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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陵说道:“这是他夸大其词之语,瘴气虽然有毒,但却未必便会立刻致人于死地,只要挑选一身体强健、武艺精良之人,事先服食清热解毒之良药,也许能够快速通过一线天雾瘴范围,给叛军以出其不意的打击。”他是来自后世之人,知道所谓瘴气不过是一些动物、草叶腐化后所造成的污染之气,并非像传说中的那么恐怖,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反而是山林中的那些有毒细菌,只要不是在瘴气中停留时间过长,再加上靠着中医的博大精深,不可能没有办法化解。
“这……能行吗?”马侯仍旧表示怀疑。
孙越陵摇头苦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能不能施行,还要靠那些军中医师、大夫们来证明。”
第167章 竹海之变()
长宁城内,两骑缓慢而行,穿行在热闹的街市中,朝着南门方向而去。
马上的涂平对着楚镇南说道:“少城主,依我看来,李维新此人心胸狭窄,不可信任。”
楚镇南讶然道:“为何如此说?”他们白石山城的人马被朱燮元赋予了协助李维新的任务后,立即便开赴长宁,临行前,楚镇南亲自带着涂平拜见了总兵李维新,商议了一些接来下的对敌之策。
涂平道:“少城主,你和李维新商议之时,李维新绝口不提资助我们军械和粮食一事,毫无待客之道,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次防守左路,是他李维新的重任,可是,他却要我们白石山城的人马驻扎在南门外,敌人就在南方,这可是对敌的第一线,他如此作为,便是将我们白石山城的人马作为挡箭牌,他自己的兵马反而放在了第二线,这真是岂有此理?其三,当我们问及一些具体的对敌之策时,李维新言辞闪烁,似有所隐瞒,对我们如此不放心,岂能值得我们信任?”
楚镇南笑道:“涂老爷子多虑了,川南兵马本就缺少粮食和军器,就连他们的军饷也是由我们捐助的,在他们心中,自然是认为我们白石山城富裕有加,又岂会给我们提供粮食和兵器?再者,这一次让我们驻扎在南门外,无非也是看中了我们白石山城的实力,知道我们的人马不逊色于任何一支精兵,这是对我们的信任,更是对我们的考验,我们自然不能让总兵大人失望。至于你说的李总兵言辞闪烁,我想,军中大事,肯定也有不便向我们过于透露的地方,这一点倒无须萦怀。”
涂平听他如此说,摇头叹道:“少城主,你对朝廷如此赤诚,全然没有防备之心,真是令人起敬,反而是我,倒显得小气了……”
楚镇南道:“哪里,涂护法你能够想的这么细致,可见对我们山城也是一片苦心,全赖有你这样的老人在,我们山城才能保持着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声,你也是功不可没。”
涂平闻言笑了笑,道:“谢少城主信任,有你这样的一句话,我涂某人便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也值了。”
楚镇南道:“老爷子言重了,哪里能够麻烦你亲自上阵杀敌,你只要坐镇后方,指挥筹谋便可,这上阵搏杀的事情,就交给山城后辈兄弟们就行了。”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便出了长宁南门,扬鞭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山城驻扎之地快速驶去。驶出数里之后,来到了一片竹林之前,只要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便可抵达山城驻地。
两人打马入林,沿着宽仅丈余的道路疾驶。这是一大片茂盛的竹林,翠绿如海,遮天蔽日,驶入竹林深处之后,更是让人觉得幽深秀丽,仿佛来到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在进入了竹海深处之后,两人渐渐放慢了马速,一前一后的行驶。由于此时临近日暮,阳光的余晖透过头上茂密的竹林,投射到红色砂石铺就道路上,更显得色彩斑斓,景致怡人。
楚镇南正策马之时,忽然感觉有异,头顶劲风阵阵,他心中不由一惊,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头顶茂林之中,忽然从上面飞落下十数人,都蒙着脸面,手中持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朝着他疾刺而来。
“小心埋伏!”他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连忙拔剑,朝着这些袭击他们的人反击过去。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遽逢此变,连忙仗剑还击,一番拼斗下来,虽然这些人未能将他们二人杀死,但也是刺伤了他们的坐骑,两匹骏马在悲嘶声中倒地,他们不得不跃落马下,面对着这些对他们进行突袭的刺客。
眼看着这些刺客聚拢过来,将他和涂平围在了中央,楚镇南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刺客当中有一人冷冷说道:“自然是要杀你的人,何须多问?”
