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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空双目瞪道:“奶奶的,你瞪什么眼?我老烟虫如不是看你们可怜才懒的告诉你呢,你赶快背着你师弟去百毒谷找夏馥萍,她会救你师弟……”龙形掌魏彬犹豫了一会,一语不发背着大剑手曹万德向庙外驰去。
“喂!老烟虫,我不行了!”
夏巩仞实在被逼急了,他急喘数声,勉强又支持了几回合,但时间一久,准死在这三个联手攻击的高手剑下。
欧阳空不屑的一笑,正要讽刺夏巩仞几句的时候,蓦地一声大喝,从殿外如雷似的传了进来。
“住手!”这声沉重如雷的大喝,恍如自空中降下来的霹雳,震得碎瓦石屑簌簌抖落,使得场中快要分出生死的激斗,立时停了下来。
夏巩仞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急忙深吸口气,将那耗去的体内真气,疾快暗中调息恢复,准备在必要时拚着受伤冲出大殿。
喝声一落,一个冷煞的少年,如幽灵似的飘了进来,这些江湖的高手心神同时一震,不由得沉默起来。
欧阳空一晃大烟杆,呵呵笑道:“白长虹,我老烟虫差点给憋死了!”
白长虹神情冷漠地笑道:“老烟虫,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又找你的麻烦了,哼!我忘情剑客今天非教训教训那些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之辈,让他们知道我忘情剑的朋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二太子朱翌神色微变道:“你真要和我为敌?”
白长虹冷冷地道:“江湖上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你怂恿手下三番四次追杀老烟虫欧阳空,这笔账我自然要找你算。”
二太子朱翌脸上惨然的一笑,在那深邃的目光里,陡地涌出一股怨毒的煞意,阴沉的笑了笑。
自从忘情剑客白长虹如幽灵似的出现之后,毒神夏巩仞便不自在起来,他想起白长虹初上百毒谷时的情形,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晃眼之间,他就跃登为武林顶尖的高手,并闯出忘情剑客的名号,这种突飞猛进的功力,使这个终生玩毒的老魔头,深深畏惧白长虹会向自己寻仇。
他疾快忖思道:“我要设法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取得谅解,而共同对付二太子朱翌这一夥人,然后再毁掉白长虹。”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一掠而过,正当第二个意念转动之时,他忽然发现有二股冷煞的目光,无情的凝视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中一震,不觉的扭头望去,只见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涌出无限杀机,没有一丝感情的望着自己。
“他的目光好冷!”
这是他第一个印象,夏巩仞机凛凛的一颤道:“白长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白长虹向前斜斜跨了一步,冷笑道:“我想在你脸上发现你第二个脸谱,像你这样没有一丝人性的东西,随时都有几种不同的面孔出现,而经常都是害人的笑脸攻势。”
夏巩仞被骂得心头火起,气得遥空撩起一掌,重重的击向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在地上陷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击得石屑飞扬,大殿弥漫起一道蒙蒙的尘雾。
他怒吼一声道:“白长虹,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虹不屑的一阵大笑道:“我们之间尚有一笔数不清的恩怨,等我把那些妄称为武林一流高手的狂徒打发掉再和你算账。”
夏巩仞冷笑数声,冷冷地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漠的哼了一声,缓缓地将斜挂於背上的射日神剑取在手上,一颤之间,连着幻化无数的剑光。
他豪气雄迈的斜睨场中一眼,大声道:“是哪个找老烟虫的麻烦?”
欧阳空曾经有过两次被白长虹救助的经验,每当他面临绝境的时候,白长虹便会如影随形,像幽灵一样的出现,他除了衷心的感激之外,对这个宁折不屈的青年那份豪气,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将手中大烟杆往萨迦大喇嘛身上一指道:“这王八羔子最令人讨厌!”
白长虹凝重的在萨迦大喇嘛脸上一瞥,冷冷地道:“萨迦,你给我滚出来!”
藏土第一高手萨迦大喇嘛踏入中原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当面叫嚣过,他气得神色大变,仰天狂烈的一阵大笑,身形轻晃,向前连踏五步。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阁下不要太狂了!”
白长虹将射日神剑斜斜的举在胸前,在那冷漠如冰的脸上,逐渐显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出十招,我忘情剑客白长虹从今以后绝不管你任何事情,如你在我手里连十招都走不出去,请你即刻给我滚回藏土,永远不准踏进中原一步,否则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活活劈死。”
他说的话铿锵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沉重有力,那冷冰冰的口吻有如发自僵尸口中,是那么令人寒颤与心惊。
萨迦大喇嘛被那无形的话声震得心神剧颤,从额上滚下了颗颗豆大的汗珠,一股从未有过的畏惧自心底漾起,暗中陡地打了一个冷颤。
但却有一股无比的怒火直冲胸间,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全身骨骼一阵密响,整个衣袍都隆隆鼓了起来。
他颤声大喝道:“白长虹,你太欺人——”他这时恨怒交加心头,将全身真气绕行於经脉一周,浑厚的气劲霎时凝聚於右掌之上。
掌刃在空中泛起一道圆形的大弧,澎湃的一股大力,恍如倾泻而出的洪流,向着白长虹身上如潮涌而去。
白长虹长剑一抖,叱道:“我就先让你一招!”
