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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书上前就抓住那个男人的衣服大声的吼:“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男人看着面脸杀气的安一书,吓得说话都说不出,只是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江里。
安一书脸部出现了伤心欲绝的扭曲,他二话没有说就纵身跳了下去。
看着安一书朝着波涛汹涌的长江纵身而下,阿梁和容岩也赶了过来。
“容岩,你不要下去,我去就行了。”啊良拉着容岩,不等他开口接着说:“这里的水流太急,地势又高,跳下去凶多吉少。容岩,老大不在,赤壁不能没有人做主,你必须好好的活着,万一老大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要替他报仇。”
“不,我也要下去,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希望。”
“容岩,如果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就听我一次,我先走了。”阿良说完就纵身跳了下去。
容岩也想跳下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记住了啊良的话,万一老大,真的有事,他一定要白蓝天去陪葬。
这里的江水太急,如果只是弛子墨自己,还能勉强的游到岸边去,可是现在他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丝丝,所以别说上岸了,就是将丝丝的身体举高在水面上都越来越困难。
安一书和阿良在江水里整整耗上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在下游的一块浮木上找到弛子墨和丝丝。
“老大!”
“老大!”
阿良试探了下,两人虽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但是还有呼吸声,只是丝丝由于中枪了,脸色特别的苍白。
安一书背着弛子墨,阿良抱着丝丝,他们艰难的回到了大路上,刚上岸,容岩的车子就开了过来。
容岩是从上游开车慢慢的朝着下游走的,还好,终于看见他们了。
车子直接去了梁博师傅金大夫的家里,金大夫一直是稳叔的专职医生。
车子一停稳,金大夫就和几个学生拖着车子过来了,车子上手术需要的物品已经全部备好。
两个小时后,丝丝的手术总算是完成了,弛子墨也醒了,他睁眼第一件事就问:“丝丝呢?她怎样了?”
金医生摇摇头没有回答他。
“金医生,你为什么不救活丝丝,为什么?”
“子墨,丝丝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啊?”弛子墨目露凶光。
“子弹从她的子宫里对穿而过,造成子宫大出血,再加上又被江水泡了那么久,为了救她的命,我不得不切除她的子宫。”金医生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切除子宫!
弛子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金医生,得到是他平静的点点头。
一个女人没有了子宫,就是夺去了做妈妈的权力,弛子墨还记得,丝丝十岁的时候就说,以后她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因为,她觉得一个女人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可是,现在,丝丝还没有出嫁就切除了子宫,这对她来说,比死都还残忍。
092 老婆,我想你了!()
切除子宫就意味着终身不能生育,就意外着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力,这对于风华正茂的丝丝来说实在是太残忍。
同样,丝丝被迫切除子宫是弛子墨这辈子听见最为残忍的消息,从金医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
十年前,丝丝为了他差点牺牲了,十年后她又一次救了他,这次命是抱住了,可是却终身不能生育。
丝丝,我来什么来回报你!金钱,丝丝根本就不屑,这个世界上除了弛子墨的心,她什么都不缺了,可是,唯独这个,他给不起。弛子墨被一辈子都偿还不了的人情债给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丝丝,为什么你要那么傻?为什么你要替我挡住子弹,为什么?
弛子墨感觉头都要爆炸了,非常的难受,刚强有力的拳头不停的击打着脑袋,越击打就越痛苦,最后大叫一声,一拳击在了墙壁上。
血顺着洁白的墙壁往下流,可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梁博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过来,蹲在他的面前,用极为嘶哑的声音说:“老大,来,我替你包扎一下。”
弛子墨一脚踢翻了那个药箱,这点疼比起丝丝那的痛苦算什么?
安一书和阿良,容岩几人看着弛子墨手背上的血流不止,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了。当金医生说出这个残忍的消息后,他们同样替丝丝难受,同样担心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白蓝天,你这个龟孙子,我现在就去毙了他。”容岩是性子最为急躁的,此刻,他只想将白蓝天暴揍一顿。
阿良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弛子墨后拉住了容岩,向他摇摇头,示意别再说了。
当容岩喊出‘白蓝天’三个字的时候,弛子墨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张伪君子的贼脸,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捏住了拳头,骨头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白蓝天,我真后悔对你太仁慈了;白蓝天,今天这笔账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白蓝天,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愤怒的弛子墨是极度恐怖的,让人望一便心生畏惧。
“子墨,丝丝醒了,她醒过来的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问你是不是平安,有没有受伤。我跟他说你没事,她有点不相信,你还是进去看看她吧?”
弛子墨没等金医生说完就站起来朝着病房走去。
“等等!”金医生抬起子墨流血的手:“还是先包扎一下吧?免得丝丝那丫头看见了会心疼,她现在特别的虚弱,不能太伤心。另外,切除子宫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她,你就暂时不要跟她说,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弛子墨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着梁博帮忙包扎伤口,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将那些酸意统统的收回了肚子里。
打开病房门,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道扑鼻而来,洁白的床上,丝丝安静的躺在那里,手背上还插着几根输液的针头,还有一些检测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在旁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手指上夹满了夹子。
弛子墨尽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丝丝已经很痛苦了,他不能还让她为自己担心。
弛子墨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疼,内疚,痛苦的纠结着。
丝丝已经嗅到了那眷恋的味道,眼皮挣扎了几下后缓缓的睁开了,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还是看见了那日夜思念的脸,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努力挤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声音非常的脆弱:“墨哥哥,真的是你,你没事吧?”
