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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医院(当然这次是市里的医院)呆了几天,就得出去了。给我选我倒愿意一辈子窝在医院,省的理唐家那些事情。如今伊叔不在了,虽然对外的消息只是“暂时失踪”,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谁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呢?一段时间内我那几个叔叔不会为难我,但是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还没有伊叔的消息的话,他们就会怀疑,是不是伊叔已经死了?就会越发肆无忌惮。他们肯定会展开调查,但我不能阻止他们,我越是阻止他们就越会觉得里面有问题,可我若是不阻止,他们会很快查到伊叔其实已经死了的事实,到时候指不定就把我踹下来了。
其实唐家这档子事儿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毕竟我没有它的记忆,认祖归宗之后照顾我的也只有伊叔和十叔,有时候二叔三叔也会照顾一下,其他人对我,比如九叔,总抱着一种如临大敌的姿态,我在他们面前自然也得是万分小心,每每遇上都有种误入宫斗剧的错觉,不斗个几百回合不罢休。总之我对整个唐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在小萝莉这件事上,我却必须接手这个烂摊子,还得把它搞火了。
说起小萝莉,我们外出那段时间她一直由十叔照顾,现在黏人得很,就喜欢呆在巷子里了,十叔倒也喜欢她,平时对古董可是比命还宝贝,相信小萝莉在他那边也捣了不少乱,反正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他宝贝的几套瓷器都没了,应该的是被那小家伙给打碎了,他却提都不提。我知道小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鬼化病的事情,以为巷子里那些叔叔阿姨们都是真的鬼,以为世界上真有鬼,以为她的爸爸还在。
也好,她一直这样以为下去,可能心理压力会小一些。
我回来之后十叔不止一次提过,赵家那边不断施压,恐怕是已经知道了小家伙的藏身之地,明里暗里很唐家作对。这个烂摊子要是没人接,那由着它烂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没办法保护小萝莉,这是我们不能允许的。
再有就是哥哥,现在没了伊叔,唐家已经很乱了,对于所有人而言,他的存在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根救命稻草已经疯了,唐家会一下子崩溃,外人就会趁虚而入。这也是不允许的。
我必须找个隐秘点的医院,他的病必须治疗,但是保密一类的工作一直是伊叔在打理,我是不懂怎么弄了。左看右看,忽然发觉伊叔不在,我自己就变成丢了诸葛亮的刘阿斗了,然而并没有人让我乐不思蜀。后来这事儿还是安常在摆平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神神秘秘的指着哑巴说:“问他喽,特权,特权,你懂的!”
我便软磨硬泡的去问哑巴,他更加。那时候哑巴正在护士姐姐的监督下吃药,一脸很嫌弃的模样。电视剧里见多了男生吻住女生让女生不说话的剧情,但你见过随手抓起他的药往女生嘴巴里塞的男生吗你见过吗见过吗?!反正我现在是见过并且切身体会了最可怕的是,机智的护士姐姐还立即往我嘴巴里灌水你们一定是一伙的,来人啊,救驾!!有刁民想害朕!!
伊叔一走,唐家的局势就起了新的变化。出院后我调查了一下,以十二叔为主的那一帮人,包括七叔、八叔、九叔、十二叔、十三叔几个在内的一帮人,组成的对立派。对立派野心勃勃,蠢蠢欲动,这几天已经有很多小动作,一方面是在调查伊叔的踪迹,一方面也开始调查这件事,也幸好还有十叔和二叔暗中帮我挡着,不然伊叔和哥哥的事情早就被捅出去了。
以三叔、五叔、六叔、十一叔几个人组成的中立派,不温不火,谁也不偏。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也是在观察局势,现在伊叔的事还没定下来,中立是最明智的选择,日后一旦形势有变,难免会立即倒戈。这群人不会在明处出手,但是如果他们看到局势所向,当然也会私底下做些小动作推波助澜,这一类人,谁也抓不住他们的辫子。
如今我还能叫的动的只有二叔和十叔。二叔这人疾恶如仇,视正统为大宗,老派思想,自然偏向我们。但是他性子比较简单,守不住嘴,不能知道太多事,自然能帮上忙的事情也不多。十叔遇到如今的局势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直醉心于对古董的研究,没掌握什么实权,要是他当时知道唐家以后会乱成这样,也断然不会那么淡泊,这样伊叔走后他也还能撑一撑场子。
有早知就没乞丐,现在局势却是一边倒,十二叔等人,最奸诈狡猾的那几个老狐狸都扎堆在一起了,最有权有势的也扎堆在一起,就算他们一直没查到伊叔的下落,这样发展下去他们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在家族里也会越发的肆无忌惮。是,他们最聪明最厉害的几个都抱成一团了,就算伊叔回来,甚至是老哥回来,短时间内都不能耐他们如何。
再看看中立派,权势自然是有的,但是属于不轻易显山露水的那一类,在十二叔他们看来,中立派的人很傻。谁心底里不唯恐天下不乱?现在好不容易乱了,谁不趁机多捞点油水,多占点便宜,多收点势力?其实不然,中立派比他们那些明目张胆的叫嚣的人还要狡猾。
世事难料,大家都知道伊叔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狡猾,一个人的脑子就压下了一群人的脑子,谁知道这是不是个抛砖引玉的圈套?要是他只是假失踪,真正的目的是把作乱的人引出来再一口气解决掉,那不是不可能。他们才没那么傻。这么大一块馅饼掉下来谁都想去捡,他们不去捡,不过是想看看在他们前面去捡的人有没有踩到陷阱罢了。如果有,他们也愿意安安静静的等待下一次的机会,若是没有,那他们对于以后出现的机会,可不会像这次这样拱手让人了。
