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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莎累坏了,她和野牛搏斗的时候一定吞了很多水,她深陷在湍急的河水中至少两个小时。但是,尽管很累,她还是不肯离开她的猎物,直到最后她知道它是安全的,身体都已经被切开了;一直等到一切都结束时,她才回到灌木丛的荫凉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她身边,她舔舔我的手臂,用爪子拥住我,抱着我贴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在经历了一上午的兴奋之后,我们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的温柔让我感动,她小心注意着我的皮肤,不让她的爪子抓伤我,而几十分钟前,在对付强壮的野牛的厚皮时,她的爪子还是致命的武器。
即使是野生的狮子,独自杀死一头公野牛也是了不起的胜利,更不要说爱尔莎了,她才刚从她非常差劲的养父母那里学习猎杀的技术。尽管河水帮了大忙,但也需要她有相当的智力,并且知道如何运用,我为她感到十分骄傲。
傍晚,我们在回营地的途中遇到了一头长颈鹿,正在河对岸喝水。爱尔莎忘记了疲惫,开始跟踪它。她十分小心地在猎物下风并且看不到她的地方游过河去,尽量不溅起一点水花,然后消失在河边的灌木丛里。长颈鹿没有意识到危险,努力张开前腿,弯下长长的脖子到河里去喝水。我们屏住呼吸,以为爱尔莎随时会从林子里跳出来攻击,不过让我们大为宽慰的是,长颈鹿在紧要关头听到或者说感觉到了爱尔莎的存在,迅速转过身,飞奔而去。长颈鹿很幸运,爱尔莎肚子里装满了野牛肉。她这一天的冒险还未结束,因为她的座右铭似乎是〃越大越好〃,所以一直等到一头大象出现,这一天才算结束。大象沿着小径缓缓地向我们走来,我们赶紧往后退,想要绕过他,爱尔莎静静地坐在路中间,等到大象快走近她时,她才敏捷地跳到一边,大象转过身,匆忙离开了。之后她静静地跟着我们回到营地,倒在乔治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天收获不错。
不久之后,我们一起沿着阴凉的河边走着,突然发现浅浅的泻湖中有一些直径约三英尺的圆形泥坑。乔治告诉我这是罗非鱼繁殖的地方,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在这条河中发现过罗非鱼。我们检查了这些泥坑,爱尔莎则很感兴趣地闻着一处灌木丛,皱起鼻子,这是她闻到狮子时的常见动作。这时我们看到附近有新鲜的兽迹,爱尔莎发出清晰的咕噜声,沿着足迹走去,最后消失了。整个晚上以及第二天白天,她都在外面。下午时,我们出去找她,从望远镜里发现她正在她最喜欢的岩石堆上。她一定看到了我们,因为我们听到了她的叫声,但是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想,她附近可能有野生狮子,我们不想打搅他们,就回家了。大家都上床睡觉后,乔治听到一只动物发出痛苦的叫声,过了一会儿,爱尔莎出现在帐篷里,在他的床边躺下。她用爪子拍了他几次,好像要告诉他点儿什么。几分钟后,她又离开了,整夜以及第二天白天都未出现。
第二天晚上我们吃晚饭时,她走进帐篷,脑袋亲热地蹭着我,然后走了出去,又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早上,我们沿着她的足迹走了很远。那天晚上,她没有回来,她此时已经离开三天了,期间只是偶尔回来跟我们亲热一下。她是不是用这种令人感动的方式告诉我们尽管她依然爱我们,但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狮群,正在设法摆脱我们的束缚?
夜里,我们被巨大的狮吼声和鬣狗的笑声惊醒。我们仔细听着,期待着爱尔莎会随时进来,但直到黎明时她还是没回来。天一亮,我们就朝着吼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但走了几百码后,下面的河里传来了狮子的哼哼声,我们吃了一惊,停了下来。同时,我们看到一只羚羊和一些长尾小猴飞速跑过灌木丛。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浓密的灌木丛下到河边,发现沙地里有至少两三头狮子的新鲜足迹通向对岸。我们趟过河,沿着依然潮湿的足迹上到对岸,这时,我发现不到五十码远的灌木丛里透出一头狮子的身形。我正努力睁大眼睛看是不是爱尔莎,乔治却喊起她来。她走开了。乔治又喊了一遍,她却沿着小径走得更快,直到最后,我看到她黑色的尾尖在灌木丛里最后摇晃了一下,消失了。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她找到她的归宿了吗?她肯定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但她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跟着狮群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对她回归自然的希望已经实现了?我们成功地让她离开了我们而没有受到伤害?
