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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绩关注的不是这个,就疑声道:“那么圣上,同意开边设市么?”。既然乃蛮人被打败了,那么大辽国境,就与蒙古人接壤。开边设市,也就顺理成章。
“我爹说圣意难测,所以到底能不能成,还难说。不过蒙古如此强势,它日说不得,会成为大辽之敌。如今朝堂上,也持两股意见,泾渭分明得很。”。扩巴斯回想着他爹的话,若有所思。
王鸣雏听着,马上追问道:“是南北二院的意思相左么?”。
扩巴斯点了点头,就说以马枢密使为首的北面朝官,以蒙古歼灭叛臣,有功于大辽,而持赞成意见。以李枢密使为首的南面朝官,则以蒙古势大,必对大辽有碍为由,明确表示反对。
李承绩顿时有些苦笑。这些日子他太忙了,连李府都很少回。就更别说,和李世昌碰面了。这政事上的消息,他也就一点儿都不知晓。
以致扩巴斯都了解的事情,他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正说着,石抹霖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看到李承绩他们,马上一脸喜气的见礼。
“八弟,我们哥几个,可是等了你好些时辰啊!”,扩巴斯好不容易摆脱了最末的位分,就经常在石抹霖和郭仕壮面前自持身份。如今,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王鸣雏作为大哥,马上不识趣的说道:“六弟,你就别危言耸听了。我们哥几个才来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哪有好些时辰。”。
“就是!六弟啊!别看八弟位份比你低,年纪可不输你。”,孙明熙帮腔道。
“嗯,我看位分应该改一下。六弟是咱们哥几个中,最小的一个,理应排在最末。”,李承绩假装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建议道。
这下,扩巴斯瞬时像护食的小豹子。态度强硬的,非表示不干。李承绩他们也就说说,根本没这个意思。
便笑闹了一会儿,不再打趣了。
而石抹霖,则颇为抱歉道:“家父让我侍客,一时脱身不得,让几位哥哥们,久等了。”。因早些年,他娘就已故去。而他爹石抹特烈,又十分痴情。所以这些年,偌大的石抹府,就只有他们父子。
此次随圣上秋狩,也就没什么家眷。
他便担起了下人的职责,帮着端茶倒水。
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就纷纷表示无碍。
只有李承绩想到了什么,马上出声道:“侍客?是蒙古使团的客人么?”。
石抹霖应了声是,解释说蒙古使团的正使,带了一些礼物,拜访他爹。
正说着,一个蒙古人打扮,却长相颇为俊朗,明显与汉人类似的男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在与石抹特烈告别一声后,就领着使团离开。
“此人就是蒙古使团的正使耶律阿海!通晓数国文字、最善游说之道。早些年替女真人出使蒙古,便抛家弃子,一心追随蒙古可汗。今日拜访家父,为的是蒙古可汗游说通商设市一事。”。
移剌崇阿刚听石抹霖解释完,就若有所思道:“耶律阿海,他是契丹人?”。
“嗯!”,石抹霖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沉重的悲叹道:“自女真夺我大辽故地,百万契丹男儿,就在女真人手下,苟活于世。但重现先祖荣光,光复旧地,却是诸多契丹男儿的毕生心愿。
可叹大辽国祚西迁,东还之日,又漫漫不可估量。
契丹男儿,生生投靠无门。
当下北境蒙古人势大,契丹男儿甘为驱使,也是无奈之举。”。这是他爹劝耶律阿海投靠大辽时的推辞之语,现在想来,也不无道理。
“哎!”移剌崇阿叹了一声,有些感同身受。因为他爹就是从东边的女真人手上,叛·逃大辽的。其中的艰辛,经常在他耳边说起。以致他听到这话,也涌出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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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伊塞克湖()
对于耶律阿海此人,李承绩是不了解的。还是通过小紫,才知道大致情况。
早些年,曾在金国为官,出使王罕部时,与孛儿只斤·铁木真一见倾心。于是进言曰:“金国不治戎备,俗日侈肆,亡可立待。”。
这灭金之策,深得孛儿只斤·铁木真的赏识。便接受耶律阿海的投靠,倚为亲信。
