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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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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越陵急道:“师妹,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怎么面对师傅他老人家?”

    “你告诉他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次我要为我的命运做主。”厉烈梅双目直视孙越陵,神情坚决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208章 内廷高手() 
感谢etjojo兄弟每天的打赏和投票,情何以堪,感激万分,我会坚持完本的!

    ————————

    “可是……”他还想继续劝说。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厉烈梅狠狠说道,“别看客印月现在嚣张,只要我不死,皇后又不失圣宠的话,我们迟早会等来反败为胜的一天。”她的神情变得愈发坚决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继续道:“我就不相信,皇上他会一直这样执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我,会明白我平日里对他说过的话!”

    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和一脸果决的神色,孙越陵知道劝说已经无益了,她的这个师妹再不是当日那个懵懂无畏的小女孩了,她变了,后宫尔虞我诈残酷无情的斗争彻底改变了她,让她迅速成熟起来,变得更加坚毅和隐忍。

    她也已经深深陷入了后宫争斗的漩涡中心,只要她自己不想出来,任凭别人怎么劝、怎么拉都将无济于事,直至彻底分出胜负的那一天。

    孙越陵唯有苦笑,感到无话可说。

    朱徽妍对着他无奈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厉烈梅如此执拗,也不是她能够劝说得了的。

    无奈之下,孙越陵只能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又嘱咐公主往后要千万小心留意,切不可被人发现她给诚妃偷送食物之事。一番叮咛之后,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走了,师妹,你一定要多多保重,有什么事的话,要第一时间通过公主告诉我!”

    厉烈梅点了点头道:“师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告诉我爹,让他……也不用担心我。”

    孙越陵只好点头答应,好让她放心,尽管这话他不一定能够带到。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把厉若冰游历天下的事情告诉她,不然的话,恐怕更会让她感到伤心痛苦。

    “那我走了!”说完之后,他就准备起身离开。

    岂料,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孙大人,时辰尚早,何不与你的师妹多聊上几句?”

    三人闻言大惊,万不料他们三人说话之时,居然有人窥伺在外。尤其是孙越陵,更是感到无比震惊,与厉烈梅谈话之际,他一直暗中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没能发现什么动静。这人竟然能够瞒过他的灵觉而潜至窗外,可见功力非凡,起码是和厉若冰一个级数的超卓强者。

    “是谁?”朱徽妍不禁有些吃惊。

    孙越陵道:“不清楚,我出去看看。”说罢,“呼”的一声穿窗而出,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形高大的太监立在花架之畔,正悠然自得地举目观月,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神态怡然自得。

    那太监知他出来,转过身来笑道:“孙大人,咱家可是等了你许久了。”

    孙越陵一见之下,心中惊惧,颤声道:“居然是你?”

    那太监笑道:“正是咱家,来的不是时候,没有打扰到孙大人的雅兴吧?”

    孙越陵冷然道:“看来,这是你蓄谋已久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我来此?”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魏忠贤手下得力之人刘德喜。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的功力深浅,但那日他在午门前露了一手后,孙越陵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超卓高手,如果这真是阉宦一党布下之局的话,他恐怕九死一生。

    刘德喜哑然失笑,道:“孙大人误会了,咱家又不会未卜先知,岂会故意引你来此?不过,你要是以为后宫可以随便出入的话,那可就太轻率了。咱家无意间发现有人私闯长春宫,所以就跟过来看看,嘿嘿,想不到竟然是孙大人你。”

    孙越陵听到他并不是存心设计引诱自己来此,心中轻松了一半,道:“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的师妹而已,你想怎么样?”在不明白对方心意的情况下,他没有把话说的很绝决,只想先试探试探对方的意图。

    刘德喜嘴角牵出一丝冷笑,道:“孙大人,这可是后宫禁地,你一个外臣居然随意潜入,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是杀头的死罪啊!”

    孙越陵只是冷冷注视着他,知道他一定还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刘德喜油然道:“不过,咱家一直有怜才之心,不忍就这样将你抓拿入罪。这样吧,只要你能我手上闯出长春宫的话,咱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包括公主偷送食物给诚妃之事。”

    这时候,朱徽妍和厉烈梅也从殿内走了出来,朱徽妍看到是刘德喜,叱道:“原来是你这个奴才,你竟然管本公主的事,还不给本殿滚开。”

