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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蒙古坐大,对大辽是大大的益处。
今萧枢密使言蒙古为祸夏国,却为何不见,蒙古为祸大辽?”。说这话时,郭槐直盯着萧仆那也的眼睛。
“哼!我大辽兵强马壮,蒙古不敢与之相争。”,萧仆那也不是被吓大的。就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郭槐立即连连摇头,反驳道:“非也!非也!夏国举国皆兵,立国一百五十余载。比之大辽,也难分输赢。昔年兴宗重熙年间,因山南党项诸部叛辽投夏,大辽与夏国兴起刀戈。
虽终以夏国国主献部投降而罢战,但夏国兵力,不可小视。
今蒙古屡次大败夏军,侵入夏国,攻城夺地、掠民为奴。气焰之盛,可忌于败之女真之大辽乎?”。
这话虽不好听,但也在理。因为蒙古既然连西夏都不怕,又何惧被女真人赶出故土的大辽。
一些朝官听着,也都深以为然。
“荒谬!郭理正身为大辽人臣,何以长蒙古之威,灭大辽之志?”,胡达拜尔地看萧仆那也面色发白,气得不轻。立即呵斥一声,帮衬道。
“哼!大辽故国之事,一介回人,何以置喙?!”,石抹特烈见胡达拜尔地站出来帮衬,也立即帮着说话道。
胡达拜尔地闻言,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也是他的身份,确实比较尴尬。其父乃河中的粟特人,其母乃奚族人。所以按照血缘关系来讲,他应该既属粟特人,又属奚族人。
又因信仰随父的缘故,使得在旁人眼中,顺理成章的将其归并到回回派系之列。
若不是他的母族是奚族,这夷离毕之职,也落不到他头上。
当前被石抹特烈就身份一事嘲弄,他也说不出反驳之语。
眼见朝堂之上,就要变成相互攻讦之地。耶律子正又是一副和事佬似的,站出来调和道:“咳咳···陛下在此,诸位还是莫要失了仪态。”。
石抹特烈也见好就收,不再言语。
这时候,坐于上首的耶律直鲁古,也清楚自己该说话了。便出声道:“蒙古之事,牵扯颇多。诸位爱卿所言,也尽是忠国之语。只是胡爱卿言辞太过其实,有些失礼了。”。
这话算是否决了胡达拜尔地的祸国之论,承认了李世昌的决策正确性。
“是!为臣定当谨记!”,胡达拜尔地姿态恭敬的应了声是,就退回朝臣之列。不过见其耳鼻观心的姿态,就知道心下并不服气。
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今天朝议到了这里,就应告一段落的。但是没成想,又一朝臣出列道:“启禀陛下!为臣近日惊闻一桩怪事儿。因与李中书有关,为臣不敢妄言。”。
“哦?!”,耶律直鲁古疑声道。众位朝臣的目光,也一下子集中在李世昌身上。一些政治嗅觉敏锐的朝臣,已经隐隐觉察到。今日的朝议,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明哲保身者有之、见机行事者有之、站队到底者,也有不少。
使得整个朝堂,也瞬时暗潮涌动。
李世昌心下冷笑!这人他知道,乃是同知南院枢密使事刘进知。为官数年,向来与自己关系亲近。用心腹来形容,也不为过。今日站出来,当着满朝文武,意有所指的禀告与自己有关的怪事儿。
就是不令人遐想,都不可能。
“好好好!老夫就睁眼看看。还有多少吃力爬外的东西,是耶律老匹夫的马前卒!”,李世昌暗自说着,面上显出几分凝重。
落在旁人眼里,就更觉刘进知要说的事儿,对李世昌不利了。
也是刘进知跟随李世昌数年,知道的隐秘之事不少。说出来的话,也就颇为令人信服。
便见当下,刘进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在神色愧疚的看了李世昌几眼后,就一脸正色道:“为臣听闻。李中书派遣家臣前往蒙古,设立商站。名为通商,实为倒卖军中要器···”。
哗···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
满堂文武,皆是一脸惊色。耶律子正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当即站出来呵斥道:“刘使事,此事干系甚大,切莫信口雌黄!”。
其它朝臣,也都纷纷出言。不过大多数,都明显不信。坐在上首的耶律直鲁古,也面显惊色。这让李世昌也摸不准,耶律直鲁古,到底是否提前知晓此事。
就满面愤然,很是不善的看着刘进知道:“刘使事。老夫与你同朝为官二十余载!脾性如何,你最是清楚。今日如何污蔑老夫至此?”。
因是太过生的缘故。声音都在颤抖。
石抹特烈也很没好气道:“刘进知!当庭污蔑朝廷命官,罪无可恕。你刘家上下,可有这跪迎滔天之祸的准备?”。
“老夫身为大辽人臣,自当为大辽分忧。李中书虽与老夫私交颇深,但大义当前,老夫也偏袒不得。”,这一番说得,那是一个大义凛然。