弛子墨感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她都这样了,可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关心关心的还是他。害怕她听不见,他蹲下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耳朵上勉强的笑了笑:“你的墨哥哥可是奥特曼,怎么会有事,好着呢!”
肚子上的疼痛让丝丝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她泪光闪闪的说:“墨哥哥,我疼,很疼……。”
他抚了抚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柔柔的说:“我知道丝丝疼,可是,丝丝是坚强的,丝丝是勇敢的……。”
慢慢的,丝丝在听着他柔软的话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由于疼痛,她睡着的时候,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
白蓝天回到白家已经是凌晨了,他没有开灯,静静的坐在了冷清大大厅里,孤零零的感受着寒夜的孤单。
弛子墨死了,本来白蓝天应该很高兴的,可是,突然发现,一点都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兴。
因为,他想起了依依,弛子墨死了,依依真的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吗?还有,假如依依知道了是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恨他呢?
之前一心想着怎么弄死弛子墨,根本没有去想后果,现在他真的死了,种种不详的后果都在脑袋里晃悠。
白蓝天突然感觉到了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白蓝天做梦也不会想到电话居然是神秘死亡部队的首领打来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给自己带来了起死回生的机会。
首领的声音很平静,虽然只和白蓝天见过一次面,却跟老熟人差不多,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长辈,一个父亲:“男人的战场从来都是只有输和赢两种结果,有人负责赢,必然就有人负责输;其实输赢并不重要,因为你们都还年轻,年轻就要输得起,如果年轻的时候不多跌倒几次,不多学会怎么从跌倒中爬起来,那么等到年老的时候再去跌倒,估计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我……。”白蓝天很震惊,第一次有人这样语重心长跟自己说话,最重要的是他连那个人的真实面貌都没有见过。
白蓝天是个聪明人,他从首领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似乎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并且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年轻人,不要太过悲观,我已经安排人明天一大送去蓝天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些是我赠送给你的,从明天起,你占有蓝天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再也没有人敢动你了!”
白蓝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居然有人白白的送给他。
白蓝天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淡定的问:“我与首领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首领会送我如此厚重的礼物,不知道要求是什么?”
在生意场上打滚了那么多年,白蓝天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事都是利益关系的。
对方沉默一会缓缓的说:“年轻人,相信你也看得出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特别的重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我的要求就是你好好地经营公司,好好地生活!”
此刻欧洲的一栋豪宅里,坐在轮椅上的面具人刚刚结束了国际长途通话。
“恭喜首领,终于找到了少主了。”黑子单膝跪下抱拳表示祝贺。
“起来吧!黑子,今天,我高兴,陪我喝一杯,另外,尽快的处理好这么的事情,过两天我们就回国。”面具男异常的兴奋。
“是,首领!”
“对了,听说周宏稳已经去了f市,有没有什么动作啊?”
“暂时还没有,因为他的女儿受伤了,最近他都在全程的陪着女儿,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行动。”
“女儿,是丝丝吗?”显然,提到丝丝,面具男有些激动。
“不是的,是那个梁苏楚的女儿!”
“造孽!”
*
清晨,若依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小手习惯的朝着一旁的枕头拍过去,可是,迎接她的不是他温暖的怀抱,而是冷冰冰的枕头。
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很不习惯,若依撇撇嘴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想到了什么,赶紧的拿起了电话看了看,在确定没有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后,心里莫名的有着小小的失落。
昨晚放学时高高兴兴的从学校里出来,迎接她的不是帅气的弛子墨,而是一脸严肃的铁人大叔,大叔告诉她说,弛子墨出差去了英国,由于走得比较的匆忙,所以没有亲自跟她说。知道他是因为工作而没有当面告别,若依虽然有点失落但是表示很理解。
若依从床头柜上拿起昨晚无聊时设计的新郎的礼服,礼服是专门为子墨而设计的,不知道他穿上去是不是帅到倾国。
女孩子都有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笑着和最爱的郎君手牵手走完最为神圣红地毯的梦想。
若依也不例外,她想要一场婚礼,所以她才设计了这里一套礼服。
眼前浮现了他穿着礼服的样子,突然很想他。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到了英国,路上是否顺利。
不由自主的拨通了他的号码,打通了。
“老大,电话,嫂子打来的。”安一书将刚刚新买的手机递给了弛子墨。
弛子墨接过手机,迟疑了一会按下了接听键,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老婆,你好吧?”最终,他还是先开口了,此刻,他特别的想她,想要紧紧的抱住她,想要狠狠的要她。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会是失去她,害怕见不到她的日子,他不敢想象假如生活里,从此没有了她,那还有什么意义。
“在想什么?”没有听见若依说话,弛子墨轻声的又问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若依的额思绪总算从礼服的想象中国走了出来。
听见她的声音太好了,弛子墨发出了温柔和踏实的微笑:“你半天都不说话,肯定是在想事情,不会是在想我吧?”