我们独自回到营地,心里非常难过。我们该不该现在就离开她,从而结束我们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篇章?乔治建议再多等几天,以确定爱尔莎是否被狮群接受了。
我回到河边的〃工作室〃,继续写爱尔莎的故事,她直到今天早晨之前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独自一人的我很伤心,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想象着在这一刻,爱尔莎柔软的皮毛在另一头公狮的身上摩擦着,和他一起在阴凉处休息,就像跟我在一起休息时一样。
附 记
对于我们来说,经过三年多来如此亲密、朝夕相处的共同生活之后,让我们与爱尔莎完全断绝接触看来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愿意跟我们保持联系。
因为乔治在执行任务时需要经常旅行,因此,我们总是想方设法每隔三个星期左右就去爱尔莎生活的地区看一看。一到营地,我们总是先开一两枪,或者发射一枚雷声弹。几乎每次她都会在几个小时内跑到营地来,热烈欢迎我们,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亲热。她有一次过了十五个小时才来,还有一次是三十个小时,她一定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以某种神秘的方式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在我们停留的三天中,她从来不让我们离开她的视线,她跟我们在一起时开心不已,让人感动。
到了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拆帐篷、打包行李,乔治会到十英里外的地方打一头羚羊或疣猪,作为送给爱尔莎的临别礼物。而我则和她坐在大树下我的工作室,设法分散她的注意力。羚羊一运回来,就让她饱餐一顿,尽管我们发现她通常都很肥、很健康。显然,她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了自己猎食,不再依赖我们给她食物了。在她吃的时候,装载行李的汽车会开到一英里以外的地方,等她吃完后昏昏欲睡时,我们才悄悄离开。
有时候,在临近分别时,她会明显地变得很冷淡,转过脸去不看我们;尽管她非常想跟我们在一起,但当她意识到我们要走时,她就用这种令人感动的、有尊严的克制方式让分手变得容易一些。因为每次分手都会这样,因此不太可能是巧合。
以上是我来英国安排书的出版事宜前写下的最后文字。我在伦敦的几个月中,乔治给我写信讲述他去看爱尔莎的事,他的那些信让她的故事得以继续,不仅证明了她依然能够把野外生活与她和我们的关系联系起来,而且证明了这种关系依然是绝对平等的,跟狗和主人的关系很不一样。
伊西奥洛,1959年3月5日
先是卡车坏了,后来我的拖车也坏了,行程有所耽搁,直到25日晚上我才终于能够出发去看爱尔莎了。到达后十五分钟,爱尔莎就从河对岸出现了。她一定是听到了卡车的声音。她看上去很健康,就是又瘦又饿。她像往常一样激动不已,然后才去吃肉。她不像第一次那么瘦,并且几天后就长肉了,看上去像以前一样健康。显然,她很困惑你为什么不在,好几次跑到你住的地方,并到卡车里去找你,叫你。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生活习惯,但就是绝不离开营地去散步。上午,她会去工作室,和我在那儿待一整天。星期天,我给她打了第二只羚羊,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且很凶。但我一向工作室走去,她就马上拖起羚羊跟上了我,把它放在我的旁边,并且不介意我切割羊肉。在我下午回帐篷时,她叼起羚羊,并一直叼进帐篷里。第二天下午,我说:〃爱尔莎,该回家了。〃她等我收拾起剩下的肉,然后严肃地走在我前面,回到了帐篷。她背上的白点已经消失了。她的朋友巨蜥还在那儿,等着看能偷点儿什么。她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他,当他爬到肉跟前时,她没有理会。依然没有她跟狮子联系的迹象。
我于星期二离开了爱尔莎。收拾营地时,我在工作室特别小心地守着她。但一听到卡车发动的声音,她立刻就知道我要离开她了,开始表现出跟以前一样的冷淡态度,一眼都不看我。我打算14日再去看她。
伊西奥洛,1959年3月19日
