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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麟天眸子阴暗,思忖着那个女人。
翩翩见洛麟天不理她,很不甘心。她伸手想要握住洛麟天的手,洛麟天却闪开。“表哥要糖糖吗?”翩翩拿出一颗桂花糖想要递给洛麟天。
翩翩已经到了二八之龄,却神智痴傻。真是可惜了。洛麟天摇头,面色淡淡。
第6章 王爷恩宠()
在王府养了半个月的伤,云卿芷已能自如走动。她脸上的痂也脱去一些。她时常算着洛麟天上朝之时到书房借阅医书,洛麟天都一一默许。
这一日,云卿芷又从书房出来。“主子。王爷对您真好。每日都赏赐珍贵药草。还允许您进书房。”词儿又开始絮叨。
云卿芷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但她还不能说真话。只能一笑而过。洛麟天对她特别一点,还不是为了利用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备好了。”词儿细心地扶着云卿芷上台阶。她很不明白,为何主子要把上好的锦帕像面具一样挖四个洞。
二人正说着,在走廊的拐角处,洛麟天正带着侍从迎面过来。词儿看见洛麟天赶忙跪下。见洛麟天愈来愈近云卿芷慌乱不已,一时乱了阵脚。
洛麟天在云卿芷面前驻步,冷冽的看着她。
词儿差点没吓死。她轻轻扯了扯云卿芷的裙角,云卿芷才想起来行礼。
福完身,洛麟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仍然直直看着她的脸,就像在审视一个物件。
云卿芷明白洛麟天的意思,遂不卑不亢说道:“我的容貌恢复了一些。再过半月王爷可见成效。”
走廊上诡异的寂静。少顷,洛麟天依旧的不可一世。他的目光从她身上错开。淡然说道:“还是戴条面纱吧。”说完便从她身侧走过。言下之意便是,嫌弃她影响府容。
又拿容貌说事,云卿芷想骂人。她跺跺脚,恨恨的看着颀长的背影。
然而她不知,这一切都被走廊外的一双眼睛看着。
洛麟天身后的侍从南华云里雾里。他从小跟王爷一起长大,王爷的话很少,可为何跟云侧妃这么多言?“王爷,您上次让属下查云侧妃的身世。云侧妃的的确确没有被人顶替。”
洛麟天进书房,一眼扫过便知道少了哪几本书。他在同一排的书架上随手拿出一本递给南华,吩咐道:“把这个给她。”
南华思索了下,遂出去办事。
云卿芷的云锦阁在花园附近,因此每次回去都要绕过花园。可难免听见几个长舌妇会含沙射影的说闲话。
“参见云侧妃。”一众姬妾行礼。
云卿芷颔首。
“云侧妃的容貌恢复不少呢。妾身有一瓶去痕膏等会子派人送去。”画着妖艳的梅花妆的金夫人不怀好意的戳人痛楚。
其它姬妾一听纷纷效仿,说要给云卿芷送五花八门的狗皮膏药。词儿不禁蹙眉。
云卿芷知道宿主不喜理会这些小人。再加上宿主不得宠,所以姬妾把她捏扁搓圆。但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王爷日日赐我名贵药草。姐妹们如今以为我‘穷’,上赶子送我药膏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在含沙射影说王爷苛待你们?”云卿芷带着笑意说这些话,听起来就跟开玩笑似的。
姬妾一听,面面相觑。连连表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南华一来便看见云卿芷轻而易举的收拾姬妾。他颇为赞赏她。上前双手奉上王爷赠的医术。
这么好的摆明身份的机会云卿芷怎会错过?她大大方方接过书。姬妾自然都看见了。谁不知南华是王爷的侍从?她们心里暗暗忌惮云卿芷几分。
第7章 重立规矩()
云卿芷一回云锦阁赶忙把身上厚重的棉襟子脱下。慵懒的倚在躺椅上。这时诗儿早就把火盆烧好。整个寝房暖意十足。
“主子的小用钱原本是可以换身大氅的。可是桃红克扣了不少。要添置新衣还得等明年开春。”斯文的诗儿无奈的扶额。
小用钱的事,云卿芷早就想整治了。原先桃红压着,每日给宿主的饭菜都是没有油水的青叶菜。白米饭都少得可怜。可宿主却一一忍下。没想到如今桃红被贬了,厨房还这样苛待她!
