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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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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越陵闻言一惊,不由讶道:“就到了?来的好快啊!”京师派出锦衣卫南下,他早就从方逸尘和张鹏勇的传信中获悉,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直接进了巡抚衙门。这次魏忠贤派出缇骑南下,目的不言自明,乃是要对付他们这些在朝中失势的东林党人,很有可能便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铲除东林的剩余力量。

    江南乃是东林党的大本营,魏忠贤敢派锦衣卫前来,当然是有备无患。只是,孙越陵担心这次缇骑南下会如上次“六君子”事件一样,以莫须有的捏造罪名来对付东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是任由对方摆布,除非铤而走险与阉党对着干;不过要是反抗的话,更会落个对抗朝廷的罪名,决计不是稳妥的法子。

    想来想去,孙越陵都觉得头大如斗,如坐针毡,站起身来道:“既然他们来了,回避不是办法,我去和钱谦益谈谈。”说罢,举步朝着前面的雅席而去。虽然不排除阉党这一次也将他孙某人列为打击目标,但目前在江南领袖群伦的还是周顺昌和钱谦益,江南的的东林党更是视他们二人为翘楚,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二人。

    来到周顺昌、钱谦益等人所在的席位之前,他放眼一看,只见前排坐着钟晏松和周顺昌,钱谦益则和张溥、杨廷枢坐于后席。见到他居然亲身前来,几人都是一脸的惊讶之色,张溥和杨廷枢连忙站起身来对他施礼,钱谦益对着他点头示意;唯有周顺昌端坐不动,似乎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

    钟晏松冷笑道:“什么风把风华社孙大才子给吹来了,难得,难得啊……”

    此人和孙越陵原本就是旧识,当年在秦淮河畔两人还闹了一些纷争,不过此时不是算旧账的时候,孙越陵也早就不将那些陈年往事放心头上,面对着钟晏松的奚落,只是笑道:“在下此来,正是有事要和诸位商议。”

    虽然政见不和,但毕竟同为东林党人,周顺昌见孙越陵能够亲身前来,终究是令旁边的人给他让出位子来,淡淡道:“孙大人有何高论,周某洗耳恭听!”

    孙越陵无语,周顺昌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执拗,从他对自己的称呼上就可以感觉到其内心还是对自己还是十分记恨。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道:“未知诸位是否知道,朝廷已经派出缇骑大举南下,如今已进驻苏州巡抚衙门?”

第269章 实学实用论()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都为之一变,唯独周顺昌不问所动,冷笑道:“那又如何?来了便来了,又有何惧哉!”

    见周顺昌面不改色,孙越陵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胆量,又道:“未知诸公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几人闻言都是愁容上脸,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周顺昌。周顺昌哼了一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岂是区区阉党走狗能够肆意扭曲?”

    孙越陵见他答非所问,只好直奔主题,小声说道:“景文公,我怕这次阉党也是如以往一般,伪造证据诬人以罪,将我等东林人锁拿进京关入诏狱。”他这个担心并非多余,从杨涟、左光斗等人的下场就可以得出阉党行事不择手段,并且他是后世人,知道除了杨涟等东林六君子外,还有所谓七君子之狱,只是不知道在他来到这个世上后,这些个七君子究竟还是不是跟前世一样,是仍旧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呢,还是都变成了其他的东林党人。

    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毕竟东林点将录上现在都有了他孙越陵的大名,也不知道所谓东林七君子中,他会不会是其中倒霉的一个。

    周顺昌傲然一笑,道:“魏忠贤诬陷忠良,谋害清流,圣上迟早要将他下狱治罪,千刀万剐。”

    到了这个时候,周顺昌心中还指望着皇上,孙越陵心中对他只感到阵阵失望,不由语气转冷,道:“景文公莫忘了,将杨涟、左光斗等人下狱,阉党也是按照圣上的旨意而为。”

    周顺昌转过脸来,怒目道:“那都是阉党迷惑圣主,矫诏而为,只要我等发动士林清议,对阉党大加阀挞,必然能够上传天听,还乾坤之浩然本色。”

    孙越陵彻底无语了,难不成周顺昌和钱谦益等人商议了许久就是商议出了这么一个结果,仅仅是打算靠着发动士林清议来对付整个阉党。这不是搞笑吗,他九千岁魏公公会因为士林对他口诛笔伐就放弃对付整个东林党?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的愚蠢想法。

    孙越陵觉得有必要再次提醒他,说道:“周公,请恕在下直言,恐怕阉党不会因为士林的评议就放弃对我等的迫害,我们还是要想些办法来小心应对才是……”

    话未说完,周顺昌不耐烦地打断他道:“阉党倒行逆施,必然不会有好结果,纵然他们想要抓人,老夫又有何惧?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老夫就算是不免一死,也要痛斥阉党祸国殃民之罪状!”

