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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孙越陵不这么想,在他的后世之中,地方政府往往负债累累,很多时候都是借钱办事,往后再慢慢归还欠款,毕竟只要税赋在,只要没有危急朝权的事情发生,朝廷就不可能垮台。
其实朱燮元心中也早就对这些大明的商贩感到不满,国家强盛的时候,这些人大发盛世横财,中饱私囊;国家有难的时候,他们反而变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仿佛国家的困难跟他们没半点关系。要知道没有朝廷的政令实施,没有官府的保驾护航,这些商贩们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当孙越陵提出这件事时,尽管朱燮元心中不是很赞同,但仍决定让他去试一试。
既然他愿意当这个出头鸟,那何不让他去触动一下这些商贩的利益,纵然此事失败,到时候自己仍然可以出来收拾残局。况且,这个孙越陵说他跟白石山城商号十分熟捻,此番借钱信心十足,也许,他真能将此事办妥,也未可知。
所以,孙越陵带着朱燮元的期望,决定前往当地最为富有的商号白石山城借钱。他自打来到成都后,一直忙于政务,根本就抽不出空闲去期盼已久的白石山城走上一遭。没想到第一次前去拜山,目的居然是借钱,心想要是见到了楚欣莹和马侯等人,这话还真是不知如何开口。
可是他在朱燮元面前信誓旦旦,身上更是负有剿寇重担,此刻再也不能退却,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面,带着随从人等,往白石山城而去。
第148章 白石山城()
白石山城坐落在城北万岁池北岸,坐北朝南,依山而建,仿佛一座小规模的军事堡垒。全城以特有的白石砌成,城墙更是高达三丈,远远望去气势雄浑,极为壮阔。
来到城门外吊桥处,孙越陵遣人通报过后,立在桥畔等候。不多时,只见城门大开,吊索放下,一人从城门内飞奔而出,大声说道:“孙兄弟,你可终于来了,我们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正是山城七绝之一马侯。
孙越陵迎了上去,笑道:“马侯兄弟,我早就想来此山城拜会诸人,可是一直事务繁忙,直到今日才抽出空闲,实在是过意不去。”
马侯亦笑道:“数月未见,孙兄弟更显英朗。你我兄弟,我自然能理解你的一番心意,可是我们楚大小姐却是盼了你好久喽,你可要当面跟她解释才好。她一个女娃儿家,总不能让她厚着脸皮去找你吧,哈哈……”从BJ回到SC孙越陵和楚欣莹千里相随,一路亲密无间,这些事情总会时不时落在他们眼里,所以马侯才如此笑言。
孙越陵听了这话,只感到一阵尴尬,打个哈哈应付过去,道:“那是那是,自然要向楚小姐告罪的,若不是得你们一路照顾,哪能如此顺利入川?”
马侯带着他们这些人走向山城城门,继续笑侃道:“孙兄弟你来到我们白石山城,怎么变得如此客气了,这不太符合你的一向作风啊?”
孙越陵心中有事,此番又是代表着巡抚衙门而来,自然是拘谨了不少,闻言笑道:“兄弟别笑我了,虽然你我相交已久,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来山城,况且马上要见到楚小姐的兄长、山城少城主楚镇南,我自然是心中忐忑啊!”
马侯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马上要见到大舅子喽,当然心中忐忑,这个我能理解。”
孙越陵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休得胡说,万一这话落在别人耳中,我恐怕就走不出这道山门了。”
马侯大笑道:“怕什么,我看楚小姐对你非同一般,只怕已经倾心于你,纵然杨麟那小子有非分之想,又能如何?”
孙越陵赶紧岔开话题,不打算和他纠缠此事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泼猴是个大舌头,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怎能任他胡乱嚼舌?