而二叔和十叔,虽然明里暗里都想将唐家稳定下来,但是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在昏黄灯光下面对着这一大堆资料的时候,不得不再次哀叹,你们这群刁民,怎么总想着害朕
第二十三章 难题百出()
如果说伊叔死的消息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的话,那么现在,这颗定时炸弹,爆炸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怀鬼胎的王八蛋养的狗孙子首先爆出来的消息,比整天偷窥的狗仔还可恶。反正这条消息不胫而走,硬生生把我这个装鸵鸟的病号从床上拉了起来。我不得不面对事实,心想反正事情迟早是要被捅出去的,迟捅不如早捅。
消息被传开是在第五天下午,前一秒我还在对着镜子里缠满了纱布像个木乃伊的自己傻笑,后一秒安常在就带着一直红彤彤的苹果来谋杀我了确实是谋杀,她以探病的名义差点用那只苹果把我的药水瓶打到了,事后还忍着笑说那是个意外,她准头低。
低你个头!有人带苹果来看病人,差点把人谋杀了不说,最后那个苹果还是她自己当着病人的面吃掉的吗?!我想起被哑巴往嘴巴里塞药那次,不由得咋舌,真不愧是亲兄妹,都一样的欺负人啊雾草!
除此之外她还给我带了这个消息,碍于现在的势头,我只能立即办了出院手续,至今我都记得医生看着我那幽怨的眼神。因为我把哑巴也带走了。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他枕头底下居然藏着这几天的药,定是趁着护士姐姐不注意,藏进去的。我惊讶,立即想起他吃药时的表情,很不情愿。没想到他也是个有些孩子气的家伙,居然也怕吃药,总算让我抓住把柄了。
唐家现在的局势,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以十二叔为首的对立派,现在可以分为两个小派。其中一派一得到消息就立马开始对我进行声讨,声称伊叔是因为讨伐痞子强才死的,不能白死,所以一定要找到痞子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实谁心底里都很明白,他们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支我再去冒险一趟罢了。如果痞子强死了,那也好,他们趁着我不在伊叔也不在,拿了当家的位子,没了和他们作对的盗墓贼,还怕以后会有谁来捣乱?到时候我又能做什么?根本就是一个假皇帝,空壳子罢了。
如果痞子强没死,那更好。伊叔那般聪明对上他都是死路一条,我的话基本没有胜算。我这一去,根本不可能回来。
但是不去,他们又会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对外大肆宣传,说我不忠不孝,不配姓唐。
而另一派侧重于自己的现实问题,不断施加压力,希望尽快搬回老宅里,希望尽快把唐家搞好来,这样他们才有更多的利益可图,他们的利益也会更长久。
而中立派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小动作却还是有的,比如私底下也会做些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勾当。
那个破村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当我傻啊回去送命,这一趟的经历已经明摆着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强龙,更加压不过那些地头蛇。于是我干脆忽略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管它什么不忠不孝呢,他们往我身上安的帽子还少吗?自从我坐这个位子以来,他们就到处宣扬重男轻女的思想,说什么女子不该当家,说唐朝之所以乱掉是因为中间出了个女皇帝武则天,甚至还说,古代诸国纷争,朝代衰亡,都是因为红颜祸水。
靠!我真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没有朝代更换,哪里有现在的他们?简直智障,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的思想,都不是女人生的么?而且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张裹满纱布的脸,我,我祸害谁了我?再说了,我这副样子,我能祸害谁呀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听狗吠,不想发作罢了。
更加可笑的是,他们一方面说红颜祸水,一方面又说我丑得连鬼都能吓死。这种舆论一度被人信以为真甚至以讹传讹。后来我得到了一张对立派给其他人分发的据说是我的照片的东西,瞬间血槽清零。耍人呢吧?那特么明明是头骡子啊雾草!这也不怪他们,我在唐家人面前出现得实在是太少了,一般只在书房里和戏院里呆着,其他地方懒得走也没空走。他们怎么捏造都有可能。他们就是说我长得像坨翔,说不定都有人信。
谁说唐家人都聪明来着,明明是一群脑残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对立派的洗脑术太厉害了。
更加过分的是,他们这一群食古不化,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古董居然给我扣上了复古的帽子。靠,我作为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公民,一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虽然思想比较懒惰,可我还是非常先进的!你们这群上一秒还在宣传重男轻女的思想的家伙好意思说我吗好意思吗?!不服来战!
