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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愿死战而前,必定将彼军杀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张飞气势汹腾,在这一月,他并无参战,而是在城内歇养伤势,此下可是精神充沛,恨不得立即上马挺矛厮杀一番。诸葛亮摇扇一笑,不急不慌地说道。
“翼德身为军中上将,却愿舍生而战,实乃我蜀国之幸也。不过彼军庞士元、徐元直皆是多谋之士,倘若撤走,必会埋下埋伏,以备我军。我等若急切而攻,若有万一却是误了大事。你等可先随我前往去探。”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麒麟现世(上)
诸葛亮素来行事谨慎,刘备闻言,亦是认可,颔首附和。
“军师所言甚是。当应如此。”
张飞听刘备亦如此认为,便只好先压住那滔天的杀气。却说诸葛亮因提备唐军有诈,不敢轻追。自与张飞率二万大军徐徐出城而赶,待追上一营,诸葛亮引百余骑前来唐营内踏看,教军士数灶。诸葛亮闻灶去了大半,心想唐兵已撤去大半,便取了营寨而歇。次日,诸葛亮又引兵追袭,面前又有一营,又教军士赶到那个营内,查点灶数。回报说。这营内之灶,却比之前增了一分。
诸葛亮心疑,心想这唐兵撤走,当应火灶徐徐而减,为何却忽然多了一分。诸葛亮心疑,不敢贸然而进,谓诸将道。
“我料庞士元、徐元直多谋,今果使增灶之计,吾若轻追,必中其计。你等可小心前军,不可贸举行事!”
诸葛亮如此吩咐,诸军徐徐而赶。张飞急躁不已,来寻诸葛亮说道。
“军师如此追赶,唐贼早就撤走了!事不宜迟,当速以雷霆之势杀去,盛势掩杀!!”
诸葛亮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扇而道。
“翼德稍安勿躁。彼军正料我军必会急躁,故而徐徐增灶而走,却又埋下埋伏,只待我等自投罗网!!”
诸葛亮说得胸有成竹。张飞一听,无奈之下,也只好依随。旬日后,诸葛亮听闻唐兵连番添灶,将近有七、八万人的数量。诸葛亮面色一变,脑念飞转,这才猛然醒悟,自己中了彼军之奸计,急唤张飞来见。
“彼军连番添灶,兵力足有七八余。此将近彼军八成兵马,文不凡欲救凉州,绝不可能就带二万兵马,如此多兵力在此延误时机,这实在绝无可能。此中必是诈也!翼德你速引寨内轻骑取小路而走,我引大军随后接应!!”
诸葛亮此言一落,张飞顿时急得如有燃眉之急,当下也顾不得去怪诸葛亮不听他前番所劝,急急冲出帐外,点齐八千骑兵,取小路飞往而前。诸葛亮亦急点兵马,催军进发。
却说徐荣、张辽见蜀军连日并无赶来追袭,心中无备,自以为诸葛亮以中计也。当夜,唐军正在寨内歇息。忽然一声炮响,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从右边暴起。唐兵听闻,急纷纷出帐,慌乱无比。张飞恶瞪环目,如有排山倒海之势,取小路盛势冲杀而来。唐兵抵挡不及,张飞猛地撞入寨内,手中丈八蛇矛飞刺不停,如同惊鸿掣电,杀得唐兵一片片人仰马翻。须臾,张飞背后八千骑兵赶至,蜂拥冲杀,马腾枪搠,寒光闪烁不停,杀得唐兵惨叫不绝。张辽急出帐篷,正见大军混乱,忽然间一阵飓风袭来。只见一员悍将,从人丛内赫然破出,豹首环目,煞气腾腾,正是张飞也。张辽急提戟上马,大喝一声,来迎张飞。
“恶贼休得猖獗,张文远来也!!”
