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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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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鹰猛省,急忙轻轻缩回手来,尴尬道:“师兄所言极是!只是小子仰慕老夫人之才已久,今ri终于有缘得见,却是失礼了!”

    马伦的jing神竟似好了许多,微笑摆手道:“不妨事!老身尚未得少君医治,这病竟似已然好了许多,真是怪哉!”

    南鹰突然下定决心,不管袁家今后是敌是友,眼前的这位夫人却一定是值得他守护的长者,他会不惜代价治好她的顽疾。这种感觉来得仓促、强烈,却又份外真实和坚定,自己是否太过感情用事了呢?

    他站直身躯,语气中透出强大的自信:“夫人,现在由小子试着分析一下您的病情,如果所说误,便可基本断定是虐疾,那么小子有七成把握可以祛除此症!”

    张机、袁忠一齐惊喜道:“此话当真!”

    马伦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轻轻点头。不知怎的,她此刻的信心似乎比南鹰本人大,她真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位少年人了。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十七章 善始难终() 
“唉呀!”袁忠低呼一声,面上泛出惊喜之色,“不错不错!我家夫人的病情确与先生所说毫二致!如此说来,此症确为张机先生所诊断的虐疾了!”

    马伦眼中闪现出一丝充满希望的神采。欢迎来到阅读

    张机亦是jing神大振道:“师弟!既是虐疾,你还不说出医治之法?”

    南鹰摇了摇头:“还不能证明就是虐疾!”

    袁忠失声道:“还要怎样证明?”

    南鹰想了想道:“敢问袁总管,袁府之中还有几人患了此症?”

    袁忠愕然道:“还有几人?没有了啊!只是我家夫人一人!”

    南鹰伸手抚额,苦恼道:“不对啊!若然是虐疾,怎么会只有夫人一人患病?”

    张机接口道:“此事并不奇怪,近几个月来天下处处瘟疫,人人都是提心吊胆,夫人刚刚出现不适,身边之人便纷纷采取了防护手段,不虞有传染之虑!”

    袁忠和几名婢女一齐将头点得飞。

    南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师兄,我说过虐疾会传染别人了吗?”

    “什么!”众人一齐呆滞。

    张机脸上泛出一丝红晕,低声道:“怎么?虐疾不会通过口鼻传播吗?我道你如何在门口敢不带纱罩便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南鹰也不理他,深思一会儿又问道:“夫人近ri可曾外出?尤其是到田边、沟渠、池塘等处?”

    袁忠和马伦相视一眼,一齐面色转白道:“先生如何得知?”

    南鹰心中一喜,打断道:“休管我如何得知,你只说是与不是!”

    马伦突然接口道:“少君说得不错!十ri前,我曾赴白马寺进香,途经雍门外车辙断裂。老身便趁家仆修车之际,在一处河塘边驻足了一会儿!”

    南鹰双手一拍道:“没有错了!定是虐疾!”

    张机不能相信道:“师弟,你怎能仅凭夫人去过塘边便断定此症为虐疾?是否太过儿戏?”

    南鹰不悦道:“你懂什么?我当然是用意的!你堂堂神医,竟然连虐疾的传播渠道都没弄明白,难怪夫人的病一直没有起色!”

    张机惶然道:“机甚为惭愧,可这病症究竟是如何……。”

    突然觉得气氛不对,马伦、袁忠正用奇异的眼神瞧向二人。

    二人一齐恍然,暗呼不妙。且不说张机为当世公认的名医,便是南鹰身为师弟,也论如何不该以这种教导的口气来向师兄指责。

    南鹰一拍脑袋,欠身道:“师兄啊,你瞧我这直xing子又犯了,连礼数都不顾了,千万莫要见怪才好!”

    张机亦摆出一副大度模样,摆手道:“罢了!师弟虽然多年在异域,中土的长幼之序却也不可忘却!”

    他说完,终忍不住好奇之心又道:“师弟,是否异域记载了虐疾的传染方式,你还不速速说来,真是急煞为兄了!”

    南鹰正想引开众人注意,连忙道:“其实这虐疾并非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一种名叫按蚊的蚊子。此蚊多喜在田边、沟渠、池塘生存,一旦叮咬人体之后,多则数月,少则数ri,便可能患上虐疾!”

    张机如受雷击,惊叫道:“什么?竟然是蚊子?”

    袁忠等人俱现出半信半疑之色,只有马伦眼中突然一亮,紧紧的注视着南鹰,却没有开口。

    张机呆了半晌,才颓然道:“怪不得!怪不得!这虐疾出现已有数百年,却从来人可以医治,却原来是连根源也没有寻到,却从何治起?”

