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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瑶生于小富之家,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么的金子?
杨玉瑶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一下子跳了出来。
“妹夫,这会不会太多了?”杨玉瑶故作矜持,却又不舍地问道。
李瑁摇了摇头道:“宫中不比其他,寸步都离不开钱财。这三箱共计一万两黄金,折合十万贯钱,想必足够三姐上下打点了。”
十万贯钱,益州城五百户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这么多的钱财就这样简单地送了出去。
杨玉瑶表面上虽然极力地掩饰着,但她的内心早已想入非。
自己虽然入了宫,但不过是个二品的昭仪,宫中佳丽无数,自己将来能否得到圣宠还尤未可知。而妹夫李瑁却是堂堂的正一品亲王,皇上的亲子,地位何等尊崇,他做的这些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家人的关系吧。
难不成他心里对自己还有其他的心思?
她不禁想起了四日前,李瑁贴身婢女紫竹送过来的那根名贵的玉簪。
正所谓:“何以相结于?金薄画搔头。”玉簪自古就是男女间互诉衷肠的信物,只是当时紫竹只说是玉环送的,自己便未曾多想,可今日看来,这玉簪莫不是李瑁背着玉环送给自己的?
顿时杨玉瑶的内心一阵荡漾,她不禁偷偷看了看身旁年轻俊逸的俏郎君,在心中埋怨了起来:看你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还当你是只不偷腥的猫呢?原来心里早就有了这些花花肠子。你若是早些时日挑明了,奴家心里也是愿意的,只是如今奴家已经奉了皇上的圣旨,要去宫里伺候那个老头子了,恐怕与你的寿王妃是无缘了。
想到这里,杨玉瑶竟生出了一种郎情妾意,偏隔山海的感叹了。
于是,杨玉瑶咬了咬嘴唇,妩媚道:“妹夫的‘心意’三姐领了,来日若有机会,三姐一定好好‘报答’妹夫。”
说着,杨玉瑶背过杨玉环,双眼含烟,手作兰花,当着李瑁的面,故意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似有深意。
其实,这根玉簪的确不是出自李瑁的手笔,杨玉瑶这样想着实是冤枉了李瑁。
李瑁双眼茫然地看着杨玉瑶暗送秋波的样子,只当是杨玉瑶天生媚骨,本性使然,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再想见面都已不易了,又岂会去考虑这些。
李瑁应付地笑了笑,吩咐王府中的卫士把箱子搬上了外面准备好的马车。
府门外,李瑁送走了高力士与杨玉瑶,静静地看着那辆辚辚北去的宫车,仿佛看到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
第16章 春和日丽()
长安城南,终南山脚。
初春,正值小麦播种的时节,靠天吃饭的农人自然不会错过半分。
野间的田陌边,勤劳淳朴的关中农人又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作日子。
农田中,农人挥汗如雨,男人们奋力地舞动着锄头,女人们则小心仔细地播撒着麦种,汗水滴在泥土里,深深地浸入了地下,默默地祈祷的秋季的丰收。
田边的草地上,扎着总角辫的孩童没了大人的看管,手里拿着自家做的泥叫叫,凑在嘴边呼啦呼啦地吹着,声音远远地飘向远方。
一条狭窄的野路中,李瑁坐在王府的马车中,透过车帘看着眼前祥和安宁的春耕画卷,心中的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
原来这就是大唐,这就是那个他无数次在书中读到的,叫他魂牵梦绕的泱泱大唐。
自高祖立朝以来,天下靖平,长安城少经战乱,至今已承平百年。正是这百年的积累,这才使得长安,使得大唐有了今日的盛世气象。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这一刻,李瑁觉得自己是真正融入这盛世之中了。
李瑁此来虽是为了拜会李长源,但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却也被小小地触动了一番。
“殿下,您若是想谢过李公子,您直接遣人赏赐金银便是,何必遭这个罪,大老远地亲自走这一趟。”紫竹坐着马车中,小声的嘟囔道。
“李长源于本王有恩,又是玉真姑姑的好友,本王岂能怠慢。更何况本王此来的目的并不只是谢恩而已。李长源胸有丘壑,颇有才干,若有可能,本王希望能征辟他入王府为官。”李瑁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
李瑁刚刚被皇帝下旨伤饬,为了避免再次被御史弹劾,所以此行便没有骑马,而是乘坐了一辆极为简朴的马车。
马车车厢不大,坐上一人尚有余地,坐了两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了。更何况紫竹为了不挤着李瑁,更是将将自己缩在了马车的一侧,野路难行,颠来颠去地越发感到不适。