楚镇南冷笑道:“你等可知道我是何人?”
那人道:“白山山城的少城主楚镇南嘛,我们可是闻名久矣。”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也敢行刺?”楚镇南凛然说道。
那人笑了起来,道:“楚城主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今日就是你楚镇南在江湖除名之日。”
楚镇南傲然一笑,说道:“就凭你们?真是不自量力,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是何方鼠辈。”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刚才的一番打斗,楚镇南已经大致掌握了这些刺客的功力深浅,有信心在和涂平的联手之下,将这些人全部歼灭。
那人冷哼一声,喝道:“给我杀。”一挥手,带头朝着楚镇南冲了过来,手中长剑朝着他当胸刺去。
楚镇南长剑舞动,迎上了这些刺客。这些刺客共有十人,为了能够将他一举杀死,共有六个人围着了他,剩下的四个人围着涂平厮杀。
楚镇南长剑疾伸疾缩,吞吐无状,使出了他赖以威震西南的“坤月”剑法迎战这六名刺客。坤月剑法乃当年他爹楚飞云蒙武林耆老指点剑招之后,结合自身武艺独创而成,威力惊人,楚飞云仗之横行西南,无可匹敌。
如今,这一套凛冽凄寒的剑招使了出来,顿时将那六名刺客逼退,只能围着他缠斗不休,不仅不能伤及他分毫,反而自己一方有两人给楚镇南刺伤,战斗力大为减退。
转瞬间数十招已过,围住楚镇南的六名刺客已经被他刺伤了四人,血流不止,只有两人仍自强行支撑,只要再过得片刻,恐怕这些人便要支撑不住而落败。
身后的涂平,也已经把那四名刺客逼在一旁,眼看也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楚镇南越战越勇,横剑扫退身侧的两名刺客,一抖手中长剑,朝着方才对着他说话的那名为首刺客疾刺而去,这一剑是他坤月剑法中的精绝招式,非要将这人刺得血溅当场不可。
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身后风声大作,似乎有数道劲风朝着他后背疾袭而来,其中的一道劲风更是汹涌澎湃,凌厉非常。身前的几名刺客,也在此时向他发动了最为猛烈的攻击,纷纷朝着他杀来。
楚镇南大惊,连忙挥剑疾舞,一连串的“叮当”之声之后,他身前的刺客纷纷跌退,而他也连忙展开身法往右横移,企图躲避来自后方的偷袭。饶是如此,身后的那一道凛冽的剑气仍是紧追不舍,丝毫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噗”的一声,长剑从他左肩贯穿而过,强大的气劲攻入肺腑,他不由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连忙一剑往后回刺。
身后那人偷袭得手,拔出刺入他肩头的长剑,举剑一架,“当”的一声,两剑相交,楚镇南胸中气血又是一阵翻腾,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去。
这些刺客见他负伤,纷纷再次朝他聚拢,将他围了起来。楚镇南一抹嘴角鲜血,冷冷说道:“涂护法,没想到……你居然是主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刚才对他遽然出剑,令他身负重伤的涂平。
涂平看着沿着剑尖滴滴趟落的鲜血,笑了起来,说道:“不如此,怎能令你负此重伤,成为我等的阶下之囚。”
“枉我一向尊你为山城宿老,你为何……要这样做?”楚镇南怒视着他,带着愤怒和不甘。
涂平冷哼了一声,说道:“少城主,难道你忘了,我是彝人吗?”
楚镇南心中一凛,道:“山城带你不薄,大明待你不薄,你这是……要背叛大明吗?”
涂平突然愤怒起来,说道:“大明朝想要对我的族人赶尽杀绝,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族人被屠戮殆尽,大明朝如此不义,我又何必对这样的朝廷忠心耿耿?”
楚镇南痛苦地吐出一口长气,说道:“奢崇明叛明自立……为乱川南,许多大明治下的彝民百姓都是被其携裹,各大村寨的头领也都盼着大明军队早日将其剿灭,你……你这是为虎作伥!”
涂平闻言怒叫道:“扯几把个毛线,大明朝廷想要诛灭我们彝人,改土归流,有这个想法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他们还是尊我们彝人为地方首领的话,我又何必背叛大明?可如今,他们分明就是要彻底剿灭我们彝人,夺取我们的土地,让那些朝廷流官来治理地方。我身为彝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不为宗族出力,便会流下千古骂名。”顿了一顿,一指身后,道,“不光是我,你看山城的彝人兄弟们,有哪个不是这样的想法?”