    刘德喜双目收缩,射向朱徽妍道:“公主殿下,您不要忘了,软禁诚妃,断绝水粮,那可是皇上的意思。你屡次三番给她偷送食物,以为咱家不知道吗?咱家只是不愿多管闲事罢了。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那里,就算您是他的亲妹妹,恐怕也要担上不小的干系。再加上你偷会外臣,引孙大人来后宫,这事要是传将开去,恐怕……嘿嘿……”

    朱徽妍气道:“你……你尽管将此事告诉皇兄,看谁会倒霉。”话虽说的严厉,但语气却十分心虚,已经没有了先前咄咄逼人的声势。

    孙越陵一伸手拦住朱徽妍道:“公主息怒,这事让我来处置。”转向刘德喜道,“刘公公,我潜入后宫并非是公主指示,只是我个人所为,恰巧与她遇上而已,请公公不要多想。既然公公要试一试我的斤两,那么在下奉陪便是,还请公公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

    此时主动权掌握在刘德喜的手中,再者听他意思,似乎只是要和自己切磋一番,所以孙越陵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是否能将此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德喜哈哈一笑,道:“孙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随即双目精光暴起,道,“擅闯皇宫是死罪,你要是以为咱家只是要和你切磋切磋一番,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要是能从我手中闯了出去,自然是你的本事;要是不能闯了出去,那么便自废武功,或者由我来代劳。当然,你失去了武功之后,你的命自然能够保得住。”

    “师哥不要答应他。”厉烈梅叫道。

    “大不了将此事禀告皇兄知道,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朱徽妍气愤未消。

    孙越陵对二人说道:“没事,你们先进去,我心中自然有数。”再次对着刘德喜道,“既然公公执意如此,那我只好舍命相陪了。”

    刘德喜冷笑道:“孙大人,你果然有自信。不过,你的一切努力都将会是徒劳。我记得在午门时你曾对咱家说过,不惜拼着丢官也要取咱家的性命,这话我可一直记在心中,今日,咱家就让你知晓口吐狂言的后果!”

    孙越陵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记仇,当日自己的一句激愤之言至今仍然不忘,冷哼道:“好,就请公公赐教。”

    说完不管朱徽妍和厉烈梅的反对,将二人强行推入殿内,关上殿门,然后走向刘德喜,在他身前二丈之外立定。

    刘德喜悠然笑道:“很好,来者是客,咱家就让孙大人先动手。”说完,一抖手中拂尘,强大真劲已经凝聚全身,整个人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双目精芒闪闪,全身衣袍无风自动,威势惊人。

    孙越陵见状不敢大意,虽然从未和刘德喜对过阵,但他直觉感到对方功力精深,深不可测,恐怕是他有生以来遇上的最为强大的对手。

    要从他手上闯出长春宫,恐怕十分困难,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武功尽废的下场。

    不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把握,毕竟紫薇斗决真劲已经练至第六层,大添此番对仗的砝码。况且,如果真如刘德喜所言,他并非要将其击败,而是只要闯出对方的拦截便算成功,所以他心中也不是丝毫没有把握。

    紫薇斗决真劲迅速从丹田涌起流遍全身,顷刻间他就凝聚起了强大的真劲,心神晋入玄戈古井不波、冷然莫侵的境界。

    “锵”的一声,孙越陵反手拔出长剑,斜指刘德喜,强大的精气神已经将其笼罩锁死,道:“如此我不客气了。”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嗡嗡作响,朝着刘德喜飞刺而去。

    他的终极目的是要逃离,而不是和刘德喜作生死相博,但是在他逃离之前,怎都要一试对方的深浅,看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这对于他的逃遁来说将会大添把握。否则一招未过直接逃跑的话,未必便能逃出刘德喜的追击。

    刘德喜见他攻来,淡淡一笑,手中拂尘卷起,迎向了他的长剑。

    就在刘德喜动手的一刻,孙越陵明显感觉到对方瞬间脱出了他的劲气笼罩范围,身形未见如何晃动,已经来至他左侧,手中拂尘上的千丝万缕仿佛有灵性一般,缠上了他的长剑剑身。

    “嘶”的一声轻响,贯注长剑之上的真劲瞬间被悉数化解,千丝万缕的丝丝劲气沿着剑柄攻入肺腑。

    饶是孙越陵早有防范,仍不能抵挡这犹如万蚁穿心般的劲气侵蚀,如此多的又密又疾的丝丝劲气沿着手上经脉直攻体内,在他的运劲相抗之下,仍有许多丝丝劲道仿佛漏网之鱼般钻进腑脏之中。

    “噗”的一声,他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已经涌上了嘴唇。

    只是一招之下,刘德喜就让他负上了不小的内创,经络受损。

    刘德喜怡然立定,好整以暇看着他道:“孙大人,你在京师内素有武名,今日一试,却未必如何了得啊!”