张辽喝声刚起,张飞猛地回过身来,只见一柄如带着浓浓血腥气息的画戟当头刺了过来。张飞脸色一变,急闪避过,抡起蛇矛,暴刺猛攻。张飞一来便是杀起八荒灭神矛法,一矛比一矛迅疾,张辽见张飞攻势猛烈,不敢托大,舞起方天画戟,一味防守。张飞攻了十几合,杀得张辽险象环生。就在此时,一将陡然冲出,坐下一匹神骏宝马,手挺一柄青麟长枪,斜刺里地杀了过来。张飞临危不乱,大喝一声,声若雷轰,蛇矛一起,赫然扫向那将。那将却是敏捷,倒身一避,扯声一喝,声音虽有几分稚嫩,但枪势却是惊人。只见那枪如梨花飞舞,挑出道道光影,如同织起光网般,飞打向张飞身上。张飞躲闪一阵,见这枪式虽快,却后劲不足,环眼刹地射出两道杀气,一矛暴劈。‘嘭’的一声巨响,张飞睁眼一望,正见面前一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端的是一俊俏少年。少年眉宇间,有几分不怒而威地锐气,竟与西唐之王文翰尤为相似。张飞不由一时看得惊了。那少年正是文舜,此下文舜为徐荣军中副将,见军中大乱,四处奔驰指挥兵马间,忽见张辽正与一猛汉厮杀。那猛汉极为生猛攻势骇人,兼又生着一颗黑呼呼的豹首,犹如一头活生生的庞大豹子。文舜刹时便认出这猛汉就是名震天地,当今武艺登峰造极的强者之一,张翼德也。文舜眼见张辽被张飞死压一头,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恶从胆边生,猛地纵马斜刺里赶来助战。
却说文舜见张飞分神,拧枪骤击,枪式猝然一变,杀得竟是赵云赖以成名的游龙翻天枪法,枪式如同游龙出渊,枪式旋转刁钻,恰又多变,一时竟把张飞的蛇矛缠住。张飞见文舜枪式诡谲,恶瞪环眼,欲要突破其缠绵之势,却陡然发觉,自己所施的力劲仿佛泥牛入大海,突兀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少年郎使的竟是赵子龙的枪法!!”
张飞心头一紧,就在此时张辽从旁夹攻过来,杀出血阎霸皇戟法,那一道道迅疾威猛的戟式,每招戟式皆附有无穷力量,霸压八方,攻无不破。漫天的戟影向张飞笼罩过来。生死关头,张飞哪敢怠慢,扯声一喝,雷霆般的咆哮,震耳欲聋,赫然劲力骤发,荡开文舜的青麟长枪。丈八蛇矛陡地一转,与方天画戟倏然飞撞在一起。张飞使出八荒灭神矛法,一连杀出六矛,一矛比一矛迅猛快疾,竟是压住了张辽的霸凛戟式,好不骇人。文舜在旁看得心惊不已,连忙拈枪赶来助战。张飞猛地转身,怒不可及,此少年郎屡屡触犯他的神威。张飞又岂能饶他,丈八蛇矛骤然刺出,快得如同闪电飞疾,文舜急睁眼看时,蛇矛已将要刺到面门。幸好张辽早有准备,迅起画戟,挡住了张飞的攻势,扯声一喝,竟都杀出以命搏命地招式,欲要击退张飞。张飞拧矛抵挡,那双灵巧的豹眼,却在转动,眼角瞟向文舜。他发觉张辽似乎极其紧张这少年郎,莫非此子有着莫大的身份。张飞心神一定,忽地勒马一转。张辽料之不及,旁边的文舜却紧赶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张飞赫然回身,一矛如同惊鸿掣电般刺出。这矛速之快,如若迅光闪烁。纵然是鄂焕那等将领,亦难避开。生死关头,文舜却是尤为冷静,双眸精光闪烁,凛凛有神。倏然间,文舜倒身一避,险险避过。同时间,在背后的张辽急声叫道。
“世子殿下,小心有诈!!”
张辽这才反应过来,眼见文舜避开了张飞的雷霆一击,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旁侧的张飞一听文舜竟是文翰之子,顿时抖数精神,扯声大喝,抡起丈八蛇矛,狂攻猛击。
“小贼子,纳命来!!!”
