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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晔漫不经心地吐出每一个字,然而每一个字打在顾葭苇心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千疮百孔。
司马晔,为了为他的妃子他的儿子报仇,为了得到她,竟然可以如此卑鄙。她以为他们也算是兄弟,原来也不过互相利用而已。
“你知道我娘在哪里?”慕容风尘终是开了口,顾葭苇顿时就笑了。
一个是刚认识不久的女子,一个是生养的母亲和半壁江山的钱财,凡是个男人,都会知道该如何选择,但是她的心,怎么还是像是刚刚从云端上摔下来一样,那么失落?
顾葭苇从慕容风尘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对着他道:“司马晔,我任凭你处置,放他们走吧。”
“葭儿”慕容风尘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司马晔一把扯住她的手,箍进怀里。
下一秒,就带着她飞回殿内,大声喝道:“放箭!”
“不要”顾葭苇挣扎着想往窗外去,却被司马晔死死地固定在怀里,不能移动分毫。
风影等人见势不妙,立刻围住慕容风尘,屋顶的侍卫开始放箭,他们扬起身后黑色的披风,并注入内力,那些柔软的衣裳瞬间化作坚硬的盾牌,顿时,周围掀起一股强烈的风,风沙迷住了众人的眼,不过眨眼间,慕容风尘等人就消失在眼前。
李浩飞下屋顶,站于窗前半跪着道:“微臣该死,让他脱逃了。”
司马晔弯弯嘴角,像是并不在意慕容风尘的去留,“嗯,你们先退下吧。”
“是,皇上。”
侍卫慢慢消失,顾葭苇还沉浸在刚刚的无助中,万箭齐射向他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摆。只得双手紧紧抓住司马晔的衣服,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
“现在,你明白了吗?他根本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随时可以放弃你。”他所做的一切,包括放出风声她杀死了贵人,也包括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引得慕容风尘来。
这有这样,才能让她看得清楚明白。
他,司马晔,才是值得她相伴一生的人。
顾葭苇一听,笑出声来,“那你又可以托付终身了?请问皇上,你是打算三年选一次秀还是五年?你又能为我放弃什么呢?”
“……”
“别废话了,你导演今天这出戏,究竟是想做什么?”
司马晔弯弯嘴角,“我自有我的打算,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话刚落地,李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嗯,这就带顾司侍去地牢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探视。”
“是,皇上。”李浩走到她身边,并不去看她的眼睛,直接道:“顾司侍,跟我走吧。”
她没有再看皇帝一眼,而是直接跟着李浩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一前一后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地牢。纵是五月的天气,地牢里头也是阴森森的,那些个死囚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葭苇双臂抱住自己,跟着李浩进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她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牢房吗?这根本就是一间差一点的客房!
床铺干净整洁,还铺着毯子,附带枕头和被子,床旁边紧跟着一个小巧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两个小杯子,整个地板都干净整洁,不像其他的牢房都铺有一层厚厚的稻草,爬满了蟑螂和老鼠。
“这……是牢房?”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不明白那个皇帝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嗯,你先安心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就跟牢头说一声,我先回去复命,照顾好自己。”李浩退出牢房,将门锁上,望了顾葭苇一眼,走了出去。
她好奇地趴在墙壁上敲了敲,听说牢房的墙壁都特别厚,声音如此沉闷,看来是真的。
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上,她一屁股坐下,手下的触感是丝滑的,不用说,一定都是上好的料子。
脱掉鞋子爬上床,靠着墙壁坐下,她蜷着身子抱住自己,刚才的那一幕,突然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那个时候的她还在二十一世纪。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梦,兵临城下,万箭齐,一个人背着光把她护在怀下,她背靠着墙壁,双手紧攒着他的衣服。
虽是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还是能感受得到从他眸中透出来的眷恋,他声线温柔地在她耳旁说道:“终,不负卿。”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梦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司马晔坐于案前,手持奏折不慌不忙地看着,李浩站在他正前方,双手不停地握紧,松开,握紧,松开,额上也隐隐有汗水的痕迹。
“皇上,我…”思考了良久,他才斟酌着开口,然后刚吐出几个字就被司马晔给打断了。
“别急,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去休息。加强巡逻,今晚不能再让任何一只苍蝇飞进来。”
“……是。”李浩弯腰退了出去,他虽然相信皇上,但是葭苇的事情……真的让他整心神都不得安宁。
叹口气,抬头望着西边的月亮,摇摇头离开了尚书房。
司马晔勾起嘴角,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内。
“心情如此好?还是多多考虑你体内的蛊吧!”林晨从内殿走了出来,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打了个哈欠,“真是累死我了,哎,为皇帝卖命就是苦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埋怨着,一边向皇帝抛了一个媚眼。
“只要抓到了他,还愁治不好着小小的蛊虫吗?倒是你,查到什么没有?”司马晔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林晨身边。
“呶”他伸出手,一块小小的玉佩躺在手心,“这是我在他房间顺手牵羊拿过来的,我想,你应该认识才对。”
司马晔一听,便来了兴致,“我会认识?看来这是位故人啊”他撵起那块玉佩,放至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周?这中央,是个周字吧。”
“嗯,我查过了,这种玉是温和的暖田玉,只有北方才会有,而北方,五年前是大周朝的天下。”
司马晔猛地抬头望着林晨,“大周朝……难道……”
“呀”林晨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您自个儿慢慢琢磨吧,小的连着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再这样奴役我,我就罢官回家种田玩玩。”
司马晔弯起眼角,伸手给了他一拳,“知道你辛苦了,功臣,我这就放你三天的休假,怎么样?”