    孙越陵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恨声道:“你使得是趁手兵器,我使的却不是拿手的长枪,当然被你占了便宜,你休要得意。”

    刘德喜嘿嘿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怪不了咱家,是你自己不带趁手兵器,怪得谁来。”顿了顿道,“这一次,轮到咱家进攻了。”话一落,腾身而起,手中拂尘旋转不休,千百条丝穗化作了千百条吐信毒蛇,噬往犹自暗中调息的孙越陵。

    孙越陵早有准备,运转手中长剑,边打边退,应付着眼前重重丝影。

    经过对刘德喜的试探攻击之后,他已经对刘德喜的功法有了大概了解。刘德喜的内劲太诡异了,完全不像一般高手般将劲道高度集中迸发,而是散化成千丝百缕,无孔不入,配合上他的钢柄冰丝拂尘,正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他就是在一开始不了解,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如今既已明白,自然有所防备。

    孙越陵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布满真劲的圆形气罩,将所有细如发丝般的丝穗和劲气尽数抵挡,然后窥得对方气劲运转间的空隙,一振手中长剑,抢步反攻。

    “嘶嘶”声密集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二人却在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过了数十招,直杀的庭院之中花草惊瑟,落叶飘飞。

    刘德喜一边应付他的剑影,一边犹有空暇笑道:“紫薇斗决果然气脉悠长,不过你终究是火候不够,逃不出咱家的手掌心。”手中拂尘蓦地暴涨开来,阴冷的劲气盘旋不休,千百冰丝化作了一条条冰寒的铁链般,朝着孙越陵兜头照脸地鞭挞过去。

    强大的劲气迫体而至,孙越陵低喝一声,猛催真劲,手中长剑化作了漫天剑芒,往刘德喜疾刺而去。

    “嗤嗤”连声,在他的全力反击之下,刘德喜一时间也未能奈何得了他,不过照这样打下去的话,他迟早要败在内劲和招法都要比他纯熟深厚的刘德喜手上。

    拼尽全力一阵反攻之后,孙越陵窥准一个机会,手中长剑倏地脱手飞出,穿过万千丝影间的空隙飞刺刘德喜面门,然后他纵身往后飘退,一脚蹬翻了身旁的一排高大花架,借力往右方的偏殿屋檐上掠去。

    这一下他算计的很精准,掷出的一剑贯满了强大的真劲,踢翻的花架更是阻挡了刘德喜的追击方向,只要他能成功跃上殿顶,刘德喜势必追击不及。(未完待续。)

第209章 逃出宫城() 
刘德喜冷笑一声,手中拂尘的千百冰丝倏地收拢聚集,迅速凝结成团,软质拂尘仿佛变成了一把精钢长剑,“当”的一声格飞了孙越陵掷出的长剑,然后他挺“剑”而前,对着朝他砸落的花架仰冲而去。

    “轰”的一声,刘德喜居然连人带“剑”从轰然倒落的花架之中疾穿而过,身形不歇地直追孙越陵而来。

    孙越陵大惊,刚才全力掷出的一剑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真劲,为了能够迅速逃离,他瞪在花架之上的一脚也是用上了残余的劲道,就是为了能否阻止刘德喜那么一分半会的功夫。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身势不停,不仅化解了他的这一剑,更是穿透花架,对着自己急追而来。