张飞招招致人性命,似乎毫不顾忌文舜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不过战场决斗,本就是拼死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岂能半分留情。无尽的危机,骤然充斥着文舜的周身,文舜只觉浑身仿佛热血沸腾,神经都紧绷起来,容不得丝毫松懈,因为他一旦大意,必定会成为张飞矛下亡魂。文舜明镜止水,眼睛所看事物,忽然变得尤为清晰,耳中所听动静,亦能瞬间捕及。文舜从小受左慈以道力加持,为他强身健体,又教以法术使得文舜筋骨强于他人数倍。再加上于吉,将其一生所藏的猴儿酒尽数相赠。两个法术深不可测的老道,竟是将文舜从小打造成一个小妖孽。兼之文舜天赋过人,无论什么武艺,一学就通。此下的险境,却是激发了文舜体内所藏的无尽潜能。只见文舜犹如一只山中灵猿,又似江中之鱼,身躯灵巧、敏捷。张飞狂攻十几矛,竟然都被文舜避了开去。这时,张辽猝然赶到,一来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猛攻,张飞无奈只好转向抵挡张辽的攻势。就在此时,文舜目射神光,口吐一口浓烈气息,一声大喝,如若惊雷,手中青麟长枪赫然刺出。这一枪又猛又疾,张飞听得右侧一阵破空声响,面色大变,急奋力荡开张辽的画戟,然后拧矛就打。‘嘭’的一声骤响,惊人一幕显现。只见文舜竟赫然击开了张飞的蛇矛。这也难怪,张飞荡开张辽画戟,已七八分力劲。张飞原以为这三分力劲,足可抵住这文舜的攻势,哪知文舜力劲忽然变得这般庞大!
蛇矛荡开,文舜长枪立即如同游龙随而跟上,快枪暴刺。张飞隐约间,仿佛看到在文舜的背后,显现出一尊神兽之相。模糊看得,那神兽长着一尊龙头,头上有一对鹿角,一双赫赫威凛的狮眼,虎背熊腰,麋身牛尾,遍身泛着青色的蛇鳞。竟俨然似一头麒麟神兽。传说,人皇‘伏羲’,古帝‘舜’,圣贤‘孔子’,都伴有麒麟出现,并带来天神的指示,最终指引胜利。也就说,但凡有麒麟相伴者,都是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必可成为千古人物。麒麟一现,鸣声如雷,张飞霎时间失了神,几乎被文舜一枪刺中。在旁侧的张辽,亦见得麒麟神兽,满脸骇色,竟也忘了张飞。神兽一闪而过,忽然间一根倏然的冷箭射来,正向张飞的背心。张飞急勒马一转,拧矛挡住,张辽、文舜左右夹攻过来。此时张飞背后喊杀声四起,原来徐荣早就整顿后兵马,正赶来掩杀。刚才射箭之人,正是徐荣。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麒麟现世(中)
张飞见状,不敢托大,提起蛇矛,左突右冲硬是杀出一个破口,赶回阵内。张辽等将死追不放,遽然扑杀过来。张飞纵马引兵冲出寨门,张辽率军从后掩杀。比及刚到天明时分,四周擂鼓震响,喊杀声四起。诸葛亮率兵杀到,蜀兵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来势汹汹,两军混杀,蜀兵小胜逼退唐兵。张辽引兵退回,把守营寨,徐荣教弓弩手放箭抵挡,又教刀盾手抵住辕门,抵挡蜀兵的攻势。诸葛亮见急切难破,遂收军而撤。唐兵大战一夜,见蜀兵撤走,顿时精神一松,无不疲倦。张辽心知诸葛亮素来多谋,不敢丝毫松懈,教斥候在四处打探,以免蜀兵复来厮杀。
且说蜀兵小胜而归,诸葛亮召张飞入帐。张飞神色诡异,诸葛亮以为张飞还怨着前事,连忙拱手而道。