14日,我又去看爱尔莎了。上午10:15左右出发,下午6:30左右到达没看到爱尔莎,也没看到足迹。晚上,我发了三枚雷声弹和一枚闪光信号弹。第二天黎明时,我出去找她,沿着车道一直走到爱尔莎伏击大象的那个大水塘。水塘已经干了,没看到爱尔莎的足迹。我又发射了一枚雷声弹,沿着山脊顶回到车道,然后沿着营地后面满是沙子的干河床回营地。还是没看到爱尔莎。上午9:15分左右回到营地。十五分钟后,她突然从河对岸出现了,看上去非常健康,浑身是肉。从我十一天前离开后,她一定已经至少猎食过一次。她给了我隆重的欢迎。她身上有一些伤疤,可能是上次捕猎时跟猎物搏斗留下的,不过伤痕很浅,几乎没有刺穿皮肤。她立刻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习惯。她精力旺盛,撞倒了我两次,一次是倒在荆棘丛里!她屈尊去河边散了会儿步,不过多数时候是和我待在工作室那里。
依然没有发现她和狮子来往的迹象。我这次没听到任何狮子的声音。大地非常干旱,这可能让爱尔莎猎食更容易了,因为所有的动物都得到河边来喝水,视野比较好。因为我只带了山地帐篷,晚上和爱尔莎一起睡有点挤,不过她非常乖,从未尿湿防潮布!跟以往一样,她用鼻子蹭我、坐在我身上,一晚上把我弄醒了好几次。我于星期三离开了她,没遇到困难。事实上,我想她越来越独立了,不介意被单独留下。我真受不了有些人说动物的生活和行为完全受本能和条件反射控制。除了推理能力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狮群捕猎时的谨慎策略,以及我们在爱尔莎身上看到的很多机智、慎重的行为。
伊西奥洛,1959年4月4日
我在晚上8点左右到达营地。像往常一样发射了一枚雷声弹和闪光信号弹,不过没看到爱尔莎,晚上她也没出现。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以前射杀珍珠鸡的小径,发现那里有刚刚安扎过营地的痕迹。于是,我在河对岸大范围搜索,希望发现她的足迹,但什么也没看到。回营地的途中,我几乎担心她被人杀死了。
我这次安排肯恩·史密斯随我而来,他很想见到爱尔莎。我回到营地时,他正好在,并告诉我他看到爱尔莎在大岩石上。他叫了她,但她似乎很紧张,不愿意下来。我和他一起去了那儿,我一叫,爱尔莎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并飞速冲下岩石,热烈欢迎了我,而且她对肯恩也很友好。她健康极了,肚子圆滚滚的,头天晚上她一定猎食了。肯恩把他的床放在你住的那片地方,整个晚上爱尔莎一点也没烦他。我们甚至一起去散了回步,在工作室那里待了一天,爱尔莎睡在我的床上,肯恩睡他自己的床,不过出于友好,爱尔莎在他身上坐了一次。
星期四晚上肯恩已经在前一天离开了我带着爱尔莎来到大岩石上。我正想回营地时,一头豹子在下面发出了哼哼声。爱尔莎立刻开始跟踪它,不过我想它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就离开了。我在星期五早上离开了她,留下了一头疣猪让她高兴。她立刻把它拖到河边,好好玩了一通。爱尔莎现在非常健康,身上的骨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伊西奥洛,1959年4月14日
我原打算昨天去看爱尔莎的,但我必须去把更多的大象赶出公园。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明天一定出发。我没法告诉你我多么渴望见到她,渴望她永远不变的深情欢迎。只是如果她找到了伴侣,我会更加为她感到高兴。她一定很孤独。她一定有非常沮丧的时候,但这对她的温厚、友善似乎毫无影响。让人感动的是,当我要离开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知道,却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未试过阻挠或者跟着我。从她那充满尊严的方式中可以看出,她似乎知道分离是不可避免的。
伊西奥洛,1959年4月27日
我于15日下午动身去看爱尔莎,晚上8点左右到达营地,在拐弯处差点撞上两头犀牛。它们离车道仅几英尺,我与它们擦身而过。我发射了雷声弹和闪光信号弹,但当天晚上爱尔莎没有出现。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大岩石,又发射了几枚雷声弹。任何地方都没看到足迹。白天和晚上她都没出现。夜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河水泛滥。第二天早上,我走到〃野牛脊〃,来到沙质干河床,这里也已被雨水淹没了,事实上,因为流沙我不得不离开河床。在一个地方,我突然陷入了齐腰深的流沙中,费了不少劲才爬出来。然后,我沿着野兽踩出的小道来到干河床和河流汇合处附近的一处山脊,比我们以前到过的地方更远。我在岸边吃了午饭,然后趟过因泥沙而颜色发红的齐腰深的河水。当然,即使有足迹留下,大雨也已经把它冲掉了,不过我还是沿着河向营地走去。