他身后的那些刺客纷纷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楚镇南一看之下,果然都是山城里的彝人兄弟,心中一痛,喃喃叹道:“看来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涂平喝叱道:“你不是错了,你是太自信了,你为人一向自负清高,哪里会考虑到手下的感受?”
楚镇南咬紧下颚,说道:“涂护法,你身为山城宿老,多年来一直为山城和大明效力,当年还……还参与了播州之役,你该明白,大明朝是不会……不会亏待你们的。”他受创的肩头鲜血仍在溢出,内腑的伤势更是越来越严重,但他仍然心存希望,企图劝服这些为山城效命多年的彝人兄弟们。
第168章 惊变()
涂平冷笑道:“你别枉费唇舌了,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就绝对不会回头。我还不了解大明朝廷吗,当年杨应龙作乱,还不是大明朝廷实际上想要撤销土司,改土归流,否则杨应龙怎么可能会叛变?”
顿了顿,叹道,“可惜当年我轻信了大明的诺言,还助你们剿灭了杨应龙,没想到,如今终于轮到我们彝人了……这可是老夫生平最为痛心后悔之事,你毋须再废话。”
楚镇南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山城的其他兄弟们,就会听从你的号令吗?”
涂平冷冷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一心为大明出钱出力,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手下兄弟们的死活,许多兄弟为你抛洒热血,家破人亡,换来的不过是你白石山城的名声和地位,你有为他们想过吗?你有在意过他们感受吗?”嘴角牵出一丝狞笑,道,“就连山城的总管叶公炳和七绝杨麟,也早就对你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了,难道你竟不知吗?”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两名蒙面刺客又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正是叶公炳和杨麟。
叶公炳铁着脸,说道:“楚镇南,这是你咎由自取,一意孤行,休要怪我们无情无义。”
杨麟也冷冷说道:“不错,楚镇南,你宁可偏信外人,也不把我们山城的兄弟的话放在心头,我们对你早就看不过去了,今日,便是山城易主之日。”
楚镇南又惊又怒,悲声笑了起来,良久方歇,道:“很好,很好,你们不愧是……我山城调教出来的人,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你们的真实面目了……”
涂平哈哈一笑,说道:“少城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是不会杀你的。不过,你白石山城的人马,将来可就不再是你所谓的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师了,而是一支反叛明朝、拥戴梁王的精锐劲旅,哈哈……”
楚镇南痛苦地闭上双眼,道:“涂平,你恩将仇报,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
涂平把手一挥,喝道:“把他给我拿下,即刻前往山城驻地,召集众位头领来见。”
这些背叛山城的刺客们一拥而上,将楚镇南的长剑解下,用黑色布罩罩住了他的头脸。
涂平转过身来,对着杨麟说道:“杨麟,你立即前往梁王帐中,将楚镇南被擒的消息告之于他,让他率兵来攻长宁,我们必当临阵倒戈,助他攻下长宁。”
“是。”杨麟应命,转身奔向竹林,从中牵出一匹骏马,纵身上马,朝着青石崖方向狂奔而去。
……
天蓬洞威虎堂中,等待了两晚的孙越陵和马侯终于在第三日的一早,见到了从永宁赶赴天蓬洞的大梁王奢崇明。
奢崇明接到了其子奢寅的飞骑传报后,心中震动,连忙亲身前来。如果真能趁着白莲教起义的机会,反攻叙泸二州的话,胜算将会大大增加;并且,这一次更是会得到白莲教的投诚,这些教众虽然杂乱不一,但大多数是川北、川中一带的人,如果得到他们的相助,己方的力量将会增强不少,ZQ成都指日可下。
想到这,奢崇明心中就激动不已,反攻叙泸、攻破成都是他的夙愿,早在天启元年的时候,他就曾围困成都,差一点便可以破城而入,大好机会却毁在了投明叛变的部下罗象乾手中,使得他功亏一篑,这是奢崇明心中的隐痛,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这一次,他要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一举攻破成都,杀死巡抚朱燮元,一解他心头之恨。
端坐于威虎堂上的奢崇明看着孙越陵和马侯,缓缓说道:“胡军师,既然许掌教愿意归顺我大梁朝,那就请二位即刻下山,转告许掌教,只要他一旦发动起义,我大梁军队便会立刻倾巢而出,反攻叙泸,两面夹击之下,必定让朱燮元全军覆没,不能活着回到成都。”
他早就从奢寅等人的口中了解到了白莲教的意图,并且刚才又对孙越陵一番问话,心中疑虑已消,所以当即命他二人下山回话。