在统一蒙古草原的过程中,耶律阿海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论表现,可圈可点。为表忠心,还不顾金朝对家室的胁迫,而一心一意辅佐孛儿只斤·铁木真成就大业。
其弟耶律不花,也因他的劝说。而北上蒙古,投入孛儿只斤·铁木真的麾下。
1203年,也就是去年,孛儿只斤·铁木真被桑坤和王罕联军所败时,随身只有十三骑。耶律阿海,就是其一。
此番同患难、共生死的经历,更得孛儿只斤·铁木真的信任。便以贵族之女嫁之,以示宠渥。
后来灭金之战,耶律阿海攻略汉南,所过皆平。见蒙古兵丁杀戮过重,还向孛儿只斤·铁木真谏言:“好生乃圣人之大德也。兴创之始,愿止杀掠,以应天心。”。
使得百万生灵,幸免于难。他也因大功,官拜太师,行中书省。
随军西征时,又俘虏了酋长只阑秃,连克蒲华(布哈拉)、寻斯干(撒马尔罕)等城。被追封忠武公,享年七十三岁。
如此勇武,李承绩也忍不住心动。
可是和孛儿只斤·铁木真相比,自己太过名不见经传了。就是有招揽之心,耶律阿海也不可能接受。
想到这,他心下就生出一阵遗憾。
扩巴斯等人不知李承绩所想,就吆喝着,一起骑马游玩。
李承绩也不便多想,就收起思绪,随众人策马奔腾。
这么过了一个时辰,陡然天降大雨。使得整个车队,都不得不减慢行速。
好在雨势来得快,去得快。
没过多久,天空便再放光明。
连绵的雪山,也因云层散去,而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亦堵山,后世则称昆格山脉。最高处4771米,终年积雪。
大辽的皇家牧场,热海(伊塞克湖),也就在山脚。
虽然在后世,李承绩从没去过伊塞克湖。但是根据小紫提供的资料,他知道伊塞克湖的水面海拔,大概是1600米。整个水域面积,则是6300多平方公里。其中东西长178千米,南北宽60千米。湖区的库容,更是达到了1700多立方千米。
有90多条河流汇入湖中,却无一条流出。使得湖水碧青如洗,终年不冻。
大唐高僧玄奘西行时,曾途径此处。《大唐西域记》,也有相关记载。
“山行400余里至大清池(伊塞克湖),周千余里,东西长,南北狭。四面负山,众流交凑。色带青黑,味兼咸苦。洪涛浩瀚,惊波汨忽。龙鱼杂处,灵怪间起。所以往来行旅,祷以祈福。水族虽多,莫敢渔捕。”。
虽只有寥寥百余字,却将伊塞克湖的特点,大致描述了出来。这让李承绩,隐隐对伊塞克湖,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等到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从前方传出时。
原本相对平缓的地势,也变得陡峻起来。
不过官道一直都有人维护,使得车马,也不算难行。
到了此刻,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渐渐被郁郁葱葱的森林替代。
再跨过清冽的河水,一汪清澈澄碧的湖面,就那么斜剌剌的,闯入众人的视线。
“热海到了!热海到了!”,扩巴斯一边兴奋的喊着,一边向湖边喝水的麝鹿射了一箭。
只是先被马蹄声惊动,使得麝鹿有了警惕。再射时,准头也就差强人意。
但这并不影响扩巴斯的兴致!快马加鞭,纵马向湖边奔去。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挥动马鞭,欲要第一个赶到湖边。
不得不说,这种纵身天地间的感觉,实在美妙得很。缠绕在心头的忧思,也一瞬间远去。李承绩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大口呼吸,好让自己能多享受一秒难得的惬意。
可是哒哒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着嗖的一下,破空声疾驰而来。
李承绩瞬时睁开双眼,就见一道流矢,猛然从他身侧划过。
不等回过神来,那道箭矢,就速度极快的穿过王鸣雏坐骑的左耳。
嘶···得得得···吃痛之下,马儿高高跃起。并随即发狂,径直向湖面奔袭。
“吁吁吁···”,王鸣雏用力拉住缰绳,试图让坐骑停下。
但马儿已狂性大发,根本就不听使唤。直到噗通一声,连人带马,整个跌入湖面,才总算止住了狂态。
见此,距离近的扩巴斯、移剌崇阿、石抹霖,马上惊叫一声大哥,就赶紧下马跑向湖边。
李承绩和孙明熙等人落在后面,马上转身一看。就见以姆拉帝力为首的几个公子哥,正好整以暇的骑着高头大马,站在他们身后。
其中姆拉帝力手上的弓铉,还在发出轻微的颤动。
这下,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王鸣雏怒不可遏,马上冲着姆拉帝力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骂道:“卑鄙!”。
