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燮元冷然说道:“为了彻底扫平西南叛乱,这是我们如今唯一可行的方法了。否则的话就要强攻青石崖天险,那可是极为冒险的事情。”盯着孙越陵沉声说道,“为了尽早解去圣上忧虑,为了四川百姓的福祉,我们是不得不为!”
孙越陵见他如此郑重,心知朱燮元恐怕早就筹谋已定,说道:“下官赞同朱大人的计策,就按照朱大人的意思办吧。”
李维新见他二人都表态赞同,心知忤逆不过,说道:“两位大人,这派人假扮白莲教的使者,前去奢崇明处取得他的信任,殊为不易啊,未知巡抚大人打算派何人前去?”
第158章 演戏还是逼宫?()
朱燮元淡淡说道:“这派去奢崇明处的使者,非得是阅历非凡能言善辩不可,而且,还必须熟悉白莲教的情况,否则容易露出马脚。依我看来,按察使司衙门的提刑佥事邹若愚可当此任,一来其人对白莲教内部情况十分了解,二来邹若愚与白莲教中的会首马世良身形样貌相仿,可以冒充马世良进入青石崖天蓬洞。”
经此一说,孙越陵想起了邹若愚还真是与那晚围攻他的白莲教会首马世良有几分相似,当下也点头赞成。
岂料,李维新忽然说道:“督抚大人,末将以为断不可派此人前往,否则此计非要败露不可。”
“哦?”朱燮元讶然地朝他看去,道,“何以见得?”
李维新正色道:“邹佥事虽然精细过人,但是他身为按察使司衙门的提刑佥事,向来便负责缉拿捕盗之事,成都城内包括整个四川境内认识的他人不在少数,派他去的话,恐被人识破,反而会断送了邹佥事的性命。”
朱燮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李总兵言之有理,是本府疏于考虑了。”
李维新继续说道:“末将以为,许成名倘若要派使者去奢崇明处,肯定是在白莲教中有一定职位的人,决不会太低,否则显得许成名丝毫没有诚意,最不济也是护法、会首一类的人物。所以,我们要选一个在白莲教中既有一定职位的人来假扮,且这人平素还很少抛头露面,并不被许多人所熟知。如此一来,才可以瞒过奢崇明那伙叛军。”
朱燮元闻言皱起了眉头,道:“既要在白莲教中有一定司职,且这人还行事低调不被他人所熟知?”转头对着孙越陵说道,“你看关押在大牢的那些妖人中,有人符合这个条件么?”
孙越陵道:“这个……”心中也对那些抓来的白莲教妖人们一个一个滤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假扮哪一个才好,虽然这些会首在白莲教中都有些地位,但多多少少都名声在外,早就被各路衙门绘影图形满城地捉拿,各处城门也张贴有他们的画像,要是假扮他们的话,恐怕还真瞒不过奢崇明等人,非要给认出来不可。
李维新见二人沉默不语,说道:“两位大人,末将心中有一个人选,未知妥否?”
“是谁,速速说来?”朱燮元连忙问道。
李维新想了想,说道:“末将听闻白莲教中有一个军事智囊,名叫胡波的,这个人虽在白莲教中出谋划策,但为人一向低调,很少出来抛头露面。而且,由于此人并非本地人氏,所以很多白莲教中的一般教众都不认识他。末将以为,倘若派人假冒这个胡波前去奢崇明那里,也许能将他骗过。”
朱燮元一阵惊讶,转头对着孙越陵说道:“拿住的妖人中,可有这胡波在内?”