“对,老公,我就是在想你,想你穿着礼服会是什么样子的?”似乎看见了神圣的婚礼,白若依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怎么,都老夫老妻,还想当新娘子啊?”
“什么老夫老妻,我们不是没有举行婚礼吗?结婚证也没有,所以,我们还不算是夫妻,莫非你不想和我结婚了?”显然,一心想要当新娘子的若依有点急躁了。
“没,没有,老婆,你是我弛子墨唯一的老婆,这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你当我唯一的新娘。”他怎么不想会不想和她结婚,他恨不得一分钟都不要离开她。
听着他的话,若依越是感觉想他,将他睡的枕头搂在了怀抱里,撒娇的说:“我在你睡的枕头上闻到了你的味道,你要答应我,在枕头上的味道消失之前回来好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对不起,老婆!离你那么近,我却没能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的只有我的枕头,老婆,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让我如何不心疼,老婆,对不起!
白若依深深的嗅嗅了枕头上他留下的气味。
老公,虽然你没有在我的身边,可是我感觉你从来没有走远,感觉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老公,感谢一直陪着我的你,你是这么的贴心,你是这么的熟悉,你是这么让我幸福,老公,感谢你!
在白若依的记忆里,弛子墨从来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人,他今天似乎很不正常。
“老公!”轻轻地喃唤着他。
弛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出一句让白若依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老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他这么说更让白若依担心,难道公司出事了,而且是比较麻烦的大事。
“老公,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没有,都是小事,相信你老公,这点小事不会难倒我的。”弛子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丝丝的事情是白蓝天做的,与若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公,那你要注意身体,记得不要太辛苦了。我会乖乖的呆在家里,乖乖的去上学,乖乖的等着你回来。老公,我现在就在乖乖的抱着你的枕头睡觉。”隔得那么远,她知道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所以为了他,也为了他们共同的将来,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恩,好乖,来,让为夫亲一个!”弛子墨对着话筒深深的亲了一口。
“老公,你也要乖乖的哦!”她回馈给他一个响亮的吻声。
弛子墨收线后,凝望着电话很久,若依对他的依恋,他分分毫毫的感受到了,原来不仅仅是自己离不开她,她也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了。
相爱真的很好,很幸福,可,同样,也会很坎坷,也会有很多的磨难。
前方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依依,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白若依将设计图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等他回来后,量好尺寸就去订做出来。
打开抽屉时,发现了静悄悄的躺在抽屉里的项链,那是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只可惜链条断了不能戴。睹物思人,突然觉得更想妈妈了,若依把项,等会儿中午休息的时候去问问看,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中午放学后,若依没有吃饭就打了一辆车就去了首饰店里,没想到在首饰店遇见了卡西文。
“白同学,你该不会是想我了,特意过来看我的吧?”看见若依,卡西文特别的开心,他促狭着笑意,半看着玩笑半认真的说。
“拜托,我要想,也想我老公,想你干什么?”卡西文给若依的感觉是干净利落,而且他虽然油嘴滑舌,但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是他的微笑有点像春天里的微风,让人特别的舒服。
“你看你一个大学生,整天就把老公老公的挂在嘴边,也不知道害臊,再说,你老公有我帅吗?”说完,他还故意的甩了甩头,做了一个很酷的动作。
“告诉你,我老公是全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说起心爱的人,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你笑起来很美,让我萌生了一点点想要追求你的冲动。”
“才一点点冲动,那还是免了吧!再说,我老公也不会同意。”
“我说,白同学,你就不能不开口闭口都老公老公吗?”卡西文说完就将修理好的项链递给了她。
“还看不出你不还真有两下子。”若依端详着手里完美无缺的项链,几乎不敢相信。
“这不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你就等着慢慢发现吧,但是,我很怕,到时候你要是因为我太优秀而爱上了我怎么办?”卡西文略带玩味的笑了笑。
“这个,你大可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美丽的姑娘,为了帮你修复了项链,我都没有吃饭,你就请我吃饭当作是感谢好吗?”
“好,好!”若依摸着胸前的项链笑着点头。
卡西文说前想要吃中国菜,于是两人就决定去吃四川的水煮鱼。水煮鱼虽然辣,可是味道却棒极了,两人辣得额头上都冒汗了,却依然没有停下筷子。
吃饭的时候,卡西文的电话响了,他说的是英文,若依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白蓝天三个字,似乎说什么股份的事情。
“你认识白蓝天?”若依试探着问。
“不认识…。不,……。算认识吧!”卡西文自己都不知道认不认识白蓝天,他只知道今天早上就接到干爹的电话,让他将蓝天集团的股份全部送去给白蓝天。
至于为什么将那么多的股份白白送给了白蓝天,卡西文没有去问,反正他不喜欢经商,替干爹保管蓝天集团的股份也是母亲强压的。
“白蓝天,白若依,你们认识?”这回轮到卡西文反问了。
白若依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