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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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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灰袍男子虽然衣着寻常,但面容气度均不似寻常百姓,董承宴将信将疑地从他手中接过金牌,瞥了一眼。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巴掌大的金牌上赫然刻着东宫两个金字。

    董承宴虽然官职不高,但最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他一下子便猜出了这块金牌的来源——太子李亨。

    这种金牌极为罕有,非太子亲信之人不能持,这个灰袍男子想必就是太子的心腹之一了。

    董承宴得知对方的身份,连忙翻身下马,作揖拜道:“下官董承宴不知大人驾临,还望勿怪。”

    灰袍男子似乎对董承宴的反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笑道:“本官来寻董大人乃有要事,不必铺张。这里讲话不方便董大人请随我来。”

    说着,便引着董承宴当先往小巷深处走去。

    董承宴方才拜见过寿王,紧接着便有太子的人寻上自己,董承宴心中隐隐觉得不妥,恐怕今日之事不会简单,但无奈碍于自己官卑职微,开罪不起,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灰衣男子引着董承宴,一直走到了一处角落里的院子。

    院子地方不大,也没有一般人家常见的生活布置,有的只是一堆杂草和四散的木板石块,看样子早已荒废许久了。

    灰衣男子将董承宴引入院中,当先问道:“董大人就在边关,少在京中,可识得我的身份。”

    董承宴看着灰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回道:“下官虽与大人从未谋面,但大人气宇不凡,又手持太子殿下的金牌,莫不是此次寿王出征的随军书记房渭房大人?”

    灰袍男子听了董承宴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与惊叹的神色,这灰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房渭。

    房渭轻轻抚掌笑道:“董大人慧眼独具,果然了得,竟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房某的身份。”

    房渭顿了顿,又接着道:“既然董大人能猜出房某的身份,那不知董大人能否猜出房某的来意呢?”

    董承宴摇了摇头:“下官愚钝,不知房大人之意,还请大人明示。”

    房渭站在一旁,看着董承宴对自己颇为敬重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

    其实房渭的本官不过是正七品的监察御史,而董承宴却是从五品的维州别驾,论起官职,董承宴实际上要高出房渭许多。

    但房渭是京官,而且还是京官中极为清贵的监察御史,从来都是见官高一级的存在。更何况房渭还是太子亲信,手持太子令牌,其中的尊贵就更不必赘言了。

    房渭立于董承宴身前,心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和优越感,负手问道:“董大人的别驾一职已经做了许多年了吧。”

    董承宴二十一岁考明经入仕,从地方小吏,小心翼翼地苦熬八年方才做到维州别驾一职。

    董承宴朝中无人,在维州别驾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仍旧没有半点升迁的意思。而与他年纪相差不大,京官外调的章仇兼琼已经是节度副使这样的地方高官。

    本来董承宴已经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子了,只能在别驾的位置上蹉跎一生,再无半点机会。不过李瑁的出现却给了董承宴期待已久的机会,李瑁是亲王,更是剑南节度,若是入了他的眼,岂不比寻常官员的提携更加有用?这也是董承宴为何要在府衙中直言不讳的原因。

    “下官在官任维州别驾已经十年了。”房渭的话显然触到了董承宴的痛处,董承宴的言语中明显有一丝苦涩。

    “董大人不必灰心,太子殿下对剑南战事极为关注,房某此来正是为了解董大人之愁。”房渭拍了拍董承宴的手臂,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房渭能拥有太子的令牌,想必也是奉了太子之命,董承宴实在猜不透太子为何会对他一个小小的别驾感兴趣。

    董承宴不解地问道:“房大人之意下官不明,还请大人明示。”

    房渭看了眼四周,确认安全后,低声道:“太子与寿王之争,在朝中早已不是秘事,此番董大人若是能助太子扳倒寿王,不就是在太子面前立下大功了吗?”

    董承宴看着房渭的样子,心里忽然一阵不安。

    “下官官卑职微,想见到寿王都是难事,如何能帮助太子扳倒寿王。”

    房渭笑了笑:“寿王对我虽然有多防范,但我大小也是个随军书记,之前董大人悄悄出关的事情我已经收到了风声,其中内情不知董大人可否相告呢?”

    董承宴不过是个从五品的维州别驾,以李瑁的身份,若是没有要事岂会特地与他会面?