孙越陵对着朱燮元点了点头,道:“确实有此人在内,且这胡波极为胆小,未等动刑,就将所有罪过全部招供了。”抓来的妖人们的审问情况,邹若愚早就向他禀告,所以孙越陵十分清楚。
朱燮元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就派人假扮这胡波去见奢崇明。”
李维新补充道:“只是,这个胡波是应天府的一个读书人,似乎并不会武功,且还是外地口音,不太容易冒充。”
“这……”朱燮元犹豫起来,这口音问题倒是个大难题,纵然能挑选到一个似胡波模样的人前去,可一口的四川口音,却非要露出马脚不可,忽然眼睛一亮,转向孙越陵道,“孙巡按,你好像也是应天人?”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啜嚅道:“是……下官……也是应天人。”
朱燮元似乎没见过他似的,对他上下一番打量,惊道:“倘若由孙巡按假扮这胡波前去,保管没人能认得出。”旋即又自我解嘲般摇头叹道,“孙巡按是四川的巡按御史,怎么可以冒此大险,老夫糊涂了……”
李维新也在一旁说道:“朱大人说的是,怎可以让孙大人冒此奇险,还是在按察司另找精细之人好了。”
他们这样一说,孙越陵反而尴尬了起来。细想起来,他和那个胡波倒还真是有些相似,都是一脸清朗的读书人模样,身形也差不了多少,更为要命的是,他居然和那个胡波是所谓的“老乡”关系,都是来自应天府的人。
这是哪门的缘分,孙越陵心中苦笑不已。
他不知道眼前的朱燮元是真的忽然对他感到惊讶,还是早就有所谋划,故意和李维新一唱一和地“演戏”,反正现在这个“皮球”踢到了他这里,他还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招。
他虽然是巡按御史,肩负平乱重任,可他毕竟是一介要员,没有必要亲身入虎穴啊,这可是凶险异常的事情,但凡有一个疏忽就要人头落地,就算他对剿平乱军一事忧心如焚,可这“卧底”的任务,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心中更是对能否胜任此事感到一点把握也没有。
可是他要是不表态的话,又显得他心生惧意,对朝廷平乱向来只是在口头说说,心中毫无诚意,就连平日对朱燮元的催督和劝谏也不过是虚应其事,全是表面功夫。
孙越陵为难了,想起了当年在朝鲜龙川堡时,毛文龙也是这样“逼迫”戚辽,让他不得不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前往镇江城当朝廷“说客”,只是没有想到,如今这种事情居然在他身上得到重演。
这个关头,孙越陵没法保持沉默,只得勉强说道:“既然督抚大人和李总兵觉得我可以假扮胡波前往,那么我也许可以试上一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这怎么可以,本府也只是随口一说,孙巡按切勿放在心上。”朱燮元连忙说道,“你是朝廷委派的巡按御史,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本府有何面目去见首辅大人。”
听他提到当朝首辅叶向高,孙越陵心中一震,想起了他当日离开京师之时向叶向高所作的保证,不扫平西南叛乱他绝不回京述职,心中翻滚起来,怎么他现在反倒失去斗志了呢?
这是唯今扫平西南叛乱的最好的方法,而且,他貌似也是此番前去敌营的最佳人选,错过此次机会,恐怕往后要消灭叛军更是难上加难,把心一横,对着二人说道:“督抚大人,李总兵,你们毋须再说了,我意已诀,就让我假扮胡波前往敌营吧!”
在孙越陵固执地要求之下,朱燮元终于同意让他假扮胡波前往奢崇明敌营。接下来,他们仔细商量了此番合兵一处的行事方略,又对孙越陵要做的事情做了具体的安排。
朱燮元此番的计划是,调集都指挥使司三营人马,又遣令至川北、川南兵备,调集剩余兵马,挥兵南下叙、泸,兵锋直指叛军永宁老巢,打算集全川兵力将奢崇明叛军一举消灭。
孙越陵的任务就是,假扮白莲教的使者去见奢崇明,告之朝廷兵马已经集结南下,白莲教将趁成都、川东空虚,在后方龙安、保宁、顺庆等州府发动起义。如此一来,则朝廷兵马必定回师援救,而奢崇明就可趁朝廷兵马回师之际,反攻叙、泸二州,甚至再次攻占重庆,兵逼成都城。
只要孙越陵能将奢崇明叛军引诱出青石崖天险,朱燮元将在青石崖北面的旷野之中埋下重重伏兵,断其后路,将奢崇明叛军彻底击溃在石虎关。
商议妥当之后,孙越陵知道事情紧急拖延不得,所以当即向朱燮元表明要先行一步前往前线。朱燮元对他千咛万嘱一番之后,最后说道:“孙巡按,此番你孤身前往敌营,凶险异常,千万要多加留心,完成任务后迅速想办法脱身,我将会派人接应你。”
孙越陵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放心,下官自然会小心留意。”
按照计划,孙越陵将会于明日一早启程前往川南泸州,但这呆在成都城的最后一晚,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到了按察使司的大牢里面,再次对胡波审问了一番。
这一次,他问的很详细,将白莲教中的大小头目、诸般规矩、近来事宜等情况都问了个清楚明白,还留心观察着胡波的说话方式和细小习惯,并对胡波的一些个人爱好和生活习惯进行了仔细的盘问,直到子时才离开了大牢。
翌日一早,孙越陵带着张鹏勇和易飞,三人身着便服,装成行走江湖的豪客,买了三匹好马,出了成都南门,沿着雒水南下,朝着泸州飞奔而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半个时辰后,也有二匹快马出了南门,紧追其后,朝着他们所去的方向衔尾追来。
孙越陵一路过简州、资阳、在内江找客栈休息一晚之后,于第二日正午抵达泸州城。
泸州位于大江和中江水的交汇处,是川黔交界处的一个重要城池,地势从北往南逐渐升高,过了大江就慢慢进入了山峦叠嶂的丘陵地带,是扼守住叛军进入川中平原的咽喉所在,故此,朝廷的兵马就驻扎在泸州城北面的石虎关,与奢崇明叛军摇摇对峙。
第159章 秦良玉(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孙越陵等人在城中用过午饭,驱马直奔靠临纳溪水的石虎关。
这一路所来,只感觉地势越来越高,道路两侧也多见连绵青山,离石虎关不远时,更是觉得四面悬崖高耸,树林深密,溪水环绕,感觉像是进入了大山深处一般。
来到石虎关军营驻地前,只见火红的军旗招展,无数兵卒都在操练阵法、习演军技,石虎关前喊声震天,声震云霄。孙越陵向在营前巡视的一名把总出示了巡按的令牌后,那名把总大吃一惊,一边遣兵卒前去通报,一边将他三人请入了军营之中。
从营中一路走过,孙越陵看有些士卒虽然穿着明军的装束,手中拿着的兵器却是独特,好似一杆白色的长枪,但靠近枪尖之处却有一个带刃弯钩,弯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枪杆末端有一个圆形的铁环,看上去坚硬无比。
孙越陵不由讶道:“这是什么兵器,竟然如此独特?”