    此时,他人在半空,力竭下已经无法运转气息,刘德喜功聚拂尘的“一剑”正从后方附体追至,眼看就要“刺入”他后背。

    孙越陵心中悲呼我命休矣,他万料不到刘德喜不仅能将真劲化作千万碎劲,更能够将之聚拢成束,使得手中拂尘变成一把犹如实质般的森森“厉剑”。

    这一剑,离他后心已不到三尺距离。

    就在此危及关头,蓦地,从长春宫主殿瓦檐上斜刺里飞出一个蒙面人,手中持着一柄森森长剑,居高临下朝着刘德喜面门飞刺,劲风呼啸。

    刘德喜见有变故,反应竟然十分迅速,顷刻间就变直刺为横扫,“当”的一声闷响,手中拂尘与那人的长剑硬拼了一记。

    这一剑显然威力十足,不逊于刘德喜手中拂尘的劲道,刘德喜被逼得不得不落回到地面上。蒙面人趁势一个翻身,往孙越陵刚刚稳住身形的偏殿檐角上投来。

    “呼”的一声,那人重重落在了他边上,瞬间踩碎了数片殿瓦。可见刘德喜的这一招也让他耗费了不少的劲道,以至于没有余力来提气轻身。

    “跟我来。”那人低喝一声,身形拔起,朝着北面乾西五所的方向掠去。

    孙越陵来不及惊诧,连忙跟在那人身后,遇殿越殿,逢宫过宫,展开身法一阵狂追。

    长春宫的打斗声一开始在孙越陵和刘德喜的刻意控制下还比较小,但是二人打到后来,谁也不能保证兵刃交击之声不被其他人给听见,尤其是最后的几招,加上这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与刘德喜的互拼,声音已经非常之大了,在这安静宁和的后宫之内,无疑是耸人听闻。

    此时,不仅是后宫内的太监,就连宫城外的禁军也给惊动了,纷纷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赶来。

    孙越陵跟在蒙面人身后,跨越了几重殿宇后,来到了乾西五所的数排房舍之上。那人伸手一指脚下靠着角落里的屋舍,道:“你先到这里躲上一躲,我等会再来找你。”说罢也不等他答应,飞身而下,打开了一间屋舍的门,示意他进去。

    此刻,远处传来了阵阵喊叫声,火光、灯光更是将长春宫附近照得亮如白昼。孙越陵知道已经惊动了禁军,想要硬闯出宫无异于找死,只得听从那人的吩咐,进入了房舍之内。

    那人待他进去后,将门关好,然后飞身而起,瞬间不见了踪迹。

    屋内一片漆黑,但孙越陵功聚双目之下,还是能略微看个清楚。这似乎是一间用来储藏各式工具的屋子,里面堆满了扫帚、锄头之类。

    孙越陵此时已经无法可想,只得盘膝而坐,暗自调息。刚才与刘德喜的一番打斗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已是全力施为,几乎耗尽了真劲,此刻只能运功调息,冀图迅速恢复过来。

    刘德喜的内劲果然够诡异,让他负伤了不小的内伤,如果不是蒙面人及时出现将他救下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落入刘德喜手中,任其宰割。

    他坐在一片黑暗之中,运转紫薇斗决真气三个周天之后,顿感浑身劳累尽去,起码恢复了平时大半的功力。但仍有少许诡异劲气如吸血黄鳝一般,潜藏在他的窍络之内,一时半会不能化去。

    刘德喜果然不愧为潜伏在宫城内的超卓高手,只是这些诡异气劲已让他感到十分头痛。

    只是,不知道救他的那个人是谁。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人应该也是皇宫里面的人,否则不会对环境如此熟悉,还将他带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来。

    皇城之内果然是藏龙卧虎,只是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孙越陵凝神细听,远处的喊叫声和脚步声已经慢慢小了下来,终于渐不可闻。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后,孙越陵忽然听得外面轻微脚步声响起,一人迅速掠至屋外。果然,屋舍的门被推开,一人踏步而入。

    孙越陵站了起来,看向那人,只见他已经摘去了面罩,身着一身软甲,身形挺拔,气度不凡,竟然是禁军统领张之奇。

    孙越陵大惊失色,道:“怎会是你?”

    张之奇没有答话,将手中的一副衣甲抛给他,道:“换上。”

    纵然他心中惊惧莫名,但也明白张之奇此举恐怕不是要害他,而是要救他,于是脱了夜行衣,换上了这副甲胄和盔帽。

    张之奇等他换好衣裳,上下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而去,道:“跟着我,不要说话。”

    孙越陵连忙跟在他身后而去。

    来到外面,张之奇转向北面,过了一道门后,来到了花树葱郁的鹅卵石小道之上。他没有说话,孙越陵自然不会胡乱发问,只是心里暗自诧异,一直跟着他走过几个亭台和楼阁后,绕过一个大殿,远处的宫城门赫然再望。

    此时天色渐白,月亮已经隐没在东天之上,曙色微露,凛冽的寒风刮面而来,让人倍感拂晓时分的瑟瑟秋凉。

    张之奇带着他从宫城北门玄武门而出,折而向西,往西安门而去。

    皇城之内明显加强了巡查了守卫,不时有禁卫梭巡而过,见到张之奇和他联袂而行,都对着张之奇开口致意,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西安门。张之奇要出皇城,自然没人敢过问。孙越陵一路行来也是刻意低着头,拉紧了束腮的缨绳,紧紧跟在张之奇身后。

    出了西安门,就是西安门大街,张之奇没有回头,道:“走,去吃点东西。”说罢朝着前面街道大步而去。

    孙越陵踏足街道之上,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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