    他眼中突然涌现出狂热之色,一把攥住南鹰衣袖道:“我道你为何一直追问夫人的行踪,原来如此!还不说出治疗之法,这能救活多少人啊!说啊!”

    南鹰吓了一跳,慌忙道:“我说我说,只需用一种青蒿的茎叶煎熬成汁,连续服用多ri便必有奇效!不过,”

    他瞧了瞧张机,苦笑道:“师兄对于草药下的功夫远在愚弟之上,便请师兄根据夫人的体质和病情斟酌用量和用法吧!”

    “青蒿?”张机眼神加灼热,“枉我行医半生,却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清热解暑的寻常草药能够医得虐疾!好!袁管家还不取笔墨来!”

    袁忠慌忙应诺。

    南鹰望着马伦慈祥的面庞,心中莫名的一阵怅然,这终归不是自己的母亲,这里也并非是自己的家。

    他潇洒的行了一礼,柔声道:“夫人请静心休养,相信不久小子便可欣然见到夫人再次容光焕发的模样!”

    说罢转身yu要离去。

    马伦发出一声长长的幽叹:“少君真是口是心非之人!”

    南鹰骇然转身道:“夫人何出此言?小子……。。”

    “小子?”马伦嗔怪道,“少君自入门之后,便始终自称小子,何曾报上过真实姓名?此刻又要匆匆而去,是否瞧不起老身呢?”

    南鹰胸中热血一涌,脱口道:“山野之人南鹰,谨向夫人致歉!至于急着离去”

    他瞧了一眼身边仍然魂不守舍的张机,苦笑道:“实不相瞒,师兄今ri为我出了两道难题,夫人是第一道,所幸小子侥幸不辱使命,可是后面还有一道难关要闯呢!”

    “南鹰?”马伦在口中细细回味着这个名字,“南少君确是身处云端,处处高人一等啊!恩!好名字,好名声,好医术!”

    南鹰背上一下涌出了汗水,好名声?什么意思?难道这位马伦女士听说过自己?那么自己今ri上门,岂非又是自寻烦恼?

    他强装笑脸道:“谢夫人夸赞。在下告辞!”

    说着扭头便走,再不敢回头。

    马伦微笑着目送南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病痛,她自语道:“好一位少年奇人!若是我年轻四十岁,只怕也会为之心仪吧?最难得的是”

    她轻轻咳嗽两声:“还这么单纯质朴!张机师弟?真是一个可笑的幌子,不过只怕连张机也不知道,我和他师父张伯祖是故交吧?他的得意门生又有谁是我不知道的?”

    “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子,难道他连自己有多大的名声都不知道吗?瞒了半天,最终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真是傻得可爱啊!”

    “不过,不管如何说!”她怔怔的瞧着外,“今次是我马伦欠下了你的救命之恩!”

    南鹰缓缓抬头,望着卧在榻上的孩子,心中一阵恻然,小小年纪怎么会患上这种顽症,这一次只怕自己是真的能为力了。

    他瞧着张机和孩子父亲充满希冀神色的目光,黯然道:“师兄,钟先生,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张机的眼光暗淡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病的名字,南鹰法医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原先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那孩子的父亲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壮汉,身材高大,面容古拙,闻言浑身剧震道:“什么!连南先生也法医治吗?”

    他惨然道:“这究竟是什么奇难杂症,竟令两位名医都束手策?难道是我儿合该有此命数!”

    南鹰长叹道:“此病应为肺结核,这孩子小时候应该是长期生活在空气恶劣的地方,才会染上了此症!”

    那钟先生面上突然迸发出激动的神采:“先生此言确是不假!既然先生知道病名,又断出病因,难道真的没有医治之法?”

    南鹰苦笑道:“钟先生见谅,不是在下能,实在是,唉,根本不可能找到治疗的药物!”

    钟先生昂然道:“先生只管说来,我便不信天下有我找不到的药物!”

    南鹰摇头道:“真的不可能!那药物至今人可以制出,又上哪儿去寻找呢?”

    钟先生的面容一惨道:“那么说,真是不治之症了!”

    他转过头来,呆呆的瞧着面黄肌瘦的孩子,一行泪水止不住轻轻划落:“儿啊!是父亲对不住你啊!从小没有为你安个好居所,却将你放在了边塞苦寒之地!这才令你患上了这个怪病!”

    南鹰心头亦是难受,不由接口道:“钟先生也不用过于伤心,我观令郎病势,仍然未能到咯血、胸闷、呼吸困难的不治之期,或许可以挽回的!”