“前番亮不听翼德所言,中了彼军奸计,实乃亮之过也。还望翼德莫要介怀。”
诸葛亮才智如妖,往往会把事思虑剥透,庞统正是看出了诸葛亮这般性子,故而使添灶减兵之计。诸葛亮一时料之不及,也难怪会中计。反而张飞思虑简单,此番却被错打错着,当然此中之复杂,张飞自然不知。
不过张飞虽是脾性火爆,但脾性也是快来快消,早就忘了此事。张飞听诸葛亮向自己赔罪,连忙拱手回礼道。
“军师莫要如此。某亦知那庞士元、徐元直乃多谋之士,军师一时被他等所瞒,亦是难怪。某此下却是想着昨夜的怪事。”
诸葛亮闻言,眉头一纵,他对昨夜战事亦心有疑虑。张飞武艺超凡,登峰造极,唐军之内除关羽、赵云还有倒戈相投的黄忠外,无人是其敌手。以张飞的威猛,又是引军忽然袭击,昨夜怎会被唐军反杀出寨?张飞皱着眉头,带着几分诡异的神色,遂与诸葛亮说起昨夜之事。当诸葛亮听闻张飞所描述的少年郎时,诸葛亮神色一紧,顿时猜出此子正是文翰的独子文舜。而又当诸葛亮听闻张飞狂攻文舜不得,神色又是连连变化。最后待张飞说出,文舜竟能有麒麟相伴时,更是脸色剧变,诧异无比,眼神竟是惊骇。可知千古以来,凡有麒麟相伴者,天下人都将此人视为天命之子。此下乱世,麒麟再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诸葛亮好似瞬间被抽掉了灵魂,整个人变得痴滞,心中尽是苦涩,喃喃而道。
“莫非天命所属,果真是在西唐耶!?难道亮此半生兵戎沙场,却是在逆天而行,与天作对呼!?”
张飞尚且不知有麒麟相伴者,乃是天命之子。他此下见诸葛亮神色剧变,心里也不由一急,连忙问道。
“军师似乎对此子尤为重视,莫非此子命中不凡!?”
张飞雷一般的嗓子,顿时令诸葛亮猛地回过神。诸葛亮神色一凝,强稳神息,一双璀璨光丽的眼眸,竟涌出几分狠辣之色,一字一字地从口中说道。
“此子乃乱世祸物,绝不可留!若不尽早将他诛杀,天下乱世难休!!”
诸葛亮不知何等用心,竟把天命之子说成是乱世祸物。张飞一听,不觉眉头深锁,带着几分疑色而道。
“军师不必杞人忧天,此子尚幼,岂能祸害天下?”
“不!!!”
张飞话音一落,诸葛亮面色勃然一变,厉声大喝。张飞从来都没见过诸葛亮会如此失态,顿时一惊。诸葛亮长吸一口大气,闭目沉起,然后徐徐而道。
“此子乃祸物妖孽,绝不可留。当趁此时,此子势力未曾崛状,速速除之。此下我军已识破彼军奸计,张文远必不敢轻易撤军。当下可如此如此。”
诸葛亮疾言厉色教落一计。张飞听诸葛亮如此慎重,心里也是信了几分,遂受计而去。数日后,两军皆按兵不动。就在张辽不知诸葛亮何意,正在踌躇间。忽有斥候来报,蜀寨空虚,蜀兵早已撤去。张辽一听,心里大喜,以为诸葛亮或如庞统所猜,已往巴西赶去了。张辽急与徐荣等将谓道。
“诸葛亮撤军,大多已往巴西而去。我等可速回东川,以作补给。然后依计行事,分兵而行。”
徐荣听了,神色一紧。时下徐荣已年近六旬,两鬓斑白,长须如雪。徐荣虽已显老态,但他那谨慎缜密的心思却如同年轻时期那般锐利。徐荣扶着白须而道。
“诸葛亮素来多谋,此番撤军不可轻信。若是果真是诈,如之奈何?”
张辽闻言眉头一皱,心里却是以为徐荣年老,行事已无当年锐锋。不过张辽却仍是极为敬重徐荣,拱手而道。
“徐老将军不必多虑。庞军师乃百里之才,屡屡设计瞒过诸葛亮。前番他已料定诸葛亮大多会转战巴西,今事态多是如此。眼下正是时机,我等岂可怠慢,有所延误。当速归东川,以作补给,再速分兵马,一支趁梓潼空虚,乘势突击。一支赶往巴西救援关公。倘有延误,不但坏了大事,若关公有所疏忽,如之奈何?”
