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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了情绪,把衣服交给她,道:“不进去了。我到别处去玩。”
出了一天院,我逛来逛去的就进了以沫居。
李少和李多两个正在下棋,李多抓耳挠腮,一个劲儿说:“再让我两个子儿吧。”
李少道:“你都悔了十多把了,不许再悔了。”
李多看见我,立刻把棋盘一拂,笑道:“小妹来了,我不玩了,我陪小妹说话。”
李少气得把棋盘棋子都推到地上,指着李多骂:“无赖!”
李多也不以为意,乐颠颠地冲我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小妹,让六哥看看,长胖了没有。”
李少道:“小妹别理这个无赖。”
我笑道:“二位哥哥下棋哪?”
李少道:“就知道这家伙会耍赖,不想跟他下,他还非缠着我。下这一盘棋,我得短寿十年。”还是气鼓鼓的。
李多只当没听见,冲我媚笑道:“要不,小妹陪我下一盘?”
我连忙摆手道:“我可不会下围棋,我只会下五子棋。”
李多道:“那也成啊。来,来。”忙拉我坐下。
李少的书僮药泉早过来把棋子棋盘都捡了起来,我着意看了他几眼,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孩,长得还不错,但比之拈豆儿的嚣张、小萤火虫的伶俐、端砚的温厚,他却显得有些平凡。
以前我在网上常和人下五子棋,也认真研究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就知道五子棋是中国自古便有的棋类游戏,后来经高丽国,于元禄时代传入日本,在明治时代定名为“连珠”,取其“日月如合壁,五星如连珠”之意。此外,五子棋又称“五目”、“五子连”、“连五子”、“五格”、“五目碰”、“串珠”等。
李多厚着脸皮道:“我执黑子如何?”
李少鄙视道:“跟小妹玩你都要抢先手,丢不丢人?”
我笑道:“不要紧,不过执黑子的三三禁手、四四禁手、长连禁手。”
李少哈哈大笑,李多苦着脸道:“不要那么严吧?”
我笑道:“我可不像四哥心软,举手无悔哟。”
李多以斜月式开局,我以守为攻,但却现李多的棋力真的是弱得可以,才落子便已失了章法,先机全失,光顾着堵我的棋路了,把他自己大好的攻势先机拱手相让。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占先不攻”,后来才现他根本就是臭棋篓子。我当然不会客气,一子双禁先封了他的路,再来个一子双杀。
李少看得心怀畅慰,不住大笑。李多恼道:“都怪你在旁边笑个不停,害得我分心,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输。”
李少瞪一瞪眼,正想骂他,药泉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多缠着我道:“小妹教教我,怎么下那么好?”
我飘飘然起来,道:“我教你个口决吧:先手要攻,后手要守,以攻为守,以守待攻。攻守转换,慎思变化,先行争夺,地破天惊。守取外势,攻聚内力,八卦易守,成角易攻。阻断分隔,稳如泰山,不思争先,胜如登天。初盘争二,终局抢三,留三不冲,变化万千。多个先手,细算次先,五子要点,次序在前。斜线为阴,直线为阳,
阴阳结合,防不胜防。连三连四,易见为明,跳三跳四,暗剑深藏。己落一子,敌增一兵,攻其要点,守其必争。势已形成,败即降临,五子精华,一子输赢。”
李多喃喃地念了几遍,道:“有道理。”
那当然,这可是那威九段的那氏兵法啊。
听完药泉的话,李少皱眉道:“老七出事了。”
我正和李多摞棋子玩,听他这么一说,都是一惊。我站起身,道:“他不是去给苏三过生日了吗?怎么了?”
李少道:“刚才将军府派了人来,说是老七在将军府里撞上了几个不长眼的官家子弟,那几个人错以为老七是戏班的小倌,调笑了他几句。偏偏当时苏三又不在场,唉,你们也知道老七最恨被人说他像女孩儿,一时没克制住就打了起来。”
李多皱眉道:“那些是什么人?”
李少道:“为的是常都尉的外甥,叫水夜。”
我不知道都尉是个什么官,但见他俩的神色也知道那官大概不小。
李少又道:“常都尉对这个外甥疼爱得紧,还派了个高手保护他。若是单和那几个混帐打架老七倒未必会吃亏,可是偏偏那个高手就在旁边,而且当时苏三又不在……”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道:“七哥受伤了?”