入门处是一座石砌照壁,过了照壁,只见前方立着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忠烈仁义”四个大字,一条笔直的青石路通往前方殿堂,两旁植满苍松翠柏,房舍掩映其间,景色幽深。
前方的殿堂组群楼阁峥嵘,斗拱飞檐,雕梁画栋,尤其是主堂石阶下左右各蹲着一座高大的石狮,凛然生威,更为主堂增添了一些威严和神秘。
进入主堂后,只见一人当先迎了上来,这人年纪约在三十左右,国字脸庞,浓眉大眼,长的相貌堂堂,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概;身着一袭华丽的蜀锦丝袍,外面披着深蓝色的褙子,腰间系着一条玉色的锦带,悬有一把色彩斑斓的宝剑,看上去显得极为富贵大方。
这人相貌与楚欣莹十分相似,想来必定就是白石山城少城主楚镇南了。
不等马侯开口介绍,孙越陵连忙抱拳为礼,说道:“江南士子孙越陵,见过白石山城楚少城主。”
他的说法很是讲究,如果称自己为SC巡按,未免显得有些托大;若称自己为关心堂东堂主,也多少显得有些隔阂——称自己为江南士子,既没有故作姿态,也暗中表明了他本就是一个江南的落魄文人,如果不是蒙得山城搭救,就没有他今日的成就,话中暗含着对山城充满感激之意。
楚镇南闻得此言,更是心怀大畅,眼前的孙越陵果然没有忘本,难怪众人都对他夸赞不已;既然他依照江湖规矩见面,他当即也拱手致意,笑道:“巡按大人光临山城,草舍蓬荜生辉,快快请入座。”亲切地挽着他的手,二人联袂朝着堂中走去。
孙越陵万万没想到楚镇南竟然如此热情,心中更是大为感动,环眼一看,只见楚欣莹、叶公炳、杨麟等故人都站在一旁,对着他微笑示意,只有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黑沉的老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显得如何高兴。
众人在堂中依次落座,待得下人奉上香茗之后,楚镇南爽朗一笑,道:“楚某对孙大人的事迹听闻已久,当年孙大人与舍妹一起远赴辽南,襄助毛总兵收复国土,后来又于京师内剿灭闻香会,为关心堂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孙大人当真是忠心为国之志士!”
这一番夸赞,让孙越陵惭愧无比,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在下之所以能有今日成就,全凭当年楚小姐和袁护法不吝相救,如若没有山城大力相助,哪有今日的孙越陵。楚城主切勿称呼在下为孙大人,叫我孙越陵即可。”
楚镇南哈哈大笑,道:“孙兄弟过谦了,楚某听舍妹和山城兄弟说过你的故事,知道你此番入川,乃是为剿灭川南叛乱而来,此等忠义为国之举,楚某钦佩不已啊!”
孙越陵连忙接口说道:“少城主过誉了,孙某此番前来,虽然身负剿灭川南叛军职责,但说实话,我对少城主早就是钦慕已久,纵然没有剿寇重担,这白石山城,在下也必定前来拜山答谢,以表当年蒙楚小姐相救之谢意。”
楚欣莹闻言笑道:“孙兄弟又客气了,当年若不是你大力相助,我们也未必便能帮助毛总兵一举拿下镇江呢!”
马侯也大声叫了起来,说道:“就是就是,孙兄弟何必整日把谢字挂在嘴边?你曾经也算是我们白石山城的一员,难道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吗?”
孙越陵笑道:“马侯兄弟说的是,是我太见外了。说实话,在我心中一直把白石山城当成自己的派别归属,只是不知道少城主的意思如何,所以不敢胡乱造次,妄言高攀啊!”
楚镇南看了一眼楚欣莹,笑道:“孙兄弟既然不嫌弃我等山城中人,我等对孙兄弟自然是欢迎备至,将你视作山城兄弟,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孙越陵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闻言心中大喜,对着楚镇南说道:“多谢少城主抬爱,往后,孙某就将这白石山城当成自己的家园乡土了,只要少城主一声令下,在下自当奋勇而前,为山城排忧解难。”
话未落,却听得一人冷哼一声,说道:“孙大人身为SC巡按御史,身居高位,我等山城草民,岂敢高攀朝廷要员,还是与孙大人保持距离为好,以免引起他人非议。想必这对于孙大人也是一件好事,否则朝廷中恐怕有人要弹劾孙大人结交商贾权贵,这对于孙大人的仕途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是一阵愕然,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来。
孙越陵讶然望向那名说话之人,正是他刚进门时站在一旁的那名黑脸老者,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不由对着他说道:“这位前辈,不知道如何称呼?”