    董承宴听了房渭的话,心中不由地一惊,原来自己奉寿王之命出关的事情早已被房渭查知了,看来太子果然是对寿王极为忌惮啊。

    董承宴看着房渭锋利逼人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太子令牌,自知自己绝难逃避,于是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当即便有了计较,将李瑁对他的交代和盘托出了。

    房渭听着董承宴的话,心里满是惊讶与算计,过了一会儿,脸上又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董大人,你为太子殿下立功的机会来了。”房渭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苗,抓着董承宴的手臂。

    “房大人的意思是?”董承宴看着房渭兴奋的模样,心里越发地不安,甚至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

    事实证明,董承宴的不安果然是正确的,因为此时房渭的图谋已经足以将他吓地夜不能寐了。

    “寿王狼子野心,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太子对此如鲠在喉,甚为不悦。此番寿王为了讨皇上欢喜,贪功冒进,深入险地,董大人若是能派人将寿王出城的消息悄悄传出去,借莽布支之手除去寿王,将来太子若登大宝,一定不会忘了董大人的功劳,到时候董大人封侯拜相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房渭的话仿佛一颗美味的毒药,引诱着董承宴将它一口吞下。

    董承宴官职虽然做的不高,不过他为官十数年,基本的定力和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董承宴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小心地回绝道:“寿王乃是皇子,下官不过是一州别驾,此间干系太大,下官实在是担不起。”

    “哈哈。”

    董承宴拒绝了房渭,房渭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轻声地笑了出来。

    “董大人啊董大人,枉你还是一个读书人,这寿王地位再高,也只是一个亲王,而太子却是大唐储君,将来的皇上。我反正已经将太子的意思告诉了你,要么帮太子,得罪寿王,要的帮寿王,得罪太子,你自己看着掂量吧。”房渭上前一步,欺身董承宴的身前,死死地盯着他。

    其实房渭手中的太子令牌并非李亨亲授,而是崔琳私下交给他的。方才房渭的话也并不是李亨的意思,其实是崔琳交代给他的任务。

    不过这其中的道道董承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面临了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董承宴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已经留下了豆大的汗珠。

    这一次,董承宴终于知道什么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了。

    “既是太子的意思,下官自当遵从。”挣扎了许久,董承宴终于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小声地应承了下来。

    此言一出,董承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第54章 出城() 
月半,夜深。

    岷江蕴育千年而成的河谷地上,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骑兵队伍钳马衔枚,黑衣暗甲,疾行其中。

    每个人神色肃穆,迎着冷风,面朝着冷冽月光下,那座稳如磐石的坚城。

    “仁杰马璘字,过了这道山口,便是吐蕃之地了,此行艰险,可是准备好了?”队伍的最前端,李瑁侧过头,看着面色凝重的马璘。

    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是天生为军旅而生。不过行军月余,马璘年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嬉笑与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想符合的沉稳与坚毅。

    马璘静静地望着愈渐清晰的山口,心里产生一种平静与兴奋交杂的矛盾情绪:“早在长安城外末将便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贵为亲王尚且不惧,马璘有何惧之?马璘这条命随时愿为殿下,为大唐冲锋陷阵!”

    “好!”

    李瑁由衷一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仁杰勇烈,不愧是我大唐男儿。”

    自大唐立国之初,贞观以来,帝国兵锋威服四海,所向披靡,靠的就是这些悍不畏死,舍生成仁的勇将。

    每年每月,多少大唐子弟为了边关的安宁,百姓的太平,血撒边塞,魂归黄土,而他李瑁也不该例外。

    李瑁想起这些,心中一荡,拔剑指天:“目标,安戎城,鸡鸣之前务必赶到。”

    一阵烟尘扬天,李瑁引着众军如一支利箭,直射远方。

    此次伴随李瑁出征的左金吾府军乃是长安精锐,无论人马俱是如此,从松洲城到安戎城,前后迂回三百余里的路途,赶了整整一夜也就到了。

    “安戎城果然坚固,难怪能如鱼骨般抵在我剑南的喉头,难以拔除。”

