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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枫太是真的纯洁还是故意的,她这次竟然没有听懂。
“还真的是小姑娘啊。”高先达撇了撇嘴。不过越是这样,反而越好。高先达只要给她讲一些不堪入耳的黄段子,枫太很容易就会心生反感地躲开。她只要不在旁边,高先达便有了机会。
枫太和士兵们押着高先达到了天守的最顶端。正中间坐着一个带着一脸枭雄气质的男人,两旁各坐着一列人,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些伺候他们的小姓。
从他们身上佩戴的家徽标识就能大概地推断出他们都是谁。
能坐在正中间,这个枭雄一定是织田家的家主,织田信长。而旁边的这两列中,什么佐久间信盛、丹羽长秀、泷川一益、佐佐成政等人,高先达也大概其地能分得出来。毕竟这些人的家眷基本上都在清州城中被高先达控制着,而这些人中,还有不少人,通过家眷与高先达进行了联系,表示他们愿意归顺,只不过织田信长未必知道罢了。
枫太进来之后,便向织田信长汇报了一下战斗成果,然后便站到了一边。她是一个女人,不管战斗力有多强,在这里没什么地位。如果不是看他们身负异能,他们这三个没有身份的平民,都未必有资格能参加这样的会议。
织田信长好像没看见高先达一般,转头道:“春三郎,你的战术成功了,果然将他抓来了,看来我们这次是胜利了!”
后面这个被称作春三郎的人,慢步上前,低头道:“正是。”
高先达一见那人,非常的面熟,不就是代表佐久间信盛,到高先达的营长中来谈和的那个人吗?亏了他还和高先达说,三天之内就要给高先达回信,没想到当天的晚上,就给高先达搞夜袭。
“竟然是你!”高先达道,“你不是来替佐久间信盛大人谈和的吗?”
“对不起了,氏真大人。”春三郎道,“佐久间大人对织田家忠肝义胆,怎么可能背叛呢?我借用他的名号,只是为了取信于你罢了。”
高先达道:“好在我并不相信你,让手下的士兵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你还真敢派兵来偷袭我们。”
“氏真大人,你错了。”春三郎道,“我去你那里,麻痹那你们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找机会亲自到你们的营帐中去,否则哪有机会布下火种呢?不然你们的营帐怎么会起火呢?”
春三郎笑的很得意。他的战术很成功,这把火烧得很旺,对今川军的士气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如果不是高先达提前命人穿好盔甲防备夜袭,恐怕今川军就是全军覆没的局势。
高先达深吸了一口气,又淡定了下来,道:“果然够厉害!”
“承让承让!”春三郎笑道。
“哦,氏真大人!”织田信长仿佛这时候才看到高先达一样,突然哈哈大笑,道:“好有缘分啊!欢迎你到鸣海城来做客!”
高先达冷笑了一声:“不是缘分,也不是做客,我是作为使者,来鸣海城中来跟你谈判的。”
“到了这种情况,你还有心开这种玩笑?”织田信长笑道,“使者?收到邀请、行动自如的才叫使者,被绑着进来的,恐怕叫做俘虏吧?”