李承绩和移剌崇阿等人,也脸色阴沉的看着姆拉帝力他们,想看他们会给出什么说法。
“呵呵呵···久未骑射,大哥的箭法退步了不少啊!”,阔其喀尔像是没看见李承绩他们一样,优哉游哉的说道。
张兴路马上神色一动,接话道:“不是大哥的箭法有怠,是碍眼的人多了。”。
说话间,王鸣雏已被扩巴斯他们从湖里捞了上来。身上湿漉漉的,好不狼狈。再听着张兴路的话,扩巴斯马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骂道:“老鼠张,有些日子没见,是不是又皮实了?”。边说边摩拳擦掌,威胁之意甚浓。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张兴路根本就没理会。
姆拉帝力也只冷眼瞧了李承绩他们几许,就挥动马鞭,领着一众兄弟往别处行去。
扩巴斯不甘,欲要拦阻。但王鸣雏摇了摇头,出声喝止住了。
想到当前的情况,李承绩也只能冷脸看着姆拉帝力他们离开。
第七十章 最终目的()
“大哥,怎让他们就这么走了?!”,扩巴斯有些愤愤不平道。
王鸣雏沉着脸,甩了甩额前的湿发,出声道:“圣上的近卫军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跟他们起争斗,说不得闹到圣上跟前。到时候,可就是殿前失仪的大罪了。”。
到底姆拉帝力只是射了一箭,并没伤人。至于死去的坐骑,则根本算不得什么。若为此事而闹得不可开交,那理亏的可就是他们了。
再想到那监官刻板的老脸,王鸣雏更是心头一颤。
李承绩也想到了这一点,才生生忍下这口气。
扩巴斯闻言,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而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便见旌旗招展,一大群身着甲胄的兵丁,匆匆的赶了过来。
扩巴斯看着,立即暗道好险。
因为刚才,他们若真和姆拉帝力他们起了争斗。现在定然被近卫军,给抓到圣上跟前治罪了。
随后近卫军寻了一处宽阔的场地,作为扎营的地方。
待到圣上的营帐到来,李承绩和众人一起,向其行了个声势浩大的跪拜礼。宁静的湖岸,也瞬时被打破。不少栖息的飞禽走兽,更是四处遁走。
尽管扎营的事宜,都交由下人负责。但李承绩,也不能随便乱跑。毕竟他爹的营帐,就在圣上的下方。那规矩,也比别处严厉百倍。
这是按照官位的高低,来安排的。
所以官位越高,距离圣上的营帐就越近。再按照南北面官的不同,南北朝官,也分别驻扎在王帐的南北。
知道李世昌就在营帐内,李承绩怀着几分小心,躬身走了进去。
“爹!”,他喊了一声,面上带着浅笑。
正在处理公文的李世昌,马上抬起头来。瞧了一眼李承绩,就笑脸盈盈的打趣道:“哈哈哈···逸之。怎么今儿有空闲,来看为父了?”。
“嘻嘻嘻···孩儿前些日子不是忙么?如今秋狩,也空闲得很,便急着赶来向爹请安了。”。李承绩边说边低下眼睑,心下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他爹的眼神太锐利了,使得对视之下,他很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违心的话。
只是李世昌到底是混迹官场的老人了!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早就历练出来。以致一看李承绩的神色,就知道言不由衷。便苦笑着摇了摇头,问李承绩,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需要他帮着处理。
这让李承绩,更是老脸一红。也不藏着遮着,将自己要说的话,娓娓道来。
等李世昌听完,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肃然。就沉声道:“逸之。你近些日子,是见了什么人么?”。
因为在他看来,李承绩这番年纪,是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那么,只能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李承绩耳边说了什么别有目的的话了。
知道李世昌误会了,李承绩赶紧解释道:“孩儿并没有见什么人!只是听说蒙古使团欲通商大辽之事,才私心想着。一旦此事谈成,必定造福边民。
且蒙古牛羊颇丰,若卖于大辽,必定拉低牛羊市价。平民百姓,也能食得肉糜···”。
“呵呵···逸之啊!这朝堂上的事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还是多多读书,它日自会看得通透。”。