    钟先生身体颤抖着,不能置信道:“真的吗?先生不是安慰于我?”

    南鹰点头道:“这个病是很麻烦,但也不是全机会。令郎年纪尚小,应该立即送至南方温暖之地,寻一处幽静山林静养,再以贝母、甘草等药清肺止咳,以徐徐图之!唉,不过这个时间会很长,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钟先生狂喜道:“多谢先生指点,但有一丝机会,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他轰然拜倒道:“ri后若能救回小儿xing命,在下情愿为牛为马,以报先生恩情!”

    南鹰手足措,连忙上前搀扶道:“不必如此……。。”

    他语声一顿,惊觉那钟先生双臂爆发出可怕的力量,自己竟然根本扶他不动。

    南鹰暗中悚然心惊,这位钟先生绝非常人,这样的巨力除了典韦,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应过。他会是什么人呢?

    在来此途中,他曾问过张机,可连张机也不甚清楚这位钟先生的来路,只说他一路苦苦寻医,一直从洛阳追到了长安,这才寻到张机。张机感念其一片赤诚,便慨然应允,不想一试之下,竟然毫寸功,只得请南鹰出手相助。

    那钟先生见南鹰面色微变,反应过来,立即收力顺势站起,讪然道:“这个,在下是个武人,粗鲁惯了。先生莫怪!”

    南鹰心中已然存了一分戒惧,面上却微笑道:“哪里的话,我一见先生身强体健,便知先生必是武勇之人……。。”

    他抬眼突然瞧见室中墙上挂了一副强弓,一壶铁箭,不由眼角一跳,蓦的想起那个会任之家中的可怕箭手,和那人一战,实在是自己生平少有的几次生死恶战。

    那钟先生却是恍然笑道:“原来先生是瞧见了我这副弓箭!”

    他心中有所希望,心情自然也是略好,微笑道:“在下粗通武艺,但对射箭却是小有心得!”

    南鹰瞧着那粗如儿臂的硬弓,心中不安之心甚,那ri险死还生,始终是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一位超强箭手的威胁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强笑道:“在下虽然不擅武艺,却对射击之术极感兴趣,改ri必要请先生不吝教我!”

    那钟先生微微一愕,尴尬道:“这却是不巧了!在下今夜办完私事之后,便要按先生指点,迁往南方居住,只怕是,唉,ri后定当与先生切磋!”

    南鹰点头笑道:“好,甚好!今ri天色不早,在下亦要赴约,静待ri后有缘吧!”

    他与张机一齐行出钟先生所居的小院,心中一阵茫然和失落,却不是因为不能向这钟先生学习箭术,而是今ri一连遇上两位病人,皆有非凡之处,可说是巧之又巧。然自己医好马伦有十足把握,却对这位钟先生之子能为力,只能说是善始易,善终难,未免有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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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黄巾之殇 第十八章 及时之雨() 
南鹰若有所失的策马而行,张机也仍在思索两起病例,贾诩和何真等人默然相随,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突闻前方喧哗,一队兵士正堵在一家驿馆前吵嚷不休,南鹰微微一惊,难道仍有太平道余党?

    待到得跟前,众人均是一呆,被众兵士团团围住的竟然是几个高鼻深目的异国人。

    南鹰大奇道:“何真,去瞧瞧!”

    何真答应一声,下马挤了过去。

    过不多时,何真回来道:“先生!城卫军在搜查时发现这些西域马商不但带了数十匹好马,还随身带得兵器,怀疑他们与太平道有所勾连,正准备强行扣压!”

    “真是胡闹!”南鹰皱眉道,“马商不带马还叫马商吗?兵器就不奇怪了,人家万里迢迢来我们大汉,不带兵器沿途防身,怕是连骨头都被人给啃了!”

    何真突然记起,南鹰亦自称从异域而来,不由试探道:“先生之意是?”

    南鹰瞪眼道:“你听说过太平道中有西域人吗?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怎么办吗?”

    贾诩亦冷笑道:“估计是这些马商怀璧其罪,这才招致城卫军趁火打劫吧!”

    张机也开口道:“我大汉堂堂大邦,法度森严,怎可因这些兵士的野蛮行径,令番邦小觑?”

    何真连连点头道:“是!是!末将明白!我立即前去处理!”