李少安慰我道:“药泉说,苏三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过去了,应该没事的。”
我急得直推他:“快带我去看看。”
李少道:“大哥二哥都已经去将军府了,咱们就不要去了吧,不然倒像是去将军府兴师问罪一样。”
我大怒:“我就是要去兴师问罪!把七哥请去他家里,又不好好保护他,还说是好朋友?屁!”
李多被我吓了一跳,李少见我怒气冲冲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拔脚就往外跑,李少李多在后紧追:“你干什么去?”
我头也不回地道:“我去将军府。”
李少道:“你认识路吗?”
我停下脚步,怒道:“不认识!你给我带路!”
李少连忙叫人准备马车,也等不及带什么丫环婆子的跟着我,我催他带我快去。到了将军府也来不及看那府邸有多么富丽堂皇,通报了一声,就直闯入苏三的居处。
陈野陈平正坐在外间吃茶,见我们进来都是吃了一惊,下陪着的一个年轻公子忙站了起来,道:“是婴姑娘吧,有失远迎……”
我怒道:“少废话!你就是苏三?干什么害我家陈零受伤?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要是我家陈零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拆了你的骨头!不要以为你们是官我们是民就治不了你,姑奶奶我手段多的是,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满屋子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陈野的脸红得像西红柿,叫道:“小妹,别胡说。”
我冲他叫道:“七哥都受伤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心中一阵委屈,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陈平叹了口气,上前把我揽入怀中,我揪着他的衣襟哇哇大哭:“七哥在哪里?他是不是死了?”
陈平柔声道:“老七没事。”
内室的门一开,小萤火虫探头出来,惊讶道:“姑娘怎么来了?”
我冲过去:“七哥在里面吗?”
小萤火虫道:“是。”
深吸一口气,我走了进去,原以为会看见一地沾满血的白绷带,却只见一个月白衣衫的少年立在床边,而陈零正在床上倚着枕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第378章 0374()
我道:“难道你都不会内疚的?被你杀的人,活在世上那么多年,该留下多少他生活过的痕迹,而你就一下子把他生活的轨迹给斩断了。网而且,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哪,和你一样会说会笑会玩会闹,他也会有亲人朋友吧?杀他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到,一个生命就这样因为你的缘故而从世上消失了,这有多可怕。”
笑容从丁冲和沈拓的脸上消失了,两人对望一眼,又低下头看我。
丁冲道:“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你不杀人,就只能被别人杀。难道那又好过吗?你有没有见过战争,那时候人的命才真叫贱,能活下来的才是强者。我没想过太多,我只知道我要做一个强者,做一个别人杀不了我的强者。”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沈拓,当沈拓的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我现他的眸子变得很冷很冷,从那双眸子里射出来的目光寒得叫人抖,那是不是就叫杀气?
温暖抱住我,微笑道:“小妹年纪还小,她不懂那些的。”
丁冲还不放过我,道:“小妹,如果现在我要杀你,你会不会杀我?”
我呆了呆,温暖不满地道:“表哥,你这叫什么问题?别吓唬小妹。”
丁冲用手在我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我的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怎么办?”
我打了个寒颤:“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惹你呀。”
丁冲扑哧一笑,随即又板起脸:“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杀你。”
我苦着脸道:“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别杀我了。”
丁冲道:“不行。”
我道:“那、那我就大声叫,叫我哥哥来救我。”
丁冲道:“不等你哥哥来,我就已经杀了你了。”
我道:“那我也没办法啊,你会武功我不会,你又比我强壮,你想杀我我也阻止不了啊。”
丁冲道:“假如你也能反过来杀我呢?你会不会杀?”
我道:“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杀我,是不是?”
丁冲凶巴巴地道:“不是。”
嘁,拿我当小孩吓唬啊。本姑娘只是心软,可不是胆小。
眼珠儿一转,我投进沈拓怀里,可怜兮兮地道:“沈大哥,你不会让他杀我的,是不是?”
沈拓一呆,拍拍我的头,柔声道:“不会的。”又对丁冲道:“别玩过了头,吓唬小姑娘干什么。”
丁冲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沈拓帮我挖了个坑,我用手帕裹着那只可怜的麻雀放下去,给它做了个小小的坟。在它坟前祈祷一番后,我抓着弹弓站了起来。
丁冲笑道:“这弹弓还玩吗?用不用我帮你丢了它?”