“哦?是这样的吗?不能被绑着啊!那是我搞错了!”高先达微笑了一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只见他轻轻一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就被挣开了,散落了一地。
这一下可把织田信长和周围的人全都震惊了。
其实也是这些士兵们大意了,他们并没见过高先达的恐怖。所以捆绑他用的只是普通的麻绳。也就只有陷阱中的那种带弹力的特殊材质网子才能捆住他。普通的麻绳,白给。
高先达的双手虽然背在后面,但是他的铁掌也不亚于一块铁板。他用指甲轻轻一划,麻绳上就多了一个缺口,三划两划,麻绳的上的口子便越来越大。他的力气又大,浑身一用力,一挣扎就将绳子挣断了。
但是高先达脱困了,并不想让枫太发现,便跟枫太说了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语言,弄得枫太羞愧得转过了头去。高先达便趁机将手挣脱了出来,然后用手抓着绳子头,伪装成依然被绑着的样子。但是绳子对他来说已经全无作用了,枫太让他如何走,他就如何走,然后抓紧一切时间恢复体力。
等他见了织田信长,织田信长刚想羞辱他一下,高先达已经脱困了。
旁边的家臣、武士以及武士三人组全都不干了,武士们纷纷抽出了武士刀,枫太拔出了刚才威胁高先达的那把小匕首,春三郎的手里多了一把扇子,而角落里蹲着的一个不起眼的武士则掏出了一杆造型特殊的火绳枪。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武士就是当初差点一枪秒了高先达的西谷。
当然,高先达也不含糊,一下子就掏出了六道的燧发火枪,指着织田信长,对周围的人道:“大家都别冲动,冲动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们应该知道火枪的威力,恐怕信长大人未必能扛得住。尤其是你,角落里的,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告诉你,你先开枪,我也能先打死他。”
第97章:作茧自燃()
高先达的这一下,把织田家的人都惊呆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众家臣从地上弹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着高先达。
此时,春三郎离高先达和织田信长的距离最近,一个箭步跳到了高先达和织田信长的中间,道:“你休想伤害主公!”
高先达此时要是开枪的话,必然会击中春三郎,但是织田信长却不会受伤。
在大家的眼中,织田信长才是关键人物,春三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姓。高先达如果不能控制住织田信长,他的威胁就是无用的。
当然,高先达对春三郎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家伙阴谋诡计非常多,还假意和谈跑到自己的营帐中来放火。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做了提放,今天夜间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所以高先达也没犹豫,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春三郎也不含糊,他敢站出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本领。只见他双手一张,立刻便腾起了一片火焰,形成了一道火焰的盾牌挡在了身前。
这一招可不含糊,把周围的家臣们也是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这可是实在的火焰,离着老远就能感受到火焰的温度。高先达离他很近,自然也能感到扑面的灼烧感。春三郎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怪不得他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营帐点燃。
当然,这面火焰之盾的防御效果也毋庸置疑,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能量盾的灼热般,肯定是能够吸收大量的伤害。而且铅丸的熔点很低,寻常的火枪子弹一定无法穿过去。就算是近战攻击的话,那么灼热的火焰也一定会对攻击者造成巨大的反伤。
但是高先达手中的火枪射出的子弹并不是普通的铅丸。
他这把可是“六道”的燧发火枪,里面发射出来的都是带属性的魔法攻击,而不是实体。
高先达的枪中现在所包含的是带有吹飞效果的风属性攻击,其实攻击力很有限。如果杀不死织田信长的话,很可能还会将他吹飞,导致他脱离战斗。所以高先达掏出火枪来,只是为了威胁一下织田信长和他的家臣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当春三郎挡在了他们中间的时候,高先达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开枪了,他希望能将春三郎吹飞,然后趁机冲过去抓住织田信长。
但是春三郎竟然在双手支起了一面火盾。场面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火借风势,风借火威。
高先达枪中射出来的狂风虽然并不足以将这场火吹灭,但是却足以改变火势的蔓延方向。也就是说,本来支在了春三郎面前的火盾,一下子就向春三郎扑了过来。
春三郎虽然有召唤火焰的能力,但是他本身却并不是防火的。这一下,他就跟中了一发火球术没什么区别。
而且这还不算完。春三郎作为小姓,作为一个在帷帐之内出谋划策的军师,并没有必要装备一身的铠甲。他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并且取得织田信长的新人,所以他现在穿的是一套从明国进口的高档蚕丝制成的和服。这种和服的质量非常好,既轻薄又柔软,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蚕丝这种东西极其易燃……
而春三郎放出来的火盾无疑温度非常的高,面积也不小,糊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就将他自己点燃了。
“啊啊啊!”春三郎痛苦地叫了起来。他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在场中连续地跳跃,好像在跳大神一般。很快他又趴在地上,左右翻滚着来灭火,但是也无济于事。看样子他的这面火盾威力非常强悍,所以说,他这才叫真正的作茧自缚。
春三郎能使出这么厉害的火盾之术,把其他的家臣都骇了一跳,他们对春三郎都高看了一眼,觉得他果然是有异能之人,怪不得能取得主公的信任。
但是他们的惊讶还没收回来,就看到春三郎的惨样。而能在瞬间就将其击败的高先达,更是把这些人惊得不行。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厉害?