“别,到时候又从我的年假里面抽三天,我就只能无语问苍天了。你这条狡猾的龙,早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林晨移开肩膀站了起来,“总之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还有,”他收起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正经起来,“身上的蛊,还是要注意一点,毕竟,那影响着了大景朝的未来。”
“朕明白,你回去吧。”司马晔微微拢起眉,背着手说道。
“是,皇上。”林晨也就顺着他行了一个滑稽的礼,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晔坐回龙椅,呆呆地盯着手中的暖田玉,周,竟然是你。
没有想到,堂堂大周朝的逍遥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他勾起嘴角,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佩服,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握紧手中的玉,眸中迸出灿烂的光,“周雍旭,朕会让你知道,拔龙须的后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张开五指,一丝轻沙从手中流出,落至脚下。
李德海伸处双手用力一挥,餐桌上的碟碗便碎了一地,吓得在场的奴才婢女瞬间腿软跪倒在地。
他紧紧皱着眉头,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面,“不见了?一群这么多的奴才竟然看不住一块玉!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总管饶命啊,总管”犯事的两个太监吓得匍匐在地,拼命地磕着头,一片狼藉。
“王爷,何事如此大的脾气?”
赵将军踩着洒在地上的菜汤走了进来,挥手示意奴才们退下,“是不是皇帝小儿又搞出什么来了?”
“你来了。”李德海收拾好情绪,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赵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你节哀。”
“王爷,你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让我假装投降安置在大景朝,恐怕现在都没有我这个人了,我手下那一干将士,也将葬尸荒野,王爷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至于儿,只能说是福薄。”赵将军一反常态,似乎真的是想通了,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了,调兵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时机了。”
“哦?”李德海挑起眉,“什么时机?”
“王爷,你确定,皇帝已经临幸了那个女子?”赵将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向另外一个方面。
“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三番五次挑动了他身体里面的子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那样的诱惑?况且,我也亲眼看到了几次,怎么会问起这个?”李德海回想起自己几次亲眼看到他们相对躺在床上,应该没有出什么纰漏才对。
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我只是确认一次,要是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时候,你再告知我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的话,就糟了。”赵将军走至李德海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嫡亲孙女死了,那些直属将士们进京吊唁,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李德海一听,喜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好主意,贵人的祭祀是日是定在五日后,你立刻通知士兵们,及时出,日夜赶路,这一次,我一定要倾覆他司马家的天下!”
“是,王爷。”
赵将军弯着腰退了出去,只剩一室的狼藉陪着那个站于中央,浑身君临天下的气息,却笑得那么癫懒的人。
顾葭苇猛地惊醒,却现自己竟然就那样蜷缩着睡着了。
她僵硬地想伸直四肢,无奈腿脚酸麻无力,只得那样别扭地坐着。
一觉醒来,头脑顿时清醒很多。
昨天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司马晔的举动是在是太奇怪了,要说他相信贵人是她害死的,为何根本就不提审她,直接把她关在这个不是牢房的牢房里,若是相信又何必这么自导自演一番戏?他坐拥天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
她真的琢磨不透。
“晕了……”顾葭苇烦躁地揉揉凌乱的丝,“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走下床,对着外面喊道:“喂喂有人吗怎么还不给我送饭来啊”
唤了好久,别说人影,鸟影子都没有一个。她摸了摸瘪了的肚子咬住嘴唇,“臭李浩,不是说有事可以喊人来的吗?人呢?”
“别瞎嚷嚷了,这么早,他们昨晚通宵喝酒,醒不了。”隔壁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她的自言自语,顾葭苇连忙跑到传来声音的那扇墙面前,“兄弟,我吵醒你了吗?那他们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好饿……”
“……”
没有回应。
“喂,你还在吗?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
还是没有回应。
“喂,兄弟,你别睡啊,回答我先啊。”顾葭苇有些跳脚,奈何墙壁隔开了两间房,她看不见他的情况。
“你有完没完?一大清早瞎嚷嚷个什么劲?再过两个个时辰就会有人来送饭的,再嚷嚷我就让我家小黄飞过来咬你!”那声音清肃冷静,丝毫听不出一丝玩笑的口气,放佛顾葭苇再叫唤一句,那名叫小黄的不明飞行物,就会真的听他的话飞过来攻击她。
第397章()
昨天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司马晔的举动是在是太奇怪了,要说他相信贵人是她害死的,为何根本就不提审她,直接把她关在这个不是牢房的牢房里,若是相信又何必这么自导自演一番戏?他坐拥天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
她真的琢磨不透。
“晕了……”顾葭苇烦躁地揉揉凌乱的丝,“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走下床,对着外面喊道:“喂喂有人吗怎么还不给我送饭来啊”
唤了好久,别说人影,鸟影子都没有一个。她摸了摸瘪了的肚子咬住嘴唇,“臭李浩,不是说有事可以喊人来的吗?人呢?”