那名把总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就是石柱总兵秦良玉麾下的白杆兵,乃是我西南劲旅,全赖有此兵在,奢崇明等叛军才不敢随意进犯泸州。”
“这就是后世闻名已久的白杆兵?”孙越陵在心中默默说道,惊诧不已,想不到秦良玉的军队居然也在这里,难道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民族女英雄吗?
距军营主帐不远时,却见帐内大步走来几名将领,为首是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将领,身着甲胄,眉目粗浓,双眼如神,朝着他一拱手,朗声说道:“石柱副将秦民屏见过巡按大人,大人远来辛苦。”
孙越陵连忙还礼道:“原来是秦将军,秦将军忠君爱国,英勇善战,孙某可是闻名已久!尤其是将军当年在辽东的浑河一战,更是让后金军胆战心寒,扬我大明西南军队之威名。”天启元年的时候,秦良玉带着兄长秦邦屏和弟弟秦民屏率数千白杆兵赴辽参战,在浑河力敌后金军八旗主力,陷入敌军围困后奋勇突围,大哥秦邦屏战死沙场,秦民屏身负重伤。
那一战虽然由于寡不敌众而战败,但是四川石柱白杆兵临危不惧、血战到底的精神让辽军彻底服气,也震撼了向来不可一世的后金军,白杆兵的威名从此传唱整个大明国土。
秦民屏没想到巡按大人对他如此敬重,并且见孙越陵没有穿制式官服,而是一身劲装武服打扮,根本不像朝廷委派的巡按,心中不由暗暗纳闷,略感惊讶之余,将他迎入了营帐之中。
营帐之内,孙越陵将巡按官印再次给秦民屏看过之后,这个粗豪的汉子始才放下心来,说道:“未知巡按大人此番前来军中,有何训示?”
孙越陵不打算将整个计划透露给秦民屏知道,因为按照朱燮元的想法,这个计划只能由各路总兵和他本人知晓,其他的人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孙越陵只是按照常例,向秦民屏问起了川南平叛的一些事情。
在秦民屏的口中,孙越陵了解到如今前线对峙的形势:叙州军守住左路,泸州兵和石柱兵守住右路,互为犄角之势,卡在了通往川中的路线上。大明军队和奢崇明叛军之间早在数个月之前互有试探厮杀,但自从李维新攻破长宁之后,叛军就龟缩在永宁一带,从未踏足纳溪半步。
这些都是孙越陵已经知道的事情,而且他还知道此刻朱燮元正率领着川北军火速赶来。他此番来泸州兵军营的目的,一是要通过这毗邻敌营的石虎关,进入到奢崇明的巢穴之内;二是要和秦良玉厘定好传递军情的办法,也好将从敌营打探出来的军情及时传递给明军知晓。
于是,他对着秦民屏说道:“秦将军,未知秦总兵现于何处?”