要想她养伤,总得吃些补物吧。要不怎么恢复身子?
“跟厨房的人交代,今日晚膳我要喝排骨汤。”云卿芷喝了口清水,浑身暖和。
词儿赶忙辩驳道:“主子,厨房的婆子只认钱。再过大半月,就过年了。各个王爷家的小世子还要到府上讨压岁钱。您是府中的位份重的,怎好不多给?还是不要砸钱了。”词儿这话难听些。但话糙理不糙!
诗儿忍不住多言道:“是啊。最怕的就是八王爷、九王爷二个祖宗。伸手向人讨钱呢……主子,不如这件事给王爷说说。王爷正宠您呢。”
云卿芷柳眉染上怒色,她轻轻拍了下桌案。沉脸说道:“大胆!编排王爷的话也敢讲?今日就我们三人也就罢了,若是日后再敢提起我定让你们在雪地跪个几日。”
其实云卿芷何尝不知道她们是为她好。但她这条命来之不易,她想做的事还没有完成。定不可在小事上出纰漏!而且,云卿芷不愿意乞求洛麟天帮她。
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词儿诗儿从来没想到幽默温和的主子会发怒,她们二人纷纷低眉顺眼的福福身。连一句直一句的认错。
“去厨房吩咐吧。别给她们一分钱!就说: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侧妃,想要喝一顿汤还要讨好下人不成?她们心里可还有王爷?”云卿芷遂低头钻研医书。
词儿将信将疑的出去。
到了用膳时分,厨房如云卿芷所料,按照侧妃规制送来三菜一汤。不过送膳之人值得人推敲。“桃红,下去领赏吧!”云卿芷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桃红顿时愧色难当。词儿含笑给了她一钱银子。桃红愤愤接着。“主子,用完膳还有糕点。”桃红咬牙切齿道。
云卿芷夸张的嗯了一声,看起来似乎很满意。“桃红,现在就把糕点送来吧。快一点!”
桃红的眼眸闪过阴森的光。福福身疾步出去。到了走廊拐角,桃红气急攻心般的使劲锤了锤墙壁。“云卿芷那个贱人、丑妇!她敢羞辱我!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候已久的金夫人掩口轻笑。“你我联手云卿芷定会被扳倒。到时你重得恩宠,我也离侧妃更进一步。只是你看到没,云卿芷的脸好了一些。假以时日,恢复了容貌……恐怕……”
“所以,今日我才让你买了那些膳食。”桃红今日在走廊外把王爷跟云卿芷的对话全听了去。王爷好像很在意云卿芷的容貌。若是云卿芷的脸再一次毁了……哼哼……
第8章 将计就计()
桃红很快便回了云锦阁。云卿芷看到两盘糕点,心中扬起警觉。一碟桂花糕一碟杨梅。“桃红你下去吧。”
桃红求之不得。她一走,原本冷脸的诗词两姐妹纷纷笑出声来。
云卿芷正色瞥了她们二人一眼,二人缓缓收起笑意。
“今日菜真好呢。以往都不见荤腥。今日不见绿叶。”词儿打趣道。
云卿芷摇摇头,扭头深深看了一眼茶案上南华送的书。不得不说,洛麟天又救了她一命。今日的排骨汤跟杨梅相克。若是服用多了,会毙命的!还有就是今日的炒菜——百合片炒虾仁、红烧羊肉、糖醋鲤鱼。凭常识可知都是发物,吃了会养疮溃烂的!那么她的脸再也难以复原。
桃红以为这些医理很了不得?无人知晓?可云卿芷偏偏是个行内人!