紫竹是三年前李瑁十七岁大婚时,武惠妃从万千宫女中遴选出来,送给李瑁做贴身婢女,侍候李瑁起居的。
紫竹非但气质灵秀,相貌出众,而且性格温婉,善解人意,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喜欢。
李瑁看着紫竹有些难看的气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缩在那边颠簸了许久,难免有些体乏,快坐到本王这边来。”
紫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瑁。
在她看来,李瑁是高高在上的寿王,而她只是一个寻常婢女,主仆间尊卑有别,她哪敢坐到李瑁的腿上。
紫竹心中慌乱,连忙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还撑得住。”
说着,紫竹的身子又往后面贴了贴。
李瑁看着她被吓地一脸慌张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
“你年纪小,身子骨又弱,这一路颠簸地很,别没到地方就累坏了身子。本王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说完,李瑁也不容得紫竹拒绝,便将来拉了过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李瑁双腿欣长,紫竹坐在上面的确比之前宽敞很多,也少了许多颠簸。
不过紫竹入寿王府三年,这她第一次和李瑁这样亲近。紫竹坐到李瑁腿上的一刹那,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紫竹偷偷地看了眼李瑁英俊的脸庞,竟忽然想起来昨日晨间在李瑁卧房中看到的场景,脸红地如晚间的红霞一般。
“殿下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但这可是在日间,还是在马车里呀,外面这么多侍卫,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羞死人。”
紫竹是李瑁的贴身女婢,也就是李瑁的房里人,早晚都是要成为李瑁的女人的。无论李瑁要做什么,紫竹自然都是愿意的。但是紫竹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会在这种情况下。
紫竹红着脸,低着头,如一颗等待采摘的蜜桃般,忐忑不安地坐在李瑁的怀中,一副待君采撷的模样。
看着紫竹的青涩却又诱人的样子,李瑁感觉自己的心弦被重重地撩拨了一下,这一拨,正激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李瑁脑袋一热,不老实地将手放在紫竹的小腿上,隔着衣裙细细地摩挲了起来。
紫竹的小腿纤细均匀,李瑁一只手刚好能够半握,李瑁指尖透过薄薄的轻纱,仿佛能触碰到如玉般的肌肤,触之温润,入手微凉,。
一开始,李瑁还有几分理智,手上的动作尚算温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李瑁的理智已经被欲望缓缓地吞噬殆尽,李瑁的手掌越发地向上,而动作也越发的粗鲁起来。
“恩。。。。。。”
一声婉转的娇呼自紫竹的喉间响起。
随着李瑁的动作越来越大,紫竹的身子也变得滚烫,渐渐地,紫竹感觉自己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连直都直不起来。
“殿下,要了我吧。”紫竹软软地瘫在李瑁的怀中,趴在李瑁的耳边,气若游丝地说道。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清。”李瑁把脸贴在紫竹的耳边,笑着问道。
“殿下,要了我吧。”紫竹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紫竹的话仿佛一双利爪,一下子扯碎了李瑁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李瑁低着头,另一只手掌轻轻地托着紫竹雪白的脖颈,贪婪地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则放到了紫竹的腰间,勾住了她的裙带。
就在李瑁准备解开紫竹的裙带,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马车的左侧猛地沉了下去。
此时李瑁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紫竹的身上,哪能及时做出反应。仓促间重心不稳,一下子整个人都歪向了一边,差一点便将怀中的紫竹甩了出去。
而紫竹也被吓地惊呼了出来,紧紧地搂着李瑁的腰,生怕摔了下去。
驾车的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半死,生怕惹恼了车中的寿王殿下,连忙伏身跪在车外,隔着帘子请罪道:“奴婢该死,不慎将左轮驶入泥坑,惊扰了殿下,请殿下赐罪。”
车里发出的惊呼声也惊到了走在前面的武彦平。
武彦平是武云娘的亲侄儿,由于武云娘的关系,武彦平从心里将李瑁当做自己亲人一般看待。武彦平生怕李瑁有所闪失,一时间顾不得太多的礼仪,大步走到了车前,掀开车帘探视道:“殿下贵体可有损伤,是否需要卑职。。。。。。”