    趁着天边刚刚吐出的一抹灰白,李瑁站在一处隐蔽的山坳中,遥望着不远处坚如磐石的安戎城,不由发出了感慨。

    许是因为高原早晨寒冷,虽值夏日,李瑁张口说话时嘴边依旧能看清呵出的白气。

    “殿下所言极是,安戎城乃是吐蕃东侵大唐的首站,自被吐蕃占据,已经营多年,安戎城能有如此局面,只怕吐蕃也是下了许多精力的。”作为此行向导的董承宴策马立于李瑁地身后,搓着手解释道。

    “若无意外,这安戎城半月后便该是我大唐的领土了。董大人,翟都局那便已经联系好了吗?”李瑁侧头问道。

    董承宴点了点头,指着右前方的一处山谷:“每日寅时翟都局都会带着百来人到此谷中砍取柴火,以备城中一日之需,待到吐蕃军士入谷,周边无人,殿下便可到谷口与翟都局相见。”

    董承宴显然想起了什么,他虽然尽力想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地平稳,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显得有些扎眼。

    不过李瑁似乎并没有看出董承宴的异常,反倒看着前方的山谷,失声笑道:“翟都局堂堂一城守将居然做这樵夫之事,看来他在安戎城过得并不如意啊。”

    “殿下所言极是,翟都局与莽布支有旧仇,不为其所容,难免会过得憋屈些。”董承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小心地附和着李瑁。

    “董大人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全对。”

    李瑁不经意地回头瞥了董承宴一眼,似是无意地说道:“翟都局与莽布支有旧仇不假,但像他这种反复无常,吃里扒外的小人,无论是到了哪里,都不会过得很舒服。董大人,你说是吧。”

    李瑁的话看似随意,并无它指,但董承宴将它听在耳中却觉得异常的别扭。李瑁的话似乎不是在说翟都局,而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难道他们的谋划李瑁已经知道了?

    董承宴心中冒出这个想法,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李恪若是早知自己和房渭的谋划,他就绝不会甘愿犯险,亲自来这一趟安戎城。

    李瑁说出这番话也许真的只是凑巧,董承宴尝试着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事情似乎真的向董承宴心中所想的那般发展,李瑁并没有在翟都局吃里扒外这个话题上多做深究,反倒是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问道:“寅时应该已经到了,仁杰在此统帅兵马,听本王调遣,董大人,你和彦平随本王同去。”

    “诺”,董承宴应了一声,跟着李瑁一同往两里开外的谷口走去。

    从此处山坳到翟都局所在的谷口,统共不过两里左右的路程,搁在平时不过盏茶的功夫,但今日,董承宴却觉得宛若经年。

    “董大人担任维州别驾多少年了?”李瑁看似无意地问着。

    “自开元十九年起,微臣任维州别驾已满十年。”董承宴亦步亦趋地跟在李瑁后面,小心地回道。

    李瑁轻轻感慨了一声:“十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啊。董大人为国戍边十载,劳苦功高,本王回京后自当亲自为董大人请功,请父皇予以奖赏。”

    李瑁的话老气横秋,完全不像是一个年少得意,意气风发的皇子该说的话。

    董承宴也不知道李瑁为何会突发感慨,但还是回道:“殿下客气了,这是下官份内之事,不敢言功。”

    “哈哈。”

    李瑁笑着拍了拍董承宴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非董大人居中联络,本王安能至此?此战干系重大,事关大唐边陲安危。若无董大人相助,恐怕松州难守,国门将破,剑南一地必将生灵涂炭,百万军民将背井离乡。董大人功高至此,怎么能是无功呢?”

    松州军粮已撑不了几日,若是不能断了吐蕃粮路,松州城五日之内必破,李瑁的话虽有夸大之嫌,却也不是危言耸听。

    不过松州缺粮之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董承宴恰巧是不知道的。董承宴听着李瑁的话,他的脸色顿时煞白。

    “今日之事竟能关系整个剑南的安危?”董承宴只觉得浑身一冷,讶然问道。

    李瑁和身旁的武彦平对视了一眼,笑道:“董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松州城中已经快要断了粮草,如果今日事败,五日内松州必破。松州若破,西南门户便洞开于吐蕃铁蹄之下,吐蕃兵锋将直抵蜀中。你说今日之事重不重要?”

    轰!