但既然想要了她的命,为何还要毁她脸呢?
看来想要害她的不止一人!桃红定是想毁她脸的。那么想要她命的是谁?
懒得多想。好不容易来了顿荤腥,不能浪费。云卿芷盛了一碗排骨汤。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定苦了你们。坐下一起吃吧。”云卿芷又交代不让她们二人同时碰杨梅跟排骨汤。二人本想退却,可盛情难却只好应下。
三人用完膳,诗词二人见云卿芷只动了排骨汤,其他的碰都不碰。心里大抵猜测有什么事要发生。
正思索着,云卿芷突然大呼气闷胸口痛。诗儿赶忙扶她躺到榻上。词儿则出去请府中的太医。
一时之间,府邸上下皆知云卿芷中了毒。
太医一走,云卿芷便四仰八叉躺在榻上。“诗儿把面纱拿来。然后告诉词儿我的脸突然溃烂了。”
诗儿顿了顿,立马跟云卿芷对上眼会心一笑。急匆匆取来面纱。又把床帐、帷幔放下。见云卿芷没有别的吩咐便按她的要求,跟词儿说云卿芷脸上溃烂。
词儿一听到这个,怒急攻心。赶忙出去喊打桃红,跟桃红闹作一片。众多丫鬟都去围观。
不到半刻钟,全府上下皆知云侧妃脸上溃烂。连洛麟天都闻风赶来。
洛麟天面色淡然,跟往常无异。玄色衣袍上的金蟒跟黑夜相容,远远看去高贵而魅惑。词儿跟诗儿早早便跪地,头埋得紧紧的。不敢跟他又丝毫接触。
后面的太监原本想要宣驾,但洛麟天摆手制止了。
云卿芷原本想要睡觉的,可脊背上莫名有一丝冷意。很不对劲。她想要掀开床帐看看,可懒得动弹。
就在这时,洛麟天猛地掀开床帐。一双惊吓过度的水眸,星目圆睁傻傻的看着他。犹如一只被猎手捕杀的幼鹿。
洛麟天凤眼中尖锐的光一顿,眸色缓和不少。也仅仅一瞬之间,无助怜人的水眸也恢复平日中的镇定狡黠。
洛麟天居然走路没有声。莫非这就是轻功?
回过神来的云卿芷被其它事物吸引。她深深望着洛麟天的眸子。她方才竟看见洛麟天的眸子发蓝,可一瞬间就变黑了……难道是她眼花了?
洛麟天恼恼错开她的注视。有些急促。还是第一次一个女人敢这样盯着他看。“脸又毁了?”
第9章 欲擒故纵()
什么叫‘脸又毁了’?云卿芷正想反驳,可不由分说,洛麟天扯掉她的面纱。
看到她的面孔,仿佛一切担忧全部消散。他的神色稍变依旧冷清,站在她的榻前似在沉思着什么。
云卿芷有些担心洛麟天发怒。她没有想到洛麟天会直接揭开面纱。她犹如油锅上的蚂蚁,心受着煎熬。她欲措辞跟洛麟天解释,没想到洛麟天再一次谐谑夺言道:“伤的挺重。来人,去煎药。”
云卿芷迥然,她不敢反驳洛天麟。只能任他摆弄。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屋内点了火盆足够暖和。可不知什么缘由,太监又加了两个。云卿芷的寝房半大不小,门窗都关的严实。如今点了三个火盆,她感到窒息。全身如同火烤。最让云卿芷受不了的是,洛麟天身上居然还披着灰色大氅。
洛麟天宣来太监,坐在云卿芷榻边吩咐道:“太医的药方,全都不用了。给云侧妃熬些黄连苦胆水就好。”
云卿芷脸色立即变紫,简直下巴惊得都要掉下。她小声道:“王爷,妾身中了毒,黄连应不可治愈的吧?”她根本没中毒,喝什么药?