    “可是……”孙越陵非常不甘心,仍然想着要劝动他。

    “你不必再说了。”周顺昌冷冷说道,“我等东林人岂是尽如你与叶向高一般胆怯懦弱,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东林的事就无须你多操心了!”

    听到周顺昌如此说,钟晏松也冷笑道:“孙大才子请回吧,我等之事,还用不上你这个暴发户来费心,我等自会应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越陵无话可说,可是又不甘心就此离去,不由枯坐在了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席间的气氛顿时显得很尴尬,就连钱谦益和张溥等人也是沉默不语。

    高台之上黄宗羲的声音反而愈发高亢清晰起来,不断传入耳中,“……正所谓‘拿来主义’,凡有利当途者,我等自当谨遵不背;倘若于时不契者,自当弃如敝履……吾风华书院,正是提倡‘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之理,吾辈所学之物,亦当为经世致用之学,非是于世无济之学。并非他学无用,实乃当世之时,内忧外患,国事艰糜,我辈学子犹不发奋以强,况戚戚众生乎……所谓‘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盛则中国盛’,吾辈唯有放下成见,共求所同,他日方能济世辅国,成就抱负……风华书院秉此理念,方开设诸学如数理、农政、火器等等,皆可实用于当途,解当下之困厄……”

    周顺昌闻言冷笑,道:“好个风华书院,尽是提倡一些奇技淫巧之伪学,也能入得大雅之堂?”

    孙越陵唯有心中暗叹,也不想与他进行辩驳——在当世看来,风华书院提倡的所谓“实学”背离了经义之学,根本就不是正统传承的学问,大明上上下下,还是对那些能够博得科举入仕的经义理学十分看重,只有少数思想激进者方能够认同风华社的理念。

    岂料就在此时,张溥忽然插话说道:“周公,其实风华书院的这些理念学说,倒也不是全然不好,其中一些方法,确实是可以解决很多现实的问题。”

    周顺昌闻言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张溥继续说道:“比如风华书院提倡的农政之学,其中涉及田桑水利、牧养种植之法,倒是可以指引农夫进行农事生产;又如火器学之法,也可以让我们读书人了解那些火药的配置之法和火器的使用方法,诸如种种,也算是当世实用之学吧?”

    周顺昌嗤笑一声,道:“张乾度你如何变得如此糊涂了,这些歪理邪说,一是涉及粗鄙农事,二是涉及军中武备,岂是我等读圣贤书的人能轻易触碰的?也不怕有损了读书人的颜面,被天下人所耻笑?”

    张溥正容道:“周公此言请恕晚生不能苟同。这些农政、数理、火器之学,虽然看上去与经义之学无关,但我等读书人求学入仕,所为之根本,不就是为了能够报效国家,强国富民么?他日我等若是能够任职朝廷,牧一方之民,这些学说对于一方父母官来说,难道也是毫无用处的歪理学说吗?且不说懂得数理、农政之学会对官员治理地方提供很大裨益,就是那些火器之学,也并非全无益处,要知道此时我大明边患频起,地方官员无时不须整饬兵备、武库以支援作战大军,所以我认为风华书院的这些学说,倒是可以给我们这些年轻的读书人提前打下基础,将来应用之时方可有备无患……”

    周顺昌越听脸色越难看,但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只能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孙越陵反是惊讶不已,这些道理虽然在风华书院内整日传唱,但只是限于接受书院理念的人所理解,没想到张溥这个应社首领,居然也对此十分认同。随即心中大喜,这说明什么,说明风华书院的这些观念已经逐步在年轻的读书人之间传散开来,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和支持,尤其是得到了眼前这个小东林应社首领的认同,他日势必更会广为传扬。

    此时,钱谦益终于说话了,对着孙越陵道:“贤弟,此番缇骑南下,你们风华社又准备如何应对?”

    这话让他听的为之一愣,说实话他就是因为心中没谱所以才找上了他们商议,否则的话又何须征求周顺昌的意见。对于这次锦衣卫南下,他觉是一力抗争不是好办法,可坐以待毙又不甘心,对此心中十分纠结,苦无良策,只好实话实说道:“不瞒钱兄,我就是因为左右为难,所以才前来和大家商议一番。”

    钱谦益听他如此说,不由叹了口气,道:“如若六君子事件在苏州重演,那么我等可谓是凶险备至矣!”