武彦平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看到了车中旖旎的一幕:紫竹的手臂如水蛇般紧紧地缠住李瑁的腰际,把头埋在了李瑁的怀里,羞于见人。而李瑁则一手托着紫竹的玉颈,一手握着紫竹的裙带,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如此明显的动作,武彦平哪还不知道车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武彦平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满脑的悔恨,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本王退下!”被撞破好事的李瑁用宽大的衣袖挡住紫竹的头,不满地朝着武彦平轻喝了一声。
“诺”,武彦平灰头土脸地将车帘放了下来,退了下去。
车帘放下,车中的光线暗了些许,李瑁轻轻拍了拍紫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没事了。”
紫竹依旧将头埋在李瑁的怀里,忸怩地单薄的肩膀,如蚊蚋般小声道:“被外院的武将军看到了,奴婢以后没脸见人了。”
紫竹毕竟年少,脸皮薄地很,哪经得住府里府外这么多人的议论。
李瑁将紫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吧,武彦平是本王心腹,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之事他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殿下保证?”紫竹美目如星,直直地看着李瑁,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李瑁嘴角微扬,轻轻拍了拍紫竹的手掌,宠溺地笑道:“本王保证。”
第17章 论志()
玉真观西北隅的一处小楼。
此楼拔地而起,楼脊远远地向两侧延伸,宛如一双凤翅与另一侧的台楼遥相呼应。
小楼高达两丈,居高临下,与地面仅有一条石梯相连,乃是为了远眺防御而建。
因为岁月的侵蚀,小楼栏杆已旧,原本漆在上面的朱红色已经渐渐脱落,裸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
楼台之上的布局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木桌,几副木凳,一套茶具,再无他物。
此刻,平静的玉真观小楼上,两个年轻人相对而坐。
两个人。
一个上下粗布青衣,一个内外锦衣华袍。
一个看似风轻云淡,一个望之锐气逼人。
一个不过世外山隐,一个却是天潢贵胄。
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却偏偏坐在了一起,坐在了这个僻静的小楼上。
“寿王殿下当真好雅兴,有什么话院中说不得,非得到这里?”李泌环顾了四周,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饮尽。
其实李瑁将谈话的地点定在这里也是临时起意。
李瑁原本想着李长源不过是个颇有才干的寻常士子,他亲自征辟他入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当李瑁得知长源二字不过是李泌的表字,而非本名时,李瑁便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李长源是谁,李瑁也许并不清楚,但李泌的大名李瑁却是如雷贯耳。
李泌,中唐名臣,自幼极慧,多政略,善军机,历仕四朝。
唐史上的他连续担任肃宗,代宗,德宗三朝宰相,均倚为肱骨。
可以说,战场上平叛剿乱,克复两京,功劳最大的是郭子仪和李光弼,而洞若观火,屡出奇谋,均衡各方藩镇,为大唐续命百年的却是李泌。
后世甚至有人将李泌与蜀汉的诸葛亮并称,可以说,论及功业,李泌无愧当世智囊之称。
如此人物,就由不得李瑁不慎重对待了。
“长源公子多智,何妨猜猜本王此举何意?”李瑁提起茶壶,又为李泌倒上了一杯。
“请恕李泌愚钝,无法揣度殿下之意。”李泌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准备把这糊涂一装到底了。
李瑁淡淡笑了笑,继续将茶杯斟满。过了片刻,李瑁忽然起身拱手,一脸正色道:“李瑁不才,欲以寿王府长史之位请公子出山,倚为臂膀,早晚垂询,还请公子莫要推辞。”
李瑁的话音放落,李泌已经端到嘴边的茶杯竟停住了,就连眼中也露出了一丝讶然。
李泌聪慧,善度人心,他想到李瑁会出言招揽自己,但他本以为最多是一个寻常的王府佐吏,却没想到李瑁抛出的竟是寿王府长史。
要知道,亲王府长史乃正四品之职,王府诸官之首,秩比千石,位份之重,足可以和一州刺史平起平坐。
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官职,而李瑁竟就这样许给了他。
天下文宗无数,他李泌不过是一个稍有名气的读书人,何以能得李瑁这般厚待?
为什么?