“别瞎嚷嚷了,这么早,他们昨晚通宵喝酒,醒不了。”隔壁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她的自言自语,顾葭苇连忙跑到传来声音的那扇墙面前,“兄弟,我吵醒你了吗?那他们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好饿……”
“……”
没有回应。
“喂,你还在吗?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
还是没有回应。
“喂,兄弟,你别睡啊,回答我先啊。”顾葭苇有些跳脚,奈何墙壁隔开了两间房,她看不见他的情况。
“你有完没完?一大清早瞎嚷嚷个什么劲?再过两个个时辰就会有人来送饭的,再嚷嚷我就让我家小黄飞过来咬你!”那声音清肃冷静,丝毫听不出一丝玩笑的口气,放佛顾葭苇再叫唤一句,那名叫小黄的不明飞行物,就会真的听他的话飞过来攻击她。
顾葭苇赶紧闭上嘴巴,一个死囚养的宠物,想来也不是个什么善良的碴,只是,真的好饿啊。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胃里空空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颓废地爬回床躺下,她望着头顶上的青石板,不禁有些愕然,这间房的四周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做得这么牢固,恐怕没有人可以逃脱出去吧。
呆呆地瞪着,她又变得烦躁起来,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着,坐立不安。坐起来再次走到墙壁前,“兄弟啊,你还是放小黄过来咬我吧,我是在是太无聊了。”
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动静。
“兄弟,你不是又睡着了吧?”愣了愣,她开始喊:“小黄,小黄你在吗?”
突然,一颗石子飞来,点中了她颈上的某一处,她张了张嘴,却现自己根本不出声音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不是吧!
她使劲地叫唤,整个牢房还是一片静谧,她惊恐地又跑回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还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妈呀,这是哪位隐世高人,隔着墙壁居然还能准确无误地打中她的哑穴?
郁闷地坐在床边,望着那扇墙,不禁有些好奇,墙的那头,到底住着一位怎么的高手呢?这性子,还真是古怪地紧。
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个时辰,她尖起耳朵听见隔壁传来oo的声音,想来那位高人已经睡饱了。
她立刻跑回墙壁面前,伸手敲了敲,隔壁冷清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的哑穴只有半个时辰的期效,不用……小黄,小黄小黄你出来……”突然,声音变得焦急起来,看来这只不明飞行物真的飞出去玩了。
顾葭苇试着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啊”果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一刹那,真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小黄小黄”隔壁高人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呼唤着,一声比一声急切,然而,那只飞行物似乎还没有费回来。
“高人,你告诉我小黄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啊。”顾葭苇出声道。
然而高人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小黄你出来啊小黄”
顾葭苇瞬间有些窘了,干脆躺倒床上堵上耳朵,让他自个儿找去。
“嚷嚷什么?”一个狱卒走到隔壁,骂道:“狗娘养的,老子刚刚做梦梦到如月姑娘,就被你吵醒了,安静点行不行?”
高人依旧没有听见来自外界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黄我把今天的菜都让给你怎么样?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小黄你听见没有啊?”
顾葭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一不可收拾直直地在床上打滚。
这位高人实在是太幽默了,她估计那么狱卒的脸都被气得绿。
“你”那位狱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人喊住,“喂四儿啊,怎么还不出来?吃饭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今天就放了你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狱卒骂骂咧咧地走回了他们的基地,然后,更为吵闹的声音传来
“你真的梦见如月姑娘啦?”
“那还能有假啊,你都不知道,那柔软的腰啊,啧啧,刚刚脱掉衣服就被那小子给吵醒了,操,破坏老子的心情。”
“艳福不浅啊哟,这里怎么有只黄色的蟑螂,四儿,在你脚底,快踩死”
“妈的,蟑螂都欺负老子看我的”
蟑螂竟然还有黄色的?顾葭苇好奇地走到门前,往他们那边望去,奈何隔着一个转角,什么都看不见。
瞬间,她只听见一声巨响,隔壁的铁门像是别人瞬间拔起,出碰撞的刺耳声音。
“你怎么出来的?啊……”
“这是什么味道……啊……”
“难道你是……”
顾葭苇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向着那头张望。
生什么事情了?
“喂,生什么事情了?”顾葭苇大声问道。
不止是她,所有的死囚都被吵醒,走到门前往那边张望,这个地牢很久没有这么闹腾过了,奈何位置问题,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些沮丧,刚刚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从隔壁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位高人怎么样了。
静谧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外头又有士兵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喂你们醒醒怎么死了?快来人有人逃狱啦”
这个士兵很有喜感,说话像是讲相声似的。
不一会儿,地牢里面又热闹起来,验尸的验尸,观察现场的观察现场,然后有人清点罪犯的人数。
走到顾葭苇隔壁,突然扯开嗓子喊道:“你们快过来,这个死囚逃走了!”
“啊”
“怎么会”
“我记得他都收进来一个月了,能逃的话早逃了,可能有内应”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