    这话倒是良心话,孙越陵也不好对此说什么,钱谦益乃是江南文坛领袖,东林党后继者当中的佼佼之辈,更是接任东林党魁呼声最高的人,阉党如果要对付东林余党的话,恐怕第一个就是要拿他开刀。

    周顺昌此时已经是一脸的不悦,转头对着钱谦益道:“受之何须唉声叹气,纵然阉党权势滔天,可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江南,是苏州,乃是我们的地头,尤其是有钟会主替我等张目,还怕区区锦衣卫么?”

    “周公说的好,有我们金陵会在,有我爹在,看谁敢动你们一根汗毛!”钟晏松逮着这个机会也跟着附和起来。

    “民意不可违,民心不可挡。”周顺昌继续说道,“倘若阉党仍旧想要诬陷我等,那么我们也可发动整个江南的读书人,联合缙绅权贵,直接上万民书给当今圣上,让他明白我等的良苦用心。如此之下,我就不信阉党能在江南为所欲为!”

    钱谦益听他如此说,勉强一笑,道:“周公所言甚是,倒是钱某有些杞人忧天了。”

    既然周顺昌执意如此,完全不把这等事情放在眼里,孙越陵觉得坐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惹人嫌弃,只好起身告辞,朝着高台一侧而去。

    此时高台之上的黄宗羲正在慷慨激昂地说道:“风华书院之宗旨,乃存一心、开明智、倡实学,所思所学,所演所练,皆为家国天下计,为黎民百姓计,为国防守土计,振我中华,复我国土。正所谓万人同心,众志成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抛却成见,求同存异,如此,国之危难之际,方能万众一心,排除外辱……此等种种实学之论,已被书院孙先生编写成章,谓之《实学实用论》,鄙人今日所言,乃书中凤毛麟角尔,诸位若观此书,当愈明吾辈之所愿……”

    听到这里,孙越陵心中一阵感慨。《实学实用论》这篇文章,其实并非是他独立完成,乃是由他和书院中的精英之辈共同编撰成文。他虽然颇通文墨,也写过一些奏章,但那些都是模式化的公文,不太讲究文笔词句,只要他认真起来也可应付;但这次明显不同,这可是要广为传扬、供无数读书人阅看的经世理念,如果硬要他写一篇仿古的文言论文不是不可以,但只怕写出来就要贻笑大方,被当世的有识之士所耻笑。

    所以这篇文章乃是由他亲口所述,和黄宗羲、顾炎武等人共同完成。他主要是提出了书中的主要观念和法则,写出一些基本的概念,然后再由黄、顾二人增色润笔完成,毕竟二人才是货真价实的饱学才子,并非他这个半桶水的冒牌货可比。如今黄宗羲在高台之上却言道此篇乃是由他独自编撰而成,倒是让他汗颜不已。

    没多久黄宗羲就演说完毕,他的话语落下,对着台下致礼之时,台下立刻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呼和声,为他的演讲喝彩。至此,孙越陵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他起初还担心这个时候的读书人会对他的这番超前理念难以接受,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他的主张不仅被这些读书人接受,甚至还激发出了他们心中求学的热情和动力。

    总算是得偿所愿,他不由暗自舒了一口长气。

    按照大会章程,最后将由他这个大会发起者上台总结陈词。想到将要亲自登台,面对着这成千上万的读书人进行叙说,孙越陵心中反而忐忑起来,不觉有些紧张,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之的事情。

    楚欣莹来到他身旁,笑道:“怎么?看你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我们的孙大才子竟然不敢登台演说?”

    孙越陵苦笑道:“欣莹你就别笑话我了,这台下成千上万的人,可都是咱大明朝最为精英的饱学之士呐,我一介俗夫,岂敢在他们面前说教?要我耍几下武艺,练一套枪法还可勉强凑合,要我正儿八经地演说,这可真是让我头大如斗,无所适从……”

    楚欣莹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自找的,怪得谁来?”随即又道,“事已至此,你也别想这么多喽,就把你前些日子准备多时的那番话说一遍不就好了,这有什么难的?”