他身形一晃而起,电快的拔高数尺,在那奔激溅扬的掌风之中倒射而出,穿身於二太子朱翌的身傍。
二太子朱翌被白长虹那身出萃拔类的功夫所震骇住了,他见白长虹如电的飘落在,自己身前,一个恶毒的意念如电的掠过脑际。
他向竺西连施眼色,竺西颔首,阴沉的冷嘿一声,在那低喝之声尚未发出之时,他手中薄而锐利的长剑,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自白长虹的背后刺了出去,这一招快速绝伦,那一剑已如一枝长戟似的刺了进去。
“哼!”
白长虹冷哼一声,蓦地一个大转身,只听“喀喳”声,那竺西刺在他身上的长剑立时断为二截,坠落在地上。
他回身冷冷地道:“我忘情剑一生中最恨人家背后偷袭,像阁下这种武林的败类,我必须让你尝尝偷袭的滋味。”
他舍弃了萨迦大喇嘛,晃身朝竺西扑了过去,射日神剑化作一缕寒光,分取竺西身上三处重大要穴。
竺西一击无功,此时早被对方那神奇幻化的武功所震慑,白长虹一剑劈来,他竟然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愕然望着白长虹。
二太子朱翌见竺西呆着等死,心头陡地一惊,他运起手中长剑拚命向前一跃,朝射日神剑撞去!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大殿里,二太子只觉手臂一颤,长剑已被削为二段,而竺西却因二太子朱翌这横空撞来的一剑,脱出死亡的危险。
萨迦大喇嘛陡地一声暴喝道:“白长虹,不要伤二太子!”
白长虹正待给予二太子和竺西致命的一击,蓦闻萨迦大喇嘛暴喝一声,如电扑来,他疾忙一个大回身,不屑地道:“我们两个胜败还未分出,你是否要和我单独一斗……”萨迦大喇嘛神色大变,道:“你功力如神,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从今以后我萨迦大喇嘛绝不再和欧阳空过不去,只希望你不要伤二太子!”
“龟儿子,我还怕你!”欧阳空晃身扑了过来。白长虹一挥,萨迦大喇嘛赶快和二太子朱翌、竺西及陶墨人走出大殿,含恨离去。
夏巩仞见这班人很快的退走了,他也悄悄地拔起身子欲向大殿外行去。
白长虹一声怒喝道:“回来!我没有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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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血债血偿
夏巩仞身子才踏出两步,身后陡地响起一声如雷似的暴喝,震得他心神剧颤,那跨出的脚步,不自觉的收了回去。
他回身冷冷地道:“你喊住老夫到底有什么事?”
白长虹脸上在刹那间罩上一层浓浓的杀气,他双眉紧紧一皱,在那薄薄嘴角上立时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他冷冷地道:“我要你的命!”
夏巩仞只觉心神一颤,那冰冷的语声有如寒冰似的袭进了他的心头,使他惊悸的望着白长虹。
他问道:“你说什么?”
语声一顿道:“我和你没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白长虹脸色陡地一变,在那无涯的回忆中,他恍如又看见点苍灭派的惨事,那无情的烈火、钜毒与兵刀之下,点苍弟子三百余人,俱死在无量宗门下弟子的手中。
他向前大跨一步,道:“夏巩仞,你大概还记得我头一次走进百毒门时的情形吧!我由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而跃为天下一流的高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夏巩仞一怔道:“我不知道。”
白长虹冷漠地笑道:“我练功夫的目的是替点苍派报仇,也是替我爹爹报仇,如今,你们百毒门便是我要寻找的仇家之一。”
“什么?”
夏巩仞大喝一声道:“你说什么?我们百毒门和你爹的死有什么关系?白长虹,我夏巩仞并不是怕事之徒,你不要含血喷人!”
“呵呵!”欧阳空大烟杆一抡,自大烟锅里升起一条袅袅的淡烟,他呵呵的干笑两声,猛吸几口烟。
他缓缓吐出白雾似的长烟,不屑的道:“夏巩仞,连你都不敢承认?”
夏巩仞一瞪眼,喝道:“老烟虫,你要我承认什么?”
