是事实。但再忙碌奔波。日子还是要过地。试问有几个男人是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务农地有农事。经商地要为生意奔波。而且。“您身边总有妾侍相伴。为什么不让她们给您生几个孩子?”
祁云海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恕微臣愚昧,不懂公主此话何意?”
我知道这是一次艰难地谈判,有些话挑明了,对方的反应如何无法预料,但该讲的,硬着头皮也要讲,所以我微笑着说:“侯爷不要多心,音音绝无恶意,就是有点纳闷,既然侯爷这么想要个血脉亲人,为什么不早点要几个孩子?”
他坐正身子,收敛起笑容,态度疏淡地告诉我:“微臣也算是有爵位的人,未正式娶妻,未生下嫡子,怎么能先让没名没份的女人生孩子,那对将来的嫡妻嫡子何其不
这话听起来,像是个很有分寸很负责任的人,可同样经不起推敲:谁叫你不娶嫡妻的?谁叫你收着那么多妾侍和“义妹”暖床,却又不给人家名份?
当然我不会这样质问,他有他的考量,那些跟他的女人也是自愿,不需外人给她们打抱不平。我只想跟他把话讲清楚,然后早点结束这场让人尴尬的谈判。
又清了清嗓子后,我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侯爷可知道,音音是不能生孩子的?”
他好像没听懂一样,一脸茫然地问我:“你说什么?”连敬称都忘了,可见对于这个“秘密”,他确实还是第一次听到。
怎么我好像记得曾跟他提起过?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更好,也许,以这个为理由,就可以让他彻底打消娶我的念头了,于是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是不能生育的。在前夫家,进门三年一无所出,就因为这样才成了下堂妻。后来婆母为前夫另娶,不到一年就给她添了个孙子。”
祁云海沉默了,我继续说:“因为不能生育,太后一再提出为我征个驸马,都被我拒绝了,至于您,我很抱歉,也是听了别人的话才起了侥幸之心。她们说,我那时候是年纪太小,十四岁就嫁人,自己都还是孩子,哪里就有孩子生?但刚刚听到您这么想要血脉亲人,觉得非常惭愧,所以坦白这个事实。还请侯爷务必为音音保守秘密,这话要是传出去,音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