楚镇南连忙介绍道:“孙兄弟,这位是我们山城的右护法涂平涂老爷子。”
孙越陵“哦”了一声,原来此人就是山城的右护法,与于他有恩的山城左护法袁宏道齐名的人物,想来在山城中地位比较尊崇,否则不敢如此插话,对着他说道:“原来是山城涂护法涂老爷子,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涂平鼻孔间又是重重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一旁,也不答话,态度颇为倨傲。
孙越陵自顾着说下去,道:“方才涂老爷子说在下身居高位,结交商贾,将对在下的仕途十分不利。说心里话,没有白石山城当年的搭救,就没有我孙越陵今天的成就。所以,在下心中对白石山城充满感情,将山城当成了自己在SC的一个新家,回到了山城后,更是感觉像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倘若因此而引发言官弹劾,那又有何惧哉?”顿了一顿,又道,“纵然是丢官弃职,刀剑加身,亦不能改变我之初衷,我也绝不会忘记山城对我的一番恩情。”
这话说的斩金截铁,落地有声,马侯等人不由高声喝叫附和起来,就连楚欣莹也对他投来钦许的目光。
“说的好,孙兄弟果然重情重义!”楚镇南抚掌而笑,转头对着涂平说道,“涂老爷子,孙兄弟虽为SC巡按,但与我等相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古以来官员欲要治理地方,就得和当地的富绅权贵搞好关系,这种事情在如今算不上什么,您老是多虑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实情,许多为政一方的官员,无不是依靠当地富绅权贵治理地方,倘若单单凭靠官府的力量,那么很多政令事务都将难以开展。况且,如今在朝中为官的,大多数人身后都有地方权贵的扶持,就连朝廷中的那些东林党人,背后也有着江南的大财阀支撑。
涂平闻言虽然心中不悦,但终究没有再说话,只是闷声喝着茶。
第149章 侠之大者()
众人言谈甚欢,言谈的范围不由宽广起来,从以前在辽南帮助朝廷打下镇江城的种种,又说到了如今为祸川南的奢崇明之乱。孙越陵见时机成熟,赶紧趁热打铁,对着楚镇南说道:“少城主,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实有有一事相求。”
楚镇南眉毛一挑,讶道:“哦,是何事?孙兄弟但说无妨。”
孙越陵当即便将SC巡抚欲发兵平寇,奈何朝廷拖欠将士饷银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厚着脸皮说道:“其实,在下此番前来,也是受了巡抚大人的重托,想向少城主先借些银两填补朝廷军费,待得朝廷发饷后,定当如数归还。”
这话一落,却听得涂平大声说道:“老夫言道巡按大人为何突然驾临山城,原来是为了搜刮银两来了,哼,你们这些朝廷‘流官’,想要银子就明说嘛,何必拐弯抹角,打着平乱的名头,真是当了****又想立牌坊,虚伪圆滑。”
楚镇南闻言皱紧了眉头,说道:“涂老爷子,切莫胡说,孙兄弟不是那样的人。”
涂平冷笑道:“少城主,朝廷上的这些‘流官’,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接触过,有哪个不是捞饱了就走,谁会真心实意为了当地百姓谋福祉,谁会一门心思平乱贼?咱们SC号称天府之国,如果不是这些个蛀虫们养寇自重,川南的叛军早就被扑灭了,还用等到今天?”
他这话虽然粗糙,但也有几分道理。大明的文官体度向来就是“流官”制,所谓流官制,就是当地官府衙门的一把手,不得由当地的人来担任,而要由外地的官员调任。这也是为了防止当地官员与本地富绅豪强勾结,贪污纳贿鱼肉百姓。就连SC巡抚朱燮元也并不是SC人,而是江南人氏,孙越陵就更不用说了。
大明朝廷的这种官员制度,虽然能够避免当地官员任人唯亲、腐化堕落,但也因此而带了不少弊端。由于流官都不是本地人,在任期也不过短短数年,所以很多官员为官理政都是急于求成,只看眼前利益,而没有从长远的角度来施政。更有甚者,大部分流官都是抱着捞一把就走的心态,能拿多少算多少,更遑论考虑百姓的死活了。
所以,涂平一听到孙越陵如此说话,立即就以为他这是变着法儿来捞钱了,所以毫不客气地出言顶撞斥骂。
孙越陵心中暗叹,这种事情,是整个大明朝廷的通病,并不能怪涂平出言无状,换作是任何一个对他不了解的人,恐怕都会以为他是来讹钱的,而不是真心为了剿寇大事。
孙越陵站起身来,对着楚镇南和涂平拱了拱手,说道:“少城主、涂护法,在下明白你们的忧虑,也能够体会到你们的担心。不过,在下此番前来,确实是受了巡抚大人的委托,带着一腔赤诚而来,绝不是为了讹诈所谓钱财。倘若你们能够借与在下军饷的话,可以派人监督银两的使用,看是否是被我们贪纳,还是发到了军中将士的手中!”
“别扯毛线了,说的倒是好听。”涂新平再次揶揄道。
“大胆!”易飞终于忍受不住了,好歹孙越陵也是一方要员,主辱臣辱,岂能容得他人再三嘲弄,对着涂平大声喝道,“要借就借,不借就不借,何必再三出言讽刺,当真以为你们白石山城了不起么?”