小太监听了此话,连连点头。他活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过用黄连、苦胆解毒。而且那两个东西又苦又涩,光想想就膈应!
洛麟天面色一黑。他冷冰冰看着她,四平八稳反问道:“云侧妃不相信本王?”明明是在玩弄她,可神情却这么严肃。
一个是小小的侧房,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云卿芷怎敢明着忤逆他?“王爷多虑了。妾身听王爷的就是。”云卿芷似是在撒娇。腹诽着:洛麟天,算你狠!
其乐融融,夫妻情深的场面让小太监脸红。他只好麻利下去熬药。
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云卿芷心中万分‘不舍’。恨不得扯起嗓子哭嚎几句。她现在就是黄连泡苦胆——苦到家了!
见人都下去了,云卿芷下意识的擦擦额上的汗珠。她掀开被褥坐起身,很是懊恼。“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言下之意就是请他离开。
洛麟天没理会。他让人把两个火盆端出去。遂故意说道:“本王应当看着侧妃用完药。”
云卿芷连死的心都有了。洛麟天竟不给她倒药的机会。他就是故意整她!思及此,心中的怒气就来了。“王爷可曾把我当作侧妃?何必费心装作琴瑟协调的样子羞辱我呢?”
洛麟天又被眼前之人惊住。云卿芷果真变了!
他忽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下去把云卿芷困在自己的臂膀内。他的手指很冷,捏的她很痛。他的唇差点就要贴上她的耳朵。“云卿芷你的手段果然高明,这是在‘欲擒故纵’?”洛麟天暖暖的气息混着龙延香萦绕在云卿芷面前,让她耳畔痒痒的。直蔓延到心底。悸得她一阵恶寒。
云卿芷冷哼一声。淡然面对洛麟天轻佻的举动。“王爷。以前爱慕你的云卿芷早就被你的新宠打死了。我现在没有心。”
洛麟天微蹙剑眉。有些狼狈的放开云卿芷。云卿芷的眼神很冰冷,很陌生。这让洛麟天很不舒服。在他的印象里,云卿芷明明是个心高气傲却唯独对他脉脉含情的人。
“表哥。”翩翩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手里拿了一个布娃娃,不顾一切扑进洛麟天的怀里。
看到这些云卿芷心里有些不平。虽然她不在乎洛麟天,但看见自己的夫君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谁也接受不了。
洛麟天轻轻推开翩翩。“你怎么来了?”
“表哥答应来找我玩……表哥骗人!”翩翩气鼓鼓的娇嗔道。说着竟大哭起来。
洛麟天的脸色很难看,他对女人哭很无力。不知该怎么办。他象征性答道:“有事耽搁了。”
云卿芷自然明白洛麟天为何爽约。她最见不得人哭。更何况是一个痴傻的女孩?“翩翩乖!给你看。”云卿芷把自己的手帕绑成一个蝴蝶结。
翩翩接过蝴蝶结,扔掉布娃娃,止了哭声。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把蝴蝶结举得老高。“小蝴蝶飞呀飞……”
她忽的扑到云卿芷的腿上,撒娇道:“云姐姐你真好。我要跟你玩。”
第10章 挑拨离间()
“表哥,我要跟云姐姐玩。”翩翩伸手想要拉住洛麟天的手。洛麟天手一让,翩翩扑了空。但翩翩毫不脸红。
洛麟天伸手打掉小蝴蝶。直勾勾看着云卿芷,阴阳怪气道:“有毒!别让她害你!”