    李瑁的话刚说完,董承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猛地炸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原来如此,难怪身份尊贵如李瑁竟愿意亲赴险地。原来他不是像房渭说的那般,为了讨皇帝欢喜,谋夺太子之位,而是为了守护剑南的千万百姓的安危。

    今日之事若败,丢掉性命的不仅是李瑁一人,还有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

    若是如此,那他今日所为岂不是祸国殃民,大错特错?那他岂不是成了戕害大唐百姓的千古罪人?

    一瞬间,无数道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官员,他可以在内心里安抚自己官卑职微,身不由己,这才摄于太子的威势陷害李瑁。

    毕竟人在官场嘛,身不由己。

    但官场是官场,政治是政治。他真的能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枉顾剑南千万百姓的生死安危吗?

    崔琳和房渭都是世家子弟,他们自幼接受着家族理念的熏陶,在他们眼中,家族的利益大过一切,甚至是大过国家,大过天下万民。

    可董承宴不是世家子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出身。他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他这后半生都会活在内疚之中,活在阴影之中。

    董承宴牙关紧要,双拳紧握,在内心扪问了不知多久,仿佛是片刻,也仿佛是一个世纪。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拳头,扑通一声跪倒于地。

    “下官斗胆,恳请殿下速回松州!”

第55章 威逼利诱() 
“董大人,本王距离谷口不过三百步,你为什么不让本王走完这三百步?”李瑁低头看着董承宴,眉宇间早已没有了方才的笑容,只剩下让人发冷的寒意。

    “此处乃是险地,殿下身份尊贵,又身系剑南上下安危,实在。。。”

    董承宴说到一半,慌乱地着李瑁地眼睛,忽然看出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嘴。

    董承宴看着李瑁愤怒但却镇定的眼神,想到了一种可能,尝试着问道:“听殿下的意思,莫非今日之事殿下早已知晓了?”

    “哼!”

    李瑁冷哼一声,瞥了董承宴一眼,问道:“莫非你真当本王是个傻子,随军书记房渭是太子的人,本王虽未动他,但不代表本王对他毫无防备。”

    “董大人,自打督师大军离京后,殿下便吩咐我仔细盯住房渭,那日你同他在荒院中的会面殿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派出去的细作根本还没有出城就已经被拦了下来,现在想来,恐怕人还在松州府衙的大牢中吧。”在李瑁的身旁,武彦平补充道。

    “原来殿下早有防备。”知道了李瑁地安排,董承宴长长地呼了一声,整个人一下子脱水的鱼一般瘫坐在地上。

    可笑房渭居然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立功在即,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失败了,李瑁不过把他当猴儿耍罢了。

    想通了这一切,一瞬间,无数种情绪在董承宴心中泛起,畏惧,恐慌,绝望,还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和欣喜。事情既败,他必然难逃一死,不过他总算没有铸成祸国殃民的大错。

    “下官内勾奸佞,外通敌国,但求速死!”董承宴低着头,眼睛满是死意,就连抬头再看上李瑁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

    李瑁低头看着董承宴一副惟愿一死的样子,脸色反倒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他也不直接回答董承宴的话,反倒蹲下了身子看着董承宴的眼睛,问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董大人还要本王等你多久才肯起身?”

    李瑁的话一入耳,董承宴顿时整个人颤了一下,原本死灰色的眼睛也渐渐有了光彩:“殿下不杀我?”

    李瑁微笑着问道:“董大人未满四旬,宏图尚未大展,难道就这么想死?”

    “自然不想。”董承宴连忙摇头。

    李瑁嘴角轻轻往上一扬,露出一丝难掩的自信:“太子阴狠,性情多疑,用人从不以真心。然本王与太子不同,太子不敢用的人本王敢用,太子不敢为的事本王敢为。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太子信不过你,不敢以实情相告,但本王却觉得董大人知错能改,可堪采信。你站起来告诉本王,本王能相信你吗?”

    李瑁说着,一双如星辰般闪烁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董承宴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

    董承宴迎着李瑁地眼神,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感动与兴奋。他立刻站起身子,轰然拜道:“谢殿下信任,下官愿为殿下效死!”

    “好!”李瑁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李瑁拍着董承宴的肩膀,说道:“太子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你。太子不能给你的,本王还能给你。十年之后,你必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董大人前方带路,我们同去会一会这吐蕃的翟都局。”

    “诺。”董承宴激动的应了一声。

    一刻生,一刻死。一刻落魄,一刻富贵。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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