我在一个地方看到水里有个东西,以为是动物的尸体,当我走近正准备扔块石头时,突然冒出了个头,原来是头河马。不久,我又听到小道边上的灌木丛里传来巨大的呼哧声、哼哼声和尖叫声一对犀牛在做爱!下午5点左右回到营地爱尔莎依然不见踪影!我真的非常担心,因为她以前从未让我等这么久还不出现。在我到达营地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晚上8:30左右,我听到她在河对岸低沉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她跑进了营地,非常健壮,看到我时高兴坏了。没有看出她跟其他狮子在一起的迹象。她很饿,我在来的路上给她打了只格兰特瞪羚,尽管已经臭了,她还是把后腿基本上都吃完了。我第二天出去给她打了头猪,她高高兴兴地吃了。事实上,她吃得太多,以至于她都不愿意离开营地了。
星期天上午,我们在工作室爱尔莎在我身后睡得很沉我看到一条八英尺长的鳄鱼从河里爬到对岸的石头上。我爬到水边拍了一段录像,然后偷偷离开去营地拿来复枪,最后打中了它的脖子。它始终没有离开石头。我让马克迪过去在它脖子上套了根绳子,然后拖到河这边来。爱尔莎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不过她没发现鳄鱼快到岸时她才发现。她非常小心地走近它,就像对以前那头野牛那样,伸出一只爪子谨慎地在鳄鱼鼻子上拍了拍,然后才相信它死了,她抓住它拖到了岸上,做出非常厌恶的表情。她没打算吃它,宁愿吃已经开始变味的猪肉。
星期一上午,我离开了爱尔莎,在一个水塘中看到一头巨大的公野牛。第二天上午,我们去追捕大公狮,上次由于爱尔莎的妈妈被射杀,我们没有时间追捕他。他惹了很多麻烦,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吃了洛巴族人的12头牛。我们花了四个晚上熬夜守猎物,白天沿着乱石密布的山坡寻找他的足迹。结果,却只发现一头母狮的足迹,还带着两只三四个月大的幼狮毫无疑问是爱尔莎的堂表姐妹或异母姐妹!不管怎么说,我对老狮子未出现并不感到遗憾。我认为不适合诱捕他并把他带到爱尔莎面前。
伊西奥洛,1959年5月12日
我是5月3日星期天出发的。因为那个星期始终在下大雨,因此,我只带了阿西曼和马克迪开路虎车前去。车子陷在了上次你的车和我的拖车陷住的同一个地方,我们只好在外面过夜。在泥浆里折腾了一个小时后终于重新上路了,但是到了下一处干河床又绝望地陷了进去。一直弄到天黑也毫无进展。夜里露营,雨下得很大,干河床已被水淹没。辛苦了一上午,轮番顶起每一个轮子,移动几英寸,然后又陷下去。到下午2点终于设法过去了。然后,又遇到一个干河床,(就是你坚持说可以在路虎车里运石头过河的那个河床!)水很大,夜里来了一大群狮子,在我们的营地附近吼了一晚上。我想附近一定有他们的猎物。雨停了,我们挖了一会儿后,设法过了河床继续前进,并发现下一条河刚好可以涉水过去,而昨天夜里的水位还是很高的。我们继续前进。
就在通向爱尔莎营地的岔路前,两头犀牛突然来到路中间,距离我们大约二十五码,是一头母犀牛和一头快长成的小犀牛。因为他们好像没有要挪开的意思,我便带着来复枪下了车。母犀牛低头冲了过来,在她冲到一半的时候,我冲她大嚷,没想到她却加速了,我只好开枪,她在离汽车发动机罩五码远的地方转过身跑了。我沿着足迹追了几百码,没有迹象显示她被打中了。
我继续前行,中午12:30左右到达营地。爱尔莎不在,河水泛滥,水位比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高。自然,即使有任何足迹也都被雨水冲掉了。晚上发射了雷声弹和闪光信号弹,第二天早上爱尔莎依然没有出现。我出去跟着犀牛的足迹又走了两英里,没看到血迹或受困的迹象。我想一定是打在她的角上了。找过犀牛后,我继续向前走,给爱尔莎打了一只长颈羚,因为我给她带的格兰特瞪羚已经臭了。爱尔莎在那天以及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出现。我不禁感到担心,但她很可能是和野生狮子走了。我让马克迪和阿西曼到非洲人住的地方去打听打听,但没有人听到或看到任何狮子。星期天上午,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收拾行李(我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
突然,河对岸传来狒狒的喧嚣声,爱尔莎浑身湿漉漉地出现了,看上去和以前一样健康。她的肚子很瘪,但并不饿,因为她冲长颈羚皱了皱鼻子,我不怪她,因为长颈羚已经臭了。她还是以前那个充满感情的爱尔莎,见到我非常高兴。没有迹象显示她跟其他狮子在一起,自从你离开后,她还没有出现发情的迹象,不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