我干脆只专注于搬进老宅这件事。
然而对立派不愧是对立派,在搬家这件事上对方也没少让我省心,我没开口说搬的时候,个个都要我搬,简直要闹到以死相逼的地步。现在倒好,我一说要搬出来,之前软磨硬泡提出要搬走的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个说现在还不合适,那个说自己不舒服,连在狭小的地方住惯了忽然搬到大宅院里面去心里会很空虚这种不沾边的理由都能搬出来,明摆着跟我作对。
这时候就需要一些强硬措施,免不了要杀鸡儆猴,不过要遭罪的是谁一直没个定数,首先,不管挑谁出来做那个倒霉的例子,我都不免要触一身霉头。要挑人自然也是从反对派里挑,他们个个有权有势有脑子,想解决谁都不容易,而且不能一次把人清干净,最后未免要留下话柄,也要结仇。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跟他们本来就对不上眼,也不介意再多招些仇恨,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呗。
商量来商量去,柿子还是得挑软的来捏。十二叔、十三叔太狡猾,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反咬一口,暂时还动不了,别倒过来我成了柿子。七叔八叔九叔这三个也不是随便能宰的,九叔是典型的老狐狸,藏得极深,给人一种很阴鸷的感觉,别说对上他了,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心慌,我敢保证,他要是真肯露一手,未必不比十二叔、十三叔差。
七叔和八叔,跟双生子似的,要打就得一起打。单个的对的话他们的性格很容易找出把柄,不过这两人估计已经猜到我要拿他们来开刀了,立即抱做一团。
安常在建议我先搞定七叔,八叔虽然拥有许多财产,但是这几年八叔挥霍无度,想来也剩不下多少。七叔小气,他排第二没人有资格排第一,老格朗台都得乖乖给他让位。他吝啬了这么多年,肯定也有一笔不菲的积蓄,可以趁着这次,好好宰他一顿。
但我还有点拿不定主意,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去见过一次七叔,探了探他的状况,被他的吝啬吓得不轻。
想起来那天我这病号到了他门前,还没敲门他就轻轻推门出来了,对我说:“别敲!别敲!敲多了容易坏知道么?败家!”后来还一定要我脱了鞋子才能进去,因为害怕鞋子和地面摩擦多了会把他房间的地面慢慢磨烂,还不许我呼吸里面的空气。我心里有一万头羊驼在奔腾,果然连格朗台遇到他都只能排第二了!已经不能用铁公鸡,一毛不拔来形容,靠,这明明是一只金刚鸡,激光都别想轻易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
相比之下,八叔虽然现在可能没那么多油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不是?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非常困扰我,十叔提出,伊叔的位置得有个人替着。我原本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多亏十叔提醒了我。伊叔是个戏子,他的接班人自然也是戏子,他生前也培养有几个徒弟,但是临走前并没有说要谁继承他的衣钵。
左思右想,我没骨气的原则这件看起来最简单的事情来先解决掉。
然而最简单的也没简单到哪里去,大家族的规定都是折磨人玩的,万事都要有个规矩。这需要一个很烦琐的仪式,那个人我得亲自挑,还得亲自给他化妆。
解决掉这些之后还要给伊叔办个葬礼。所谓葬礼,其实鬼化病人死后是不会和人一样留下身体的,而是完全消失,所以早在他们患病之后就给自己立了坟墓,留给后人祭拜。
伊叔总共收有三个弟子,都是十**岁的年纪,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人都比较浮躁,特别是在唐家这种狐狸窝里长大的人,多少都有了些功利性。他们却不一样,也是伊叔教的好。这里不弄戏班子,只唱那种一人两人就可以的戏,多数时候只有青衣一人,有没有锣鼓队还得看戏的排场,负责敲锣打鼓的都是一些老家伙,轻易请不动的。