    他招呼一声,几名卫士一齐掏出腰牌跟随过去。

    天子近卫的名头确是好用,何真亮明身份,将那带兵的都伯一通训斥,众兵士果然很悻悻退走。

    那马商首领喜从天降,来到南鹰马前单膝下跪,cao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感谢这位大人主持正义,贵霜商人阿基克斯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

    南鹰虽然对世界古代史不甚了然,却也知道此时的欧亚四大帝国便是大汉、罗马、安息和贵霜,不由好奇道:“哦?你是贵霜人?我瞧你这汉话说得可也不错啊!”

    那阿基克斯欣然道:“谢谢大人夸奖,小商自幼便随家族多次来到大汉经商,对大汉文化景仰有加,我的一位妻子便是凉州人,汉话也是她教的!”

    南鹰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刚刚那些士兵为什么要为难你?”

    那阿基克斯愤然道:“还不是看上了我的马?那些士兵忒也不讲道理了,一看到我的马,便要强行拉走,还诬指我是什么太平妖人!”

    他看了看南鹰道:“大人定是位贵人,请替我们作主!”

    南鹰好奇心顿起:“看来你的马必定不凡,可否容我一观?”

    那阿基克斯一滞,暗叫不好,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若是也瞧上他的马,yu强行索要,这可如何是好?

    南鹰瞧出他的心事,微笑道:“你只管放心!本人是绝不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的!”

    阿基克斯强笑道:“大人说笑了!今ri蒙大人相助,莫说一观,便是送大人几匹好马亦是应当的!”

    说着一挥手,几名从人便牵过几匹马来。

    贾诩、张机二人倒还罢了,南鹰、何真几人同时眼前一亮,脱口道:“好马!”

    只见那几匹马体格高大,颈长胸深,修长有力的四肢和浑厚强健的肌腱不显出其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南鹰瞧得发呆,再一瞧自己跨下的马,与其相比,倒是瘦小的象一条驴子,他不由面上一红道:“你的马怎会如此高大?这是什么马种?”

    阿基克斯自豪道:“好教大人知道,这马乃是小商选取高卢马和贵霜马杂交而成,其体形之高大,力量之猛烈,却是寻常马种所不及的了!”

    南鹰猛吃一惊道:“什么?这马是你自己培育而成?真是了不起!”

    阿基克斯嘴边流露出一丝笑意,单手抚胸道:“谢谢大人!小商的家族百余年来便是靠贩马为生,区区育马之道何足道哉!”

    南鹰的嘴边的笑容却是加掩饰不住,以此马的体形来看,足可以胜任陷阵营的重骑兵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位马商今ri得遇,却是万万不能轻易放过的了!

    他不由长笑道:“好!好!好!不知贵商共有多少匹这样的马!”

    阿基克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脸色大变,搓手道:“这个!小商愿以三匹相赠,以谢大人………!”

    “不用你送!”南鹰打断道,“不管你有多少马匹,我照价全买!”

    “什么!”阿基克斯面上一喜,难以置信道,“可是大人,这些马可是贵得紧呢!”

    南鹰挥手道:“多少钱!只管说!”

    阿基克斯又搓了搓手,瞧着南鹰的神色,小心道:“小商此次带得此**共五十匹,以一匹百万钱计,共值五千万。”

    南鹰心头一骇,脱口道:“多少?”

    那阿基克斯见南鹰面色一变,亦是吓了一跳,连忙道:“当然这是对外的价格,对大人怎会如此高价!”

    他心中微一盘算,咬牙道:“小商愿以三千万卖于大人,只当是报答大人的恩情吧!”

    南鹰沉下脸来,他能看得出来,这阿基克斯出价三千万,已经是一个公道的价格,但问题是,他上哪儿弄这三千万去?这可是三千金啊,若是在鹰巢,他抬抬手也能拿得出来,可是此来洛阳他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但是这些马实在是难得一见,若是今ri弃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真是令人好生为难!

    阿基克斯瞧着南鹰yin睛不定的神色,心中一阵打鼓,只怕刚刚提出的价格是得罪了这位大人,可若让他拱手相送也不可能。毕竟自己是商人,随便便以货物赠人,那这生意今后还做不做了?自己回到故乡也必定会受到家中长辈的严厉训斥,对自己的家族地位大有影响。

    突然贾诩轻笑道:“好吧!难得这位阿基克斯先生一片诚心,我们便以三千金买下了!”

    此话一出,南鹰、阿基克斯同时一呆。

    阿基克斯大喜道:“这位先生,您可不是诓我吧?我这货款可是概不赊欠的!”

    他心中当然高兴,几个月的风餐露宿才来到大汉,偏生又遇上了局势动荡,能不能将马顺利卖出已是一个大问题,而且如果这些马长期留在身边,象今ri的麻烦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能以三千金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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