“好好好!”,李世昌连道三个好字,恨不得撕了刘进知这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尽管他已做好了,被人背叛的准备。可是真的发生时,心里的怒气,还是如火山爆发一般,强忍不得。
(第三章可能有些晚,因为还在码字中···)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阿卜杜勒(为天空梦静而更)()
“空口无凭,刘使事。你既口口声声指责李中书倒卖军中要器,那证据何在?”,耶律子正似是很生气一番,让刘进知拿出证据。
若是不清楚内幕的人,一定以为,耶律子正这是偏帮李世昌。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耶律子正这是别有目的。
就连郭槐,都暗暗皱眉。认为耶律子正这话问得,实在太不智了。既然刘进知在堂上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否则的话,怎么会这么傻的当庭发难。
到底污蔑朝廷命官,罪责不小。一个不好,就是命丧黄泉的下场。
果然,刘进知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应声道:“陛下圣明!老夫也是幸遇一故人,才偶然惊闻此事。”。
“故人?”,耶律直鲁古疑声道。其它朝臣,也都面相疑惑。
刘进知神色笃定,接着道:“对!他就在帐外。若陛下召见,即刻便能当堂对质。”。
“这………”,耶律直鲁古看了看面显难色的李世昌,面上有些迟疑。
也是李世昌的地位,不是普通朝臣。若仅凭一个同知之言,就怀疑起忠心。那么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尤其是李世昌还是大辽的中书令!大半个朝廷,都得靠他操持。
一旦有恙,整个朝堂的运转,可能都大受影响。
这种情况,在前些天,李世昌抱病时,就有所体现。以致现在一想到那堆成山的折子,耶律直鲁古都有些头痛。
所以当下,他也有些难以做下决断。
这时候,郭槐适时进言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李中书乃大辽肱骨之臣,若因刘使事的三言两语,就疑其忠心。实非大辽之福啊!”。
无论倒卖军器一事,是不是确有其事。只要耶律直鲁古答应传唤那不知名的故人,那么这圣心有疑,就坐实了。传出去,对李世昌的名誉,也是一种莫名的损害。
但他话音刚落,萧仆那也就反驳道:“郭理正此言差矣!李中书位高权重,难免遭人闲言碎语。今倒卖军器一事,又事关大辽社稷。若不彻查一番,也难证李中书清白!”。
尽管听起来,似乎是为李世昌考虑。但事实上,是以李世昌有罪为前提的。不然的话,何以要彻查一番。
石抹特烈也知道他的心思,就很是不满道:“萧枢密使,李中书一心为国,何尝做出此等误国之事?且细细思来,今日之事,似谋划日久,另有内情···”。话虽没说完,但个中意思,众人都听着明白。
在场的朝官,也都面色再变。看向刘进知、胡达拜尔地等人的眼神,也都带着某种异样。
见此,胡达拜尔地面色有些不好,冲着石抹特烈道:“理不辨不清!李中书既一心为国,又何惧圣上见一故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石抹特烈当仁不让道。
“咳咳咳····”,耶律子正又站出来圆场。先是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又假装很公正的进言道。既然那所谓的故人都来了,不若就先请进来看看。
若是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也好还李世昌一个清白。
对此,石抹特烈还要言说。但李世昌却摇了摇头,向耶律直鲁古进言。不若请那故人进来,假若有什么误会,也好当庭解开。
既然如此,耶律直鲁古也就命人宣那不知名的故人入内
于是数息后,一道身着回回服饰,衣着颇为华丽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
“是他?”,有朝臣认识,惊声道。
“怎么是他?”,郭槐心下,也升起一阵疑虑。
石抹特烈更是有些不敢置信,喃喃自语道:“怎么他也牵扯进来了?”。
刘进知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下瞬时有些得意。萧仆那也等人,则都耳鼻观心,刻意做出一副淡然之色。但实际上,心下早就喜不自胜了。
“草民阿卜杜勒,参见陛下。”,话一出口,身份已明。李世昌立时瞳孔微缩,面色阴沉得可怕。因为这阿卜杜勒,乃是大辽首屈一指的富商大贾。
那生意不仅遍布大辽,就是花拉子模、波斯、印度、蒙古等地,都有不少铺子。虽然之前,一直以马合木特拜为依仗。但是在马合木特拜贬出大辽朝堂后,生意并未受明显影响。
