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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手机,我最爱电流了,何况我现在,正饿着。我很不争气地哼了一声,宣告我嗅到了电流的味道,急需来上几安培。
于庸泽注意到了我了,这很好。这预示着他领我回家尝上几口正常电流,又近了一步。可与此同时,佟雯也看到我了。
我心中大喊不妙,警铃大作,这妞儿估计又会旧话重提。
“师兄,你还没换手机啊?”佟雯探手过来,将我从于庸泽手中接了过去,前后翻转着看了起来。
佟雯这姑娘长得巴掌脸、锥子下巴、杏眼叶眉,做事有条理,机灵,又是于庸泽嫡亲嫡亲的标准小师妹,我可以说是眼见着她走进学校大门,又毕业离开学校的,可她就是有那么两点不招我待见。
其中之一就是每见我一次,必建议于庸泽换手机,此点上,比张伦同学有过之无不及。
“边角这里,磨了呢。”佟雯上下端详完我,将我被磨掉外层的地方,献宝一样指给于庸泽看。
擦,有点磨损有什么稀奇?你倒是试试看十年只穿一件外衣还保持外衣上一个刮伤都没有。因为衣服这种附件出了问题而换掉主体,这算哪门子道理。
可佟雯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攻击完我的外衣后,转而攻击我的内核
她纤细手指点点,解开键盘锁进入主控页面,又是一声惊叹:“师兄,你手机里怎么连QQ、飞信、浏览器、围脖客户端这些基础配置都没有?”
她嫌弃地看着我,“我也知道这手机你一直用,有感情了,只是它太老太旧了,连基础配置都无法安装,怎么能满足信息时代的通信要求?”
我随着她眼尾一瞥的目光,斜斜看到了暗紫色桌布上小花瓶后佟雯的手机—线条流畅的白色爱疯四,如镜面般的屏幕映着方桌上方的灯光,熠熠生辉。那闪烁的光芒,似乎也如它的主人般,对我折射出一分不屑。
切,想我当年横扫全球、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老爹的老爹的老爹连一个零部件都没有踪影,直到二零零七年的第而个星期二,你们家族的第一代才得以在Macworld大会上一窥世界。
切,得意什么,脸那么大。
(句子:其实你们的世界,不就是以脸大为美的世界?
吐槽中的手机:滚!)
佟雯锲而不舍又数落了我一番,抬起头看向于庸泽,眼中灵光一闪:“师兄,我送你一个手机吧,绝对会提高你的效率。”
我不由自主地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源于颤抖。
谁说手机不可以害怕。
我害怕无线电干扰器扰乱我的思路,
我害怕离开充电器没有电可以吃,
我害怕湿漉漉潮乎乎的大雨天,
我害怕,
因为活得太久长得太老而离开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1。 纵观手机的发展史,是一部追求“大脸”的历史,显示屏越来越大啊,越大越美。不过有趣的是,手机大小在变来变去的过程中,重量几乎没有变化。BTW:最早期的砖头大哥大不算在内哈O(∩_∩)O颤动中的吐槽手机得意地笑:于是,我即拥有人类自己想要的小脸儿,又是标准体重喽?句子:按比例来说,你的脸快占一半了。超龄手机:。。。。。。2。 有一些校园小故事,N大卧虎藏龙哟~~
☆、思
佟雯大抵被我突然的颤动吓了一跳,于庸泽伸手将我接了过来两秒,她才放下举着的手臂,自言自语:“快没电了还震动提示。”
“是该充电了,都六天了。”于庸泽看我一眼,将我放入他休闲裤大腿外侧的大口袋中,系好拉链。
“小师妹。”
“嗯?”
“不必给我买手机,有时间多回母校看看我们这些师兄就行了。一会儿吃完饭有没有别的安排?要不要回实验室看看,张伦上周还提到你了。”
佟雯的声音立时回道:“不了,不了,下午我就回去了,公司还有点事儿,就算时间充裕,想到去实验室必遇王导的定律,也绝不能冒这个险,我伤不起啊,师兄,有木有?”