织田家的家臣们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春三郎释放出了一团火然后被高先达反制了,还是根本上就是高先达的枪中射出了一团火将春三郎点燃了。要说是春三郎自己放的火,那他现在的样子也太丢人了些吧!
这些家臣们本来都已经持刀在手,想要冲出来攻击高先达以保护织田信长,但是一时之间,全都不敢动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全都止步不前了。谁也不想做下一个被点燃的人。
还是枫太的反应比较快,她早就已经将匕首抽在了手里,见春三郎没有得手,便立刻向高先达飞扑了过来。
她脱了机甲之后,行动非常的敏捷,看样子竟然是个以敏捷为主的人物。她这样的人,竟然能操纵力量那么强悍的一座机甲,也算是难为她了。
但是她的速度快,有人比她的速度更快。
枫太还没冲到高先达的身前,从门外的角落里就射出了一支箭。
那支箭的角度非常刁钻,好像已经预估到了枫太的行进方向一样。只要枫太继续前进,无论快慢,都一定会被那支箭击中。
枫太现在是没有机甲的状态,她现在可不敢用肉身硬抗弓箭,所以她只能放弃,在空中一个变向,缩了回去。
她的这一手前进突然后退的本事倒也非常厉害,只不过这样一来她也就没法进攻高先达了。
而躲在角落里的西谷这个时候也将火枪举了起来,瞄准了高先达。
枪手抓的就是一瞬间的时机,高先达已经开过枪了,那么短时间之内就没办法威胁到织田信长了,而西谷只要趁此机会将高先达击毙,那么问题也就解决了。
他虽然是火枪队的队长,但是火枪队其实也算是织田信长的护卫队之一。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但是他的脖子旁边突然多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地压在了他的颈动脉旁边。而且那把刀的感觉竟然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砍了人之后沾上的血。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开枪的。”他身后的人说道。
第98章:大局已定()
于是对高先达威胁最大的西谷也被控制住了。
高先达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织田信长的身边。
织田信长也是武士出身,心道:“我这里有这么多人,各个带着刀,难道还能让你给压制住了?”
所以趁着刚才春三郎挡在他身前的功夫,他也将佩刀抽了出来。
“大胆!”织田信长见高先达走了过来,也是一刀劈出。
只可惜,织田信长的剑法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他的基础属性也只是在一般人的水平。在高先达看来,已经跟慢动作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高先达轻轻地向旁边迈了一步,就将织田信长劈出的一刀躲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织田信长的手腕子。
他顺着织田信长的力量轻轻一带,然后脚下给了个绊子,织田信长整个人就失去了中心,啪嚓一下扑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武士刀也到了高先达的手中。
高先达将武士刀轻轻一转,在空中划了个圈,剑尖向下,噗地一声插在了织田信长脑袋旁边的榻榻米上。剑刃紧贴着织田信长的脸蛋子,可能只有1毫米的距离,但是却没有割伤织田信长。而他如果再向织田信长的方向偏一厘米,恐怕就将织田信长扎死了。
“这把刀不错啊!”高先达称赞道,“看起来好面熟的样子。”
织田信长被高先达的这一下吓得够呛,以至于完全不敢动弹,谁知道他若是一动弹,高先达会不会顺手将刀横划一下,将他的脑袋切下来?