一来是因为阿卜杜勒极会做人!各个大辽显贵,都与其私交甚好。像府中的小妾,就有不少是他送的。还有一些商铺、田地、金银细软等物,都送了不少。
这样识事务,基本没那个显贵会拒绝。
二来是阿卜杜勒涉及的生意,事关大辽民生。一旦出了什么乱子,大辽的民事,都可能大受影响。所以即使大辽官府有意与其为难,也要掂量一二。
正是这个原因,阿卜杜勒虽是一介行商。但在大辽的上层社会,却名声不小。以致一进来,在场的朝官都颇为惊讶。
“你就是阿卜杜勒?”,耶律直鲁古不是深居宫廷,超然物外的皇帝。所以对于阿卜杜勒的大名,也知晓一二。尤其是宫廷的吃穿用度,有不少都是采自阿卜杜勒名下的商铺。
甚至是很多贡品,也都由其负责。
但是一直以来,因耶律直鲁古对营商一事并不在意。所以也没心思,见一见这大名鼎鼎的回商。
阿卜杜勒立即抬起头来,抬头应是。
眼见如此,一直是众人焦点的刘进知,也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出声道:“陛下!阿卜杜勒虽是一介布衣商人。但身为大辽之民,也时时心忧国事。
自大辽与蒙古钦定通商事宜,阿卜杜勒就经常往返于蒙古与大辽两地。对蒙古诸部内务,也颇有了解。
这李中书倒卖军器一事,就是他无意间察觉。”。
说到这里,众人的视线又全都齐聚在阿卜杜勒身上。
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在这么多地位甚高的朝官注视下,面色平静。甚至面对李世昌审视的眼光时,也无一丝一毫的畏惧。
(第三章!熬夜!感谢天空梦静的打赏,特意为你而更!)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氏商行()
“嘎嘎……嘎嘎……”,几只大雁从碧空如洗的天空飞过,只留下几声轻鸣。
李承绩站在前萨德尔宫,现呼罗珊总督府的高处。听见声响,不自觉的抬起头来。那是西北方向,也是大雁要去的地方。
心下,顿时莫名的有些沉重。
再看手中薄薄的一封信笺,他嘴角露出几分苦笑。
不得不说,蒙古那边发生的骤变,确实让他犹如当头棒喝。
因为在他印象里,蒙古那边有李大力与牙剌瓦赤在,就不会有意外。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有大把的钱财做诱饵,拉近与蒙古贵族的关系。也并不意味着,万事无忧了。
就像这次,对他发难的,是一直都忽略的大辽。
确却的说,是大辽内部,对他爹不满的朝官。
不仅在边贸之地,让边军伪装成马匪,数次杀害李氏商行名下的客商。还大肆劫掠商货,使得近一个月以来,蒙古那边的李氏商行,都无法开张。
除此以外,商行内部,还混进了不少探子。不说窃取了商行的机密要事,还偷走了账簿。有关与蒙古交易军中要器之事,也被泄漏了出去。
这件事,其实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他爹李世昌虽知晓,但也并没多说什么。因为交易的军中之物,都是大辽军中替换下来的旧物。
与其放在府库中,白白烂成废铁。不若卖与蒙古,赚些钱财。
也是为了拉近与蒙古人的关系,让李氏商行,早日打入蒙古上层社会。并将势力触角,安插到蒙古的决策层。
所以就用兵器一事,来换取蒙古的信任。
又因扩巴斯与他是拜把子的兄弟,其父塔阳谷,又在军中威望颇高,甚得耶律直鲁古的信任。所以这替换下来的旧物,也能轻易的弄来。
便利用这层关系,拿到了不少军中之物。随即既与蒙古人拉近了关系,又能给大辽官军换回钱财。两全其美之下,皆大欢喜。
在这之前,这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像前任也迷里的刺史,就假借回鹤行商之手,将大量军中之物售于蒙古。并且财迷心窍,将朝廷下发给当地的驻军的甲胄,都卖了出去。
后来被朝廷知晓,仅申饬几句,就没有多的言语。
所以李承绩也下意识的以为,此事并无大碍。
但从前几日,李大义从巴拉沙衮传回的消息来看。有人要在此事上,大作文章。
如果仅是这样,李承绩也并不会太过担心。因为他知道,他爹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的话,不会在与圣上不亲近的情况下,还把持朝政那么多年。
但是在得知蒙古那边的回商,也都聚合起来,齐齐与李氏商行为敌后。他的心下,又忍不住有些担心。
毕竟能将这些回回商人召集起来的,整个大辽,甚至整个大辽周边之地,就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大辽赫赫有名的富商………阿卜杜勒。
虽说因马合木特拜的贬官,失去失去了最大的倚靠。但是朝中的回回朝官不少,依然是他的依仗。另外满朝达官显贵,都与其关系不错。
所以阿卜杜勒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并且此人还是颇为识趣的!