恩,有个BT导师的童鞋,你们伤不起啊,伤不起。
我森森地同情了佟雯一下。
第五实验组第一定律:无论你在什么时间去实验楼,都会遇到王导。
如果在实验室没遇到,就会在办公室遇到;
如果在办公室没遇到,就会在自习室遇到;
如果在自习室没遇到,就会在会议室遇到;
如果在会议室没遇到,你千万别松口气,你一定会在卫生间遇到他。
佟雯童鞋毕业了,可是王导的威力永远在她心里。
我突然觉得,当个手机,也许也挺幸福的。
在不大的空间中,一布之隔外传来他的体温,我忘记了不久前的心慌,忘记了佟雯的那句话,再听不清他们两人的谈话。天旋地转间,昏昏欲睡。
我彻底没电了~~~
…………
再次醒来时,我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每一个电路、芯片与板块都满布能量,就连脑子,都好像不太一样了。
很快我就发现,的确是不太一样了。
我的躯体内部几乎进行了全面清洁,此外四大板块的射频部分、供电部分变化不大,但是逻辑部分与界面部分则做了调整,特别是逻辑部分存在显著升级,更high的是,我的脑容量,又扩容了。
作为一个物理系的学生,这十年间于庸泽在不断小医治的基础上,也间或对我的内核进行充实。
此次,经过一番自我检索,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五百首歌曲,五十篇英语讲稿,一百篇科技文献和一套“明朝那些事儿”与“探索频道动物世界”
有声版。
我仍心有不甘,极力想在自己工具包中搜寻到佟雯所谈到的所谓“QQ、飞信、浏览器、围脖客户端这些基础配置”。我努力地将自己从头查到脚,仍未见那些软件的踪影。
算了,消化掉内存中的新玩意和那一百篇科技文献,也得十天半个月,以后再作打算。
如此想着,我回过神来打量四周,才发现天色已黑,原来这一觉我睡了很久,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窗外夜风习习,路灯昏黄,小小飞虫在路灯的光晕中竭然而舞。
室内寂静无声,台灯映室,房屋墙壁上投射着于庸泽大大的剪影,一动不动。
于庸泽正凝神盯着草纸上一串公事,两行英文。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准确地说,身未动、心已远。他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论证、推翻、辩驳、推到、重建、分解,一个公式、一个符号、一个推论,或者,一个idea。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
一个小时后,他在白纸上补充上一个新的公式,写下两个关键词,然后在小黑上快速地敲起来,间或地,他会从endnote中调入一篇又一篇文献,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平躺在桌子一角,老实说,这个看小黑的角度一点也不好,可我仍坚持每晚伴他读书。
如果除了科技文献、科技讲座、军事观察和动物世界这些东东外,他再看些别的更有创造性与想象力的书籍和传记,我会更开心。比如说玄幻奇幻与修真小说。
我很需要些这方面的知识,可惜他不太了解我的心情。
可人类连同类的心情都不那么了解,又怎么可能了解手机的心情?
天空变成黑蓝色的时候,于庸泽在笔电上按下保存键,起身关机。高高抬起双臂,他伸展四肢,活动间,发出一声舒缓的长长哼声。
扭脖子、伸腿、弯腰,他的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很快,寂静室内响起轻微的咔——声。
早就说别总是那么森森地坐在桌子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小黑,看吧,盯着小黑的时间比看我的时间长,吃不消了吧。
不听手机言,吃亏在眼前。
于庸泽减缓了动作幅度,敲打着自己的肩膀,去卫生间沐浴,简单冲洗后,仰躺在床上。
这一时刻我总是很喜欢,每日睡前他都做一件事,将我放入掌中,指端点按——定手机闹表。
如此,每一天,每一天,他闭上眼睛前最后看见的是我,睁开眼睛后第一个看见的,还是我。
…………
不多时,于庸泽就入了梦,呼吸匀畅,表情柔和。偶尔地,会皱下眉,或唇角微扬。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梦,梦中是公式满天,还是有小师妹陪伴,又或者,梦中他是否将手机带在身边?
我终究猜不出。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凌晨三点时,对面宿舍楼的最后一盏灯也熄了。今天没有人熬通宵,真无奈啊,无论人的精神力如何强大,血肉之躯仍有疲劳的极限。
我不一样,无论精神或机体,都很彪悍。
除非彻底没电,我是从不睡觉的,漫无边际的夜色中,我会看他睡梦中的脸与神情,使劲听他偶尔模糊呢喃的梦话;我会从留着缝隙的半边窗台,看窗外满天星斗,看对楼灯亮灯灭;我还会,在无聊时锲而不舍地继续自言自语,自我歌唱。
这真的不是强迫症。
话说,那是五年前的一天,彼时,我已是一个颇有资历的手机,于庸泽则是刚迈入研究生行列的新鲜人。
不过这小子运气不错,划分寝室排到他时,硕士生寝室的4人间满了,旁边博士生的寝室楼正好有个单间退了,于是,他混入了博士楼。
博士楼的单间,有独立卫生间、有热水器、有大床、有电视柜,更让男生欢欣鼓舞的,没人检查寝室卫生。
恩,这点于庸泽不需要,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我听到了我机生中第一句话。
“真有趣。”
刹那,我自混沌间醒来,有了感知,有了感触,有了感觉。
浑身是冰凉的,那冷冷之意来自握着我的手,我艰难地睁开“眼”看过去,握着我的人正逆着光,全然看不分明。
周身凉意减退,他将我放在一旁木桌上,向外走去,步履轻盈。边走边笑着抛来一句,“不知道哪一个先得道呢。”
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背影,记住他的声音,无奈之前被他冰了个透心亮,心冰凉,实在思维迟缓,加之刚刚有了感知的“眼”与“耳”能力过于低弱,到底是没记住他声音的特质,也没看清他面容,只觉得他声音戏谑而华丽地滑过,背影模模糊糊地高大挺拔。
他就那样,如上神盘古般在我混沌黑暗的世界中开了天辟了地,却只扔下一句意味不明,没头没脑的话,就朦朦胧胧地又飘了开去,将我留在自己的混沌中。
这显然是个不怎么负责人的人!