秦民屏犹豫一阵,说道:“不瞒大人,秦总兵此刻正在军中演练枪阵,末将看大人远来辛苦,所以还未曾禀报于她知晓。”
孙越陵微微一笑,秦良玉不愧为秦良玉,治军果然严厉,演练军阵之时容不得他人半点打扰,就连他的亲弟弟秦民屏也不敢在此时惊扰她,站起身来,说道:“既如此,请秦将军带路,我要去军中拜会秦总兵。”
秦民屏心中惊讶,这个新来的巡按不仅对他们这些土官崇敬有加,且还十分随和,丝毫没有架子,说道:“好,大人请随我来。”举步向帐外走去。
孙越陵跟在秦民屏后面,穿营过寨,朝着西面而去。驻守在石虎关前的大明军队是泸州兵和石柱兵,泸州兵在东面扎营,石柱兵在西面扎营,中间隔着通往石虎关的大道。
出了营门,遥遥可见远处连绵高耸的青山,无数兵士正在前方一大片空地上操练阵法,练习枪技,尘土飞扬,喊声震天。
空地前面搭起了一个高高的木台,几名将领就站在木台之上,看着眼前兵士们阵法的变幻和开阖,还有一名手中拿着各种颜色令旗的旗官正在打着旗语,指挥着下面阵型的变幻。
这些演练的兵士手中都拿着白杆枪,保持着阵型,时而挺枪前刺,时而挥枪抡扫,看上去极具章法。更为独特的是,这些白杆兵忽而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方圆阵,忽而又结成紧密的锋矢阵,队形变幻之际丝毫不乱,给人一种迅速干练的感觉。
来到高台之下,秦民屏对着孙越陵说道:“大人,你在此稍等,待我先去通报秦总兵。”
孙越陵道:“不急,等秦总兵演练完军阵通报也不迟。”听他出此说,秦民屏停下了登台的脚步,陪着他一起站着,看着眼前的滚滚如雷的变幻枪阵。
高台之上的几员将领显然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枪阵的演练,竟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高台之畔。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演练方才结束,随着旗令官打出了最后收阵的旗语,那些白杆兵们纷纷收枪而立,高喊一声“杀”,数千人同时喊出,登时声如震雷,响彻整个兵营。放眼望去,无数杆雪白的长枪彷如排列整齐的密林一般,映衬着这些兵士们坚毅的脸庞,整个队伍看上去沉稳如山,深不可测。
“真是一支精兵。”孙越陵不禁在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彩。
在秦民屏的通报下,孙越陵终于在木台之上见到了当朝天启帝钦赐的二品诰命夫人、都督佥事、石柱总兵官秦良玉。
秦良玉头戴雪樱盔,身着锁子甲,脚蹬牛皮靴,双肩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非凡。她已经人过中年,常年的戎马生涯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沧桑,但从眉目之间,仍然依稀可见她当年英武秀丽模样,尤其是她那端正脸庞上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更是让人觉得威不可侵。
秦良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孙越陵,双拳一抱,一把清亮的声音传入耳中:“石柱总兵秦良玉见过巡按大人。”
眼前的秦良玉威仪过人,气度超卓,站在孙越陵跟前,居然比他还要高出了一点,孙越陵生出了一种虚幻般不真实的感觉,一时之间竟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后世之中被无数人赞颂传唱的民族女英雄,名满当世的巾帼女将秦良玉,果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么?
秦良玉身后两名年轻将领见他不说话,不禁有些愠怒,秦良玉是享受当朝二品待遇的石柱总兵官,且年纪比孙越陵这个巡按大上许多,孙越陵身为巡按,不先行向秦良玉行礼倒也罢了,可如今秦良玉对他行礼,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秦良玉微微皱起了眉头,再次对着他说道:“巡按大人,石柱总兵秦良玉拜见。”
孙越陵尚未回过神来,犹自不可置信般说道:“你就是秦良玉么……终于见到你了……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句话十分突兀,一点都不符合官场上的规矩,秦良玉心中登时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出来,只是淡淡说着场面话,道:“秦某只是川东一介土官,还望巡按大人多多教诲。”
在当世之人看来,秦良玉是威震一方的巾帼英雄。可是在当时,其实她的影响力还远远没有那么大。她是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的妻子,在丈夫死后承袭夫位,成为了石柱宣抚使。石柱宣抚使是土官,是当地夷人的领袖,在某种意义上,这些夷人领袖并不被当时的汉人官员所看重。
大明朝自洪武皇帝朱元璋建朝以来,对这些四川的夷民向来就保持着高压态势,为官四川的汉人官员一向看不起这些夷人官员,将他们看作野蛮愚昧的化外之人。这些夷人土司治理地方,也要得到明廷的许可,只有得到朝廷颁下的诏书和印玺后,才有权利管理一方。
正因为如此,一些汉人官员往往藉此来要挟土司,勒索财物,倘若土司们不应允的话,汉人官员就拖延表奏朝廷的时期,迟迟不给土司颁下诏命,让其不能顺利成为一方的管理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