既然来了,李承绩就不会没有准备。便接着道,蒙古的宿敌是金国的女真人。不定期的减丁政策,可是让不少草原部民,遭到屠戮。
以致越往后,蒙古部落与金国的征战,就越发频繁。
曾经蒙古部的咸补海罕,还被金国用酷刑处死。其继任者忽图剌罕,则打着复仇的旗号。在金皇统六年,迫使金国遣使求和。并割让西平河(克鲁伦河)以北二十七团寨,册封其为国王。
但是这份和约并没持续多久,金国与蒙古,就在边境再兴兵戈。
如此世仇,正好为大辽所用。
到底大辽的宿敌,也是金国。与蒙古通商,正好壮其势,借其手,尽力给金国添堵。
说不得,它日还能王师东还,收复旧地。
当然,这后几句是明面上的套话。暗地里,李承绩是嗤之以鼻。
李世昌听着,想了好一会儿道:“若你所言不假,那通商一事,确实大有可为。但蒙古与金国之事,你又如何知晓得如此详尽?”。
“前些日子,城里多了好些北返的回商。他们在喝酒时,大肆谈论着草原上的奇闻异事。孩儿当时和他们坐的不远,就全听来了。”。
“哼!圣上未允通商,那些回商就敢私入蒙古。真是视大辽法度如无物,按例当诛!”,李世昌黑着脸,带着一丝温怒道。
李承绩知道他爹就是嘴上说说。
毕竟那些回商的后面,可是站着北枢密使马合木特拜。不然蒙古与大辽通商一事,马合木特拜也不会那么积极的促成。
且当今圣上,做事又向来万事由心,不是什么明辨事理的主儿。
真要将这事捅到圣上跟前,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像之前马合木特拜收受花拉子模贿赂,致使大辽百姓,生生受到蒙骗,损失惨重。
结果就因一副好弓和几句甜言蜜语,就法外开恩,不再追究了。那么多的涉事朝官,也只罚了一些俸禄,就官复原职。
便假装语重心长的劝道:“爹!你又不是不知晓那些回商都是谁的人。真要和他们不对付,也无甚用处。”。
李世昌叹了口气,让李承绩先行退下。自己则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的一番言语。
见此,李承绩又赶到蒙古使团的营帐,打算亲自找耶律阿海谈谈。
也是他觉得,仅凭自己三言两语,还不够妥当。便找耶律阿海说说,让其去他爹跟前,好好游说一番。
而自己的最终目的,也好通过这件事,尽早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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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未雨绸缪()
“晚辈乃河中郡王之子李承绩是也!今日冒昧相扰,还请海涵。”,边行了个抱拳礼,边自我介绍道。
“哈哈哈···无碍!无碍!”,耶律阿海做了请的动作,就让人呈上蒙古特有的佳酿……马奶酒。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半人高的李承绩,猜测着他的意图。
待落座后,半透明的马奶酒也呈了上来。
在后世,李承绩有幸尝过马奶酒。知道其性轻而温,豪饮不伤身。便不疑有它,直接将马奶酒一饮而尽。
这种姿态,顿时让耶律阿海的笑意,深了几分。
到底蒙古人最讲豪气、直爽,所以李承绩的动作,很合耶律阿海的心意。尽管耶律阿海并不是蒙古人,但常年和蒙古人生活在一起。脾性上,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正是知道这一点,李承绩才故意做出这番姿态。至于下毒,他倒是不怕的。因为耶律阿海是识时务的聪明人,自不会使出如此愚蠢的法子。
并且他身体中,还中了烈火神水之毒。虽说只要弄死雌虫,就不怕毒性发作。但那毒性,却是伴随一生了。
由此也得了一个意外的好处!
那就是普通毒药,都会被这烈火神水之毒中和。使得无形中,对大多数毒药免疫。
这么看来,也算因祸得福。
当周郎中告诉李承绩这个消息时,他还有些不相信。
毕竟这是武侠小说中才出现的事情,怎能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听上去,也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种种原由之下,他也无所顾忌。便砸吧着嘴,一脸意犹未尽道:“天马西来酿玉浆,革囊倾处酒微香。长沙莫吝西江水,文举休空北海觞。浅白痛思琼液冷,微甘酷爱庶浆凉。茂陵要洒尘心渴,愿得朝朝赐我尝。”。这原是二十余后,契丹贵族,辽太祖九世孙……耶律楚材赞咏马奶酒的诗作。
现在被李承绩,给提前拿来应景了。
听到这话,耶律阿海的笑容更甚。就让下人给李承绩续上,出声道:“久闻河中郡王大才,却一直不得见。今日李公子赋诗一首,果不负郡王才名啊