孙越陵对着易飞喝道:“住口,切勿胡说,此事楚少城主自然心中有数,你急个什么急!”
楚镇南看着孙越陵,淡淡说道:“未知孙兄弟打算借多少银两?”
孙越陵想了一想,朱燮元跟他所说的朝廷尚欠SC将士半年军饷,也就是四十万两,除了那些要添置的车甲兵杖,真正要发到军士们手中的,大概也就在十万两左右,于是说道:“少城主,朝廷尚欠军士兵饷十万两,所以在下欲借山城白银十万两,未知可否?”
涂平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一张嘴就想要十万两银子,真是比拦路抢劫的还要狠……”
“涂护法!”楚镇南终于忍受不住了,皱着眉头对着他喝道,“您能不能少说两句?”
涂平见少城主动怒,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楚镇南转过脸来,一脸郑重地对着孙越陵说道:“你打算借十万两白银?”
孙越陵紧锁双眉,说道:“倘若少城主认为有困难,那么,只借五万两也可,其余的银子在下另想办法好了。”心想也许十万两的数目太大了,恐怕也会让白石山城十分为难,不如先借五万两,其余的银子只好再找其他的商号借了。
楚镇南沉思不语,似乎也在思忖犹豫。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孙越陵更是心中没底,虚的慌,要是楚镇南拒绝了他,他不仅白来一趟,还将会在朱燮元面前失去颜面;恐怕,他和白石山城的关系,也将会为此件事情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往后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楚欣莹等人。
楚镇南终于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一双虎目朝着孙越陵看来,说道:“孙兄弟,这件事情,楚某已经想妥了!”
“啊?”孙越陵不由感到一阵惊讶,心中更是突突狂跳,到底借还是不借呢,给个说法啊,何必一直吊人胃口。
楚镇南见他一脸拘谨严肃,笑了起来,说道:“孙兄弟,你方才所说的十万两白银,楚某是决计不会借的……”
听到这话,孙越陵心中一沉,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只听得他继续说了下去,道:“楚某决定了,将这十万两白银捐送给我大明的将士,就当是我白石山城为朝廷剿灭叛军而出的一份力吧!”
孙越陵闻言大喜,难以置信,啜嚅道:“少城主,这……这怎么可以?”
涂平大惊道:“少城主,你……你可要想好才是。”毕竟十万两不是少数,楚镇南居然要双手拱送给孙越陵,这将让许多人难以接受。
楚镇南爽朗一笑,扬声说道:“我白石山城向来以侠义自居,没有朝廷的保驾护航,就没有我白石山城的今日。如今国难当前,我等岂有不为国分忧之理?倘若先严在世,想必他老人家也一定会支持我这个决定的。”
“大哥说的好!”楚欣莹居然也十分雀跃,带头附和了起来,“要是爹爹在世,恐怕不仅仅要捐助十万两白银,还要亲自带领山城弟兄助朝廷平乱不可。”
此话一出,堂中的许多山城老兄弟都点头不已,白石山城的老城主为人极为仗义,多次率领山城兄弟襄助朝廷平乱,当年祸乱播州的杨应龙之乱,老城主便带领山城弟兄出征杀敌,为大明朝廷立了不少功劳。
白石山城之所以有今天的名声和地位,无不是老城主当日慷慨无私之功。
孙越陵大为感动,连忙说道:“少城主高义,孙越陵铭感五内,我一定将此事禀告朱大人,让全川将士都感激你的深情厚恩。”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十万两白银,孙某不能坦然受之,一定代表巡抚衙门立下字据,待得朝廷发下饷银,必定如数归还。”
楚镇南一摆手,说道:“孙兄弟毋须多说,楚某话已出口,岂会轻易更改,这十万两,说是送了,就是送了,还用立个锤子字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楚某方才也已经思虑妥当,定当发动西南商会的各大商号,为朝廷平乱募捐,为大明将士们添置足够的兵甲车杖。”
“这……”孙越陵心中涌上了无匹的感激,万万没有想到楚镇南居然如此仗义,如果真是如此,全川将士的粮草、甲胄、兵器等问题都将彻底解决,朱燮元也没有理由拖延出战了,而他也将真正履行这次来川的督战重任。
楚镇南接着说道:“再过一段日子,楚某便将召集西南商会的一些大商号来此聚会,席间在跟他们说起这次募捐的事情,到时候,还望孙兄弟劝动巡抚大人尊驾列席,楚某才好说动这些商号为朝廷出钱出力。”
孙越陵点头道:“此等为国为民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