我道:“玩。这回我不打鸟了,我打人。”对准丁冲疾三颗弹丸,丁冲大笑着避开。我真是佩服他,距离这么近他居然都能避开,看来功夫的确不弱。
…………要不就是我太弱了?
我得承认我是个伪善的家伙,因为我虽然会心疼死去的小麻雀,但是用弹弓打拈豆儿屁股的时候我可从不手软。
经过我多次测试,现小书僮里反应最灵敏度最快的就是小萤火虫,往往我这边刚举起弹弓他就已经逃得比兔子还快了。有时候我藏起来偷袭,听到弹丸飞来的风声,十次里也有五次能避开。这孩子体能真好。
而反应最慢的就要属铺宣,我总觉得他是因为跟着我那个刻板的大哥而变笨的。
最无赖的是研墨,自从现我的新游戏之后,他就准备了一个厚厚的皮垫,一看到我就用绳子绑在屁股上,也不管走起路来有多难看。不过,不打屁股,我还可以打你的背啊,笨蛋。
最暴力的就是拈豆儿,他弹就会火冒三丈地凶我,
还做了个弹弓和我对打,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其实他也就是看准我不会去告状罢了,不然当下人的敢打主子,他是不想活了。既然我不投诉,也就没人理会拈豆儿的以下犯上。
所以,有时候在园子里,经过的人们可以看见我和拈豆儿相距数米,一人拿着一个弹弓,眯着眼睛瞄准,时不时的还要跳来跳去的躲闪,或是出被击中的惨叫声。这时候那个路过的人最好绕路而行,免得殃及池鱼。
一天下来,我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脑袋上都是包。
pk总是会令人燃起无穷的斗志,在与拈豆儿对战的刺激下,我的弹弓技巧突飞猛进,终于可以达到指哪儿打哪儿的程度了。
在这一片火热气氛中,让我久仰久仰的屠先生终于露面了。
出乎我的意料,屠先生才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棕色,就像刚在某个海滩上晒过太阳回来,弄得他整个人都带着阳光的气味。什么?没闻过阳光的气味?把被子放到太阳底下去晒,晚上收回来的时候闻闻被子就知道了。
总之,屠先生是个年轻而且令人感觉温暖的人。
因为给陈言准备婚事的缘故,哥哥们的功课暂时也没有正常进行我觉得多半还是他们想偷懒,只是白日里陈零有时候会拉着我去向屠先生请教些问题。
陈零脚伤好了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人。
晚上我们去找李多玩,恰好看见他正坐在院子里洗脚,一边洗一边还沉醉地自言自语:“我的脚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怎么长的呢?真是双美足啊。太得天独厚了。”
我忍不住道:“就是,你的脚长得比脸好看多了。”想不到李多还有自恋的毛病。
李多脸上一红:“妹妹现在走路都没声音的。”招呼研墨拿布来擦脚,趿上鞋子站起来。
陈零笑道:“就不进屋了,外边凉快。”
布衣楼的院子里有个青石围起来的水池,里面只有清水,据说是方便李多热的时候下去游泳的。我坐到池边,脱去鞋袜,挽起裤腿,把脚伸进池水里,一股凉意顿时透了上来。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道:“我的脚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李多脸上更红,道:“妹妹取笑了。”和陈零也坐到我旁边来,把脚泡进水里。
研墨送上冰镇的果子露和西瓜,我们三个一人捧着半只西瓜,拿勺子舀着吃。
要是有救生圈就好了,我就可以套着下水去游一游了,而不用只是这么泡泡脚而已。当个旱鸭子有时候也是挺无奈的。
“洋葱头啊,”我这么叫李多,没什么意义,纯粹是叫着好玩,“你说有什么办法在三哥成亲之后还能留沈拓再住下来呢?”
李多道:“为什么要留他再住下来啊?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妹妹就只和他们玩,不和我玩了。”
陈零用脚打着水,也不说话。
“人家是客嘛,我当然要好好陪他们了。”
“那也不用天天都往来蝶馆跑啊,况且当初二哥是让你去陪温姑娘的,你为什么总待在沈拓身边啊。”
“反正他们三个总在一起嘛,那我陪了沈拓不就也陪了温暖了吗?别说这个,我是让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再留沈、嗯,再留温暖多住些日子。”
“可是也没道理总把人家留下来,或许他们还有别的事呢。”
“那或许以后都没机会再见面了……”我叹气。
陈零突然道:“妹妹总是沈拓长沈拓短的,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李多大叫起来:“不会吧?”