我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他没收一大堆,不然我这脸盲的毛病连人都认不齐,到时候容易闹乌龙。事实证明伊叔挑人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当时安常在和十叔都在场,评头论足的头头是道。可惜我不是个听戏的行家,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的唱功我只能听出个五六成来。也难怪,我这种被现代流行歌曲摧残得体无完肤又对音乐一无所知的人,听戏的时候能听得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十四章 戏子凉薄()
这三个人每个人唱一台戏,整整唱了一个下午。最后脱颖而出的是三人中最小的那个,刚过十八,伊叔从小带大的弟子,挑了一曲贵妃醉酒,惹得安常在和十叔连连喝彩。继承伊叔的衣钵还得走一走程序,过了两天,事情基本就定下了,也不枉我学了好几天的化妆。选唱的是凤还巢,除旦角是他之外其他角色都由其他老戏子扮演。其实这仪式也是伊叔的葬礼了。
开戏前我进了一趟戏院。
戏院子还是那副老旧的模样,有些褪色的红砖墨瓦,冷清而破败。我轻车熟路来到它面前的时候,门外面有一把生锈的大锁,摸起来很沉重,上面还积了好些灰尘,使得这座戏院看起来好像被时光遗忘了很久很久。可如今,还有人惦念着它。
伊叔把锁的钥匙留给了十叔,十叔又把钥匙给了我。打开门,里面古老而令人熟悉的味道就让人的心里舒坦了几分。
院子里依旧摆满了黑色的长凳,因为常年没有阳光,这几天又下雨,地面有些潮湿,好些地方已经长了青苔,有些地方落的灰尘多了,竟然也能长出花来。那些凳子,上面都挂着水珠,有些凳子的表面都开始发霉了,因为很久没人擦它们了。伊叔不在的时候,连他的徒弟们都不能进院子。
打开戏台旁边的化妆室,我立即被里面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还是老样子,化妆室的最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还是很简单的四方桌,喝茶用的茶具一应俱全,桌子四面都各摆着一张简单的木椅。多少次伊叔在这里向我甩下一大叠厚厚的纸,可能是某些资料,可能是某些经书,或者别的东西。安常在就坐在我身边偷笑。
房间角落里的木架上挂满了各色的戏服,房间里唯一没有落灰尘的就是它们了,因为架子上面披了块布。它们的主人很细心,预料到自己要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或者根本就不会回来,才会这样。如今烧掉这些戏服是不可能的,资金上不允许,心里头也不允许。伊叔最宝贝的就是这些戏服,每天换着样式来穿。
木架旁边有个一人高的柜子,柜子里有六个大小相同的抽屉,两个一层。下面那层是一些化妆品,全身些上好的化妆品。中间的是演戏用的饰品,钗子耳环镯子头饰都有,我一时兴起拿了个头饰来戴,谁知重得要命,那些唱戏的要戴的东西可不止这一样,便可知这一行也是个体力活。最上面那层则是一些记有戏词蓝面小本子,封面都被翻烂了,里面的内容全都是手抄的。可想而知它们的主人是一个多痴迷于戏曲的人。
东南边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太师椅,静静地放在那里,上面还搭有几件衣物。
化妆间的南面有一扇窗,房间里所有的光都从那里进来。化妆台就摆再窗子旁边,台上摆着一面泛黄的古老铜镜和一把木梳。伊叔这人,什么都喜欢用旧的。
除此之外,化妆间再没有别的东西。
站在这里总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周围的时间都已经停止了,你在这里,忽然就可以安静下来,这世界上的一切浮躁和喧嚣都隔离在墙壁外面,与你无关。
伊叔在这里化妆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尘世喧嚣,独此宁静。
伊叔不在,化妆间便没有别人肯打扫了,恐怕伊叔不在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