可他的那句话,却如镶入了电路板一般,让我牢记不忘。
“不知道哪一个先得道呢”……
自那一天起,我开始打量这个世界,这个我也实实在在生活在其中的世界。
这世界杂乱不堪,又鲜活生动。
这五年间我在不断学习,我渴望并热烈地期待着,了解这世界。
鉴于始终跟随在书呆子于庸泽身边,学得最多的是他的专业知识,看得最多的是他的专业书籍,记得最牢的是他的专业词汇。
我差点溺毙在理论物理学的海洋里,还好食堂的电视不放专业讲座而是转播当季球赛、实验室里除了有用电脑看文献写论文的同学,还有用电脑打游戏看美剧看小说的好小伙、公车上地铁中还有看报纸杂志谈论八卦新闻的好姑娘。
哦,真不错。
综合了这几年的学习成果,从《封神榜》、《西游记》、《聊斋》等伟大的历史作品,《新白娘子传奇》、《大话西游》、《画皮》等优秀影视作品,《XX修真记》,《我与修真有个约会》,《下一站,大神》等畅销小说作品及游戏中,我惊喜的发现,我大有仙途,哦,也可能是妖途。
管他的,仙途和妖途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绝不该是单一的个体!
妲己身旁有一山洞的小狐狸,
白娘娘身边有小青一路相随,
紫霞身边有闹别扭的青霞姐,
就连孙猴子,在参加四人小分队前也有大牛做兄弟的。
于是,我锲而不舍地说着话,期待着有一天,有个什么妖怪神仙跳过来对我说,“哟,原来你也在这里。”
哪怕不是什么妖怪神仙,哪怕那事物也如我般不能自由来去,哪怕那事物不是同道中机,哪怕不能与我勾肩搭背。
我热烈期盼着,有所回应。
一个人自言自语久了,也会寂寞的。
五年过去了,还是没人没花没草没石头理我。
做为一个出身名门曾经风靡世界的手机,我没有气馁,虽然在外面有时候懒洋洋的,回到于庸泽的这间如我家的寝室,我仍会在闲暇时悠悠呼唤。
不知道哪一个先得道呢……
那人曾说过的那句话,是我混沌世界中一条通向坚稳大地的线索。
不论外间世界如何,就在这房间之中,就在我身旁,一定有什么,和我一样。
我等待着,一声“嗨”,也期待着,与说过那句话的人,再见一面。
可我忘记了一点,那朦朦胧胧的一瞬间,我压根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比
接下来几天仍如往昔,我时常自言自语,无人应对;他经常昏天黑地,埋首研究。
只是细想起来,好像也是有些不同的—他比往日更加埋首研究。
可能是博士阶段的最后一年了吧,我分析着。但是不太久之后,我发现我错了。
四天后,佟雯又发来了短信:
【师兄,周五见。我周六还会去N大听课,约待上两周,能否蹭上寝室?】
于庸泽回了两个字母:【OK】
他回的短信内容虽然惜字如金地简单,却在回了短信后立刻停了手边的工作,点了文档的crtl+s,就去找前楼的周雪。
周雪在应用物理方向,因为家在本市,她在学校的单间寝室就彻底成了女皇的行宫,还是最不受待见的行宫,一年中最多亲临个把日子,还是暴风暴雨暴雪的极端天气。
一番不平等的交涉后,被严重剥削的于庸泽拿到了周雪寝室的钥匙。周雪的寝室在五楼,阳面,与他同一栋宿舍楼。这栋楼几乎都是博士二三年级别的大龄学生,女博士住在五、六楼,男生则住在一到四楼。
大概因为读博士的学生年龄各异,都已成年实在无须废话,又或者是世人觉得女博士比圣斗士烈士还神勇得难以侵犯,总之,此楼的宿管阿姨虽神出鬼没难以得见,而此楼的秩序却也一直良好无比。
于庸泽那天从实验楼走得特别早,早到那些师弟们都觉得这太不寻常,纷纷用诡异的目光目送他离开。
我从帆布包侧袋口看过去,于庸泽都走出五十米了,以张伦为典型代表的八卦师弟小分队还挤在大开的窗口东张西望,企图用他们黑色的眼睛在黑暗的灌木丛中发现什么端倪。