在马合木特拜贬为庶民后,就行事低调。近些年,更因李承绩成为呼罗珊总督,在河中坐大,而大肆转让商铺。整个西喀喇汗国的生意,也几乎都空了出来。
投入李承绩麾下的戴维·古里安,只得紧着眼前的肥肉。而对巴拉沙衮那边的生意,维持现状
也是精力有限!
河中的生意,已经足够他忙活了。再兼顾巴拉沙衮,实在精力有限。
再加上李承绩也看出了阿卜杜勒在回回商人中的威望,不敢逼得太狠。便暂时放其一马,全力经营河中。
没成想,此人竟是一只咬人不叫的狗。
突如其来的,让他在蒙古的商行,难以为继。像那些不久之前,还与他们合作的回回商人。就突然之间,不再与他们交易。这让原本就因马匪劫掠一事,而导致商行货源紧缺的局面,更加紧张。
且在蒙古当地,回商们更是在蒙古那颜那里放下狠话。谁若和李氏商行有生意上的来往,那么所有回商,都从此不与其往来。
要知道,回商是最早往返于蒙古的行商。他们在蒙古上层的影响力,不可小视。虽然李氏商行后来居上,拉拢了不少蒙古贵族。但到底时间还短,笼络的蒙古贵族有限。
且当时回商也没有一个声望像阿卜杜勒这样的人站出来!所以面对李氏商行涉足蒙古,而各自为战。
以致后来,李氏商行扩张得十分迅速。
但现在,回商已经在阿卜杜勒的号召下,拧成一根绳。不仅在生意上齐齐排斥李氏商行,还在蒙古上层,游说李氏商行的害处。就连与李氏商行关系颇佳的耶律阿海,也开始遭人诋毁。
这种种压力,对李氏商行来说,是非常大的。
尽管李承绩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做生意。不然在交易之时,不会刻意买卖武器,用来拉近与蒙古人的关系。
但是商行这个幌子,是打探情报的最佳伪装。若是商行难以为继,那么明面上,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为此,李承绩已暗暗决定。此事过后,一定要将商行的情报收集之事,完全交给给事务司。并秘密建立在暗处,从而避免树大招风。
不过,当前他最多虑的,还是阿卜杜勒与耶律子正等人的关系。到底阿卜杜勒选择对李氏商行发难的时间点,实在太巧了。因此由不得,他疑心二者的联系。
就在这时候,拉比拉西来到楼上。看到李承绩的身影,立即出声道:“总督!大辽那边…那边……来消息了。”。
李承绩立即收回心神,转过身来。待接过拉比拉西手上的信笺,拆开一揽后。面上的疑虑,已烟消云散。
(感谢天空梦静的打赏。昨晚搞太晚,直接感冒了。现在昏昏欲睡,只有一章了。)
第一百九十章 剧情反转()
巴拉沙衮,明媚的日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时间久了,还有一股燥热。但在刘府,所有人都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寒。便一个个收拾行李,慌慌张张的离开刘府。
生怕一个晚了,想走都来不及了。
以致整个刘府大院,都是一片慌乱。
此时中厅,一个颇有贵气的****攒着手绢,不断擦拭着眼角,哭哭滴滴道:“老爷!呜呜呜···如今……可……可…可如何是好啊?”,这是刘进知的正妻,乃是奚族人,也为萧氏。只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并不显贵。所以嫁给刘进知,也算是门当户对。
平日里,因刘进知的缘故,和各府夫人,也走得勤。尤其是李府,那真是三天一登门,两日一拜访,亲如一家。
但没成想,今日会遭此大变。
只是说起来,她也无处喊冤。因为这事儿,原本就是她家老爷不厚道。非得好好的同知不做,背地里捅李中书一刀。若是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