云卿芷水眸微颤,她的手轻抖着缓缓握成拳。洛麟天何苦说这些给她难堪呢?她为了自保,算计精细一点就成了大恶不赦之人?如果可以,她也想像翩翩一般无忧无虑。
翩翩又气又委屈。表哥居然无缘无故凶她!她咬唇忍住哭泣,肩膀颤抖的厉害。
洛麟天心中烦躁,他看了眼门外的婢子,翩翩便被人带走。
云卿芷跟洛麟天对视不语,心中各有各的盘算。屋中点着火炉,但气氛却降至极寒。
“王爷。毒害云侧妃的罪人已经查明。”帷幔外的华南恭敬的抱拳打破沉默的氛围。
云卿芷有数。罪人大抵不过是桃红。
“是金夫人。她下午托丫鬟买了杨梅。可听丫鬟说,金夫人并未服用。晚上杨梅就不见了。而且金夫人今晚反复嘱托厨房给云侧妃送发物之膳食。”
这超出云卿芷的预计。也就是说想要杀她的人是金夫人。“南大人辛苦了。只是我觉得下毒之人不止一个。”
南华谨慎的看了眼洛麟天。见洛麟天颔首,南华才回答道:“金夫人供出了桃红。可却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云卿芷就明白了。桃红拉拢蠢笨的金夫人想要毁她的容。所以让金夫人买食材、安排膳食。可金夫人却起了杀心。
桃红真是一举两得啊!让金夫人替自己背了黑锅,顺带除掉了她。
只可惜没有证据。桃红逍遥法外……她有点沮丧。
“金夫人善妒心恶,逐出王府。厨房之人竟不懂得膳食相生相克之理。明日便全换掉!今日厨房之人皆杖打三十大板。送膳之人杖打五十大板。”洛麟天深深看了云卿芷一眼,便转身离去。
这样一来,桃红也受了罚。
云卿芷知道方才的一席话洛麟天也是说给她听的。他想让她安心。思及此,云卿芷不禁心烦。洛麟天对她忽冷忽热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呢?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来,众多姬妾都迎着风雪过来请安。厨房也都按照规制送来膳食。就连洛麟天为她特制的药也一并送来。南华一丝不苟的监督她喝完。管家也把桃红长期苛扣她的月钱送来。
简直是万事顺心。云卿芷敷着自制的草药‘面膜’云淡风轻的躺在躺椅上修养生息。虽然日子好过了,但她的心微微惆怅。她知道她今日的一切,有一半是洛麟天的功劳!可她偏偏不想靠男人!她只想凭借自己。
……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句话真真没错。寒冬腊月,冰天雪地。许多挨了三十板的婢子都一命呜呼,可挨了五十板的桃红居然还能到处走。
碧清园里,翩翩穿着上好的狐绒夹袄坐在石凳上拧弄着手帕。“你们看……云姐姐就是这样,呜呜……”翩翩想要昨日的小蝴蝶,可是丫鬟们都不会做。她也不会。
丫鬟安抚她,急得差点跳脚,若是王爷看见了她们还能活?
“桃姐姐。嘻……”翩翩看见桃红拉她来坐,桃红碍于伤势只能站着。
桃红给了丫鬟一些私存的首饰,便可以跟翩翩独处。“翩翩。姐姐好心疼你啊……王爷不要你了。”
虽然翩翩只有八岁的心智,但她知道王爷就是表哥。表哥不能不要她!
第11章 暗涌袭来()
桃红话还没说完,翩翩便眉头紧促。就好像表哥是她最喜欢的布娃娃,谁都不能抢。
“就是云卿芷想抢王爷。王爷对她比对你还好。还命人监督她喝药呢!”桃红一脸怜惜的看着翩翩。说着说着还连连叹气。
翩翩深信不疑。昨天表哥还在云姐姐哪里呢!云姐姐为什么要抢表哥?“不要、不行……呜呜……”翩翩听风就是雨的,急得嚎啕大哭。
桃红阴邪的勾起嘴角,眼眸里冒出精光。她拍拍翩翩的背脊,温柔安慰道:“所以你要把表哥抢回来!要不然表哥以后就只跟云卿芷玩,不跟你玩。唉……云卿芷真是的。居然欺负我们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