关羽乃唐王文翰的结义兄弟,两人情同骨肉,尊威无比。徐荣听张辽如此一说,脸色连变,兹事体大,他亦不敢有所延误,不过还是极为谨慎地劝道。
“文远所言是理。不过诸葛亮狡诈,还需小心提防。可先派斥候沿路探寻。”
张辽闻言,颔首而应。决议已定。于是张辽传令三军先做歇息,待次日一早,便行进军。诸军领命,当夜饱食完毕,都趁早归寝。只留下数队人马,把守营寨,在四处巡逻。
夜里三更时分,夜色正浓,一轮上玄月梢在天遥,月光烁烁,甚是光亮。此时,却有一部兵马杀气汹汹地望唐军大寨杀来。为首之将,浓眉环眼,满脸虎须,一颗豹子头尽是凶煞杀气。来将竟是复回归来的张飞。原来正如徐荣所料,诸葛亮根本并无撤军。当下张飞正领诸葛亮将令,望唐军大寨袭击而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如将整片山脉都震得分裂。张飞为首当初,风驰电掣一般,直飞奔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那巡逻的唐兵早吓得四处散开,撤声惊叫。正在帐内歇息的唐兵听得,纷纷急涌而出。只见张飞引兵冲突,径奔中军而来杀。原来中军人马,以备撤军,以车仗伏路穿连,围得铁桶相似,不能得进。张飞赫然杀来,左冲右突。唐兵惊慌,正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张飞在营内纵横驰骤,逢着便杀。各营鼓噪,举火如星,喊声大震。张飞如若一尊煞神,无人敢当。张辽急冲出帐,刚上马匹,正见张飞引兵来杀,虎容顿时变得狰狞,大喝一声,便来截杀张飞。张飞却不理会,引兵转马便走。在人丛里,忽然发觉一道身影。张飞顿时环眼一瞪,抖数精神,浑身杀气骤腾,大喝一声,撞入人丛之内。
“小贼子!!哪里逃!!”
张飞声若雷鸣,文舜正在乱军内冲突,忽听得声起,浑身一紧,待反应过来时。张飞已骇然杀至,丈八蛇矛暴刺狂搠,如同猎豹扑食之势,杀得文舜节节败退,暗暗叫苦不已。张飞越杀越快,矛式刚烈而又多变,杀机无穷。文舜不敢托大,且战且退。四周唐兵看得文舜落险,急忙来援。怎奈张飞威煞悍勇,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风,根本靠近不得。张飞部署趁机掩杀,逼得扑来赶援的唐兵四处逃散。张辽见张飞围着文舜绞杀,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驱马挺戟赶来救援,扯声喝道。
“世子殿下勿慌,张文远来也!!”
张飞听得喝响,心里一紧,顿时加猛攻势,丈八蛇矛如同匹练飞虹,快疾骇人。张飞武艺高了文舜不止一筹。文舜急勒马冲开,望南门逃去。张飞拍马追袭,其部署随着张飞背后奋勇冲杀。此下唐兵慌乱,根本抵挡不及。一阵人仰马翻后,文舜还有数十从骑望南门先是逃出。张飞纵马引兵在后掩杀。张飞大喝一声,把矛望右一举。刹时,人马内分出一队人马,围向右方包抄过去。文舜无奈,急勒马望西边那处密林而走。张飞见了,冷笑连连,如同看到猎物将要落入自己早就布好的陷阱。就在此时,张辽、徐荣引兵赶来救援。张辽满脸急色,纵马狂奔,马鞭挥得‘叭叭’直响,连声喝叱。
“张翼德,你以大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可敢与我一战耶!!?”
张飞一听,面色顿时一寒。他本就有断后的准备,这下把马一转,返回飞腾到阵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口中喝道。
“张文远!!你休得猖獗,看你家张爷爷,如何取你项下头颅!!!”
张飞瞪大环眼,杀气汹腾,纵马挺矛,如杀神再临。张辽见张飞挡在前头,连忙向徐荣瞟去一个神色。徐荣领会,急引一部兵马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