    孙越陵叹道:“你说的倒是轻松,不如你上台替我陈词好了。”

    楚欣莹双手一摆,道:“使不得,我一介弱质女流,可不敢在人前抛头露面。”

    “你还知道自己是弱质女流?”孙越陵忍不住说道,“你以往在人前抛头露面的时候会少吗?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介悍妇,迟早没人敢要。”说完这句后,再也不理秀美倒竖的她,赶紧溜之乎也,登台而去。

第270章 文无第一() 
上得高台之后,放眼一看,只见台下密密麻麻,或坐或站挤满了人,可谓是冠带纷飞,袍袖连绵,大部分都是读书人之辈,但也不乏一些名贵权绅、富家商贾之流。台下的人群见到他这个大会主持者登台之后,反而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大会上下变得安静之极,唯闻山间鸟雀啾鸣,山泉淙响。

    孙越陵深吸了一口长气,尽量让自己忐忑的心情平复下来,对着四面俯身行礼之后,朗声说道:“今日劳烦大家不吝来此一聚,鄙人感激万分,谨代表风华社和风华书院,向各位致以最崇高敬意。”说罢,再次俯身施礼。

    台下立刻变得掌声雷动,喊声连连,更有不少人高叫着此番大会搞得好,确实不虚此行。

    孙越陵待得台下人声平复之后,又道:“适才众多文派各自派出代表上台参与辩论和演说,演说精彩纷呈,辩论激烈紧凑,相信不仅是鄙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获益良多,耳目一新,不虚此行。”

    顿了顿,续道,“无论是公安、竟陵两派的性灵之说,还是云间、唐宋两派的复古之论,都是我大明时下文风的独特之处,在下以为,这些不同流派对时文的观点,都是有其可取之处,都是与时俱进、反映内心的良好理念,可作为我等读书人求学治道之注脚和根本,共趋所同,共建所愿,来为我大明文坛添砖加瓦,筑起参天文塔。”

    此话一落,台下登时议论纷纷。这话落在广大的读书人耳中,未免显得有些像是在打官腔、说套话,哪个文派也不得罪,只是在和稀泥而不敢表达明确的主张。

    孙越陵淡淡一笑,他早就知道会出现如此境况,于是接着说道:“大家肯定以为我是在说套话糊弄人,讨好着各家文派,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其实,是大家误会我孙某了。”

    说到这里,环视场下,缓缓说道,“难道刚才登台的各家流派就真的是彼此对立,难以共通共融吗?孙某以为实情并非这样,其实,此前登台的几家门派,表面上看起来各有主张,难以契合,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互为一体,互为补充的。”

    看着台下雅席间许多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态,孙越陵心中一阵感叹,幸亏他前世看了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否则此刻还真的要无所适从。此刻事急关头,少不得只好将这些知识说了出来,以此来糊弄这些当世的读书之人。

    孙越陵收敛心神,朗声说道:“甫一登台的公安和竟陵二派同根同源,皆是讲究“性灵”之说,无非是竟陵派稍微转变了一些,提出了“期在必厚”的为文理想,两者其实都是讲究真情真情的文派代表;至于云间派和唐宋派就更不用说了,皆是提倡复古之学,只不过在追究复古的途径上有所区别罢了,但这并不影响两者都是以古喻今、倡导正理的文学流派,相信大家对鄙人上述所说都是了然于胸,并无歧义。”

    随即话锋一转道,“想必大家以为彼此间冲突对立最为严重的,恐怕就是竟陵派和云间派吧?其实不然,在下为何如此说呢,其实方才上台的谭元春大家已经在演说中说的很清楚了,竟陵学派虽然讲究‘独抒性灵、幽情单绪’,但并不反对复古之学,甚至乎还提出了‘以古人之精神以接后人之心目’的主张,并且竟陵派行文还以‘浑厚蕴藉’为典范,这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竟陵派与云间派所作时文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互为一体,都是认真对待古学、从中汲取精华以贻当世的么?况且,陈子龙方才也曾说过习文要循序渐进、区别看待,正统文才具有‘褒刺’之说,其它的抒发感想、反应世俗的文章自然可以讲究真情实性,辞藻华丽,这难道也不足以说明,云间派其实也不全是说道理谈经义的严肃文章,内中也有‘尘俗归真’的一面吗?这提出的道理与竟陵派难道不是互为补充的的吗?”

    说到这里,看到台下许多人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继续往下说道:“至于云间派和唐宋派,难道又真的是完全排斥,互不统属的风格吗?这点请恕在下不能认同,余尝读陈子龙之文,其篇中言道‘齐梁之赡篇,中晚之新构,偶有间出,无妨斐然’,可见,子龙对于秦汉之后的好文章也是大力推崇的,并非全都是鄙薄轻视;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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