白长虹冷煞的一笑道:“我要你承认点苍灭派之事,有你们百毒弟子参加,那次若不是你们百毒门放毒,也许点苍派不会有那么凄惨的下常”夏巩仞神色惨变,道:“胡说!我们百毒门根本没有参加那件事。”
“龟儿子,你又说谎了!”欧阳空怒叱道:“连我老烟虫都知道你派弟子参加消灭点苍派的计划,在我老烟虫面前,你倒装什么孙子!”
“老烟虫!”夏巩仞蓦地挥掌拍了过来,大喝道:“你存心给我难看!”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掌势一动,空中响起一阵极大的异啸之声,呼呼风声中,狂烈的掠了过去。
欧阳空陡地一晃身形,大喝道:“你敢情是想杀人灭口!”
他可不是好易与的人,未等夏巩仞的掌缘削来,大烟杆已经疾点而出,照着夏巩仞的胁下点去。
“嘿!”夏巩仞冷哼一声,左掌斜斜扬起,在空中一晃,电光石火般照着大烟杆上击来,其力道惊人。
欧阳空哈哈大笑道:“你这王八羔子妄想杀我大烟杆!”
他正待收回大烟杆时,忘情剑客白长虹身形向前一跃,陡地横在两人中间,欧阳空看得一楞,慌忙退了出去。
欧阳空不解的道:“白长虹,你这是干什么?”
白长虹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你不要多管。”
夏巩仞骤见忘情剑客白长虹满脸杀气的向自己走来,心头不禁暗暗吃惊,他迅快的将全身劲力凝聚起来,骇惧的望着白长虹。
白长虹冷漠地道:“无量宗宗主吴剑南是否在灭点苍派之前,曾和你商量如何毁灭点苍派的计划,而你在无量宗宗主吴剑南发动消灭点苍派时,暗中派遣门下去参与那件事情。”
夏巩仞冷冷地道:“这事是吴剑南干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白长虹目中凶光一闪,道:“我杀了你之后,再去找吴剑南那小子算帐。”
“嗡!”
夏巩仞乘着忘情剑客白长虹说话之际,右臂一抬,自胁下飞出一只黑色的大蜂,嗡地一声,向白长虹面上飞去!
白长虹怒叱道:“凭这三尾毒蜂还奈何不了我!”
他急忙撩起射日神剑在空中一转,那个大黑蜂立时圈进一片剑光之中,被那锋锐的剑刃绞得粉碎。
夏巩仞目睹自己发出的三尾毒蜂在顷刻间被射日神剑绞得粉碎,他心中一寒,竟没有勇气再施出另外的毒物伤害白长虹。
剑影如电的布满空中,一溜冷寒的剑光陡地颤动而来,恍如一条银链向着夏巩仞的胸前点来,毒神夏巩仞怒吼数声,连着挥出二掌。
白长虹冷哼一声道:“我能让你逃出射日神剑之下,也枉练剑一场!”
他严肃的轻叱一声,剑身上泛起一片寒飒光影,一式“旭日东升”对着夏巩仞的身上射来。
夏巩仞没有想到对方年纪如此之轻,便已得到剑道精髓,在平淡无奇的一招里,所含蕴的威力竟能使一个江湖顶尖高手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
夏巩仞脑中这时尽是如何破解对方这一招的念头,楞楞出神中,居然不闪不避的任那锐利的长剑袭来。
“呃!”
夏巩仞不愧是一个武林的一代高手,在临危的一刹那间,身形电快的一晃,在危发一线闪避而去。
但是白长虹剑道上功夫并非一日练成的,夏巩仞虽然能避过致命的一剑,可是左臂上依然被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他痛苦的发出一声低鸣,惊惶的望着白长虹。
白长虹冷冷地道:“我曾经发过誓要把毒门中的人杀光,你将是百毒门的第一个!”
“为什么?”夏巩仞满脸都是恐怖之色,道:“难道就是因为我门下弟子帮助吴剑南?”
他深深觉得这个青年给予百毒门的威胁一天比一天厉害,在对方冷煞的目光里,夏巩仞恍如看见百毒门百余弟子死在对方剑刃之下。
“哼!”
白长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你们百毒门参与那件事情,我相信天南一角无量宗派是没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毁去点苍的。”
这时,他手中的长剑斜斜指在夏巩仞的咽喉之处,只要微微一用力,那无情的剑尖便会刺死夏巩仞。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在毒神夏巩仞脸上显现出来,他冷汗涔涔而落,竟然丝毫也不敢动弹。
他颤声道:“你先将长剑拿开!”
白长虹冷冷地笑道:“我要你说出参加毁灭点苍派的,除了天南一角无量宗派和你们毒门之外,还有哪些人参与此事!”
“不知道。”夏巩仞退后一步,非常痛苦的道:“我不知道!”