也不怕蚊子从窗口飞进去给你们放血,笨~~~
…………
于庸泽先超市买新盆、新拖鞋、新枕巾、床套、零食等各色物品,回到他的寝室,放下硕大的购物袋,拆掉包装,拿上洗衣粉、床套、床罩、枕巾再奔洗衣房。洗衣机开始工作,他低头看看我,在不备忘录中设下时间,转身朝外走去。
他一路出了南校门,再走二千米拐入夜市,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他边走边看,最后在一位推车卖花大爷的满车芬芳中选了一盆栀子花。
那栀子花枝叶青翠欲滴,花又开得刚好,一半香气盈盈,白花盛放,一半花骨朵裹着薄薄绿衣,含苞待放。
他斜跨着背包,双手捧着花盆往回走,我自他身侧抬眼看去,正见他微扬的唇角。
回到寝室楼时,我准时响起了提示音。我一直很守时,时刻与首都时间看齐。
于庸泽于是先去顶层晾晒希望的布品,再左手拎包,右手捧花去了五楼。哦,当然还有我,我在胸前口袋里,探着头。
他打开506寝室的门,不常住人的封闭房间中,一股灰尘的气息立时扑面而来。于庸泽跨步进去拉开窗帘,将栀子花放在窗台上上,再安好纱窗,打开窗。随后他返身回自己寝室取来抹布,折回五楼,认认真真打扫起房间。
学理工的男生做起家务活来,其实还真不错。
第二天一早,于庸泽先去管理中心给506寝室交了电费,再将寝室内周雪常年不用的杯子拿到顶楼做日光浴。
下午五点点,506寝室窗明几净,利落整洁,满室是香而不腻的栀子花香,如果躺倒在床上,还可以嗅到被褥间阳光的味道,桌上的暖瓶中有打好的热水,就连卫生间里都上好了厕纸,热水器已加热到六十度。
于庸泽站在门口环顾一眼房间,扶正门后的拖布,退了出去,锁好房门。
我知道,当半个小时后,他看见到她时,如果她问了什么,他会说:周雪喜欢栀子花,拜托他浇水,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借到寝室;
他会说:周雪正好前两天回来住过,所以新晒了被子;
他会说:周雪最爱干净,盆和拖鞋放心用,她有两套;
他还会说:你是小师妹,客气什么。
这个白痴,永远都是那样。
一个小时后,我的构想照进了现实里,再次全中。
如果手机的话有人听,我是不是早就比章鱼帝还受欢迎?
…………
夕阳西下,饭后的人在散步,断肠的预言帝手机,在挎包侧兜。
N大林荫路,于庸泽和佟雯并肩走着,不时地,我就能听到佟雯的笑声。
其实这中间我也是用振动音歌唱了好几回地,可是没人理我。断肠啊,神伤。
“佟雯!”
猛然间,我听到了张伦夸张的声音。
“真的是你啊,小师妹越来越漂亮了,什么时候回来学校的?于师兄都没告诉我们。”不远处林荫路旁长椅上的张伦立时起身,三两步走到于庸泽与佟雯身前,一脸坏笑。
“嗨,张师兄,好久不久,今天刚到学校,改天请你们小聚。”佟雯大方地打着招呼,“对了,师兄你最近又发表了几篇SCI啊?”
“唉,伤心事,不提不提。”张伦挥挥手,又凑到于庸泽身边笑嘻嘻道:“提到发文章能不伤心的,整个实验楼,就只有于师兄了,从来没被拒过。对了,师兄,难得我奋发图强,刚才打电话找你想讨论下Richard组的实验,你怎么没接我电话”
“调成震动了,没听到。”于庸泽从侧兜中将我取出来,看了一眼。
“还没换啊?该不是年头太久了,连信号都没接收到吧?”张伦自于庸泽左侧探头过来,仔细打量。
“可不,师兄你真的该换手机了,接不到张师兄电话事小,接不到王导电话,他就该疯了。”佟雯自于庸泽左侧探头过来,补充道。
擦,你俩人唱二重奏呢。
我勤勤恳恳,忠于职守地唱了震动歌有没有?
没人理我有没有?
本分的手机伤不起啊。
“这手机确实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