之所以和李多商量,而不去找别的哥哥,就是因为他心思简单,要是换了李少,一早要看破我的心思。可是,谁知道平时看来有些迟钝的陈零,这会儿怎么突然聪明起来啦?
我忙道:“只是喜欢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李多紧张地道:“难道妹妹想嫁给沈拓?”
我一愣:“不想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李多也一愣:“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喜欢,可是我只想和他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并不是想要和他结婚哪。”拥有帅哥的爱情是我的梦想,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他永远留在这个异世界里呀。虽说来这边之后我接触到的帅哥数量质量都比我在现代的时候要高,可是这不能成为我留下来的理由。这段时间我是没什么作为,那是因为我还没想到回去的办法,可不是我
已经放弃了。
李多和陈零的表情都很古怪,我纳闷:“难道喜欢一个人就非得和他结婚吗?有句名言说得好:不要为了一颗星星而放弃整片星空。没听过?还有一种说法是: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也没听过?简单说,就是不想和他结婚。”
李多道:“不然你想怎样?”
我道:“做做红颜知己也不错啊,比朋友的感觉要多一些,比爱情的感觉要少一些。或者,轰轰烈烈地爱上一场,等到分开的时候也不会觉得遗憾。”
李多对陈零小声道:“妹妹是不是烧了?”
我掏出弹弓,对准在廊下偷听的研墨射了一颗,只听嗷的一声,研墨飞快地跑掉了。
收起弹弓,我自言自语道:“可惜我现在的身体太小了,身材也不好,脸也不漂亮,都没什么吸引力,怎么才能让沈拓喜欢上我呢?”
以前我就常和楚重山讨论我的感情问题,征求意见还在其次,主要是有个人肯听我絮叨心情也会舒畅。有时候经过这种讨论,再加上我的幻想和假设,会有种已经和喜欢的人谈过恋爱的错觉,蛮享受的。
楚重山是经常泼我冷水的,拜他所赐,我活了二十三岁才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啊,那个人……曾经为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莫名的心口就会疼痛起来,可是,我已经渐渐的把他忘记了吗?
沈拓当然比他帅,也比他脾气好,耍酷的话应该也不差到哪里去。有沈拓在身边,我干嘛还要想那个对我颐指气使的家伙啊?就算拿沈拓填空也好,虽然想法自私了些,可是恋爱的感觉把我从强大的精神压力下拯救了出来,多么幸运啊!能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我威胁李多陈零:“你们都是男孩子,又是同一时代的人,肯定能知道沈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你们得帮我,要不然我就天天缠着你们,让你们没时间去交女朋友。就是没时间和小妞谈情说爱。”
李多目瞪口呆:“妹妹,你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陈零无所谓地用脚拍起大大的水花,道:“我又没想找什么红颜知己。反正我俩总是在一起的,你缠不缠我都一样。”
“oo7,你这个当哥哥的就不能为妹妹的幸福而努力吗?洋葱头,你是哥哥,要对妹妹负责。妹妹有了喜欢的人,做哥哥的就应该帮她争取到那个人,难道不是吗?”我义正辞严。
李多挠头道:“要不,跟二哥说,让他跟沈拓提亲?”
“白痴,你脑子里真的是长满了洋葱吗?我说过了我不想嫁给他。”
李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和他偷情!”
我怒:“胡说!我只是想他喜欢上我,和他牵牵小手亲亲小嘴,这叫偷情吗?”
李多的下巴都快落到地上去了:“妹妹,女孩子可要洁身自好呀,那个牵什么亲什么的,可不太好。既然你不想嫁他,那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以后被你的夫君知道了,会被轻视的。”
我真是看错人了,洋葱头怎么这么古板啊?还有谁能帮我呢?陈棋?嗯,他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或许会明白我。不过,我可不想张扬得大家都知道我在追沈拓,要不多没面子啊。
“你们俩可真是老古董,无聊。”我赤着脚站起来,跑去玩墙边竖着的秋千。
李多和陈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