白长虹冷酷的一笑,冷寒的长剑又向前推进几寸,夏巩仞只觉喉头一痛,几乎透不过气来。
白长虹冷煞的道:“我只再推进两寸,你便没命了,现在你已面临生死的关头,说不说全在你自己。”
夏巩仞脑海中涌起一连串不同的念头,疾快的忖思着如何逃脱对方的手中,但形势显然,欲想安全的撤身离去,似乎没有这个可能。
脑海中如电的漾起一个念头,疾快忖道:“我何不利用对方追寻仇踪的心里,而设法先离开这儿,然后再报今日之仇。”
这个意念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逝,他冷冷地道:“你要我说出来不难,可是必须先放了我。”
“当然!”白长虹朗声笑道:“只要我认为你说得对,便放过你一命!”
夏巩仞低头沉思片刻,道:“点苍灭派之事,本是无量宗为报六十年前栖霞子於一夕之间杀死无量宗七十余弟子之仇,无量宗主吴剑南唯恐自己力量不够,派谴弟子遍邀武林各派,而真正参与此事者,却只有武林二堡和本门。”
白长虹目光一凛,道:“哪二堡?”
“落魂堡和天星堡!”
夏巩仞目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他嘿嘿笑道:“这两大堡都是无量宗宗主吴剑南的心腹,你若要找他们的晦气,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嘿嘿!”他干笑一声,身形突然倒退,脱出白长虹剑光所指的地方,大步向大殿外行去。
“回来!”这有如闷雷似的沉重喝声自白长虹的嘴里发出,震得瓦屑俱颤,回荡的余音,像波浪一样不绝於耳。
夏巩仞心神一颤,缓缓回过身来。
他满面惊悸之色,怀疑的道:“你说话怎么不算数?”
白长虹冷冷地道:“你死罪虽然可免,活罪可不能不受,看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份上,我只要废了你这身武功!”
“什么?”夏巩仞颤声道:“你简直不要脸!”
话声未了,忘情剑客白长虹已倏然跃了过去。
眼前寒光一闪,射日神剑将他身外的四个方位都已封位,一溜光影聚奔胸前“七坎”大穴。
夏巩仞脸上神色在一瞬间连着变幻数种不同的颜色,他深知自己只要被对方的剑尖点中“七坎”要穴上,那身练就不易的武功便要被废去,心中大寒,狂吼一声,在刻不容缓之间退了开去。
他怒吼道:“白长虹,你说话等於放屁!”
白长虹一怔道:“你再说一遍!”
夏巩仞斜斜劈出一掌,大声道:“你欺人太甚,我们拚了!”
他晓得忘情剑客白长虹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只要一落入对方手中,这身武功便要被废掉。
要知一个练武的人爱惜自己那身练来不易的武功,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当他知道自己将由一个会武功的人而变为一个平凡的人时,那种痛苦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夏巩仞深深知道那种锥心的痛苦绝非自己所能忍受,这时他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里,这一拚命倒也令人不敢轻视。
二人身若疾风,转眼间二十个回合过去。
欧阳空见两人互相拚命的打法,心中不由焦急起来,他扬起大烟杆连吸几口,双目不瞬的盯着场中。
他吐出一圈圈白烟,疾忖道:“白长虹功力愈来愈行了,我欧阳空以前妄要收人家做徒弟,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我非但无法教导人家,反而三番四次让他来保护我。”
陡地,白长虹一坠身形,叱道:“夏巩仞,你敢!”
“砰!”
在一声沉重的大响里,白长虹和毒神夏巩仞的身形一分,各自退后五、六步,一缕鲜红的血丝自毒神嘴角溢出,他急促的喘一口气,脸色立时变得苍白。
白长虹手持射日神剑一步步走了过去,那双严厉的目光有如利刃般投落在夏巩仞的身上。
夏巩仞痛苦的颤声道:“白长虹你好狠!”
白长虹一抡射日神剑,那刃上泛起一股冷寒的剑芒,他冷漠的道:“点苍派横遭灭派之祸,死了不下三百弟子,你们能对那些无辜的人下如此重的毒手,难道我就不能狠心……”语声一顿,长笑道:“夏巩仞,以你那种低劣的手段,杀你并不为过!”
他豪迈的一阵大笑,倏地运转剑光,往夏巩仞的胸前挑去!
“白长虹,你住手!”
这声娇呼急切的响了起来,白长虹心神一紧,剑势未落,急忙收剑而退,回过身子扭头望去。在那深邃如海的目光中,陡地浮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他的全身经脉一紧,几乎要喊出声来。
夏巩仞全身惊颤,道:“馥萍,我的孩子!”
夏馥萍幽怨的望了白长虹一眼,缓缓走到毒神夏巩仞身前,她伤心的叹了口气,凝视着夏巩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巩仞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