但是织田信长毕竟是一带雄主,他竟然还保持着基本的镇定,道:“你喜欢的话,你尽管拿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高先达微微一笑,将那把武士刀轻轻都提了起来,然后从织田信长的腰间将剑鞘也拿走了。
虽然这把刀刚才到了高先达的手里,但是高先达毕竟还没有对织田信长发动技能强抢。织田信长若是不同意的话,这把刀并不属于高先达。高先达即使能拿着,但是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来。
“宗三左文字……果然是它。”高先达喃喃自语道。这把刀他看着当然面熟,这把刀是今川义元的佩刀,平日里对它爱惜有加,虽然只是作为装饰品,但是平日里也是经常佩戴。高先达作为今川义元的长子,自然经常能看到。
既然这把宗三左文字到了织田信长的手里,那么也确实能说明,今川义元并没有逃走,确实是被织田信长抓住了。至于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
看品相,宗三左文字竟然还在一期一振之上,不但刀身更长,刀刃也更锋利,正把刀上都闪着青白色的光芒。
“果然是把好刀。”既然织田信长同意了,那高先达也没客气,果断地将宗三左文字收了起来。
织田信长毕竟是织田家的家主,即使是要杀了他,也不能太过侮辱他。他便将织田信长拽了起来,道:“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相信我,我的刀一定比你跑得快,何况我手里还有火枪。”
织田信长对高先达的武功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他确信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刀,高先达都能轻易地杀死自己。恐怕高先达就是不用武器,徒手都能将自己撕了。所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织田信长竟然点头同意了。
织田信长随后向大家比了比手势,周围的家臣们便还刀入鞘,坐了下来。
枫太此时心有不甘,但是她却明白,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的契机锁定了,如果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被射穿。她现在没有外穿机甲,并不能防箭,所以跑得多快都没有用。
大势已定,就连织田信长都怂了,她若是再强出头的话,变相当于是自讨苦吃。
她试着向房间外挪动了一下,立刻就感受到了对方气机的变化,不过发现她是在向外移动之后,对方并没有射她。
所以枫太慢慢地挪出了屋子,端了盆水回来,泼在了春三郎的身上。
春三郎方才浑身是火,在地上翻滚了半天也没有灭掉,这时候一盆凉水浇了过来,可算是解脱了。
只可惜他的衣服已经快烧没了,头发也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他的脸也已经被烧得焦黑一片,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他这个样子,即使治好了,也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而且烧伤是非常疼痛的,火虽然已经灭了,他还在满地的打滚。但是他却忘了,在他的纵火之下,今川家的士兵为了救火,被烧死了好多人。
春三郎这还只是衣服着火,能保住性命。但是士兵们可是帐篷着火,从外到内的燃烧,有很多人甚至没有跑出来。
当然,他这也不能说是报应,只能说是体会了一下自己招式的威力。毕竟高先达也曾经在小树林里放火,烧死过织田家一千名士兵。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重点在于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信长大人,我与他们不同,我对胜负、利益之争看得很淡。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高先达现在已经一只脚跨进了胜利的大门了,态度其实可以更倨傲一些,但是他在倨傲中依然表示出了一丝诚恳,“我的父亲,现在是死是活?”
“他……大概,还活着吧。”织田信长道,“他受了伤,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我已经派人对他进行护理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我并不敢确定。”
“他没有死,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高先达道,“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作为一个孝子,我是一定要替父报仇的。但是他既然没有死,那么今川家的家督就还是他,你的生死由他来决定。胜负乃兵家常事,如果肯归顺今川家,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替你求情的。”
织田信长看了看高先达,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又用目光扫了一下场下的众臣们,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那就依氏真大人您吧,我愿意归顺。”
“那好,请您下命令打开城门吧!”
第99章:今川义元还活着!()
织田信长见大势已去,只能命人前去打开城门。
高先达手下的两百骑兵,松平元康手下的剩余步兵都已经列队集合,驻扎在城下了。他们见主帅高先达被抓进城去,全都急得不行。也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已经做好了强行攻城的准备。
酒井忠次和骑兵队长此时正在对各自的战士们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这时候突然见城门打开,所有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手拿刀枪就准备冲杀进去。
鸣海城的守军见状,连忙摆手,大喊道:“我们投降了,已经投降了!”
但是织田家的人最擅长骗人,已经几次设计埋伏今川家,已经不被信任了。此时高先达并不在场,他们也分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投降。没有了高先达的带领,谁也不敢轻易做这个决定。
酒井忠次倒还差一些,他是一名智将,考虑问题会多一些。但是骑兵队长可是亲眼见到了高先达受伤并被人带走的。在主帅被擒的情况下,他可不相信织田家会投降。
尤其高先达是在他面前被掳走的,他的心里老早就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