这一刻,纵然李泌自诩心淡如水,却也难以平静了。
“李泌不过尺寸之才,寿王殿下却以如此高位相待,殿下这是要千金市马骨吗?”李泌抬头看着李瑁的眼中,想从中发现什么。
不过李泌却注定要失策了,因为他从李瑁眼中看到着实只有真挚和期盼,没有半点虚伪和做作。
“在本王眼中,长源公子乃是货真价实的千里良驹,举世无双,本王自当以高位相待,何来马骨一说。”
王府诸官中,除了正三品的亲王傅,便属手握王府实权的亲王长史最为尊贵了。不过亲王傅乃是亲王老师,有传道授业之责,就连王爷自己也无权指派,只有皇帝才可以钦定。
所以说,长史一职已经是李瑁能付出的最高代价了。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
李泌虽然年未及冠,与李瑁相交也不过寥寥数面,可李瑁却敢将这等高位交托于他,这等信任已非简单的知遇二字所能涵盖的了。
李泌性情纵然淡泊,心中也难免有些感动。
不过也仅仅是感动而已,李泌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随便压给一个寻常的皇子。
李泌看着李瑁目光灼灼的样子,问道:“殿下欲揽长源,长源却还未知殿下之志?”
李泌的话,也让李瑁自己陷入了思索。
他的志向吗?
他魂穿千年,来到这盛世大唐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王爵厚禄?还是为了府中娇妻美人,软玉温香?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今日来时,在途中所见到的春耕一幕。
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中仓有余粮,柜有余衣。
时值开元二十六年,正是国力全盛之时,正是大唐王朝最为繁荣昌盛之时。
李瑁多么希望这一幕能够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但繁华如烟,烟云易散,李瑁扪心自问,重重危机之下,这一曲盛世长歌又能唱到几时?
再过十八年,待到安史乱来,狼烟北起,神州沦陷,无数的大唐子民都将失去他们的生命,背离他们的家园。刚刚还在草地上玩耍的孩童,兴许就是将来战乱中,长安城下裸露的累累白骨。
接下来,便是长达百年的藩镇割据。各藩镇间连年征战,群雄逐鹿,致使东西两京几成废墟,中原大地十室九空,民不聊生。
待过国力空虚之时,胡骑南下,吐蕃入关,敌人手中的马刀将无情地收割着汉人子弟生命,如待草芥,百姓生存的尊严将被一点点地践踏。
安史之后,盛世难存!
那他的志向是什么?又该是什么呢?
人来了,总该做点什么吧?哪怕是不自量力,哪怕是螳臂当车。李瑁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
“愿怀君王志,荡尽海波平。”
李瑁双目坚定如山地注视着李泌,锐气毕露。
李泌抬头,看着李瑁烈火般炽热的双眸,心中震动。
坊间传闻,十八皇子李瑁性情文懦,柔茹寡断,论及英果尚不如其母。
可李泌亲眼近日所见,怎么竟与传闻截然相反?
这是一个懦弱之人该有的眼神吗?
绝不是!
李泌的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了一句话: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这说的可不正是他?
第18章 揽东风()
李泌压制着心中的震动,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故意问道:“如今天下靖平,四海安宁,百姓安居乐业,殿下何来荡尽海波平一语呢?”
李瑁转过身去,重重拍了拍小楼上陈旧的扶栏,感叹道:“以公子之才,难道看不出这盛世之下所掩藏的风波吗?”
“李泌不知,还请殿下试言之。”李泌心怀顾虑,始终未能交底。
如今大唐的弊病已显露于外,以李泌的才智,李瑁不相信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李瑁见李泌对自己始终心怀疏远,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执意装疯卖傻,那本王便叫你振聋发聩,看你还坐不坐得住。李瑁在心中暗暗想到。
“在本王看来,盛世之下,其患有三:其一,父皇为求边功,大肆任用胡将,设立军镇,封十节度使。各节度使手握重兵,尾大不掉,若父皇尚在,或许可以弹压,可待父皇万年之后,新君当真可以节制这群骄兵悍将吗?
其二:地方豪强林立,土地兼并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贫着无立锥之地,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寄人篱下。大唐赖以稳定的府兵制已从根子上被破坏。包括关中在内的全国州府,兵员严重不足,十存二三。连各大军镇的一半都不到,支强于干,早晚必成大祸。
其三:右相李林甫口蜜腹剑,驱逐闲相九龄公。为饱权欲,在朝中大肆安插亲信,广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