孙越陵闻得此言,心中大喜,素闻奢崇明阴冷狡诈,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上当,他这一下可就是江鲫入海去,再也不回还了,连忙说道:“既如此,那属下即刻下山传话,向许掌教转达大梁王的谕令,属下告退。”对着马侯示意,准备转身朝着堂外走去。
马侯心中也是感到难以置信,这一趟的运气竟然这样好,不仅完成了朱燮元诱敌出兵的计划,且还如此轻易离去,当下不露声色,转身跟在了孙越陵的后面。
就在此时,忽然见到一名彝兵飞跑入堂,对着奢崇明大声说道:“禀大梁王,白石山城城主派山城七绝中的杨麟来此,说有要事禀告。”
奢崇明闻言心中微惊,白石山城素有侠义之师的名声,一向是为大明朝廷牵马执蹬的,为何也会派人来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为人十分老练,脸上不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道:“带他进来。”
当梁军兵士带着杨麟进入威虎堂的时候,恰好孙越陵和马侯二人从堂内往外走出,双方擦肩而过,打了一个大大的照面。
孙越陵见到杨麟,心中震惊不已,脑中思绪不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杨麟也来到了天蓬洞?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朱燮元怕他在山上有什么麻烦,所以又派一个人上来打探消息?还是楚欣莹担心他的安危,特意命他上山来帮助自己?更或是大明军队的计划有变,所以才让杨麟上山来警示他?
杨麟一眼就瞥见了他和马侯二人,心中大惊,万不料孙越陵和马侯居然会在这里。杨麟愣愣地看着孙越陵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突然高声叫了起来,道:“梁王,此人是明朝官员,何不将他拿下?”
此话一出,孙越陵心中大惊,只感到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同时也明白过来,杨麟此番来天蓬洞,绝不是朱燮元和楚欣莹的指派,否则他不会如此揭穿自己,他极有可能是奢崇明潜伏在白石山城的密探,所以才在这个关键时刻高声叫破自己的身份。
奢崇明闻言也是大惊,万不料白石山城派来的人居然会在此刻指出白莲教使者的身份,他为人极为小心谨慎,一听此言,正想命令手下将领拦住孙越陵时,却见孙越陵已经转过身来,对着杨麟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梁王面前胡说八道,不怕斩首示众吗?”
孙越陵听得杨麟喝叫之后,虽然心中惊惧,但也明白此刻万分凶险,想逃,是绝对逃出去的;只有强撑到底了,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杨麟如果真是奢崇明布在山城的密探的话,那么他的万般狡辩都将会毫无作用,但是,杨麟如果是背主投荣的小人的话,那么,也许他还能够从中迂旋,获得一丝生机也未可知。
奢崇明一挥手,早有无数将领和士兵从两旁慢慢靠拢,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奢崇明冷冷看着杨麟,一指孙越陵和马侯,道:“你刚才说他们是明军官员?”
杨麟对着奢崇明俯首说道:“禀大梁王,他们确是明军官员。”一指孙越陵道,“此人是朱燮元的得力助手,SC巡按孙越陵。”又一指马侯,道:“此人是白石山城七绝马侯。”
“哦,竟有此事?”奢崇明的一双老眼泛出了杀气,冲着孙越陵喝道,“孙巡按,今日有人识破你的真实面目,你还有何话说?”
孙越陵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回话道:“大梁王,属下不知道这是何人,为何要诬陷属下是朝廷官员,还请大梁王明察,切勿中了他人的奸计!”
奢崇明尚未说话,杨麟冷冷一笑,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怎么,朝廷的巡按孙大人,你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就不认识我杨某人了?”
孙越陵装模做样地打量了杨麟半天,才恍然说道:“哦,原来你就是白石山城的七绝之一杨麟啊,难怪在下觉得眼熟。”顿了顿,提高声音说道,“只是,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诬陷在下是朝廷官员,你心中究竟打着什么鬼主意?快快说来!”
杨麟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斥道:“孙大人,你居然也有如此没种的时候,你要不是朝廷的巡按,那你是谁?你不会说自己是白莲教的掌教吧,哈哈……”自他一眼看到孙越陵后,就感到匪夷所思,孙越陵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天蓬洞才是,除非他也是跟自己一样打算投靠奢崇明,但是,从孙越陵平时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